正文 第25节
[快穿]据说男主是我老婆 作者:不知水
第25节
同居人洁癖治好了?以前不是看到一点脏的东西就黑脸么?秦不昼被他来回摆弄,正暗自思忖着,一颗乳白色的不知名水果就被递到小家伙粉嫩的鼻尖底下。
秦不昼眨巴着圆溜溜的金眼睛看这个男人。
他没有在同居人身上感受到恶意,事实上他一向最引以为傲的精神力也探知不到男人的半点想法。
虽然知道小奶猫听不懂,樊余淮还是破天荒地开了口:“桑沃果。你需要营养。”
被他这么一说秦不昼才蓦地发觉,自己被遗忘许久的饥饿感立马铺天盖地地翻涌上来,他抽了抽鼻子,感觉到奶果子中甜丝丝的奇异香味飘了过来,条件反射地咽了咽口水。
桑沃果的名字作为一个吃货秦不昼当然听说过。这种果子常被用于喂养兽人幼崽,方便进食,口味非常美好。
然而也非常娇贵。秦不昼在荒瘠的边境星战斗,那里的气候根本没机会吃到桑沃果,秦不昼只吃过腌制好的果干,瞬间就被浓郁香甜的奶味征服了。
说出来有点好笑,秦不昼虽是最强的兽人之一,口味却像是没长大的幼兽。
问题是这种兽人特产在异兽人生活的地方应该很珍贵吧?樊余淮把青果子递到秦不昼嘴边,神情依旧安静。
秦不昼试探着用鼻尖碰了碰奶果子水润饱满的表皮,张嘴享受着男人的服务。
他并不是缺少戒备心,只是在这种面前的人救助过自己,而现在的自己弱鸡到对方一只手都能将他捏死的情况下,矫情什么的实在没必要。
当然也有那果子闻起来实在太好吃的原因……
小奶猫还没有长出牙齿,磕磕绊绊地啃掉表皮,刚舔了一口里面的果肉,顿时一股沁甜爽口的水珠滑过干渴的喉咙,化作浓郁的奶味和温暖的能量流入四肢百骸,融入肺腑,两日未曾进食的胃部也逐渐熨帖舒适起来。
等到秦不昼慢吞吞地喝掉大部分的汁液,小肚子已经变得鼓鼓的,本就圆滚滚的小身子显得更像一个球了。樊余淮制止了他继续吃下去的打算,收拾掉奶果子的残骸,转身就看见吃饱喝足的小奶猫已经翻了个身把软乎乎的肚皮朝上晾着,像个摊平的小猫咪毛毯一样靠在柔软的小垫子上昏昏欲睡。
樊余淮伸手过去,把小脑袋一点一点耳朵蔫趴趴的小奶猫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秦不昼只是浅浅挣扎了几下就乖乖不动了,额头抵在他肩上,小爪子按住他胸口眼皮打架,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犯困的厉害。
困倦是兽人身体的自我防御机制。秦不昼现在是幼兽的身体,只有通过睡眠吸收掉桑沃果中多余的能量。
樊余淮低头看了怀中的小家伙一眼,见他并没有被吵醒,半搭着眼皮迷迷蒙蒙的靠着他肩头,一向平直的嘴角直到这时才微微缓和。
终于……等到你了。
樊余淮轻阖上眼,漆黑的睫羽掩住桃花眼眸,将怀中暖乎乎的小身体贴得更紧了些,感受着这一刻灵魂长久以来的空虚被完美地填补。
就像两枚缺失的半圆,如今终于契合到了一处,重归于完整。
圆滚滚的小奶猫微微扭动了两下身子,缩进男人臂弯,喉中发出舒服的唔唔声,撒娇似得在他肩头蹭了蹭,两只小巧的圆耳朵泛起浅粉色。
也许是做了个好梦。
第106章 我家受受总作死。
秦不昼在窗外的风声中苏醒过来,原本软软盖住内耳的耳朵抖了抖竖起,慢吞吞地掀起眼皮,爪子扒拉了一下身下的垫子,用脸颊蹭了蹭。
这个好软好舒服!!
此时的秦不昼已经完全回复了狮族骨子的惫懒,踩着软绵绵的垫子弓起背伸了个懒腰,就又继续趴下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半睁着圆溜溜的猫儿眼打量着周围的摆设。
消化完桑沃果的能量,秦不昼也觉醒了那份至关重要的知识,或者说传承。
为了让后代能在这残酷世界上更好地生存下去,强大的兽人先辈将传承刻入血脉后代眉心的兽纹,当后辈即将成年之时就能获取长者馈赠的知识。
但是自从星球纪,兽人帝国制霸,天敌减少,社会安定,传承开启的方式已经遗失多年。
这份关于兽人成年与修炼的传承非常完备,也恰好地解答了秦不昼的一些疑问。从传承中,秦不昼了解到自己目前的状况正是所谓的“承启期”。
承启期是兽人成长中的一个特殊阶段。
秦不昼在网游中使用蓝图时精神力发生质变,这是内部刺激,而越发严峻的星际形势是外界压力。重重作用之下,当他的精神进入《无界》,外界的身体处于极端放松的情况下,自然引发了承启期。
并不是每个兽人都会发生承启期,但发生承启期的兽人必定是万里挑一的强者。只要进入承启期,兽人眉心兽纹中的传承就会解封。
兽人在这段特别的过渡时期中,身体会变作进化图谱一脉中最为幼小无害的兽形,以便更好地接受潜移默化的改造。秦不昼变成只小奶猫也正是因为如此。
但若是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撑他接收如此庞大的信息,就算自己平安到了家,要不是同居人给自己投喂了桑沃果,他还得一点一点慢慢积攒解封传承的能量,保持着这幅任谁都能随手捏死的模样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变回人形。这中途再出些什么意外……
秦不昼眯了眯圆圆眼,眸色凝沉。
他总觉得有谁在对付自己——按说接头人向来是个严谨的性子,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
这疑惑被秦不昼压在了心底,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浮出。所幸传承的觉醒,倒是让秦不昼终于摸到了异兽人阴谋的尾巴。也算是因祸得福。
想来也是,那群蠢货怎么能干的过他们秦爷爷!秦不昼哼叽一声,尾巴翘了老高。
不管是谁……就算让他变成世界上最弱小的生物,失去帝国将军的身份,失去信息上的优势,那又如何呢。
他一个人走到今天,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绝境,更艰险的生死能让他退缩?
想必自己很快就可以变回威武雄壮的大狮子,然后草翻异兽人,制霸全无界,回到帝星,走上人生巅峰啦!秦不昼开心地在软垫上滚来滚去,滚了一会儿又开始嫌弃起自己的幼猫本能。
舔了舔爪子,顺着床沿扒拉几下慢吞吞地爬到窗台上。往窗外望去,刚好可以看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窗户,紧紧地闭合着。
他的终端还在房间里,得找个机会拿到终端,和接头人联系。
“窗台危险。”
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平地起惊雷响在耳边,小奶猫一个不查,被惊得全身一颤,身上的肉肉抖了几抖,小短腿挣扎起来就要栽倒,一根手指轻轻扶正了他。
樊余淮没什么表情地把小家伙抱起放在掌心,另一只手帮他把弄乱的毛毛整理平顺:“你想去外面?”
秦不昼正软趴趴躺着任揉享受,听到这话刚想回头看他,呼吸间流动的空气弄得一缕细毛冷不丁在鼻前扫了扫,猛地打了个喷嚏,缓了会儿瞅着樊余淮:“呜。”
樊余淮垂下眼睑想了想,把秦不昼搁在臂弯里关上通风的窗户,秦不昼这才闻到他身上极淡的沐浴乳味。抬起脑袋瞅了瞅,同居人不像平日那样裹的严严实实,穿着件雪白的浴袍,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热水的冲洗微微泛着红,发间还有细小的水珠滚落。
没想到这人还是挺……有料的。秦不昼盯着樊余淮的腰际,又看着浴袍下笔直的双腿眨了眨眼,缓缓移开视线到脸庞上,有些诧异地发现只不过睡一觉的工夫,同居人竟然换了一张脸。
秦不昼很快意识到,是樊余淮在洗澡的时候卸去了附着在脸部的光子伪装。
同居人好好的医生为什么要做伪装?秦不昼皱了皱鼻子,看着樊余淮把自己放在矮茶几上,背对他在镜子前重新戴上伪装,将沉郁却俊美的五官遮盖在了普通的容颜下,只有那双顶好看的眼睛依然是清凌凌的。
似乎,同居人的身份并非自己之前查到的那么简单。
樊余淮戴好伪装镜,换上银灰袍,俯身提起茶几上的手提箱。
你要走?秦不昼爪子扒拉住樊余淮的银袍。
樊余淮摸了摸他的脑袋,看着眨着眼的小奶猫:“我带你去医院。”说着把秦不昼抱起来,放在已经铺了暖绒的口袋里。
秦不昼乖乖的躺在他口袋里,只以为同居人是要带自己去他工作的地方。
所以当被樊余淮掰开两条后腿露出肚肚和小丁丁的时候,秦不昼顿时反应激烈地拼命扑腾四肢蹬开他,在樊余淮手上狠狠划了一道,缩在角落里瞪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同居人,微微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咕噜声。
变态同居人樊余淮:“……”略带茫然地看向身旁的同事。
幼兽科的医师笑着说:“这是害羞了吗?哈哈哈哈不用担心,你家的小宝贝很健康,而且很精神,就是性子野了些。注意保暖和喂食能量很快就能长大啦。”
樊余淮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谢谢。”
“不用,以后我被媳妇儿打了你帮我打折就行。”
樊余淮走过去蹲下,戳了戳气哼哼团成一个球的秦不昼:“奶猫?”
秦不昼不理他。
樊余淮又戳两下。
戳什么戳!让我安静生会儿气不行吗!秦不昼扭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樊余淮却轻轻翘起唇角,揉着他的耳朵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对不起,只是给你检查一下。”
秦不昼:“……”呆愣一会儿,舔了舔樊余淮手指,冲他唔唔了两声。
勉强原谅你,以后不许乱来。
秦不昼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奶猫,樊余淮开始养他的时候,他已经会摇摇晃晃的走路。
很快,小奶猫雾蒙蒙的眼睛就变色成了纯然的金色,总是精力旺盛地爬来爬去,然后一转眼,就从捧在掌心的小奶猫,变成黏人的大毛团。
樊余淮起初用桑沃果喂他,一枚果子足够让他吸收一周。到了最近,秦不昼所需的能量越发的多了,桑沃果只够让他当零嘴吃。饿急了还会顺着奶香味,直接从泡奶中的樊余淮小腿一路往上攀爬……
秦不昼体内有个成年兽人的灵魂,不肯在樊余淮面前做一些耻度破表的事,也着实是让樊余淮头疼了一番。
后来听幼兽科的医师说,猫咪小的时候排便都是猫妈妈舔它肛门才能排便,人喂的小奶猫都是用棉签或纸巾蘸温水给猫擦屁屁。樊余淮打算尝试一下。
这还真是个美好的误会。
樊余淮趁着秦不昼舔奶的时候,将润湿的棉签抵上了小奶猫毛乎乎的小屁股。秦不昼顿时菊花一紧,一脸懵逼地猛地转身往后退到奶盆里,溅了一身的奶。
秦不昼:“喵喵喵!”流氓你又想干嘛!
都被觊觎菊花了,怎么可能冷静!这回樊余淮怎么靠近怎么劝哄秦不昼都不理他。直到樊余淮认真地解释了一下,秦不昼整只猫都不好了。
叼着裤腿把樊余淮拉到自己平常埋屎的地方,喵喵喵地伸出两只小爪子怒打他,才打消了樊余淮的念头。
樊余淮把秦不昼平举着与自己平视,面无表情地歪头说:“你这么聪明,不会是只小妖精吧。”
小妖精是什么鬼!
刚刚消气的秦不昼瞬间炸成了一个毛团子,恶狠狠地咬了同居人一口,撅着屁股在同居人桌子上拉了一颗屎,成功让同居人变了脸色。
樊余淮起初就“奶猫”“奶猫”地叫秦不昼,后来在秦不昼挠坏了樊余淮三件衣服的抗议下,樊余淮便给他起名叫昼昼。
起这个名字还的确是因为想到了自己那至今仍没影的搭档秦不昼。
说不担心也是假的,他们虽然从未真正见过面,但毕竟在通讯中已经搭档了这么久。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秦不昼出了差池,樊余淮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分明记得自己包好带出去的是另一个,为什么一转眼却变成了研发中的半成品芯片?
樊余淮摘下眼镜,抬手按揉深深蹙起的眉心,最近医院的事越来越多,但级别如他的医师都被调遣到了前线,樊余淮留守。
樊余淮一边救治这些异兽人,一边却是给帝国和联盟传输着自己从伤病员数据中分析出的重要讯息。这工作他不得不做,也只有军科院出身的他能做。
对于兽人来说,三四天不睡也是没什么的,他们的祖先曾在森林草原上潜伏数日追捕猎物。但七日未阖眼又不补充营养,再强的身子也撑不过。
樊余淮胳膊抵着额头休息了十几分钟,戴上眼镜执起笔,从桌上堆叠的纸页中抽出一份翻看起来。
秦不昼也不去打扰同居人,前爪踩了踩软垫,窝着缩进了软垫的凹陷里,低头舔着毛。
满室一时间只能听见笔尖接触纸面的沙沙书写声,秦不昼耳朵轻轻动了动,安静地趴下两条前腿把脑袋圈在里面,软软的毛没有韧度地散落遮住眼睛。
将最后一份报告单看完,樊余淮冷峻的眉头微微舒缓,刚想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就觉得脚踝一重。
樊余淮低头一看,原本趴在软垫上蜷着舔毛的小奶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脚下,支起后腿直立着身子,两条短短的小前腿顺着脚踝不停往上勾,双耳靠拢在脑后一抖一抖,色泽温润的茶金色眼珠定定地瞅着自己。
也许是因为被樊余淮奶大,秦不昼非常黏他。
樊余淮取下眼镜看他:“饿了?”
秦不昼摇摇头。
他只是看着男人安静坐着的模样突然莫名心悸,只想过去闹腾一番,让他露出其他表情。
自己一向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这样的想法实在有点突兀,却出现的自然而然,好像已经发生过千百回一样。
樊余淮把他从地上捞起来,两只手揉揉捏捏小奶猫胖乎乎的腰。
“呜…”秦不昼被揉了两把噗地泄了气一脸舒坦,下巴蹭着人胸前软绵绵地咬着樊余淮衣袍的布料,“咿呀呀!”喉咙间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幼嫩叫声。
“那是困了。”樊余淮点了点头,捏捏秦不昼软乎乎的小胖脸,站起身。
我才不困呢,需要休息的是你才对。秦不昼被体内的幼兽本能占据了上风,有些孩子气地哼哼唧唧叼住樊余淮的衣服磨牙。
樊余淮却听不懂他的心声,任由他厮磨自己的衣服,收拾好抱着秦不昼就准备回家。
天色已经暗沉,医院墙壁上悬挂的晶石灯火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晶石对于人类的机甲是一种上好的动力源,对兽人和异兽人却只是可以发光的石头罢了。秦不昼略带好奇地看着那些晶莹剔透的矿石壁灯,茶金色的眼珠被各种颜色的光彩映得晶亮亮。
樊余淮刚抬脚踏进飞行器,身后传来急促的唤声:“医生!”
秦不昼猛地抬起头撞上樊余淮的下巴,也不管被撞痛的头顶,挠着爪子就咬住了樊余淮的袖子,把他往外拽。
怎么又来?这群人和他过不去么!
相处也有月余,秦不昼已经知道同居人在这里过得是怎样吃力不讨好的日子。他不明白同居人身为医师不管在哪里都大受欢迎,为什么还要留在这破地方。
他险些忘记了同居人是名异兽人,是兽人帝国的敌人。
樊余淮只以为他受了惊吓,停住脚步,安抚地揉了揉小奶猫撞到的的脑袋,追赶上来的异兽人喘着粗气:“医生……前线撤回的中将,身体被螳螂族斜入砍成两截……院长说,交给你来做。”
樊余淮拧了一下眉头,漆黑的眼瞳刹那间迸射出冷厉的寒光。
他蹙起眉头转身往外走。镶着绿边纹的银灰色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被直面而来的夜风掀起。
那异兽人忙不迭的跟上。
秦不昼趴在樊余淮怀里有些怔怔的。刚才樊余淮骤然爆发出气场的一瞬间他离得最近,感受的也最清晰,那种森然彻骨的冰冷……却并没有让秦不昼感觉警惕。
而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只是还未等他深究,那气息就被男人瞬息收敛回去,消失无踪了。
第107章 我家受受很挑食。
秦不昼有些不安地抖动耳朵,小爪子在樊余淮胸前来回的蹭着。
手术的时间估计是短不了。樊余淮担心秦不昼,把他留在自己办公室里:“等我回来。”
“呀呀呀!呀呀呀!!喵叽叽!”秦不昼扒着樊余淮脚踝不松爪。
樊余淮垂了眼,听到身后异兽人的催促,无奈低头亲了亲他的脑门,揉了揉耳朵毛:“乖。”说完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留着秦不昼在身后愤怒地挠门。
这手术樊余淮从晚间八点一直做到凌晨三点。
秦不昼哼叽一声,顺着门框爬呀爬,伸出一只后腿一勾整只猫倒立状态挂在门把上,在空中收了一下小肚子,两只前爪扒在门把上用力一压,门就打开了。
凌晨的医院没几个人。秦不昼的小爪子犹如在暗夜中悄然生长的蘑菇一样轻巧地踩过。
秦不昼趴在手术室门边等门。手术室门开后,却不见樊余淮的人影。秦不昼找到樊余淮的时候,樊余淮正趴在洗手台边捂着胃部不停的呕吐,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只能吐出一些清水。
连续的开夜车、多日未进食再加上高度精神集中,不难受才奇怪。
秦不昼看着他,卷起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营养针的针孔。慢慢地蹭过去,顺着裤腿扒住往上爬到樊余淮胸口的布料,钻进衣服滚到他腹部。
小奶猫毛绒绒热乎乎的身体辐射出暖人的温度,像个灌满的热水袋,秦不昼悄悄掺上一些精神力,柔柔的力量护着樊余淮。
要在以前,他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用精神力为别人做这样的事。
精神力分为两种,一种是侧重精神领域的感知和攻防,另一种就是秦不昼这样偏重于改变事物特质,可以具现化的特殊精神力。
秦不昼把这归咎于……对同居人的感谢。
怎么可能啊摔!!
尽管不想承认那个每天早上借着打闹和叫起床的借口扒同居人衣服的家伙是自己,尽管不想承认那个凭着无害的奶猫外表卖萌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的傻逼是自己,但秦不昼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对樊余淮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樊余淮是他成年期十五年来唯一让他石更了的人,还差点引发第一次发情期,幸好被秦不昼自己压了下去。要是樊余淮发现了要带他去做绝育,他才叫真悲剧。
想来也是奇怪……明明之前他们搭伙过日子那么久,怎么自己之前就没对他起这种想法呢?
一切都好像是从自己宿醉醒来的那天发生了改变。
不过就算是异兽人也没多大关系——秦不昼已经做了决定,要是兽人草翻了异兽人,自己就把樊余淮绑着带回去好了。至于兽人被打败……那种事,可能么?
樊余淮捧着水漱了口,咳嗽几声,胃部仍然在一搐一搐的抽痛。低头看着腹部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隔着衣料戳了戳他的小屁股,被秦不昼用肉垫愤愤地打了几下:“喵嗷!”
樊余淮弯唇说:“昼昼,我没事了。”
秦不昼唔唔了几声,在他腹部滚来滚去,小爪子的肉垫也轻轻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酥酥痒痒的感觉从滚动的部位蔓延进樊余淮的心里,被蹭的浑身都热热的。
樊余淮把他捞出来,四目相对,秦不昼眯了眯猫儿眼,按着樊余淮的脸颊凑过去,粉色的小舌头在他嘴上舔了几下,发出啾啾的声音。樊余淮无奈地笑了笑,挠着他耳朵把他抱怀里。
回到手术室门口时,伤员已经被送往加护病房。忙碌了一夜的医师坐地上扒饭的扒饭,打营养针的打营养针。一个异兽人助手把手术报告和数据记录表拿给樊余淮。
樊余淮接过:“麻烦了。”
推着补给推车的护士经过,看到樊余淮说:“医生要不要来点盒饭?营养液?或者营养针?”
“营养针就……昼昼?”樊余淮话音未落就被怀里的秦不昼一爪按住了嘴唇,疑惑地看着小家伙。
秦不昼抖了抖耳朵,爪子指着盒饭:“喵喵喵!”回过头委屈兮兮地揪着樊余淮衣襟,“嘤嘤嘤。”
软萌的小模样看的旁边的医师都笑起来。一个正在喝袋装奶的医生说:“他这是心疼你呢,别看他是低等异兽,这些小东西可精啦,他也会懂得谁对他好,会心疼人的。”
一个护士接口道:“是啊,医生你太不会照顾自己啦,总是扎营养针也不是个事啊,小猫都心疼呢。”
樊余淮蹙眉,犹豫几秒,点头:“可以。来份盒饭吧,我带去办公室。”
“好嘞。”
樊余淮回了办公室,把盒饭放在桌上,秦不昼放在盒饭上。
认真洗了三四遍手,回来的时候秦不昼已经把盒饭盖子跌跌撞撞地撬开,里面是尚有余温的酱香肉块,混着花菜洒落在饱满的面条上。
异兽人喜食生食,多数食物都没熟,直接加热几分钟就上桌了,还能吃得津津有味。这一份已经做得不错,至少食物是全熟的,但樊余淮还是刚闻到菜香味胃部就狠狠抽搐起来。
他的厌食症和精神洁癖还是没有一点的改善,或者说自从来到17后变得更加严重了。
秦不昼扒拉着面条,舔了舔沾了肉酱的爪子,觉得味道还不错。一转身却看见樊余淮一副脸色阴郁又要吐的样子。
让厌食者一时间吃下这些肉是不可能的。秦不昼想了一会儿,把饭盒里尚且温热的奶碗叼到樊余淮面前。
奶碗里是异兽人特产的奶砖,甜度不高奶腥味也不是很浓重,最重要的是可以迅速补充能量。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樊余淮摸了摸他后颈毛:“你自己吃就好。”
秦不昼摇摇脑袋,把奶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自己顺着桌子滑到地上跑出去一会儿抱着奶瓶滚过来。
“喵喵。”
“……你喝一口,要我也吃一口?”
秦不昼叼着奶嘴连连点着小脑袋,圆圆的金眼睛亮晶晶。
樊余淮低着眼眸想了想,说:“……好。”
秦不昼喝了一口奶,立刻抬头看樊余淮,樊余淮犹豫片刻也拆开奶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勺。一猫一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每当樊余淮难受想吐的时候秦不昼就跑过去蹭他的手掌,用粉嫩的肉垫揉着他,安抚着樊余淮。
樊余淮这时候就会用有些湿润的桃花眼看着秦不昼,然后慢慢地把口中的奶砖给咽下去。
秦不昼觉得可爱又好笑。吃东西时候的樊余淮皱着眉头软绵绵的像个挑食的小孩子,而自己就是花式哄他吃饭的大人。
用这方法吃完了大半个奶砖,樊余淮的胃部温暖起来,秦不昼又用同样的方法哄着他吃了几个沾了肉酱的花菜。蹙着眉头吃了花菜,樊余淮摇了摇头表示实在不能再吃,秦不昼也就停了下来。
樊余淮看了看时间,已经没有时间回家了。于是就带着秦不昼洗刷一番,抱着香喷喷的毛团子到了办公室隔间的床上。
办公室隔间的床本来虽然大但是空荡又冷硬,因为秦不昼爱滚床单,已经被樊余淮用厚厚的兽羽毯铺得柔软的不像话,秦不昼被樊余淮放下时甚至在上面弹了好几下,直接从这一头滚到了床的另一头。
秦不昼沉浸在细软的绒羽里,瞬间被脑袋里懒惰的念头击中了,四肢摊平,把自己摊成一张小奶猫毛毯,侧目看床边的樊余淮。
樊余淮脱掉浴巾,身躯在朦胧的昏黄色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选择了一件及臀的薄衬衫穿上,扣好了扣子就上了床。
小奶猫感觉到热源,一翻身滚进了樊余淮的怀里。
第108章 发情期。
如纱的阳光悄然照进的时候,秦不昼准时睁开了眼睛。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不小心被鼻尖的毛毛扫到,抽抽鼻子打了个喷嚏把自己弹了起来:“呼啾。”
打完喷嚏,秦不昼咂了咂嘴,侧目看着身旁安静睡着的人。
樊余淮神色安静,眼底有很重的阴影,眉间是褪不去的疲惫。
秦不昼看了一会儿,蹭过去舔了舔他的脸,愉快地滚了过去钻进樊余淮的衣领,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自然地挣开了樊余淮的扣子。樊余淮颤了颤眼睫张开眼时已经衣衫凌乱,前襟大开,平日里的禁欲都消失无踪。
“昼昼?”樊余淮伸手到胸口摸秦不昼,迷迷糊糊间身体陡然一颤,把秦不昼拎了起来。秦不昼不满地发出咿呀叫声,完全清醒的樊余淮坐起身把他放到一边的软垫上,“不要调皮。”
说着就下了床,留下小奶猫在身后四爪朝天地游动。
到浴室照着镜子看了看,胸口的一侧乳尖不知何时被秦不昼叼在口中吮的红润粉嫩,那处还沾着湿亮亮的唾液。看上去很有些……情色。
樊余淮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的想法无奈了片刻,看来自己是该好好教育小家伙一下,让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秦不昼从小一直很黏人,樊余淮并没有想到别处去。
秦不昼趴在床上看着樊余淮换了医师袍,有些惋惜地注视着漂亮的身体被银灰长袍遮盖住。
这一天倒是平静,直到暮色降临樊余淮都没接到伤病员。秦不昼却觉得有些古怪。
悄悄撤销了自己包裹在微型终端外的精神力,试着连入最近的星网。秦不昼已经拿到了自己的终端,不过身边有樊余淮在,他只是向接头人报了平安,表示以后再联络。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承启期结束不远,最后的时间要多蹭蹭同居人。
难得的准时下班,樊余淮在密室里将今日的情报发了出去,就抱着秦不昼,带着自己的手包上了飞行器。
“昼昼,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樊余淮在驾驶座上问。因为这些天太忙,他答应的几次带秦不昼出门玩耍都没能实现。
秦不昼乖巧地摇了摇脑袋,圆圆的耳朵也随着他的动作晃啊晃。
樊余淮含笑说,“那就回家。我做吃的给你。”
“喵呜~”
秦不昼看似在认真听着樊余淮说话,精神力却是一刻不停地攀着星网。很快,耳中就出现了他们那帮子狐朋狗友在私密聊天室的交谈声。
那个开黑市逆磁场中心的朋友发了条情报正用闲聊的语气说:“你们知道那个红翼伊恩嘛?对对,就是那个中将。”
“唉,听说他在战场上被帝国的秦不昼砍了翅膀,修养十多年才找到一个有能力把他翅膀接上去的医师,结果接好以后恼羞成怒要派人杀了那医师,不过都失败了。今年又上了战场被人砍成两截肠子都倒出来了,这小医生又把他给治好但是小腿齐根切除没有再生可能了。现在正嚷嚷着要找那个医师报仇呢。”
“不知道是哪个医师手艺这么好,惹上他也算是倒大霉了。要是别人我爹就敢去救他送个人情,不过这红翼伊恩嘛……”
秦不昼骤然间想起同居人昨夜放在桌上的病历报告,又想起自己和同居人同居以来接连不断的袭击。下一秒飞行器撞到什么似的猛地爆炸成一滩碎铁块,冲天的火光和爆破时的风卷着飞行器狠狠地砸到地面上。
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夹杂着并不清晰的声音:“是个疯子。”
樊余淮在发现不对的前一秒就做好了准备,将身体尽量地放松,护着秦不昼落下地滚了一圈,背部被飞行器的碎片结结实实地砸了两下,咳嗽几声挪到灌木中隐匿起来。
秦不昼狠狠皱眉,他知道同居人并不擅长战斗,而且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并不适合。
几道颇为强大的气息接近,樊余淮把秦不昼藏好,冷然淡漠地起身。看似羸弱的姿态,银灰长袍没有一丝褶皱,逆光之中身影无畏。
为首的人笑道:“医生,别来无恙——”
还是那波人。在看到来人人数的一刹樊余淮就迅速做出了判断,确认了不是自己身份暴露后不着痕迹地松了扶着袖子的手:“废话少说。”
空气中激烈的肉体撞击,樊余淮轻轻借力推开一人,转头一脚踹飞了另一个异兽人。尖牙利齿嘶吼咆哮,接二连三地嗡鸣声波让草木震颤着惶恐。樊余淮的风格是一击必中,犹如老练的狼王,血从动脉中喷射而出将泥土染成凝紫色。秦不昼闭着眼强逼着自己去听去感知,脑海中有什么呼之欲出。
直到战斗转为持久战,那群人很快摸索到了诀窍开始耗费樊余淮的体力,樊余淮的状态直线下降,第一次受了伤。迅捷矫健的豹族异兽发出嘶吼,带着利刃的巨爪向地面上动作微微迟滞的樊余淮挥去。
轰——
已经做好被利刃贯穿的樊余淮,下一秒迎接的却不是冰冷的风,也不是彻心的痛,而是温热的血。他缓缓睁开眼,挡在他身前的是站姿随意慵懒,和这战场格格不入的男人,迎面而来近在咫尺的利刃被他攥在手里,而豹族异兽的脖颈已经折断。
“啊,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秦不昼慢吞吞地说。
异兽骚动起来。他们颤抖着,战栗着,恐惧着,看向眼前之人。
即便身为异形辈出的异兽人,此时看得竟然有些呆滞。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丽,是一种犹如泛着光芒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强大。
雄性的兽人就好像一头终于挣脱束缚的困兽,黑发飞扬,修长的身躯环绕着毁灭的力量。眉心一道兽纹熠熠生光,和他的双眼是同样纯然到能把人灼伤的灿金色泽,半张脸上沾染的血迹让他显得狂躁而可怖,却也散发出夺人心魄的妖冶。
秦不昼从手里已经没了呼吸的异兽人的脊梁里抽出森森白骨,将软下去的尸体扔到一边,淡然地回过身抬起手,将过长的额发向后捋去,尖锐的矛尖对着他们恐惧到极致的眸,嘴角带着轻松调侃的笑意。
“想动他?”
下一刻,火光大起,血光大盛,骤然凌冽的气场仿佛炸开的雷鸣,顷刻席卷了所有人的心头。
“先打赢我再说吧,渣。滓。们——”
精神力构筑的气场直接逼退了远处还有站立能力的异兽人,将近处的几个砸飞到墙壁里,血肉四溅,他们彻彻底底的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他们违逆了眼前这如神明一般的人,就代表着,他们必定将受天罚折磨。
天罚。异兽人最原始的传说中,眉心生出兽纹的人,可以带来天罚,然后异兽族灭。
此时他们脑海里,除了这两个字,再无其他。
樊余淮怔怔地看着秦不昼将深邃的暗夜用血点燃,直到秦不昼扔掉了收割生命仍然滴血未沾的肋骨厌恶地擦了擦手往自己走来,仍是没从一瞬的冲击间完全回过神,注视着秦不昼的脸庞:“你是……”
秦不昼握住樊余淮垂下的手腕,把他藏于袖中的概念武装抽了出来。
秦不昼看着那巴掌大小臂长的袖珍炮眯了眯眼。人类、兽人和异兽人都有概念武装,威力各有不同,但所有的概念武装又都被称为洗地炮,就这么个小玩意儿,一发就能炸飞这条路。
把概念武装随手揣怀里,用手臂环住樊余淮的腋下,轻松地将他抱了起来。
好轻。秦不昼心道。
本就知道同居人必定不重,但真抱了一下却发现这重量让他也有些意外。
在人类中很正常的体重,但对于成年雄性兽人来说却是明显的营养不良。也是,这人从来都不好好吃饭,连每天的睡眠都很少。
樊余淮不知道秦不昼想要做什么,对未知的本能恐惧让他皱起眉头,手握住秦不昼的肩膀试图和秦不昼交涉:“你先放我下来。”
“你变成幼兽形态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的身份我也不感兴趣——”
但秦不昼对他说的话语充耳不闻,甚至在樊余淮冷声让他放自己下去的时候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虽然脸上都是血看上去一点也不无辜。
樊余淮自己也清楚,现在他没了概念武装又体力不支完全是任人宰割。但直到秦不昼带着他到了两人的住所一脚踢开卧室门,他才真正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秦不昼把樊余淮丢到自己的床铺上,机器人管家惊慌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绕着房间转圈:“主人回来了!主人日安!主人……”
秦不昼说:“滚。”
机器人管家弱弱的噤了声,关了门出房间。房门闭合的同时,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樊余淮被秦不昼用樊余淮自己发明的三道保险手铐给铐在了床头。
秦不昼用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樊余淮拉到自己身前,自己盘腿坐在床上,然后让樊余淮的身体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樊余淮想动,可是秦不昼的手掌压着他的脊梁贴着自己,一边娴熟地扯着他的衣服尽数褪去。
空气中除了刚才的战斗带来的血腥和尘土味道,还有一种浓烈的香甜气息一点一点渗透出来,逐渐填满了整个卧房。
发情期。
强制结束承启期的刺激太大,秦不昼已经压不住自己的发情期了。
樊余淮微微睁大眼,异兽人和低等兽人都有固定的发情期,但秦不昼这样的高等兽人,发情期只有在遇见契合的对象时才会产生。也因此高等兽人的生育率逐年下降。
接着他感受到温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下身隔着布料揉捏着臀瓣,樊余淮立刻猜到他想要干什么,一下子就弓起后背,胯骨到腹部的身体不断蹭着秦不昼的大腿用力挣开秦不昼,后退到一个让他觉得稍微安全的距离,光裸的后背紧贴冰冷粗糙的床板,手铐来回碰撞,勒的手腕生疼。
“你……做什么?!”樊余淮的语气一颤,气息已经很难保持平稳。他的心中已经被绝望淹没,他知道这问题很多余。
秦不昼把他的皮带抽出扔到一边,这才抬起头回答他的问题:“操你啊。”说着理直气壮地把他摁倒,附身压了上去,感受到了强烈的反抗。
“啊,对了……我的名字是秦不昼。”秦不昼轻而易举地压制住樊余淮,看到他冷清间压抑着无措的眼神,语气变得愉快起来,单手解开领扣,眯起眼微笑着说。
“待会儿爽得意识模糊的时候,可以叫这个名字。”
说着解开自己的皮带,握住已经挺起的器官。
樊余淮的裤子很松,稍微一拽就完全掉了下来,秦不昼手掌卡着樊余淮的膝关节,把他的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樊余淮手腕上的手铐和手环因为姿势的改变不断撞击,叮当作响。
这个姿势挑起了樊余淮的羞耻感,他微微蹙着眉头,手攥着支撑自己的秦不昼的衣服,试图说些什么,比如换个姿势之类的——
想要说的话语却被意料之外的入侵堵了回去。
“呜……啊啊……”樊余淮的腰肢因为疼痛弓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被迫架在秦不昼肩膀上的小腿也不能自控地痉挛着。
嘴里不断溢出的呜咽源于秦不昼在他后穴翻转搅弄的两根手指。
看着樊余淮无力地躺在自己身下,脖颈犹如濒死的天鹅般向后仰着,秦不昼恶劣地用指尖刮蹭着他的肠壁,换来几声破碎的抽气声。
雄性兽人的身体肌肉紧致结实,其实并不适合作为承受方,没有经过什么润滑,两根手指挤进去,秦不昼想要再加一根手指的时候却发现有些勉强。
他又尝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疼痛让樊余淮下意识的把肠道收缩得更紧。秦不昼腾出另一只手,微微抬起藏在手臂下的脸颊,捏了一下他的脸:“你就不能放松点吗,被上一下而已。”
樊余淮咬牙冷冷地瞪视着秦不昼,慢慢从牙缝里逼出两个字:“禽兽……”
秦不昼:“……”
秦不昼扶额闷笑了一会儿,无奈说:“好啦,随你吧。你待会儿别疼的哭着喊妈妈就行——”
说完,他亲吻樊余淮的下巴和脖颈,叼住喉结像品尝什么美味珍馐似的舔咬啃吮。把手指从紧致的小穴中抽出,抽出的手指上带出的一些肠液还掺合着血水,缓缓拂过樊余淮的肋骨。
青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抑制住了想要发出的呻吟。秦不昼一只手掰开他阖着的双腿,拖起来挂在自己的肩膀握着腿弯往后一拉,同时胯骨下沉,在樊余淮还未来得及反应时直接肏进了他的肠道。
手指的扩张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樊余淮的内壁很紧,和穴口的温润截然不同的炙热,秦不昼只插入到一半就推不进去了。
在那处浅入浅出地抽戳几下,秦不昼停了下来。
仅靠一些可怜的润滑,被硬物狠狠入侵的肠肉疼到了麻木,身体的温度上升,全身都在颤抖。樊余淮用禁锢住的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庞,深呼吸了一口气,侧着脸庞试图让自己忽略身上的秦不昼。
下身就这样相连着,秦不昼和樊余淮都没有动。一时间,两人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中此起彼伏。
“小花花。”秦不昼的声音带着些喘,俯下身子,两个人距离极近地对视着,几乎是鼻尖蹭着鼻尖。
看着樊余淮脸上的水迹,咧开嘴笑了一下,“疼吗?”
樊余淮没说话。
但秦不昼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就能猜得出答案。
双手扶着樊余淮的腰肢把他的上半身抬了起来,这姿势,樊余淮不是纯洁的少年人,自然猜得到他想要干什么。喉咙中想要发出的声音被生生的咽下,那双漆黑清澈的桃花眼眸看着秦不昼的脸没有一丝的偏移,里面有隐忍有疼痛也有迷茫。
秦不昼却不去注意樊余淮的表情,掰开青年的臀瓣,对准再次插了进去。他看到被自己摆成跨坐姿势的樊余淮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嘴唇愈发的缺乏血色。
秦不昼无声地柔和了目光,吻住樊余淮的嘴唇。只是唇与唇的触碰,时而伸出舌尖安抚似的舔舔樊余淮的牙关齿列,伸过去拨动他柔软的舌。
一吻结束,秦不昼掐着樊余淮的腰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粗长的性器抵在因为刚才粗暴的入侵尚且一张一合的穴口,一点一点往里开疆扩土。
“……不要……”樊余淮微弱地发出拒绝,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秦不昼看着他潮红的眼角,不自觉有些心疼,凑过去安抚地吻他:“乖,再忍忍。”手上却是一刻也不放松地插入了樊余淮发间,捧着他后脑,迫使他腰板直了起来。
樊余淮发软的双腿再也撑不住他的身子,终于腰上一松劲,坐了下去。
被外来硬物挤入肠肉一瞬间就惊慌失措地绞紧了,撑得红肿湿润的一塌糊涂,在全部没入的时候,交合着发出“噗嗤”的一声。
“呜啊啊啊……”
很疼。樊余淮只感到自己的肠道被生硬的捋直了,那种钻心的痛觉把整个脊椎都碾碎了又重新拼装一般。樊余淮的腿猛地夹紧秦不昼的腰,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痛觉。
过了好几秒,带着血腥味道,灼烫的疼痛一波波从体内烧上来,但比插入的一瞬间要好了许多。紧跟着就是全身不断的战栗。
头一次被人这样刺穿侵犯,勃起的性器撑在他的甬道,樊余淮以为自己会失去意识,但他终究是个强大的雄性兽人。
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秦不昼开始在他的肠道里一下一下地抽拔,樊余淮的额头抵在秦不昼的肩头,上半身瘫软在他怀中,不这样做他就会向后倒去砸在床头板上。
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被强行插入后庭的痛觉,樊余淮的指甲陷进皮肉,又慢慢松开,他现在已经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了。樊余淮的心里也弄不清楚,是痛觉征服了他,还是秦不昼征服了他。但是他除了屈服别无选择。
直到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秦不昼轻舒了口气,抬起眼睫看着樊余淮,茶金的眼眸色泽暖融融的,眨了眨眼自然地凑过去想要吻他。樊余淮想要避开,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侧过的脸庞硬生生止住,让秦不昼轻柔的啜吻落在了唇上。
秦不昼打湿的发丝黏在额头上,汗水从眉间滑落到下巴上,亲昵地用嘴唇蹭着樊余淮,轻笑道:“你里面真热。”
樊余淮:“……”
“绞得我紧紧的,我都舍不得抽出来。”秦不昼抓揉着樊余淮的臀肉,舔了舔樊余淮湿亮亮的睫毛,低低在他耳侧吹着热气,“要不你自己动?”
樊余淮差点被这家伙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靠着他闭上眼,一边换气,一边虚弱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要做……就快做。”过了一会儿,慢慢补上一句,“你那儿……没病吧。”
秦不昼脸一黑:“……你找死啊?”
果然刚才的安静乖巧什么的都是错觉,狼族最欠调教了。
秦不昼定了几秒,好像在给樊余淮一点缓冲的时间,然后他又抬起樊余淮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抽出交合的根部。但这样只会让痛觉更清晰,粘稠的水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秦不昼从樊余淮的身体里离开,抽出的部分还带着血水。
秦不昼拗断樊余淮手上的手铐,把软成一团的樊余淮搂紧怀中,然后又按着肩膀把他按坐下去,樊余淮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瘫软在他身上任由摆弄,口中发出细碎的呜咽。
秦不昼抽插的幅度陡然加快了,炙热的硬物借着液体的润滑在樊余淮肠道里摩擦。樊余淮整个人都瘫在秦不昼的身上,在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晕厥的时候,快速的抽插带来的疼痛又会把他拉回现实。
一次、一次、又一次。
樊余淮感觉自己的感官在慢慢的变得迟钝,强撑着的眼睑快要完全阖上了,然而这时,秦不昼就会凑过来亲吻他,唇齿缱绻缠绵地撩拨着樊余淮的神经,强迫他面对这场酷刑。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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