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综]间歇性踌躇满志/西楼以北 作者:蛋蛋分来食
第3节
就比如她学吉他的时候两天还背不下来五对和弦,而学小提琴,一天就可以练下十组音阶。
“果然不是笨。”学生聪明他轻松,楼北终于对幸村美奈子露出了笑容,摸了摸萝莉头。
本以为会炸毛的小姑娘还羞涩了,“老师……”
幸村精市推门的手顿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快要闪瞎他狗眼了。
“好好练习,明天检查。”楼北看到了门外的人,低下头嘱咐了一句。
“美奈子。”幸村笑盈盈的叫了一声,萝莉立刻转头,邀功的看着哥哥,“哥!高桥老师表扬我了!”
幸村嘴角一抽,说你不笨是夸你?美奈子你……
楼北呵呵笑着,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行了,去找妈妈吧。”他摸了摸美奈子的头发,把她赶出去了,然后他对着正在画谱子的男人说,“高桥君要不要来我房间写作业?反正今天结束的早。”
楼北歪头一想,犹豫了一下,幸村再接再厉,“不然你回去还得自己做饭,妈妈说想留你吃饭呢!”
那还犹豫啥!楼北点头同意了,拎着书包和小提琴包跟着幸村精市去了他房间。
人家大禹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楼北是三过人家家门还入了三次。
幸村听真田弦一郎说高桥北被罚写了检讨,迟疑的说,“你真的要写那个检讨?”
他觉得一定是高桥北惹着数学老师了,不然,那么多不写作业的人为什么偏偏是他被抓了小辫子,罚站就算了还要写检查,实在是惨无人道。
楼北倒是没觉得有啥,“写呗,反正我文采好,他一定是看中了我肚子里的墨水。”
我看是一肚子坏水吧!幸村默默吐槽了一句,把窗帘拉了下来,开开了灯。
“你坐这里吧,我去那边。”他指着床头的小桌子,把书桌让给了楼北。
楼北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点头了,坐下开始写检讨,洋洋洒洒几千字,写的深入浅出浮想联翩。
已经到了秋季,天黑的早,外面的树上已经有了点黄黄红红的叶子,风一吹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不知道的以为是天降大雨呢。
丰收的味道楼北是没有感觉到,倒是闻到了家家户户煮好的饭香,有的是粥有的是面,幸村家住的是别墅,看不到邻居是怎样的,只知道不是对面就是邻街家的味道。
早晚的温差挺大,要不是他早上穿校服的时候拿了个外套,晚上回家一定会冻死的。
幸村家还挺暖和,这么想着,他回过头去看那个趴在床边的少年,紫色的头发服服帖帖的趴在肩头,漂亮的侧脸,灯光下睫毛的影子和鼻梁的影子混到了一起,分辨不出来。
楼北看他的时候,他像是有感觉,也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交汇到了一起,双方都是一愣,楼北不说话,幸村也没开口。
气氛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如果用楼北以前朋友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傻逼看对了眼又不肯承认的装逼行为。
只不过,楼北不同意罢了。
外面是擦黑的晚霞,屋内是幸村理子的拿手好菜。
幸村精市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对面那人云淡风轻的移走了视线,他说,“喂,我写完了,要不要换个位置?”
总觉得让主人那么憋屈的蜷缩在一个小地方不是客人应该做的事情,楼北骨子里还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他这么想了,就说了。
幸村笑起来,想要拒绝,但看着对方黑黝黝的眼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慌忙低下头掩内心的紧张,他嗯了一声,鼻音有点重,看上去像是感冒了。
楼北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眼问,“你病了?”
“啊?没有。”幸村茫然的抬头看他,“你要走?”
“不是吃饭?”
楼北的眼神让幸村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
一定是因为高桥君的态度忽然友善了起来,不是说不做朋友吗?为什么又这样。
“嗯,吃饭。”
幸村站了起来,忽视了有些发麻的小腿,往那边瞅了瞅,果然,高桥北只是收拾了东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像是鼓足了沉舟侧畔千帆过后的勇气。
“对了高桥君,我周末要去冰帝打比赛,你要不要一起?”
冰帝……?
楼北眨了眨眼睛,转过身看他,幸村精市弯着眼睛,还是在笑,那笑容让他想到了前不久的人——不二周助。
虽然都是在笑,但是两人的笑容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嘴角的弧度不二大一点,眼睛的话幸村更好看一点。
楼北很少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但是这个世界他却把这个词送给了两个少年。
过犹不及。
两个人的笑容虽然好看,但是楼北还是想说,过犹不及。
“巧了,我也去冰帝,要不要一起?”
他第一次向幸村精市发出邀请,就像他第一次邀请不二吃饭一样。
他的意思是,跟是谁无关,只不过我想迈出这一步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阿北要翻牌子了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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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多妩媚07
“忍足侑士!既然是来帮本大爷的就不要在这里占着地方不干活!”迹部景吾皱着眉头盯着沙发上那个没有正形的男人。
藏蓝色的长发散在肩头,和他白色的衬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架着一副圆圆的无框眼镜,看上去学术气息十足。
忍足侑士操着一口浓浓的关西腔,勾了勾唇角说道,“真不知道你在瞎操什么心,难道今天是周五吗?”
迹部景吾脑袋忽然就蹦出了一个鲜红的十字路口,一本资料扔到了那人的肚子上,“啊恩,没错!今天就是周五了!”
“哈?”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忍足侑士干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景吾,这两天睡的太少了,有点晕。”
“本大爷看你是睡太多了!”迹部景吾不屑的睨了一眼他,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打开电脑开始看报表,“干活儿。”
“得嘞!”
忍足捧着份文件坐到了迹部对面的转椅上,八卦兮兮的问道,“你那个活动搞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迹部不耐烦的回答道,一直盯着网页看的头晕的很,“你不要光惦记你那个音乐会的活动了,说说吧,翘了多少次部活了!本大爷可是帮你数着呢,今天下午和立海大的比赛你要是输了……”
忍足慌忙做投降状,举起手讨好的笑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午一定准时到!”
迹部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他一马,继续看起面前的文件,学生会的事情总是处理也处理不完,音乐部要在今天下午举办交流活动,还请到了国际知名的小提琴家风早博雅,而网球部今天和立海大有联谊比赛。
本来毫无冲突的事情,偏偏有个人既是网球部的顶梁柱又是音乐部的头牌,要怎样才能两不干涉让迹部苦恼了很久,而当事人又毫无自觉。
这么想着,迹部景吾咬了咬牙,恶狠狠的瞪了忍足侑士一眼。
“忍足!你去帮本大爷送个文件给榊老师!”不忿就要出气,迹部景吾当机立断开始使唤眼前的人。
“……小景你……”忍足忍不住抱怨大爷的专制独裁,但是被无情镇压,迹部大爷一个眼神就让他举了白旗,“好好好,我去还不行嘛……”
走到门口才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忍足侑士不甘心的回头,“景吾,下午安排的是我第一个出场音乐部的活动,网球部的比赛安排我最后吧,反正这次岳人不和我组双打。”
他觉得这样迹部大爷应该就不会再生气了吧?他已经做了最合适的打算了。
结果豪华办公椅上的那人看都没看他一眼,懒懒的发出了一声质疑的鼻音,才悠闲的说道,“忍足侑士,你这是在抢本大爷单打一的头衔吗?”
手都已经放在门把上了,忍足侑士抽搐了一下,“景吾你不要开玩笑了,你会在意这个吗!”
然而迹部景吾却很认真的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了,盯着忍足侑士框架后的眼镜,“立海大单打一是幸村精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而富有魅力,难怪万千少女为他倾倒,但忍足侑士却听出了迹部语气里的认真。
“……他不是从不出场?!”忍足有些惊讶,“这只是联谊赛啊!连练习赛都算不上,值得他这么大动干戈?”
迹部景吾摸了摸眼角下的泪痣,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唯我独尊,“啊恩,既然他幸村精市想要出风头,那本大爷不介意陪他玩玩。”
默默的拉开了门,忍足内心有点崩溃,果然是迹部景吾,一本正经的装逼这种事情自从升入高三以来真的很难见到了。
所以,我还应该感谢幸村精市?忍足侑士君如是想到,流出的泪都是迹部办公室的玫瑰味儿。
忍足侑士听说立海大和青学今年各有一匹黑马,立海大的先暂且不提,青学的那人据说是个高一新生,一个人挑了音乐部的部长,现在已经成为了重点栽培对象。
他不禁笑了出来,这经历令他想到了一个人,越前龙马,也不知道在美国混的如何,他可是很希望和那家伙对战一场的。
忍足推了推眼镜,对一旁激动的女生点了点头,绅士的让开了拥挤的道路,换了楼梯的侧门钻了进去,继续替迹部景吾跑腿。
至于立海大的那位,听说还不是音乐部的,只是被学生会推举了而已,忍足摸摸鼻梁,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评价,总之下午就要见到真面目了。
楼北把检讨给了三平树人,班主任看了看,抖着手叠了起来,说他会交给数学老师的,然后挥手把楼北赶走了。
数学课上,幸村精市胆战心惊的注意着斜前方的人,男人闭着眼睛,单手撑着下巴,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数学老师两三次从高桥北的身边经过,都没有去找他的麻烦,反而是拿着大大的三角尺把他周围的一圈人敲了个遍。
一定是心情不好,幸村暗自思忖,一节课过去竟平安无事,数学老师压着气布置了作业,匆匆离开了班级。
他有些好奇,拿笔戳了戳楼北的腰,“喂!高桥君,你的检讨奏效了,上面写了什么?”
男人果然在睡觉,被戳了一下后愣是打了个激灵,迷茫的睁开了眼,鼻音浓浓的,看上去很无害,“嗯?”
楼北扫视了一圈,落在了斜后方的紫发少年身上,做了坏事却一脸正经的模样让他有一瞬间的怔忡,楼北顿了顿,生锈的脑子才咔哧咔哧开始转圈,“啊,没什么,只是陈述了一下我伟大的志向。”
幸村来了兴趣,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所幸的是即使下了课,大家都选择了补眠,没有什么人在教室里走动,过道自然没有阻挡。
“什么志向?”
本来还想继续趴下小憩一会儿,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3点了,左右也睡不成了,于是怏怏的撇了撇嘴,把脸埋在了臂弯里,露出了头顶的一撮呆毛。
“拯救世界。”楼北闷闷的声音从胳膊里穿出来,幸村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拯救世界?这得是多中二的人才有的志向啊!
他抿着嘴想绷住笑意,但最终失败,紫色的眼睛藏在了长长的睫毛后面,弯起来像晚上的下弦月。
拯救世界啊,他笑了出来,这果然是高桥北才有的回答,这个骗子,又在唬人。
班主任三平老师走进了讲了下周末的注意事项后,就放了学,整个班级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欢呼,可算是有个休息的时间了。
即使已经进入高三了,这边的学生升学压力也没那么大嘛……
楼北捧着脸淡淡的看同桌绘麻收拾好东西,和班门口的那位扎着高马尾的少女挥了挥手,向他说了句高桥君周一见后,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要是她体育课也这样,怎么可能不及格。
楼北天马行空的想着,视线转到了左边的幸村精市身上。
他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站在楼北的桌子旁边,正前方是班长真田弦一郎,加上背后的椅子,楼北发现自己被三面包围了。
难守,难攻。
“怎么?打架?”楼北掀了掀眼皮。
真田弦一郎瞬间黑了脸,“太松懈了!高桥君!”
幸村无奈,他发现了高桥君任何时刻的脑回路和自己都不在一条频率上,是不是如果他们的脑电波吻合了,他们就会有一个神奇的结果?
他被自己不着边际的想法逗笑了,“不是说今天一起去冰帝吗?高桥君说的话原来不算数吗?”说道后一句的时候,幸村精市相应摆出了委屈的表情,看的真田弦一郎眼皮子一跳,这是又要害人了吗→_→
可惜楼北不属于那个被害人的行列。
他哦了一声,慢吞吞的爬起来,巴拉巴拉书桌抽屉,抓起了两根笔和一本作业本塞到了背包里,站起来长腿一迈从椅子上跨了过来,一手把包甩在了背后,丹凤眼眯了眯无视了看不惯自己作风的真田,“走吧。”
真田弦一郎觉得高桥北是个奇葩,虽然他自己一直被别人这么觉得。
他不喜欢高桥北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很随性,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不喜欢遵守规则,无组织无纪律。
在天台吃饭的时候他随口抱怨了一句,却被精市打断了,他家的发小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浑身上下散发着真田描述不出来的明媚忧伤,他说,高桥君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呢。
哦,是吗?
他压了压帽子,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出来。
那是因为弦一郎你不了解他啊~我总觉得高桥君是个很神秘的人,他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触不可及的理想。幸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趁自己不注意偷偷从夹走了一块天妇罗红薯。
真田无语了片刻,幸村你很了解高桥同学吗?
真田以为像幸村精市这样内心强大的人,是永远不会有迷茫的时候的,哪怕是在初三那年,他有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从未质疑过自己。
就好像学校里的同学都会神之子神之子的那样称呼他,似乎没有这个人做不到的事情。
然而真田却震惊了,因为幸村精市敛去了一贯的笑容。
啊,我不了解他。
如果我真的了解他,我想我一定会后悔我做的决定的。
真田问,是什么样的决定?
幸村抢走了他的便当,把空盒子换了回去。
不告诉你!——真田你吃的太慢了,我最近在长身体,都给我了!
……强盗
作者有话要说: 好萌幸村和真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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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多妩媚08
“网球部的人高桥君应该都认识吧。”
肯定的语气,幸村精市想到了那次这人神迹降临似的单挑了整个网球部,还说要和自己比一场的模样,笑了起来。
当时自己为什么不和他比,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楼北睨了他一眼,“不认识,我只顾着认真打网球了!真田君不是说不能松懈吗?”
正等着答案的真田少年被哽住了,默默的看了一本正经的人一眼,压低了帽檐不吭声。
“……”幸村顿了顿,“啊,没事,我介绍给你。”
楼北嗯了一声,跟着两人出了班级,“新干线?”
“嗯,因为是联谊赛不是正式比赛,冰帝校方没有派人来接呢~”说话的时候一脸的春暖花开,真田抖了抖,轻咳了一声。
“啊,这样。”楼北挠挠头发,“你的部员都在哪里?”
幸村给真田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应该在校门口等着。”
“那走吧。”他率先迈开步子。
周末的校园用荒凉形容也不为过,大部分社团都是惫懒性子,没事儿的谁会在周末搞什么特训之类的,有事说事没事回家,既然有大把的时间去插科打诨,干嘛还要去管学校的事情呢。
除了几个运动类的社团,大概没有人勤勤恳恳的训练了。
真田弦一郎很不满这个现象,但他管不了这么多,校风如此,即使立海大以严谨出名。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绅士的和楼北问了好,一旁的仁王雅治转着小辫子用屁股顶了顶他,小声问这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高桥北。
看到那个丹凤眼的男人扫过来的眼神,柳生赶紧打断了他的话,示意对方安静。
柳莲二走到真田和幸村身边,立海大三巨头到齐。
他闭着眼睛朝高桥北点了点头,温和的真如他名字似的,温润如莲。
丸井和桑原也问了好,海带头发的少年好奇的瞪大眼睛想要问问题,但却被幸村的笑容狠狠镇压。
暴政。
他撇了撇嘴,不问就不问,谁稀罕!
冰帝这个学校楼北去过两次,参观一次,还有一次是去教学生,见了个面,对方拒绝了他,理由是不像个为人师表的。
楼北瘪嘴,这么看来,幸村理子对他果然是极好的。
迹部景吾穿着校服站在一大群人的最前面,虽然没有骚包的衣服,但低调绝对不是他的本性,大张旗鼓的来迎接外校的学生。
楼北和幸村比了个稍后联系的手势,跟着忍足侑士去了音乐厅。
看着楼北安安静静的模样,忍足侑士忍不住搭话,“高桥君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你们邀请我的吗?”
忍足一愣,部长弄了个大失误吗?没有邀请立海大音乐部的人?
“高桥君难道没有和平间桑她们一起来吗?”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有些担心立海大的人如果没收到请帖会不会对冰帝有意见,到时候不会被小景操练死吧?!
“平间是谁?”楼北拧着眉头,“我和幸村精市一起来的。”
“原来高桥君也是网球部的。”忍足笑了笑,想到刚才楼北的回话又道,“平间桑是立海大的音乐部部长,高桥君你不认识也正常。”
逻辑是网球部的人不认识音乐部部长是正常的,忍足侑士好心的为他解释。
楼北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长得还挺帅气的男人,“我也不是网球部的,我是登山社的。”
“……”
风早博雅眼神发亮的看着台上拉琴的少年们,两人据说是第一次合作,如此就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实在是不可多得人才。
“请一定要留下联系方式!你们愿不愿意跟着我去维也纳学习?”
忍足笑的一脸谦逊,“风早老师,这实在是太荣幸了……”
“不太想去。”
“……”
忍足抽搐了一下,转头去看旁边那个一脸“我好困什么时候结束”的人,打着哈哈解围,“风早老师不要听他瞎说,这个事情虽然很荣幸,但是我志不在此。”
风早博雅忍不住看了一眼楼北,又和忍足侑士搭腔,“没事的,如果你考虑好了请告诉我。”
“这位……”
“高桥北。”楼北抬了抬眼睛,朝对方点点头,“风早前辈,刚才失礼了,但请允许我郑重的拒绝你。”
风早博雅闻言,脸色好看了一点,“我可以问问理由吗?”
忍足一愣,觉得要坏事儿。
只见那人也呆了一下,然后试探的说,“我得了一种一出国就会死的病。”
“……”鬼才信你!
虽然话不可靠,但事实就是这样,导致风早翔太离开的时候一脸的惋惜。
忍足侑士抽着嘴角问旁边淡定自若的男人,“喂,高桥君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网球场。”
罢了,别人家造的孽轮不到他操心。
冰帝不知道比立海大大了多少倍,至少楼北走起路来都觉得需要大摇大摆应一下景,穷人的悲哀。
冰帝里被迹部景吾塞满了玫瑰和法国梧桐,骚包的要命,可偏偏楼北很欣赏,边点头边赞赏,把忍足侑士差点憋成心肌梗塞。
网球场的设备也不知道比立海大先进了多少倍,所以幸村精市才会来这里打联谊赛吧。
不禁为自己的猜测点点头,拒绝了忍足侑士让他进场的邀请,随意找了个石凳子坐了下来,顺手和不二周助发了短信,晚饭约在了不二家附近的铁板烧店。
幸村精市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意气风发什么叫做神之骄子,楼北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收回了张望的眼神,打成这样不进国家队可惜了。
那天要是和他真的打一场,输的那个估计就是自己了。
楼北踢着石子儿在门口等人,终于幸村精市换好了衣服,看到了门口的人,笑的明媚无比,闪瞎了一旁柳莲二的狗眼。
他默默的翻开本子,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楼北的眼神从迹部景吾身上扫了过去,他不是个喜欢主动结实别人的人,对方显然也同样,所以连个招呼都没有打,草草结束了这个迟来的会面。
迹部的打算是一会儿请所有的正选包括立海大和冰帝的,一起去吃个晚饭,也算是尽了东道主的礼仪。
楼北见状,和幸村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对方拦住他,“你去哪?”
“和人有约了,吃饭去。”
幸村一愣,他在东京还有熟人?“高桥君和谁一起吃饭?”
楼北正在看手机,闻言,他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幸村精市的语气很奇怪。“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
幸村精市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笑的很漂亮的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儿,青学的天才?
“我和你一起不介意吧?”当机立断做了这个决定。
楼北愣了一下,默默的再次拿出手机,“啊,不介意。”说完,手指按了两下,一条简讯传了出去。
铁板烧店的名字叫做大叔家の料理,很接地气的名字。
不二周助没事就会来这里吃饭,味道做的不错,最主要的是,阿北喜欢。
没错,楼北喜欢这家,原因是大叔看他长得好看,每次都会多放两个蛋。
这种占便宜的小市民心里他想自己一定是改不掉了。
幸村精市跟着楼北进了店门,正在低头忙活着洗菜的大叔抬起头,看见了来人,爽朗的笑了出来,“呦,阿北来啦!老样子?”
“大叔。”难得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楼北眯了眯眼睛,左脸上还有着浅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酒窝。
大叔勾着头,看到了楼北身后的人,“呀,还带了新人!小伙子不错,大叔看你第一次来,免费送你两个蛋!”
穿着白色的厨师服,大叔高兴的洗了洗手,转身打了两个蛋在铁板上。
不……错……
那人的话莫名的让幸村精市心头一跳,怪异的感觉又来了,他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打断了。
不二周助温和清亮的嗓音传了过来,“大叔好偏心,阿北带了新客人大叔就看不到我们老顾客了!下次我也要带新客人来~”
“哈哈哈哈,周助你可是自己人!来来来,想吃什么给大叔说!”
幸村目光落在了那个坐在里面的人身上,蓦地笑了出来,“不二君也在啊~”
“原来是幸村君呀~”不二也笑了起来。
瞬间,百合花背景上线,看的楼北打了个哆嗦。
“你们认识?”楼北坐下之后,不二习惯性的给他倒了杯茶,一边的幸村精市看到后,嘴边的笑容更大了。
“阿北原来和幸村君很熟悉啊……我和幸村君都是打网球的,之前可是对手呢~”不二笑眯眯的说道,又拿起了茶壶给幸村倒了杯大麦茶。
“不二君和高桥君是怎么认识的?”幸村扣着杯子上的纹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和阿北是发小啊,从很小就认识了。”
楼北一个劲儿的吃东西不说话,他看着两个人笑成这样就觉得累,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他喝干净了杯子里的茶,觉得自己找这两人出来吃饭就是一个错误。
“走了。”
幸村精市站在路口,身后是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灯闪的瞬息万变。
最后一丝晚霞也消隐在天边,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地,刹那间好像城市被锁起来了一样。
他嘴里有点发苦,“高桥君回神奈川吗?”
“不了,今天去奶奶那里。”楼北摸了摸眼角,拒绝了同行。
他觉得一定是刚才的大麦茶放多了大麦,苦的惊人。
不二周助走在高桥北的身边,幸村虽然不怀疑,但是心脏还是觉得像被大手捏住了一样,还恶作剧似的拧了一把,酸酸的。
转身,已是经年。
而另一边,不二扭过头,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冰蓝色的眸子,他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阿北,你告诉我,你和幸村君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哟~不二君的眼神很犀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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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多妩媚09
楼北没有回答不二周助的问题。
下一周上学的时候,幸村精市依旧和往常一样对待他。
楼北很懒,所以他懒得在意别人的想法。
说的明白点就是,幸村精市不是他的男人,他没有理由担心他。
每天的日子过得很平常,风早博雅的事情早就被楼北抛到了脑后,如果不是忍足侑士突如其来的电话,他一定再也想不起来了。
忍足侑士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帕格尼尼的追忆会,据说有全世界的小提琴大师的合作。
他以为这足够吸引人了,结果却被楼北撂了挑子。
“没兴趣。”
接电话的时候楼北正躺在沙发里,手上一动一动的按着遥控器,对面的电视放着没有营养的肥皂剧,他突然就觉得生无可恋了。
“嘛~原来是这样,那打扰高桥君了。”忍足侑士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轻松的挂掉了语气,楼北没有去揣测他语气背后的东西,那不是他范围内的事情。
他就是这么矛盾的人,一方面想要冷眼观看,一方面又忍不住插一脚去破坏现存的好东西。
所以,他这种人才会有报应。
如果可以,楼北觉得这种报应应该降临在自己头上,而不是他这一辈子的亲人身上。
然而上天若是可以讲话,他一定会嗤笑着告诉楼北,不用着急,你的那份儿也快到了。
那天上课的时候,他的手机狂震,本来想按掉的,结果发现居然是警察局打来的电话。
楼北惊讶的接通了,迎着数学老师愤怒到吐血的眼神,淡定的走出了教室。
自此,消失了两天。
“山下警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楼北从计程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眼已经拉了黄线的事发现场,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山下的警官电话,一上来就说你是高桥北吧,那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爷爷奶奶去世了。
他一下子愣了,这是不是有点突然?老子他妈的前两天才刚刚回去看过他们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山下警官的声音有些严肃,你能不能来一趟东京,高桥君,就现在。
楼北答应了,连书包都没拿,揣着钱包出了校门就直接打车去了东京。
穿着警服正在和身边人交谈的男人一看到站在黄线外的楼北,怔了一下,“高桥北?”
楼北面无表情,“是我。”
山下警官皱着眉头招手,“你进来。”
他把楼北拉过去,避免他看到高桥爷爷奶奶的尸体,楼北也没反抗,顺着山下的劲儿走到了一边。
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楼北的眼睛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你听好,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
楼北点了点头,一头黑发的他此刻看上去颇为的乖巧,还是个学生呢,山下警官表情温和了一点,把对方定义在了“乖巧”“孩子”的位置上。
“你的爷爷奶奶初步判定是仇杀。”山下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道。
楼北扬了扬眉毛,重复道,“仇杀?”
“是的。”警官肯定,他瞄了一眼站在做尸检报告的人,不忍心的告诉楼北,“是你的小叔,高桥岩一欠下的赌债。”
这个消息让楼北怔了好一会儿,原来是这样老套的戏码吗?为了赌债,杀了人?
“他应该是欠了人家巨额财产,还不起了才东躲西藏,老人家年龄大了,也不清楚自己儿子都在外面做什么,被人钻了空子……”山下说不下去了,拍了拍楼北的肩膀。
风有点大,深秋的寒意从他脚下一点一点慢慢往上爬,把楼北的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即使穿了很厚的外套还是觉得有些冷,风里夹杂着些许碎掉的树叶,刮到脸上的时候就像刀子在割肉,生疼生疼的,果然是到了深秋啊。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走到尸体的身边,“让我看看他们。”声音平静的吓人。
几个研究人员想要拦住他却被山下阻止了,他望着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毕竟工作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见过了,不然以他的这种性格,碰上了这种事情,一定会要死要活吧?
尤其是听说这孩子父母早年去世,身边只剩下爷爷奶奶了,现在又失去了唯一的亲属。
“遗嘱的话,房子归你。”山下开口,端正的五官里写满了正气,“遗嘱是在老人家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你不用担心你小叔回来把这抵押出去,好歹留个念想。”
楼北嗯了一声,沉默的接过山下递来的文件,“谢谢。”
“啊,这是我的名片,你有需要联系我。”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在胸口的口袋里掏啊掏啊,摸出一张卡片递给了楼北,“鉴于你已经十八了,这件事情本应该由你们家人和你一起完成,但是考虑到你情况特殊,葬礼方面,医院说无条件捐赠一些补助,警察局那边也会相应的做出一些回应,高桥君你……有问题就告诉我们。”
楼北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他不会拒绝山下的好意的,这种事情,人多一些远比他一个人能做到的多。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不遑多让,但每一次发生的时候楼北都有种冲动,也只有到了这时候,他才觉得法治社会的条条框框果然是可以约束人的。
那个“人”特指他自己。
葬礼具体定在一星期后,尸检报告明天才能出来,第二天观察完就送火葬场。
楼北的安排让山下警官稍稍放了点心,他再次叮嘱道有事情一定要联系他,然后带着人员撤离了,连尸体也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一小时内,人去楼空。
楼北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木然的看着草丛,发了会儿呆,星星都出来了,他想,他也该回家了。
看了看表,这个时间再回神奈川已经来不及了。
他望了望不二周助家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脚下还是朝另一个地方迈开了步子。
幸村精市在着急。
表面上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但他自己知道,内心已经开始抓狂了,蚂蚁爬一样痒痒的一直到揪心的焦急,整个过程在他的脸上毫不显山露水。
没有焦距的看着网球场上跑来跑去的人,他觉得自己还能在这里坐着简直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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