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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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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道祖师]珠玉 作者:蓝甜衣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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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同人男男古代高h正剧强攻强受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文案

    赤峰尊聂明玦x泽芜君蓝曦臣,青梅竹马,与主线剧情一致,最后he。

    第一章

    话说这日,聂明玦一脚将金光瑶踹下金鳞台,又拔刀想将他劈死当场,却被一旁的蓝曦臣拦下,扯过一边想要好言相劝。聂明玦心头暴虐之情无处爆发,刀锋一转又劈向蓝曦臣。蓝曦臣抬剑拦招,劝道:“好了,好了。大哥你把刀收回去,莫让它又乱你心神……”

    聂明玦不管不顾,撤刀闪身,再次砍向金光瑶,蓝曦臣见势头不对,赶紧使眼色让金光瑶快退,反手拿剑柄磕向聂明玦手腕,聂明玦正一心针对金光瑶,并未防备他这一着,持刀的手一松,蓝曦臣赶忙用空着手捏上聂明玦右腕,喝道:“大哥!醒醒!”

    聂明玦站了片刻,似是勉力将怒意压下,叹了口气,拍拍蓝曦臣后背,说道:“二弟,放手吧。”

    蓝曦臣看金光瑶已趁机闪得不见踪影,便放了手,收起剑,又见聂明玦拎刀还未还鞘,便道:“三弟也是身不由己,大哥莫要太过苛责,今日既已给了他教训,三弟定会好好反省,还请大哥将刀收起罢。”

    聂明玦看蓝曦臣笑得温和,感到在这人温润的气场下,什么暴戾什么凶性都能安抚下来,便收了刀,点点头道:“今日算他好运!”

    蓝曦臣见聂明玦转身要走,生怕他又找僻静之处练刀泄愤,赶忙跟上:“大哥,我此次来,得了些珍贵灵茶,自觉不坏,不知大哥可有兴去我那里尝尝?”

    聂明玦点点头,便随蓝曦臣折返回蓝氏所居小院,此处乃是蓝曦臣来金鳞台留宿之地,院中竹木繁茂,一小池、一曲桥、一小亭,正房前有栏杆露台,相当精致。二人轻车熟路,与房内落座,蓝曦臣拨了拨屋中小炉,烹起茶汤,修长手指持起茶匙取茶,洗尘,滤杂,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而成,这动作若是平常人做了,也会显得气质非常,更何况烹茶之人乃是翩翩君子泽芜君了。

    聂明玦默看蓝曦臣烹茶,温润的面庞带着自然而然的笑意,心中怒意逐渐平息,二人虽无甚交谈,却毫无尴尬,视线相对时,蓝曦臣唇角微扬,双目映着小炉火光仿若闪闪发亮,聂明玦心中一动,又想起一事,便道:“说来,我近日得了一本曲谱。”

    蓝曦臣手下动作不停,应道“哦?”

    聂明玦又道:“应是古曲残本,中有缺页,明日有空拿与你。”

    蓝曦臣将泡好的灵茶推与聂明玦,笑道:“若是大哥寻到的曲谱,想必值得一看。”

    聂明玦拿起茶杯,只觉茶汤清亮,一股奇异清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赞声“好茶”,品了一口。

    蓝曦臣似是想起了什么,拿起佩与腰间的萧:“此茶是由山峰之上取万年茶母炒制而成,可净神凝心,大哥先品,配以清心音,应事半功倍。”

    聂明玦点头,萧声一起,果是听熟了的曲子,萧声呜咽,曲调曲折却不悲凉,隐隐有一丝慰抚之意,这段时间但凡有空,蓝曦臣便用清心音律替他压制心神,收效甚着,但蓝曦臣身为家主,自是诸多事务难以分身,聂明玦的心魔也便时好时坏。

    一曲奏毕,聂明玦已将茶续了新杯,笑道:“茶不错。”

    蓝曦臣放下萧,也倒出一杯茶,说道:“既然不错,便为大哥多留一些,每日取用,想必也是好的。”

    房内未曾开窗,略有些暗,炉火摇曳,映得人也有些暖黄,聂明玦看蓝曦臣的面孔有些模糊,定了定神,却见他发上耳畔似乎沾了何物,便抬手想要将其抚去,拿在手中,原来是一片花瓣,笑笑随手将其丢在一旁,抬头再看蓝曦臣,却不禁愣住了。

    蓝曦臣双目微怔,白皙面庞爬上淡粉,耳根更是红艳欲滴,只见他轻咳一声,仿佛要掩饰尴尬,抬手去取面前茶杯,却不想指尖一抖将半杯茶水打翻。聂明玦连忙扶起茶杯,将蓝曦臣拉在一旁,笑道:“二弟为何如此不小心?”

    蓝曦臣僵直地抽出被聂明玦握住的手,道声“失礼”,将打湿的罩衣除下,又拿起布巾将手指擦干,迟疑了片刻,涩声道:“大哥,我欲更衣,能否请大哥去廊下稍待?”

    聂明玦大笑道:“二弟何必见外,直接换了便是,我等兄弟间无需虚礼。”

    蓝曦臣无奈,只得从柜中拿出一套衣服置于塌上,再缓缓背过身去,将中衣与里衣除去,聂明玦原本心道蓝氏果然拘礼,却不想眼角瞄到蓝曦臣赤裸上身,再也移不开去。

    蓝曦臣的后背如皮相一般白皙,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衣物摩挲,很快将其遮了去,却令聂明玦脑中一震,刚刚平息下去的心魔轰然而起,连双目都带了赤红。他走了两步,抬手扯了一把月白色的里衣,那还未穿好的衣裳便被拉下一些,露出几分白肉来,蓝曦臣转头见聂明玦正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转身想退,却不想身后便是床榻,只好将身体后倾,问道:“大哥有何事?”

    清亮的嗓音唤醒了聂明玦的神智,难得略觉窘迫,退了半步,想移开眼神道声“无事”,却见像来衣冠整肃的蓝曦臣里衣半褪不褪地挂在臂上,露出大片胸膛,胸前两点淡红乳首,此刻正因寒冷而直立,聂明玦像魔怔一般,抬手用带着刀茧的指尖拨弄了一记。

    蓝曦臣惊得抽了一口气,站立不稳坐在了塌上,聂明玦眼底泛起红丝,目光却反而有些涣散,他抬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聂明玦仿若未闻,单腿跪与榻上,一时二人下身相贴,蓝曦臣才发现聂明玦身下那物炽热如铁,他一手撑榻,一手去推聂明玦,却被聂明玦一把将手锁在背后,低头一口咬上锁骨。

    蓝曦臣发出一声闷哼,摔进榻里。却不想聂明玦空出的手掌隔着衣物一把握住了蓝曦臣的物事,不仅握住,还轻轻摩擦了几下。

    蓝曦臣感到一阵酸麻从腰下游至头顶,双手挣扎的力度都要小了两份,他咬牙咽下异样的感觉,而聂明玦却压了上来,咬住了蓝曦臣的下唇,又将舌送了进来,舔吮紧咬的牙关和齿龈,舌尖擦过敏感的齿龈,带起阵阵酥麻,蓝曦臣张口似是推拒,却被侵入,唇舌间带着迫切与强硬。舌尖绞过齿根,又缠起蓝曦臣的舌根,又热又有力,蓝曦臣张口想咬,又怕伤了聂明玦,只得用舌勉力推拒,身下物事却又被捏住,舌尖若是推开的紧了,聂明玦的手便搓搓柱尖,一时蓝曦臣顾得了上就顾不得下,连双手被放开也无知无觉。

    聂明玦趁其分神,松开紧锁在蓝曦臣背后双手,去拔那头上发簪,却不意扯到一根软布,那软布一指宽,上绣云纹,自觉十分趁手,他一边用口舌手上下伺候蓝曦臣,另一边把那软布在蓝曦臣手腕绕了几圈,又紧紧绑上了个结。

    再看蓝曦臣,清心寡欲二十几载,何曾碰上如此阵仗,在聂明玦手下那物早已昂首挺胸,撑得身下衣料都变了形,聂明玦饶过柔软的唇,又在赤红的耳珠吹一口气,压在下方的身体立时打了个颤,他喉间低笑了几声,那低沉的声音带了不同以往的性感,又化作热气麻痒钻入蓝曦臣体内。

    聂明玦在耳边低声唤了句“曦臣”,手一把扯下碍事布料,又去捏上那挺直男物,那物与蓝曦臣身上肤色相较,颜色略偏深粉,尺寸适中,形状姣好,聂明玦低头看了一遍,甚为爱怜,掌心包住柱身,拇指捻着软头,在细缝上抹弄几下,蓝曦臣张口发出小声闷吟,却又立刻闭了口,将后半音咽了回去,却复从鼻腔溢出些来,聂明玦一听此声,身下巨物更是硬的厉害,舔弄耳珠动作也快了几分,空出的另一手抹去蓝曦臣唇边津液,抹在他胸前透着薄红的乳粒。

    那薄红乳粒也直立起来,津液微凉,聂明玦手指却炽热,手指先拨弄一番,便放开,在乳晕周围敏感胸肉上打转,只偶尔轻轻擦过乳首,便引来那身体一阵轻颤。

    蓝曦臣呼吸溃乱,牙关紧咬,双手又挣脱不得,却不想在胸前做坏那手猛然按上乳粒,狠狠拨楞数下,又用指甲去抠,这委实太过刺激,蓝曦臣唇边溢出一声轻哼,引来聂明玦一阵低笑,笑声牵动紧贴在一起的腹肌,另一边未曾受害的乳粒又碰上了什么冷硬物事。

    那是聂明玦挂在腰间的刀,刀柄柄头镶有兽首,兽首有玉,柄身有槽,蹭上去的正是粗粝之处,又因挂在腰间,只悬空摩擦,蓝曦臣被蹭了两下,被冷热两边夹击,差点将元精泄了去。

    好在聂明玦被刀身硌到一二,觉得颇为烦人,卸下刀丢在一旁地上,蓝曦臣才觉稍有解脱。

    聂明玦扔了刀,反手一扯,将衣袍解开,露出精壮上身,肌肉贲张,却又有数道伤痕交织,仿若猛兽,蓝曦臣被那伟岸身影吸引,只愣愣看聂明玦将碍事衣物除去,视线掠过壮硕腰身,一路向下,只见一黑红事物,那物仿若有龙吟之声,昂首抖身,贲然而立,既粗且长,不禁吓了一跳。

    聂明玦豪迈一笑,扶着那物在蓝曦臣腹上蹭了蹭,道:“二弟可喜欢它?”

    蓝曦臣慌忙闭目不看,小声喃喃:“非礼勿视。”

    聂明玦笑了一声,将蓝曦臣身下物事与那伟物贴在一起,一黑一粉,煞是好看,他大手一合,两物便紧紧贴于一处。

    聂明玦双手扶着两物,上下摆弄,又空出两指去点粉色柱身后的小球,却不想戳到哪处,蓝曦臣神形俱震,身弯如弓,弹了两下,仿若将囊球送到聂明玦指上,“唔”了一声,白浊喷湿聂明玦的掌心。

    一时二人都有些愣神,一股麝香之味弥漫而起,聂明玦眼底红色又升几分,他一把将蓝曦臣按住,另一手将蓝曦臣笔直长腿掀起,欺身而上,就着手心白液,摸进藏与那粉红物事后方半寸之处,轻轻探入一截指尖。

    蓝曦臣刚泄了元精,稍有脱力,神智却清醒了几分,又挣将起来,聂明玦一手按住那白皙胸膛,附身竟将那刚软下的物事一口吞入,用齿轻轻扯了扯皮肉,舌尖在柱顶小缝打圈,那物事便迅速精神抖擞起来,趁挣扎渐弱,身后手指也没入指根,甬洞内又热又紧,紧紧包裹聂明玦覆着一层刀茧的手指,裹得手指动弹不得。

    聂明玦道:“二弟,略松些,莫咬得这般紧。”

    听闻此话,蓝曦臣羞得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挣了几下,勉强到:“……大哥……不可……”

    聂明玦却复又将那可怜可爱的物事含住,一边嘬得啧啧有声,一边从下方与蓝曦臣对视,蓝曦臣满面羞红,眼角似有水光,不过看了一眼,便将头转向一边,仿佛看不到就能将这淫靡行状当作虚无。

    但聂明玦自不会轻易将他放过,将柱顶逗得渗出透明露珠,又低头将它从头到根吞进口里,柱头顶在聂明玦喉咙,喉内吞咽和蠕动太过销魂,蓝曦臣再也控制不住叫了出来,那温润中正的嗓音,此刻竟能发出如此淫乱的之声,聂明玦含的愈发卖力,探入甬道那指也趁机抽插转动,待肉壁变得柔软,复又探入一指,二指在内里扣挖拧转,终于摸到一处,不过轻轻擦过,蓝曦臣前柱一颤,后径也随之一吸。于是聂明玦将那处点按抚弄,不过两三下,蓝曦臣便低吟一声,泄了聂明玦满口,甚至有几滴粘在聂明玦硬朗的脸上。

    不出几刻泄身两次,便是修仙之人也要虚软一阵,蓝曦臣只觉眼前一片白茫,脑中只记得那顶峰极乐,其余诸事均丢于天边。

    这边舒爽万分,聂明玦却还憋着呢。只见他将蓝曦臣体内增至三指,又试图再入一指,却觉略有滞涩,退将出来,往掌心吐了些口涎,复探入,果然变的润滑,便一把将蓝曦臣翻了过去,背对自己,扶起胯下龙首便要杀入。

    蓝曦臣双手反绑与背上,正摸到聂明玦腹上肌肉,那肌肉上一层薄汗,原是聂明玦怕伤到蓝曦臣,忍了再忍,此时被蓝曦臣双手在敏感处抓来抚去,立时忍将不得,一气埋得顶深。

    蓝曦臣与聂明玦双双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聂明玦那物委实太大,这一下仅仅没入三分之二,却早将内里填得满满,极乐那处被龙首狠狠挤压,那穴便颤抖缩紧,又反过来嘬着龙首,一时二人同享乐处,一股热意自龙首、穴内分作两处,汇入二人丹田,气意流转,瞬时转了两三周天,又从丹田流转奇经八脉,聂明玦福至心灵,扳过蓝曦臣下巴亲了过去,两道气自二人相合口腔汇成一道,折返身下紧合之处,运转片刻,龙首稍觉松缓,便又再入,直至末根,蓝曦臣前面物事无人理会,却早已耸出,在塌上蹭出一片水光,后面小口紧紧咬着聂明玦,聂明玦也不再忍耐,挺腰冲将起来。

    聂明玦本为刀修,以体术引起,修炼至今,自是力大无比,此时更是勇猛无匹,一撤将龙首拉致穴口,一进便狠力埋至没根,巨龙之下两颗珠玉将臀肉拍的啪啪作响,而蓝曦臣身后紧紧咬着龙首,若退便依依不舍吸个不停,若进便以甬壁相蹭缠个没完,二人相得益处,聂明玦更是愈战愈勇,挺起龙首狠狠肏向穴壁那销魂处,蓝曦臣亦顾不得其他,挺腰去迎那肉刃的攻击。

    而二人相合之处,自龙首起,炽烈热意引出一道行气,钻入蓝曦臣身后甬洞,又沿丹田一路上行,自二人口舌通和之处回到聂明玦体内,复又归于丹田、龙首,正和修道生生不息无穷无尽之意趣,行气引动二人欲情更炽,肉体相合也使得行气畅行无阻,流转更疾。

    聂明玦操弄数刻,将蓝曦臣肩头咬出处处红痕,又觉不够,一把抱起蓝曦臣,蓝曦臣惊得“唔”了一声,此时蓝曦臣全靠聂明玦一手、一肉刃支撑,穴壁更是缩的死紧,聂明玦低哼一声,硬生生就着体内支撑,将蓝曦臣转了半圈,那龙首在穴壁内旋转,又是另一种欢喜销魂。

    聂明玦本想二人正面相对,却不想这腾空姿势得了趣味,也就不讲蓝曦臣放回塌上,双手握住蓝曦臣腰肉,又是一番进出。蓝曦臣靠在聂明玦肩颈出,胸膛起伏,热气呼在聂明玦耳畔,只听蓝曦臣告饶道:“……大、大哥…轻点……将、将我解开。”

    聂明玦听着那声音断断续续,又夹杂着絮乱呼吸,腰动得加猛力,嗓音也变得暗哑:“曦臣,再忍忍。”

    只见聂明玦愈动愈快,握着蓝曦臣腰间的双手也愈发用力,白皙的皮肉竟被捏出痕来,终于,蓝曦臣一个重心不稳,后穴猛夹,他张口咬上面前彪壮肩肉,体内肆虐许久的凶恶肉刃终于一抖,一股热精冲了出来,那精射得力大,冲在甬壁又痛又痒,蓝曦臣前面的肉柱便又一次泄了出来。

    此番折腾,蓝曦臣终是承受不住,一时昏了过去。聂明玦双目中赤红渐渐隐去,却又觉室内除了浓厚麝香,又混着一股灵茶冲泡时的异香,而反观体内丹田,仿若又充实了半分。

    他将蓝曦臣小心安放在塌上,又用布巾将他身体沾上的污物擦去,手指探入甬穴,却发现内里干干净净,连洞口浊液也一丝不剩,聂明玦甚为疑惑,心道:“这又是何等稀奇之事,莫非方才竟是双修?”

    复又长叹一声,将那翩翩君子泽芜君搂在身畔,言道“事已至此,从今往后,曦臣,我定不负你。”

    第二章

    作家想说的话

    蓝忘机和蓝曦臣既然是亲兄弟,想必相似的可爱之处……嗯、一定有很多。这篇衍生发生在聂明玦心魔已出,还未在大会上发狂而死之间,虽然大哥必须死,但是结尾,诶嘿。

    浴桶的一章。

    内容

    却说糊里糊涂与聂明玦行了云雨之事,蓝曦臣虽一时昏厥,但很快清醒过来,聂明玦正坐在一旁,脸色看上去也不太自然,只抬手将蓝曦臣额上乱发拨开,又将叠好的抹额放于枕边,正要开口,有脚步声匆匆而来,立于门外,来人抬声道:“家主,敛芳尊前来拜见。”

    聂明玦从塌上站起身来,想想恨铁不成钢的金光瑶,又转身看一眼横卧一旁的蓝曦臣,蓝曦臣忙道:“大哥去吧,我随后就来,”想了想,又嘱咐道,“大哥千万莫要动气。”

    聂明玦只得点点头,走出门去,蓝曦臣坐起身,腰上绵软酸痛,身后隐秘之处也胀痛不已,他勉力站起身,却发现身上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白皙的皮肤衬着腰间深红色掌痕,颇为惊心,蓝曦臣脑中又浮现聂明玦将自己举在半空大力蛮干的样貌,俊脸一红,忙将这白日宣淫的胡思乱想赶出脑海,将衣服规规矩矩穿了,整好仪容,往前厅走去。

    来至前厅,只见金光瑶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低眉顺目,聂明玦坐在上首,脸色晦暗不明,蓝曦臣忙走上前,想弯腰去扶金光瑶。

    聂明玦一见蓝曦臣过来,赶忙起身,扯住蓝曦臣,不让他去扶金光瑶。

    金光瑶也忙道:“二哥,我来认错。”

    往常这时,蓝曦臣总会接过话来,温言相劝,而今天却半响无人回应,金光瑶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聂明玦捏着蓝曦臣的手腕,二人四目相视,不知为何双双愣在那里不动,他怎么看都不对劲,赶忙将视线移开,轻咳一声。

    这声咳嗽将二人神智拉回,聂明玦赶忙松开蓝曦臣,将手收与背后,冷声道:“你认错?口头上说一句,就算是认错了?不要在我面前耍花腔,你那一套统统不管用。”

    【金光瑶道:“我听大哥的,清理掉薛洋。”

    聂明玦睁开双眼,道:“什么时候?”

    金光瑶窥他神色,小心地道:“聂家下次举办清谈会,是什么时候?”

    聂明玦道:“三个月后。”

    金光瑶道:“那……就三个月后,在这里,这间屋子。”

    聂明玦冷冷地道:“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在清谈会结束之前,薛洋还活着,那么你就再也不必巧言令色了。”】

    金光瑶没有说话,聂明玦道:“起来吧,跪来跪去像个什么样子!”

    蓝曦臣笑道:“话既已说开,三弟只要言而有信,大哥也就莫要追究了。”

    金光瑶站起身来,从一旁拿过瑶琴,见蓝曦臣还立在一旁,笑道:“二哥既然在此,想必今天大哥已听过清心玄曲。”

    【聂明玦却不接话,冷声道:“你想好怎么处置薛洋,怎么和你父亲交待。不必在我这里花心思,此事绝不容情。”】

    金光瑶点点头,抱琴躬身一礼,言道:“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麻烦二哥为大哥费心了。”

    蓝曦臣一笑,道:“理应如此,三弟不必谢我。”

    待金光瑶离去,蓝曦臣摇摇头,正要转身,腰上一热,原来是聂明玦伸手扶了一把他的腰。

    聂明玦运转内力于掌心,替蓝曦臣推拿了几把,问道:“可好受些?”

    蓝曦臣自聂明玦将手放在腰上,便僵立在那,此时听到聂明玦开口,赶忙去扯聂明玦的袖口,道:“我无妨,只是……”

    聂明玦打断蓝曦臣道:“无事就好,我已命人备好热水,你可随我去沐浴。”

    聂明玦说完,就一手换上他的背,微微俯身,另一手抄起他的膝盖,将蓝曦臣抱与手臂中。

    蓝曦臣悚然道:“大哥!”

    聂明玦飞身而出,平声答道:“这样快些。”

    蓝曦臣道:“那也不可。”

    聂明玦手掌拍拍紧实臀肉,大笑道:“有何不可?于礼不合还是怎了?我聂明玦从不在乎那些虚礼。”

    蓝曦臣正要再说,却见聂明玦抬脚将门踹开,将蓝曦臣小心放下。

    房内无人,正中有一浴桶,旁边木架上放了皂角、布巾等物,热气腾腾,蒸得满室氤氲。

    蓝曦臣无奈,只得转身看聂明玦,看了半晌,也不见聂明玦转身出去,正要开口。

    聂明玦道:“怎么不脱?”

    蓝曦臣面上一热,心道“罢了罢了,方才该看不该看的也都看遍,此刻忸怩也不过是多此一举”,但终究还是略放不开,侧转过身,才去解衣,却又听耳边衣物窸窣,吓了一跳,转头去看聂明玦。

    聂明玦不紧不慢,用一根缚膊将衣袖绑起,露出双臂,又用手试了试水温,似乎比较满意,便站在桶边,抬眼看向蓝曦臣。

    聂明玦看着蓝曦臣,并不掩饰眼底的期待,淡笑言道:“水温正好。”

    严格说来,说是结拜,蓝曦臣内心自然是将聂明玦、金光瑶当做亲人,以诚相待。但一个是聂家家主,蓝曦臣自己又要扛起蓝氏一族,二人能同时空闲的时间并不多,秉烛夜谈更是从来没有,每每见面谈过公事便立刻各奔东西,这也是为何蓝曦臣要将清心曲教给金光瑶,实在是分身乏术罢了。

    因此,在蓝曦臣心中,对这位大哥尊敬甚多,信赖十成,威严有余,亲近嘛……还真的不太比得上金光瑶这个三弟。

    蓝曦臣心情复杂地除去衣物,慢腾腾地摸进浴桶,沉下身,连下半张脸也埋进水里去。聂明玦托起蓝曦臣乌黑长发,用木瓢盛起热水,浇了几瓢,又见蓝曦臣脖颈上赤红印记,未曾多想,俯身亲了一记。

    蓝曦臣还在发懵,措不及防挨了一下,张口吐了个泡泡,差点呛进水去,就有点发窘,聂明玦自胸腔里发出闷声低笑,笑声听来颇为自得,他拿起皂荚,一边替蓝曦臣清洗发丝,一边将话题转开:“曦臣,方才泡的茶,你之前可曾喝过?”

    蓝曦臣道:“不曾,大哥可有不妥?”

    聂明玦道:“不但不妥,且是大大不妥。”

    蓝曦臣一惊,就要起身,聂明玦按了一把蓝曦臣的肩膀,言道:“不必着急。”

    蓝曦臣道:“怎能不急!大哥感到何处不妥,能否让我探查一番?”

    聂明玦道:“不是我何处不妥,而是你。”

    蓝曦臣:“……我?”

    聂明玦看蓝曦臣坐在水里,表情柔和俊美,白皙的肌肤被水汽萦绕,蒸腾而上,那神情姿态仿若天人,下一秒便要飞升而去,他捉住蓝曦臣放于桶沿的手,握了一握,开口道:

    “之前我清理你……内里,一无所得。”

    蓝曦臣听得此话,颜色先红后白,神情更是精彩万分,简直不知如何应答。聂明玦察觉他窘迫非常,又补充道:“我怀疑是灵茶有问题。”

    蓝曦臣一想,房中除了灵茶,其他摆设陈列,既无异味也无奇怪之物,与从前毫无二致。他点头道:“是我莽撞了,不应冒然将此物呈于大哥。”

    聂明玦探探蓝曦臣脉象,眉头紧皱,叹气道:“可惜我一向不擅此道,你先运功试试有何不妥。”

    蓝曦臣合目将气脉运转一周,奇道:“并无异常,丹田内……仿佛却要凝实一二。”

    聂明玦叹道:“果然如此。”

    蓝曦臣心中羞愧不已,内心将那糊涂云雨的错全揽在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愈红,他咬牙低声说道:“既然这样,不查个清白,大哥怎能安心,不若再……试一次。”

    聂明玦一愣,反应过来便眼底一黯,将手沉入水中,去探蓝曦臣鼠蹊之处,原来那粉红柱身已有些醒,半抬着头,被聂明玦手一握,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

    聂明玦忽地一笑,那笑容与常时的豪迈爽朗完全不同,十分张扬,他从浴桶中捞出蓝曦臣一条腿,扛于自己肩上,另一手捏着蓝曦臣那物,套了两把,又去戏那两颗小球,蓝曦臣紧咬下唇,俊眉皱起,似是不耐,抓着桶沿的指尖泛白,却努力不去躲开聂明玦的手掌。

    聂明玦执起蓝曦臣一手,把它放在蓝曦臣那物之上,哄道:“来,你自己握好。”

    说完他便松开手,摸到臀缝中那处小口。

    穴口柔软,想是之前用得彻底,还未完全回复,聂明玦轻松探入二指,趁着水,内里手感滑腻,毫无阻隔,搅了两下,又加一指,蓝曦臣满面通红,呼吸絮乱,扶着肉柱的手却停在原处,也不知是不会还是顾不得。

    聂明玦见蓝曦臣浑身轻颤不已,从头到脚都透着羞红,便不再继续逗他,松了手,抬腿迈进浴桶,将裤中伟岸巨物放出,那物猛的弹将出来,正抽打在蓝曦臣面颊之上。

    蓝曦臣一惊,仰头退让,聂明玦挨着蓝曦臣单膝跪地,扶着黑红龙首,趁着水流抵入穴口,一气没入,这一下入肉又快又深,令人猝不及防,蓝曦臣倒抽口气,唇角滑下一丝透明口涎。

    聂明玦那巨物进入蓝曦臣体内后,静静蛰伏不动,他唤了两声“曦臣”,待蓝曦臣神智略微清醒,便沉声道:“如何?”

    蓝曦臣软在木桶上,只觉自己仿若被串在那巨物之上,几乎窒息,勉强定定神,轻声回道:“似、似乎与……那时、有些不同。”

    聂明玦扯了一把蓝曦臣披散在背上的黑发,俯身靠近他被咬过显出艳色的唇,二人面颊靠的极近,鼻尖相蹭,聂明玦又道:“这样又如何?”

    话音刚落,聂明玦微张的口便贴上了蓝曦臣的唇,二人唇齿相依,那股热流果然又现,在二人体内开始流转,只是速度极为缓慢,几近静止。

    蓝曦臣只觉后方紧挨龙首那处,升起一阵又痒又麻的热意,忍不住缩了一下,引来聂明玦一声闷哼,便也忍不住,将龙首在里面蹭了一蹭,二人霎时双双起了层薄汗。这姿势本就难以保持,若是不动,聂明玦还可勉力咬牙死撑,但蹭过后再喊停,着实强人所难,而二人体内气意被这下激起,更是火上浇油,不仅流转起来,一时间体内的麻痒之感变成了滔天快意,如浪潮般涌了过来。

    聂明玦双目赤红,托着玉白的臀肉,挺腰往里撞了一记,而蓝曦臣也随之哼一声。桶内水声哗哗作响,喷溅了一地,此刻却无人有暇理会。两具肉体相贴,聂明玦挺腰猛顶,内外销魂快意没顶而来,粗涨的巨物将蓝曦臣身后穴口撑得发白,身后秘甬却还嫌不够,用力去绞那龙首,对那凶狠龙首依依不舍,吸吮捻迎。聂明玦捏着蓝曦臣的下巴,伸舌搅着他的口内,随着唇舌的剧烈动作,蓝曦臣嘴角落下一缕透明津液,呼吸炽热,混着支离破碎的呻吟,喘息更是乱成一团。那粗长龙首也愈撞俞烈,仿若又壮大几分,直直杵入无人碰触过的深处。

    蓝曦臣几近攀顶,身体仿若痉挛,抽搐几下,聂明玦却以手捏住蓝曦臣那物根部,又用指尖按着柱头小缝,身下冲刺不停,喘息道:“……方才已有数次,不可再多……且忍忍。”

    蓝曦臣置若未闻,摇摆腰身,咬牙喝到:“不……让我……让我……”

    聂明玦不再多言,埋头苦顶,动作既凶又狠,几乎将蓝曦臣顶成两半,蓝曦臣声音几乎变了调,眼角落下晶莹泪水,全身肌肉崩的硬直,手指更是将木桶捏变了形。

    聂明玦越动越快,一记深顶,松开蓝曦臣那物,蓝曦臣啊了一声,几股白浊尽数喷在聂明玦胸腹,后穴也随之颤栗个不停,埋在深处的龙首搏动几下,将几股热浊打在肠壁,热浊不多时化为气意,被蓝曦臣吸取,又反哺回聂明玦丹田。

    过了许久,二人一同叹出一口舒爽之气,然而久经蹂躏的木桶终于不堪重负,噼啪一声散了一地。聂明玦也不管身上透湿的衣服,将蓝曦臣一把抱起,扯过一旁的衣物将人裹了又裹,又将他的头埋入胸膛,转身背对房门,唤人拿来新的木桶与热水。

    蓝曦臣被聂明玦挡住大半,从背后只见得到乌黑长发与皙白如玉般的足尖,侍从不疑有它,更不敢多问,迅速安排好一切,转身退了出去,又将门闭紧。

    第三章

    二人清洗毕身体,已是夜深,习惯亥时息卯时作的蓝曦臣早已困倦,上眼皮重若千钧,被聂明玦牵着一路疾行,到了房内,恍惚间他似乎感到哪里不妥,但此时睡觉大过天,看到床榻,就下意识更了衣,叠平放在一边,双手规规矩矩交叠,置于下腹,合目平卧,不多时就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聂明玦将刀放回架上,转身见蓝曦臣已然睡熟,有些无奈,心道“话还未说完,他却能先睡得一脸坦然!”,就也更了衣,卧在蓝曦臣身侧,将人搂了过来,看了许久才渐渐睡了。

    谁知刚过了不出两个时辰,二人就被敲门声吵醒,蓝曦臣勉强睁开双眼,却见聂明玦对他摆摆手,披衣而起,朗声问道:“发生何事?”

    门外道:“启禀家主,谢炉镇失火,疑是妖鬼作祟,差人来苦求。”

    谢炉镇正是清河所辖,离祭刀堂甚近,聂明玦沉吟片刻,说道:“先问清缘由,我立刻就来。”

    侍从转身而去,聂明玦穿衣披挂,却见蓝曦臣也已起来,忙道:“你休息,不必起身。”

    蓝曦臣微微笑了一下,垂眼道:“我怎能睡在大哥房内?既已醒了,我就回云深不知处了。”

    聂明玦一愣,或许因室内昏暗,衬得蓝曦臣的神情甚为沮丧,连嘴角都垂了下来,聂明玦心中暗道不妙,双手将蓝曦臣的脸扳过来,与那黑曜石般的双眸相对,一字一句道:

    “蓝曦臣,你听好。我聂明玦今后只与你一人,绝不相叛。但昨日之事甚为蹊跷,理应查清,方才安心。”

    蓝曦臣心中愧疚不已,但听聂明玦的话,反有些错愕,心头涌起热意,问:

    “大哥竟不怪我?”

    聂明玦道:“为何要怪?昨日之事,我方知心之所属,你若不愿,也可拒绝。”

    蓝曦臣静默半响,点点头:“……大哥先处理要事,我离开云深不知处也已过数日,想必诸多事务要待处理。……此事、待我好好想想……再说。”

    聂明玦道:“也好,不过你带来的灵茶留下,我好调查一番。”

    二人说到此,也不便多聊,匆匆整好仪容出了门,各奔东西。

    蓝曦臣称云深不知处有要事,原本只是个借口,却没想到明明一项大事也无,反被各项杂事缠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待闲下来已过了月余,期间清河差人来请了数回,蓝曦臣分身乏术,只回信数封,寥寥几语,并不多说。

    这天,蓝曦臣收了讯息,称六盘山附近泾源县有鬼物作祟,正逢蓝忘机独自去了夷陵,其余长辈或是在外夜猎,或者教导晚辈,便思忖着自己正巧无事,只当去散心。于是给蓝忘机留了信,安排一应事物,也不带随从,一人一剑下了山,直奔泾源县而去。

    时节正是夏末秋初,树郁郁而风清,蓝曦臣一路向西而行,来到泾源县。按说,泾源县的管事的孙刑曹应该早苦等多日,见了姑苏蓝氏的校服,即便不惊喜万分感激涕零,也不该一脸尴尬,支吾言事。

    蓝曦臣心中奇怪,面上却不显,只听刑曹拉扯着请客开宴,一通吹捧,顾左右而言他,一顿饭吃的人食之无味,于是蓝曦臣道:

    “孙刑曹,你等重金请我来除祟,若不肯告知原委,我只好告辞了。”

    孙刑曹原本笑得一脸谄媚,闻言一滞,赔笑道:

    “岂敢岂敢,……这、这不蓝先生才到,我们就打算今日……为蓝先生洗尘,明、嗯,明天再谈正事。”

    蓝曦臣道:“今日除了为我洗尘,还有何事?”

    一旁喝的醉醺醺的陪客接道:“那位聂堂主令我等……”

    话音未落,被另一人打断,那人高声笑道:“怎、怎会有它事,我们只管为您洗尘罢了!”

    话虽被打断,蓝曦臣已了然于心,他来除祟,本为散心,一路低调行事,更是不曾直言身份。而泾源县这边同时请了好几家,有别家在他之前抵达,这刑曹看他年纪轻轻,又孑然一身,便不欲他再插手此事。

    若不是那人提及“聂堂主”,蓝曦臣大约虚与委蛇,客客气气告辞,但听到这三字,他心头猛跳,又想起不久前与聂明玦约定之事来。

    于是蓝曦臣道:“既然如此,蓝某也觉有些困倦,先行回去休息,明日再行商议。”

    孙刑曹仿若松了一口气,忙道:“好好好,蓝先生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

    行完礼,几人匆匆离去,只见蓝曦臣手指微动,一片白色小符就贴上了孙刑曹的脚底,他微微一笑,转身回了客栈,修整一番闭目养神。

    戌时刚到,蓝曦臣睁开双眼,也不走门,自窗而出,御剑来到镇中西北一处小巷。巷中看起来空无一物,蓝曦臣便飞在半空,凝神而视。只见不多时,孙刑曹出现在巷口,他行迹鬼祟,小心张望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才拐进一处小院,轻轻叩门。

    门一开,闪出一名中年男子,络腮胡,脸上有疤,看着很是凶恶,男子粗声道:“怎这般磨蹭!东西可带来了?”

    孙刑曹道摸出一包东西,双手奉上:“带来了、带来了。”

    男子掂了掂重量,似乎还算满意,转身进了小院,孙刑曹赶忙跟上前去,腆着脸谄媚道:

    “……不知今晚何时动手?”

    二人走进屋内,声音听来有些模糊,但凭蓝曦臣的耳力,自是不在话下。

    只听男子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等?堂主自有安排。”

    孙刑曹嗫嚅半天,才开口:“自、自是不敢的,只是昨日说好今晚去捉那鬼物,报、报酬也已付清……”

    这时又一粗哑声音,带着浓浓鼻音,伴着哗啦啦的钱响,闷声说道:

    “付清?你们付清的是订金,想让本堂主今晚出手,再拿三倍报酬来。”

    蓝曦臣听这声音一愣,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下午听到“聂堂主”三字,就自以为是聂明玦,巴巴地跑来相见,却不想天下之大,姓聂的也非只有清河聂家,更何况这里与清河相隔甚远,堂堂赤峰尊怎会来管这里闲事呢!既然认错了人,蓝曦臣也就不打算蹚这浑水,正要御剑折返,又听那粗哑声音道:

    “哪里来的蟊贼,敢听我祭刀堂的墙角?!”

    话音未落,一柄刀从窗口飞出,直扑蓝曦臣而来!

    蓝曦臣不躲不闪,抬手一指,刀势立止,悬停在半空,这一手,把屋里扑出来的黑脸胖子吓得一僵。

    蓝曦臣居高临下瞥了一眼愣住的黑脸胖子,问:“祭刀堂,嗯?”

    络腮胡子和孙刑曹跟出来,见蓝曦臣御剑半空,都愣了愣,孙刑曹吓得不敢吱声,而那络腮胡子勃然大怒,指着蓝曦臣喝道:

    “装什么神弄什么鬼!速速滚下来求饶,爷爷心情好饶你不死!”

    蓝曦臣闻言差点笑场,自打射日之争结束,任谁见了泽芜君都得招呼一声,被指着鼻子痛骂的感受好久不曾有了,而这络腮胡子哪里是要捉鬼,简直和剪径盗匪一般无二。他脸色冷冷,落回地上,悠然道:

    “喔?你们是祭刀堂的?”

    黑胖子略有些迟疑,又一梗脖子,叫道:“没错,我乃祭刀堂聂明玦!碍着老子捉鬼,杀无赦!”

    话音刚落,悬在半空的刀嚓地一声扎在黑胖子脚边,深入石板地三寸有余,蓝曦臣沉声道:“一派胡言!”

    刚才被骂,蓝曦臣只觉好笑,而此刻却动了真怒,平素清煦温雅的模样骤变,一股逼人的气势压了过去,那两骗子还好些,孙刑曹却已支持不住,噗通一声翻倒在地上。

    黑胖子见势不妙,从胸口抓了一包什么东西,劈头盖脸洒向蓝曦臣,蓝曦臣一甩手,一阵清风将药粉吹散一旁。

    黑胖子哈哈大笑,喝声:“甚好。”

    话音未落,巷中就响起了脚步声,而那脚步声迟缓沉重,速度却不慢,伴随着腥风和腐臭,一具巨大的走尸直向蓝曦臣袭来。

    说是走尸,其实也不太像,它身形庞大,双目发出红光,犬齿龅露在外,灰黑的指甲锋利无比,更奇的事体表竟长了一片又一片的白毛,甚为可怖。

    蓝曦臣见此物一惊,拔剑出鞘,剑锋擦过走尸高举的指甲,发出刺耳的噪声,奇怪的是这白毛走尸只冲蓝曦臣一人发狠,将剩余三人视而不见。

    黑胖子在一旁冷笑道:“小子速速受死,老子还等着除祟呢!”

    白毛尸身坚硬如钢,在蓝曦臣剑下却实在不值一提,他唰唰两剑,将走尸双腿砍断。走尸跌落在地,依旧举着爪子抓将而来。蓝曦臣御剑在走尸周围画了个圈,念声诀,走尸霎时像疯了一般打起摆子,口中发出赫赫叫声,嘶哑难听,两爪挣扎不休,却始终逃不出剑圈。

    蓝曦臣抽出腰间白玉洞箫,曲调静谧安然,正是《安息》,走尸挣扎渐止,眼看即将平息,却不想一旁的黑胖子和络腮胡冲了出来,一个抬掌攻向蓝曦臣,另一个掏出一盘套锁,套在走尸脖子上就走!

    果然如此。蓝曦臣心中暗道,这两个骗子控养尸体,再打着聂家的名头各处骗钱!

    蓝曦臣吹奏洞箫的双手不停,后移半步,佩剑复又飞出,一剑柄打在黑胖子脖颈上,黑胖子双眼一翻昏倒在地,蓝曦臣飞身想追,却见一高大身影出现于巷口。

    来人一身劲装,威风凛凛,锐气冲天,仿若一柄锋利出鞘的刀。只见他手起刀落,络腮胡拖着的走尸就被刀风化成了碎块,洒落一地,再也动不得了。

    络腮胡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大声求饶,那人抬脚一踹,络腮胡便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滚落在蓝曦臣面前。

    那人腾身上前,把手里的刀甩了甩,收回鞘内,垂眸与蓝曦臣对视,深黑色的眸中有些喜色,他笑道:“曦臣,果然是你。”

    蓝曦臣看着他好一阵,才笑了一笑,回道:“大哥,好久不见。”

    聂明玦点点头,一把扯起蓝曦臣持箫的手,握了握,说道:“走罢。”

    蓝曦臣扫了一眼地上狼藉,聂明玦会意,解释道:“无妨,自有人收拾。”

    说完,聂明玦从蓝曦臣手中拿过裂冰,弯腰替蓝曦臣挂好。

    蓝曦臣问:“大哥来此,可是听说有人冒充你,前来问罪?”

    聂明玦握着蓝曦臣的手,与他并肩而行,回道:“我去找你,姑苏弟子说你来此处,便来了。刚到,就听到你的萧声。”

    蓝曦臣心中浮起热意,侧目去看聂明玦,四目相视,他微微一笑,回道:“多谢。”

    言谈间二人已回到客栈,正是蓝曦臣住的那家,敲开门,店家见住在房中的翩翩公子明明未曾出门,竟又从外面归来,还带回一名高大凶猛的刀客,有些害怕,蓝曦臣好言安抚,店家却道:“空房就那一间,你们要么同宿,要么就去住别家。”

    聂明玦道:“既如此,去取了行李,我们野宿。”

    蓝曦臣点点头,二人取了东西,御剑来到镇外一处山坡。坡上有一片树林,林边有溪。聂明玦行至一株野梨树下,招招手,笑道:“曦臣,来这里。”

    蓝曦臣不疑有它,走了几步,却一步迈空,被一张金灿灿的巨网吊在了树上。

    只见聂明玦抱臂站在一旁,神情悠闲,但笑不语。

    蓝曦臣自知中计,心中叹息,无奈道:“大哥,这又是何意?”

    聂明玦道:“怕你跑了。”

    “我为何要跑?”

    聂明玦抬手扯了扯缚仙网,隔着网搂过蓝曦臣腰肢,一字一句地问:“上次之事,你可想清楚了?”

    听到此话,蓝曦臣心中竟真的升起一丝想要逃走的念头,他故作从容,回道:

    “我这几日,忽然想起与灵茶一起得来的,还有一盒熏香。灵茶取自茶母新生嫩叶,熏香则是由掉落的枝干制成。”

    聂明玦挑挑眉,似是有些兴趣:“哦?”

    蓝曦臣便接着说:“熏香的味道清浅绵长,我甚为喜爱,就自用了,将灵茶拿与大哥之前,我已用了月余。”

    聂明玦颔首道:“确可从此处着手。”

    蓝曦臣坐在网中,略有些直不起腰,灵力也被封住,他试着想坐姿端正些,动了两下,缚仙网随之左摇右摆,只得作罢,恳请道:“话已说了,大哥,将我放下可好?”

    聂明玦道:“不好。你还未答应做我道侣,我自然心有惴惴,怕你跑远了,再趁机借口推脱。”

    蓝曦臣面色微红,不敢与聂明玦相视,只见他平素端整的抹额有些歪斜,拢于身后的发丝也有些散落于前,勉强缩在网中,讷讷言道:“是我不该将灵茶……”

    话说了一半,两根指节分明的手指伸了过来,戳进蓝曦臣口内,将他后半句堵了回去。

    聂明玦道:“我不是说了,不管是非对错,只论你愿与不愿。”

    蓝曦臣咬着手指,眼中升起水色,张口唔了一声,舌尖不小心碰到口中指节,指节瞬时点点舌心,漾出一点水声。

    聂明玦靠近那白皙俊脸,隔着网捏捏蓝曦臣挺翘结实的臀肉,伸舌舔了一记他泛红的眼角,在他耳边言道:“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也不问了。”

    他一把扯开蓝曦臣前襟,露出洁白如玉的胸肌,蓝曦臣慌张挣扎起来,也不管是否咬了聂明玦的手指,含糊道:“大哥,不可!”

    聂明玦道:“四下无人,自然可得。”

    说完就去解蓝曦臣的腰带,蓝氏的校服腰带挽与背后,一扯即开,扯完了腰带又扯下裳,一经扯开,就从金网洞中抽出,丢在一旁,与那佩剑、裂冰作伴。

    网在半空本就不稳,二人一番扯缠,又更加颠得厉害,蓝曦臣困在网中,动作逼仄,又无法以灵力护身,不多时就被晃得头昏目眩,几回合下来,被聂明玦剥得上衣大敞,下裳更是一件不剩。

    网绳有些粗粝,白皙光洁的身体被勒出点点痕迹来,红红白白、配以金黄绳线,甚为好看。聂明玦看了两眼,有些按耐不住,将网的高度降下些许,双臂环抱着蓝曦臣,手伸进网洞中,捉起两处粉红乳尖,又俯首去舔吮后颈。

    蓝曦臣有些怕痒,躲了躲,聂明玦张口咬了上去,双手拨楞几下乳尖,就用指腹来回揉弄,力道虽柔,但常年握刀的手指有些粗糙,直刺激的两粒乳豆又硬又痒,揉了一会,聂明玦整个手掌覆在前胸肌里之上,又捏又捧,一不小心,左手指缝合拢,正巧夹住左乳,又向上一拉,乳尖被扯的略变了形,蓝曦臣鼻腔哼了一声,肩膀不自觉收紧,去阻聂明玦的手。

    聂明玦笑道:“泽芜君,看不出你喜欢这一着。”

    蓝曦臣一听,身体就是一僵,此时唤他尊称,实在令人无地自容,而聂明玦不以为忤,反而真就停下双手动作,以指夹起左右乳头,扯出两分,再松手放回。

    蓝曦臣本欲阻止,手刚刚抓上那精壮手臂,被这么一扯,只觉腰都酥了,身上力气被抽离了八分,他咬紧牙根不肯出声,却不知絮乱的呼吸早已将他暴露。

    聂明玦一看有效,复又去扯,边扯边道:“莫不是不喜我唤你泽芜君?那该怎么唤你…曦臣、二弟、小蓝儿?”

    蓝曦臣一听聂明玦越说越离谱,气道:“随便!我若是不愿听,你就会停吗?”

    蓝曦臣忙了大半夜,全因“聂堂主”这三字,终于见到本尊,却又被诓在这里,挣脱不得,更要被这人言语逗弄,一时莫大委屈,眼中落下泪来。

    要说当初温氏一手遮天,羞辱其他世家子弟就如家常便饭,即使是云深不知处被烧,蓝曦臣也只是心中哀痛,咬牙忍辱,却从未如此在人前失态哭泣。

    聂明玦一看蓝曦臣哭了,有些慌,忙将他抱在怀内,拭去泪水,好言相劝:“不哭、都是我错,你若不解气,可砍我几剑,绝不还手。”

    蓝曦臣半天不应声,只是默默涌泪,聂明玦擦了半天,越擦越多,要知道赤峰尊向来刚正严厉,只会训斥,何曾会劝慰,但是此刻他看到蓝曦臣滴泪,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干脆俯下身用舌舔去泪珠,来回轻抚蓝曦臣背脊,道:

    “你可还记得,少时我常常去找你玩,看你抚琴,一看就是整日,连怀桑都不理?”

    蓝曦臣闻言,仿佛也想起了旧时情景,微微点头,于是聂明玦接着说道:“那时除了练刀,其余一概不懂,不知为何偏偏常想去姑苏找你。我也不喜爱什么音律,就是觉着你那时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儿,看着这般顺眼,总也不够。”

    蓝曦臣心有触动,俯于聂明玦胸膛,凝神静听。

    “我原以为你为人和煦,可缓我刀灵戾气,才不自觉与你亲近,后来方知错了。”

    聂明玦勾起蓝曦臣下巴,缚仙网有些摇晃,蓝曦臣扶着聂明玦厚实的肩膀,稳住身体,与他四目相视,聂明玦锋利的眼中,眸色幽深,满是情意,一丝丝溢涌了出来,流进蓝曦臣心中。

    聂明玦道:“我早已心悦于你,想与你一起,望你知晓。”

    言毕,低头吻了蓝曦臣的唇,唇角站着泪痕,略有些咸涩,聂明玦怅然一叹,就去解缚仙网,却不想被蓝曦臣一把搂住了脖子。

    蓝曦臣将头埋入聂明玦怀内,声音虽低,却清楚传入聂明玦耳内:“好。”

    聂明玦有些惊讶,蓝曦臣支起身体,仰头蹭了蹭那刀刻般的下颌,捧起他的脸,迟疑地亲了上去。

    聂明玦揽过蓝曦臣的脖颈,猛兽撕咬般地啃了回去,蓝曦臣只觉心跳如鼓,浑身发热,手指滑落聂明玦胸前,却发现眼前这人表情似是淡漠,心跳却与自己一样剧烈,忽然就安了心,用舌去卷在自己口中肆虐的唇齿。

    二人口舌痴缠一番,各自呼吸都有些凌乱。

    聂明玦一扯缚仙网,网口开了一半,对蓝曦臣道:“来,转过去。”

    虽说与聂明玦刚刚互通了心意,可蓝曦臣仍然对聂明玦的房事风格有些招架不能,虽极羞耻,但他内心竟然毫无反感,甚至听到聂明玦略带命令语气的言辞,有股热痒之意自丹田升起,烧得他心头火热。蓝曦臣默默地借着聂明玦的手力,在网中扭转身体,背对着对方,而顺从又让他升起巨大的耻意,羞得浑身上下都红了,抓着金绳的手不停颤抖,软绵绵几乎撑不起体重。只见他上身半趴在网上,裸露在外的胸肌被网压出了弧度,修长有力的双腿跪在网中,腰身前挺,半抬头的那物探在网外,姿势简直妙不可言。

    聂明玦见此美景,不由捉起那物事,手指微曲,握卷成桶,套了几把,又用拇指搓弄柱身上的青筋,蓝曦臣难耐地喘息,摆腰往后一躲,臀肉却撞上又热又硬的肉柱,聂明玦闷哼一声,在蓝曦臣耳边道:“这般主动,可是想我了?”

    边说,他就撩起蓝曦臣的外袍,手指从臀缝溜下,指甲在洞口搔刮,穴口干涩紧闭,随着指甲动作颤抖几下,微微张开一丝,吞下指尖小半寸。聂明玦探了探,怕弄伤蓝曦臣,便退了出来,扬手从树上摘下一枚野梨。

    野梨不大,聂明玦用力一捏,汁水便渗了一手,又飘出些酸甜的梨香来,聂明玦趁着汁水探入一根手指。

    内里比外面羞红的皮肤更热,蓝曦臣难耐地在网上蹭了蹭,缚仙网也随之摆动,被聂明玦另一手握着的那物一荡,顶端蹭上了粗粝的手心,快意在蓝曦臣体内奔涌,仿若没顶般的令他窒息,他咬牙忍耐,却忍不住又去蹭那缚仙网,网越摇越快,那物在聂明玦虚握着的手中蹭得也越狠。

    聂明玦那手原本在套弄,见蓝曦臣自己得了趣味,也就放着不管,趁着汁水未干,他手指在内里快速抽插,很快入至三指,待洞口松缓绵软,便松开蓝曦臣柱身,扯着金网,提枪而入。

    待聂明玦胯下巨物没入蓝曦臣身后,二人同时长叹口气,那龙首委实过于巨大,柱身青筋绷起,根根分明,不仅将穴口褶皱撑得完全张开,青筋又擦着内壁销魂那处,蓝曦臣出了一身薄汗,后穴衔着巨物吞咽蠕动,欢欣不已。

    聂明玦待蓝曦臣稍作适应,双手扯着金网,晃动起来,金网带动网内之人,如秋千那般前后摇荡,后穴自然吞吐起龙首,又因摆动非前后平直而行,乃是一拱形弧度,摇晃间带动龙首与后穴角度微妙的变化,这滋味着实销魂蚀骨,蓝曦臣只觉从脚尖到头顶,无一处不热、一处不酥,三魂七魄都要离体登仙,他抓着网绳来回蹭着,两边乳首被蹭的艳红无比,身下肉柱更是泌出了透明汁水来。

    聂明玦也觉出此中趣味,刺入更是猛烈,腿间撞击发出啪啪之声,清脆响亮,直贯夜空,连那株野梨树也被撞的晃动起来,枝叶沙沙作响。

    不过数刻,龙首正撞上甬壁某处,蓝曦臣啊了一声,浑身如绷紧的弓弦,弹了起来,后穴猛然绞着龙首颤栗不休,奇怪的是他前方肉柱并未泄阳,竟是单凭后穴去了!这股欲潮足足持续了半刻多,蓝曦臣目光涣散、檀口微张,濒临失神,聂明玦双手环将网固定于原处,巨物在内里蛰伏不动,静待许久,蓝曦臣才回过神来,喘息不已。聂明玦闷笑两声,就这姿势,龙首在蓝曦臣体内弹了两下,低声道:

    “如何?”

    蓝曦臣只顾喘息,不加理会,面上却红得要滴出血来。

    聂明玦拉近蓝曦臣,将他抱在怀内,拂去他耳鬓滑落的汗液,笑道:

    “这就耐不得了,哥哥还没开始疼你呢。”

    于是便弃了金网,龙首一摆,挺腰冲撞起来,深埋于内的龙首仿若有灵,摇头摆身,在甬道里横冲直闯,摩擦得甬壁火热滚烫,又是另一番妙滋味,二人缠了许久,直至天色微明,聂明玦才将阳精楔入甬洞深处,滚烫的浊液打在甬壁,甬壁一阵猛缩,聂明玦就势握着蓝曦臣的前端,套弄几下,立了半夜的肉柱终于也一同交代在聂明玦手心。

    此番翻云覆雨,蓝曦臣身上被网绳勒得青红泛紫,有几处更是蹭破皮肉,聂明玦小心翼翼将他抱出缚仙网,用溪水沾湿布巾,擦净污物,又取出疗伤药膏,细心涂抹在破皮之处。

    蓝曦臣心中耻意未消,却又有些释然,任凭聂明玦动作,待二人收拾一番,看不出有何异样,聂明玦才摸出一个哨子,吹了一声。

    约莫过了大半刻,才有几名刀客从四处聚来,俯首行礼。想是在四周警戒整夜。蓝曦臣愣了一愣,静默不语,立在一旁。

    只听其中一人报道:“启禀家主,镇上那二人已经处置干净。”

    聂明玦点点头,看向蓝曦臣。

    蓝曦臣腰酸腿软,勉强站得笔挺,脸色颇黑,神情不虞,看聂明玦一脸得色,招呼也不打,拂袖便走。

    第四章

    蓝曦臣一怒,御剑回了云深不知处,一边气聂明玦故意算计,另一边也气自己忘了廉耻。聂明玦追了一阵,见蓝曦臣是动了真怒,想是一时半会羞愤难平,只好暂时作罢,叫人送了几车补品药物过去,特意写明是给姑苏蓝氏。蓝曦臣不好拒绝,见礼单上有不少疗伤之物,只得收了东西,分发下去,将标着“泽芜君”的盒子收在库内,不看一眼。

    但蓝曦臣这个人向来没什么脾气,没过多久就有些后悔。刚巧敛芳尊差人来请,只说与大哥二哥许久不见,理应一聚,便去了。

    到了金鳞台,便直接转去金光瑶所居之处。离着老远,就听到熟悉的瑶琴之音,悦耳婉转,蓝曦臣心中暗赞,三弟不愧是天资聪颖,若是能自小修炼,所达成就必不会落于旁人之下,尽管如此,射日之争中三弟却能立下首功,也终是成就了一番功绩。

    思量间,已至门前,蓝曦臣轻敲门扣,琴声未断,门却从内而开,一高大青年,剑眉星目、飞扬入鬓,眼神仿若一柄出鞘之刀,锋刃无匹,不说话时显得威严刚厉,不怒而威。

    蓝曦臣骤地见到青年,心头砰砰直跳,面上也浮起薄红,唤声“大哥”便走进了门。

    金光瑶头戴软纱罗乌帽,眉间一点朱砂,身着绣了金星雪浪白牡丹的轻衫,面容俊秀,含笑抚琴,见蓝曦臣来,点头致意。

    蓝曦臣刚刚在一旁空位入座,聂明玦便随之坐于他旁边,蓝曦臣颇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袖,装作细听琴曲的样子,却想:“上回我与他置气,确是有些冲动了,但若道歉,又恐这人以后得寸进尺,到底该如何是好?”

    第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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