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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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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炮灰才是真壕帅 作者:令珑

    第8节

    秃尾巴鹰忍痛稳住身形,尾巴尖上的灼痛带给它莫大的刺激和恐惧,竟爆发出惊人潜力,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往前飞蹿,眨眼间蹿出了黑背雕的阴影。

    这时叶息才发现黑背雕背上除了状如疯狗的池碧,还立着一个人。尽管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叶息清楚地感觉到一种迫人的威压紧紧黏在自己身上。

    只见那人扬了扬手,一道锐光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横穿铺天盖地的气浪,杀气腾腾地朝自己迎面刺来!

    叶息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柄飞剑!

    避无可避!

    第19章 救场的来了

    叶息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一柄飞剑!

    避无可避!

    白雪在乾坤袋里乱抓一把,想像刚刚那样再撞一次飞剑,可惜各种符纸、小零碎满天飞,丝毫无法撼动那快如闪电的利器!

    叶息彻底没招了,只来得及在心里疯狂呐喊:修真界实在太危险有木有?!修士们实在太暴力有木有?!买只萌宠就身死道消这真的科学吗?????

    就在这命悬一线的危急时刻,穿越两年多未曾出现的猪脚光环终于发亮了!原本快如闪电的飞剑忽然停住,离叶息的眉心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叶息看到自己身前的空气化成了透明实质,犹如被搅乱的涟漪,自剑尖处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铮”!好似金石相碰,飞剑被某样看不见的东西碰得火星四溅,剑尖顷刻歪斜,上一刻还杀气勃发要斩人于剑下,下一刻就像撞了鬼似的,折头向来处刺去。

    情势变化太突然。池碧的同伴手忙脚乱地抵挡叛变的飞剑,抽空喊了一嗓子:“来者何人?!”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响彻天宇:“无相门雪胤……”

    一片幽冷的紫色覆上了叶息凝滞的虹膜,伴随着清淡熟悉的薄荷味儿萦绕鼻间。

    雪胤真人从天而降。

    他足踏流云毯,一手拿着面小镜子,一手负在身后,姿态翩然,宛如谪仙。挺拔的背影在猎猎风云中岿然不动,像一座山岳般将两个徒弟牢牢护在身后。

    白雪、叶息不约而同地开口:“师尊!”

    差点就身死道消的兄弟二人,把悬在嗓子里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都有种找回靠山的感觉。

    雪胤真人稍稍回头,冲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像在说:“别怕,有我在。”

    叶息觉得自己从没见过这样闪光的笑容,就跟在地狱门前忽见微笑的大天使一样。

    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岁,他也就面临过一次生死考验,还没过关,彻底挂了。

    他一个平凡的小青年,这种先被追杀再被美人出手相救的状况,头一遭经历,要不然他怎么会流眼泪呢?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是那种随便会哭的人吗?爷们这是先受了大惊,后遇了大喜,情绪起伏太大的自然反映!

    叶息一面想,一面狠狠地把满脸鼻涕眼泪蹭到白雪胳膊上。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竟被吓哭了。

    对面两只追杀狗听到无相门时,大大地吃了一惊。再看雪胤真人,尽管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号,但一看便知对方是位金丹修士。

    两人对视一眼,池碧惊惶地问:“师兄怎么办?”

    他身边这个黑胖子乃是横澜派掌门的亲传弟子陆健仁,凝脉六层的修为,在九星界也算小有名气。他平素十分疼爱这个任性的小师弟,池碧在外面惹了祸,不论对错,他一概维护,打架斗殴仗势欺人的事没少做。

    横澜派是九星界的大门派,他又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寻常修士不敢得罪他,他虽不像小师弟那样飞扬跋扈,却也是一贯横着走的主儿。

    今日之事在陆健仁看来,谁先挑的事并不重要,但小师弟被打受辱那就是大大的罪过,所以他闻讯赶来,没问缘由就带着池碧追杀叶息他们。

    他是下了杀心的。原以为这俩兔崽子不过是散修或者小门派弟子,杀了也就杀了,荒郊野外偏僻之地,谁知道他们是横澜派的弟子。

    岂料半路杀出个金丹修士,还是无相门的,不怪池碧会慌,连他都有些不知所措。

    无相门是横澜派在九星界的唯一对手。在以前,无相门乃是九星界当仁不让的老大,还压着横澜派一头。也是这些年无相门弟子修为停滞不前,除了个顾探微再没出过杰出弟子,横澜派才后来居上,与其平起平坐。

    总之,横澜派上至掌门下至外门弟子,对无相门是又恨又忌惮,明面上不敢惹暗地里较着劲儿。

    这事有无相门的人插手,麻烦!对方还是个金丹修士,更麻烦!

    陆健人稳了稳神,对雪胤遥遥抱拳,率先祭出师门这面大旗:“在下横澜派掌门晞古真人亲传弟子陆健仁,这位是我师弟、本门长老清门居士的独子池碧,不知前辈乃无相门高人,得罪之处望前辈海涵。”

    他这番话说得很是客气,但雪胤真人并不肯领情,冷冷淡淡地回道:“原来是晞古的徒弟,难怪这么无法无天。”

    陆健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怒火冲天,却摄于金丹修士的威压不敢发作,“在下还有事在身,就此告辞。”草草行过礼就想溜之大吉。

    可是他的黑背雕根本不停他的命令,一动不动地停在远处。刚才还吊炸天的巨禽,此刻却筋骨紧缩瑟瑟发抖。

    不远处的白羽鹰对着他嘎嘎直叫,很是幸灾乐祸。

    “不知我小徒如何得罪了二位,竟让二位痛下杀手。即便小徒顽劣,做出什么有违天和的事,自有无相门门规处置,还轮不到外人定其生死。如今小徒受伤,二位难道不该给雪胤一个交代?”雪胤真人说得轻描淡写,听在陆、池二人耳中,却如飞剑般字字诛心。

    威胁,这绝对是红果果的威胁!

    陆健仁忍着满心恐惧,咬着牙道:“前辈想要在下如何交代?”

    雪胤真人不答话,右手前伸,五指开阖,将陆健仁的手里和背上的两柄飞剑吸了过来。

    陆健仁双眼大睁,气急交加之下运起灵力,想把自己的飞剑抢回来。无奈他的灵力才碰到飞剑便如泥牛沉海,瞬间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吞噬殆尽!

    “二位戾气如此重,于修行有碍,难道晞古没教过你们吗?今天我就给你们个教训。”雪胤真人迎风而立,不紧不慢地说话,不急不徐地翻转手腕,两柄精钢铸就的飞剑顿时如绳索般绞在一起。

    陆健仁睚呲欲裂,双臂青筋暴跳,施尽全部灵力也无法与雪胤真人的强大力量对抗。

    随着雪胤真人收拢手指,飞剑寸寸崩裂,嘭地断成几段。他的手掌往前一推,碎片齐飞,兜头糊在陆健仁头上脸上。

    黑胖子的皮肤衣衫皆被划破,可他全然没有知觉,怔怔地望着脚下的断剑,浑身颤抖。

    对于一名剑修,飞剑不仅是武器,还是身份的标志,是修为的一部分,自得到飞剑那一刻起,就要不断用灵力温养,花大量的时间精力提升飞剑的级别,像他这样的凝脉六层,早已和飞剑紧密相连。

    飞剑被折断,无疑于割肉剜筋,废了他一半修为!

    简直是剑修的奇耻大辱!

    陆健仁双目赤红,盯着雪胤真人几欲喷火。但是面对金丹的骇人力量,他的任何反抗无疑于蜉蚍撼树,除了回去找师父帮忙报仇外,别无他法。

    “前辈的教诲,在下刻骨不忘!”陆健仁一字一顿地道,随后捡起断剑指挥着黑背雕转身。

    “等等!伤我小师弟就想这么走了吗?”话音未落,又一个人从天而降,一脚踩住了黑背雕的尾翼。

    黑背雕被踩的叽地长鸣出声,比白羽鹰烧尾巴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它更惊天动地的则是白雪的嚎叫:“顾、顾、顾师兄!雪团子,你看看看是是是顾探微……”其声音之大直穿入叶息的耳鼓,绕脑袋三周后,自后脑勺飘出。叶息的头像被罩在大钟里“咣咣”一通敲,震耳欲聋眼冒金星。

    顾探微听到白雪的嚎声,很给面子地回眸一笑,招牌似的桃花眼送出一把秋天菠菜,当即就把白雪撩傻了。他按着心脏张大嘴,眼皮一翻,直直地仰倒下去。幸亏有小微在后面接住他,否则就他的身量,这一摔能把白羽鹰直接砸到地皮上去。

    陆、池二人见到顾探微也是大惊失色。

    如果说雪胤真人这位金丹修士名不见经传,那么顾探微则是名满九星界、甚至整个凌霄境的后起之秀。

    因为名头太大了,搞得他在人们眼中似乎比金丹还厉害。这么个人来找场子,横澜派这两个横货也怂了。

    “你、你想、想怎样?”池碧色厉内荏地开口,脚不自觉地往后退一步,把半个身子躲到陆健仁身后。

    顾探微哂笑道:“很简单,一报还一报。”

    龙吟剑猛然出鞘,呼啸着劈向池碧。他还来不及觉出疼痛,剑已入鞘。他左膝一软,单膝跪倒,鲜血汩/汩从腿上的伤口流出,瞬间浸/湿/了黑背雕的羽毛。

    “啊啊啊!师兄!我的腿!啊啊,流了好多血!!!”

    雪胤真人面无表情地抱起小僵尸,踩着行云毯向云绶山飞去。后面跟着得瑟的白羽鹰,和更加得瑟的顾桃花。

    就在他们离开后片刻,不远处的山石间凸显出两道人形影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两块怪石。

    第20章 男神到了云绶山1

    就在他们离开后片刻,不远处的山石间凸显出两道人形影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两块怪石。

    “大哥,是他吗?”其中一条影子以气流般的声音对同伴道。

    “嗯,应该是。”另一条影子以同样低的声音回答。

    “云绶山既布有大阵,又有高人守护,我们根本进不去。他的修为那么高,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要不去抓那俩小鬼,引他出来?”

    “不可!你没看见刚才那小娃扔出魂镜么?恐怕我们一有动作,他和云绶山上的高人就会察觉,太危险了!”

    “那怎么办?魔尊限定的日期很快就要到了。”

    “走,先回去禀报大祭司!让他老人家拿主意。”

    两条影子迅速地隐没进乱石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过,扬起细碎灰尘,石块凝然不动,像一群沉默的旁观者。

    叶息没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灵力透支,才歪进雪胤真人怀里就昏睡过去。

    开始还迷迷糊糊有些意识,知道自己回到繁花谷,被抱进了师父的房间。甚至看到雪胤真人从自己怀里拎出那只肇事的小灵兽。

    小家伙乍见大能,十分有眼色,抱起两只前爪连连向雪胤作揖。雪胤一笑,将它放到叶息枕边。

    之后,画风陡变。

    叶息站在20世纪自家的客厅里,是个五、六岁的孩童模样,眼睁睁看着母亲边嚎边揪着父亲厮打。

    父亲手里拎着个皮箱,被母亲挠了个满脸花,气愤地将母亲搡到地上,怒道:“你个疯婆子!再闹老子不客气了!”

    母亲在地上撒起泼:“你打你打,有种你打死我!我死了,正好让那狐/狸/精进门!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

    “我懒得跟你讲,反正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离婚!明天就离!”父亲转身要走。

    儿童叶息懵懂不知事,傻乎乎地只会哭。而成/人叶息知道父母在闹什么,也知道他们马上就要离婚,本来是冷眼旁观不为所动,可在父亲拉门的一瞬间,他被铺天盖地的悲伤攫住了,小小的心脏被攥得鲜血四溅,支离破碎。

    “爸爸!”叶息听到自己发出一声悲鸣,像受伤的雏鸟挣扎着扑过去抱住父亲的腿,“爸!你不要走!”

    这个父亲,是自己生命中极淡的一笔,淡到在母亲死之前完全可以忽略不记。可此时,叶息清清楚楚地忆起,父亲曾把他驾在肩膀上玩耍,曾给他买昂贵的玩具,曾用胡茬子扎他的脸。

    “他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小叶息的脑海里塞满了这个念头。

    成年的叶息在一旁直冷笑:“没他还不是照样过!”

    然而,他再冷静也阻止不了刀割般的痛苦,整个世界都要塌下来一般!

    父亲的身形顿了顿,回头深深地、仿佛是很不忍很留恋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地又十分有力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爸!”

    小叶息想追出去,被母亲揪了回来。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叫他干嘛!他不是你爸!你没这样的爸爸!”母亲愤怒地戳着他的脑袋数落。

    “不,我有爸爸的!”小叶息边流泪边倔强地回嘴。

    “不准再提他!你听见没有不准再提他!”暴怒的母亲吼叫着,雨点似的巴掌扇到他头上、脸上。

    小叶息无力的抱着头躲闪。但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像一只受了伤还在硬抗的小兽。

    成年的叶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眼睛又酸又疼,触目所及一片灰暗。

    他知道,自此之后,他的世界便是这样,灰的、暗的、残缺的。不管用多少锦绣包裹装饰,也掩盖不了这黯淡的芯子。

    画面再一转,他拿着考试成绩站在母亲的病床前。其实他考得很好,在学霸扎堆的重点中学里,这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可母亲并不满意,怨恨地瞅着他,费力地喘息着说:“你、你为什么不考,第一?我、养、养你干什么?废、物!”

    这似乎是母亲临终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终其一生,在母亲眼里,儿子都是个废物。反正总有比他更优秀的孩子。她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前面有个王八老公,后面有个废物儿子,人到中年就得了绝症,老天对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面对瘦成一把骨架的、比实际年龄苍老十来岁的母亲,叶息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我以后可以不用再上进了”;第二个念头则是“这世上只剩我一个人”。

    少年叶息没怎么流泪,生离死别之际感受到的痛苦很有限。

    他早已学会把感情冻结,让心脏麻痹。

    多亲的人都会离开,像他爸那样走得毫不迟疑。

    人生是一片荒原。来来去去熙熙攘攘,最后仍不过是一个人的荒芜。不去付出就不会受伤,没有进取便没有挫折,如此而已。

    雪胤真人小心地清洗了叶息腿上的伤口,替他包扎好。雪团子一直在昏睡,但并不安稳。他眉头紧皱,包子脸上拧出了一个深刻的“川”字,小身体兀自在睡梦中挣扎,像是极力想抓/住什么。

    忽然,他惊悸地挺直了身体,仿佛经受着极大的痛苦,双手在空中刨了几下,继而无助地垂落。

    “雪团子……”雪胤凑到他耳边,吹气般轻柔地唤他。

    小僵尸不动弹了。随后,雪胤听到他模糊地吐出两个字,是“爸爸”。又叫了一声“妈妈”。

    在意识幻境中穿梭的叶息决心断情绝爱,让自己彻底麻木。但他没料到昏迷的小僵尸会流泪。泪水濡/湿/了雪胤的手指,可怜兮兮地喊爹喊娘。

    雪胤怔住了,静静地凝视小徒弟通红的脸颊,冰雪般冷定的眸中深处,似乎被什么东西搅动了一下,搅出了春水般柔软的温情。

    他悠悠叹了口气,用手指拂去小徒弟眼角的泪花,将手掌按在小孩的额头,念起了咒语。并不是寻常的清心咒,倒像是民间小调,呢呢喃喃,温柔入骨。

    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在静室里飘荡,直穿透小僵尸的耳鼓,在识海灵台中回响——

    “坐在菩提树下,我观棋不语,前世,今世,来世。

    月亮回到湖心,野鹤奔向闲云,趟不过去的河且留给来生。

    静修止,动修观,止于观之间,大道绵绵。

    弹指一动,便是千年和万年……”

    雪团子渐渐恢复了平静,口中嘟囔了两句,陷入了沉睡。

    繁花谷内,雪鹏又偷喝流霞醉醉了个透,在自己屋内睡得口水横流,没见到狼狈得师弟和不期而至的顾探微。

    白雪独自招待男神,魂都飞了。抖抖索索地斟了几次茶,全洒了,倒弄/湿/了顾探微的衣袍。想擦桌子,又把水渍甩到男神身上。

    他简直羞窘死了,头脸连脖子都涨得通红,既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呐呐地不知双手该如何安放,他又想去倒茶,可不敢抬起头来,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在鞋面上。

    不怪他木讷,实在是孩子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云绶山,平日走的最远就是到芜台镇;除了师父、师兄弟,接触最多的就是芜台镇的几位掌柜。本来就不太会接人待物,如今自己夜思梦想的偶像就坐在自己面前,他能不慌乱吗?

    地球上的孩子们看偶像的演唱会都会哭晕,他能憋着没尖叫、没喜极而泣、没熊抱啥的,已经很不错了。

    “我自己来吧。”顾探微善解人意地拿过茶壶,自己斟满茶杯喝一口,赞道:“好茶。我喝着像是清心茶,却又与我平时喝的有些不同,不知是何品种?”

    白雪声如蚊蚋地答道:“就是清心茶,只不过是我们自己种的,可能是水水水土……”他飞快地瞟了男神一眼,见顾探微正对自己微笑凝望,顿时舌头打结,把后面的词全忘了。

    “水土不同?”顾探微接上他的话后,点了点头,自顾自说下去:“云绶山果然是灵山,种出来的茶都比别处要好喝。”

    要不怎么说顾桃花是年度最佳双修对象呢,这个人不但长得帅,一张嘴也是能甜出蜜来,很会交际应酬。

    比如现在,本来是很尴尬的场面,他就能若无其事自说自话,话里还带着问题,对方要是回答的不清楚,他还帮着把话说圆。

    就这般一问一答,白雪让他引着居然慢慢地聊起天来,一点都不冷场。

    “我这回到云绶山来,除了向小师叔请教/功法,还想拜见白镜汀白前辈。也不知白前辈可在山中?”顾探微风度翩翩饮茶聊天,顺便打听云绶山中的情况。

    云绶山其实并非无相门的地盘,雪胤真人也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这座山原是属于居士白镜汀的产业。白镜汀是无相门的俗家弟子,拜在沐阳真人的门下,据说也是一位很牛掰的高手。但此人常年隐居,很少离开云绶山。

    在顾探微印象里,自他入无相门的二十来年里,只见过白镜汀两次。

    听玉璇真人说,白镜汀和雪胤真人情同手足,感情十分深厚,因此当年沐阳真人让雪胤真人到云绶山静修,也是希望有个伙伴,不至于太过孤单。然而十多年过去了,云绶山变成了雪胤真人师徒的住所,正主白镜汀却不见踪迹。

    顾探微人模狗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八卦之心,对神秘的云绶山真是好奇得不行。恰巧遇到自己的忠粉老实头白雪,于是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套话。

    听到白镜汀的名字,白雪茫然了一息,才答道:“顾师兄说得是……我爹?”

    顾探微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白前辈是令尊?”

    第21章 男神到了云绶山2

    顾探微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白前辈是令尊?”

    白雪点了点头。

    顾探微大感惊讶。原先以为白雪只是白家的家仆之类,没想到竟是白家的少爷。

    他仔细端详白雪,圆脸圆眼睛圆鼻头,虽然有些木讷但很可亲,特别是笑起来,眼睛下弯嘴角上/翘,十分敦厚喜庆。似乎跟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印象很吻合。

    问题是白镜汀可是无相门的高手,他这儿子不继承家学要拜雪胤真人为师也就罢了,修为还那么低,完全看不出家学渊源的迹象。

    顾探微一肚子疑问,面上却半点不显,依旧客气道:“我久仰令尊大名,很想拜会,不知白公子可否引见?”

    “呀,我爹不在了。”白雪脱口答道。他这话答得奇异,听上去很像在说其父已仙逝。

    “……不在了?”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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