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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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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说怪谈之天瞎 作者:鼠丰

    第6节

    “唉,别那么说,安安,你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杜清桦安慰他继续道,“依靠我们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你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你……恩,你是独一无二的。”

    闻安闻言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忧郁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好吗?这话说的你好像年龄很大似的,明明看上去才跟我差不多大的啊……”

    杜清桦淡笑不语。

    “虽然穿针很困难,但是怎么着也得试试看才成啊……”闻安嘟囔着,小心的摸索着针线包,结果从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他细细的摸了几下,顿时惊喜非常,“这个不就是那个专门帮忙穿线的小玩意儿吗?!”

    就是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闻安的信心又回来了,他在杜清桦的指导下十分艰难的把线穿进了针曱孔里,又花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扑在沙发上把那近20的划痕给缝上了——

    虽然缝的很丑,但是已经把外翻的棉花全给缝进去了,沙发上的线头不仔细看也看不大出来。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闻安的心情还是挺愉快的,除了一个地方——

    无所事事的高索在期间无数次的偷偷用狗鼻子和狗爪子触碰他的屁曱股,一直蹭啊蹭,摸啊摸的……

    好一只猥琐的狗啊!

    闻安对高索这闲着蛋疼的行为表示强烈的鄙视,揍它吧,它跑得太快揍不到;不揍它吧,心里又特别的不爽快。这……

    闻安收拾好针线包,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遗漏,又和杜清桦道了晚安后,起身回房去了。

    高索时时刻刻都跟在闻安的后方,这时也不例外,可就在它看到闻安走进卧室里的那一刻,他心中一动,想要冲进去和闻安一起在床上睡,于是它加快脚步冲上前去——

    “嗷呜——”门已经关了,高索一头撞在门上,正好撞到了脆弱的鼻子,它可怜巴巴的捂着鼻子趴在地上低低的哀嚎。

    “噗哈哈哈哈!”闻安在房间里背靠着房门,被蠢萌的高索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汪呜呜呜——”高索听到闻安的笑声,心里有些难受,它脑袋一晃,后腿一蹬,整只狗都竖直站立了起来,两只前爪还搭在门上,开始抽抽的用爪子挠门,哀嚎的也更厉害了。

    闻安下意识的把耳朵贴着房门,听到高索的动静越来越大,有些担心闻平被高索吵醒——要是闻平看见高索这么闹腾,又把它关进小黑屋饿上三天怎么办——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按着太阳穴慢慢的揉啊揉,最终还是伸出手,在门把手上一拧,开了门。

    趴在门上的高索就像一座小山一样,铺天盖地的把开门的闻安扑倒在地——

    闻安: “……”

    高索一愣,惊喜万分,它死死的压在闻安身上,激动的用它的大舌头舔曱了闻安一脸口水。

    闻安:“……快、快起来,你快压死我了。”

    高索兴奋的站起身来,几个箭步冲到了闻安的床上去,四肢大开的占据了绝大多数的位置,就这么趴着不动了。

    闻安:“……”

    ☆、阻挠

    “哥……你真的要和我一块儿去?”闻安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里,眼瞅着在半空中漂浮着的事不关己的阿飘们,开口询问道。

    “当然,我们不是说好了么?”闻平站在闻安跟前,帮他整理好连帽衫的衣领,又给他加了件厚的马甲保暖,“即使我们这冬天不太冷,但是还是要多穿一件预防感冒……怎么?哥陪着你你不愿意吗?”

    闻平看到闻安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后眯了眯眼。

    “没、没有……”

    被戳中心事的闻安略显不自在的偏了偏头,闻平眸子一暗,若无其事的揉了把闻安的脑袋,勾了勾嘴角道:“我们可爱的小帅哥出炉了!来,牵着哥的手,哥带你去玩~”

    高索绕着圈圈在闻安脚边转悠,可劲儿的蹭他的小曱腿卖萌,闻安低头摸曱摸它的脑袋,而闻平愣是看都不看它一眼,直接把它当空气。

    “那小索呢?它是和我们一块儿去对吧?”闻安很自然的为自己补充了回答。

    闻平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原本温柔的笑容变成了冷笑:“它?它就在家看家好了!”

    高索怒了,一个没忍住狂吠:“汪汪汪汪汪!”凭什么这么针对我!

    闻平瞥了它一眼,眼底带着威胁。

    高索不甘心的对他龇牙咧嘴表示愤怒,却不敢再叫出声来。

    “……小索乖乖在家呆会儿,我很快就回来了,”闻安无奈的安慰高索道,“我哥带我去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高索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茶几前坐着。

    其实在客厅里扎堆的杜清卉有着和高索一样的疑惑:“为什么闻平老是整高索啊?”

    在一旁的杜清桦怔了怔,摸曱摸下巴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而悠悠然坐在沙发上的柳逸,看了眼杜清卉漫不经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弟弟差一点糊里糊涂的被别人睡了,而你弟弟还千方百计的维护这个人,你觉得你……?

    高索猛的望向柳逸,眼里全是震惊。

    看什么看,赶紧修炼去,连化形都被闻平给封印了,你觉得你有希望和他争安安吗?更别说什么保护安安了。

    柳逸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还在想为什么他会知道而我也知道是吗?这自然是有些手段的,只是你道行不够深看不出这些把戏罢了。不然你以为当初你是为什么而被关三天饿三天的?呵……

    闻言,高索兀的站起身来,沉默的离开客厅;杜清桦则眯了眯眼睛,还在思考;杜清卉依旧云里雾里似懂非懂的看着柳逸,迷迷糊糊的点了个头。

    柳逸看着他们的表现轻轻的摇了摇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好了,还记得吗?我们要跟踪闻安他们的,走吧。虽然计划有变,但是我们一块儿去也好。

    闻平把房门一锁,拉着闻安下楼。

    “咦?阿平要出门吗?去哪里?”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声音大的让闻安有些不适,他后退了一小步,轻轻的拉了拉闻平的手。

    闻平下意识的把闻安护在身后,看着来人皱了皱眉头,继而淡淡的道:“阿平?我跟你没那么熟吧?”

    “哈哈,阿平你又在开玩笑了!怎么会不熟呢?我们可是朋友啊!咦?这是你弟弟?长得挺像你的!”男人的嗓门出奇的大,他试图拍拍闻平的肩膀,却被闻平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我们只是上下楼的关系吧?才不过见面几次而已,不要随便套近乎!请你让开,我要和我弟弟出门!”闻平的语气里充满了火曱药味,他带着闻安快步走进了停车场。

    “唉!其实我们见过好多面的!只是你没注意而已……还有我觉得我和你很投缘哦!你们去哪里?我带你们去?”男人紧随其后,聒噪的声音骚扰着闻平闻安的耳膜。

    “不用了,我有车。”闻平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摁了一下按钮,不远处的某辆车响了一声。闻平便不再理会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自顾自的拉着闻安大步走了过去。

    “唉!别那么冷淡成么?不是我吹啊,我开车技术很好的,可以送你们一程而且很快就能到。”男人自得的道。

    “不用。”闻平再一次非常干脆非常明了的拒绝了,他开了车门,把闻安在副驾驶座位上安顿好,自己又坐了进去,开车走了。

    只徒留那男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闻平的车子扬长而去。

    车后座上,早已排排坐满了三只阿飘,静静的装作空气。

    闻平开着车,却似有似无的把目光投向后窥镜,而坐在副驾上的闻安睁着空洞的灰蒙蒙的双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闻平略微偏头,提出了疑问。

    “哥,刚刚那人……是谁啊?嗓门好大啊。”闻安皱了下鼻子,继续道,“我们真的和他是上下楼么?”

    “恩,他叫赵国强,是我们的邻居没错……我们在5楼,他在6楼,”闻平淡淡的道,“不过你还是别跟他接触的好,对,应该是千万别和他接触!”

    “额?哥,为什么啊?”闻安不解的问道。

    “别多问,总之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闻平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眼底的厌恶却一闪而过。

    “……哥?我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讨厌一个人呢。”闻安嘟囔道。

    “……”这么近的距离,闻平自然是听见了这话,但他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专心的开车,看来是不愿意多说什么。

    好奇心无法满足,闻安的心里有些闷,再加上闻平又不说话,他也只好无聊的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xx广场是f城的商业中心,四周交通方便车水马龙,即使是在中午这个冷门的时间点,也有不少人在这里聚集——

    闻安牵着闻平的手,在松散流动的人群当中,突然间有些茫然——黄色衣服黄色裤子这样的装扮虽然很醒目,但是对于一个盲人而言,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把原先想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你不是说想要玩儿吗?怎么不动弹啊?”闻平挑眉,捏了捏闻安的手指。

    “额……”闻安无措的站在原地,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最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阿飘们——

    “安安?你发什么呆啊?”闻平问道。

    阿飘们瞬间明白了闻安的意思,认命的四散寻找开了。

    “哥……等下我可以先单独离开一会儿吗?”闻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你想干嘛?”闻平的眼睛眯了起来,却勾起了嘴角,“安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之下的。”

    “哥,就一会儿,我也不会走多远,你可以在不远处看着我……”闻安道,心中莫名有些心虚。

    “……恩?”闻平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你到底想干嘛?”

    闻安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道:“哥,我要见网友,你别拦我!”

    “……?”闻平的表情裂了,脸色迅速黑了下来,咬牙切齿道,“什么时候胆子大了哈?竟然敢一个人去见网友?!”

    “不是还有哥你陪着吗?有什么可怕的?”闻安好似一点也不在乎的回答道。

    闻平听了这话心里稍宽慰了着,转念一想,更大的火从心里冒了出来:“难道如果我没有不放心的跟你一块儿,你就这么牵着高索大刺刺的来到这里去见一个不认识的可能怀揣着恶意的陌生网友?安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哥,你想太多了!”闻安为他哥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汗颜。

    “怎么会是想太多?!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社会多么黑暗啊!你这么单纯天真,被骗了估计还会帮着数钱的!你……”闻平愤愤的道,难以掩饰心底的愤怒。

    “哥,你真的想多了!”闻安打断了闻平的话,看到远处的杜清桦在向他招手,闻安急忙往那个方向走去。

    闻安只能看见鬼魂却看不见凡世间的种种,所以他看不到路人对他朝着某个方向,横冲直撞的快要撞到行人扑向草坪的怪异行为所露出的怪异表情,幸而时刻关注着闻安的闻平一个箭步及时抓曱住了他的手臂:“安安你干什么呢!不许去!”

    “哥!凭什么!”闻安恼怒的道。

    “凭我是你哥!还是你的监护人!不许就是不许!”闻平强硬的拽着闻安,硬是拖着他离开了xx广场。

    “哥!你不能这样!”闻安挣扎着抗议,可惜一点用都没有,闻平理都不理他一下,就这么半强迫着的把闻安压上车,开车回家了。

    就这么放了对方鸽子——

    无疾而终。

    ——————————

    “老师,我是不是很没用啊?!”闻安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抱着头懊恼着今天发生的事,而高索则站在闻安的身侧看着他,默默的舔曱了舔曱他的手背无声的安慰他。

    柳逸愣了一下道:恩?你说什么呢?!不会啊!

    “老师,对不起。我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砸了,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果然是个没用的家伙……”闻安沮丧道,“总是依赖着别人,我……”

    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在自责些什么?柳逸一脸奇怪的道。

    “……?”闻安疑惑的抬起头。

    柳逸道:杜清桦已经找到那个人了,现在跟在那人身后,我们只要等着他传来有用的消息就好了。

    “……啊?”闻安惊讶的张了张嘴,“我不是没见到那人吗?”

    柳逸道:但是找到他的踪迹了,其实刚开始只要把那人约出来找到他就好了。

    “那为什么还要我去……?”闻安问道,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

    柳逸道:保险一点而已,再加上我们不认识路。

    “……”……果然。

    闻安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来者

    是夜,月黑风高。

    楼前的那棵大树被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几片叶子眨眼间就被卷到了远处,路边的街灯不知怎么的就坏了,时闪时灭,还发出奇怪的声音,滋滋杂杂,让人心慌得很。

    远处有一片阴影正在悄悄的移动,那是一阵漆黑的烟雾,又好像一块不经意间泼洒在地面上的污渍,灯光无法使它消失,它就那么不断的靠近、靠近,断断续续的,却快的惊人,明明是异常遥远的距离,不过瞬息之间就到了跟前。

    它埋伏在阴暗的角落里,渐渐的隆起,慢慢成形,只简单的化出了四肢和脑袋,却没有具体的细节,无脸无手无脚无发,像一个刚刚捏出人形的泥人,只是黑的彻底。

    它开始生硬而缓慢的使用起它的四肢,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一座不远处的居民楼。强劲的风并没有阻挡住它的前进,它依旧那么僵硬的艰难的迈出步子,飘零的树叶不小心被风带到了它的方向,却没有任何阻挡的穿过了它,然后瞬间枯萎,眨眼间竟然化成了灰,消失殆尽。

    一会儿,它走到了居民楼前,楼道门口安装着厚实的电子防盗门,它伸手触碰,却在触碰的瞬间好似被电到了一样,几缕黑烟飘起,又回到了它的身体里。

    以整座居民楼方圆5米内为界,浮现出了淡蓝色的光辉,它仿佛被灼烧一般,聚不成了人形,急速的后退,直到5米开外,才骤然停止。

    它缓慢的从水母般散乱的一团,又凝聚起了漆黑丑陋的五体,原本无脸的头部幻化出一张大嘴,勾起了一个十分可怖的幅度,这个诡异的笑占据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二。

    “……结界?”它金属质感的声音沙哑难听又尖锐得很,却突然间开始桀桀的怪笑起来,弯曲了脑袋,做了个抬头的姿势——

    “结界有什么用?该死的照样得死。”

    话毕,它无声无息的爆炸了,消失不见。

    柳逸在结界触发的那一刻迅速警觉,来到了窗边,却见到那恶鬼抬头说了句什么,突然间四散开来,心中顿时一凛,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可怕的事情,这才安下心来。

    “前辈!”杜清桦回来了,皱着眉头心事重重,“我发现那人……”

    刚刚那恶鬼来了。柳逸道。

    “前辈这……”杜清桦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好对付啊,就看那两位来了之后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吧。柳逸继续道,紧接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对了……你刚刚说那人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么?柳逸问道。

    “那人……”杜清桦将自己跟踪那人的所见所闻以及他的一些推断细细道来,柳逸认真听完后莫名的有些感慨:这世上果真是有“报应”这两个字啊,那接下来我们做的这些,也就不用顾忌许多了。

    在不远不近的那一边,那人从睡梦中暮然惊醒,一身的冷汗。

    他坐起身子,定定的发了一会儿呆,接着下意识的摸起了床头的烟盒与火机。

    黑暗的卧室里,惟有一点红星闪烁,忽明忽暗,那人眯了眯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继而又吐出了浑浊的气。

    次日,一对双胞胎兄弟手拉着手,慢慢悠悠的踱步而来。

    两人都穿着同款的黑色羽绒服,看上去年纪不大,也就20出头,他们同样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唯一的区别就只有左边那个左耳上戴着耳钉,而右边的那个是右耳上戴着的,当然,这两个耳钉都是同一款的。

    他们靠近在一起的耳朵里都各自塞着一个耳机,分离的两根线组成了一个小v字,然后交织缠绵成了一股,一直延伸到左边那位的口袋里。

    兄弟俩拥有着一样的五官,一样的身高,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服装,最要命的是连表情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他们所佩戴的小小的耳钉的位置不同,恐怕是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

    “申申,就是这附近没错吧?”右边的那位先开了口,他环顾了下四周,继而道,“这儿的环境不错,就是有点不大对劲儿。”

    “是有点不对……”左边的廖戌,用手点了点某棵大树的方向,挑眉示意道,“戌戌你看,这树脱落了许多叶子,都有点秃了。”

    说话间,他拉着他的兄弟三两步来到了所指的居民楼前的那棵大树跟前,摸了摸它的树干继续道:“这树皮也脱得挺厉害的嘛,跟这儿的季节气候不大符啊。”

    右边的廖戌闻言松开了和廖申握在一起的手,摘下耳机绕着这颗大树转了一圈:“嗯……这棵树周围好像有点阴气过剩,可能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

    “从阴间来凡世找茬的?”廖申很自然的把那只被主人抛弃的耳机给戴上了,他蹲下身来,手沾了点地上的尘土,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又凑近鼻子闻了闻,“阴火的味道,会用阴火估计道行不浅啊。”

    “是鬼还是冥兽呢?”廖戌提出了疑问,然后摇头否定了后一个答案“不,不可能是冥兽,是冥兽的话这儿就被毁了,一堆喜欢闹腾的来凡世,这还不被弄得鸡飞狗跳的?”

    “不能那么绝对,高阶的冥兽也有文静的可以克制自己的特殊存在嘛。”廖申摸了摸下巴补充道。

    “那种特例少得可怜,不用管它,我倒是觉得应该是鬼,还是恶鬼。”

    廖戌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奇奇怪怪的纹路,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眼晕,他用指尖火烧了,把烧完的灰烬统统都拢在手心里,用另外的五个指头细细抹开,接着他又攥紧了手心的灰,整只手转了个180度角度,在朝上的手背上画了几道杂乱的线条,简单的卜了个卦:“果然是……暴戾之气太强了,如果不早点灭了它,只怕日后会祸患无穷啊。”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大清早的我们来这的目的是干什么来着?”廖申站起身来突然问道。

    “你记性可真差啊,不就是游礼那家伙拜托我们来……捉个恶鬼么?”说着说着廖戌瞪圆了眼睛,“刚刚我们那么聚精会神的推理了一番,结果是白费工夫,真相早就知晓了?!”

    廖申忍俊不禁的拍了下廖戌的肩膀:“哈哈,这就不对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不知道的一直是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名侦探啊,戌戌,你真好玩儿!”

    廖戌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靠!你这小子故意耍我呢!欠抽了是吧!”说着廖戌用他的胳膊从后面把廖申的脖子一圈,使劲的往下按。

    廖申憋红了脸,不停的咳嗽:“咳咳,用、用不用这么狠啊,逗、咳、逗你玩儿呢……”谁料想他这话一出,廖戌勒得更狠了。

    “快、快被你勒死了、咳咳……”廖申被他兄弟勒得有进气没出气,奇怪的是他也没怎么挣扎,就是口头上不住的求饶,挤眉弄眼的对着廖戌,眼里全是调侃之意。

    廖戌没看到廖申的表情,倒是怕一不小心真玩过头了,只好悻悻然的松开了手,恨恨地道:“呸!就这点劲儿你会受不住?你我真的是亲兄弟吗?总拿我当开心!吃饱了撑着!”

    “我们可是同一个妈的肚子里同时钻出来的,长的是一模一样,怎么不是亲兄弟?”廖申揶揄道。

    “亲兄弟没错,可什么同时钻出来啊?我可是比你早出生10分钟!我是你哥!比你大懂吗!”廖戌愤愤然道,“作为一个弟弟怎么能爬到哥哥头上去呢!要逗也是我逗着你玩儿啊!”

    “好了好了,下次让你逗着我玩儿就好了嘛,我们可是有正经事要做呢。”廖申的语气开始正经了起来,突然问道,“那人的具体地址是哪来着?”

    “额……我忘了,写着地址的纸条没带,”廖戌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不过游礼说那人家有一只犬妖来着……你等一下。”

    廖戌又从口袋里掏了张黄色的符,不同的是这次的符纸上面什么都没有,他用嘴咬破了手指,在符纸划了几道,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接着又用指尖火给烧了。

    廖申看着廖戌的动作,不自觉的皱了皱眉,道:“家里的朱砂用完了吗?干嘛用血啊?”

    “朱砂那么大一罐,带着不方便。”廖戌撇撇嘴,继续道,“上一次那玩意儿没盖紧,结果弄得我一身的时候你不也看到了,妈抱怨说超级难洗,我后来想想也是,能不带就不带呗。”

    “……你下次也可以用我的血来画符。”廖申顿了顿道。

    “说什么呢,我自己有血干嘛还用你的?”廖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继而一副了然的样子,“申申担心哥哥?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直说嘛,哥哥知道了还是很开心的。”

    “那什么,戌戌,结果出来了没有?”廖申若无其事的转头,眼角瞥见廖戌脸上得意非常的笑,又忍不住转回来看他,“干嘛这么开心?都笑成一朵菊花了……”

    “……熊孩子!”廖戌咬牙切齿道,他不再理会廖申,反手又变出了一只纸鹤,把符纸烧成的灰往那纸鹤身上撒了点,这小玩意儿就跟活了一样,扑腾扑腾翅膀向着某个方向飞了起来。

    廖戌快步跟上了纸鹤,抬脚时还不忘转头朝着廖申招了招手:“快点啊!傻站着干嘛?”

    廖申别扭的回应了声,快步跟上了廖戌。

    ☆、闹翻

    廖戌的纸鹤很高效率的把廖家的俩兄弟带到了目的地。

    可是按了好几下门铃都没人开门。

    “戌戌……你不会找错地方了吧?”廖申疑惑道,“大半天没人开门是不在家还是怎么的?你画符纸的时候有没有画错啊?”

    “不要随便怀疑我的能力!”廖戌不高兴的撇撇嘴,“我怎么可能找错地方?绝对是这里没错!”

    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廖戌就开始锲而不舍的一直按门铃,而廖申一脸无语的看着他粗暴的用大拇指戳门铃的行为,非常有扭头就走当做不认识这人的冲动。

    不过廖戌的方法还是有点效果的,不知怎么的,房里就传出来细碎的声响,还渐渐变大,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左右,咔嚓一声,门开了,可令人惊讶的是,开门的是一只巨大的直立着的有两米多高的高加索犬。

    廖戌廖申哥俩一米八几的个头,和屋里的大犬一比,顿时矮了一截,于是就很自然的扬着头看它。

    “那什么,申申啊……这狗也太大了点吧?”廖戌惊叹道。

    “要不然干嘛说它是犬妖呢,”廖申皱眉,拉着廖戌后退了一小步,“还是离远一点好,要不然被它来了个泰山压顶就不好玩了。”

    说话间,那高加索犬前肢着地,可怕的身高差顿时缩减了大半,它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盯着廖家兄弟,一副龇牙咧嘴凶狠的表情,脸上就差没摆上几个大字:来者何人,有屁快放!

    “啧,就它趴着来看,这犬妖也不就是那么大的一只嘛。”廖申不屑的撇了撇嘴,异常毒舌的道,“不过作为一只犬妖,怎么长成了这幅熊样啊?化形都不会?一只妖怪能混的这么惨真是……唔唔唔!”

    廖戌一把捂住了廖申的嘴巴,尴尬的对着高索笑道:“那什么,我兄弟心直口快的,别和他一般见识啊,哈哈哈。”

    高索凶狠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眼里更多的是急躁和担心,它的爪子在地上不停的滑动,就这么堵在门口也不挪地,却频频的扭头往房间里张望,喉咙里莫名的发出“呜呜”的低吠声。

    “总觉得这只犬妖有些眼熟……”廖戌的目光在高索的身上转了好几圈,突然顿悟,“哦,这不是——”

    “这不是——当初我们遇见的要死不死的那只吗?”廖申很自然的接下了廖戌的话头,“说起来我们不是把它送到大妖怪家里去急救了吗?几个月前大妖怪说它伤好了,回去找主人了,没想到又遇到了,看来我们和它还挺有缘分的嘛……”

    高索猛地抬头看向他们,眼里带着惊讶,但更多的是半信半疑。

    “不过……它现在在干什么啊?”廖申疑惑摸了摸下巴,“我们不是来帮忙捉鬼的吗?为什么它不让我们进去?”

    “或许里面发生了什么变故……”廖戌沉吟道,低头看向高索:“你家主人没出来开门,而你却用犬身开门——”

    廖戌眨眨眼突然察觉出不对劲儿来:“咦?你不是有些道行可以化形的吗?怎么又被封印了?你的主人出了什么事吗?”

    高索焦躁的在原地打转,因为法力被封的缘故,作为狗狗的它根本无法清楚的表达出事情的始末。

    它不断的往房内张望,看向飘浮在半空中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着廖家兄弟话语真实性的柳逸,开口“汪汪汪”的吠叫,催促他赶快决断。

    闭了闭眼,柳逸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道:让他们进来吧,这应该就是游礼为我们找到的帮手。

    一进门,廖戌廖申顿时打了个机灵警觉起来,廖申道:“好浓的阴气啊,这里怎么会这么反常……”

    “……阴气这么浓实在是不对啊,”廖戌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惊讶的盯着高索,“这个客厅的布局是大凶啊!……你家主人是有意而为之?”

    高索一听傻眼了:“汪?”

    飘着的柳逸也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

    “我们等等再说这些……你家主人在哪里?我们先去看看他怎么了。”廖申提议道。

    高索一听,不住的点头,急急忙忙的把廖家兄弟俩往卧室里引。

    卧室里,闻安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神态安详。

    “这……”

    廖戌疑惑的望向看似睡得正香的闻安,待到走近了之后,神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阳气都快消散了,他的生魂跑到哪里去了?!”

    什么?柳逸顿时色变。

    高索瞪大了双眼,仿佛难以置信,它瞬间跳上了床,狗脑袋贴着闻安的脸,在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后,它松了一口气,转而愤怒的对着廖戌狂吠。

    廖申一见形式不对立马挺身而出,把廖戌拉到身后,对着愤怒的高索淡淡的解释道:“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家主人灵魂出体了,特别解释一下:灵魂出体并不等同于死亡。”

    不可能!

    阴沉着脸的柳逸立即否定了廖家兄弟的说法:要是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高索就趴在闻安的身边,它抬头看看柳逸又看看廖家兄弟,疑狐的目光在这两派间徘徊。

    犹豫不决中,高索又把目光转向了闻安,它默默的低下头,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温柔的舔了舔闻安的脸颊,高索坚定的望向了廖家兄弟,突然口出人言:“要怎么做?”

    你不是……?

    柳逸错愕的看向它,继而错愕转化为愤怒:你怀疑我!

    “作为安安的老师,连帮他解决恶鬼的纠缠都推托不已,说什么不能随便插手,我要怎么信你?”高索嘲讽的看向柳逸,“明明我对安安一片赤诚,绝无二心,你却跟安安说我居心叵测……你自己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柳逸被它这番言语给刺激到了,极度无语,他气极的指着高索道:这都多远的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个小气把啦的蠢货还记仇着啊!你等着!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他面色扭曲的狠狠拂袖而去。

    廖家兄弟茫然的面面相觑:“你这是……对谁说话?”

    “没谁,一只光说话不干事的讨厌鬼罢了。”高索皱了下鼻子毫不客气的道。

    廖戌心中一惊,他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定了定神,廖戌随即又问出了心中的另一点疑问:“你不是被封印了无法化为人形吗?”

    “刚刚心境有所提升,勉强突破了一点封印,也就只能说人话的程度而已。”高索咧了咧嘴,自嘲道,“我也太没用了,被封印不说,还保护不了自己的主人……”

    廖申直言不讳道:“你真的是太逊了,不过有自知之明倒是不错……”

    “说什么呢?!”廖戌瞪了一眼廖申,后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

    高索抬头看向他们也没否认什么,可眼中的隐隐带着怒气,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到底要我怎么做?”

    廖戌道:“嗯……你先把具体情况跟我们说一说,我们来计划一下,还有你身上这个厉害的封印,它到底怎么……”

    …………

    谢良最近有点衰,总有一种背后凉飕飕的诡异感,这使得他都不能好好的工作了。

    前段时间,有一个陌生人给谢良打电话,谢良被这个不认识的少年勾起了兴趣,好不容易有机会约他出来却被平白无故的放了鸽子。

    啧啧,这找那小孩算账吧,觉得有点小题大做;这回打电话骚扰对方吧,谢良又觉得自己像是倒贴一样,不过想那么多做什么?搞得他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心情不好当然要去酒吧喝酒,可是酒这玩意儿喝多了误事,谢良大概就喝了三分醉,结果一出门还被几个人堵小巷子里了。

    真是够晦气的。谢良心想,他接着酒劲儿耍了套醉拳,把人打得落花流水,连带着自个也带着一身伤。

    有人云:运动有益身心健康。还真别说,谢良打了这一架后身心舒畅,心中的那股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他去小诊所处理完伤口之后,就回到他发小开的酒店里呼呼大睡,可惜睡得半夜又被冷醒了。

    “怎么搞的?”明明空调显示的是25度,被子也足够厚,为什么就是冷呢?谢良不甚理解,打前台电话又拿了床被子上来——

    可惜还是冷啊,也只能凑合着睡了……谢良迷迷糊糊的想。

    这一连几天都是冷醒的,谢良的脸臭的不行,都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这话真心不假,各种倒霉事接踵而至,有人来找茬不说,去吃饭的时候还被人摸走了钱包,打电话给发小叫他滚过来付账,结果那家伙在床上和女人滚得不亦乐乎,叫他等一个小时……

    谢良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在突突的跳,那该死的服务生还一直以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他,分明就在指责他吃白食。

    啧,刚刚来的时候怎么就一脸花痴相呢?

    “那谁,把菜单给我,我再点两个菜!”谢良狠狠的剐了那服务生一眼,心想就这么赖到他发小来付账好了。

    服务生磨磨蹭蹭的去拿菜单了,隔壁桌有一人过来搭讪:“嗨~帅哥你好!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我很乐意帮忙哦。”

    谢良抬眼看看他,觉得这小子长得不错,但是有点傻气,不过这种傻气正是他这时候所需要的:“我钱包没了,你能帮我买单吗?你给我个电话,我明天还你钱。”

    那人爽快的答应了,回去拿钱包,而这时候谢良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隔壁桌还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无聊的干坐着呢。

    顶着服务生哀怨的目光出了餐厅,谢良人模人样的向着这孪生兄弟俩道谢,其中一人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另一人上下打量着他神来一语:“你是不是最近霉运当头啊?”

    谢良一愣,随即对着他俩笑了笑:“对啊,不知道触了什么眉头,真是晦气。”

    兄弟俩相视一笑,神秘的道:“其实我们俩是道士来着,要不我们帮你看看,萍水相逢即是缘,就不收你钱了。”

    谢良心想:道士不都是一大把年纪一大把胡子头上有个团子扎个细木棍身穿黑白八卦服之类的骗钱的骗子吗?这两小年轻是道士?还不骗钱还倒贴钱?不会是神经有毛病吧?拿我练手做法火烧什么的?

    谢良心中百转千回却面色不变,他含笑的点了点头道:“好啊,那就看看呗,你俩可真是好人。”

    看看就看看吧,反正他也不怕被坑,闲来无事闹腾一下去去晦气也好。

    ☆、封印

    23点30分,谢良一个人坐在小区的亭子里,摸着下巴暗骂自己傻缺——

    去晦气要呆这过一夜?现在可是冬天啊,穿着棉袄都嫌冷的慌,脑抽了是吧?先前怎么不想多一点呢……要不然现在开溜?可现在半夜的附近也打不到什么车……那俩臭小子也不知道溜哪里去了……

    在谢良边发呆边无聊的玩手机的时候,廖申廖戌就在亭子外的草丛里蹲点,他们俩都用了隐身术,现在正抱团取暖,心灵沟通。

    “这样呆着有用吗?”廖申皱着眉头问。

    “应该有点用吧,香馍馍在这呆着,那恶鬼没理由不来啊。”廖戌回答道,眼睛盯着谢良一动不动,“唉,你不知道啊,我去查了查这个谢良和那恶鬼有什么仇,结果发现了个惊天大秘密!”

    “什么秘密?”廖申好奇道。

    廖戌挠了挠脑袋道:“额……这两个之间的爱恨情仇好像说不清啊,等等事情一了我再和你细说?”

    “……”廖申哀怨的看着他。

    “唉,真的是很复杂啊……”廖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兴奋道,“哎哎,那恶鬼出现了!但是怎么……”

    廖戌的眼里带着震惊,廖申奇怪的转头,却发现一个黑色的影子渐渐浮现在谢良的身后:“不好!判断失误啊!它根本就一直跟在这人身后!现在法阵的阴气太重才使得它……”

    “……才使得它现了形,”廖戌接下话茬,然后斩钉截铁的道,“过不多久,它发现我们的存在就不好封印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兄弟俩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可眼中的兴奋却完全按耐不住,他们俩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时行动起来。

    谢良只觉得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他不自觉的环着手磨蹭着两只手臂,牙齿开始打颤,不停的在原地走动跳跃以维持自身的体温。

    突然他敏感的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一侧身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奇怪……”谢良疑惑的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有微风吹过树梢。

    不,树梢是动了,但是树下的一丛丛狗尾巴草却并没有任何的摇摆!

    谢良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什么人在树上?!出来!”

    没有人回应他,树梢的颤动也停止了。

    树上的廖戌静止在原地,他透过树梢的缝隙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谢良,可谢良似乎是有感应似的,直挺挺的朝他望过来。

    谢良眯了眯眼,抬起脚一步一步朝着那棵树走去:“我再问一遍,什么人在树……”

    兀地,有只手轻柔的抚摸过谢良的脊背。

    “谁!”谢良一个激灵,迅速的转身后退几步,回望向他原来站立的地方,却顿时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踉跄的坐倒在地上。

    黑色的影子在半空中浮动跳跃,慢慢的显出人形,却是扭曲恐怖的一张脸,千疮百孔的刀痕遍布,却汨汨的流出猩红的血,头上的弹孔还向外流出了脑浆。

    “我最爱的阿良,你还记得我吗?”难听的金属质的声音响起,像是在一把拉开的大锯上划过刀片一样刺耳。

    “啊啊!!!”谢良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抱着脑袋痛苦的大叫着,颤抖着在地上挪动后退,手脚都开始不利索了起来,“我不要记起来!我不要记起来!!!你这个恶魔!你这个变态!!!你给我滚开!!!”

    “哦?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宠物啊,没有了我你怎么活?”黑影步步紧逼,勾起大大的嘴角,裂到了无法形容的程度,整整占了整张脸的三分之一,“竟然吃了豹子胆敢杀我?你忘了我曾经说过什么吗?即使是死,我也要栓着你一块儿,我最爱的阿良……”

    “不……不!”谢良的瞳孔放大,已是恐惧至极,手脚冰凉,他的动作比上黑影要慢上许多,很快就被黑影按到在地。

    “啧,我想想,到底要怎么弄死你好呢?”黑影桀桀的怪笑着,压住了谢良,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抚摸起他的脖颈,“我最喜欢你的脖子了,要不然掐死你怎么样?”

    说罢,黑影按在谢良脖颈上的手开始收紧。

    谢良挣扎得厉害,可惜在黑影的手下却没有一点活路。

    他双手使劲的推拉着黑影掐住他脖子的手,脚下踢踹着,可是却似乎没有办法阻止黑影越来越重的力道,谢良挣扎的力度开始减弱,目光渐渐涣散,无法呼吸。

    神志恍惚间,谢良隐隐听了奇怪的咒语响起,伴随着爆破的声响,可惜来不及多想,他便晕了过去。

    十分钟后,捉鬼完事了的廖家兄弟齐齐背靠着大树唉声叹息。

    廖申抹了把脸上的汗,唏嘘不已:“这只恶鬼实在是厉害啊!不得不说,老不死的法阵教的还真挺有用……好在恶鬼被我们制服了。”

    “师祖的法阵当然是很有效的,不过铺垫的前戏也长了点吧,我都快累趴下了。”廖戌困倦的倚靠着他的兄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嗷!差点忘了闻安的生魂!”

    廖戌起身走到了被束缚在原地不得动弹的黑影,严肃的问道:“恶鬼,你老实告诉我,你把闻安的生魂弄哪去了?”

    愤恨的黑影盯着廖戌咬牙切齿:“差一点就成功了……差一点就成功了!!!你们为什么要阻碍我!!!”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把闻安的生魂藏哪里去了?”廖申也走到了恶鬼的跟前,眯了眯眼睛,“如果不坦白的话,休怪我们……”

    “什么闻安?我不认识!差一点,就差一点!!!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我把我的宠物带走有什么不对!!!谢良这小贱人挺长能耐的哈?!!在我的眼皮底下都能勾搭人勾搭得这么浪!!!看我不操死他!!!”黑影恨声道,眼中的怒火几乎都快溢了出来。

    “这什么鬼嘛这是?!闻安就是你在他梦里叫他杀人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啊,现在我再问一遍,你把闻安的生魂藏哪了?不要让我使用非常手段!”廖戌盯着他沉声威胁道。

    黑影嗤笑道:“那小孩?我要他生魂干嘛?多一个跟屁虫?呵,现在快把我放了,让我带走我的宠物!!如果我以后能耐了,你们都不会好过的。”

    廖家兄弟齐齐看了黑影一眼,又瞥了地上的昏厥的谢良一样,接着再对视了一眼,思索了片刻,似在考虑它话语的真实性。

    “怎么样?快做出决定吧。”黑影催促道。

    “那好吧,那我们……”兄弟俩异口同声,一人在黑影面前,一人走到谢良跟前,同时施法,“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如果有一天我……”黑影咧起嘴角恶狠狠的威胁道。

    “没有有一天了。”廖申截住了它的话。

    “什么意思?!”黑影向着他们愤怒的吼叫,尖锐的声音仿佛要一刀一刀划破人的耳膜。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你们俩相关的记忆都会被封印,然后你入地狱,他还在凡世。”廖戌细致的解释道,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这是我们所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什么?!”黑影震惊,“你们竟然敢这么做?!等我回来……”

    “你不会回来了,再见。”廖申也同廖戌一般,勾起了同样的嘴角。

    “总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躁动暴戾的黑影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渐渐的陷入地表,落入地狱。

    一阵白光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我们又不做什么坏事,遭什么报应?”廖戌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继而转头对廖申道,“再次判断失误,因为最近状态不好吗?闻安的生魂到底跑哪里去了?”

    “猜不到啊……你算一卦查查?”廖申建议道。

    “好吧……”廖戌略有些愁眉苦脸,“卜卦这玩意儿好损脑细胞啊。”

    廖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龟壳,在上面虚空写了几个字,又捏指掐算了一下,把龟壳上抛又再次接住,如此反复数次,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结果出来了,但是廖戌的面色扭曲:“不是吧?我不会算错吧?”

    “怎么回事?”廖申问。

    “没什么,我觉得我算错了,让我再算一下。”廖戌抽了抽嘴角,要笑不笑的又来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怎么搞的!难道真的是那个神经病?!”

    “神经病?是游礼那神经病?!”廖申的嘴角也抽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了,他找我们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说啊?瞧这尿性!”

    “唉,那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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