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节
[重生]一流天师 作者:一袭白衣
第41节
第122章 制黑龙
按道理说,离魂咒不是那么容易使用出来的,正如前面所说,人类的肉体与魂魄在阳寿未尽之前自有一种联系,除非被惊出了魂否则很难分离,哪怕是离魂咒也得经过上百次的失败也可能只有那么仅仅一次的成功。
周通能在第一次就成功使用出离魂咒,得益于他的纯阳体质,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长时间离魂,时间太长,联系会断,到时候他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凌渊挡在邪龙身前,周通见魂魄跟身体结合稳了这才一下子跳起来,飞快的往三楼奔去,路上瞟了一眼落地钟上的时间,估算了下,还来得及。
“凌渊!”周通叫了凌渊一声,两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凌渊与邪龙斗在一处,彼此你来我往。
赵京山还沉浸在女尸被吞吃的悲痛当中,双脚如同扎了根一样站在地上一步也不动,陈恩见状,晃动了下赵京山的身体:“老板!老板!”
“然然——我的然然——”赵京山面如死灰,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陈恩一咬牙,猛地敲击了赵京山的后颈,将昏过去的赵京山背在背上,忽然,邪龙龙尾横扫过来,陈恩一个不备,带着赵京山被邪气扫倒在地,赵京山砰的一声撞在扶手上,身子一晃,险些从三楼坠下去,被陈恩及时地拉住了胳膊。
“老板……”
陈恩念着咒诀,手腕上的串着佛珠的黑线崩裂,一颗颗佛珠掉了下来,为首刻有鬼面的佛珠怪笑着冲往邪龙。
凌渊及时一避,邪龙登时被佛珠打中,惨叫着摇晃了龙身向一侧歪去,龙尾一扫,抛向凌渊。
陈恩见状,忙抓紧机会,重新背好了赵京山一路往门外奔去。
周通自然看见了逃跑的主仆,却也没上前拦住他们,他现在时间不够,没空理会这俩。
到了三楼之后,周通从随身腰包里抽出黄符纸跟朱砂笔,咬碎了舌尖,啐了一口血水混入朱砂笔之中,飞快地笔走龙蛇,开始绘制符纸。
他手里虽有可以复制符纸的七宝镜,但是七宝镜复制的数量越多威力就越小,要困住邪龙,每张符都不能大意。古语有云:若知书符穷、惹得鬼神惊。不知书符穷、惹得鬼神笑。可见写符本就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东西,在周通写完手中要用的七张符之后已经是大汗淋漓,他站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血月,时间差不多刚好。
周通将手中道符放在血月能照耀到的地方一字排开,沉声念道:“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敕令魑魅魍魉魈魃魋(音同颓)七煞速来!七煞凶门开开开!”
七张符箓腾飞,乘着血月之光将邪龙团团围住,压力顿生,邪龙吃力之下被承载了七煞力量的符纸镇压在下。
此阵法名“七煞囚鬼阵”,其个中道理如同常用的请凶神入宫一样,即是请魑魅魍魉魈魃魋七煞占据七星方位,以阴克阴,在血月之夜尤其好用,对付邪龙事半功倍。
不过,凭借七煞囚鬼阵要斩杀邪龙还不足以成事,周通在等最后一步。
血月月光渐弱,天际的红芒也渐渐退去,月夜将过。
发现这一点的不只是周通,还有邪龙。
邪龙只余一魂,所剩意识不多,但是许是被困在阴船的桅杆之上,千万年来的怨灵沉积,让他在凶残无比的同时保留着一丝对自由的向往。
就在血月即将退去的时候,邪龙的目光频频抛向天井之外那一方偌大的天地。
见血月几乎全去,邪龙仰天怒号,一声黑甲鳞片更是变得油光锃亮,煞气涌于全身,蒸腾着向外涌出,不多时就闹得整栋别墅都被黑气所笼罩。
凌渊持着寒霜落回周通身边,看着正要从阵法之中冲出来的黑龙,眼底冷漠,仿佛不相信黑龙能够冲破阵法,即便冲出也对他们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吼————”又是一声怒吼之后,排布在黑龙周围的符箓尽数崩溃,纸张被黑火烧成灰烬,耗损了魂魄大半力量的邪龙所剩无几的魂魄也变得十分不稳定,摇晃着快要被风吹散去。
他遥遥望了一眼天井之外的明月。
血月已去。
邪龙一甩巨尾,爪下用力,向着天井处飞去。
“咕咕咕——”一声鸡啼骤然响起,邪龙几乎要钻出天井的的脑袋却被一只鸡爪压住就势狠狠地压覆在地上。
金乌乍现,祥光现世。
周通早就布置好的金乌张扬着璀璨的翅膀,低下头,将黑龙一魂叼在口中,尖锐的喙在啄咬间很快就将黑龙吞吃殆尽。
清冷的月光又从天井中照耀进来,血月完全褪去。
跟随凌渊留下的线索匆匆赶来的楚泽云站在别墅之外,惊讶地看着那冲天而去的金光,对着这等神迹发了好一会儿呆,过了片刻才又赶忙冲入别墅,却看到眼前已经尘埃落定。
周通叫来楚泽云,问道:“这是不是你们楚家丢失的通天鼓?”
楚泽云辈分小,自然没什么机会见过通天鼓,但是族中书籍有所记载,他对应书中内容一一比照特点,最后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不敢置信的惊讶:“正、正是。”
周通笑道:“物归原主。”
楚泽云眸子一闪,望着硕大的通天鼓,眼中满是震撼:“周通,刚才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了。”周通有些懒得跟楚泽云说得太详细,只挑了几个重点草草讲了,楚泽云听得目瞪口呆,却又有教养在身,不好意思多问,只叹服道:“不愧是周通,如此险境若是换了我,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周通谦虚一笑。
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不过看得仔细,算得仔细罢了。
黑龙问世必会引来血月,他只不过是利用了血月出现的时间跟黑龙的弱点而已,用黑龙克制赵京山那伙人,又用血月克制黑龙,以七煞阵和陈恩他们削弱黑龙的实力,最后出马的还是金乌,当黑龙势气高涨的时候必然会唤醒镇压他的金乌,这都是必然事件,他只不过是在其中算准了时间找对了机会推波助澜了一把。
若是仔细说的话,真正出了大力的还是凌渊,如果没有凌渊跟黑龙周旋许久的话,他可没那个时间布阵引黑龙破阵。
周通目光看向凌渊,这人虽然满口抱怨自己总是任意妄为,但每回都十分配合他的任意妄为,还总是以泰山之姿在他面前遮风挡雨。
能得一凌渊,他周通三生有幸。
凌渊见周通眼里毫不掩饰的喜色,脸微微一红,不太自在地扭过头去,问道:“怎么了?”
周通笑出了声,道:“越瞧你就越喜欢。”
凌渊:“……”
凌渊沉默了一会儿,情绪梗在嗓子口,好半天才憋出了个“哦。”
想起赵京山那伙人,周通目光在别墅中一扫,陈恩一直依赖的那枚佛珠在与黑龙的斗争中已毁,赵京山的伤势也不轻,最重要的是,他体内被阴气入侵,若不是拔除的话很可能会因体内阴阳失调而死。最让他在意的是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如果按照楚老爷子的意思来看,这人很有可能就是楚老爷子所说的那位表弟。
已死之人却还以活人的姿态存在这个世界上,不避符咒,不避光,甚至能够使用驱鬼的咒语跟术数,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眼角余光瞥到什么,周通一看,天井之下,正有一张沾满了血的符咒,那符咒上的字迹陌生,不是他的,周通捏起一角捡了起来,回头问道:“有塑料袋吗?”
“有。”楚泽云将包里的塑料取样袋递给周通,“你看这个还行吗?”
“行,太合适了。”周通忍不住揶揄楚泽云,“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这应该是警察法医之类常带在身边取样用的吧?”
“楚家常为国家效力,他们得对外拿出点证据。”
周通了然地笑了笑,他将那张符纸装了进去,凌渊问道:“这符箓怎么了?”
“我要拿去查一查那老头的身份。”周通仔细地将符箓封好,原本还打算找端正帮这个忙的,结果一想,楚家人就在这儿,既然跟官方关系好,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周通对楚泽云说道:“这张符箓应该是偷盗通天鼓那人留下的,你拿去查查看指纹,能不能找到人。”
“好。”楚泽云认真地点了点头,将袋子收好。
此件事情处理完毕,后续工作如何就不是周通所要操心的,自有擅长这方面的楚家人完成。
得回了通天鼓是意外之喜,楚泽云带着通天鼓回楚家的时候,楚老爷子惊讶万分,见到通天鼓完好无损,差点流下老泪,赶紧将通天鼓送回了楚家寒潭。
周通没跟他们回楚家,先去了霍朗家里,将楚老爷子的情况告诉了霍朗,霍朗听闻是阎王请霍老爷子下去唱戏之后,跪下来恳求周通:“我爷爷年纪大了,身为孙子不想他再受此折腾,求求你,能不能向阎王说说情,别再召我爷爷下去唱戏了。”
对此周通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按照民间俗方用铜钱请了无常爷上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再把霍朗的请求告知,等阎王爷判决。
黑白无常也没想到周通居然处理得如此效率,得了准信之后就爽快地答应了周通的请求,下去跟阎王爷说了说情。
第二日,霍朗就打来了电话,告诉周通,他昨天夜里梦见了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孩冲他脑袋上砸了个金元宝,今天一觉起来,发现有只老鼠从床底下叼出来了颗大珍珠。
周通闻言,说道:“应该是阎王爷怜你的孝心,赏给你的。”
霍朗顿时受宠若惊,问了周通感谢的方法,赶紧回去沐浴焚香,答谢阎王去了。
这边事情算是彻底了了,周通就等着几日后,龙门开,锦鲤跃龙门的时刻了。
寒潭内的这些锦鲤,周通只见过花斑锦鲤和丹顶锦鲤师徒两个,但据丹顶锦鲤来说,寒潭内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有五条有机会跃过龙门的锦鲤,周通大致询问了下,丹顶锦鲤说得谦虚,但是从花斑锦鲤的反应来看,丹顶锦鲤是其中最有希望跃过龙门的。
一开始,丹顶锦鲤给周通指了路子,是想让恩情归到周通身上,到时候再由他们动用神能占卜通天鼓的下落,就算是了还了人情,可如今,周通不仅把锦鲤送过去的事件完美地解决了,还将通天鼓一并送回来了,这通天鼓于池中生灵有益,更是能帮助他们跃过龙门,前后两者加起来竟还是欠了周通的人情,而且是两倍。
一旦欠了人情不偿还的话就很难跃过龙门,毕竟他们在凡尘还有缘没解,就好像出家的和尚一样,叹一句“施主心愿未了”这剃度就进行不下去了。
周通也知道此事,但到底没什么需要丹顶锦鲤帮忙的地方,丹顶锦鲤将护心鳞揭了一片下来给周通,算是还了一份人情,这还欠着第二份呢。
回头想一想,丹顶锦鲤也觉着命运弄人,估计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跃不过去了,再等百年吧。
至于洛涟海的小命问题,那小子自从知道通天鼓被请回来之后得了楚老爷子的允许之后经常跑去寒潭边上祈求见通天鼓一面,三五天下来,居然打动了通天鼓。
许是因为洛涟海身上沾了的邪气正好是赵京山主仆二人,通天鼓对其恨之入骨,爽快地将洛涟海体内的子虫给震了出来。
那虫子刚爬出洛涟海的皮肤就被阳光照得灰飞烟灭,可那过程不是一般的难熬,洛涟海咬着牙惨白着张脸在鼓声中打滚,最后疼得昏了过去,还是楚泽云将洛涟海找到送了回去。
大年三十。
楚家人彬彬有礼地坐在一块儿,即便是几岁大的小童也十分有礼貌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眼十分灵动却不会左右漂移,乖巧地将双手放在腿上。
楚老爷子请一众楚家人在席上用餐,周通也在其列,今年龙门开的日子大体算了出来,应该是在明日正月初一,但究竟是什么时候还无法推算,从今夜十二点过后开始就要一直守在寒潭边上,等待龙门开的奇景,等真的开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玩意玄乎得很,也得讲究一个缘字,那成天都在这儿守着,不是人人都能得点化了吗?
左右气氛融洽,周通跟凌渊与楚泽云同桌,楚泽云常常给周通布菜,这个也好吃,那个也推荐,热络得周通十分不好意思,几回下来,周通忙推辞道:“好了好了我自己来。”
楚泽云害羞地笑了笑,也就不再给周通布菜。
还没开始多久,就有邻桌的人过来敬酒,国人一直崇尚饭桌“外交”,觉着加上一顿饭一杯酒什么事情都好解决,这世界上就没有饭桌上解决不了的问题,周通既然坐在这一桌,又有人曾经在三大天师法会上见过他,这敬酒的程序就少不了。
好在楚家的家宴上喝的酒都是好酒,即便不是楚老爷子亲手酿的,也是小几千一瓶的茅台,喝着的时候倒也还算好,只不过后劲不小。
周通喝了五杯之后就有些不太行了,酒量这种东西还真就是天生的,纯阳体再好用还是抵不过酒精,周通觉着身体热得不行,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眼眶发酸,他揉了揉眼睛,笑着对凌渊说:“看来不能再喝了。”
凌渊:“……”
周通双眼湿漉漉的,他见凌渊不说话,阴沉着脸看自己,笑得更是欢快,亮晶晶的眼睛微微眯着,他摸了摸凌渊的脸,轻声说:“你长得真好看。”
“你醉了。”凌渊一把拉住周通的胳膊。
“没呢。”周通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才喝了五杯,醉不了,就是瞧你喜欢忍不住想说。”
凌渊:“……”
凌渊身子僵住,握住周通的手心发烫,热乎乎的温度透过周通只穿的那一层薄衬衣传递了过去,周通舔了舔嘴唇,说道:“不过再喝下去应该就要醉了。”
话没说完,凌渊对一旁刚被敬了一杯酒的楚泽云说道:“我先陪周通去休息。”
“怎么了?”楚泽云意外地看向周通,却发现周通的脸颊泛红,意识到可能是后劲上来了,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周通这么不能喝……”楚家人一直都彬彬有礼的,即便敬酒也是温文尔雅地让人不好意思拒绝,照理说,席上左右长辈同辈都来敬酒,五杯真的不算多,但是放在周通这儿,确实是略多了点。
凌渊本来也是考虑到今天大年三十,他看周通是真的很开心这才没阻止的,没想到周通这么不能喝……
真神奇,还有这家伙不擅长的东西?
周通醉倒没醉,意识也很清醒,就是酒劲上涌,身体在酒精的刺激下发热发麻,有些软绵绵的罢了,再喝下去估计意识也没了,他止在一个度上,对楚泽云说:“我先回房里休息一下,免得误了鲤鱼跃龙门的盛景。”
“好。”楚泽云忙点头,他担忧地问道,“要给你准备点醒酒的茶水吗?”
“不用。”周通摆摆手,“稍微睡一觉就好。”
他又跟楚老爷子打过招呼之后由凌渊扶着回了房。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门一关,就只有他俩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的时候他就想耍流氓。
周通瞧着凌渊板着脸的禁欲模样,坏心眼地笑了笑,他搂了凌渊的腰,身子一用力将凌渊压在墙面上,抬起膝盖顶了顶凌渊的胯间,结果却发现凌渊早就硬了。
周通:“你——”
凌渊:“……”
凌渊一个翻身将周通压在身下,他将手从周通下摆摸了进去,顺着周通结实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上抚摸,煽风点火。
周通按住凌渊的手,喘息着说:“这是在楚家。”
凌渊哑声道:“不在床上。”
周通:“……”
一句不在床上彻底把周通征服了,他还没想到回击的话就感觉到凌渊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走神?”
周通咳了咳,干脆一把抱住凌渊,吻了上去,凌渊食髓知味,一边跟周通接吻,一边由下自上卷起周通的衬衫,将周通的衬衫当做套头衫从头顶脱了下来。
周通被这一下弄得气喘,等他双手高举之后才意识到凌渊只将那衬衫脱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堪堪套在他的手臂上,领口的束缚卡在大臂周围成了一个天然的手铐,将他的双手困在了头顶,再也没了挣扎的机会。
周通:“……”
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手?
凌渊得意地笑了笑,随即吻住周通红润的双唇,野兽一般带有侵略意义的吻让周通浑身发烫,越发觉出赤裸的上身贴在背后的墙壁冷得浑身发抖。
双手不得自由,周通抬起腿想暂时止住凌渊的攻势,却不料凌渊顺势压住膝盖将他双腿顶开,大张到一边,周通脸红得更加厉害,他喘息了几声,低头看一路吻下去的凌渊,“你——还……还真的准备在……”
“嗯。”凌渊从鼻子里给出了一个回答,他咬住周通的左乳,似是惩罚一样,问道:“下回还喝这么多酒吗?”
“……”周通哭笑不得,忙道:“不喝了,你把我的衬衫脱了,勒得难受。”
“哦。”
凌渊嘴上答应,手上却没动作,他把周通的裤子脱了,连带着内裤一并扒了下去,落到脚上,凌渊一手握住了周通发硬的男根,一手伸向困住周通的衬衫,一个用力,直接将周通的衬衫纽扣全都挣断了。
纽扣散落砸在脸上的时候,凌渊再次吻住了周通,周通被吻得喘不上气,后穴已经被凌渊的手指探了进去当做扩张,周通趴在凌渊肩头被凌渊不熟练却很坚持的动作搅得呼吸紊乱,失声大叫,凌渊手指进出的地方早就软成一滩。
周通情动,难耐地说:“好了,进来吧。”
凌渊按住周通,将他身子略微一拧:“侧着。”
周通顺从凌渊的意见,将身子微微一侧,一条腿便被凌渊抬了起来,撇向一旁,凌渊扶住自己早就坚硬如铁的下体慢慢地填入周通的小穴之中。
被那滚烫火热的东西进入的快感让周通眼角逼出泪水,那要命的肉柱填满了后穴甚至还有发硬发胀的趋势,顶得他喘不上气,周通像是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喘息着,喉咙里发出近乎于失声的喊叫。
凌渊深深吐出一口气,吻住周通的唇角,又轻轻地咬了一口,身下硬铁开始缓慢进入拔离,频率越来越快,不断地插入拔出,如同打桩一样又快又急。
周通明显能感觉到凌渊插入自己体内的形状,那又粗又硬的东西正滚烫地灼烧着自己的后穴,将每一处空隙全都填充完全,不留一丝缝隙。
“啊——”被撞到敏感点,周通忍不住叫出了声。
咚的一声,周通愣了一下,房门被敲响,楚泽云的声音隔着扇门传了进来:“周通,醒着吗?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凌渊埋在周通后穴里的东西软了一点,可没过多久又生龙活虎地继续前后抽插,顶弄着难堪的周通。
凌渊趴在周通背上,咬着周通的耳朵,说道:“他在叫你,不回答吗?”
“你——”
凌渊的频率越来越快,如狂风骤雨,他抱住周通的双臂肌肉隆起,腰腹用力的时候背上的肌肉也被带了起来,那薄薄一层覆盖了汗水的肌肉性感得像是野兽。
周通哑然低喘了几声,一下子掐住了凌渊的胳膊:“我……”
凌渊一把捂住了周通的嘴巴,任由手指勒进周通口中,在前后起伏的时候摩擦着周通的牙齿跟舌头,没有给周通回应楚泽云的机会,身下却丝毫没有松懈,反而更加勤奋积极地顶入周通体内。
门外,楚泽云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回答就只好遗憾地走开。
手指从周通嘴边拿走,周通快速喘息了几声,凌渊见周通的表情就知道周通快到了顶点,更是用力地挺了进去,额头上的细密汗水淋湿了额发,黑沉沉的眸子满是欲望地看着周通,故意逗他:“除了你我,每到这时候你好像就不会说什么了,脑子不够用?”
周通:“……”
被快感占据的周通浑身酥麻,他靠在墙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凌渊,哑着嗓子笑着说:“等我上你的时候,我会让你连你和我也说不出来。”
“好。”凌渊爽快地说,一个好字咬在牙缝间还未出来的时候,凌渊便又前后摆动跨步,抽送间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我等着。”
周通没想到凌渊会这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举一反三,推陈出新,简直完美地应对了他故意设下的小圈套,他揉着发酸的腰深刻意识到,越是看起来禁欲冷清的人真的被欲望操纵的时候简直是猛于虎啊猛于虎……
而且!在楚泽云敲门要进来送醒酒茶的时候还不肯停!!
周通嗓子发干,他推了推一旁的凌渊:“我渴了。”
凌渊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去给周通倒水,赤身裸体,猿臂蜂腰,肌肉结实的臀部挺而翘,勾人得很。
周通抬手接过水杯的时候,发现手里攥着几根又黑又长的头发,愣了一会儿,没舍得丢,他冲凌渊摆摆手,让凌渊把水杯先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开始把玩起他不小心从凌渊头上拽下来的这几根头发。
周通十指灵活,那几根长发在他手中翻飞……
“断了。”周通尴尬地笑了笑。
凌渊:“……”
凌渊拿出寒霜,把长发撩到身前,在寒霜锋利的剑刃上一抹,登时抹断了长长的一截,他递给周通:“拿去玩。”
周通挑了眉看凌渊,笑着赞扬道:“真大方。”
凌渊随手割断的头发散在长发中,活生生缺了一小段。
周通一边编着,一边说道:“要不先剪掉一点吧,你长发的时候虽然好看,但每次都会扯到你不疼吗?”
“不疼。”凌渊说道,“你掐我的时候都不疼。”
周通老脸一红:“……”
他怎么不记得还掐过了???
周通把那几根头发编成了中国结的图案,满意地说:“嗯,我的护身符。”
凌渊看着周通手里柔软的长发编织出来的东西,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他捧着周通的双手,将“护身符”拢在中间,默念了一段咒文。
周通:“?”
凌渊:“现在才是真正的护身符了。”
周通寻了个精致的小袋子,将护身符装了进去,一看包里,还多了锦鲤的护心鳞和镇压邪龙的金乌金身,这一趟即便没能问出解除五弊三缺之法也不算亏。
想到这儿,周通忙问道:“几点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时间,十一点多一点,差不多该出发了。
从旅行箱里翻出来一套衣服,周通跟凌渊洗完澡换了一套衣服就先去了寒潭。
此时寒潭水清澈无比,月光倒影在水中,圆满如盘。
外面一片喜气洋洋,隐约有鞭炮声音响起。
他们到了没多久,楚老爷子就带人过来,除了他跟楚泽云两人外,还有三个都是楚家这一代的年轻翘楚。
如果不是鲤跃龙门时不能沾染太多的人间烟火,楚老爷子真想把整个楚家人都带到这儿,没准就受到点拨了。
凌晨十二点。
寒潭内水花翻滚,而楚家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仍旧在那里站着,紧张而又期待地看向平静的寒潭。
周通抬头看了一眼越发明亮的圆月,提醒道:“好像要开始了。”
第123章 跃龙门
话音刚落,水潭内沸腾的现象就越来越明显,水泡从潭底升腾上来,越到高处越是盈满变大,颗颗丽丽饱满像是珍珠一样。
这些水泡浮空在天上炸开的瞬间,有莹莹点点的光斑从爆裂的核心内漂浮出来,一颗颗微小的荧光粒子逐渐在空中汇聚,凝成了一扇虚无缥缈,毫无定型的门。
“太爷爷。”楚泽云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他轻呼了一声,指向寒潭之中,楚老爷子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他抓住楚泽云,问道:“泽云,你看到什么了?”
“一个巨大的水泡。”楚泽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几乎目瞪口呆,“特别大的水泡,它从潭底升了出来。”楚泽云的目光一直黏在那水泡之上,看着水泡飘荡在半空,忽然炸开。
“啊。”楚泽云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溅射的水花,却在被水花溅射到的时候感觉浑身轻盈,有什么东西顺着毛孔钻了进去,涤荡了身体里的那些陈年旧物,一扫沉珂,舒坦得不得了,然而奇怪的是困意居然涌上来了。
楚泽云精神有些恍惚,他眯着眼看向半空中的那扇渐渐显出形貌的龙门。
在楚泽云所说的那颗较大的水泡炸开之后,从中溢出来的灵气粒子点缀到龙门的拱门之上,不断向前后左右四方拉拔,形成了一条蜿蜒盘绕在龙门之上的银色长龙,龙须在半空中飘荡着。
周通看着从龙须上荡出来的一颗粒子落在楚老爷子身前不远处,提醒道:“楚老先生你往前走一步。”
“好。”楚老爷子信任地踏前一步,承接到了那颗粒子,粒子打入身体内,他顿时有跟楚泽云一样的感觉,那些因为处理秦王道阴兵而留下来的让他常常夜不能寐的旧疾也被光斑所治愈,顿时有种还能再活一百年的感觉。
然而,楚老爷子在接受洗礼之后,也跟楚泽云一样产生了困意,楚家其他三个年轻后代多多少少也受到了洗礼,五人摇晃了几步,支撑不住地向一侧歪去,楚老爷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树,顺着树干坐了下来,苦笑道:“看来我们的身体还是承载不了这些强大的灵气啊。”说完,冲着几个小辈招了招手,把他们都叫过来在树旁坐下。
楚泽云看向周通,问道:“周通你看见了什么?”
周通一指龙门所在,说道:“龙门刚开。”
就在他所指的地方,龙门已经正式成形了。
偌大的龙门悬挂在半空中,与落满银辉的圆月呼应,随着围绕在龙门上的银龙扭动着身体,龙门纷纷扭曲成了不一样的形状,并不规则。
然而,就在周通的角度,隐约可以见到龙门之后的盛景。
正如古籍中所描绘的那样“金光万道滚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明霞幌幌映天光,碧雾蒙蒙遮斗口。”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尽数隐没在云雾之中,水晶宫墙城玲珑剔透,彩凤盘绕而舞,天宫池水涛涛,自九重天外倾泻而下,银光点点,斑斑驳驳。
寒潭内再次波澜,这次的潭水却比上次晃动得越发剧烈,从潭底,通天鼓升起,带着一簇簇迸射的水花,被水柱托在半空中。
那张到极致的鼓面绷得紧紧的,鼓皮上没有留下一滴水珠,光洁无比,上好的夔牛皮张开的鼓面只须动作一点就能发出激越的声音。
咚的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敲响了通天鼓,通天鼓猛地炸出一声情绝响声,这一下如同黄钟大吕震在他们心头,登时就有种魂肉分离的感觉。
随着这一声鼓声响起,潭水内的锦鲤纷纷涌出,踩在水柱之中,随后又是一声鼓声,周通退后一步,凌渊踏前将周通护在身后,两人站在稍微安全的距离,看着寒潭内的水花都被鼓声震得翻涌,带着一众锦鲤往龙门那里涌去,仍是不可避免地被溅到了潭水。
五条锦鲤摆尾遨游,身下水柱越飞越高,直往龙门而去,其中游得最高的还属那条丹顶锦鲤,他通体月白,被月光拢的美得像是块陈年宝玉,额上一抹丹红却又似杜鹃啼出来的鲜血,遥遥舞荡在最高处,尾巴摆动飞快,乘势而去。
这条锦鲤在外界还有缘没解,照理说已经没有跃过龙门的机会。凡间修士讲究“清心寡欲”,常常选择深山隐居修行,不问世事,不沾染尘俗,就是为了不落下缘。
而丹顶锦鲤明知自己可能已无跃过龙门的希望,却仍是没有放弃,此心可敬。
周通不由生出些佩服,他看着距离丹顶锦鲤仅有一步之遥的龙门,忽然惊呼一声:“小心!”
话音未落,从龙门口爆出一道紫色天雷,直接冲着为首的丹顶锦鲤劈了下去,这一下猝不及防打在锦鲤身上,登时将它从浪头上打翻下去。
“师父!!”花斑锦鲤大喊一声,也止住了前行的动作,看着滚落下去的丹顶锦鲤,一咬牙返了下去。
而其余几只锦鲤身下翻涌的水柱在快要触及龙门的时候骤然停住,水势越来越弱,任由他们再怎么摆尾也无法触及到龙门的边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门在他们眼前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栽落下去。
“师父——”花斑锦鲤飞快地摇动尾巴去追逐丹顶锦鲤,在半路上,忽然又听到鼓声响起,花斑锦鲤身形一顿,再看去,被天雷打下去的丹顶锦鲤又被一道水柱高高托起,直直地送往天门之处。
这一下天雷正打在丹顶锦鲤的头上,他背上那一点丹红被劈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染了全身,丹顶锦鲤却没有放弃,借着通天鼓又给他造的这一势,毫不气馁地摆尾而上!
周通抿了抿唇,说道:“如果我帮它算不算是违逆了天道?”
凌渊道:“随心即是天道。”
周通笑着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实在是有些囿于规矩了,眼见着天雷又将形成,乌云堆叠在龙门之中,一道道紫色闪电游走于乌云之中,周通从口袋里摸出金乌,抛了出去。
金乌在半空中化形,一抖羽毛,踩在通天鼓的边缘,冲着头顶阴霾的雷云仰头嘶鸣。
“咕咕咕——”一连串清越的叫声之中,通天鼓鼓声再起,两者重叠将那龙门门口堆叠着的重云冲散,尚未成形的闪电被一并打散,雷电的威力噼里啪啦地在空中炸开,威力大大削弱。
就在这时,一道雪白身影猛地在紫色电花之中冲刺而去,顶上龙门的最后一道防线,电花将锦鲤的身体覆盖,烧得皮开肉绽,巨大的痛苦让锦鲤的身体有明显的畏缩,它身子不住颤抖,似是要从水柱上栽落下来。
“糟了。”楚老爷子虽看不到天宫盛景,也看不到雷云试炼,却能从锦鲤的动作上猜测出事情好坏,见锦鲤这势头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
周通也替锦鲤捏了一把冷汗,此处情势危急,但也只能靠它自己了。
众人纷纷仰头注目锦鲤,在众人充满希冀的注视之下,锦鲤一抖身体,抵抗着覆盖在身体上的电花,缓慢扭动着身体,忽然之间,锦鲤尾巴猛地一用力,拍打在水柱之上,借着此力,浑身烧焦到几乎没有一寸皮肤完好的丹顶锦鲤顶着巨大的阻力,跃入了龙门!
登时间,龙门土崩瓦解,盘绕在拱门之上的银龙一甩龙尾,往中心缩去,凝成一个光点,与此同时,那条跃过龙门的锦鲤身体瞬间拉长,刹那间,银光闪耀,以锦鲤为核心,银光直冲天门,竟是将月辉也一并遮住。
万籁俱静。
银光退去之后,一条银色长龙游走于天际,额心一点朱红如同朱砂落笔,红得耀目,龙须飘扬,在飞舞间排云布雨,电闪雷鸣。
雨水噼里啪啦地坠落下来,周通伸手接住,放入口中一含,甘洌无比。
鲤鱼跃龙门,得以化成龙身之时,天降甘霖,滋养大地。
这雨水百利而无一害。
丹顶锦鲤也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够跃过龙门,身负缘结的他本来是最不可能跃过龙门的那一只,结果却成了跃过龙门的唯一一只。
现在化身成龙,过往的那些辛酸苦辣一一袭上心头,银龙忍不住又仰头嘶吼一声,雨水降得愈发密集,将一众人等淋了个透彻。
银龙在空中翔舞一阵之后,俯下身来看向周通,龙须在周通脸上蹭了蹭,道:“多谢大师祝我一臂之力。”
“举手之劳。”周通谦逊地道。
丹顶银龙又道:“这次我能侥幸跃过龙门与你的缘定然是要在此后来解,大师有何事要问?”
周通抿了抿唇,在思考如何发问,片刻之后,他问道:“自古天师都要承受五弊三缺之苦,无一人能够逃离此命运,我想问神龙,是不是此命真的无法更改?”
飞升成龙后,天地间的有些规章律条都会陈列在眼前,一些之前懵懂不解的谜题也会豁然开朗,银龙沉默片刻,对周通沉声道:“是。”
周通:“……”
凌渊:“……”
得了准信,周通也不纠缠,笑了笑,掩去眉宇之间的失望:“多谢神龙。”
“可还有别的问题?”
“没了。”周通豁达道。
银龙点了点头,见天际开了一道金门,正是召他离去的征兆,银龙对还在寒潭内的几条锦鲤仔细叮嘱了几句,目光落在花斑锦鲤上,说:“师父等你。”
花斑锦鲤跃出水面,遥遥望着化身成龙的师父,点了点头。
银龙越过金光,向远方而去。
法务部的没有年假,过年都有人值班,周通托楚泽云拿去验指纹的符箓有了结果,报告上写主要的指纹是个叫“王楠”的男人留下的。
王楠老家是e市的,1973年生,初中辍学,在外面混日子,给黑社会的当追债打手,公安局里留了不少案底,作奸犯科全都齐了,就差攥着一条人命。
私密调过来给周通看的档案是个死档,意味着王楠这个人早就死了,档案上也记载得十分清楚,王楠猝死于2014年10月23日。
这些都跟周通估计得差不多,可问题是,王楠1973年生,到现在应该是43岁,可他那天看到的老头瘦骨嶙峋,像是个八九十岁的老人,怎么可能是43岁?指纹出了问题?可一个已经死了两年多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两年后的一张道符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周通想了一晚上,把所有可能都列在一起,最后定下结论。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老人会夺舍。
舍即是宅,意指肉体,灵魂往复,死后投胎,下一世入了新舍,这是天法规律。所谓夺舍即是在违背天法规律的时候,抢夺他人的肉体,寄住自己的魂魄,是大逆不道的事情,长时间下来肯定要遭天谴。
至于老人变得与身体实际年龄不符可能是因为在夺舍的时候引起了身体的抵抗,导致衰老速度增加,短短两年就如同二十年三十年一样。
这个人不得不防。
凌渊外出有事,周通在楚家算了下日子,出来了一个多月了,该回家去看看,那只小偶猫还寄养在端正家里,一段时间没回去,不知道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周通想起来给端正去个电话,这几天太忙了,各种事情频出,他连拜年电话都忘了打,实在是愧对端正。
周通一摸手机,才发现这两天手机一直关着机,恍然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充过电了。
手机这玩意,周通一直没怎么当回事,放在身上就当随手查资料跟通讯的道具,这几天没用上也没在意就一直丢在一旁。
充上电开了机后,跳出来好几条短信跟未接电话,一半是其他人的拜年短信和电话,另一半都是端正打来的。
而且看时间,三天前就打过来了。
这三天没接电话,端正不得以为他丢了。
周通给端正拨了电话过去,端正那边几乎是秒接:“小通,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这几天担心死老子了,你有事就不能看看电话啊???”
“这几天太忙,手机没电都没顾得上,别气,我的错,不好意思。”周通忙安抚炸了毛的端正,连连道歉,听端正语气好点了,才问道,“怎么了,电话催得这么急?”
“还催得这么急……”端正跟个老妈子似的嘟囔,“你人都丢了我能不急吗?小没良心的,出门在外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大过年的都找不到你人,你不惦记着我,你也不惦记着你放在我家里那小兔崽子。”
“小偶猫怎么了?”周通一紧张。
“嘿,你还担心它啊?”端正又开始拿乔,嗓门一扬开玩笑地说,“它天天在我家里好吃好喝,都快不记得你了。”
“嗯,没事。”周通笑着说,“不记得我了就送给你。”
端正一听这话急了,“别别别,我开玩笑的,那小东西一开始在我家天天喵呜喵呜地叫着,满世界找你,后来我说你出去忙了,感觉它听懂了,不叫不闹的,特别安静,不过小奶猫不活泼不是什么好事,我临出门的时候给它上了个秤,瘦了点,你赶紧回去瞧瞧,它都快想死你了。”
“好。”周通说,“我马上就准备回a市了。”
“行。”端正爽快地说,“定个日子,我给你买机票,你跟你男朋友一块儿回来,到时候接你一起吃个饭,我前几天得了点好古董,还想叫你给我看看。”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端正后来说话语气不太对劲,似乎有什么事情藏着掖着没说,周通认识他这么久了,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问道:“怎么了端正,有事情你就直说。”
端正听周通说话语气,猜出来周通最近是真的又累又忙,他也的确是有事,但不好意思现在说,最后支支吾吾地说:“是有,不过你先回来a市吧,到时候咱们再联系,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我这事儿,可能有点棘手,那边已经在请人看了。”
“好。”端正也是心里有数的人,周通是挺累的,就这么卯着上阵,真不如回家休息两天再说。
他上网看了飞机票,买了两张,刚下单就看见凌渊推门进来了。
周通:“……”
凌渊:“……”
两人对视了片刻,周通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你你这头发怎么回事啊?”
凌渊摸了摸凉飕飕的脖子,说道:“剪了。”
短头发的凌渊少了几分风雅却多了几分帅气,原以为那张俊俏的脸配上短发会不太合适,但没想到意外的,还挺好看。
果然发型不重要,重要的是脸,长得好看的,就是剃光头也好看。
周通按了确定,在网上交了飞机票的钱,问道:“怎么想起来剪头发了?以前不是不乐意剪吗?真被我拽疼了?”
“不是。”凌渊坐在周通旁边,将周通一把抱住,那张因为剪了头发显得更为立体的五官离得周通很近,新鲜的打扮让周通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凌渊把周通按在桌子上吻,手摸进周通衣服里摸上周通的乳尖,周通把凌渊的手按住,喘着气说:“大白天的,老实点。”
凌渊闷闷地说:“哦。”
周通:“你不是因为剪了头发抑郁了吧?”
凌渊:“……你话真多。”
周通忍俊不禁,又追问:“到底为什么剪?”
凌渊又伸手在周通身上乱摸一通,把周通摸的火气摸出来了,结果摸到了装着他头发的锦囊,凌渊说道:“我给发结施的那个咒你记得吗?”
“嗯,怎么?”
“为了这个咒剪的。”凌渊抱住周通,在周通肩窝上磨蹭,“要是不剪的话,护身符的威力会少一半以上。”
周通:“……”
周通心里一动,反手将凌渊抱得紧紧的,他轻轻地吻了凌渊的鬓角,那里的头发本该长而顺滑,一直垂到腰部才对,古人对头发一直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凌渊也固执地守着这份执着,可现在却愿意为了他把长发都剪了,周通叹了口气,说:“真傻。”
舍不得,越来越舍不得了。
得知周通要走,楚老爷子还要再留周通多待几天,待过正月十五,周通推辞,初三那天就坐着飞机回了a市。
端正来接机的,直接把周通带去了自己别墅里。
一开门就看见小偶猫蹲在门口,见到周通的时候双眼发光,拼命摇着尾巴在周通身边乱转,喵呜喵呜欢快地叫着,周通把小偶猫抱起来,亲昵地顶了顶它的鼻尖,小偶猫伸出舌头把周通的脸舔了个干净,湿漉漉的一片。
周通捏了捏它小身子骨,说:“真瘦了,不好好吃饭?”
小偶猫缩了缩脑袋,撒娇一样喵的叫了一声。
端正赶紧表明立场:“我每顿都好吃好喝伺候着他,比我吃的都好!”
周通笑了笑,从包里拿了一小盒东西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是亮晶晶的萤粉,像是珍珠粉一样,周通说道:“这是彩石粉,楚家通天桥那边有很多彩石,我带了点回来路上磨成了粉,一会儿和水喂你吃点,补补身子。”小偶猫一跃,跳上周通肩膀,周通伸手小心翼翼地托住,生怕小东西不小心掉下来,小偶猫却灵活地借着周通的肩膀发力,一下子跳上凌渊手提的旅行包,拿小乳牙咬着拉链,可是怎么也撕不开,可怜兮兮地喵呜叫着。
周通见状,哭笑不得:“你这猫是狗鼻子,这都能闻出来?”
端正好奇地问:“小通你这是带了啥?”
他从凌渊手中接过旅行包,拉开拉链,里面有一个保温盒里装着好几条鱼。楚地多水泽,鱼类丰美,味道极佳,这还真是周通特地为小偶猫带过来的,只是一开始摸了小偶猫的身体,瘦得皮包骨头,一下子让它吃这些不太好,但看它的意思,还非吃不可了。
周通把饭盒放下,小偶猫顿时跃到旁边,开始大吃特吃。
周通蹲下来,轻轻地打了下小偶猫的屁股,说道:“特地给你磨的养身体的彩石粉不吃,非要吃别人做的蒸鱼,可真是要气死我。”
端正哈哈大笑起来,凌渊也忍不住勾了唇角。
端正请了大厨在家里做饭,几人围在餐桌周围,饭桌上,周通问道:“出了什么事,说吧。”
端正笑容一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是这样,我们家在外头包了一片天然漆树,本来一直是请的漆树林旁边村的村民帮忙采漆的,但是前段时间出了问题,在漆树那边发现了些脏东西……有村民半夜去采漆的时候掉进坑里,从坑里挖出来一具雕像……”
“雕像?什么雕像?”
“像狗一样的雕像,也许是狼,我分不清,你看。”端正从手机里调出照片给周通看。
照片上的雕像漆黑一片,几乎看不清眼跟鼻子,石头纹理复杂,像是饱经风霜被刮磨得看不清样子。
端正又挑了几张面部细节,给周通看过,确信的确是犬科生物。
“这雕塑怎么了?”
端正似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一打哆嗦,说道:“自从挖出这雕像,每次从漆树上采下来的漆都像是混了血一样……放在家里沉淀氧化之后还有人在漆桶里发现了人骨……”
第124章 假天师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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