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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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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认妻 作者:千面骨

    第16节

    周瑾瑜再一次寡言了,半晌才再次微微若若的询问:“怀言,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冷哼一声:“刻意的。”

    “我……”

    小阿爹打断:“那时候,我带回药物之时,你已然离开。”

    周瑾瑜狂喜,这一切是个误会,再好不过,然而,小阿爹却道:“你现也清楚当时之事,所以,你我,再无瓜葛。”笑话,小阿爹能和一个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在住在与各屋檐之下,不可能。正好,之前散落的物件,都被周瑾瑜收拾好一边。小阿爹直接抱起,准备走人。

    周瑾瑜暗道不好,堵住小阿爹的去路,与赖子一般,堵住前路:“怀言,你这是要作甚。”

    小阿爹挑眉,这是明知故问。下颚骨还在发疼,问他要作甚?小阿爹无视,直走,再次被堵住。竖起眉怒视周瑾瑜。

    然而,周瑾瑜挣扎片刻,沉重声说道:“之前不是问我为何至今一人。”

    小阿爹顿时觉得不好。

    “将就不了了。”周瑾瑜苦笑。

    小阿爹却是装作不知。笑道:“大少爷这话,不该对我说。怀言的儿子都已经二十有余了。不懂你这话的意思。”只可惜他这辈子不能抱孙子。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两人都是无言,小阿爹无视周瑾瑜落寞的声色。瑾瑜有些僵硬的笑道:“那让我看看你的伤,毕竟,是我造成的。”

    小阿爹复杂的看了一眼周瑾瑜,想推拒,然而也清楚周瑾瑜的脾性。点了点头。

    周瑾瑜让小阿爹坐在躺椅上,周瑾瑜此时才看清小阿爹下颚骨肿起的边缘,呢喃道:“对不起。”将药膏涂上,愧疚难当。

    小阿爹也不言不语的让他上药,只是除了周瑾瑜时不时的道歉,两人再无交谈。

    ☆、第80章

    那中年男子心虚了一下,然后又恍若未闻,立马就要拉住钟毓的手,以示熟络。

    钟毓面色又变了变,他在想一个人怎么可以这般恬不知耻。对着这个亲生父亲,钟毓是一百个不愿意去承认,不但辱了自己,更是辱了小阿爹。

    先不说,此人不但会让周家蒙上一个笑柄,就连自己都视为耻辱。钟毓对娘亲的记忆不多,可有几个零碎的画面,他至此都能想起。

    他的母亲,是个温善的女子。钟毓不知道,为何,他娘亲会看上这样一个败类。那女人给他生了两儿子。却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拉去勾栏处,低了赌债。

    那是他不懂,却是听说,他的母亲,不久后便陨了。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但却是知道是眼前男子所害。

    现在看着他一副‘慈爱’的模样,钟毓真真是想吐了。他迫不及待出来,就是先看看这个畜生过得如何不好,这样,他才能觉得老天有眼。

    钟毓连忙后退几步。很是不客气的说道:“你这粗鄙之人,想干嘛?我是什么身份,怎容的你一个低下之人触碰。”语气中更是少有的嘲讽。

    那中年男子一愣,僵在当场。钟毓的态度他再明显不过,打定主意不会来一场认亲的一场戏。

    钟毓又开口说道:“周家家大业大,每每一月之间,便少不了几处坑蒙拐骗的把戏。”钟毓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只是没想到,这次竟是有些特别,尽是以这种,奇异的方式,想要捞取写好处。”钟毓极为嘲讽的说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男子被说的面色泛青,虚假亲切面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却又没有发作,扭曲的面容,令人咋舌不已。

    “毓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的父亲呢我可是你的生身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这般的……”说着极为隐忍的模样:“这般的不孝。”

    钟毓真想大笑出来,‘孝’钟毓冷笑道:“孝?”钟毓实在没忍住嗤笑道:“在下,虽不是大义大仁之人,却也是深知伦理道德。在下父亲,现下在外游玩。而你却跑来周家,胡言乱语,就不怕我告你一个诽谤的罪名。也去那牢里转悠一段时日才晓得如何管住自己的嘴。”

    中年男子也转不下去了。知道钟毓是铁了心,不会认他,跟别说,他想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当下又急又怒,撕下脸面说道:“钟毓啊钟毓,你的良心是被狗啃了吗?亲生父亲已沦落到,吃不果腹的境地,你近视冷眼旁观不可。难道你就不怕世人的舆论。”

    钟毓冷笑几声,不言不语,心却是跟冷的下去。钟毓是怎样的一个人,最是容易心软之人。能让他做出如此境地的人,除了眼前丧失道德人性的人。他怎会如此冷心冷肠。

    那男子拖着瘸着的一只脚,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若没有我,你又怎会过上这富丽堂皇的日子。你身体里留着的可是我的血。”说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道的一点都没错,继续激动的说道:“还有,杜若呢?他可是你弟弟,别说你现在日子好了,我的小儿子就不见了。”

    他不提杜若还好,一提杜若,钟毓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位‘父亲’。晃了一下心神,苦笑一下,自己这番不就是多此一举,这样不知廉耻的人,还能变成什么模样。只是为他死去的娘亲更加的惋惜,看杜若的模子就可以想象的出来,那女子,自然也是个容色出挑的女子。

    钟毓转身便要走,然后便让人将着人逐了出去。

    那男子一见,立马急了,一拐一拐快步上前。便要将钟毓拉下。就在他要扯住钟毓肩膀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抓住,停留在半空中。

    钟毓也反应过来,看到来人,不声不响的溜出来,被抓个正着,难免有些羞赫。不自在的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要不是场景不对。周鹤轩真的好好欺负一番。

    中年男子认得,周鹤轩,自是不敢造次,立马变了一张脸,还没等他巴结一番。

    周鹤轩阴测测的眸子,阴森森扫了他一眼。刚才的一幕他看在眼里,这人那是想要拉住钟毓而已。那力度根本就是要将钟毓推倒。对此人周鹤轩,不同于钟毓,对他来说,周家多一张嘴吃饭,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事。但是现在……哼,一个铜板都不会施舍给他。

    手上用力,骨骼清脆的响声伴着,难听的哎叫声响起。像是甩拉圾一样,甩开手上那只手。

    “你们,你们……”中年男子只能又疼有怒又惧。话在口中,却迟迟开不了口。

    周鹤轩,看都不看他一样,扭头对一边的下人说道:“周家是不是对你们太好了,导致你们,得意过头了。”说着,冷眼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若一下次,决不轻饶。你们记住了。”

    原本低着头的下人,闻言,身体不可抑制的微颤。

    周鹤轩的意思过于明显不过了。下次再乱将一些身份不清不楚的人放入进来,等着他们的便不是这样简简单单的警告。

    还没等地上的中年男子反应过来,便被两个护院架着拖出去。那男子不甘啊,眼前的一切明明就是他唾手可得,为什么会这样。口里自以为是的话还在说着。只是,看向钟毓与周鹤轩两人的目光从不甘,怨怼,变成,恶毒的诅咒。眸子里明晃晃的阴骘。

    周鹤轩看了一眼面色莫测的钟毓,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两人回道念毓轩,钟毓的神色依旧还是有些阴郁。钟毓不说,周鹤轩也不问。两人便是那样默言许久。

    半晌,周鹤轩开口道:“毓儿,我挺感激那个人的,毕竟,他说的没错,没有他,不可能有你。而我更是不知如何浑浑噩噩一生,妻妾成群,浪荡不羁,又或者,还不知那个勾栏青楼里花天酒地。”

    钟毓诧异的看向他。

    周鹤轩又说道:“我庆幸上天能让我遇见你,虽然中间有那么多的不愉快。但是。毓儿,与其让我富贵放肆一生,不及与你一日温存。”

    钟毓不相信的说道:“你的意思,我不该这般绝情对他。”说着,钟=钟毓激动起来:“可你知……”

    钟毓话未说完,被周鹤轩急忙打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让让你知道的是,无论你如何处置那个男子。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干预。如果,毓儿心软了,认了,我便会好吃好喝让他过完一生。因为他生了你。如果像今日。我也会为你高心,因为,他不配为人为父。”

    钟毓有些疑惑:“所以?”

    周鹤轩笑笑,宠溺的说道:“结果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只要你觉得对,便是对的。不必担忧其他的。”说着,伸手往钟毓眉心处摁去:“怎么快就想长出皱纹了不可?”

    周鹤轩:“世人怎么说,都于你于我无关,只要是你,便什么都是对的。”

    钟毓似懂非懂,只是也忍不住笑笑:“你这不是独断吗?有你这样的吗?”

    “我只想你开心我开心。我们活得久一些罢了。”

    钟毓无奈的笑笑,她觉得周鹤轩最近越发的黏他。对周鹤轩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言辞,钟毓真的无法反驳。但却是愉悦的很。

    “毓儿。”

    “恩?”

    “今日,你不听话哦。都不等为夫便走了,是不是该罚?”

    钟毓皱眉,周鹤轩的语气似乎不对劲啊。抬头一看,便是一双灼灼的目光。钟毓面色一红。自是知道了。

    虽没有以往那边对不对脸红逃走,却也是,难为情的很。

    可那双贼手,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入衣襟之中。调戏似得,在哪两个点上徘徊不断。

    凑到钟毓敏感的耳边说道:“你说要怎么罚你?”热气喷洒在耳廓。蹭的一下便红了。

    钟毓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又不是……故故意的。”嘴倔的说道:“那不是你太慢了吗?我才……嗯……”钟毓瞪眼。刚才那个地方被周鹤轩惩罚性的捏了一下。

    “毓儿,是越来越不乖了哦。今天就罚你……”周鹤轩停顿了下来。邪邪的说道:“毓儿你说今天来点不一样的好吧?”

    钟毓哪里懂得,等着一双羞红的眸子,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鹤轩咽了咽口水:“毓儿,你这样犯规哦,不行的哦。还没开始就撩拨我。你夫君的定力在你面前一直都是没有的。”

    钟毓羞愤的说道:“你……”

    “我怎么了?”周鹤轩很是无辜的说道。如果不看他下面鼓起来的地方,当真会被这一张‘问心无愧’的神情给唬住。

    “我………”

    “你怎么了?”

    钟毓闭嘴,瞪着他。

    周鹤轩突然在钟毓耳边说道:“今晚,就罚毓儿自己坐上来如何?。”

    钟毓不可置信瞪大了一双大眼,接着便想逃开,可被人死死扣在怀里动弹不得的钟毓,白净的脸上,红晕不断。

    一刻,你情我意。一夜。

    ☆、第81章

    柴邱阴晴不定的扫了一眼,瘦骨嶙峋的男子。上挑的桃花眼,隐含着嗜血的光芒。

    半晌才古怪寒烈的说道:“你说的,我可是从未听过。你……”拖着长音:“要知道,我柴邱,对于愚弄我的人,可是没有任何仁慈可讲。”

    杜兴德紧张的动了动干裂的嘴角,面前坐着的男子太可怕了,明明长了一张漂亮的皮相,说出的话却是令人胆寒。

    杜兴德虽然惧,但贪婪的本性还是让他继续下去。之前的他,为了躲避一点赌债,东躲西藏的,战战兢兢担心受怕。但是在他逃窜之时,却看见多年前‘逃跑’的‘儿子’。而且还过得那般的光鲜亮丽,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个儿子,不单过得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那日又看到钟毓周鹤轩与柴邱三人对面的情景。杜兴德稍加思索,再稍微打听一下。来龙去脉,也清楚□□不离十。

    然而他那种可笑的想法,却是令人不敢恭维,耻笑不已。这个丧失道德人性的东西,竟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大摇大摆的,心安理得的享受‘儿子’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却是没想到,直接被扫地出门。不得已,杜兴德有疤主意打到柴邱身上。

    不管哪朝哪代,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一手抄办,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早就是深入各家各族的骨子里。想到周鹤轩的‘不客气’。他自然找上这个对儿子有兴趣的男人。他还听说,这人的与周家比起来,那可是不差分毫呀。要是在他哪里捞上一笔,别说,卖儿子,就算买了自己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想到以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以后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做人。忍不住的窃喜。贪婪神色更甚。

    壮着胆子说道:“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是钟毓的生身父亲。可他竟是没有通过我的同意就私下定了婚姻大事。实在是不该呀。”

    柴邱不着声色的挑了挑眉:“哦?是吗?”

    杜兴德来劲了:“可不是吗?别说周家没规矩来说,那还是不成样子的呀。认真来说,我儿子还不算是周家人。”

    柴邱淡淡勾唇,却是不知他现下心里想着什么。然而,杜兴德却是以为说中了点。有大吐一番苦水:“那周家小子,我见了,人品实在是恶劣,我之前也是他说了,那小子,在外的名声可是不好。我现下也是担忧啊。虽然那小子对我极为不敬,这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我那儿子性子怯懦,我怕到时候会吃苦的。”

    柴邱淡淡的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杜兴德心下更是激动,但还是压制下兴奋的心情,作出哀伤的神色说道:“为人父亲,我只希望我那儿子能够找到好人家。而不是,像周家小子那样放荡,狂妄的人呢。”

    柴邱心里冷笑一声,找到好人家?要是真的为了儿子,怎么不是希望他能娶到一个贤惠的女子。而是嫁给同为男子的男人。还是做下面的哪一个。

    柴邱面色隐约不愉,但还是说道:“哦,那你的意思?”

    杜兴德犹犹豫豫的说道:“我知道,柴当家的对我家小子有些情意。老夫看得出柴当家的是个可靠地。我家小子……”他倒是聪明没有将话说全。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柴邱淡淡的看着他,杜兴德被看的发毛,就在他镇定不下去的时候。柴邱淡淡说道:“带杜老爷下去休息休息。”

    杜兴德眼里蹦出狂喜,差点把持不住。像是踩在云端一般恍恍惚惚跟着领路人下去。

    然而,柴邱靠着那张虎皮大椅子上,一双微挑的桃花眼,有些恍惚。想到杜兴德,嘲讽一笑。不过,最后一次吧。也许这样他才会死心。

    另一边,看着各种不菲的花瓶字画,杜兴德等人离开后小的见牙不见眼。榜上柴邱这座金矿,他杜兴德就彻底告别以前过的连狗都不如的日子了。别说那点赌债。就连那家赌坊他都可以盘下来。以前看不起他,唾弃他的。现下他一翻身,就要狠狠的报复回去。将他们踩到脚底。

    想不到一个儿子就能带给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还是个毁了容的。要是另一个儿子还在,那张好皮相,想来他能得到的不知这些。

    周宅,周鹤轩看了看熟睡的人,轻手轻脚的起身,不小心掀开被子的一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白花花的一片,上面还有自己勤劳耕种的红梅。将被子纹丝不动的盖好。俊朗的脸上全是餍足后的笑意。

    将纱灯吹灭,想让人睡得好一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要不是周瑾瑜为了追回媳妇,周家一大摊子的事何至于全部落在自己身上。哎,现下无比期盼那个面上只有严谨的大哥回来。原本一个酒肆,应付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每天还能有些时间与钟毓腻歪在一起。现下又多了一个药堂。可算的上是忙焦头烂额。

    月华如水,月明星稀。夜,是个不错的夜晚。但事却不是会顺应人心。

    柴邱闻了闻,空气中还残留暧昧旖旎的味道,面色谈不上愤怒,只是凄苦一笑。要是是他先遇见的,现下就不是这般可笑的局面。要是,在早一些,哪里轮得到周鹤轩那厮。

    然而,柴邱并不知,周鹤轩何止在这一世比他早,就连上一世也比他幸运。只是,那一世,他不愿在回首罢了。每每想起,便是心如刀绞。是欢愉更是悲切。

    钟毓一番欢愉,依然疲惫不已。现下更是睡得昏沉。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柴邱从怀了掏出一个青花瓷瓶,打开红色的瓶塞。淡淡的幽香散开,将瓶口放在睡得人事不知钟毓的鼻端。

    钟毓还是没有反应,反而似乎睡得更沉了。柴邱晃动几下,钟毓还是人事不知。

    柴邱笑了,笑的有些苦涩。何时他竟是要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看到钟毓赤身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妄想了是吧?’

    所有人不知,周宅何时来了一个人,何时少了一个人呢。

    柴邱将穿好衣物的钟毓抱在怀里。轻声的说道:“上次没做成的事,今天定是没人阻挡我了。”

    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将钟毓一个大活人从周宅带出。

    如获珍宝似得,将人小心放在柔软的床铺之上。勾起嘴角,看不懂其中笑意。似笑非笑。

    突然想到明日这人醒来之后是何表现。应担是有趣的。柴邱心想。

    他能做到柴家当家的位置,小人之事不是没有做过,只是,这一次,却很不是滋味。但是要他看着眼睁睁看着,他做不到。他便左右摇摆不定。现下说不上后不后悔。只是,起码现下这人是他的。不是吗?

    房间内的纱灯飘渺不定,映在左右的面颊,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伸手抚过钟毓脸上那道不深不长的刀疤,感受指腹突出的触感,才觉得有些许真实。

    为何他觉得这张脸是这般的百看不厌呢?

    勾起一个满足笑意,带着淡淡的宠溺。

    那晚钟毓,昏沉的意识之中,觉得有一双眼睛的视线投射子啊自己身上。陌生又不安。

    【123言情独发】

    ☆、第82章

    疯狂?痴狂?还是妄念呵,心里冷笑一声。是有如何?柴邱那些决定不是疯癫的。

    红床红帐红喜服?一身喜服的柴邱是俊美无双的,令人痴迷的。然而,钟毓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全是不可置信,和震惊。他呆呆愣愣的扫了一眼现在的处境。心,是迷茫且疑惑的,更多的是惧寒。

    节骨分明的手指白的似乎透明,泛着盈光。指腹擦过钟毓震惊的面颊,将那一丝挡住他眉眼之间的墨丝抚过耳后。

    钟毓避之不及,刚想开口,便觉得身体软绵绵,甚是无力。原本只是震惊的眸子,变成莫大的恐惧。出口的声音也是软绵无力。

    柴邱心口一刺,面上不忍,轻声说道:“毓儿,觉得那里不适?”

    钟毓指着他,镇定的说道:“你……你又想如何?轩,他等会就会找过来。”

    柴邱苦笑一声,自嘲的笑道:“你还是相信他啊。”

    钟毓蹙着眉,无比坚定道:“那是自然,他是我伴侣,自然信他。”

    “伴侣?”柴邱嘲讽。

    钟毓动了动,让自己的姿势舒适一些,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伴侣,爱人。所以我才信他,我不知你要作何,但,我绝对不会束手就策。”顿了会,不知想到什么,轻叹一声,才道:“原本,我以为,你还算是个君子,却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小人。”

    柴邱听着,笑着,动作却是没停,将搁在一边的喜服拿了过来,敞开,笑着问道:“毓儿,可喜欢,这对新人礼服,我可是选了好久的图案,我想来你穿着定是好看的。”

    钟毓一顿,半晌,冷着声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依然与鹤轩行了夫妻大礼,拜了天地。跟何况,我对你从未有这些心思。”

    柴邱面色一沉,生硬扯着嘴角,不甘的说道:“高堂为拜,便不算……”

    钟毓一听,立马打断:“胡说,我爹喝了鹤轩奉的茶。”煜祺中带着怒意。身体的无力感消失不少。

    柴邱,突然转了话题:“毓儿,你看我这身可合身?”

    钟毓看了一眼,被红色衬得越加俊美的柴邱,下意识的点点头。没等柴邱来得及高心,钟毓又说了一句:“若是身边有个温婉明媚的女子。自是更好。”

    柴邱黑了脸:“怎么是女子,不能更你一样是个男子?”

    钟毓,愣了愣,他一向反应有些慢,但是确实是个心明之人,低下眼,再抬起时,却是有些无奈的笑道:“若不是生死交换,若不是非他不可,柴当家……”钟毓唤了一声:“就找个女子一起过那几十年的光阴吧。”

    柴邱低吼:“那你为什么……”

    钟毓低低打断:“因为早就交了生死,不是他。便是枯木朽已。”他看了一眼柴邱:“我在他不知道之时。我不知你为何要这般执着。”突然感叹道:“也许你不知,原本在之前,我便是个令人厌恶的一人。什么冷眼相待,恶言重伤,都不曾少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我会如此令人牵挂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我,要是我在,你怎会……”

    “不,那时的我,你看了,别说入了你的眼,就怕让你看我一眼,你都会觉得多余。”

    因为那是的他怯弱,自卑,那样的他,只会招人晦气罢了。

    身上的绵软已不似初时那般无力。钟毓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抿嘴不语,眉头深锁。

    半晌,柴邱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将你爹请到府里做客。他挺挂念你的。”

    钟毓的心一下子哗的一下凉了下去。面色难看的很。很好,很好,果真是好的很啊。

    “我阿爹,不在潮汐城。”言外之意,他不可能有一个爹会在柴邱府里做客。

    柴邱倒是不在意:“他口口声声说道,他与你是血亲,更是不想你与周家那人一起。你看,你爹都觉得,他不适合你,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他并非一定适合你,你情用的可是妥当?”

    钟毓站起身,定定说道:“妥当是否,我自是心知。而且,我钟毓的父亲是石怀言,他才是养我育我成人的父亲。其余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荒藐的笑话。”

    柴邱攥紧了手掌,眼里还是温和的笑意:“毓儿,真是的,这些话怎么可以乱说。我好不容易请来了高堂,你怎么说否认便是否认呢。”

    钟毓怒极:“你……”

    柴邱不让钟毓将话说出口,便笑道:“毓儿,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再过来,看你换装。今天的婚礼是冷清了些,你别在意,你放心,等回到主家,我定会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宴请全族中人。”

    说我,便急忙转身,生怕再听到钟毓嘴里说出拒绝的话。然而,等他走到门口,都没有听到身后人任何声响,忍不住回头一看。便对上钟毓那一双冷清的眸子。

    “你知道我不会如了你的愿。若是到了那时候,女子家咬舌,上吊,撞墙之类寻死方式,我也不介意试上一试。”

    柴邱只当他是警告罢了。不做他想,安抚道:“你也知道,我也不可能放弃。”

    两人对视弹指间的时间,柴邱再也忍受不了,钟毓过于决绝的目光,眼里写着不可能。有些狼狈的转身。欲要大步离开。

    还没跨出的脚步,顿了下来,身后传来脚步加快的声音,自然不是冲着他来得。联想起方才的对话。柴邱一颤,心口一揪。连忙回头,便是钟毓全力向墙壁撞去的场面。不假思索狂奔而去。

    耳边被带动的风声,清晰无比。胸膛传来闷响。柴邱被冲力撞得后退好几步,双手之间是那个笨的可以的人。却让他败下阵来。

    两人同时倒地,柴邱背后又是一声闷响。疼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期间还看了看紧闭双眼一心寻死的人,明明就是那样害怕。明明就是胆子很小的人。明明就是,明明……

    柴邱闭上眼,苦涩一笑:“还是败给你了。”

    而怀里的人,被吓晕了过去,柴邱又是气又是好笑,明明就是胆小之人。为什么就不是他的?能让他知道这个地步的人,为何不是他。

    ☆、第83章

    不甘,愤恨,不解各种各样的情绪在脑中挣扎,最后却又无力终止。他自己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入了什么魔。柴邱啊柴邱,你最终败给的不自觉周鹤轩而是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做过的钟毓。

    漂亮的桃花眼里,逐渐恍惚,最终空洞。知道,怀里的人动了动。唤回他神游的神智。

    钟毓看到柴邱像是一怔,响起不久前的事情,脸色又冷了下来。推开柴邱,冷到:“怎么?你还是继续执念,我一次不成功,自然会会有第二次。如果你想要一个死人,你尽管继续。”面子上无论多么平静,多么假装镇定。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

    然而柴邱并没有拆穿,闻言眼中闪过痛色,喃喃道:“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这般绝情,这般心冷。”

    钟毓一愣,半晌才苦笑道:“都给了一人,怎能还有多余的。”

    柴邱握紧了拳头,不知道他内心是如何的斗争。半晌才松开泛白的关节。最后才问道:“假如你最先遇到的不是他,你会不会……”会不会对他有情,会不会衷情于他,会不会……他最终没有问出口,只是紧盯着钟毓,期待有害怕他口中吐出的言语。

    钟毓定定的看着他,半晌有些犹豫的说道:“应担是会的,毕竟我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说到底我不过与一般的凡夫俗子一般,不若,我又怎会这般欢喜他。”

    “行了,我知道了。”柴邱努力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说到底,是我迟了。”

    “我送你回去吧。还有那杜兴德,你想怎么……”

    柴邱话为说完,便被钟毓打断:“不必了,我与他并没有任何关系,自然轮不到我来处理,柴当家府上之事,自然是轮不到钟毓过问。”

    柴邱轻哼一身,随之一笑:“你的确将你身边每个人定位的十分清楚。”却是过于清楚。

    两人刚刚出了大门,便与迎面而来的人,碰了的正好,只见那人面色发黑,怒气冲冲,犹如煞神。那人一见两人并肩,面色更加的铁青。阴骘毒辣的看向风轻云淡柴邱。

    柴邱见了,十分客气的问了礼,倒像是在路上碰见熟人一般,还能熟络两言三语。

    而此时的周鹤轩发冠未束,衣袍上的衣带也是急匆匆绑上。若不是亲眼所见,钟毓还以为街上醉汉。不明所以,心里忍不住心虚。干巴巴的叫到:“鹤轩……”

    周鹤轩面无表情将人拉到身后,视线扫视了他全身上下。看的钟毓忍不住心里发颤。

    最后周鹤轩对着一边看戏的柴邱说道:“柴当家,倒是闲暇的很,难不成是柴家过于安宁不成。”

    这已然是威胁了。

    柴邱挑挑眉,不解的问道:“周兄怎会如此清楚,难不成,在下在周少爷的心里有怎么大的分量。我倒是受宠若惊呀。”

    周鹤轩面色更加阴沉,拉着钟毓转身便要走,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柴邱这只狡猾的狐狸。

    然而,一声不识趣十分厌恶的声音在此响起:“姓周的,把人留下。”

    三双眼睛同时看去,怜悯,嘲讽。

    杜兴德那会让人这般轻易离去,要是人走了,他的富贵日子不就没了。他不相信周家会想柴邱好忽悠。

    周鹤轩挑了挑眉,鼻子里哼出一声嘲讽。杜兴德毫无疑问是在找死。钟毓看了一眼,说不上来要如何面对。犹如陌生人一般。

    杜兴德被几人看的发毛,不管如何,钟毓是他的摇钱树,怎会让他这般容易离开。

    杜兴德壮着胆子,哆哆嗦嗦对周鹤轩说道:“你你你…你你不能将我儿子带走。”

    几人还未说话,一个嗤笑声响起。钟毓向后看去,惊的喜的,差点跳起来。钟毓飞奔过去,扑到小阿爹身上去。粘腻的几人各种醋意翻涌。瑾瑜看着他弟,眼里写着警告。

    周鹤轩还不服呢,钟毓那时对自己这般热情了。

    只不过小阿爹与周瑾瑜两人的装扮实在是有些突兀。

    且不说周瑾瑜穿着小阿爹的不合身的衣物。手腕脚脖都露了出来。实在有些滑稽。

    小阿爹倒是正常多了,只不过背上的弓箭过于显眼了。小阿爹将拍拍钟毓的脑袋,看向方才让他忍不住嗤笑的人。

    打量两眼,才说道:“儿子,爹爹何时是那副模样了。”说着还用下巴努了努那人的位置,其意不言而喻。

    钟毓也很苦恼的说道:“儿子也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呀。毓儿很是疑惑,爹爹不过去游玩几日,回来便会变成那副模样?”说着也学着小阿爹的模样怒了努嘴。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杜兴德对两人指桑骂槐怎会不知。气的发抖,哆哆嗦嗦的说道:“你胡说。”他指着小阿爹说道:“就是你拐了我儿子,钟毓是我亲生的。你凭什么仗着钟毓现在的身份,沾这他的光得到好处。”

    小阿爹要被这人说笑了,好处?人贩子?真的够了:“我说,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有那谁。”小阿爹对着柴邱说道:“你怎么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呀,脑子不好使吧。”

    拉了拉钟毓的手:“看清楚了,毓儿,也就我怎么一个亲爹,你呀,哪里来的赶紧回哪去吧,这是为你好。”

    杜兴德跑到出柴邱面前:“柴当家,你看他们,我们之前说得。”

    柴邱装作不解的说道:“我们之前说什么了?我之前看你可怜收留你几天,现下我看你伤势恢复的不错,应该是可以离去了。”

    杜兴德一瞬间晴天霹雳,云端掉入谷底。

    杜兴德怎么会放弃,说着便冲着钟毓的方向过去。没走两步,便看到三支明晃晃的箭头对着自己。

    只见小阿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解恨。回到周家便听到钟毓失踪的消息,小阿爹有心急火燎的过来寻找。到不曾想,他今日能遇见多年前的混蛋。现下竟还想着用这样换取利益。这种人他怎能容下。

    今天倒是巧的很。巧的令他解恨。看到那混蛋混的如此狼狈,小阿爹很是开心。

    不得不说,小阿爹与钟毓有些地方如此的相像。

    杜兴德连忙退了几步。看着他们一张张面孔。再蠢也知道,这里没人能帮他。柴邱不会,周家小子更是不会。他现在不可能从他们身上要到任何好处。

    人啊,要是从贫困走向富贵的感觉那是十分奇妙享受的,接受自然是十分容易轻松。相反,便是难以接受,犹如抽筋剔骨。

    然而,柴邱只怕也是这样的心思。一开始他就知道钟毓不可能会接受。然而,他只是还想试一试。哪怕不尽人意,哪怕是梦一场。

    第84章

    死亡和折磨,其实并不是最最折磨人的方式。让一个人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再毫不留情的收回。这样的方式莫过于最残忍,最有效的报复,又或者令其奔溃。

    之后杜兴德如何,周鹤轩与钟毓都不想知道,记得的莫过于他最后可笑的嘴脸。贪婪可笑,自以为是。

    然而回到周家之后,周鹤轩没有指问钟毓,他和柴邱在一起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询问钟毓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更不敢问,柴邱是否有逾越的举止。

    可是就是这样,两个人一言不发,最后周鹤轩站起身。钟毓心下一动。有些紧张。但还是欢喜多一些。

    然而周鹤轩却是直愣愣的往门外走去。房间内只剩下吱呀的房门声嘲笑声。

    钟毓不可置信,漆黑漆黑的眸子里有震惊,更多的是委屈。逐渐上升的水雾迷了眼眶。

    钟毓怎么也没有料到周鹤轩会是这种反应。他习惯了,鹤轩对他好,对他的维护。

    空落落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钟毓一人。柴邱有一点说的没错,钟毓本身就是一个胆小的人,周鹤轩也知道,很多时候钟毓是一个软弱的人。他容易害怕容易自卑容易否决自己的一切。所以一直以来周鹤轩一直努力让钟钟毓觉得自己受到重视,觉得他自己是被需要。不是躲在他人光环之下的人。

    两人的关系似乎到了冰点,钟毓开始害怕,又变的似乎怯弱。不敢去问周鹤轩。对呀,他开始忘了,周鹤轩本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自己被他一次一次的深情所感动。所以他自以为的认为,鹤轩大少爷就会为他一个人停住脚步。

    原来他也自以为是了吗?对的,他不该太看得起自己。自己是什么人,周鹤轩又是什么身份。

    这样的日子维持在几天之后,钟毓内忧外患,一下子倒下了。病来的突然。念毓轩里的人一个个被吓坏了。

    小阿爹心火急的都款窜到嗓子眼去了。看到高烧不退的儿子,转生狠狠一脚提到瑾瑜的腿肚子上。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儿子要是出什么事,你给我小心点。”

    瑾瑜蹙着眉,不甘的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虽然这般说道,但是底气十分的不足。

    声音虽然小,但小阿爹还是听到了。讽刺的哼哼两声:“难不成那混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不是他,我儿子至于怎办糊涂吗?”

    瑾瑜知道小阿爹现下正在气头上,很是识趣的闭嘴。

    小阿爹握着钟毓滚烫的滚烫的手掌,心疼的都纠在一起了,回头对身后的檀云低斥道:“怎么大夫还没来?你们都不会去催催吗?烧成这个样子,是要把人烧死了吗?”真说着小阿爹眼眶都红了。

    檀云脸色也是不好,还是回到:“石先生,已经催了三回了,现在是半宿,大夫也可能刚刚睡下,所以……”

    小阿爹立即打断:“所以什么,这人都昏死过去几个时辰了,你们同个院子的,怎么现下才发现。”

    檀云自责的低下头,这过错,她的确的担着。周鹤轩与钟毓两人的冷战,下人都是看在眼里。而切二少爷,好几天都不见踪影。钟毓少爷也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日,就连吃食每日只用一顿,每次吃的还没有猫多。可是她也不好劝。二少爷又找不到人影。最急的还不是她。

    周瑾瑜看小阿爹急的团团转,心里自然是好瘦不到那里去。他早就派人去找他的混蛋弟弟。这次是他真的混蛋过头了。要是哪天人离开了,那个混蛋再后悔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卖了。

    看了看小阿爹,瑾瑜庆幸,还好自己没有放弃。

    “毓儿……”小阿爹恐慌的唤道,巨大的恐慌蔓延开来。

    不知是小阿爹就连瑾瑜与一干下人,神色惊恐,面无血色。

    檀云大叫道:“快去,快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快去催……”

    房间里一下子慌乱起来。原本只是高烧的钟毓,现下四肢开始抽搐。面色阴影开始灰白。

    小阿爹一下子失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去动钟毓。面色也是惨白惨白。

    檀云突然眸色一亮,激动的都要结巴了:“来了来了,大夫大夫来了。”

    小阿爹慌忙回头便是张大夫被人从床上被挖起来的模样。就连鞋子都没有来得起穿上,便被人‘请’了过来。

    没等小阿爹开口,张大夫便看到面色开始泛起死灰之色的钟毓。也顾不得许多,三步作两步快步上前,摊开针灸包,掀开被子,将衣物一把扒开,对准几个大穴下针。然后再抓起还在微微抽搐的手开始把脉。

    屋子里的人,都自觉的静了声音,下意识的连呼吸的放慢了许多。小阿爹抓着瑾瑜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瑾瑜还能感觉得到,小阿爹的手还在颤抖。

    张大夫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喝道:“糊涂,糊涂。这位小公子之前我就说过,不比寻常人。好生养着,好生养着。现下倒好,养成现下要死不活的模样。”

    小阿爹周瑾瑜心下均是一紧,喉咙干涩。

    张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我说,也不用再管了,他这幅样子,先下好了,看现下的模样也活不了多长时日。既然不能好好养着,现下救了也是多此一举。”说着收起针灸包,准备离去。

    小阿爹连忙抓住大夫的袖子。颤着音恳求道:“大夫,你救救我儿子,他还小,你救救他。我求你了,我……我我给你跪下。”说着便要往地上跪下。

    瑾瑜连忙制止,低沉的说道:“你现下不救他,他就死了。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大夫淡淡的说道:“我现下救了,他能活多久,小公子在来两次这般情况,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瑾瑜斩钉截铁说道:“绝不会了。”

    大夫看着他半晌才意有所指的说道:“你说的不管用。”

    周家二少爷与男媳之事一直是潮汐人所津津乐道之事,这几日之事张大夫不说全都有所耳闻,也算听了个七七八八。方才把脉竟是空腹之脉。别跟他说,现下的小公子还会有人克扣口食。还有脉中带着郁结之气。想来多半心病。只是这小公子体弱,稍加风寒小病没来得及处理,稍微拖久一些,便可能是一场夺命的大病。

    按照钟毓的脉象,张大夫要是在晚一个时辰,世上便没有这个人了。若是这些人能好好听他所说之话,让小公子好生养个两三载的。十分有希望能恢复好宇寻常人无意。只可惜那二少爷就是这般不听劝。

    瑾瑜还想说些什么,门口两人架着一个醉鬼进了来。瑾瑜见了,阴沉沉的眯了眯眼。

    房间里的人都看到醉成一滩烂泥的周鹤轩,就连隔着老远的小阿爹也能闻到那身上一股浓浓的酒臭味。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好几天没有打理过的脸,下巴脸颊都是青色的胡须。

    周鹤轩丝毫不介意自己这幅模样被人入了眼。推开架着他的两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满口的酒气结巴的说道:“干嘛的,老子正乐呵着呢。你们……”

    ‘啪~’话音戛然而止,随之便是响亮整个房间的巴掌声。

    周鹤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阿爹。像是一巴掌让他清醒不少,才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不应该出现人。张大夫。

    脑子一下子轰的一声,空白一片。

    心里莫大的慌乱开始蔓延,下意思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瑾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去花楼?”

    周鹤轩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瑾瑜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半晌冷淡的说道:“你会后悔。”

    又是一击,直接打在他还在惊惧的心脏上。

    ☆、第85章

    他不是好人,的确,不但不是好人还是个很差经的男人。

    这不是他自认为,也是很多人心中所想。周鹤轩什么样的人,无需多讲。当所有人都以为奇迹出现之时,然而却又是归于原地。有人惊讶也有人则是一笑了之。

    说到底所有人对周鹤轩对钟毓所做,也只是兴起罢了。过不了久。

    这次这件事便就做事他们心中所想,有人嗤笑有人感叹。

    然而,当周鹤轩看到自己为那莫名的妒火,钻牛角尖之事,以为整件事只有他最该怒火中烧,最该泄愤之事。理智消散了,他忘了钟毓身体早已禁不起糟蹋。

    这一年来,他与钟毓两人恩爱也好,缠绵也罢,他们好的似一人,忘了,忘了,钟毓病根未愈。忘了,钟毓几年的冬如处寒极夏如烈焰的苦难,忘了他营养不足的身子,更加忘了,杜若拖垮他最后一丝身体的毒|药。

    涨疼的脑袋,嗡嗡作响。看着满屋子的人,无数双眼全数落在自己身上吗,茫然的求助大哥,他不敢看小阿爹,不敢开口问,不敢提钟毓的名字。

    他怕提了就是他接受不了的噩耗,他不经意将早就瞄到床榻之上鼓起的被子。他不承认他在逃避。

    但是大哥瑾瑜躲过他的眼神,心下再一次咯噔一下。

    钟毓泛青灰的脸逐渐显现在他眼前,眼眶的热流顺着脸颊而下。他颤巍巍的握住钟毓凉凉的手。他想出声,却发现声音梗在喉头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对不起,他不该,他混蛋,他不是人。他觉得他此刻就该去死,死的透透的。

    其实有何须他们讲解,钟毓如何这般,周鹤轩,脑子转动一下,便就明了。

    房间的人,剩下张大夫与瑾瑜小阿爹几人,下人被打发下去。周鹤轩不该,他没资格拥有钟毓。

    大哥瑾瑜双手将小阿爹禁锢的死死的。小阿爹口中不断蹦出冰刃一般的话语,制止刺在周鹤轩心里头。

    然而,他发现他现在除了对不起,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他没脸。

    张大夫又些嘶哑的声音淡淡说道:“病人需要休息,如果不想他死得快一点的话,将单子上的药抓来,一份内服,一份外用。”说着,语调有些莫名的语气说道:“还是快点吧。”

    瑾瑜让檀云去抓药,自己将满脸泪痕的小阿爹抱了出去。小阿爹拳头落在他身上,疼,却也是不敢放纵了他。

    周鹤轩半跪地上,双手握着钟毓凉凉的手,捂着心上,谦卑有虔诚。此时他的心肝肠肺生生的搅在一起。疼的快要死掉了。

    原本漆黑犀利的眸子,满是恐惧与害怕,脆弱的像个孩子。这次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看,他这个混蛋一次又一次将钟毓伤的体无完肤。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混蛋该死,死一千一万都死不足惜。”

    “毓儿,你看看我,你惩罚我吧,打我骂我不解恨的话,你砍我也行。我都不啃声。只要你看看我。”

    “我错了,毓儿,我不该,你那么好,我还这般对你。你说我是是该去死了。我简直就不是人。”

    声音逐渐哽咽:“重来一次,早就发誓要给你最好的,什么都是最好的,再也不让你受丁点委屈,结果还是,还是这样……”

    “这样的我,刀山油锅都是最轻的。毓儿……”英俊硬朗的男子此时竟是抽泣起来:“毓儿,你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会活不去的。

    门外,小阿爹狠狠一口要在瑾瑜肩膀之上,怒火中烧,更是没有轻重,知道口中尝到咸腥味,才不得不松口口:“周瑾瑜,你他娘的放开我。老子要废了你。”

    瑾瑜苦笑:“你要如何?”

    小阿爹厉声道:“你们周家人都是这样吗?里面那个,没心没肺,你也是一样吗?”

    瑾瑜笑笑没有回答,只是问道:“要不要再咬一口,解解气。”说着将另外一边的肩膀往前凑了凑。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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