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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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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无名 作者:螟蛉子

    第32节

    再看莫凡,这位索命门少主,伺机抢至他身前,一扬右掌,自腕下弹出一柄袖刃来,直取他咽喉。他于百忙之中推出左手,连缠带翻,借力打力,把莫凡的右臂一拧。

    眼看莫凡就要跌个跟头,莫凡却顺势翻起长腿,套鞋鞋尖又弹出利刃,就要划破他的咽喉。

    无敌当即退步招架,手臂却划出了血口子,又侧身躲过一把回旋刀,才骂道:“好你个贼杀才,怎地如此阴险!你身上藏了多少暗器?”

    莫凡闻话,蒙面的黑巾微微起伏:“百八十件,才使了三件,算是便宜了你,今日未淬毒。”

    无敌扯下布料,扎住淌血的臂膀:“难怪你看上我大哥,你两个,就是一个山头的狸子!”

    莫凡扬手收了回旋刀:“这叫一丘之貉,你大哥精通医术,识得百毒,是与我有生意往来。”

    两人说罢,又战了十余个回合,就在这个当口,一支箭冷不丁地飞蹿而至。

    这箭来得刁钻,恰中他二人交手处,竟是要一箭双雕。无敌顾不得许多,与莫凡对拍一掌,借力疾退。待望向那箭的来处时,只见百步开外,一员红衣官差骑马擢弓,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应惊羽!

    应惊羽坐在鞍头,盯住擂台上的无敌,气发丹田,厉声问道:“无名那厮在何处?”

    无敌不明所以,住了手,叉腰问道:“怎的,你也要参加招亲?”

    “招什么亲?”应惊羽一脸茫然,“无名杀了我义父!我这几日告休沐,特来向这厮寻仇!”

    一帮江湖人士听罢,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庄少功在无心和无策的陪伴下,行至应惊羽身旁,抱拳施礼,说道:“应捕头,你的义父穆武来,确是死在无名手中。只是,此人拥兵自重,作恶多端,杀无名的母亲在先,以在下为质,逼迫无名弑父在后。无名也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为民除害。”

    应惊羽皱眉道:“庄家主,你休要颠倒黑白,我义父前年死在京中,几时曾逼迫无名?”

    庄少功道:“这便说来话长了,应捕头且先息怒,随在下回府,听在下慢慢道来,如何?”

    无敌拍胸叫道:“庄家主何必多费唇舌!人是我杀的,姓应的要报仇,便向老爷来报!”

    应惊羽对无敌道:“若非无名指使,你敢杀我义父?你教他出来见我,我只向他讨债!”

    庄少功没奈何,只得劝道:“应捕头,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无名已服下‘离恨’,忘尽前尘,武功尽失,你不明因果,不分善恶,与他反目成仇,让他偿命,又有何用?”

    原本于女红和厨艺胜出的女子,听闻病劫无名武功尽失,又有人来寻仇,当即花容失色,兀自思量一番,立起身来,匆匆趁乱走了。索命门少主莫凡,却依旧立在擂台上,十分沉得住气。

    应惊羽问庄少功道:“无名这厮好端端的,如何要服下‘离恨’?”

    庄少功望向无敌:“还不是为情所伤,害了相思病,为了忘记这个人!”

    应惊羽没料到,无名和无敌有断袖之谊,怔了一怔:“如此说来,无敌是无名的相公了?”

    无敌听得热血沸腾,想要当众承认,话到嘴边却是:“我与我大哥,早已生米煮成熟饭,我不是他的相公,而是他的妻!你要报仇,只管冲我来!谁要与我争我大哥,踏着我的尸首过去!”

    应惊羽听罢,放下弓箭,自鞍侧抽刀:“既然如此,我成全了你!”

    庄少功正没个理会处,无心和无策竟一齐跃上擂台,将无敌护在身后。

    无心道:“若是比武招亲,我几个弟妹自不能插手。若是与五劫为敌,我五劫却是一心。”

    无敌只怕众人取笑他,此时见无心和无策仍旧肯认他,心中既感动又惭愧,自不必说。

    应惊羽早知来此地,定有一场恶战,倒也视死如归,正要飞身上台搦战,忽又有一名官差策马而来,这官差满面尘泥,衣袍好似让火燎过,当真是狼狈至极,口中叫道:“应大人,大事不好!”

    应惊羽认得是捕风营的同僚,连忙拨转马头,向这官差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官差气喘吁吁:“圣上,圣上已驾崩,传位于五皇子,五皇子却不知所踪。如今,皇后垂帘听政,改立大皇子为太子。朝中乱成了一锅粥,快随我回京罢,晚了就来不及了!”

    应惊羽骇然变色,道了声:“如何却声张!”便随这官差一齐策马,飞也似地绝尘而去。

    庄少功、无敌、无心和数千武林人士,均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

    这一下子,鸳鸯滩头人声鼎沸,众人皆在讲皇帝驾崩、天下将乱,却没一个再关心无名招亲。

    庄少功也是忧心忡忡,只怕乱世就要到来,可还是得让无敌和莫凡决出胜负。

    索命门少主莫凡见状,却收好了散落在擂台上的暗器:“我看,事已至此,不必再较量。”

    “这是为何?”庄少功连忙问道,“难不成,莫少主你,也嫌无名武功尽失?”

    莫凡摇头:“实不相瞒,我来此参加招亲,是受无名之托。他并不愿忘记无敌,另结新欢。只怕他死之后,你会随他而去,才托我赢了招亲比试,与他做一场戏,让你以为他和我走了。”

    庄少功闻话,心惊肉跳,看看莫凡,再看看无敌,只觉浑身乏力,终于长叹了一声气:“罢了,我是拗不过无名,他始终瞒着我,假若无敌不回来,他就是死了,也不会让我知晓!”

    无敌轻而易举获胜,听莫凡说罢,喉头却有些发堵,无名竟如此在意他,宁死也不愿相忘。

    此时,得到庄少功的许可,他奔回庄家,就去寻无名。踹门入内时,无名正穿着大红喜服,坐在镜前梳妆。他脑中一热,顾不得细看,上前抱住。无名登时娇声尖叫,挣扎着扭头看向他道:“我的祖宗,二哥,怎么是你!也不敲门,吓死姑奶奶了!”

    无敌听是女子的声音,这才认得是无颜,见了鬼似地撒开手:“怎么是你!大哥在何处?”

    无颜白了他一眼:“大哥要我扮作他,稳住家主,假意随索命门莫少主走,他早已不在此处!”

    无敌脑子里登时嗡地一声:“大哥去了何处?”

    无颜理着衣裳道:“大哥怕招亲时有人来滋事,却也未走远,就在鸳鸯滩对面的羊蹄山上。二哥你记得罢,就是他昔日闭关之处,有一间小茅屋的山头便是,他在那处过着吃喝等死的好日子呢。”

    第109章 平淡是真

    无敌当即离了鸳鸯滩,调起轻功掠过水面,行至对岸的羊蹄村。

    此时天色将晚,村中烟火稀疏,阒无一人。想来,在此安家的农户,皆看招亲的热闹去了。

    村后青山连绵,两峰状如羊蹄,其中稍矮的一座,便是无名闭关之处。

    无敌还未上山,就见一人独自坐在傍水的小径边,擢一根细长的竹枝垂钓。

    此人头戴竹笠,穿一身松垮垮的蓝竖褐衣,扎着月白色腰带,青灰长裤的裤脚,收入尺寸有些秀气的皂靴内。虽未见其容貌,但天骨秀拔,宽大的仆役行头也难掩,颇有一种难言的亲切之感。

    无敌一看之下,心知是无名,浑身软了,缓步捱上前,喉结滚动,低唤了一声:“大哥。”

    这人闻话,抬起斗笠,睇了无敌一记,果然是多日不见的无名。恰在此时,垂钓的丝线,猛地一颤。无名也就不理会无敌,回过头去,轻而缓地引动竿头,左一下右一下,遛起水底咬钩的鱼来。

    无敌听闻无名宁死不愿相忘,打定主意要与无名和好,可这重逢的场面,竟是如此的冷清。

    没有相拥而泣,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别后执手诉相思,实在与他想象的大不相同。

    他只好挨着无名,坐下身来,没话找话地道:“大哥,这鱼似有些分量,却不知是什么鱼?”

    无名耐心十足地扯着挣动的丝线,盯住那一处碧波水纹,口中说道:“是鲤鱼。”

    无敌不信:“大哥你是水里王八变的?这鱼还未露头,你怎知是鲤鱼,不是鲫鱼或者桂花鱼?”

    无名投以一瞥,懒得与之争论,但还是慢吞吞地答道:“我用的是鲤鱼饵,曲酒浸丁香。”

    无敌是个性急的人,见这鱼游来弋去,好半晌不出水,心痒难搔,大叫一声,劈手就抢竹竿。

    无名哪里肯给他?他愈发地急躁,也顾不得久别重逢的客套了,只是一个劲地抢夺。

    两人玩闹了一阵,险些没扭打作一团。总算将鱼钓了上来,正是一条肥实的红尾大鲤鱼。

    无敌拎着鱼,趁着暮色,欢欢喜喜地,随无名上了山。

    行至山顶的小屋前,无名把竹竿靠在壁下,舀了一瓢水和无敌洗手。

    无敌洗了手,另寻一个木桶,把鲤鱼放了进去,鲤鱼得了水,又恢复了生机。

    无名见了道:“多此一举,取出来,杀了吃。”

    无敌也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却还是依言行事,吭哧吭哧,将鱼拍死,刮鳞净洗了。

    无名则从屋后拔了些葱,又剥了几瓣蒜,将姜切成丝,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清蒸鲤鱼。

    说来也奇,这鱼不过是塞了极寻常的佐料,蒸了片时,滋味却鲜滑可口,胜过大酒楼的手艺。

    无敌一个人吃了一整面鱼,还意犹未尽,就着三四碗饭,又吃了大半面鱼。

    无名吃得少,食不语,完事一推碗筷,打开柜子,不知在翻寻什么,大有不愿洗碗之意。

    无敌只好收拾杯盘,出门去洗碗刷锅。见四下无人,天上已有星斗浮现,从缸中舀了一桶凉水,褪了衣袍,把身躯也仔细搓洗了一遍。待浑身清爽干净了,又烧了一锅热水,端进来与无名洗漱。

    无名却理所当然,铺好了一床棉被,摆了两个荞麦枕,还将一个瓷瓶放在枕边。

    无敌没来由心慌了一瞬,待吹灭灯盏,与无名并肩躺下,无名却一动不动,十分沉得住气。

    无敌干瞪着眼,谛听身旁无名极轻的气息,暗觉心跳得厉害,腿间也胀痛得厉害。

    他在代州虽也动情,却只是独自一人时才动情,哪及此刻,不止动情,还有些紧张。

    他有心要打破僵局,拣倌儿的轻薄话来撩无名,却说不出口。终于一咬牙,胡乱摸到无名的手,就往自己腿间按:“大哥,替我揉一揉。”一语说罢,几乎要掉下泪来,这实在是太憋屈了!

    无名倒也并非要羞辱无敌,只是听无心讲,无敌抱怨他只知干这个勾当,决心要无敌做主罢了。

    此时无敌开了口,也就乐得如此,不言不语地,与无敌欢好一场。

    可他与无敌有些不同,无敌急于想与他合二为一,他却慢条斯理,更想仔细地抚摸无敌。

    无敌春情正盛,哪经得住这个,一个翻身将他压住,一鼓作气,把屁股坐了个严实。

    这一下子,不待无名说话,无敌龇牙咧嘴,驴似地仰头嚎了起来:“怎地这般痛煞人!”

    无名也痛得紧,蹙着眉心,将他的臀托起稍许,抹了些药膏,才道:“你是不是傻?”

    无敌哼了一声,眉峰一轩,忍痛道:“随老爷去贺兰山,不去贺兰山时,老爷坐死你!”

    无名闻话,神色柔和了许多:“我没说不去。”

    两人就此大战三百回合,直到天光欲曙,无敌彻底清爽了,得了好大一场快活,才放开无名。

    这一回,轮到无名端来热水,替无敌擦身,见无敌似睡非睡,赤着精壮的身躯躺着,腿间还有暧昧的痕迹,便忍不住,覆身吻住他的唇,将舌探入内搅弄几许,不料,又逗起了他的兴致。

    说要去贺兰山,两人却在羊蹄山上耽搁了三日,也没干别的,就是变着花样恩爱。

    待到下山,又在庄家住了一旬。庄少功要为他二人主持婚事,无敌死活不肯答应。

    无名本来也是个懒散的性子,见无敌嫌丢人,不愿做新娘,也就不勉强他。

    之后,无名向庄少功、无心、无颜和无策交代了许多事务,定好每年回来探望一次,将药材分门别类放入马车内,又买了许多让无敌叫不出名的种子,便携无敌和苍术,启程上路了。

    光阴似箭,不觉又是一春。无名、无敌和苍术费尽周折,一路向北,来到了贺兰山。

    因二十年前闹套寇,有过一场鏖战,方圆百里,只散着十余户人家,皆是猎户、牧民之流。

    无敌兴冲冲地寻见自家马场,却是面目全非,倒塌的梁木早已朽坏,生满绿苔和白菇。

    他父母的坟头也长了草,若非当年无名刻了一块木碑,只怕难以辨认。

    他领着无名,在坟前祭拜了一番,说了些告慰先灵的话,便动手修葺屋舍。

    无名提议雇工匠来盖房,无敌舍不得银子,逞能一力包揽,屋舍是盖了塌塌了盖。

    苍术则和无名制了十余木盘,将各式种子在盘中发成苗,按无名绘的图样,植在马场外围。

    无名又命苍术掘来数百株灌木,亲自修裁编扎,圈作篱墙。待这篱墙生得青翠怡人,篱下百花含苞待放,三五片药圃、稻田内抽穗的绿苗随风摇曳,无敌仍在和那一间尚未盖好的小屋较劲。

    无名见无敌似有些气馁,当夜坐在火旁,替无敌治了手脚上的水泡,取出一个包袱来。

    无敌打开包袱看时,里头有散碎银子、几块金锭,以及印满章纹的一大叠银票。再看银票的数目,不由得瞪圆了眼,赶紧将银票藏住包袱内,问无名道:“大哥,你哪里来这许多银子?”

    无名不答只道:“这十五万两,你拿去花。还有十五万两,在无心手里,留给了家主。”

    无敌自认不贪图富贵,但一辈子也没打理过这许多银子,恨不得挖个坑埋了。

    于是不再和屋舍较劲,往宁夏请来能工巧匠,将马场翻修了一遍。依着无名的话,又造了一处屋舍养鸽,挖出池塘种荷花养鱼,添置鸡鸭牛羊,买了一只大肥猫和一条活蹦乱跳的小奶狗。

    待马场焕然一新,众工匠由无名指点,掘了一口井,在井地铺上细沙。出水时,无名以布袋塞满炮制的药材饮片,一端系着绳索,浸入井水中。又取了一截木炭,也拿绳索系住,投放在井内。

    如此过了半旬,无名取出药袋木炭,无敌打水来一尝,只觉井水清冽甘甜,远胜过山泉。

    此后,苍术随无名习岐黄之术,闲暇时,便在药圃和稻田内劳作。

    无敌则照料马驹和鸡鸭牛羊,小日子过得快活充实。忽一日,有官差上山,索要马场地契。

    马场的地契早已遗失,无敌与官差争执一番,庶几动了拳头。无名却稳住他,随官差走了一遭,回来时,手中不但多了一张盖了官印的地契,还有几盒平罗知县赠的文房四宝和茶叶画扇。

    这平罗知县是个好相与的,就此和无名打上了交道,时不常来请他看病,使得他声名远播。

    远近皆知此地有一位神医,上山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无敌郁闷得紧,他辛苦养马挣来的银钱,除去草料本金,还不如无名行医挣得的零头。到后来,一些中了毒、或是重伤难愈的武林人士,也来此地求医,向无名讲述自己如何受伤,如何结下血海深仇,让无敌嗑着炒瓜子,看了无数场好戏。

    就连镇关侯柳飞沉,也派心腹之人领着他的女儿前来求医,向无敌订购了一批蒙古马。

    转眼到了这年中秋时节,无人上山,终于清静下来,无名、无敌和苍术用了些酒菜。

    苍术年纪尚小,与无名以中药名对了些对子,和无敌玩闹一番,不胜酒力,先回房歇息了。

    无敌问无名道:“大哥,你的武功如何了,我见你昨日用药汁染发,怕不是又白了头?”

    无名道:“好了许多,还须养些时日,大约再过两三年,也就痊愈了。”

    无敌闻话放下心来,收拾了碗筷,出来却寻不见无名。他心中一沉,以为无名隐瞒了病情,又要弃他而去。当即奔至马厩,欲牵马去追,却见无名挑着一杆灯笼,立在红马豆沙包旁等他。

    无敌这才松了口气:“大哥,大半夜的,不回房歇息,却在马厩作甚?”

    无名目光如水,注视了无敌片时:“上马,随我来。”

    无敌不明所以,骑上小凉糕,和无名驰出马场。走了三四里地,绕过一片林子,行至低洼处,跳下马,只见偌大一片草地,离悬崖已是不远,一轮明月又大又圆,无遮无拦地挂在崖外。

    无敌有些明白了,笑道:“大哥好雅兴,早知有这个地方,就带些酒食来,在此处赏月。”

    无名不言不语,拂灭灯笼,气沉丹田,潜运内力,将右脚一踏。

    无敌只觉脚下的草丛微颤,飞出几点闪闪的绿光来,当即把手捧住一个,捉给无名观瞧:“大哥,这个时节,怎地还有萤火?”

    话音甫落,夜色中,皓月下,由近而远,次第亮出一大片奇花异草。

    这些花草,姹紫嫣红,忽明忽灭,闪着星斗似的微光。无敌吓了一跳,只以为见了鬼,蹲下身看时,却是还未长翅的幼萤,一个个藏在花底,尾尖明晃晃地亮着,煞是可爱。

    无敌赏玩了片时,转身看无名,只见无名风姿秀拔,清癯玉立,若论颜色,看遍花枝尽不如。

    便三步做两步,回到无名身旁。两个人一起坐下,均觉此情此景,应当讲些甜言蜜语。

    可这般互相依偎,一齐望着皓月,心内是安定的,各自思量一番,却也说不出什么。

    最终,无名把无敌搂在怀中,放低了臂弯,垂目扫量着他,隐晦地道:“今晚月色真美。”

    无敌道:“这有什么稀罕?”说罢,一把将无名的衣衫扯开,露出洁白的胸膛来,照着那细嫩的点儿,捏指狠拧了一记,弄得那点儿挺尖了,挤眉溜眼地调侃,“哪有大哥你这个风骚的身子美?”

    无名道了声“作死”,眉梢眼底尽是笑意,按住无敌,拽下他的裤腰,也要他在月下风骚一番。

    不远处,豆沙包和小凉糕,一红一白两匹马,无人看管,正挤在一处打盹。

    忽听见无敌的喘息和叫骂声,肥了一圈的小凉糕,竖耳左顾右盼,不明所以地咴了一声。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没想到就在这一章完结了~这两只其实是老夫老妻模式,和好的话大约也不会很激动,互相都不去计较对方的过失,毕竟是一本算不清的烂账,所以干脆都绝口不提,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啦。

    无名也有试着改变,很努力的浪漫的告白,不过无敌不太get的到,大概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谢谢各位亲的陪伴≈gt ≈lt因为对这一篇一直特别不满意,中间坑了好几回,如果没有大家的鼓励,肯定是不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写完的!至于番外……这个看情况,好像没有也不要紧,故事比较完整了。

    没交代的地方,大约有夜烟岚的线,这位千金小姐和庄少功以后都会纵横朝野,变得很厉害的。

    然后下一篇,是古代军旅文,想不出太新奇的题材,从江湖转到朝堂吧,就是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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