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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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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被圈养的反派BOSS 完结+番外 作者:鬼龙院

    第18节

    起名废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28 12:05:34

    起名废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28 12:07:31

    ☆、第 112 章

    可能是因为宝石的光芒太美,像是一道细小的电光安躺在纤细的银色戒托上,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莫里亚蒂一直在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可能被泡在了水里,一种奇异的浮力正托着心脏,耳边镀着一层水膜。他盯着那道闪电,却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夏洛克蓝色的眼睛……头晕目眩,目眩神迷。可能是过了一个世纪,他才找回了对声带和舌头的控制权,尝试发声。

    “……你从哪里偷来的?”

    “闲着无聊的时候我读了读约翰的一些文章,里面提到有颗非常美丽而且独一无二的宝石归莫卡伯爵夫人所有。鉴于这颗宝石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我担心它的主人会因此受害,所以设法把它买了过来,让它到达应到的人手中。”夏洛克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虽然有麦克罗夫特的帮助,可我还是倾家荡产啦。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会愿意和我一起住在贝克街221b……”

    莫里亚蒂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夏洛克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在他耳边飘荡。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又过了好几秒才道:“……我觉得你是疯了。”

    夏洛克走过来,半跪在他面前:“我以为你第一句话才会问这个。事实上我已经想了无数遍了,‘什么!老天,夏洛克你疯了吗?’我想过也许你会认为这是种侮辱,是我对你的轻视,然后干脆一枪解决掉我,‘随便福尔摩斯发什么疯,爸爸不奉陪了!’我也想过可能你会接受它,但我就连想的时候都必须小心翼翼,因为此刻在我胸膛里膨胀着那么多的爱,我怕我多呼吸一口空气都会让身体碎裂……”

    莫里亚蒂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压到那么低,压到仿佛不是发自声带,而是紧贴着灵魂在颤动。所有的思想都成了风中的飘絮,茫然地在天空飞舞。他抓不住自己的想法,抓不住任何念头。他好像被人施了石化咒,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看着夏洛克捧起他的左手,把那颗蓝色的闪电套在了无名指上。严丝合缝,完美无瑕,好像它天生就应该呆在那里。莫里亚蒂真想看到那道炫目的蓝光消失啊,可是它明亮地呆在他的手指上,像一道炽热的眸光,强硬又热烈地刺痛了他的眼睛。

    ——夏洛克吻上了他的眼睛。

    “滚开。”莫里亚蒂声音嘶哑地道,“你他妈以为我哭了?”

    “老天,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太美。”夏洛克又亲了一口,“好像关进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整个世界。”

    莫里亚蒂沉默了一会儿。

    “福尔摩斯是个意大利姓氏吗?”

    “可能只有杰米·莫里亚蒂才能解得开这重血统封印。”

    莫里亚蒂又沉默了一会儿。

    “……把窗户打开,我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夏洛克打开了窗户。事实上他很想把莫里亚蒂抱到窗边,但莫里亚蒂拒绝的态度太强硬,他只好遗憾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莫里亚蒂在窗边呆坐了很长时间。光线渐渐变得更加昏暗,微凉的风拂过树梢,吹入窗口。他终于把自己的情绪收束整齐,却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你是个混蛋,夏洛克。”他轻声道,“如果我不是比你强大,我绝不会爱上你。你再给我笑一声试试?”

    夏洛克立刻止住了闷笑。

    “我不抗拒快乐,但我现实中从来没居于下位过,这具身体就算了,如果我还活着,给我小心点你的屁股。”

    “……什么?——这不公平,杰米!”

    “公平不是他妈的放任你的直男癌!!”莫里亚蒂踢掉拖鞋,脚趾抵着他的喉咙,“再多嘴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苏格兰人的英国恶习(指鞭打)。”

    “但是,亲爱的,你不认为在爱情中付出更多的一方应该获取更多的权益吗?”夏洛克柔声道,“除非你愿意承认你更爱我?”

    莫里亚蒂假笑着拿出了手枪:“很好,福尔摩斯先生,那你准备如何计算我被囚禁的三年时光?”

    夏洛克举手投降:“但是我总是更爱你的。”

    莫里亚蒂哼出一声:“两个高功能反社会的爱情?”

    “只有你和我之间。”夏洛克吻住了他,“孤独的、相近的、自利的、永远都能够理解彼此……”

    唇舌交缠,好像一把火焰燃烧了全部理智。他们很快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滚倒在地毯上,凶狠地撕咬,几乎要把对方吞吃入腹。没人在乎手或脚是不是撞到了什么障碍物,也没人在乎地毯上残留的细碎瓷片。鲜血淋漓、大汗淋漓、呼吸绞燃起火焰,好像正在交融的不是肉体,而是灵魂。夏洛克把莫里亚蒂抵到墙边,细长的手指溜进袍带,揭开了裤子的纽扣。莫里亚蒂开始舔舐夏洛克的喉结,他们几乎是同时开始闷哼——

    然而透过厚厚的楼板,莫兰的怒吼却隐约响了起来。紧接着楼板上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因为一道女声的加入,脚步声又停了下来,跃下台阶。

    夏洛克:“……”

    莫里亚蒂:“……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夏洛克无辜地看着他:“啊,我假装纸牌俱乐部的主席给他发了封信,然后用英镑收买了一个女仆的家人让她回家,又用哥罗芳麻醉了另一个……”

    莫里亚蒂:“……夏洛克·福尔摩斯,你的天才头脑还能再有点创意吗!!?”

    楼梯上的动静又开始传来,夏洛克侧耳听了几秒,骂了句该死,一把抱起了莫里亚蒂。莫里亚蒂愤怒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心中充满卧槽。

    ——门开了。

    塞巴斯蒂安·莫兰上校臭着一张脸衣冠楚楚地走了进来。

    坐在窗边看书的莫里亚蒂似乎刚察觉到他进来的声音,微微皱眉:“上校?我想你似乎忘了敲门?”

    “抱歉,教授,我实在是太愤怒了。”莫兰气冲冲地道,“您不知道我刚回来的时候都发现了什么,大门敞开着,而女仆昏倒在了门厅里!我差点以为您遭遇了不测,上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油画和花瓶都被人偷走了!壁纸上还留着几个脏手印,一定是那群混迹街头的小流氓干的!我可不管他们是八九岁还是十二三岁,总之我让女仆去报了警……金迪夫人不在的日子真是糟糕透了!好像一瞬间整栋宅子的人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你可以先把金迪夫人找回来,刚好我也有些事要跟她说。”莫里亚蒂安慰道,“至少他们偷走的都是有明显家族标识的东西,没人敢把那些东西卖出去的……”

    “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金迪夫人,她说很快就能回来了。”莫兰显得平静了一点,正要坐下,却发现了莫里亚蒂脸色的不对,“……教授,您好像出了很多汗?”

    莫里亚蒂:“……哦,忽然间感到有些闷热。”

    莫兰的目光又落在了窗户上:“……窗户怎么开着?我来为您关上吧……”

    莫里亚蒂:“……不!我太热了,莫兰,我想打开一会透透气。”

    莫兰:“……可是外面下雨了啊?”

    莫里亚蒂:“……”

    雨丝随着微风,若无其事地飘了进来,飘进茶杯,飘上书页,飘上莫里亚蒂泛红的脸颊。

    莫里亚蒂镇定自若地翻了一页:“……我就喜欢细雨濛濛的凉爽。放心吧莫兰,我不会感冒的。”

    莫兰:“……可我总觉得您声音有点不对?对了,花瓶怎么碎了?……这是谁的发带!!?教授您流血了!!?”

    莫里亚蒂:“……”妈的!!!“你不是去纸牌俱乐部了吗?”

    “我是被骗走的!”一提起这个,莫兰顿时又愤怒了起来,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和我开了这种玩笑,谎称俱乐部将要因为我在打牌中的作弊行为而将我除名,害得我特地带着手杖拜访了主席,差点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莫里亚蒂:“……”很好,莫兰,只要再上前一步,你今年的奖金就没了!!!

    局面正在僵持之际,又一个脚步声出现在了楼梯上。过了一会儿,金迪夫人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了莫里亚蒂的起居室门口。即使门正敞开着,她还是非常有礼貌地敲了敲门:“老爷?我能进来吗?”

    莫里亚蒂:“……请进,金迪夫人。”

    金迪夫人笑着向他走了过来:“不负您的期望,今天下午我走访了酒馆的老板和老索罗先生的朋友……”她忽然间顿住了脚步,目光一凝,“……不过,这些大概要在晚饭后再报告给您了,现在我需要莫兰先生陪同我一起去做点事。”

    莫兰感到莫名其妙:“什么事?金迪夫人,我可不会去管一桩小小的盗窃案……教授??您什么时候有了枚这么漂亮的戒指??”

    莫里亚蒂:“………………”

    金迪夫人的笑容无懈可击:“您确定不来吗,上校?我认为这甚至关乎到您的个人荣誉……”

    莫兰终于不情不愿地和女管家一起下去了。脚步声刚刚远去,莫里亚蒂就一把掀开了桌布。夏洛克一脸讪笑地把头从他双腿间抬了起来,毛茸茸的卷发乱糟糟地翘在空中。

    “我们继续?”

    “——立刻给我滚,夏洛克·福尔摩斯!!!”

    ——楼梯下,门厅中。

    “到底有什么事关乎我的荣誉,金迪夫人?”

    “嗯,没什么,只是,老爷似乎挺喜欢黑色长发、有着一副大脚板的健壮女子,也许您可以考虑给他介绍几个符合条件的名门闺秀?”

    莫兰:“……”

    ——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幽幽地吐着烟圈avi]纯洁的自我,污法天女变身……啊糟糕变身失败了,闪亮~xx

    感谢封景喃难的手榴弹和起名废的地雷!!!么么么么么~=3=前排兜售本总裁的香吻辣!意大利卡苏马苏乳酪味的香吻有需要的么~[眨眼睛]不接受退货哟~啾咪!hhhhh

    封景喃难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60730 09:43:03

    起名废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30 02:21:59

    ☆、第 113 章

    莫里亚蒂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若无其事地下楼去吃饭。新来的女仆还在他起居室的地毯上昏迷着,顶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夏洛克则拎着拖把和水桶悄悄溜出了后门。

    虽然夏洛克辩白说他只是想来看看莫里亚蒂,并没有想过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莫里亚蒂还是拽着他的领子好好把他揍了一顿。没想过?那么那颗钻石是从哪儿偷来的?戒托又是什么时候打造的?最让他生气的是夏洛克这个小混蛋敢做不敢认……明明就是分手礼物,扯什么求婚?

    莫里亚蒂的心情很不好,最直观的表现是整栋房子都陷入了他的低气压。晚餐拖拖拉拉地进行了快一个小时,莫兰都没胆子问他那个桌子下的“女人”到底是谁……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餐结束,女仆通报格雷森警长来访,莫里亚蒂才收敛了一下情绪,脸色正常了许多。

    格雷森的脸色却不太好看。目前的结果已经足以证实汤姆·基特不是凶手,外界在这两天也渐渐发出了质疑的声音。迫于舆论压力,他不得不释放了这名嫌犯。案情他手里出现了一个愚蠢的失误,而雷斯垂德充其量只是没有进展……如果不能抢在对方之前找到真正的凶手,恐怕今年上面对他的考核评价会出现不少问题。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能力,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最好还是向专业人士请教。雷斯垂德有福尔摩斯做帮手,而他大概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几人了。

    所以在今晚的拜访上,他把姿态摆得很低,表现得极为谦和。

    他们没有浪费多久就进入了主题。金迪夫人拿出了一沓速写和笔记,开始报告新的收获。

    “很抱歉,之前我隐瞒了一个消息。事实上,在被索罗先生赶出去之前,我就已经进入过那栋房子了。”

    莫里亚蒂扬了扬眉:“什么?”

    “今天凌晨三点钟我就起了床,趁着无人的时候悄悄潜入了索罗先生的家……”金迪夫人镇定地道,“虽然可能有搜查证更好一点,但我并不确定能不能在房子里找到什么线索。索罗先生在卧室里睡得很死,我很顺利地验证了华生太太在报纸上所说的那些细节。然后我想要找到犯罪证据,就必须先设想一下凶案发生的过程。毫无疑问地,索罗先生是第一次杀人,他那么的爱布罗德小姐,为了她委曲求全,甚至要和她结婚,如果在做这些的同时他也做好了杀人计划,那他也太可怕了。所以,我倾向于他是失手杀掉了布罗德小姐的,那么,能否在这栋房子里找到杀人工具呢?”

    金迪夫人略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

    “既然法医的鉴定是锐器伤人,那么搜寻的范围显然就大大减小了。晚上十点,一对年轻的情侣会呆在哪里呢?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就是卧室和客厅。先生们,你们可以从这张图上看到,虽然如今显得十分凌乱,但索罗家的客厅布置得是相当温馨的。而一个人无论多么胆大,要他在晚上独处在自己亲手制造的凶案现场也是会感到恐惧的,所以我排除了卧室的选项。客厅很可能是故意被弄得那么乱的,为的就是掩盖一些痕迹。我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搜索了整个客厅,在沙发下的地板缝里发现了一些暗红色的痕迹……它们看起来很像血迹。于是我坐在了沙发上,开始设想,假如是我坐在这里,和我的男友发生了争吵,他在激动之下最有可能拿起什么来攻击我呢?”

    她举起了一张纸:“我看了眼沙发旁的桌子,那上面摆着一个空的果篮。很显然,是把水果刀。”

    /

    “好吧,现在来谈谈我们的收获。”

    华生家的客厅里,玛丽拿着一根教棍,对准了钉在墙上的地图——差不多是手画出来的,因为市面上卖的伦敦地图还不至于精细到这种程度。

    “也许我要说的东西都是聪明的福尔摩斯先生早就掌握在心的,但是接下来你可以不用打断我。很显然顺着这些剪报和红线我们可以看到一片大致以索罗家为中心辐射出的一片地区——从近到远,邻居家的房子、酒吧、树林、以及据说是老索罗先生的朋友开的这家屠宰场。”教棍在图上画了一个圆,“——树林和酒吧差不多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但距离索罗家都一样近。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个区域之内,我们发现了至少五个有出入痕迹的下水道。排除掉乞丐和流浪汉的可能,我们确定有两个井盖附近留有鲜血和内脏的痕迹,一个是这里——酒吧附近,另一个就是这里——屠宰场的后门小巷里。”

    教棍在两个标签上点了点,停在了屠宰场上。

    玛丽叹了口气,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询问了老索罗先生的朋友,他说他的确给杰弗里送去了一些肉制品,至于是什么,他没有注意,因为索罗先生说他只是想要一些快过期的肉喂狗,所以他直接让杰弗里自己去冷库里挑了一个箱子,让工人帮忙运走了……我又问了那名帮忙运输的工人,他说不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但他闻到了一股腥气。他们工厂的所有香肠都是采用熏制工艺制成的,这箱子还在仓库里放了差不多十个月,又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腥气产生呢?他认为可能是坏掉了,还特地提醒了杰弗里,但杰弗里还是把那箱香肠带回了家……”

    除了夏洛克,基本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一种便秘般的神色。

    “……嗯,先生们,这个猜测很靠谱,对不对?”

    /

    “索罗先生可能处理掉了自己的凶器,也可能没有。我认为在当时的环境下继续搜索凶器的行为是不智的,所以转而去验证了自己的另一项猜测。你们应该还记得那根绳子,先生们,长而且结实,是一捆防火绳。它固定了那具新鲜的骷髅上一些不牢固的地方,防止它意外散架,还把骷髅在树上吊了起来。不管凶手是把用剩下的绳子带回了家,还是直接和一些容易暴露的线索一起处理掉了,我们总能在它原本所在的地方发现一些端倪的……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在阁楼窗户的旁边发现了一根钉子,从墙壁的颜色来看,显然有一个很大的椭圆形物体曾长年累月地挂在钉子上,当然可以猜测这就是绳子原本所在的地方。”

    “等等,金迪夫人,你的意思是说,杰弗里在别的地方处理完了那具尸体,又把尸体运到树林里,然后又跑回家拿了那捆绳子,再把骷髅吊在了树上?”格雷森忍不住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太麻烦了吗?”

    “为什么不反过来猜测呢?”金迪夫人反问道,“也许他本来就是想用那根绳子把女友吊在树林里,但在吊起的过程中他改变了主意,决定把她剔成骷髅呢?”

    “……可是证据呢?这完全不合理!你怎么知道他是这么想的?”

    “也许仔细检查那根绳子的话,还能从上面发现一些皮屑。不过这个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几乎可以略过不谈。事实上我当时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简单地把当时的环境记录了下来……早晨的收获几近于无,我也不认为这些似是而非的细节能够给一个人定罪。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还是因为下午对屠宰场老板和酒吧老板的拜访。”

    金迪夫人举起一张纸,上面列着一张简洁明了的表格。

    “年轻的索罗先生向来酒量很大,但在那天晚上的饮酒中,他却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会出去吐一次,过十几分钟再回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感觉不对于是把大纲拖了出来……然后发现=口=!!!怎么脱纲了!!!于是又要开始辛苦地圆了……怎么感觉我比柯南剧组还坑的样子……[手动拜拜gif]

    明天准备撸个大长章!一口气大结局!然后就进入下一个世界辣hhhhhhh

    感谢大半夜一直看文补评的一米六一小天使~hhhh虽然你看到这章的时候可能已经明天了?还是表达一下感动hhhhh准备明天更完再一口气回几十个评辣!那感觉一定炒鸡棒233333

    感谢起名废小天使的地雷~么么么么么!=3=今夜由你独享本总裁特制的……啤酒味香吻!哦呵呵尽情迷醉在本作者的香吻里吧!=3=

    起名废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731 08:37:27

    ☆、第 114 章

    “……不……”

    领会到玛丽话里的意思,雷斯垂德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香肠?您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华生太太?”

    “我也很希望这是在开玩笑,我也很希望自己的猜测错了,杰弗里处理尸体的办法其实就是把碎肉和内脏扔进下水道,召唤一群贪得无厌的老鼠在短短几小时内吃掉它们,以至于连苏格兰场也只发现了几处血迹。”玛丽叹了口气,“处理一具尸体,还有什么比屠宰场更好的地方呢?那里到处都是碎肉、内脏和血腥味,还有很多适合干这种事情的工具。”

    “……也许他还是有点良心未泯?”华生的脸色也有点精彩,“……他本来可以用现成的剔骨刀来做这件事,又方便又轻巧……对不起……呕……最后却用了一把小斧头?”

    “我不这么觉得……”玛丽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胃袋里翻腾的错觉,“首先我们要搞清楚,杰弗里为什么会选择这样处理尸体?他年轻富有,我是说,按照一般人的逻辑,在失手杀人之后,要么为自己请一个律师,然后自首,要么是藏起尸体,带着钱财潜逃海外……这是正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吧?但是从案子本身来看,凶手却好像有意要把它制作成一个悬案,高调地展示尸体,引起恐慌,还故布疑阵,转移视线……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可以不必放弃自己的社会身份和地位,还能赢取大众的同情,这难道不是好处?”雷斯垂德说道。

    “换作你,探长,你能在失手杀人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些吗?”玛丽反问道,“更何况,杰弗里的履历清清白白,从来没有过什么犯罪史。他显然也不是头脑特别聪明的那类人,不然也不可能屡屡创业失败,还被埃莉诺套牢……联想到邻居太太的证词,我很容易想到了这么一个场景:杰弗里刚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失手杀死了埃莉诺,他只是向埃莉诺捅了一刀,然后听到了对方的尖叫。他恐慌地冲出了家门,掩饰性地喊出那句话,实际上心里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他绕了一圈,从后门回到家里,发现埃莉诺已经死了。他当然没想杀死埃莉诺,可是大错已经铸成。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刚才也许邻居已经听到了家里的动静,可他是从后门回来的,没人注意到他。也许他可以悄悄把尸体处理掉,然后若无其事地回来,假装埃莉诺和他吵架之后失踪了,这样就可以把自己摘清了。”

    “……好像有点道理,”雷斯垂德有些惊讶,“夏洛克,你怎么说?”

    夏洛克正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答话。华生推了他一下:“夏洛克?”

    “……嗯?我觉得很有道理,玛丽,请继续。”夏洛克条件反射地抬头道。

    “你的状况有点不对,”华生怀疑地看着他,“吗啡?”

    “不不不约翰,你应该说‘吗啡还是可卡因?’”

    华生怒瞪着他:“你还准备嗑可卡因!?”

    “是啊,我假设了一下没有莫里亚蒂的生活,感觉自己后半辈子只能靠毒品度过了。”夏洛克嘀咕道,“所以我干嘛多此一举?”

    “夏洛克·福尔摩斯!”

    “华生先生?”玛丽板着脸,不悦地敲了敲墙壁,“我们能换个时间让你们决斗吗?”

    华生悻悻然地扭开了头。

    “然后,杰弗里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尸体。”玛丽继续道,“可是十点的钟声响起,他忽然想到自己还必须解释跑出家门后去做了什么,否则别人发现埃莉诺失踪以后,第一个岂不是还要怀疑到他的头上?”

    /

    “这意味着什么?”格雷森相当配合地问道。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屠宰场就在酒馆后面,只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而酒馆的后门和屠宰场的院子里恰巧就有这么两个窨井口。”金迪夫人严肃地道,“一个酒量很大的人,为什么会频频出去呕吐呢?这是索罗先生常去的酒馆,老板和伙计都很清楚他的酒量,所以对此感到了惊奇,还打了赌他再喝多少就会出去吐一次。他们很清楚地记得,索罗先生一共吐了四次,他独自一人喝闷酒,不和人交谈,每隔半小时就会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跑到后巷。我们都知道,这个点在屠宰场是不会有人的,而从窨井穿过一百米的距离只需要几分钟,他可以把尸体运到屠宰场里,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愤怒而不会有人发现。”

    “可是难道就没人发现他失踪的这十几分钟的蹊跷吗?”格雷森道。

    “那间酒馆有它固定的顾客群,很少有陌生人闯入。索罗先生一进去就撒了一大把英镑,为今晚所有喝酒的人买单。他第一次消失的时候,的确有人对他表示了关心,跑出去找他,却被等在那里的索罗先生骂了回来;而到了后来,大家都喝醉了,谁还想得起来索罗先生的消失?他们只记得索罗先生陪着他们狂欢了一夜,将近两个小时,这就是极好的不在场证明了。”

    “可是这些东西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格雷森不服气地道。

    金迪夫人满面微笑:“那么你们查出来了吗?”

    格雷森:“……”

    “索罗先生知道你们想不到这些,你们甚至想不到他是通过下水道完成尸体的搬运的,而只以为他是把碎尸丢弃在了下水道当中。”金迪夫人毫不客气地道,“在老索罗发家以前,他们一直居住在贫民窟,索罗先生和基特先生从小就是非常好的玩伴,他们一起在这个城市穿行冒险,度过了十几年时光。他们就像是街面上那些小滑头,保证比你更了解哪堵围墙下面有个洞、从哪个下水道的入口可以直通白金汉宫。他当然会本能地想到这么去解决问题。”

    /

    “可是别忘了他只有两小时的时间可以处理尸体,同时还要做好在酒吧的伪装。”雷斯垂德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谁说只有两小时?”玛丽反而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可以做这件事,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了。”

    雷斯垂德皱眉道:“我们已经验证了,杰弗里在十点之前出了家门,十一点左右到了汤姆·基特那里,十二点左右到了酒吧……”

    玛丽:“约翰,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华生:“啊?什么?不对吗?从索罗家到基特住的地方差不多要两英里,走一个小时很正常,我觉得。”

    玛丽心累扶额:“是啊,要走一个小时,但假如他是坐马车来回的呢?这个时间的出租马车还没有停运!我已经寄信给报社了,请他们帮我刊登一则小小的信息,应该明天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华生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好像很有道理。继续?”

    “我的假设就是建立在他使用马车来回的可能性上的。”玛丽继续道,“用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想一想,一对情侣刚刚因为感情问题吵过架,女方在吵架之后不知所踪,而男方气得夺门而出,跑去找导致他们吵架的罪魁祸首算账——这很合理。他可以先把尸体藏起来,然后坐马车去找基特,只要在一条街外下车,他就可以假装自己是走路来的,无形中弥补了那段缺失的时间。这样等他回到家里,就可以嚷嚷出女友失踪的消息了,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但糟糕就糟糕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女友的尸体。这段时间足够他把凶案现场收拾一遍了,可是女友的尸体要往哪儿藏呢?肯定不能藏在自己的房子里,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而附近最佳的抛尸点似乎也就是那片小树林了。但小树林距离他差不多有半小时的路程,去了小树林再跑去稍微繁华些的街道找出租马车,更别提他还要掩埋尸体防止它短时间内被人发现,这段时间远远超出了他可以掩饰的时间,所以这个计划必须放弃。”

    华生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不能伪装成失踪,那就干脆伪装成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

    “他差点就成功了。”玛丽耸了耸肩,“被故意留下的标志性红发,很容易让人想到凶手仇恨带有这种特征的女子。把尸体做成骷髅,一方面可以掩盖一些犯罪痕迹,一方面也能够起到震撼性的作用——而谁能想到一个痴情的男人会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下此狠手呢?而且有开膛手杰克在先,他肯定希望警方联想到这可能会是个连环杀人案,只可惜条件不过,我们排除了陌生人作案的可能,但还有基特先生挡在前面,他又给自己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谁能指责他就是凶手?”

    “但他是怎么想到要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的呢?”雷斯垂德问道。

    /

    “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往往会听从本能,他们会抓住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去解决。”金迪夫人说道,“不难从索罗先生身上归纳出这样几条信息:他熟悉的下水道网络,几个月来每晚都会散步去喝酒的酒馆,父亲的朋友开的一间屠宰场。而这三者恰巧又彼此联结在了一起,是他手边所能抓起的最熟悉的东西,所以很容易就能想到,可以通过下水道搬运尸体,可以让整个酒馆的人都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可以用屠宰场来处理尸体。”

    “……为什么一定要提屠宰场?”莫兰问道,“你怎么会怀疑到这个?”

    “香肠,先生,香肠!”金迪夫人保持着微笑,“我询问了屠宰场的场主,他告诉我索罗先生的确从他这里拿走了一些过期的肉制品,可是厨房里的那些香肠显然都是新鲜腌制的……再加上,谁会在夏天做香肠呢?炎热的天气会很容易让它们腐坏。这些肉也不是给他自己吃的,而是喂狗,可是还记得华生夫人的那篇报道吗?狗并不愿意吃这香肠,哪怕它饿得饥肠辘辘,甚至没有力气因为我的到来而叫唤。我不得不因此联想到了一些极为可怕的事情,于是我回忆了一下自己所见到的那些香肠的分量,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差不多就是六十斤……再加上血液流失和骨头的重量,计算一下布罗德小姐的身高体态,这差不多正是布罗德小姐的体重。”

    她这基本上已经是挑明了自己的观点了,格雷森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我前两天还在那里买了腌肉……呕……”

    莫兰的脸色也很不好看:“……金迪夫人,我认为我的食谱也应该适当改变了……”

    “竭诚为您服务,莫兰先生。”金迪夫人弯了弯腰,继续道,“我们刚才已经看了这张时间表格,通过这样的方式,索罗先生置换出了足以让他处理完尸体的时间……”

    “可是绳子呢?”格雷森打断了她,“你还没解释绳子是怎么回事?屠宰场有很多绳子可以使用,就算失踪一两捆也不会被人发现,而且都是最常见的材质,为什么他偏偏要使用比较容易辨认出来的防火绳呢?”

    “格雷森先生,这只是我基于索罗先生的犯罪事实而做出的合理猜测。从酒馆老板和屠宰场老板的证词里,我们已经可以确定了犯罪过程,而那捆绳子原本的确呆在阁楼的窗户旁,又的确是在最近几天被人拿走的,凶案现场又的确出现了一根防火绳,而与凶案关联的其他信息中,我们没有找到比这更符合逻辑的因素。‘只要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看起来再不可思议,也会是最接近事实的真相’——更何况这些信息很容易就能被组合在一起,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福尔摩斯的名言。”格雷森嘀咕道,“可他是怎么把尸体运到酒吧的呢?”

    /

    “难道还是下水道?”

    雷斯垂德猜测道,又紧接着推翻了自己的猜测:“不,我们探查过那里的环境,下水网络错综复杂,就算走在地面上,从索罗家到酒馆也至少要二十分钟的时间,更何况是在下水道里呢?”

    “也许就是用马车运的?”华生猜测道,“他可以假装这是自己睡着了的女伴,然后穿越一英里的路程,到达酒吧附近……”

    玛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亲爱的约翰!哦,你真是太棒了,没错,这就是关键——”

    华生脸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得意:“这没什么,我和福尔摩斯还遇到过更难的……”

    玛丽已经转过了身,教棍点在了酒馆的图标上:“没错!杰弗里就是堂而皇之地把埃莉诺的尸体带过去的。杰弗里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打到出租马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有在酒馆附近夜生活比较繁华的区域才会比较容易找到马车,结合起他到达基特家的时间,我们很容易得出结论,杰弗里先是带走了埃莉诺的尸体,藏在了某个熟悉的窨井盖下,然后招来出租马车去了基特家,这么一来,中间的时间差就可以被填补了。”

    “……”华生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雷斯垂德向他投来一个同情的眼神,华生有些气恼地嘀咕道:“在和福尔摩斯做朋友的时候我就习惯了。”

    雷斯垂德假装没听到,但实际上他也早就习惯了:“……可是,他又是怎么安全地避过了所有人的视线,带着尸体穿行了一英里路呢?”

    “我记得你们在现场发现了埃莉诺的衣物碎片,探长?”玛丽挑了挑眉,看着雷斯垂德,“我看到你们的探员在记录上写着‘不规则红色花斑裙子’……但实际上,那本来应该是条纯色的丝绸裙子,而我刚好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这种丝绸裙子的染料遇到酒精就会褪色,显然埃莉诺身上曾经被洒了大量的酒。可凶手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华生恍然道:“凶手是把尸体伪装成了一个醉鬼,这样两个醉鬼就可以动作僵硬摇摇晃晃地穿过街道而不受到任何怀疑了!”

    “没错,而且必须要让人误以为这是两个男人,而不是一男一女。埃莉诺个子够高,杰弗里只要在她身上多裹一点衣物,掩饰住她的长发就可以了……如果你们现在去酒吧后巷搜索,也许还能找到那些曾裹在埃莉诺身上的衣物。”

    雷斯垂德顿时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找人逮捕杰弗里!”

    /

    莫里亚蒂懒洋洋地抬了抬手:“最好快一点,免得被人抢先。”

    格雷森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地站了起来,向着莫里亚蒂鞠了一躬:“感谢您的帮助,上校……”

    莫兰皱眉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冲动之下杀死了自己所爱的女人呢?他忍下了那女人的偷窃,忍下了那女人的背叛,忍下了那女人的洁癖毛病,他爱那女人已经到了委曲求全的地步,为什么还会产生杀人的冲动呢?”

    /

    “哦,你已经差不多要掌握真相了,约翰。”夏洛克拍了拍华生的肩膀,“其实全世界有四分之三的人距离真相都只有一步之遥,但他们就是想不到。”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互称名字了,福尔摩斯?”华生不高兴地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夏洛克叹了口气。又是一句熟悉的台词。

    “有柄钥匙掌握在你手里。”夏洛克认真地看着华生,“来,看着我……你还记得要提醒我什么吗?”

    光线似乎开始扭曲,华生一阵的恍惚:“吗啡?还是可……”

    夏洛克忽然间站了起来,向外跑去。华生顿时清醒过来:“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你要去哪里?”

    玛丽按住了他的肩膀,轻轻抱住了他:“你总要让他先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约翰。”

    /

    “那个……我还有事要跟您说,教授。”

    莫兰截住莫里亚蒂,吞吞吐吐地道:“那个……之前在您房间里……金迪夫人对我说,也许应该给您介绍一些名门淑女……您还年轻,教授,如果您真的需要……”

    莫里亚蒂:“……什么?”

    莫兰:“……您偏爱那种黑发大脚身材健壮的类型吗?”

    莫里亚蒂做了个深呼吸,露出了心平气和的微笑。

    “不,我特别喜欢那种高高瘦瘦头颅奇长一头卷毛性格闷骚的类型,真是一看到就想让人踩爆他的小脑壳呢~”

    莫兰:“……”

    “好了,记住我说的话。”莫里亚蒂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犹豫……抓住手中的机会。”

    莫兰慎重地点了点头,目送他上了楼梯。

    /

    小心地在门轴上滴了两滴油,夏洛克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莫里亚蒂站在书架前面,手里举着盏昏暗的煤油灯:“你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到了你下午拿着的那本书。”夏洛克轻轻呼出一口气,“那不是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东西。”

    “《至毒魔法》,戈德洛特著。”莫里亚蒂转过身来,目光在灯光下更显幽暗,“哈利·波特世界的产物。”

    “我觉得你应该想跟我聊聊这个……我的思维宫殿。”夏洛克凝视着莫里亚蒂,近乎贪婪地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一层层深入、一层层交织……但总有一根线能把我扯回地面。”

    莫里亚蒂讽刺地笑了起来:“是啊,我以为这是上帝对我的优待,结果只是让你通往天堂的一块垫脚石……魔法?”他摊开左手,魔杖像是受到了重力的挤压,扭曲着化为一道灰黑的粉末,“神秘力量?记忆?就连我自己都是为你而存在的。在你的思维宫殿里,你就是神明。”

    “可我确信你是真实的!”夏洛克上前一步,声音有些奇异的颤抖,“你是真实的,绝不是我幻想中的人物。你也不是我的另一个人格,不是我的思维造就的……你是真实的,莫里亚蒂,唯有你独一无二,不可代替……”

    “你怎么能少了我?”莫里亚蒂怪腔怪调地道,“没有了我,整个世界都失色了吧?我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一开始那么热衷于和你玩游戏了。可能是你那种嘴上说着不要内心却很诚实的矛盾感太吸引人了,我才会产生兴趣。可现在你已经表里如一了,你克服了自己的弱点……除了我,被你造出来的我。”

    夏洛克立刻道:“你不是……”

    “我他妈当然不是!”莫里亚蒂扼住了夏洛克的脖子,狠狠地将他扑倒在地:“生活在你幻想中的人物?你他妈是有多饥渴,夏洛克·福尔摩斯!!我早就警告过你,我-是-你-的-弱-点——!”他用力打向了夏洛克的颧骨,浑然不顾手被擦得有多疼,“如果你认不清什么才是现实,就永远死在梦境里吧!!”

    他松开左手,痛快地打了夏洛克一巴掌。转到手心的钻石轻易就在夏洛克脸上刮出了一道血痕,夏洛克顿时嘶了一声:“……我当然认得清楚——”

    “那你就抓住线索回到第二重梦境里啊?”莫里亚蒂嘲讽道,“约翰、玛丽、雷斯垂德……无论哪个都足以提供一把让你回到上层梦境的钥匙,你已经在磨合中掌握了开启宝箱的办法,那为什么不赶快滚回你的睡梦世界呢?”

    “……杰米……”夏洛克苦笑着半坐起来,擦拭着脸上的血痕,“我只是想……”

    “做个告别?”莫里亚蒂晃了晃手,宝石如电光般一闪而过,“这分手礼物还真够昂贵的,嗯?”

    夏洛克忽然间正色道:“我爱你,吉姆。”

    莫里亚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间笑了笑,提灯走到了窗前:“其实没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半夜不睡觉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其实我也想和你做个道别。”

    他的声音温柔得有些不可思议,夏洛克怔了怔,神色凝重起来:“等等——我们还没揭晓答案——”

    “强迫症。”莫里亚蒂平静地道,“杰弗里·索罗年轻健壮,英俊多金,唯一的缺憾就是有一口十分难看的牙齿。而埃莉诺·布罗德偏偏是个强迫症患者,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混乱,自己的枕边人却偏偏有着那么一口牙……任何人都有底线,杰弗里又不是一直生长在富贵中,他骨子里满含自卑,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俊美的外貌和家财,可是埃莉诺既不把他的钱放在眼里,也不觉得他有多帅,甚至认为他还不如汤姆·基特,至少基特有着一口整洁的牙齿……”

    “而且埃莉诺只有十八岁,又生性活泼,杰弗里却把她关在房子里长达几个月,她一定是受不了了才和杰弗里发生了争吵,而在最后的这次争吵中,她细数着杰弗里的缺点,并开始攻击他的牙齿。”夏洛克接口道,“他表现得越是愤怒,她就越是高兴,直到最后付出了口无遮拦的代价……在她面前,杰弗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最后的尊严也被撕扯得粉碎,他一定是想找点什么来吓唬一下埃莉诺,让她闭嘴,可他手边恰恰是把刀。”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说得不错,声情并茂,你该去角逐一下最佳配音奖。”他提起手中的煤油灯,对着灯火,缓慢地转了下旋钮,“角度不错……再见。”

    玻璃发出了一声脆响,片片破碎。莫里亚蒂头颅上炸开了一朵灿烂的花,宝石在灯下闪了闪,世界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无可恋的微笑]嗯……看在那么肥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什么粗制滥造的案情辣……向柯南剧组道歉qwq一开始我以为都是脱纲的锅结果把大纲扒回来一看还不如脱呢……qwq[生无可恋的微笑]

    我知道你们都想知道下一卷是什么hhhhhh嗯真的没人猜出来吗?好叭下面来欣赏一张真·剧照!xx[才不是!]

    休息一天补剧补资料,隔日再更~

    感谢吴处不能吃的六个地雷!!!感谢起名废的一个地雷!!!就决定是你们了!!本总裁的大萌物么么么么么~=3=哎呀收到支持好开心~顿时感觉还能再撸一万字[并不]要来个莫娘脑浆味的香吻嘛宝贝们~[眨眼]=3=

    吴处不能吃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801 11:3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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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5 章

    莫里亚蒂认真地计划过自己的身后事。现实世界就不用说了,不小心玩得太嗨,走得太突然了,什么事都来不及安排;但是在这个梦境世界里,莫里亚蒂是认真考虑过要怎么安顿自己的得力手下莫兰的……嗯,发现不小心亲手干掉了自己的老板以后莫兰一定会很崩溃,希望那些支票能够稍微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至于犯罪王国,夏洛克,都没什么好说的。因为……

    “我就是罪恶。”

    莫里亚蒂呢喃着,在晨光鸟语中睁开了眼睛。

    “陛下,我尊贵的王上,您该起身了。”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轻快地用法语道,“您还喜欢北方的空气吗?哦,我是差不多喜欢上这里了,兰斯真是座美丽的城市。听说巴黎还要更巍峨壮阔,有着许多的名胜古迹……陛下,我拉开窗帘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阵,更加灿烂的阳光从帷幔边缘透入。莫里亚蒂半眯着眼睛,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身着盛装,裙摆和头发上都闪闪发亮,点缀着许多宝石和珍珠,几乎因此看不清容貌。没等那女人走过来,他就撑起手臂半坐起来,目光扫过自己如今所处的环境,顿时一怔。

    ——雕饰精美的四柱床、低垂的帐幔,左边是巨大的窗户,右边是奢华的家具。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墙上挂着刺绣和油画,花瓶里是怒放的郁金香与洁白的百合,桌上摆着皮质封面的《圣经》和银烛台……

    他翻身下床,走到了窗前。一副中世纪的画卷徐徐在他面前展开,湛蓝的天空下是一片绵延的建筑,花园、塔楼、城堡……锦缎般的河流从视线穿过,一片低矮的建筑隐约在两岸出没。他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上正罩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衣,袖口和衣摆绣着金色的百合花。踩着地毯的感觉是真实的,眼前所见亦闻所未闻……所以,他这是到了哪里?

    “陛下?”女声小心翼翼地叫道,“您要叫女仆进来吗?圣雷米修道院长恐怕已经出发了,兰斯大主教希望亲自引领您进入教堂……”

    莫里亚蒂抬起手。这是双熟悉的手,白-皙有力的手指,因岁月已经开始粗粝的皮肤……这是属于他的手,不是梦境里得到的虚幻身体,而是真真正正属于他自己的手……他摸了摸肚子,捏了把腰上的软-肉——真奇怪,竟然和现实中一模一样,难道再度穿越,他竟然拿回了自己的身体?

    “……陛下?”

    “拿面镜子来。”莫里亚蒂说着,继续检视着自己阔别已久的躯体。镜子很快被递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满含担忧的眼睛。莫里亚蒂接过镜子,阳光之下,一张苍白的面孔映入眼帘。

    没有那么纤弱,没有那么年轻柔媚。黑发中已经多了几道银丝,眼角也带着细细的皱纹……

    欣赏着这张平淡了许多的脸,莫里亚蒂随口问道:“我是谁?”

    “路易·波旁,我的陛下。”

    /

    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法王路易十一于兰斯大教堂完成了自己的加冕仪式。尽管法国的国土仍然四分五裂,尽管有许多应当列位的王公都没有出席,人民还是为他的登基感到了由衷的喜悦。钟磬齐鸣,白鸽飞起,全城的人民都在为路易十一的加冕额手相庆。

    路易十一……或者说,莫里亚蒂,现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奇妙。

    他曾经被尊为犯罪界的拿破仑,编织着犯罪网络的蜘蛛,曾经闯入博物馆,身披王袍、头戴王冠、手执权杖,满不在乎地翘着二郎腿坐在王座上,却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真的以一个帝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在教堂加冕,在阳光下接受臣民的爱戴与祝福。他一向是犯罪的首脑,如今却领导了一个国家……奇妙的是作为一个英国人,他却成为了法国国王;而有趣的是,在历史上,路易十一正有个外号叫“万能蜘蛛”。

    这身份简直和莫里亚蒂太相配了。时年三十八岁、野心勃勃的法国国王,内有公国叛乱,外有邻国侵略,王后刚刚生下了长女,而弟弟正对这王位虎视眈眈……

    抚摸着王冠上熠熠生辉的宝石,莫里亚蒂肆意地笑了起来。

    非常的……有挑战性。

    让犯罪界的拿破仑去治理一个帝国,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趣的事情呢?

    /

    英国,大不列颠岛,约克郡。

    平静多年的约克公爵宅邸今日燃起了熊熊烈焰,厮杀声、哭喊声、咒骂声……浓浓的血腥气夹杂在烟雾之中,向着四面八方飘散,似乎在向人昭告发生在这座宅邸中的惨事。

    “……快走,妈妈!克列福来了!快走!”

    “呆在这里,大人们,先躲一会儿!”

    愤怒的嘶吼声远远传了过来:“金雀花——!!”

    “爱德蒙!理查!——”

    “——快走,妈妈!我们会跟上的!”

    马背上的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爱德蒙拉了把哥哥的手,向着柴垛跑去:“快走,快走,理查,我们先躲在那里!”

    夏洛克:“……哪里?”

    “嘘!”小正太一本正经地举起手指,示意他低声,“快来,蹲下来!”

    一瘸一拐地跑到柴垛后面,夏洛克和小正太一起蹲了下来:“……我是理查?你是爱德蒙?”

    “闭嘴,理查!现在不是说俏皮话的时候!”爱德蒙警惕地道,透过柴堆的缝隙观察着外面,“嘘!”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传来,很快,一个披着甲胄、拿着长剑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柴房门口。

    夏洛克:“……我觉得你选的地方似乎不太好?这地方难道不是一看就知道躲着人吗?”

    爱德蒙愤怒地捂住了夏洛克的嘴,屏息观望着来者的一举一动,然而因为凑得太近,他不小心碰下了一个小木块。木头跌落地面的动静在此时变得格外响亮,他们看到来者倏然转身,开始向着柴堆接近。

    爱德蒙的手在发抖,紧紧地抓-住哥哥的袖子,连气也不敢出。所幸来者似乎只是有些疑惑,稍微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扫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听见活动门吱呀的响声后,爱德蒙总算松了口气,放下手开始抱怨:“理查!你能不能认清我们的处境?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不是躲在这里,我们早就被克列福抓-住了。”

    “……我现在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夏洛克挤出了一个微笑,“为什么我会是个瘸腿的驼背?”

    他抬了抬一只僵直的腿,捋起袖子露出萎-缩的左臂,又摸了摸背后的隆-起。一直都是正常人的外表,忽然间进入了一个畸形的躯体,就算活动上不受影响,心理上也总有点别扭。

    爱德蒙惊奇地扫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从我出生时起你就是这样子了。他们都说母亲怀-孕的时候受到了恶魔的诅咒,你生下来的时候恶犬吠叫,夜枭悲鸣,狂风吹折树木,母亲生你的时候难产,你是双脚先下地的,而且一出生就长齐了牙齿——吼!”他扒-开眼皮做了个鬼脸。

    夏洛克:“……”

    “我们还是去找姐姐吧,也许还能找到几匹马。”爱德蒙说着,站起来向外面走去,“我要去看看……”

    夏洛克还没来得及制止他,爱德蒙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一个黑影突如其来地扑了过来,扼住了他的咽喉。

    “啊,看看,这不是可恶的约克公爵的孩子吗?”袭击者用憎恶的语气道,“你父亲杀了我父亲,你去死吧!”

    爱德蒙求助地望着那片漆黑的柴垛,颤抖着声音道:“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值得您的怒火……请您去找大人们复仇,放我一条生路吧!”

    夏洛克做了个口型,悄悄给他打着手势。克列福没有看到暗影里缩着的人,冷冷地道:“不用祈求了,可怜的孩子。我父亲的鲜血正在我耳中轰隆作响,你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

    爱德蒙看清了夏洛克的手势,会意地开始佯装挣扎,带动克列福一起转身:“那就让我祈祷——让我在临死前祈祷吧!”

    “祈祷?你父亲杀了我父亲,我看到任何一个约克家族的人都会感到倍感煎熬,直到我把这受诅咒的一脉杀戮殆尽——我如身在地狱!”克列福狞笑着拔-出匕首,抵住爱德蒙的咽喉,“所以,现在……”

    夏洛克握着匕首,悄无声息地扑了上去,他用萎-缩的左臂扳住了克列福的头盔,右手匕首割入肩甲,用力向下一荡,用全身的重量坠得克列福向后倒去。克列福猝不及防之下吃痛松手,爱德蒙连滚带爬地抛开,拾起他的匕首冲了上来。夏洛克还没反应过来,这孩子就割断了克列福的咽喉,鲜血飞溅开来。

    夏洛克吃力地推开尸体,借着爱德蒙的手站了起来:“你杀了他?”

    “不然还等着他来杀我们吗?”爱德蒙理所当然地道,“不过,你居然会来救我,我应该谢谢你,哥哥。”

    夏洛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低头看着尸体。那是张年轻的面孔,却被人割开咽喉,死不瞑目。

    再看看他自己,一副孩童的模样,右腿僵直、左臂萎-缩,脊背上是不自然的隆-起,不用看也知道这副尊容有多么不入人眼……

    他忽然间笑了起来。

    “说得对。”他低声道,“我不杀人,难道还等着别人来杀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夏:其实我比较关心的是我现在是不是叫理查·布鲁克了???

    [蛋蛋地吐了个烟圈]我本来以为只要补了剧就可以开写了……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被绕晕了……不得不从头开始整理资料[吐烟圈avi]结果弄到最后发现剧和莎翁原著和历史居然又产生了分歧……于是只好在剧的基础上二设了很多[丧心病狂的微笑]

    然后……嗯……这一卷真的很丧心病狂……做好心理准备哟~[蜜汁微笑]

    接下来要出去玩几天,所以下一章更新是存稿箱,88日晚上88分准时放送~810开始恢复正常更新~

    第18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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