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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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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陛下,王爷又有了 作者:生辰

    第9节

    “有,在屏风后!”

    “哦,我这就去拿!”钟万霆说着,就要起身,沐决按住钟万霆,起身下地,挺着肚子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的走到屏风后拿药箱,又摇摇晃晃的回来。

    钟万霆看着沐决那笨拙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心里却暖洋洋的,沐决拿了药箱回来,找出药酒,给钟万霆的揉手腕,那专注的样子让钟万霆越开越心痒,一点点的靠近,再靠近,在沐决的侧脸轻啄了一下……

    ☆、38·谈心

    沐决一僵抬起头看着钟万霆,钟万霆缩回来也抬起头看着沐决,两人对视,钟万霆的眼神很坦然,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嘴角微抿着,沐决没暴怒,直和钟万霆对视了一边便低下了头,继续在钟万霆受伤的受伤轻柔,然后很不小心的在某人的痛楚按了一下,自顾自的道:“明天你这只手估计不能握笔了,找个执笔太监帮你吧?”

    “嘶…”沐决这一下子,可丝毫都没收力,钟万霆疼的抽了口冷气,眨了下眼睛,“明天看看再说,我这几天要处理的事情,还真的是不能假别人的手。”

    “没什么所谓吧,你的那个执笔太监不是每天都在用。”沐决把钟万霆的手用绷带缠好,让钟万霆把腿放上来。

    “公事确实可以用,”钟万霆勾起唇角,看着正在给他t鞋,t袜的沐决,心里游戏和莫名的欣喜。乱跳的心脏终于恢复了原来的节奏,别看刚才表情那般的冷静,心里可是真的翻江倒海。

    钟万霆这次虽然是无心之举,却是真的有意图的想看沐决的反映,显然他的信息是因为沐决的反映很合他的意,原本钟万霆料想到如果沐决还是和之前一样,丝毫都不能接受他的话,最好的可能性,是沐决一个巴掌扇过来,但是没有巴掌,没有恶言相向,只是手被捏了一下而已,沐决也没有厌恶的表情,只是有点小气恼,钟万霆越想越觉得,整个天都亮了。

    沐决把钟万霆的鞋袜t了之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一边往手上倒药酒,一边道:“脚腕不是很严重,应该不妨碍你明天的走路问题,就算你走去后宫召见你的嫔妃,都没问题。”

    “嗯?”钟万霆挑眉,不明白为什么沐决会突然说这话,精心等着沐决继续书。

    “你这样,每天陪着我,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如果你想要解决,必须问题的话,可以随时去,不用勉……”

    “你在说什么?”钟万霆的眉紧在了一起,看着沐决低吼道:“朕愿意在谁身边就在谁身边,没有谁能勉强朕,朕就是想要待在这儿,这是朕的皇宫,朕想待在哪都可以!”

    钟万霆的顿了一下,感觉自己刚才太激动了,话说的有些硬,顿了一下道:“而且朕不能从你身边走开,小家伙晚上虽然不闹了,但是每天晚上抽筋什么的怎么离得开人。”

    “谁都可以守着我,无病可以,素晓可以,甚至仁九可以,你是皇帝是九五之……”钟万霆说的d情,伸手拉起沐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不管朕是谁,朕都有全力选择待在谁身边,朕就是喜欢跟你在一起,肉麻的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今天也不打算再说了,不管你信不信,记住这里真的有你……”

    沐决抬起头双眼迷蒙的看着钟万霆,黑色的眸子闪着淡淡的水光,闪亮亮的看起来特别像是小动物的眼睛,似乎还带着浓浓的情意,钟万霆想要伸手去摸摸那双眼睛,手这一动却是一阵钻心的疼,不自觉的“唉”了一声。

    沐决被钟万霆的这声唉,惊醒了眼睛眨了眨,眼中的迷蒙消散,盯着钟万霆瞅了瞅,贴在男人心口的手动了动,“弄脏了!”

    “嗯?”钟万霆微怔,低头一看才嘴角不禁一抽,只见他那黄色的龙袍上,此时赫然有一个褐色的手印,钟万霆正自发带的时候,沐决悻悻然的把手从男人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继续给钟万霆揉受伤的脚腕。看着恢复平静的沐决,如果不是自己身丄还有清晰的脏手印,钟万霆真觉得刚才的事情都是做梦,沐决能那样看着他,钟万霆在心里低叹了一声,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沐决的心比女人的心还难琢磨。

    钟万霆安静了一会,突然觉得沐决的话似乎不像是空穴来风,想想沐决现在身边的人,忙问:“决你为什么问这些,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沐决眼光闪烁了一下,“没有谁和我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沐决把药瓶收起来,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盯着钟万霆,“你每天都硬梆梆的顶着我,还总那样,我不赶你,难道还等着你哪天忍不住,再把我给办了再说吗,别以为上次的事我真的不记得!”

    钟万霆膛目结舌的看着沐决,只能傻呵呵的笑,“呵呵呵……”

    “哼!”沐决哼了一声,转身就往那一侧的床走去,钟万霆不顾脚疼,起身跟了上去,拉着沐决想解释,沐决冷哼一声什么都不听他说,自顾自的t了衣服,躺倒床里背对着钟万霆睡觉。钟万霆坐在一边解释,但沐决那边呼吸却越来越平缓,像是睡着了似得,钟万霆跪在床丄望了眼,沐决闭着眼睛似乎真的睡着了,钟万霆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摸摸鼻子,费力的t了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准备睡觉。

    钟万霆并不吃惊沐决知道那天的事情,但是很吃惊沐决居然知道他每天的小动作,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有点血脉窜流过速,过速后集中也是正常现象,他就算以前修身养性没有这种冲动,但是现在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同床共枕,不冲动是不可能的。

    钟万霆在心里无奈了一会就睡着了,而和他同床的另一个人却睁开了眼睛,不是醒了,而是一直都没睡,刚才赶人的话,沐决说的其实口不对心,虽然两人同床共枕多说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他开始离不开男人了,回想前几天,钟万霆是真的特别忙,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半夜,那几天沐决虽然是躺在床丄,却一直都在失眠,直到男人回来才真正的睡着。

    在今天之前沐决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钟万霆那家伙先招惹他的,就该对他负责到底,他睡不着,男人就该陪睡,但是今天看着拿起针线愣愣的出神,黯然神伤的秋婉,却给他提了个醒,这个男人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男人,自己不该霸占着他,但是刚才钟万霆的那一番话,却打消了他的念头。

    而且他也想明白了,后宫里的女人期盼的确实皇帝的垂爱,但是他们多数并不爱钟万霆这个皇帝,他们爱的是名利富贵,钟万霆不想游戏花丛,他又何必去多那个心。

    至于秋婉,沐决越琢磨,越觉得秋婉的黯然神伤,是跟情有关,却应该并不是因为钟万霆……

    一场秋雨一场寒,做个还是秋老虎正发威,热的人汗流浃背的,今个天亮前的异常骤雨,直接把气温拉向了冬天,某孕夫的身体早就不如当年,受不得一点寒,钟万霆这二十四孝,以感觉到气温的变化就上了心了。

    沐决睡到自然醒之后,才弄出了一点动静,素晓就溜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堆加厚的秋衣,沐决以前马大哈对自己的衣食住行都不记着,但是现在他却知道他的衣服都是夏装,都是赶制的新装,没有一件秋衣,不禁狐疑的道:“这是哪来的?”

    “王爷的秋衣啊!”素晓笑眯眯的道:“陛下上朝之前旨,让内务府的二十几个绣娘,用半个时辰赶制的,都是王爷现在的尺寸,上好的材质暖的很,也不会勒到肚子,总管说了再有半个时辰就把披风也送来。”

    沐决有些怔,看着这些秋衣,还没穿到身丄,心已经暖了。

    素晓低声念了一句,“王爷,皇上对您可真好,他那么忙还记挂着你。”

    沐决的脸顿时烧的通红,咳了几声缓解了自己的尴尬,让素晓帮他穿衣,穿好了衣服,沐决站起,这才发现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一个铜炉鼎正冒着暖烟,仔细吸了吸还有顾淡淡的香气,“这是哪来的?”

    “也是皇上送来的啊,皇上说下过雨无力潮湿,怕您不舒服,就让人把这暖炉送来了,这里面听说是加了什么东西,不起尘烟,燃的也是浸过药水的沉香木,对您身体有好处。”沐决点头,绕到桌边坐下,无病露了个脸去御膳房去他的午膳了,沐决闲来无事和素晓聊了起来,“萧妃没来?”

    “听说太后身子不爽,萧妃去请安了。”

    “九哥呢?”“看您没醒,九哥到楼上去了,在那看风景,九哥挺喜欢那地方的,有的时候晚上都是直接睡在那儿。”

    “嗯”沐决应了一声,看着素晓犹豫了一会道:“素晓你觉得本王,这样在皇宫里,和皇上这样合适吗?”

    “王爷怎么突然这么说,奴婢看的明白,皇上对您这么用心,是心里真有您。”

    “那如果本王的心里没有皇上呢,本王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才留在皇宫。”沐决把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是这样吗?”素晓眼中闪过一抹怀疑,犹豫了半晌,狡黠的一笑,“魏哥当时和将军走到一起的时候,王爷教育过我们凡是要由心走,不该看世俗,不该听别人的,而且我们这些旁观者也不要去议论别人的事情,这件事您不该问奴婢,应该听您自己的啊。”

    “…说的,也对…”“而且…”素晓突然开口,引得沐决抬头看他,素晓的唇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而且,奴婢觉得您其实是对皇上有感觉的,因为您刚才说了如果……”

    沐决的脸顿时红了透,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个小蹄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本王也敢调侃!”

    素晓嘴里叫着救命,逃出了房间,沐决看着素晓跑走,摇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滚热的温度未消,想要吹吹风,便起身出门,爬上楼梯去顶层的瞭望台,站定在楼梯口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什么,眼神黯然的朝楼上的阁楼望了一眼,转身下了楼。

    沐决身体虽然笨拙,却还是满灵活的走上楼梯一点都不费力,才迈上瞭望台就看到了坐在栅栏上的仁九,“九哥!”沐决轻唤了一声跟九哥打招呼。

    仁九转头,对沐决报以一笑,从炸烂上跳下来,“王爷醒了啊?”

    “嗯,最近好像越来越贪睡了。”沐决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是该这样的,怀孕的人,身体总是容易疲累,只要身体没问题多睡睡,是好的。”仁九说着瞄了一眼沐决身丄的衣服,“穿的暖也是有好处的,皇上公事那么繁忙还记着这些,他真的很关心你和孩子。”

    “九哥,你刚才都听到了?”沐决脸色一囧,自己和素晓亲近,拿她当妹妹一样,心事和她说说,不觉的什么,但是被仁九听去了,却怎么都觉得……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当朝和前朝,都不禁男男相恋,虽然和正统的男女相合,比起来依旧受人歧视,却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仁九转身望像远处,目光变得深邃,“你的天赋异禀,或许就是上天给你的指引,如果不可逃避,你该遵循这条路,就算是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的。”

    ☆、39·惊险

    “如果不可逃避,你该遵循这条路,就算是逃避也是无济于事的。”沐决看着望向远处,目光深邃的仁九,仔细琢磨仁九的这句话,心中感触良多的同时,对仁九的际遇,越来越感兴趣,沐决原本不想去问的,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九哥,虽然催相识开始,一共也就只有这几个月的时间,虽然我和你投缘,但真正相处还就只是这一个月的事情,但我是真的那你当自己的兄长看待。我是不是能问一问,你的过去,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沐决说着向前走了几步,和仁九并肩望,转头望着仁九的侧脸,这一刻那个在沐决心中,逍遥自在的侠客,看来却像是背负着百斤重担,快被那些背负的东西压倒的傀儡。

    “有什么不能说的,无事不可对人言不是吗。”仁九转头冲沐决勾起了唇,眼中的深邃变成了浓浓的阴霾和深切的伤感,让沐决有些后悔问了这个问题,沐决很清楚他这是在揭仁九的伤疤,这么做虽然很阴损,但是沐决真的很想知道,约合仁九相处那种亲近亲切便越真切,所以他想要知道,知道的更多,虽然可能他不能帮仁九做什么,但是他认为把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人会或许不会得到真正解t,但是会轻松很多。

    仁九转身背对着身后阴沉沉的天地,开了呛,“我其实也有个弟弟,年龄和你差不多,我从小就在山上跟着一位老师学艺,他出生的时候我不在父母身边,不过他半岁多的时候,我被父亲接回了家,第一次看到他,很可爱,眼睛又黑又亮,像是个圆滚滚的小包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骨肉天性的原因,从来都很怕生的小不点,却不怕我,从我回去那天开始就一直跟着我,也许说了你不信他第一次开口叫人,叫的不是爹娘,而是我这个哥哥。”仁九说着唇扬了起来,目光空洞没有聚焦似乎穿过空虚看到了当年的一切,“半个月之后我回山上,小家伙难过的跟生死离别一样,又叫又闹就是不放我走,最后还是他累的筋疲力尽睡着了,我才顺利离开了,父亲当时答应半年之后再接我回去,但是回到山上之后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半年,又半年,等到的却不是父亲派来接我的人,而是母亲的家眷告诉我家破人亡的消息,父亲死了,娘死了,弟弟也死了,那我是我第一次见他,也是最后一次。”仁九回过头看着沐决,酸涩的一笑。

    仁九的笑容比哭更让沐决难受,鼻子一阵酸涩,眼眶阵阵的发热,“为什么会出那样的事,你知道吗?”

    “我们家是个大家族,但是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只有我父亲自己,家里的旁戚所剩无几,我父亲被他的两个异姓兄弟坑了,现在他的产业,名望,都被那两个人并吞了。”仁九牵强的扯了扯嘴角,嘲讽的一笑,似是在讽刺那两个道貌岸然的所谓兄弟,眼里深切的满是恨意,让沐决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师傅听到这消息之后,带着我下山,前往家乡想要探个明白,却因为当时的兵灾战乱,和我跟家丁走散了,没有师父在家丁不敢带着我回家,只好带着我投奔了外公,外公家也收了波及,我见到外公的时候,正赶上了见外公最后一面,外公虽然去了,但是家人们并没有四散舍弃我,他们带着我四处寻找我舅父,遍寻一年无果,我遇上了我后来的师傅,他是我父亲的师兄,我跟着他学艺,知道三年前出师。”

    沐决听完了这些心里满是感慨,虽然见过了各种生死别离的场面,却还是花费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消化了这个故事,“九哥你想报仇的对吗?”

    “我外公临死之前,叮嘱我让我不要报仇,但是我做不到。”沐决会意点点头,没有劝说仁九放下,因为如果是他,他也难放下。

    仁九转头看着沐决,伸出手覆上了沐决的面颊,拇指在沐决的眉眼上滑过,声音低低的念了一句,“你们的眼睛很像……”沐决没有吭声,只是用那双带着伤感的眼睛看着他……

    仁九看着看着突然垂下头,把手从沐决的脸上移了下来,沐决看着仁九,虽然没看清仁九的表情,但是他可以理解仁九现下的表现,长长的叹了口气,感叹人世间世事无常,他看惯了生生死死,自己也经历过一次,早就知道生死无常,或许就想仁九说的,如果不可逃避,就该遵循冥冥中早已注定的这条路。

    沐决转头看像远处,阴沉的天气应该降低事物的可见度,但是那窜天的望云峰,却依旧可及,依旧那般挺拔,耳边想起一个模糊的声音,“慕儿记住……”

    “记住什么?”听着那模糊却真切的声音,沐决恍惚的开口。

    “什么?”听到沐决的话,转头看着沐决。

    “没什么,”沐决回神,摇头,扯扯嘴角道:“九哥,素晓说你喜欢这个瞭望台,觉得这的风景怎么样?”

    “近处红墙金瓦,远处青山窜云,别有一番风情,自然喜欢……”仁九低头从近处俯视,到远处瞭望,语气平缓,复杂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刺骨的冷然。

    沐决没看到仁九的眼神,视线停滞在远处的美景上,久未回神……

    就在这时候下面传来了无病的声音,喊得格外的急,把沐决吓了一跳,应了一声就慌忙转身往下走,地上聚了一堆水渍,沐决一个心急没看路,一脚踩上去,脚下打滑人就往楼梯的方向摔了过去,沐决到底还是练过武的,虽然这一下子心神一震,但还是反映过来,手抓了一把扶手人没楼梯下滑,却因为后坐力往后跌坐。

    “小心!”身后仁九反映了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架住了沐决的。

    仁九的动作很快,沐决还是坐在了地上,沐决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但是却一点痛感都没感觉出来,沐决还是呆住了,抱着肚子一动都不敢动,要失去的感觉紧在胸口,格外的难受。

    无病听见动静顿觉不妙,几步就冲了上来,看着沐决愣在那,帮着肚子一声不吭,仁九看着窝在地上的沐决,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冲无病喊了一声闪开,把人抱起来冲回了卧室。

    无病好一阵兵荒马乱,急得满头都是汗,检查一番下来,无病浑身一软瘫坐在了床边,站在一边的仁九和后赶回来的素晓,看着无病这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无病才站起来,说了句话,才让凝结到冰点的空气恢复了正常。

    沐决没事,只是左右手心被把手的尖端划破了,很奇迹的一件事,无病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是只要沐决没事就好。沐决的心也一直揪着,听了无病的话才松了下来,无病坐在一边给他的手上药的时候,说了句话,要是一般的孕妇那么一摔,恐怕就什么都没了,沐决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反了无病一句,“他不是孕夫!”无病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目前为止只有他们四个人知道,至于隐在暗处的人,因为之前老大的旨意,谁都没动分毫,无病问沐决要不要告诉钟万霆的时候,无病摇了摇头,无病沉默了一会,也就随了沐决了,钟万霆那边忙的j□j乏术,既然沐决现在没事,那就等晚一些钟万霆知道了,他再跟他详细说,他觉得今天这是不简单。

    无病让沐决躺着虽然没什么事,但是最好还是先观察观察,他自己去给沐决熬安胎药,无病前脚刚走,沐决的肚子就爬出了个小人,小人坐在床边,又揉胳膊又揉腿,哼哼唧唧的活动着全身的骨头,沐决看着这小人,抬脚踢了他一下,“刚才是你搞的鬼吧!”

    “不是我还能有谁,要是没有你儿子我,你就惨了,”魆撅着小嘴,气哼哼的道:“爹你老沉了你知道吗,这把我给压得,骨头都错位了!”

    沐决摸着肚子,满怀柔情的道:“魆,谢谢!”

    “别那么肉麻,鬼都受不了,”魆夸张的抖了抖,屈身趴在沐决身边笑眯眯得啃了沐决一口,道:“自家父子俩,在我灵力散之前,一定罩着你,放心吧,我亲爱的爹爹!”

    沐决看着魆笑的像花一样的小脸,从他脸上能看出和自己越来越像的小脸,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虽然魆有的时候闹得厉害,但是懂事的时候真是又贴心又乖巧,有这么个儿子还真是不错。傍晚,钟万霆回到了望云楼,和沐决吃了饭之后开始批阅奏折,沐决瞧着钟万霆用受伤的右手拿着笔,吃力的写字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从钟万霆的手上抢过了笔,“要写什么你说,我来写!”

    钟万霆看沐决来帮忙,马上给沐决让了地方,让沐决舒服的坐着,一边他用左手给沐决研墨,一边说要写什么,沐决看了一遍奏章,琢磨了一下钟万霆的意思,言简意赅写了出来,把东西送到钟万霆眼前,钟万霆一看连连点头,“你这字真能以假乱真,比执笔太监写的还像!”

    沐决不语,沐决之所以能把自写的和钟万霆一模一样,是因为他们的书法都是跟一个师傅学的,后来钟万霆登基,沐决为了不混淆在一起,引得外人非议,自己苦练了一年,又才变了现在的笔法,又拿了一本奏章,两人一起看,讨论了一番之后,沐决继续执笔。

    话说人多好办事,那一堆挤压的奏章,钟万霆若是一个人,又要想折又要写,怎么都要忙了两三个时辰,这会有沐决帮着出主意,执笔,不到两个时辰,全部解决了。

    沐决已经很久没这么办过工了,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钟万霆生怕沐决动作太大闪着腰,凑到近前伸手扶住沐决的腰,却突的看见沐决抬高手臂,从宽大的袖子里露出的裹着纱布的手,霍的站起来,握住了沐决的手腕,恶狠狠的问:“怎么弄得?”

    “疼!”沐决被钟万霆抓的一疼,哼了一声,想把手收回来,却被抓的太紧没抽出来,扁了扁嘴,无奈的开口,“我今天到上头去望风,踩着积水,滑了一跤,手化在了把手上。”

    “积水?摔跤?”钟万霆的眼里冷光脸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很快就不顾管那些了,坐到沐决身边手放在沐决的肚子上,一脸担心的道:“你没事吧,肚子疼不疼?”

    “没事没事,我要是有事,还能坐在这给你干活。”沐决说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一点毛病都没有。

    钟万霆忙抓住沐决的手,“孩子,真没事?”

    “没事,我自己的儿子我能不关心。”沐决说着笑眯眯的拍拍钟万霆,摇摇晃晃的起身,打了个哈欠,“困了,好累,我该睡了。”

    钟万霆把桌子推到一边,扶住沐决往床那边走。

    沐决躺下闭上眼睛就睡了,钟万霆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沐决,把手贴在沐决的肚子上,感觉着沐决腹中属于他和沐决的骨肉的脉动,眼中寒光闪烁,怎么都觉得今天这事,不是意外……

    钟万霆把被子给沐决盖好,起身退开窗子,轻咳了一声,似是一阵风吹过,一身黑衣的人邪月便出现在了钟万霆身前,钟万霆低声吩咐让邪月守着沐决,自己出门找无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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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包子也不是吃素的,随时随地准备救爹!!

    熊孩子不是谁都斗得过的……

    哼哼……

    ☆、40·暗袭

    钟万霆怒气冲冲,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无病居然还让沐决出事了,他怎么能不怒,走到无病房门口,抬手准备咋没,房门被他一碰,就那么直接就开了,无病似是早知道沐决会来似得,抬起头看着钟万霆,“来的比我料想的晚,看来你最近真的太忙了,忙的对你沐决和孩子都不那么用心了!”

    钟万霆瞪了无病一眼,把门重重的关上,恶狠狠的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

    “看来他已经开始动手了,今天的事不是意外。”无病说话的时候,拿了一个碗出来,从袖口里抽出了一跳丝帕,放在里头,拿起装着热水的水壶把水碗倒满,用下巴点了点。

    钟万霆走上前,看着说水碗里冒出的层层油花,眉拧在了一起,“这是你从阁楼上弄来的。”不是疑问是肯定的叙述,只看一眼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无病点头,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跟钟万霆说了一遍,最后不忘补了一句,“如果不是仁九,那一拖阻了力度,决恐怕就悬了。”

    钟万霆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水碗里的油花,道:“后天出使商国的李城会抵达京城,朕要宴请他……”

    钟万霆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转身便往外走。无病没说什么,静静的看着钟万霆离开,看着水碗里的油花,重重的叹了口气……

    沐决睡的很沉,钟万霆离开又回来,他都不知道,钟万霆坐在床丄,拆开了沐决手上的纱布,看着被刮出的伤口,心疼的吻了吻,拿了新的纱布,和药膏,重新缠好,躺会沐决身边,眼睛看着沐决的肚子,手放在上面揉了揉,眼里满是宠溺,当视线从小的,转向大的的时候,眼中的宠溺丝毫没有渐少反而更多了,“决,决……”

    钟万霆凑到沐决的耳边唤了两声,见沐决没有反映,才放心大胆的在沐决的唇上啃了一下,对于沐决来说这一晚因为动脑,睡的格外香甜,对于钟万霆来说,这两天注定都是无眠之夜,尽管机关算尽,却还是难掩担心……

    沐决坐在钟万霆叫人搬来的躺椅上,因为沐决身体钟万霆怕沐决自己保持不好平衡,所以这只是躺椅,并不是摇椅,沐决静静的躺着,手边拿着读了一半的书,眼睛却跃出了书本,看向了窗外晴朗起来的天空,心里低语,都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连,这秋天的天气不也一样难以琢磨。

    “王爷你看这个好看吗?”素晓献宝似得把已经有了雏形的白色小皮袄送到沐决眼前。

    沐决瞧了一眼,虽然是男人,但是看着素晓受伤的东西,想象一下魆穿上这东西的样子,还是眼前一亮,“这,你这丫头怎么想到用这东西缝袄子。”这东西穿到魆身丄,肯定跟真的小动物似得,沐决可以遇见那是多可爱的一副画面,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沐决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对魆的在乎,一开始是亦敌亦友,后来是肝胆相照,后来知道了魆会投胎做他的儿子,沐决这已经无亲无故的孤人儿,把亲情都用在了魆身丄,虽然后来那臭小鬼那么作弄他,情意却不减反增。

    “这东西暖啊,”素晓笑眯眯的道:“而且娃子穿上一定很可爱,王爷您现在已经六个多月了,到生的时候估计不是腊月就是冬月,听说今年天气会很冷,我准备再絮进去一些棉,等小皇子满月之后就能穿了,肯定又暖和又可爱的不得了。”

    沐决点点,笑眯眯的道:“有你这个心灵手巧的小阿姆在,我儿子以后肯定不缺衣服穿,丫头我看好你哦!”(照顾孩子的女仆,和乳娘相若,当上就是终身制,这样的人,越到老年,在皇家和富贵人家,越受尊重)

    听了沐决的话,素晓整个人一怔,富贵人家挑选阿姆都是千挑万选,身世清白不说,绝对是主子最信任的人,沐决直接开口就把这位置给了她,对她的信任绝对让她受宠若惊,看着沐决颤声道:“王爷,奴婢怎么配给小皇子的阿姆。”

    “啊,对啊,本王忘了咱们素晓还要嫁人的,本王就算再舍不得也不能真的把你带在身边一辈子,”沐决笑笑伸手摸了摸素晓的手里的皮袄,抬起头看着素晓,和蔼的道:“等以后你成亲,王爷我绝不会亏待你,嫁妆里肯定给你间铺子,做什么随你,总归后半生有个倚靠,王府就是你的娘家,本王做不了你父亲,但是做哥哥是绝对可以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本王都让你靠知道吗。”

    素晓吸吸鼻子,眼里都闪出了水光,想要说什么却y言又止,哽咽了好一会才,吸吸鼻子道:“王爷,奴婢,奴婢赶一赶今天就把这袄子做好,明天给你看。”

    “不用这么赶,夜里做精细活对眼睛不好,本王也不想你年纪轻轻的就熬坏眼睛。”沐决低声说着,有些困觉的眯起了眼睛,素晓拉起跌在沐决膝盖上的被子,给沐决盖好,把书也从沐决的手上移了下来,素晓蹑手蹑脚的退开,转身却瞧见门口有客来访,忙抬起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开了一步朝来客指了指身后的沐决,访客笑笑,很识相的点起了矫健走了进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没来的皇上的新妃,萧秋婉,素晓和萧秋婉走到矮榻前坐下,两个女人看沐决睡了,没有开口聊天,很默契的拿起没做完的东西,继续做功。

    素晓今天不如望天那么专心,绣上一会,就台一次头,不是看看沐决,就是看看对面的秋婉,秋婉感觉到秋婉的目光抬起头看她,勾起唇冲素晓一笑,素晓也笑笑,低下头继续做活……

    沐决在这时候已经醒了,转头正看到了这一幕,也够了够唇,素晓和秋婉关系好,他很清楚,这么看着他们越发觉得这两人跟姐妹一样,连长的似乎都有些相像,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沐决扯扯嘴角丢掉这个想法,冲秋婉道:“太后怎么样了。”

    “王爷你醒了?”素晓和秋婉同时回头,素晓起身要过来,沐决忙摆摆手,表示自己什么事都没有。

    “太后娘娘下雨的那晚吹了风头疼,但是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霖王爷今早也入宫了,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着,皇上今个也去探望了,王爷放心太后娘娘已经没事了。”沐决点点头,把放在身边小几上的书拿起来继续看。

    素晓和秋婉见沐决醒了便聊起天来,秋婉对素晓缝的小袄很感兴趣,两个女人低语了一会,秋婉提议缝个小耳朵上去,素晓觉得可行两个人开始商量用什么动物的,一个说兔子,一个说狗,但是再想想兔子太女性化了,狗又对小皇子不敬,两个人都拧眉无奈的时候,沐决适时的插了一句,“用熊耳朵!”

    两女同时眼前一亮,心动不如行动,素晓继续缝衣服,秋婉着手开始缝耳朵。沐决拿着书看了两页,开口道:“素晓,九哥呢?”

    “九哥出宫了。”

    “嗯?”沐决狐疑,素晓解释道:“去昨个下雨,老管家的风湿又犯了,无病先生给配了药,九哥给送去了?”

    这一天过的出离的平静,钟万霆傍晚百忙之中t开身回来和沐决吃了晚饭,席间两人叹了明天中午,宴请李大人的事,沐决和那位李大人相当的熟稔,他和沐决的父亲一样都前朝的降臣,都被先帝委以重用,两人是童年科举一个是武状元,一个是文状元,对沐决的疼爱,更胜自己的儿女,每年李大人回来,都会给沐决带回不少的特产,对钟万霆对沐决的态度,更是十分的在意,去年两人的关系僵化,李大人回来之后找两人分别恳谈过,甚至说过要沐决去商国接替他的位置,钟万霆和沐决都很担心,李大人这次回来会对沐决行踪成谜的事情介怀,钟万霆担心李大人会闹出什么事来,影响到沐决和孩子,沐决却担心李大人的身体,毕竟叔伯辈的人,就只剩下这一位了。

    两人合计了一阵,沐决提笔写了一封信,让钟万霆明日交给李大人。夜深,人静,沐决吃了仁九带回来的一堆京城知名小吃之后,心满意足的睡了,钟万霆怕沐决吃的太多,晚上不舒服,备了一壶助消化的茶水,守着沐决胡思乱想,无病今夜显得格外的不安,即便是邪日在身边,也难以安眠,素晓捧着毛皮的的小袄正用功,那双漂亮的眼睛通红通红的,不住的抬起手擦掉眼眶溢出来的水渍……

    翌日,望云楼格外的清静,因为沐决不能出席,无病要替他出席今天一天的所有事情,整个楼里就只有素晓和仁九在,吃的不再是无病亲自准备的东西,都是素晓到御膳房去取的,沐决并没觉得甚么,照吃不误和往常一样,还因为没了无病在,硬要仁九和素晓陪着他一起吃。

    饭后很少午睡的沐决,莫名的就开始犯困,坐在椅子上打了几个哈欠,素晓把仁九请了出去,把沐决扶到了床丄。

    呼呼大睡,素晓把门窗都关上了,连窗帘都放下了,今天的天本就乌云密布,这会窗子,帘子都放下之后,室内更显现阴森,素晓走到矮榻前,拿起他平日用的针线盒,拿出一根最粗的针,用指尖捏了捏,点燃烛火烤热,从袖口拿出一个纸包丢在桌上,捏着烧的滚烫的针,竖着扎了下去,针尖穿过了纸包一点点的刺进桌子里,除了手指捏着的那一块,都其根扎进去的时候,女人的芊芊玉指,缓缓用力把针抽了出来,在火光的映照下,针尖闪着的光是森森的蓝色,一贯挂在嘴角的讨喜的笑模样,被阴寒的冷光取代的。

    女人转身步伐缓慢的走向沐决,那清秀的人儿此刻,已经变成了要杀人害命的罗刹……

    走到床前,女人掀开了床帐,看着侧躺着背对着他的沐决,看着沐决微微起伏的腹部,噙满寒意的双眸闪过一抹不认,但转瞬就消失无踪了,抬起手朝着沐决肩胛的死穴刺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素晓的手腕,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女人,声音颤抖,冷厉的道:“素晓,你真的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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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素晓是内奸……

    辰辰想到后续,莫名泪奔了……

    ☆、41·决死

    沐决看着一脸杀气,和之前判若两人的素晓,他早就猜到了,却直到这一刻才真正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沐决才智虽然不如钟万霆等人,但是他是个会思考的人,他是大智若愚,不是大愚弱智,从素晓三人踏进皇宫,他就已经觉察出了其中的问题,而且就算他真的无所察觉,他肚子里那个鬼灵精,也会提醒他。他能接受一只想要害他的人,是仁九,是秋婉,但是他不能接受那个人是素晓,所以即便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依旧哄骗自己,自己的感觉是错的。前天的事情让沐决清醒了,他昨天那样说,并不是试探,他希望他的真心相待能让素晓软化,但是显然他错了,想到朝夕相对的人居然要杀自己,沐决的胸口不禁阵阵生疼,看着素晓艰难的开口,“为什么素晓,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素晓看着沐决那黑曜石一样闪亮的眼眸里深切的哀伤,眼中的寒霜,有了些破碎,咬着牙艰涩的吐出几个字,“国仇,家恨……”

    “国仇,家恨?”沐决低声重复了一遍,这样的理由既在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能够让素晓埋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除了这种大事,确实别无他想。

    素晓的手向外一抽,挥开了沐决的钳制,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你吃的东西里我下的软骨散,就算你现在还能动,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要求救吗,念在我们主仆一场,我给你这个机会。”

    “这话应该我说,”沐决翻身坐起来,平静的看着素晓,眼中没有怜悯,只有疲惫的无力,“素晓你认为,这望月楼真的除了九哥之外,只有你我吗?你真是太傻了。”

    “什么?你什么意思”素晓惊讶的叫了一声,似是想起了脸上顿时满是惊惶,却隐隐的有一分释然在其中。

    素晓的话音刚落,窗口一震闷响,随着一阵疾风一个黑影出现在了沐决床边,待那人站定一把寒铁的黑色匕首已经架在了素晓的脖子上,不屑的看着素晓。

    “邪月,别杀她!”沐决看着眼里闪着冷光的邪月,知道邪月的脾气,那他眼神一露,定然是已经动了杀念。

    “是,王爷。”邪月应着,收回了抵在素晓脖子上的匕首,反手用肘部在素晓背后的一处穴道上重击了一下,“啊!”素晓哀叫一声,软倒在了地上。

    沐决拖着沉重的身子,艰难的坐起来,素晓说的软骨散和迷药他确实是吃了,迷药的效用虽然有发挥,但是沐决躺在床丄半睡半醒的时候,魆不但提醒他有危险,也把迷药带来的困倦感驱散了,沐决靠坐在床帐上,垂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素晓,语重心长的道:“素晓本王不想杀你,本王知道你不是只身一人,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本王一定保住你的命,你的国仇家恨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人活一世草活一秋,你才二八年华不该把生命为了这件事送掉。”

    素晓垂着头一言不发,沐决轻叹了口气,从山上下来之后,素晓就一直伴着他,陪着他走过母亲离世,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就算现下知道素晓从接近他就是别有居心,沐决也不愿意素晓年纪轻轻就送掉性命,自己死过一次,比常人更明白生命的可贵,更何况他现在也算是身为人父,对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更加的包容,长叹了一声道看着素晓道:“素晓,我是什么脾气你很清楚,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即便你什么都不说,本王也保你的命。”

    听了沐决这话,抬起头看着沐决,唇颤抖着,眼前的杀气寒意,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坚硬的保护壳被都被融化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被人撞开了,沐决侧眼望去,是九哥撞开了门,真的是那身体撞开,人也直接软跌坐在了房门口,强撑着抬起头,看到眼前三人的架势,长出了口气,趴卧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沐决三人都被仁九的出现惊了一下,沐决转头去看,没看到素晓促变的脸色……

    还没等他们都回过神来,外面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个人,沐决知道这应该是钟万霆来了,素晓却在这时候发难了,不是动手而是动嘴,冲着沐决破口大骂,“沐决你别假好心了,我用不着你这个怪物可怜,你父亲是卖国贼,你母亲更是个人人唾弃的贱人,为了自己丈夫和儿子,和钟岳那个叛国贼狼狈为奸,背弃了生养她的皇族,背弃了了宠爱他的皇兄,只要我不死,我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素晓突然声嘶力竭的一通大骂,出乎沐决得意料,且字字句句像刀子一样直扎进沐决的心窝,让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顿时蒙上了一层土灰。

    素晓还没骂完,就被人一脚踹翻了出去,呆滞的沐决被人揽进了怀里,一个熟悉切宽阔的怀抱,男人的手掌在背上轻拍着,试图安抚沐决经此巨变翻腾的心。

    素晓抬手擦掉了嘴角的溢出来的血丝,冲着沐决继续大放厥词,“沐决你就像你那个母亲一样,一样的下j,只会躲在男人怀里摇尾乞怜,真让人恶心。”

    钟万霆感觉到怀里沐决的颤抖,怒从心来,手边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冲邪日和邪月怒喝:“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把这个疯女人给朕插出去,打入天牢!”邪月和后赶来的邪日一左一右夹起地上的素晓,素晓一起身两只手同时向外一扯,一排银针直扑向沐决面门。

    钟万霆最先反映了过来,抬起手挡在了沐决脸前,这事实在是发生的太突然了,钟万霆来的时候自然是带来了不少武功高手,但是沐决的身份又挨,这些人都排在门外,眼见着这一幕发生,却无法施以援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跟随着钟万霆来的另一个人挡在了钟万霆身前,以自己的身体挡掉了,刺向钟万霆的大多数银针,虽然动作已经很快了,却还是有两根银针刺中了钟万霆,一根在肩胛,一根在胳膊上。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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