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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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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剑苏兰]煞性大发 作者:眠音

    第5节

    “襄铃——”方兰生仓皇回头,却见竟是百里屠苏把他扯回去。扯回去,又理都不理他,提了剑越过他的身边直朝洞穴深处冲进去。

    而风晴雪和红玉也纷纷跟了上去,方兰生皱着眉头,他不懂木头脸什么意思。

    “小兰,勿要莽撞。”少恭站在他身后对他说。

    方兰生怔怔“哦”了一声,他回过头,握着手里的佛珠:“少恭跟紧我,我保护你,别跟丢了!”

    方兰生一路且战且行,那貌似藤条的怪物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湿滑血腥,恶心至极。他拉着少恭一路跟到洞穴深处,站在早已到达的百里屠苏一行人身后,终于见到那妖物真身——

    含着血肉的一颗血红心脏在藤蔓中心跳动不止,数不清的肉藤将洞穴涨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血腥和味道,方兰生一眼就看到那卷着襄铃的藤蔓在洞穴深处的角落蠕动。

    “襄铃!”方兰生大喊一声。

    “这应该就是那些藤条怪的正体。”红玉在一旁说,她边说着,那藤条怪似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忽地数条藤蔓张牙舞爪飞扑过来。

    百里屠苏首先冲了上去,方兰生在少恭身前守着,藤条似乎永远死不尽,他一掌劈断一根,下一根又接踵而至。

    “少恭,少恭你小心啊!”方兰生边喊着,也边向藤条中心冲去,他甚至顾不上害怕,身体被藤条抽得生疼,怪物的血肉迸溅,就在方兰生快要没力气的时候,百里屠苏一剑刺中那藤妖之心,数段藤条在剧痛下猛地收缩回去——

    “啪”得一声,襄铃重重落在地上,百里屠苏一身鲜血,站在原地不住喘息,风晴雪和红玉凭着不惧毒的体质,先方兰生一步前去将襄铃抱了出来。

    人软绵绵躺在地上,已经全无了意识。少恭摸着襄铃的手腕,说她这是中了尸毒。

    他回头看着那重伤的藤妖:“非腐体聚集之地不能成尸毒,多半这藤为皮囊,尸为脏腑。”

    话正说着,方兰生蹲下身,刚想看看襄铃怎么样了,忽然一道光过去,方兰生眨眨眼,地上已经没了人,只剩一团金灿灿的毛球似地东西团在原地。

    “呀,是毛团!”晴雪捂着嘴说。

    毛茸茸的大尾巴,这是……狐狸?方兰生傻在原地,听红玉调笑他:小铃儿本就是狐妖,受了伤变成狐狸有何不妥。

    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懵——襄铃,狐狸?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忽然又有什么味道传来。方兰生飞速转身,只见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那藤妖居然自己疗伤,又活了过来。

    后来发生的事就更超乎方兰生意料了,他们抱着襄铃飞速逃出去,到了洞口,本以为走投无路,洞口大门却忽然开了。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洛村长的底细——他本就是妖,只是拿了玉横碎片,听信青玉坛门人谗言,想炼那长生不老之药给村子里的老人,却没想到没能长生不老,反而将人变成了这深居洞穴的藤妖。

    再后来……再后来方兰生脑子就更乱了,木头脸的师兄找来了,带着的人和那次他和木头脸在贼匪洞外遇见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方兰生想起那天那些人指责木头脸的话,什么残害同门,打伤师兄——

    洛村长把自己关进山洞里,是要最后把自己喂给那妖怪吃。方兰生对他有些同情,但他也知道这种同情毫无意义。木头脸和他师兄在洞外对峙,晴雪和红玉在一旁险些与那严肃的师兄吵了起来,方兰生插不上嘴,他应该是讨厌木头脸的,木头脸被捉走,他应该高兴的……

    可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只觉得慌张,少恭去帮木头脸说话,话还未说完,忽然有数个人从天而降,原来是青玉坛的人,和那些木头脸的同门一样要来捉少恭回去。一片慌乱之中,少恭被那几人施了定身之术,顿时消失在众人面前。

    “少恭!”方兰生当即喊出声,红玉一拦他,“莫慌,是闪行之术,障眼法罢了,走得不远,我们去追!”

    方兰生急忙点头,他回头看向身后的木头脸和晴雪,却见木头脸正被他那冷面师兄挡着。

    “快去追先生!”木头脸头一次看着他喊道。

    方兰生跟在红玉身后,从甘泉村一路追出去,他心里慌乱,少恭是他最好的朋友,一点功夫都不会,落在那些人手里可怎么办。

    围着村子转了好几圈,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大约那些青玉坛的人在村外还有接应之人,身法均是诡迷莫测,根本不是他二人能追的上的。红玉如今也无心调侃他,她看着方兰生一副天塌下来一样的崩溃表情,笑着摇摇头,好心安慰他一句,他也听不进去。

    而更让方兰生崩溃的事还在后面。他与红玉寻不到少恭,却遇见了从铁柱观飞回来的阿翔。两人风尘仆仆地一路追上去。

    铁柱观不知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人看守。方兰生和红玉一直跑在阿翔后面,脚刚踏进禁地,就看见遍身是血的木头脸躺在晴雪怀里。

    方兰生傻了眼,他看着地上死人一样的木头脸,再抬头看那跟红玉说着话的风晴雪。

    ……

    “苏苏催动煞气,杀了狼妖,救了我们。”

    ……

    木头脸身上黑气未褪,只是那双眼睛却紧紧闭着。

    “木头脸……”

    方兰生喃喃自语着凑到跟前,还未做什么,红玉一把将他提了回来。

    “晴雪妹子帮百里公子疗伤,猴儿你凑什么热闹。”

    “他……木头脸病发了……我必须……”惨白着的一张脸上都是慌张。

    红玉摇摇头,用力把他拉到身边:“那不是病,是百里公子体内煞气发作。”

    方兰生瞪着眼睛,他像是听错了什么话。

    低头看着躺在地上被晴雪紧紧握着手心的木头脸。

    “……煞气?”

    红玉点点头。

    “百里公子身挟凶煞之气,每逢朔月发作,无药可医,只有晴雪妹子能救他。”

    “猴儿休要误晴雪妹子的事,好好在这待着。”

    第七章

    “人阴险狡诈,胆小又懦弱,只敢用卑鄙的手段玩弄伎俩,将他们开膛破肚,让他们再也说不出那些虚伪之言,岂非好玩至极?”

    “小子,替别人死值得吗?”

    “你深埋的阴暗和怒火,本座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的心时时刻刻被黑火烧灼,比起像人,更像是妖,我们岂非再相似不过?你却要杀本座?”

    “被人目为异类、未曾做过的事遭人冤谤、被欺骗、失去所有一切、被所谓天注定的命运翻弄得遍体鳞伤!”

    “哈哈!当初那臭道士是如何说的?”

    “说要与本座做朋友,千年来他是第一个……最后却将本座骗来此地,暗无天日,度日如年,怎能不恨!!”

    ……

    怎能……不恨……

    “不如与本座一同出去,杀尽那些丑陋之人!岂不痛快?!”

    百里屠苏怔在原地。

    杀……杀了他们……

    “……苏苏……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今日一搏,生死未知,若你我均丢了性命,要师尊如何承受!”

    “屠苏哥哥小心!千万不要输给它呀!”

    ……

    ——狼妖!休要再出言迷惑!来一决生死!

    ——迷惑?哈哈哈哈,小子,你活过多久?自以为清醒度日,怎知那些时候不是正在糊涂?!

    ——休要胡言!

    ——说大话的小子,恐怕还不能将体内凶煞之力控制自如吧?就不怕遭其反噬,经脉爆裂而亡?

    ……

    被人目为异类、未曾做过的事遭人冤谤、被欺骗、失去所有一切、被所谓天注定的命运翻弄得遍体鳞伤!

    ……

    “……苏苏……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今日一搏,生死未知,若你我均丢了性命,要师尊如何承受!”

    “屠苏哥哥小心!千万不要输给它呀!”

    ……

    噬月玄帝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这个低着头的年轻人,对方的每一丝挣扎在他眼里,都像在看曾经那个自己一般。

    同我一起,年轻人,同我一起。

    ……

    “苏苏……”

    “屠苏哥哥!”

    “百里公子。”

    ……

    灵魂深处有无数熟悉的声音响起,努力唤回着百里屠苏仅剩的那点理智。

    ……

    一个极微小的声音传出来。

    “木……”

    “木头脸?”

    ……

    被蛊惑的内心毫无准备地闭合,

    像是被另一种灵魂扑灭的火种。

    弥漫的煞气愈发灼烈,似一把长刀划破周身桎梏,终于冲破牢笼奔跃而出。

    百里屠苏握着剑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周围这陌生的一切,像是第一次来这地方。

    “小子,”噬月玄帝还瞪着他,“要战?”

    百里屠苏抬头看着他,并不答话。

    “啧,哑巴了?”

    剑身出鞘,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声。百里屠苏并不理会那狼妖,他警觉地后退一步,不住朝四周看去,像一只迷了路的野兽,因为遍寻不到他熟悉的味道而感到慌张。

    “木头脸……”

    “木头脸!”

    “木头脸——!!”

    百里屠苏忽然从梦中醒来,他大睁着眼睛,像是被那梦中的呼喊逼得喘不过气。

    “苏苏!”

    “百里公子!”

    百里屠苏眨眨眼,怔忡着看向四周——普通的房间,桌椅,茶具,身下的床,还有眼前……晴雪和红玉……

    “苏苏你醒了?”风晴雪拉着他的手,开心地说。

    方兰生站在红玉身后,手里端着一碗热粥愣神。

    “……每到朔月都要发作……没有办法治好吗?”襄铃低着头,轻声问,似乎感到很害怕。

    百里屠苏沉默半晌,“不知从何而来,亦无从找寻治根良方,唯昆仑山清气与晴雪所习心法具抑制之功,另有焚寂亦可吸煞。”

    唯……昆仑山清气……和晴雪所习心法……

    方兰生听着百里屠苏的声音,居然麻木得一点感觉也没有。

    ……少恭这个笨蛋医生,什么病,是煞气啊……

    也不能怪少恭了,煞气这种东西普通人谁见到过……

    到头来,还是怪你自己,亏你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你对木头脸重要得要命……

    还故意瞒着他……瞒什么啊……他自己就知道的呀……

    至于为什么他会忘记,为什么说是每逢朔月到他这里却成了夜复一夜,为什么做了那样的事真的能消去他的煞气……等等,等等这些事,方兰生也不想知道了。

    晴雪还握着木头脸的手……原来只需要握着手就可以了……以后让木头脸拉晴雪的手就行了,也不用这么麻烦……

    再也不用这么麻烦——

    方兰生忽然意识到,自己自从琴川出来之后一直梦寐以求的解脱,终于来临了。

    木头脸会不会很高兴,他总是那么瞧不起别人,瞧不起他……

    本少爷……本少爷也很高兴的……

    “百里公子的凶煞之气发作起来委实吓人,昏迷了整整三天,想必也饿了。”红玉说着,回头看向还站在身后发呆的方兰生,“猴儿你还不——”

    方兰生愣了愣,他抬起头,正撞上木头脸迎过来的目光。

    百里屠苏脑中还有那梦里的声音,他现在只觉得疲惫,看到方兰生更让他觉得莫名的心浮气躁,“没有胃口。”他说。

    方兰生怔了半天,“哦”了一声,端着粥转身要走,红玉傻了眼,眼见方兰生要走出门口,她冲百里屠苏道:“公子,这猴儿一片好心,我让他去买些米粥,结果他自己亲手熬了一碗,你若是不想喝……”

    百里屠苏看着方兰生失了魂儿一样的背影,虽摸不着头脑,却暗暗有些后悔刚才语气冷淡,红玉话没说完,他脸色一变,下了床就要追出去。

    方兰生走路不看路,他拐着弯,百里屠苏从身后追出来,正好看见方兰生睁着眼往柱子上撞。

    伸手一拦,方兰生粥碗没端住,“啪”得一声,碗摔了个粉碎。

    方兰生抬头,这是给吓醒了。

    “木头……脸?”

    百里屠苏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碗——米粥已经缓缓淌了一地,那香味他站着都能闻到。

    “你……”百里屠苏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

    方兰生也低头看着地上的粥,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不喝,我就倒了去呗……”

    “不,”百里屠苏立刻说,可让他说下句,他又说不出来。

    “……也不用砸了啊。”方兰生低着头,半晌轻轻地说了一句。

    百里屠苏也低着头,他莫名觉得一阵紧张。

    “你……自己熬的?”

    方兰生摇摇头:“买的。”

    方兰生觉得很泄气,他刚从木头脸房间逃出来,又被厨房大爷揪着耳朵教训了一顿。

    刚才为了给木头脸做粥,心急地把东西洒了一地……方兰生看着地上那些被弄脏的米,有点心疼地一一拾起来洗了洗。

    家里虽有钱,粮食却是万万不能浪费。方兰生木然地用那点米熬了一碗粥,他想给自己喝,可临到头了,又没胃口,索性放在锅炉旁用罩子盖着。

    他就在厨房里蹲着,这处厨房在客栈后面,平常不用,很是清净。木头脸刚刚醒过来,晴雪身体也刚刚恢复,大家都顾不上他,也给他一个机会能在这想三想四。

    想三想四……果然是想三想四……从琴川出来这一路上,他哪天不是在想三想四……

    方兰生,你当真是个笨蛋。

    当深夜渐渐来临,方兰生几乎要在角落里睡了过去,厨房门忽然打开,有脚步声传进来。

    “苏苏,这里有粥!你喝吧!”

    是晴雪的声音。

    方兰生微微睁开眼睛,他抬头看着门口那两个人,一个手里端着那碗粥,献宝似地给另一个人看。

    “那不是……不是给他喝的。”方兰生大声说。

    声音很小,但是在屋里也能听得极清楚。

    百里屠苏和风晴雪惊讶地回过头,就看见方兰生站在那黑暗的角落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说的是晴雪手里这碗凉了的粥。

    百里屠苏站在靠门的地方,月光从门外打进来,照着他深邃的轮廓和一双漆黑的眼睛。

    他似乎有些生气,不说话,放了粥,转身便走了。

    剩方兰生自己站在原地,他愣了半晌,走上前端起那碗粥,慢吞吞走出厨房的门,朝自己房间走去。

    方兰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心情不好。

    无论是站着,坐着,躺着,任何一个姿势,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迫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晕晕地在走廊里七拐八拐,走进一间屋子,把那碗冷粥放在床头,脱了鞋子,掀起床上棉被滚了进去。

    把头往棉被里一缩,他想他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百里屠苏站在床头,看着那碗粥发愣。

    他再回头看那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张着嘴巴喘着气,白日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惹别人担心,到头来自己却跑到别人床上。

    还睡得这么香。

    百里屠苏摇摇头,他还饿着,看着那碗粥,想起方兰生那个生着气的样子,他想自己还是不要碰的好——虽然这比晴雪烤的果子,怕是能好吃一万倍。

    没错,百里少侠刚刚在桃花谷被迫吃了许多果子,晴雪刚助他解了煞气,他无论说什么都不能拒绝。

    煞气似乎还未完全除尽,百里屠苏揉着眉间,他能感觉到那狼妖内丹的诡谲气息正在身体深处慢慢融解,浑身都很疲惫,回头看方兰生睡得正香,百里屠苏也无心叫他起来——毕竟他也曾助过自己,只是一张床而已,出门在外,两个男人若是还要避嫌那岂不太麻烦。

    剑放在床头粥碗旁边,他和衣而睡。

    方兰生心情不好,似乎还做了什么噩梦,夜半时分,他张着嘴唇喘着气,毫无预兆地就被人堵住了口舌。棉被被猛地掀开,一双冰冷的手探进衣里,方兰生呼吸不过来,还在初醒的朦胧中,双腿忽然被人握着高高架起,他睁开眼,正正迎上头顶木头脸血红的眼睛。

    滚烫的东西猛地插入进来,方兰生原本作势要打上去,却被这撕裂一般的剧痛激得闷哼一声,身体还未适应那尺寸,身上人就等不及了似地在他身上猛动起来。木头脸的力气大极了,甚至比方兰生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力气还大。心里满满都是燃烧起来的怒气,方兰生挥着拳头猛地朝男人胸膛挥去,刚骂了一句,口舌就被男人用力咬住——鲜血登时从嘴唇流了出来,方兰生双手被用力扭上头顶。他大睁的眼睛里羞愤交加,可却越来越承受不住木头脸的力气——一下一下,就像要刺穿他一样。

    这是干什么……不是有晴雪心法和什么山清气吗!!和本少爷有什么关系!来找我做什么!

    方兰生气急,一口反咬上去,红了眼的百里屠苏被他咬得眉心一皱,身下随之更加用力,像是要惩罚他的胡闹一样。

    交合的部位流着血,随着木头脸的动作不断被带出方兰生体外,混杂着血的是不少白色的液体——方兰生粗喘着气,他几乎要被疼晕过去,木头脸在他里面射了一次,又丝毫不停歇地硬了起来,身体因为被射入而不可抑制地颤抖,被撕裂的部位更是反常地紧紧裹着木头脸那东西不放。

    硬挺的东西在湿软的通道飞快出入,方兰生被红着眼的百里屠苏抱在胸前,他疼得喘不上气,可心里还是难受至极——双手被制,身体动弹不得,他眼眶里湿湿润润,还紧紧咬着牙,报复似地用力一口咬上木头脸的肩膀。

    他咬得一定很用力,百里屠苏被煞气困扰得浑身灼热不止,正失心疯一样操弄着身下人的身体,被对方这么一咬,他猛地睁开眼睛,动作停下的瞬间,方兰生整个人似被暴雨吹折的落叶,抽搐着猛地跌落在床上。

    “……混蛋……”方兰生咬着牙,他痛苦得皱起眉,也顾不上心里难过,整个人在床上不自觉地缩成一团。百里屠苏看着他的动作——他其实并看不懂,只是觉得这家伙很痛苦。

    许久未见,他怎么了……我……我怎么了?

    方兰生身上衣服并未完全除下,腿间的东西还不争气地挺立着,似乎在等人照顾。可惜方兰生完全顾不上他的小兄弟,他疼得要命,浑身都打哆嗦,木头脸从背后抱住他,还插在里面的东西轻轻一动,方兰生就疼得哼哼起来,还未哼哼够,嘴唇又被人堵上。

    方兰生也不明白,木头脸今天的煞气不是被晴雪除掉了吗,怎么不仅又犯了,反而比以前更加严重……

    以前好歹也没有这么疼,这个混蛋……

    他憋屈得更加难过,木头脸似乎努力想放轻动作,可插了没几下又变得失控起来。

    方兰生苍白着一张脸,身体被飞快的动作顶得摇晃不止,连视线都上下颠簸,木头脸松了他的手,双手掐着他的腰臀用力往自己那家伙上按,方兰生整个人快要木了,当又一股滚烫的液体被射入身体深处,他哆嗦着挺直了身体,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要被木头脸折腾到死掉了——

    “木……木头脸……停……”

    趁木头脸还未再度动作之前,方兰生哑着声音,颤抖的双手摸索着想要去触摸木头脸的手。百里屠苏额上都是汗水,就这么低着头俯视着他,看着这瘫软地躺在自己身下的人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用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睛看着自己。

    “我……我们……我们握握手……握握……”方兰生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他似乎被木头脸折磨怕了,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只顾着汗湿的手心紧紧握着木头脸的手,“握手……不要折腾了……我们……握握手……”

    他的心情,尽管有些困难,但还是历尽艰难险阻终于传达到了木头脸那里。百里屠苏俯下身,被握住的手反握住对方的,另一只手无师自通地捧着身下人流着眼泪的脸颊,低头就吻了上去。

    方兰生在他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哭了出来——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心里的难受都要被挤出来了。嘴唇紧紧闭着,没坚持多久就被木头脸吻了开。

    双腿麻木地大开着,脏污之物缓缓从那一张一合的地方流淌出来,方兰生没了气一样在床上躺着。

    木头脸出去端了热水回来,从床上抱起他要去清洗。方兰生坐在热水中,被疼痛刺激得麻木的神智被热水蒸得愈加昏沉。

    刚才哭了……可真丢人……不光没报仇……还又被木头脸欺负了……

    他耷拉着脑袋被百里屠苏抱了回去,他没力气动,双手双脚都被木头脸抱在怀里——两人这般躺了许久,久到方兰生几乎要睡过去了,木头脸忽然坐起来,他肚子叫了好几声,低头认真地看着床头那碗冷掉的粥,他似乎陷入了思考。

    煞气中的木头脸,思考能力几乎为零。方兰生静静躺着,见他还始终不动手,心一软,便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他手指没力气,端不起碗,好不容易才将那碗朝木头脸的方向推了推。

    “再没人喝就要馊掉了……这么浪费,给你喝好了……”他闷着声音说。

    木头脸转头看着他,半晌伸手将碗端起来,咕噜咕噜粗鲁地喝了起来——放在白日的百里屠苏,吃相断然不会如此难看。方兰生歪头看着他,见他喝了一半就将那碗粥忽然放下。

    “你……你怎么就喝一半……唔——”

    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掀,木头脸补充了体力,是又想对这更香的食物动手了。

    并不宽敞的客栈房间充斥着急促的喘息声,过了大半夜终于又消停了去。方家少爷裹着被子团成一个团,闭着眼睛想赶快睡着,那百里公子则坐在床边,背对着方兰生,静静地喝着那剩下的半碗彻底凉掉的事后粥。

    第八章

    方兰生坐在床上,捂着屁股,心想自己一定是被屁股疼醒的。

    手里紧紧抱着棉被,一转头就能看到百里屠苏在身边侧躺着的背影。

    昨天……昨天夜里木头脸又来了……明明晴雪握手就可以,我就非要……

    他还是一副怅然,怅然中夹杂了些悻悻之色。毕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木头脸的大救星,大恩人,木头脸虽然现在不知道是谁帮了他,但总有一天他会悔恨又懊恼地向方兰生道谢加道歉。

    “哎呀,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勉强帮帮你,不用跪了,去帮本少爷倒个茶。”

    方兰生不是没这么肖想过会怎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木头脸说。

    想到这,方兰生一脸凄惨地伸手捂住脸。直骂自己脑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晴雪帮他,他当恩情记着,自己帮他,不光偷偷摸摸,是连告诉他都不敢。

    明明憋屈的那个人是他方兰生啊。

    方兰生苦叹一声,他捂着脸,半晌悠悠骂了一句死木头脸……

    坐在床边,努力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裤子穿上,方兰生回头瞧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百里屠苏——他想起昨天白日里发生的事,木头脸不光嫌弃他的粥,还给摔破了。他心里记着仇,便一声不吭地扭头走了。

    他一点也没发现自己走错了屋子,一出门就碰上晴雪和红玉,对方说是刚到安陆,想四处逛逛,顺便去看这里的侠义榜。

    方兰生摸摸脑袋,他屁股还很疼,可是上次在江都就很想去看侠义榜了,这次好不容易到了安陆——虽然一路都不怎么顺利,可还是没有熄灭方兰生想闯荡江湖的心,他兴奋地挥着拳头,没挥两下就受不住地扶着自己的腰。

    “猴儿可是身体不适?”红玉伸出手,是想扶他一把。方兰生摆摆手,咬了牙站起来,拍拍胸膛,“这点小伤何足挂齿,我们走吧!”

    “兰生受伤了?”晴雪关切地问。

    方兰生挠挠头发,思考片刻:“走路……闪到腰了。”

    他实在找了个不怎么样的借口,红玉一路都在调笑他,晴雪说襄铃心情不好,一直在房间休息,不肯跟她们出来,方兰生便暗暗决定要去侠义榜打个什么宝贝,回去送给她好让她开心开心。

    他还是很喜欢襄铃,觉得襄铃可爱至极,可这种喜欢不知何时,就从倾慕变成了简单的朋友之情。其实方兰生自己并分不清这之间的区别,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那个木头脸全部挤满。

    白天的,夜里的,凶神恶煞的,冷面无情的,紧紧搂着他睡觉的,砸破了他的粥碗的……

    每一个都是百里屠苏,那张嘴会毫不客气地说着难听的话,却又会低下头小心地亲吻他。

    怎么会有这么复杂的人,方兰生跟在风晴雪和红玉身后走进武器店,耷拉着脑袋,又忍不住开始想起木头脸来、百里屠苏起了床,他有些轻微的头疼,看着身旁凌乱作一团的被子,他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昨夜里那个方兰生睡在这。

    看样子他已经走了,只是床单上莫名奇妙有几滩像是血迹又红中泛着白色的奇怪污渍,百里屠苏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之余,意外地看到领口处沾着一粒干了的小米。

    这血是……方兰生的?百里屠苏皱起眉,他转头看向床头,那里放着一个空空的粥碗,再联系上自己领口处沾着的东西,八成那粥是被自己喝了。

    “那不是……不是给他喝的。”方兰生当时站在厨房里这么说。

    可现在,又自己把粥碗端到他的房间来……

    亏得自己昨夜临睡前还忍着没有喝,八成是睡着的时候喝下去的,粗鲁得都能滴到领口上……

    ……难道是他?

    百里屠苏显然有些小小的误会,他紧张地眨着眼睛,低头盯着那粥碗,半晌伸手端起来,朝屋外走去。

    找遍了客栈也没找到方兰生的人影,直到站在门外的店小二告诉百里屠苏,那书生公子和两个姑娘出门去了,说是要看县里的侠义榜。

    百里屠苏点点头,谢过小二,提了剑迈步走出去。

    晴雪和红玉挑了两件趁手的兵器,方兰生一个人站在墙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捏着自己的腰——真的疼得要命,而且难以启齿。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受得这种罪。方兰生叹息着男人难啊,他看着兴奋地朝自己走来的晴雪和红玉,知道这是终于能去看侠义榜了。

    安陆是个小县,小屋低户,古朴宁静,县里人不多,只听说制唐刀的技术却是一流。方兰生站在侠义榜下,揭起上面最破旧的一张榜文。

    “鬼刀?”他念出了声。

    “家父挚友曾赠宝刀一把,锋利无匹,但闹出了不少鬼事。现在这刀传给了我,终日惶惶不安。欲请一位佛法高人前来除这鬼气,如有人敢揭榜,定以厚礼相赠。”

    “咦,兰生你在看什么?”晴雪从一旁凑过来,方兰生把那张榜文递给她,还未说话,那站在侠义榜旁边等待客人的车夫瞅见那张榜文,惊骇地看着风晴雪和方兰生,忽然开口:“那刀有鬼啊,你们……小、小心被鬼吃了心!”

    “吃了心?”方兰生听着这疯言疯语,皱起眉头。

    红玉扶住他的肩膀,朝那车夫一伸手:“此话怎讲?”

    那车夫似是被红玉的容貌震慑了一下,他挠挠头,结结巴巴道:“反正……反正县里人都知道,秦家的刀不能碰,一碰人就能看见鬼,看见了鬼就说胡话,被鬼吃了心,就疯死了。”

    红玉听了,沉思不语,风晴雪没太听懂,干眨着眼睛,“鬼……我没见过……”

    方兰生才不信那个邪,他是信佛祖的,

    一切牛鬼蛇神在他面前都是纸老虎。

    “走,我们去会会他!”方兰生握着佛珠,兴奋得眼睛都亮起光来,一扫前日里的颓废神色,似乎身边没有那个人,他苦恼的根源也不见了。

    可……

    “苏苏!”晴雪在身后忽然兴奋地高声叫道,方兰生僵硬地站在原地,挥着的拳头举在半空中,生生就停了下来。

    “苏苏,我们一起去看鬼好吗?”晴雪开心地问。

    方兰生在背后默默嘁了一声:他就和鬼差不多。

    死木头脸……晴雪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真不害臊……方兰生背对着百里屠苏的目光,站在一队人前面,气呼呼急吼吼地朝秦府大步走去。

    秦老爷的榜文在县门口侠义榜贴了这大半年都没人敢动,如今被几个外地人揭了,他还有些不敢相信。一条锦红缎制长盒拿出来呈于桌上,轻轻打开盒盖,一柄黑长细刀静静躺在盒内。

    刀身素朴,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刀柄做工精细,叠壑层层,表面略有磨光,想必此刀曾为主人钟爱之物,只可惜不知怎么染了鬼气,如此被束之高阁,实在可惜。

    “家父原是个普通商人,可他的朋友却是当年江湖上的大人物,死前偷偷将宝刀相赠,望家父能替他收好。家父答应了,只是不知怎么的,这风声忽然走漏了出去,在我六七岁那几年,不断地有江湖上的人找上门来,要抢这把宝刀。”

    “家父感念他那朋友救命之恩,怎么也不肯将这刀交出去,直到我十岁那年,江北的岳家带人来,杀了我母亲,又要杀我,父亲没办法,只得将那刀交了出去,岳宗山那老家伙得意得要命,握着这把刀就要看看传说中的宝刀是什么样子……”

    “刀一出鞘,他哈哈大笑,要拿我试刀。我到现在还记得那天,他在大殿上抱着头惨叫不止,像在躲避什么东西,最后他丢下刀想要跑出去,还没跨过门槛,人就七窍流血着倒下了。”

    “岳家那时候也算刚兴起的大家族,岳宗山一死也就衰败了。我父亲抱着我把刀收好,他说这刀有灵气,和他的恩公一样,能杀恶人。”

    “岳家的事邪了门,传出去之后,来夺刀的人渐渐就少了。父亲也不再那样护着刀,总有不信邪的人。后来死在那刀手下的人越来越多……”

    “……我爹是最后一个。”

    秦老爷已过不惑之年,说起这件事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家父为此刀操劳一生,双亲更是皆为此刀丧命。近几月璧山鬼气愈加浓重,让这安陆也夜不能寐,而此刀更是像能通鬼神,半夜时在盒中嗡嗡作响,声如撞钟,吓得府中下人都不得安眠,我那小儿更是夜夜啼哭不止……”

    方兰生听得傻了眼,百里屠苏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低头盯着这盒中长刀,沉默不语。

    秦老爷说得口干舌燥,他似乎对这刀憎恶至极,却毫无解决之法,内心积郁多年,此刻终得宣泄。喝了口茶,他扶着座椅把手站起来,走到方兰生他们面前。

    “我心意已决,若是不能驱除鬼气,也要将此刀毁了去。爹要怪我也就怪吧,我不能让它继续这样祸害我秦氏一家!”

    红玉静静看着那把刀——寻常无奇,并无什么鬼神之相,若真说有何不同……反倒是因为太过寻常无奇,红玉几乎感觉不到这刀的杀气在哪。

    需知刀剑一物,起初虽均是以火锻造,最后却要依主成形。一把被常年使用的刀,刀身定会带有浓重的主人之气——可以是杀气,可以是剑气,也可以是养道修仙之气。

    只要杀过人,刀身上定会留下痕迹,区别只是杀过多少的问题。而眼前这把刀普通得就像刚被锻造出来的一样,红玉感觉不到任何的杀气在里面——就像被人生生抹去了刀身上的记忆,还技艺精湛,抹得丝毫不留痕迹。

    “你可记得,这把刀的主人……”红玉话音未落,秦老爷当即摇摇头。

    “家父从未提起。”他说。

    方兰生低头看着那把刀,就在晴雪和百里屠苏说话的工夫,他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这刀,看着很是眼熟。

    腰间青玉司南佩发出晦暗而极难察觉的光泽,方兰生眨眨眼,他背对着百里屠苏,谁都看不见他做了什么。

    直到耳边传来什么尖利金属划出的嘶响,红玉正和秦老爷说着话,见秦老爷突然张着嘴,目光直瞪着桌子的方向。

    她慢慢回过头,看见方兰生低着头站在那圆桌前,握着刀鞘的手垂在身侧,另一手握着刀柄,僵直在半空中——

    “猴儿?”红玉毫无底气地请问。方兰生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的声音——或者是听见了,却没什么反应。

    “这……他、他!!”秦老爷指着方兰生,惊诧得说不出话。

    古老的宝刀,历经时间的洗礼愈加锋利。方兰生握着刀的手像握不住一样抖了一抖,半晌,他抬起头,一双眼眸带着三分茫然,七分戾气——红玉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方兰生只眨了眨眼,那双漆黑的眼眸立刻又变回以前的平凡模样。

    “这……这位高人居然……居然没事?”秦老爷惊喜道。话音刚出,方兰生猛地抬起头,他的目光钉在秦老爷脸上,动作有点僵硬,辨认了秦老爷片刻,他似乎确认了什么。

    紧抿的唇角忽然上翘了一个弧度,过了半晌,他居然轻轻笑出了声。

    红玉感到一阵奇怪的不适——猴儿在笑,可笑得如此诡谲。笑声蓦地停下,方兰生猛地摇摇头,他再度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

    “我……”他轻轻发出声音,只一个字,就没了下文,像是只是想听听自己的声音。

    百里屠苏始终站在他身后,到这,他似乎终于确定了什么。伸出手猛地拉过方兰生,想要一掌劈下那奇怪的刀,却被方兰生轻而易举避了过去。

    方兰生后退一步,他似乎被什么震惊了,手猛地扶上自己的腰——这具身体,昨夜才被摧残得厉害,无论是腰腿还是屁股都还疼得要命。

    不过这副惊诧的表情,倒是和平日里方兰生有七分神似。晴雪快步走过来:“兰生你没事吧?”

    她伸手要夺刀,却见方兰生起手猛地将刀收回刀鞘——

    动作毫不拖泥带水,若不是红玉知他惯常不用刀,简直要以为他使过十多年刀了。

    “……兰生……?”方兰生喃喃自语,片刻抬起头,略显僵硬地朝风晴雪露出一个低浅的微笑,“别碰,勿要伤到你。”

    他似乎还在惊讶于这具身体受到的伤,而当他低头仔细打量了自己这一身书生打扮,背着书袋,手里还握着佛珠的时候,他的眉头简直拧成了一个死结。

    “兰生你……你怎么笑得这么奇怪……”风晴雪捂着唇,轻声说。

    “哦?”方兰生扶着墙站起来,他还不如风晴雪高,只能抬着头看这女人,这让他声音里不禁带了几分怒气,还隐忍着,“那该如何笑?”

    风晴雪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这边说着话,秦老爷快步走上来,见那鬼刀已经入了鞘。

    “高、高人你……”

    方兰生静静看着他,半晌一揖,“这位老爷,你若不喜此刀,可否将他赠与在下……”

    他还没说完,秦老爷当即点头:“可以可以!!高人你快带它走吧!!”

    几人在秦府饱餐一顿,临走时,方兰生瞅着身上连个挂刀的地方也没有,只好黑着脸翻开书袋,将那把刀塞了进去。

    晴雪站在他身边,有些担心地问他:“兰生,你真的要带着这把刀?”

    方兰生一笑,挠挠头,他的动作已经没有那么僵硬,只可惜——

    “我与此刀一见如故,随身带着也可防身。”他说着,伸手掸掸身上灰尘,正巧百里屠苏从府内走出来,上来就要找方兰生,晴雪迎上去的功夫,方兰生低着头,转身就没了影。

    等百里屠苏再找到方兰生的时候,他坐在秦府院门口拐角的一棵大树下,哭丧着一张脸捂着屁股。他不知怎么地就摔倒在了地上,明明上一秒还在府里,下一秒怎么就到这来了。

    百里屠苏上来就攥住他的衣领,他眯着眼睛,直直盯着方兰生,咬牙切齿道:“你是何人……?”

    方兰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心里的憋屈顿时变成了愤怒,刚一拳挥上去,就被百里屠苏一闪躲过了。

    百里屠苏目光忽明忽暗,直盯着方兰生的脸,不一会儿一咬牙:“把刀给我。”

    方兰生一怔:“刀?”

    赶过来的晴雪站在百里屠苏身边,对方兰生说他刚才拔出了刀,什么事都没有,简直厉害极了。

    晴雪从来没这么夸过他,方兰生挠挠头,“我……拔出了刀……”

    “是啊,难道你不记得了?”晴雪笑道。

    方兰生愣愣抬头,他真的不记得。可是一对上百里屠苏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他心里登时一阵火窜起来。

    “当然记得!”方兰生生气着大喝道——怪不得木头脸上来就要抢刀,原来是看晴雪夸我厉害……哼……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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