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算 作者:娜月璱

    第209章 相国寺所得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圆悟大师不必客气。”

    圆悟见木莲华目光坦然，并非言虚，歉意合掌，“阿弥陀佛，谢封夫人解惑。”

    木莲华笑了笑继续道：“我明白。不过可以告知圆悟大师的是，虚玉大师和我所言，与相国寺并无干系，实乃私事。私事着实不便告知，还请见谅。”

    “呵呵，是！贫僧失礼，封夫人勿要见怪。”圆悟老脸有些尴尬。

    木莲华收回打量寺院的目光，回道：“佛语有云，不可言说。”

    封杨氏也明白，转头看她。

    听似问封杨氏，其实是问木莲华。

    直到圆悟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了封杨氏一句，“虚玉师叔祖已经闭关不出三十年，不知师叔祖可有什么禅语警示？”

    木莲华对此完全不感兴趣，东张西看对寺院里幽静的环境很是欣赏。

    一路上封杨氏向圆悟请教着一些经书上她看不懂的地方。圆悟亦详解细说……

    首座即方丈外第二的人物。第二的人物送她们去前殿却是隆重了些。不过木莲华更好奇，圆悟？空相？一圆，一空，不是一个字辈的吗？

    “您是圆悟大师？真是荣幸。”封杨氏受宠若惊的模样。然后向木莲华解释，“圆悟大师乃相国寺首座。”

    “贫僧圆悟，二位施主可是要去前殿？”

    出了房门，就见外面另有身披袈裟但未戴僧迦帽的大师在恭候着她们。

    木莲华忙回礼，“方丈不必客气。”

    “封夫人，善哉！”方丈朝着木莲华合掌弯腰。

    加上虚玉的一句，‘一枚为相国寺所有’。虽然乍一听没有问题，好像在区别两颗舍利子。但细思量，更是特别交代。不然只要告知其中一颗归她就好，另一颗完全不用说也知道是归寺中所有。

    果然有猫腻，木莲华轻眯了眼睛。刚才，她向封杨氏提议离开，就是想要试探空相的反应，没想到他竟然没有继续追问虚玉的遗言。而方丈在望着舍利子时，眼神有一闪而逝的忐忑，甚至是忌惮的看着空相。

    空相一副高深莫测，而方丈则松了口气似得。

    听闻，方丈和空相反应不一。

    等到了门口处时，木莲华突然停步，回转身对方丈和空相道：“虚玉大师说这舍利子归相国寺。”

    二人又向方丈合掌行了一礼，出了房门。

    空相大师看了木莲华一眼，没有拦着由着她离开。

    封杨氏又多瞧了金舍利两眼才依依不舍道：“嗯，咱们该去前殿添香火还愿了。”

    木莲华拉了还在跪拜舍利子的封杨氏，“娘，咱们先回避一吧。”

    空相大师朝来者合掌行礼，“方丈师兄。”

    “虚玉师叔祖！”声音威严十足。

    直直的朝着这里看来。等看到金舍利后，本来肃穆半合的眼睛陡然睁圆。

    一名身披赤袈裟，拄着金禅杖，头戴僧迦帽的老和尚进了房间。

    木莲华正要回答，却听到房门响起。

    木莲华想了也要随着封杨氏跪时，空相大师道：“请问莲华施主，我师叔祖可有话交待？”

    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跪来参拜。

    封杨氏这才注意到，金光灿灿悬空漂浮的金舍利。

    “嗯，娘您看，这是刚才的虚玉大师所化。只有功德圆满的得道高僧才会化身舍利子。得见一眼，不知要几世的造化。”

    “佛舍利？”

    木莲华拉着四处摸她的封杨氏，笑道：“没事，虚玉大师乃得到高僧。对了，您没见过佛舍利吧？”

    封杨氏迟了一步，等到墙完全落才进来，拉着木莲华上的看，“闺女没事吧啊？”完全没注意金舍利。

    看到那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刺目金芒的金舍利，弯腰合掌，“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空相大师等不及墙完全落，就跳了进来。

    等她抚袖恢复常态，墙也落了一半。

    木莲华不及细看便把它们塞进了袖子里。

    也奇怪，在她收了金舍利和金书后，两样东西就收敛了光芒，一个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金石头，金书则变成了巴掌大的金纸。

    木莲华突然鬼使神差的伸手，把金书和其中稍大的一颗金舍利收了起来。

    蓦地，木莲华身后的墙有了动静，在缓缓降。室内金色的光芒也穿过细细的缝隙扩散出去。

    说完，幼小的身体迸发出一阵刺目金光，两枚金色琉璃一样的石头悬浮在空中。木莲华知道那就是金舍利。而金舍利上有一本厚厚的散发着柔和金芒的书，应该就是虚玉说的金书了。

    虚玉的声音也有了些急促，解惑道：“此乃是老衲的圆寂方式，归无。木施主将来前往圣天大陆时，烦请把金书交与圣天大陆净世寺的虚云大师。”

    木莲华越发迷惑，怎么越来越小。照这么去最后还不变成一个细胞？

    两三岁变成了不过满周的样子。

    话不及落，虚玉的身体又缩小了。

    木莲华并未为他所言的舍利而喜，道：“金舍利乃佛门重宝，为什么赠与我？大师瞧着不过孩童，像是传说中的转世灵童，怎会圆寂？”

    声音愈发苍老，“老衲即将圆寂，会化金舍利两枚和一册金书，其中一枚为相国寺所有，另一枚赠予木施主。”

    四五岁霎那变成了两三岁。

    虚玉还不及开口，就见他的身体忽然又缩小了。

    木莲华犹有不解，仍应道：“但说无妨。”

    而今日见木施主实是有事相托。”

    小童合掌，“老衲虚玉。木施主不必言谢，是木施主于我佛渊源匪浅，且老衲亦是被我佛祖点化才能予相助。

    木莲华先合掌鞠了一礼，道：“谢大师点拨。”指的是梦结中喝醒她之事。

    小童穿着完全不合体的赤色袈裟站了起来，不过一米有余的身高，看起来似四五岁孩童。

    隔间里。

    ……

    空相大师回道：“此乃是莲华施主的机缘。”

    “大师，这，这怎么回事，我家小华她……”封杨氏突然急了，她是带小华来还愿的。如果小华出了什么事，她儿子和孙子非恨死她不可。

    随着她的话，墙缓缓升起，又隔绝成了两个空间。

    木莲华回头道：“娘，一会儿就好。您先和大师聊聊吧，您不是有很多要请教大师的吗？”

    “这……”封杨氏不知怎么说。

    空相大师拦住，向封杨氏合掌施了一礼，“封老夫人还请过去喝杯清茶。”

    封杨氏也要过去。

    木莲华走进隔间打量小童。

    还有这个小孩儿是怎么回事？然后又看空相大师。空相大师听说年近百岁，怎么会叫一个小孩儿师叔祖。

    封杨氏蹙眉，她刚才只说了小华的名字，并没有说她的姓。当然也可能听说过她的姓氏，毕竟她这个儿媳妇现在也是很有名的。

    一语出，木莲华掩口瞪目。这个声音，正是梦醒时的那句佛叱之声。

    “木施主！”苍老的声音震耳发聩。

    身体虽是小童，但一双眼睛却沧桑深远得令人心惊，好似历经千年万年岁月，真正看透世事。

    在木莲华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对上木莲华的目光。

    堪称一尘不染的隔间里，有一位小童披一件宽大的赤色袈裟，坐在一尊万年寒玉雕刻的莲座上。

    竟然别有洞天。

    在木莲华和封杨氏面面相觑时，就见素白的墙缓缓陷……

    朝着一面白净的墙走去，走到墙边，郑重肃穆道：“师叔祖，莲华施主到了。”

    “这边请。”空相继续特殊待遇。

    特别是‘莲华施主’这四个字，好像很是慎重。

    木莲华倒不觉什么。封杨氏闻言有些诧异，空相大师从没有称呼哪个人名字，或称呼香客身份，或者简单施主一词，再无其他。

    空相静默了片刻才愈发恭敬的回礼，“莲华施主。”

    木莲华学着封杨氏刚才的样子，合掌问讯，“见过空相大师。”

    封杨氏介绍道：“这是我的儿媳名莲华。”

    空相手持佛珠，合掌回礼，“阿弥陀佛，封老夫人不必多礼。”然后慈悲睿智的目光落在了木莲华的身上。

    封杨氏对着老僧合掌问讯，“空相大师又见面了。”

    木莲华瞅着白眉白须的空相，一身朴素黄色僧衣，面相如大佛般慈悲庄严，松弛的眼皮，一双明亮充满智慧平静的眼睛，似能看透一切，让人有种**感，好像心底的污秽角落也被看穿，无处躲藏。

    敲动木鱼的手停了来，老僧缓缓起身，转了过来。

    百十平米的房间，一尊宝相庄严的大佛、一燃着蜡烛檀香的香案、一名敲木鱼的老僧、三个空置的草蒲团，再无其他。

    进了房间，一片檀香萦绕，木鱼声也更大了，清脆悦耳。

    小沙弥推开房间门，“施主请进。”

    木莲华因为担忧梅幽兰和伊阳而焦躁的心，渐渐平缓。

    靠近房间，缓慢有节奏的敲木鱼声，如落心间，给人平静和安然。

    从不信佛，竟入了佛寺，还得佛助。

    那片菩提叶换了一串血舍利手串。她在梦醒时最后听到的亦是一个佛音……

    木莲华打量着这棵菩提树，突然想起了在雷鸣拍卖场那片菩提叶的事。

    院子里种着一棵苍翠的菩提树。

    在小沙弥的带领，她们并没有去正门前殿，而是顺着清幽的蜿蜒小路，来了一个静谧的院子里。

    到了木莲华和封杨氏面前停，双手合十鞠了一礼，“二位施主，空相大师有请。”

    第209章 相国寺所得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