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了算 作者:娜月璱

    第七十一章 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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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仔细打量手里的画像，这男人何止长得不错，然后和封祁对比了，“封兄，亦可入画。”

    封祁当即黑了脸。

    木莲华朝雷蒙竖起大拇指，“好眼力。”

    说实话二人不相伯仲之间。

    “封夫人刚才过谦了。就冲这张图，在可举荐封夫人到刑部的缉捕处领个缺儿。”雷蒙赞道。

    木莲华眼睛一亮，“大晋皇朝女人可以做官？”

    雷蒙回道：“我记得缉捕处的仵作里，也有一个是女人。”虽然年龄近六十了。

    “不行！”封祁坚决否认。

    木莲华完全忽略封祁，“真的？”

    “是的。”雷蒙想了想肯定的点头。

    “那有劳雷都督。”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去玩玩的，虽然是给通缉犯画头像。

    封祁突然抓起雷蒙朝外走去，“赢了，随你往哪儿举荐。输了，就不许多事。”

    雷蒙一听可以和封祁打上一场，忙把手里的画像平丢到桌上，“好，一言为定。”

    这变故，让木莲华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们这是？”木莲华跟着过去。

    因为封瑾诺学武，木莲华单另开了一个院子给他学武，里面也给他置办了一些她觉得能用的东西，如梅花木桩、沙袋等物。梅花木桩木莲华从粗到细从高到矮，布置了半院子。封瑾诺开始只能在粗矮的桩子上蹦跳蹲马步，现在已经可以上高桩子上了，封祁开始不明白，后来着实觉得是个好法子。

    雷蒙瞧见梅花桩有些好奇，“这是什么？”

    “让我儿学武用的。每天都在上面蹲着，或者蹦蹦跳跳，能让他盘更稳当。”木莲华找了个比较粗的木桩子坐。

    封祁轻松一跃就就踩上了最高又最细的一根桩子，低睨着雷蒙。

    在桩子上比斗可比平地上难多了，随时可能不慎就掉去。加上木莲华在他们上去后道了一句：“弄坏一根桩子扣两分罚银五十两，多一根则翻五倍，五根桩子就算输。”

    二人不发一言的看她，这桩子怕是五十个铜钱都不值。

    动作不由越发谨慎了。

    “开始吧。”从随身的荷包里倒出一把麻婆子专门给她做的五香咸花生仁，慢慢吃起来。

    敢拿她的事做比武的噱头，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拳来脚往，封祁修长稍显瘦削的身材，一招一式的爆发力一点儿都不比雷蒙那强悍的身躯力量差。二人，一个轻若舞动的精灵灵活柔韧中又带着内气凌厉，一个如霹雳闪电快狠彪悍……

    两个人的路数完全不同，却谁也奈何不了谁。或进、或躲、或闪、或攻、皆透着美感优雅和力量强悍。

    一时让木莲华看得很是过瘾，目不暇接。

    蓦地，封祁一个平移猛踢，雷蒙巴中招。中招的同时当即他就缠了上去，朝着封祁的肩头就是一拳。

    封祁闪身堪堪擦过，没有被正面击中。然后一个后跃，重新站到了开始的那根桩子上。肩头的衣服破了一块。

    雷蒙抬手揉了巴，“你这功夫，着实让人火大。”总觉得打不到他。

    封祁一个身朝他冲来，双手握着内气幻化出两柄利刃，朝着雷蒙的头面而来，看的木莲华是心惊胆战。

    雷蒙双拳凝出气盾抵挡。

    刃盾相击，发出清脆的碎响……盾和利刃同时消失。封祁一个利落的转身，攻向雷蒙的后腰。

    雷蒙前跳躲开。

    封祁速度更快的跟上，手中再次画出利刃朝着他的脖颈刺去。

    木莲华瞧着封祁这一招一式的狠辣，突然觉得他对她可真仁慈。

    雷蒙现在只能先做防守，进攻却是十招中只能得一招。

    封祁倏地速度更快了三分，如风驰电掣，一脚踢向了雷蒙的肚子，就见雷蒙被踹的了起来，落到了地上，把冬天的冻地砸出了尺半深两米半径的圆坑。

    这个加速的动作木莲华根本就没看清，感觉就是一个玄影飘过，雷蒙倒地。

    木莲华瞪大眼看着站在木桩上的封祁，“你、你身手不错。”

    雷蒙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拍拍身上的灰土。封祁那一脚的劲气，他全转移到的地面，所以倒是没什么伤害。

    “你速度越来越快了。”雷蒙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子，那长长的刀疤新肤，因为打斗更红了两分，整张脸更显得狰狞了些。

    木莲华却越看越顺眼，“雷都督好功夫。我还是更喜欢看雷都督的拳脚。”

    是！雷蒙的看起来比较爽。一招一式，拳拳生威，腿腿生风，动作干脆利落，全是终极的男性力量。

    封祁则是身体灵活速度快，到后面眼睛完全跟不上，电光火石一般让人反应不过来就结束了。如果他能跟开始时一样，那优雅的灵敏又带着男人的力量凌烈，也是很养眼的。

    封祁额头也有细汗冒出，只是听着木莲华的话，有些不快的冷着脸。

    雷蒙瞧见，笑的越发开怀。

    抱拳道：“对不住封夫人。在武逊一筹。”

    木莲华拍拍手里花生仁的碎末，温婉的笑道：“雷都督莫要这么说。实在是拦路的太强大了，咱们这些弱小不得不屈服于淫威之。”

    封祁的脸色更黑了两分。

    雷蒙瞧着封祁，脸上露出一抹打趣的笑。

    “话说，你们打的太快，我看的眼花缭乱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弄坏的木桩子。”木莲华巴颏点向碎裂的七根木桩，看着封祁。

    比瞬间还要短暂的刹那，雷蒙打趣的笑变成了苦笑。封祁浅笑开来，一时风华无双。

    因为，那全是雷蒙踩坏的。

    木莲华立刻明白了，瞪了眼笑的惑人的封祁，又道：“当然，如果这些泡桐木桩子都给换成桃木的，我就不计较了。”

    桃木虽说不便宜，可还是木头，比起那近百万两的银子，不知差了凡几。

    雷蒙知道木莲华这是变相给他解围。毕竟近百万两的银子，他一个武官不收贿赂也不贪墨，只凭着朝堂的俸禄、赏赐和一些田产进项，一子拿出这么多还是有些困难的。

    “谢封夫人。”

    木莲华忙歉意摆手，小声道：“实是不知那是都督踩的。”言之意，她本来是要坑封祁的。

    雷蒙一怔，失笑。

    亲自把雷蒙送到大门外，木莲华摇着手中的素帕，对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雷蒙道：“雷都督等着，等我那朋友来了，就让外子告诉你。定是一段佳缘！”

    雷蒙蓦地红透一张脸，本来有着长疤显得狰狞的脸，竟然有几分可爱，打马快跑离去。同时心里也对那位姑娘有了两分好奇。

    “那边提出的寿礼，你有什么想法？”木莲华见雷蒙走远了，对身边的封祁道。

    封祁回道：“往年都是母亲在准备。母亲既然交给你，当然是你做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木莲华想了，屈起右手食指蹭了鼻子，“要不我去大伯母那里看看，看她们都准备送什么。至于他们点明要的礼物，咱们都没有，也没有办法不是，总不能送假的吧。”

    封祁淡色薄唇轻抿，凤眸滑过一丝笑意，道：“嗯。”

    得了封祁的信儿，木莲华就去了虞国公府找封小林氏。

    封小林氏一听木莲华来找她了，忙叫贴身妈妈去准备好茶好点，拉着封瑾宇去接木莲华。

    木莲华还是第一次见封瑾宇。

    除了一双偏褐色的眼瞳外，其他都不怎么像封小林氏，可能是随了父亲吧。很是俊秀，长大了也定是位玉树临风的美男。

    “宇儿给婶娘请安，婶娘新年吉祥，生意兴隆，财源四方。”封瑾宇给木莲华恭恭敬敬的拜了个年。

    木莲华忙把这个少年扶起来，“好，乖孩子。婶娘给你封个大红包压岁。”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红包放到封瑾宇的手里。

    封小林氏上前挽着木莲华的胳膊，“弟妹怎么不带瑾诺一起来？”

    听到瑾诺的名字，封瑾宇耳朵微动了，竖起来静听。

    木莲华回道：“那臭小子最近老往云府跑，还在人家家里睡觉来着。连我都不怎能见到他。”能交到喜欢的朋友，就不枉她送他回来。

    然后看着一脸乖巧羞涩的封瑾宇，对封小林氏道：“大嫂，你也别老拘宇儿。好容易不用去书院了，让他跟着那些野小子们四处玩儿玩儿。”

    封小林氏叹气，“我何尝不想，这孩子就这性格。”

    木莲华摸了摸封瑾宇的头，他的头发没有宝儿的细致软乎，有些发硬不过很顺滑，“宇儿可以去找宝儿玩，让他带着你。”

    封瑾宇蓦地抬头，初具桃花形的眼睛发亮的看着木莲华，声音有些喏喏不安，“可以吗？婶娘。诺弟弟会不会不高兴。”

    木莲华温柔的笑道：“怎么会不高兴呢。”宝儿后来没有说过封瑾宇有什么好或不好，而封林氏和封小林氏也还不错。对他们也是多少友好。尚未发现不轨之处，应该可以交往。

    “那，那我现在可以去找他吗？”封瑾宇说完，就低了头。这话，他实在是没有经过考虑，有些莽撞了。偷眼看封小林氏，果然见她微蹙了眉。

    木莲华没注意到封小林氏，见封瑾宇低头，以为这孩子羞赧，就道：“当然可以啊。他们现在应该在聚芳大戏院听戏吧。你去找，一准能找见。”

    倒是被封瑾诺带的，云天也成了小戏迷，只是对戏台上的花架子不满，觉得能真刀真枪的打，会更过瘾。

    封瑾宇握了握拳，有些歉意的看了封小林氏一眼，俊秀的小脸上露出笑颜，“嗯，谢谢婶娘，侄儿这就去。”

    封小林氏看着儿子的笑容突然有些恍惚，他多久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等到封瑾宇跑开来，才忙回过神，对贴身妈妈道：“多派些人。”之所以拘束着封瑾宇，也是因为封瑾宇几次遇险，差点儿没命。所以对他的安全，封林氏和封小林氏可谓天天都担心害怕着。封瑾宇也知道，所以他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木莲华听到封小林氏的话，有些明白。她儿子出门也是明卫暗卫多少人跟着。

    封小林氏见木莲华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样的。我家臭小子现在出门也是人前人后的。唉！”木莲华拉着她的手，无奈道。

    到了封小林氏的房间，木莲华打量了两眼，这才是标准的千金闺阁吧。

    萦绕着胭脂粉香的暖暖房间，黄花梨条几的花瓶里插着盛开的梅花，百宝格里的摆件儿，也多是一些可爱的小东西。如漂亮的瓷娃娃、精致的扇子形的小绣屏等

    临窗的位置是一个书桌，书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和一摞子书，上面第一本就是女戒……

    木莲华当即就扭了脸。

    “大嫂的房间真温馨。”木莲华赞道。说起来这封小林氏二十九岁了，在前世现代正是女人盛艳芬芳的年龄。她则夫君英年早逝，留守寡，还不能改嫁，往后这么几十年……真是不易。

    封小林氏脸色微赧，“你就笑话大嫂吧。”

    木莲华否认，认真道：“不是啊。能保持一颗少女之心，才能青春永驻。多少人都做不到。大嫂一定要坚持。”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封林氏在丫鬟的搀扶进来了。

    木莲华忙过去行礼，“大伯母好。”

    “祁儿家的快别多礼了，坐吧。”

    “我在看大嫂的房间。大伯母可能不知道，侄媳的房间完全一塌糊涂。”

    ……

    一番寒暄后，木莲华问封林氏：“大伯母，不知可否问一您今年要给国公太爷送什么寿礼？”

    封林氏道：“呵呵，没什么。也不是什么稀罕物，银子五千两，上好的人参两根、燕窝一斤。宇儿他娘绣了百寿屏，那寿字是宇儿写的。送礼，讲究个礼轻情意重。”

    木莲华闻言傻眼了，这她怎么送啊。其他没问题，让宝儿写一百个字也没问题，但是她可不会刺绣。

    封小林氏秀眸轻转，知道木莲华为何而来了，笑道：“往年少师府的礼物让国公爷很是开心，今年要大过，怕是给你们出难题了吧。”

    木莲华叹气点头，“可不是么。茕茗大师的画两幅，还有我那莲记开业时的翡翠树一棵、没有翡翠树是就要莲瓶，玄龙酒两坛。”

    话落，封林氏和封小林氏瞪目结舌。

    “我那莲记当晚就被盗了个干净。茕茗大师的画送人（送将来的亲家）了，而玄龙酒陛也才只剩一坛，其余全喝了。我娘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所以就交给了我。我也不知怎么办，就来麻烦大伯母和大嫂了。”木莲华摊摊手表示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就是她可以送，也是拿不出来的。东西是封祁帮着放进去的，取出来则需要她本人感知那东西在戒指里的什么地方。而她没有内力，别说取出了，感知在什么地方她都做不到。

    封林氏笑笑，“祁儿家的，心意更重要。西院儿的年年都是只动嘴的，送一些花花礼物。却是正院最喜欢的。咱们送再多也是个嫌弃的场。送出的东西，看不到心意，只有价值多少银子。”

    封小林氏点头，“弟妹有所不知。公府正院里，可是年年入不敷出。往年十四婶送的礼物都会被西院儿的变卖了补贴家用。”

    木莲华想了一瞬，“如此，送银子应该更合适。还简单了。”

    封林氏点头，“正是这样。祁儿的字在外面也是有价无市的，侄媳妇可让祁儿写副字。如此便可周全。”

    封祁有着一笔好书法，可就是吝啬写字。所以物以稀为贵，封祁的字就被抬得很高。即便如此，封祁也不曾写过什么字。

    解决了送礼的事，木莲华回了莲宅就直奔书房找封祁。

    封祁难得留在府里处理公事，见木莲华风风火火的以为出了什么事，“夫人？”然后起来，让木莲华坐。

    木莲华喘着气道：“写副字，我去裱起来，送给虞国公。再加白银万两。”

    封祁伸手轻抚她的背，帮她顺气，“嗯。”

    “原来娘往年送的礼物都被变卖了，虞国公府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了？”木莲华缓过气，问道。

    封祁却依然替她顺毛似的顺气，木莲华觉得浑身暖融融的，知道他用内气给自己梳理身体的经脉，便舒服的趴在了桌子上，一时懒得动。

    封祁见木莲华难得温顺，一向冷肃的脸，温润如玉，缓声道：“二伯早年做生意亏了不少钱，公府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他做什么生意？”木莲华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她不自知的媚惑轻柔。

    封祁墨玉的凤眸慢慢幽深，手的动作就更向了些，摩挲着木莲华的纤腰，“盐、茶。”

    木莲华脑袋有些不想动，但仍知道这两样是很赚的，“难道遇到了天灾*？”

    封祁点头，“天灾。一场龙挂覆灭了所有的货船。那一场灾难让虞国公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嗯，时运不济。我曾经也有两船货被海啸吞没。当时要不是宝儿突然发烧，我也就在那批货船上。”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封祁的手蓦地停了来，慢慢的又回到了她的背上，带着一丝祈求的声音，“留来吧。”

    话落良久，都没有得到回应。

    轻酣声响起。

    某人太过舒服，睡着了。

    抱着她，把她揽放在自己的怀里，单手继续批阅公文。

    木莲华不过小睡了半个时辰不到就醒了，见自己被封祁抱着，手忙脚乱的来。

    感觉到怀里又空荡荡的，封祁就蹙了眉。

    “想好写什么了没？”木莲华浑身舒坦的问道。

    封祁起身，从摆放笔墨纸砚的架子上，取一张大纸和一根狼毫大抓笔。

    蘸墨，挥笔——松鹤长春。

    四个苍劲有力铁画银钩的大字跃然纸上。

    木莲华惊呆的看着。细细品赏……

    片刻后——

    “算了，我还是送茕茗的画吧。这字留个百年估计不比茕茗的差。”木莲华突然舍不得送封祁的字画给虞国公了。

    封祁好笑的看她，“随你。”

    “唉，我哪个也舍不得怎么办？”木莲华纠结了。

    封祁轻叹，打开左手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十万两的金票，“那就都留着吧。”

    “是不是多了些。大伯母才送了五千两。”木莲华接过那金票。

    封祁从抽屉里又抽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木莲华接过，突然好奇那抽屉里到底有多少钱。

    就过去拉开看，“厚厚一沓子银票，只是全都是十万两面额的。”蓦地想起，她曾经说过抱一次十万两。这家伙是准备了多少……

    木莲华把抽屉再拉上，“行了。就送十万银票，加茕茗的画吧。话说我不知道那两幅封口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一副是群马，一副是浣纱女。”封祁回道。

    木莲华一听心里高兴了，“他最善马，我一直没有寻到。还有浣纱女，也是一直没找到的。这样的话，那就把我那副山水图当寿礼吧。回头派人盯着，要是卖，我就再赎回来。嗯，就这么定了。”

    封祁眸含宠溺的看着她。

    等到晚上，木莲华就把送虞国公府的东西准备齐全。

    六件儿她店里的海货儿，十万两的银票，茕茗的山水画一副，然后给封杨氏过目。

    封杨氏看着那钱，眨眨眼，“多了吧。”然后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一沓子百两银票，一共三千两，把十万两一张的换了来。

    木莲华没敢告诉封杨氏，她儿子原本拿的是十万两的金票，也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然后封杨氏又把木莲华准备的海货挑了两件最贵的出来。封杨氏没少在店里待，所以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然后看着那副画的是山水图的画，完全不懂的放到一边。

    木莲华真想说，其实银票海货什么的都不算什么，那画才是最珍贵的好不好。

    封瑾诺回来了，来找封杨氏和木莲华，正好碰到她们在鼓捣礼物。看到封杨氏撇在一边的那幅画，拿起来看了看，道：“奶奶，这画给宝儿吧，宝儿挂书房。”

    封杨氏一听宝儿喜欢，哪有不答应的，“好好，宝儿拿去玩儿，拿去。”

    “嗯，谢谢奶奶。”封瑾诺拎着画走了。

    木莲华张了张口，封瑾诺早就没影了。封杨氏还乐呵呵的，继续翻着那些海货，看哪样儿要再挑出来。

    “娘，画没了怎么办？”那密室里的东西只能进不能出，这时木莲华早就决定好的。所以她手头已经没有什么好画了。

    封杨氏毫不在意的道：“那就不送了。”然后从海货里把金珊瑚制作的一对镂空瓶取了出来。道：“这个我记得卖的两千八百两。”

    木莲华：……

    最后木莲华还是把封祁的字装裱好。封瑾诺这次看到还想拿走，木莲华瞪他：“找你爹要去。”

    封瑾诺撇了撇嘴儿。

    封祁当然看到了封瑾诺挂在书房的那副山水画。

    突然觉得也许诺儿并不是全像他。偶尔他会看到诺儿眼神在一些值钱或稀罕的东西上流连，那眼神像极了某女。

    木莲华在封杨氏和封瑾诺的双重打劫，终于准备好了礼物。

    封祁的字一副。银票三千两。蓝瓷的茶具一套，紫金制的鸟笼一个，白沙湾的白沙膏两盒。

    白沙膏有强身健体可增强床事的功效，且无副作用。为莲记排名前三的畅销货。木莲华从封小林氏那里知道，这老太爷人老心不老，年前才纳了一个二八妙龄的少女。想必很是需要这东西的。

    玄龙酒是不可能给的，木莲华从送回春堂买了两大坛子百种补药炮制的药酒。

    如此算是准备完毕。

    封祁看着包装精致堆得跟小山一样的礼物，想着刚才木莲华念给他的礼单……可以想到虞国公的愤怒，他想要的一个也没有。哦，可能他的字除外吧。曾经虞国公让他写一副，他没答应。这次算是圆了他的心愿。

    封杨氏看着那包装完跟小山一样的礼物，就想要把那三千两银子拿出来。木莲华告诉她，封林氏准备了五千两银，这才算放了。

    对于那副字是封祁写的，她更是不在意了，不花钱的东西都不算什么。

    木莲华终于知道为什么她会乱送东西了。只因为那些东西是封祁随便拿回来堆在了密室的。而她就觉得那不算什么……

    封瑾宇自打得了木莲华的话，没事就来找封瑾诺玩。

    封瑾诺知道是木莲华让他来找他的，也就带着一起了。带着他去云府玩，还去了其他同学的家里。

    封瑾宇也认识了不少人，只是他最后总是黏在封瑾诺的身边。让人都道他是跟屁虫，他只是笑笑，然后依然跟着。

    封瑾诺有些不解，问他为什么？

    他也不回答。

    两个人明明封瑾宇大封瑾诺四岁，应该跟大哥一样带着封瑾诺一起玩。然，这两个人却翻了过来。

    木莲华知道后，有一次碰到封瑾宇，问他：“跟宝儿一起玩，开心吗？”

    封瑾宇立刻回道，“开心。”

    木莲华又问他，“为什么要跟在封瑾诺后面，而不是跟他并驾齐驱，一起跑。”

    封瑾宇羞赧的回道：“我帮他看着后面。”

    当时木莲华还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多年后，封瑾诺成就了不世功业，而封瑾宇一直是他身后默默承受一切负面的人。木莲华才恍然明白，这个小孩儿当年说的那话的意思。

    明天就是虞国公大寿的日子。

    虞国公府的管家张筑又到了少师府告诉李德，说太夫人的意思，摆宴席的三天，想要聚芳大戏院过府唱堂会。其实这就是在给木莲华命令。

    聚芳大戏院是她的，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木莲华想了，问了卢子芳。

    卢子芳却道：“夫人说唱就唱。”

    得，又落她头上了。

    如果不去，那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不孝。

    礼物都费心准备了，也不差这点儿，便派了戏院里的人过去，道：聚芳大戏院一天五千两。

    如果虞国公府出得起，她就放人。不出，就不唱。

    她也非在乎这点钱，只是被人胁迫着做事，总是不爽。好言好语的说话，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不会在乎这个的。如此做事，那她也就不客气。

    戏班子唱堂会，一天五千两，在全大晋也算是天价了。却不过是大戏院一天的最低利润。

    只是这一天五千两，还是让人说了木莲华很多的闲话。说她眼里就只有钱，给祖父安排场戏，也要钱。

    木莲华听闻后，置之不理。

    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你跟她是说不清楚的。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吧。

    直到其他人家请聚芳大戏院唱堂会，她直接喊价一万两。而说她闲言碎语的，卢子芳是给多少钱都不去唱。

    很快说闲话的就消停了。

    正月初四，虞国公大寿。

    封杨氏着管家把礼物送去的虞国公府。

    虞国公当场就表示了不满。不过在看到封祁的那副字后，稍稍和颜，着人挂在了大厅，供人参观。

    封祁的字着实是万金难求的。

    太夫人在看到木莲华的礼单后，更是大怒，因着来了很多亲朋，只能把火气闷在肚子里，一时就看着脸色就有些笑的不自然。

    心道，如此不识好歹，也就别怪她不给她留面子。

    对身边的宋妈妈道：“去安排吧，把那女人放在木莲华和封杨氏那一桌。”

    宋妈妈想了想木莲华那好歹不吃的性子有些担心道：“今天是国公爷的大日子，万一闹起来，怕是国公爷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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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准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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