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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说他不洗白[重生] 作者:蔷薇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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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也像狗一点吧。
他说着从脖子上把木远之给木凌之的玉坠取了下来,挂在了草团子上。
玉坠的绳子有些长,挂在草上有些不伦不类。且它重量不轻,看着总有一种,它会把本就松垮的草团子,给彻底压散的感觉。
然而被乐遥点出的草团子却出乎意料的牢牢勾着它,它在桌子上转了一圈,蹦蹦跳跳的跳到乐遥的床上去了。
其他的几个团子磨磨蹭蹭的却没动,看起来似乎是有点丧。
乐遥挨个摸了摸他们的草顶,歉意的说:“抱歉啊,我编织的不太好,好像只有它能挂住玉坠。”
几个团子像是在抬头看他,它们彼此碰了碰,然后依次蹭了蹭乐遥的指尖,也一蹦一跳的到床那里了。
乐遥看着它们的背影,很认真的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学习一下手工了。
……
阮氏茹想要开始新生的花楹祭是后天,越临近时间,木远之的情绪愈加激昂。晚上他向阮氏茹请完安后,躺在床上不断的想着此事。
现在正值月中,天上挂着一轮凸月,外面的地都被照亮了一片,就连室内,也因撑起的窗户而洒了一片月华。
木远之睁着一双眼睛颇有些失眠的倾向,他一会看着帐顶,一会又翻身看着室外,高兴的坐起又躺下。
屋外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木远之的耳朵里似乎听见“嗡——”的一声闷响。他正想要转头看看屋外发生了什么,却在一瞬间发现,他不能动了。
像是灵魂被关在了一个等身制作的小匣子里,他感到了,有粗长的东西从上向下握住了他的身体,一边四个一边一个,像是人的巨手一样。
激动的心情在瞬间化为灭顶的恐惧,心脏依然跳动的飞快,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绪。
他的眼角使劲的向窗户那边瞟,然后他看见月光下,几个草团子依次滚了进来。
草怎么可能会走路!这不可能!
然而同时的,他的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拿别人的命去续命都可以,那么为什么草就不可以走路。
木远之的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想大叫,却根本不能发出声音。
那些草团们依次走到他的面前,明亮的月光下,木远之这才看清它们。
这草团子他见过!就在上午的时候!木凌之把它们塞到了他怀里!
所以让他现在不能动的人,是木凌之?!
木远之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了,恐惧塞满心脏的同时,还有不可抑制的愤怒。
死傻子!你给我等着!等我能动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木远之恨得想咬牙,明明丝毫不能动,那些草团子却像是看出了他的害怕,它们一个个的都凑到他的眼睛附近,像是在低头看他。
粗糙的草做的“狗”,只有在挨得特别近的时候,他才发现木凌之真的有在认真的编。
所有的草团靠着他的那一面,眼睛,鼻子,嘴巴,一样不少。一双双草做的眼睛,全都在无声的看着他。
空气安静的像是他已经聋了,秋天夜晚屋外的虫鸣声,鸟叫声,一样都没有。他像是被关进了绝对封闭的密室里,周遭只剩令人恐惧到绝望的寂静。
就在他要被这份死寂折磨的晕过去时,木远之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抓了起来,又放到了另一个地方。可是事实上,他一动也没动过。
但好在,随着他感觉到自己的移动,草团子们终于蹦走了。
它们蹦到了木远之身旁,然后像蚂蚁一样一点点拱到他的身下,以一种非人的力道,把他搬了起来。
像是一群小矮人移动着一个巨物,木远之很不可思议的被他们搬上了桌子,从撑开的窗户移了出去。
他不知道它们的终点是哪里,花园里寂静无声,有巡逻的家仆路过他身边,他们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噗通”一声,木远之被扔进了河里。
要淹死了吗……木远之的心里只剩无尽的绝望。
然而,他发现自己没有窒息而死,他能够在水中呼吸。
而他的眼前除了河里不断在他身边游过的鱼,竟然还有……红色的帐顶?
他躺在了河底,亦躺在了木凌之的床上。
乐遥拿着一根头发,看了看“平躺”在床上的团子。
那团子的全身凭空沁出一些小水珠来,把挂在它身上的,吊着玉坠的红绳都打湿了。
乐遥左看看又看看,把头发放在了大概“脸”的部分。
他抱着手臂靠着床,轻笑道:“驾子延寿,只有点血缘关系的人,怎么比得上亲子呢?”
最开始时,古人祭河神便是用奴隶。再后来,他们用草编的刍狗代替了人。
木远之碰过这几条刍狗,它们便沾上了他的活人气息,与他有了联系。而用来做阵眼的玉坠是木远之亲手给木凌之的,这本就沾上了他的一点因果,现在报应在他身上,也反噬的格外快。
便如邪门巫术中的扎小人,人与物是一体的。
乐遥打了个哈欠,看了眼那根放在刍狗身上的,天庆的头发,伸了个懒腰。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床被他占了,今晚要去哪里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乐·手残·遥:我手工真的很好啦!qwq
第3章 母子
天庆是被人拍醒的。
女人的手有节奏的一下下轻拍着他的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熏香。天庆刚睁开眼,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年轻女人的脸。
“三、三……”天庆吓了一跳,骨碌一下坐了起来。
阮氏茹轻轻把他按回床上,关切的问道:“远儿,你怎么跑到下人屋子里去了,还穿着这身下人的衣服。”
远儿?
他正迷茫不已,便见旁边那个他经常仰视的,跟着阮氏茹的大丫鬟道:“少爷,您不声不响的失踪了一天,不知道三少奶奶有多着急。”
少爷?什么少爷?
天庆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这里不是他睡的下人的房间,反而像是……女人的闺房?
阮氏茹微微一笑,眼角瞟了那丫鬟一眼,丫鬟便识相的低头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阮氏茹目光沉沉的看着天庆,道:“远儿,今天是娘做法的大日子,你不知道你失踪了,娘又不能大肆去找,有多担心。”
天庆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道:“让娘担心了……”
然后他愣了一下,他好像已经带入到了……木远之的身份里?
他成了木远之?成了少爷?!
天庆的心脏怦怦直跳,鬼怪神话什么的,他也听茶楼老板讲过很多次。难道是哪个过路的神仙觉得他命里不该做下人,帮了他一把?
这边他正胡思乱想,就听见阮氏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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