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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语无言 作者:靳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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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上)
“都说了要好好养着身子了吗?快,先坐下……”
放下手中的面团,末语连忙扶过正在坐月子的林希,缓步走到一边坐下,而完全对厨艺一窍不通的炎风则早已偷吃上了,偶尔也给怀里的末炎喂上几口。
看着温柔微笑的林希,末语总觉得那个温和如水的小希有些一去不复返的样子,貌似……腹黑了好多啊……
“身体还好吗?昀儿和伊儿还好么?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啊……”
“我没事,他们给r爹哄睡了……听院里的人说,你要亲自下厨,怎么也要来点几个菜啊……”
叹了口气,末语抬眸回了个微笑,“孕夫最大,说吧,要吃什么?”
“上次听你说的那个辣椒鱼头很不错的样子,对了,还有酸辣汤……”林希神色飞扬,完全没看到末语一脸的无力。
“那个……小希啊……怀孕的人不要吃那么重口味的东西,嗯……我做清蒸鱼怎么样,卤汁是酸辣的,还有沙拉浓汤……”
林希抚着下颚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反正语儿做的都好吃……”
末语暗自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继续揉面团,门口突然传来的轻灵叫喊声差点让她崴到脚。
“语……语……我也要点,我要吃烤鸭,烤鸭……”
再次叹了口气,末语还未站稳便被迎头跑来的津茗抱了个满怀。
“茗儿,家里没烤炉啊……那个……换一个怎么样?炸?蔬菜拼盘?”
“恩,恩!”怀里的津茗连连点头,终于放开了末语。
“那好,到那边坐下,乖乖呆着……”
津茗听话地坐到一边,定定地看着细致揉面的末语,满脸的傻笑。
“语儿……有我的份么?”
一阵风过,末语已经被抱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了。
“回来了……楼里的事办完了?”
岑天松开末语坐到锅台前,自然地拿过打火石开始引火烧水。
“恩,青一按照你说的培训计划召集了许多不错的人才,我也轻松了很多……”
没有了往日那般的惜言如金,面上有着轻松和柔和,语气也没有了以往的冷酷,岑天手猛地一劈,一g圆木已成了四片木条。
“哦,对了,看到你给大厨新写的菜单了,很想试试你写的那个……叫花……”
“恩?”末语一愣,她还以为天不点了呢!深吸口气然后吐出,“恩……知道了……”
“来人……去抓两只来……”
话音刚落,一抹浅黄色的身影便奔了出去,而闻声进来的厨子则被那人猛地一拉,跟着转身跑了出去。
“恩?茗儿这是干什么?茗儿……”
“别叫了……他是去帮你了……来,说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林希站起身,撸了撸袖子,走到末语身前。
“呃?!”末语只觉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往常他们可是从不下厨的啊……想起这几人婚后那几日做菜的场景,背后便是冷汗涔涔,火烧厨房,然后是水浇厨房,能想像吗?壮观啊……
“呵呵……只是帮忙,不动火还不行吗?”
林希睨着笑容,欣赏着末语脸上难得一见的呆怔和囧然模样。
“呃……那……洗几g胡萝卜还有黄瓜吧……”
林希前脚出去,炎风后脚抱着小末炎凑上前,“末末,炎儿也要帮忙,对不对呀……小小炎……”说着还握住小末炎的小r手在末语眼前晃着,而小末炎则是半含着口水,一脸期待地继续嘟囔着:“糕糕……”
末语真是哭笑不得,“你呀……还是多找几个人来吧……你自己就照顾好这个小鬼头就好了……”
炎风也没有反对,反正他天生和厨房就没有缘分,含着笑继续逗着一脸口水的小末炎出去叫人了。
将面条仔细地一遍又一遍拉伸卷曲,说实话,拉面的技能还是到了这里以后才熟练的,谁叫炎儿就是喜欢吃呢!
“水好了……”
岑天揭开锅盖,沸腾的滚水扬起烫热的水雾,末语拎着手里的面条小心地放入了开水中,然后将手洗干净,回身轻轻抱住了岑天。
“天,楼里的事放放吧,好好在家休息,你的体质让我很不放心,唉……当初就应该让你喝……”
末语还未说完,呼吸一滞,唇间便多了温热的柔软触感,岑天细腻地舔舐吸吮着末语的双唇,呼吸间带着交错的暖意,好久才各自松开。
“别再这么说……语儿,你该知道我的……”
“唉……”末语都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她原想按天的身体应该更容易熬过生产的那一关,可谁知那七大夫一诊过后,竟然得出不宜孕子的结论,可洞房都过了好几天,再喝绝孕汤已是来不及了,每天都有些提心吊胆,但又无法阻止天去办理楼里的事务,幸好青一的能力不枉多让,末语写的那些培训计划和人员机构的条理分配建议算是物尽其用了。
“呃……这是做什么?”
末语看着桌子中央的那个疑似蛋糕的物体,满头雾水,疑惑地打量身边坐着的几人。
“末末(小语,语儿,语)……生日快乐……”
四个人异口同声地笑着开口,纷纷站起身看向末语。
“恩?你们……”
末语还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已经多了花花绿绿的四份包装j美的礼物。
“呃……那个……”
炎风揪了揪衣角,考虑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倒是一边的林希轻柔地笑了笑,走到末语身边,替她一个一个地拆开礼物。
“小语,还记得那日我们进入那黑色的火球的情形吗?”
末语愣愣地点了点头,黑色吗?似乎开始的一段时间是黑色的,只不过后来……
“刚开始我们都没有了意识,但不知为何,一阵白光掠过之后,我们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
“奇怪的……景象……”
末语皱了皱眉,显然不太理解林希话里的意思,而一旁的炎风也已走了过来,“我们看到了末末从小到大的模样,也看到了末末的那个世界……”
闻言,末语猛然惊醒,他们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记忆,或者应该说是她对前世的一切记忆!
“看……喜欢么?”
没有等末语开口,林希已经捧出了那个蓝色包装盒中的礼物,竟然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水晶,那展翅欲飞的凰鸟栩栩如生,j致无比。
“小语喜欢的那个……叫天鹅的动物我没见过,所以……”林希难得的有些窘迫,将脸侧到了一边,“这凰鸟也是听那日在场的四鬼转述的,不知像是不像,若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谢谢小希,真的……好美……”
末语连忙打断林希的话音,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水晶琉璃雕塑,满脸的欣喜,她不知的是,她那双更加晶莹的黑眸已胜过那雕塑万分。
生日(下)末语从来都不是个很感x的人,感情也不算多丰富,但即便如此,现在的她还是无法抑制住鼻间的酸意,这个……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过生日……
她记得前世的那个水晶天鹅,那是姐姐尧郁雪的十岁生日礼物,也是尧末语在尧家过得第一个生日,只不过,主角不是她而已。那时她还是很期待书中的那些天伦之乐,虽然很苦很累,但她不怨,只是全盘接受,每天的时间几乎都耗在了各种课业里,父亲说她落下了太多的学业,勤能补拙,她没有反驳,也正因如此,和尧家上下几乎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就连哥哥,姐姐,还有弟弟都是见都没见过几面,听说本来尧家女主人在的时候,还是一片祥和的,但自从她去世以后,便成了如今的冷冰冰的样子。
水晶天鹅是在为尧郁雪开的生日party上出现的,据说是父亲尧肇天专门请了国外著名的水晶打磨师为尧郁雪订做的,手掌般大小的天鹅展翅欲飞,上扬的曲线是那般流畅,末语的眼神几乎是被定在了上头,直到姐姐一道锐利冷漠的视线s过来,末语才反应过来,她并非真的眼馋那个水晶天鹅,只是它给了她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那种……刻在记忆深处的感觉,有点……像妈妈的温暖……
也是十年后,末语才明白,那个水晶天鹅就是仿她记忆中的那只制造的,那只天鹅,是爸爸送个妈妈的生日礼物,他们爱情的见证物,可是,终究,也碎在了末语自己的手里,那是她还不记事的时候,随着妈妈来到中国找尧肇天,趁着妈妈不在的时候,偷出了那只水晶天鹅,好奇地把玩的时候被妈妈发现,不小心间摔在了地板上,晶莹的碎片刺痛了妈妈的眼睛,那是妈妈第一次打她,不是屁股,而是脸颊,狠狠地一巴掌,仅仅四岁的末语被打成了脑震荡,送医后,便遗失了这段记忆,直到……与凰末的元魂分离,所有同那个婉约女子的记忆全都涌出了脑海。
林希便是看到了那段记忆吧……
“末末,还有我的……看看……”
末语的思绪被打断,抬眸便看见炎风一脸请赏的孩子气表情,手里拿着刚被拆开的白色礼盒,里面的东西让末语一怔,眸光闪动。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炎儿显然没有彻底搞清楚它的功用,只是做了一个近似的外形。
那是一架钢琴,一架钢琴的模型。
同她记忆中的很相似,象牙白的钢琴表面光滑如镜,黑白琴键交错相映,那是……她用一笔十亿元的合约换来的钢琴,父亲从没有送过她任何东西,但可以等价交换。当她看到那家琴室里摆放的那架纯净安静的钢琴时,她无法移动她的脚步了,她也是第一次鼓起勇气开口向父亲索要,不,应该是谈判,而父亲只是扔下了一笔合约,意思简单易懂,搞定了,钢琴就是她的了。
不眠不休三天三夜,甚至用上了她好久不曾用过了杀手技巧,只身潜入调查,只为获得更多的资料和信息,力求准确而正中红心,一个月后,尧氏的大名终于签到了那笔合约的末尾,而那架钢琴也稳稳地被搬到了她的房间。
“那个……过几天我会叫人做一个能弹的……不过……炎儿,谢谢……”
炎风一愣,了鼻子红着脸退到一边,他当然知道这个东西是个乐器,可以弹的嘛……但……他又不懂里面的构造,就是为造这个外壳,也耗费了他大量的心思呢!不过,末末喜欢就好……他喜欢看末末笑……
“语……这个……我的……”
津茗手里捧着已经拆开的淡黄色包装纸的小盒子,里面躺着连末语都惊讶的一件小东西——布偶娃娃。
“茗儿……你……”
“语很想她……对不对……”津茗满脸的希冀,也是满脸的疼惜和理解,“看到这个,就不会哭了……”
末语呆怔了半晌,叹息间接下了那个布偶娃娃,线脚很细致也很齐整,不同于前世的那个歪歪扭扭,娃娃的笑脸也很甜,这也是唯一同前世的那个相像的地方。
她离开孤儿院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苹苹,不是没有时间,自从她离开,那个孤儿院就被改造重修了,尧肇天也专门请了专业的看护去照顾那帮孤儿院的孩子,这也让末语没有了后顾之忧,专心扑上了学习。可就在她到了尧家一个月后,尧肇天突然找到她,给了她一个布偶娃娃,很破很旧也很丑的一个布偶娃娃,上头还有未干的大片血渍,疑惑和讶然间,尧肇天告诉她,这是苹苹死之前手里紧紧抓住的一样东西,苹苹遇到车祸那天,是末语的生日,她想为末语买一个蛋糕,那是她们的约定,约好了如果哪一个她们有一个人被收养了,另一个就要在她生日那天送上一个蛋糕以示庆祝。而末语,完完全全地忘了,忘了个一干二净……
无法再抑制内心涌动的强烈起伏的情绪,泪如泉涌的末语紧紧地抱住那个相似的布偶娃娃,耳边仿佛还有苹苹那清脆的童音在回响,“语语,娃娃做的好丑哦……”“语语,真的是送给苹苹的吗……”“语语……苹苹好喜欢,啵……”“语语……记住哦……到时苹苹可是要带着娃娃找上门的哦……”
“谢谢……谢谢茗儿……”
哽咽着被几人拥入怀中,末语终于出声,她的心,这一刻,才真正地敞开,原来,大家早就接受了她这般奇异的身世……
轮到岑天的时候,末语的情绪也有了稳定,而他的礼物却早被他自己拿到了一边。
“先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冷了……”
咳了咳,岑天有些尴尬地转移话题,这边的几个人这才意识到好好的一顿饭差点就要错过了,纷纷坐回座位,如狼似虎地扑上专属自己的那几盘菜,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地吃了起来,但即便如此,也是优雅风范依旧,看得末语惊讶之余暗笑摇头。
“街头巷尾谈的最多的,便是你的琴技了,今日可否为君歌一曲?”
饭后,几人在岑天的带领下走到了后院的镜湖边的赏镜亭。
明月当空照,月华如玉,辉映在这一片静谧的湖景上,末语几人纷纷落座,而岑天也拆开了他的礼物,一把凤尾琴落入了大家的眼帘。
末语欣喜不已地抚着手下的古琴,说实话,她只是j通琴艺,但对琴本身的一些技艺或是价值却不j通,可她仍旧能够看出这把琴绝对是琴中的上上之品,手指微抚,轻轻一个勾弹挑拨,轻扬幽然的灵动琴音缓缓飘出,果然……
“拿笔来……”
末语头也没回,她当然知道那几只小鬼绝对不会这么早睡觉。
不一会儿,笔墨纸砚便摆上了末语面前的石桌,而末语执笔轻轻沾墨,笔尖慢转,在砚台上滑过几下,待墨均匀晕开,末语这才执笔开始写画。
很快,四份一模一样的字迹便出现在了末语的笔下,而末语放下笔,将四份纸分给身边坐着的四人,这才开口解释。
“这是我要弹得曲子,想你们必是不了解我那个世界的外国语言,我帮你们翻译过来,天……”末语将视线投向岑天,“这次……你也一起听……”
whenever sang y songs 每次唱自己的歌oage,on y own! 独自在舞台上whenever said y words 道出心声wishg they would be heard 希望有人聆听i saw u silg at看见你对我微笑was it real or jt y fantasy? 真的吗?亦或只是我的幻想?
u39;d always be therethe rner 你总待在角落里of this ty little bar 在这个小酒吧中y st night here for you 最后在此为你待一个晚上sag old songs,jt once ore 最后唱一遍相同的老歌y st h you? 这是与你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吗?
aybe yes,aybe no 也许,是也许不是。
i kd of liked it your way 我有些喜欢你注视我的方式how you shyly pced your eyes on害羞地凝视着我oh,did u ever know? 哦,你可知道that i had e on you 我也在注视着你darlg,so there you are 达令,你就在那儿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脸上的表情as if u39;re 好象从未受过伤害as if u39;re never down 从未失败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我可以是哪个人吗?
who p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那个温柔而坚定地拧你一下的人if frown is shown then 如果你皱眉i39;ll know that you39;re on drear 我会知道你不是在梦游so lete to you 让我靠近你close as i wao be 近到我满意ough for近到我to feel ur heart beatg fast 能听见你的心跳加速and stay there as i whisper 我停靠在那儿悄声诉说how i love you peaceful eyes on多么喜欢你凝视我的宁静的双眼did u ever know 哦,你可知道that i had e on you 我也在注视着你darlg,so share with爱人,如果你的爱够深ur love if you have enough 和我分享吧ur tests if y back 强忍住的泪水和痛苦or pa if that39;s what it is 也让我分担how i let you know 怎样让你知道i39; ore than the dress ap;ap; the voice 我不仅是这样的音容笑貌。
jt rea 伸手碰一下我u39;ll know that you39;re n 便会知道你不是在做梦darlg,so there you are 达令,你就在那儿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脸上的表情as if you39;re 好象从未受过伤害as if you39;re never down 从未失败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我可以是哪个人吗?
who p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那个温柔而坚定地拧你一下的人if frown is shown then 如果你皱眉i39;ll know that you39;re on drear 我会知道你不是在梦游eyes on 注视我的目光唱:王菲曲:植松伸夫 词:野岛一成
续之 故人?(上)
抱着怀里这个流着口水的小r团,末语用着前所未有的耐心在哄着,喜欢这个小不点能好心点不要再把她的账簿当玩具撕着玩。
“魉,如果你很闲,我不介意让你离开天韵楼,去管管门里的事务……”
末语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魉,淡淡地开口,果不其然,魉的脸色大变,立刻冷了下来,满脸的正经,躬身开口道:“最近天韵楼的生意日渐萧条,各处的分楼也是忙乱不堪,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在下实在是走不开啊……”
“哦……”末语未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心里暗暗一笑,别当她不知道,这个爱钱如命的丫头对那个青一动了凡心了,唉……想想那个古板又不开窍的青一,末语暗暗轻叹,真是路漫漫而修远兮啊……
“你说的萧条是……”
末语收回心思,动手擦净怀中r团的口水,将她放在一边的摇篮里,回过身已是一脸的淡漠和平静。
魉没有说话,只是递上了一叠纸,头页明明白白地写了几个大字——市场调查书。
末语一笑,这些人学的倒是很快,让她几乎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这般将现代的商业手法教与她们,不知是否会改变什么历史的流向,末语很清楚蝴蝶效应的威力,只不过,当初既然凰羽将她遗落在此,难道就不是那命运的轮盘推动么?这里的历史,早已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了……
“唤个r爹来照顾筱筱,你随我去趟天韵楼吧……”
“是……”
“出门么?”
刚到前院,便被大腹便便的津茗叫住,原本瘦削的脸颊也变得rr的可爱,很想让人捏一把,而末语自然管不住自己的手,只不过同时也揽住这个准孕夫,轻步走向院里的软榻旁。
“天的楼里出了点事,我想去看看……”
扶着茗儿坐下后,末语轻声解释,但有些异样的脸色还是被心思敏感的津茗给发现了。
“发生什么事了?”
末语一愣,涩然一笑,脸上有着被人看透的窘意,热热的,挠了挠头,这般不同于她平日冷淡的表情看得一边的魉是一愣一愣的,果然,成了亲的女子就是不一样啊……
“给……这是刚得到的消息,茗儿能不能看出什么?”
津茗疑惑地结果末语手里的一叠纸张,翻看了几下后,脸色有着未有的凝重和了然,抬眸看向末语,“语儿想到了应对的方法了么?”
“还没有具体的方案,所以要去楼里看看……你啊……好好养着身子……”
前半句还是一脸正经,后半句就变成了嬉皮笑脸,狼爪子还不停地在津茗的小脸上肆虐着,魉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还是她们那个面无表情雷厉风行的门主吗?她没看错吧……
津茗没有制止末语的调戏,只是红透了脸颊,微微羞涩地低下了头,比起从前,他更喜欢这样真x情的语儿,他一直知道语儿是温柔的,却也是寡情淡漠的,但是,如今的她可以随时笑得开心而肆意,偶尔也会调皮耍赖,可正是这样的语儿,才让他觉得两个人间的距离并不是那么遥远,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不会离开……
目送着末语的背影,津茗笑得甜蜜而欣慰,双手覆在高高隆起的小腹上,“乖哦……”
看到魉搜集到的资料,末语的心里并非表面那般平静,里面的内容太过震撼,让她的心情陷入了复杂的低潮。
同样的螺旋阶梯,同样的压力泵式设计的喷泉,同样的错落有致的格局,同样的人员部署安排,还有……她还没有付诸实施的各种计划,她的新式菜色,还有逢年过节时的优惠策划,还有她的广告标识,还有……
“倾情大酒店?!”
末语再次看了一眼纸上的那几个字,不得不佩服这幕后之人的才学,这是……怎一个俗字了得啊……
“门主不要出来!”
马车猛地一顿,末语的身子也不由得往前倾,堪堪稳住,便听见车外一片的兵器碰撞和打斗声响,这还未开始,就忍不住了么?
看来这些人不是先前的那帮乌合之众呢!末语侧首闪过一直青亮的诡异的圆形镖,那镖竟然深深埋入了车框之内 ,末语的眉头不可见地微微一皱,如此的力道,倒是她小看了这帮人了!
“瑰,速速解决!”
末语扬声开口,不再理会车外的动静,掏出一块锦帕,凝力覆上那个圆形镖的凹处,不一会儿,那块沾毒的半掌大圆形镖便躺在了末语手中的锦帕上,而同时,车外的动静也渐渐平息。
“门主受惊了!”
瑰那张呆板的面孔出现在车门口,身上沾了些许的血迹,面色却未有多大的改变,想来那些人的战斗力还未超越咒门啊……
“我没事,吩咐人打理一下,加快速度,莫再耽搁了路程……”
“是!”
瑰放下车帘,扬手点了几人,细细吩咐了几句,便跃上马车前座,方才的车妇已经了无声息地躺在了车下。
“驾!”
话音刚落,马车边迅速地扬尘而去,而跟随在后的,是暗处的几个身影,身着普通的衣衫,上头的血迹也不知在何时被消去,轻巧的身形紧跟着马车,护卫着车中的女子,她们的门主!
“天!”
末语刚下车,便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大惊失色,她能够感觉到,好端端的楼能破败成这样,那其中的人……
回应末语的,是楼里的伤员,一个个躺倒在地,毫无气力,却都是睁大了双眼,透着忿忿的不甘还有担忧,见末语冲进来,有几人忍不住想发出声响,却只能徒劳地躺在那里张着嘴,呼吸急促,双目焦急地瞪向末语。
“瑰,叫魅来!要快!”
瑰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耽尘行)身形一晃,再看人,早已是飞马在几丈之外了。
“魉,带几人将她们抬到后院,那里有处空草地。”
“是!”
魉转身打了几个手势,身边立刻出现了几个面目平凡的女子,点点头,立刻投入了搬运的工作,而末语则是四处搜寻着重要的线索,如果只为掳人,大可不必毁楼伤人,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那么,这么做,就是要毁掉现场的有效证据,还有的,恐怕就是嚣张的警告了吧……
红——魑(红嫣):鬼众之首,善谋略
黄——魅:善毒
橙——魉:善理财
粉——魍:神力过人
金——魁:腹黑,笑里藏刀,善公关,算是二把手吧
蓝——魂:善使暗器
绿——魄(绿蓉):易容术,才华过人
灰——瑰:剑法高超
续之故人?(中)
楼被毁的很彻底,到处都是断壁残岩,破碎的桌椅板凳散落的到处都是,铺在地上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会发出摩擦和崩裂声响,听在末语的耳里是格外的刺耳,她的平静生活来之不易,也绝不会因为这些人的破坏而结束,很好,末语的唇角淡淡地上勾,拾起废墟中一块脏兮兮的薄片,手指轻轻揉搓了几下,又凑在鼻间闻了闻,一片平静的表情下有了几丝的了然。
“门主,魅来了……”
没有转身,末语将那块薄片用一块锦帕包了,放入了怀中。
“你随她一起去后院替楼里的人疗伤去毒,找处城里的客栈安顿好,之后来这里集合。”
“是!”
身后传来异口同声的应声,然后便是无声静寂。
“天……等我……”
双拳握紧,末语这才发现身体已经绷得僵硬,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也已无法觉察。
扬袖挥开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的灰尘,末语轻身坐定,手肘撑着椅把,托住脸颊静静地陷入了沉思,入午的阳光带着寒意洒在楼内,在末语的身下留下片片y影……
炎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末语便是这般的景象,安静得吓人,四周的静谧让人窒息,即使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阳光之中,但只能感觉到从末语身上散出的刺骨冷意,逼人的寒气甚过了这入冬的干冷。
“末末……”
炎风轻步走进那坐在废墟中的女子,也在霎那间划破了这片静谧,空气渐渐恢复了流动。
察觉眼前的光线被遮挡,末语缓缓地抬头看向那抹身影,眸中的寒意也在瞬间逝去,泛起了阵阵的波纹和柔意,隐隐的脆弱让炎风眉头皱紧,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
“末末……”
将头埋入炎风的怀中,阵阵的暖意渗入脸颊,也融化了末语的眼眸,酸涩的眼眶却硬是毫无湿意。
“炎儿,是我的错,若非我大意,执着故人的疑惑,纵容她们的成长,天就不会……”
“末末……”
炎风轻手拂过末语垂在脑后的纤柔发丝,动作带着抚慰和理解。
“太过相似的经营方式,还有完全相同的设施布置,我早该想到的……”
“末末……不要太过自责……”
“炎儿……是我害的天……我无法想象天会否如小希受到那般折磨……”
“末末……担心他就赶快找到他吧……这般自怨自艾不是你……”
闻言,末语的身体猛地一震,是啊……安逸果然会使人头脑发热,享与安逸,亦会使人脆弱,斗志消沉……
睁开双眸,末语松开炎风,对着他微微一笑,“站累了吧……”话音刚落,炎风的身体一个反转,便落在了末语的怀中,“这里的座位不多,先委屈一下吧……”
炎风也不羞涩,大大方方地坐在末语的腿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看向站在前方的几名鬼众。
“魅,你来看看这块圆形镖……”
身着黄衣的魅闻声上前,接过末语手中的锦帕,当看到里面包裹的飞镖后,脸色一青,眉头微皱地凑近闻了闻,隔着锦帕拿在手里又凑着光线端详了半晌,这才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末语。
“门主,这是诏国第一杀手组织里才会用的毒和暗器,这毒名叫‘尸’,见血封喉,中毒后,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全身血y僵硬而死,至于这块飞镖,魂,你来看看……”说着,魅将手中的锦帕转交给一边站着的蓝衣女子。
“圆尊?!”
魂看了一眼锦帕中的飞镖,有些讶异,仔细地观察了飞镖上的刻图后,这才继续解释,“禀告门主,这枚飞镖名为‘圆尊’,是曾经在诏国江湖上叱诧一时的护法尊者的拿手暗器,镖身纤巧坚硬,镖边锋利,原来这镖并没有沾毒,只是,这个杀手组织似乎很看重这种暗器,将它改良了……”
魂皱了皱眉头,看向魅,接到魂的眼色,魅不慌不忙地开口:“这改良的法子便是将镖放入‘尸’中煮上一天一夜,拿出后,便是用沸水冲洗,也难消镖身毒x……”
“你们对这个杀手组织了解多少?”
“恩……资料不多,只因为这个组织向来神秘,少有活动,像今日这般兴师动众,敢在光天化日下出手,还是第一次出现……”
说话的是魉,脸色凝重,眸中闪烁着担忧,显然心中有事。
“传信叫魁去查,在最短时间内,我要那个组织的平日伙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
魂应声退下,而末语的视线则停留在了魅的身上。
“魅,带着这个飞镖,查清楚打造的铁匠铺,还有,带着那些人的衣物,清质地和衣料,是人就要吃要穿,给我顺藤瓜!”
“是!属下告退!”
“魉……”
末语轻声叹息,这次失踪的是天,当然青一定会随他左右,看着一脸焦虑的魉,情这一字,真真是折煞人啊……
“属下在……”
“随我去诏国,我们该会会老朋友了……”
魉猛地抬头,满目的感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头低下,躬身抱拳,“是,属下遵命!”
“末末……”
“嗯?”末语抱紧腿上的炎风,低声回应。
“我也要去……”
“炎儿……”
“末末……我很担心你……”
末语一愣之后,便柔和了眸光静静地看着怀中的炎风,慢慢接近,触上他的双唇,气息交汇,正要抽身之时,脑后突然被紧紧按住,炎风主动地搂紧末语的脖颈,嫩舌抵开末语的贝齿,长驱直入,带着末语的舌随他一起搅动,静寂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微微浮动的喘息声……
“末语……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y暗的房间内,一双y沉的眼眸盛满了恨意,布满了血丝,当视线扫到房间内屏风后面的那人时,眸光便会跳动地一闪,很快便被压入了沉寂的y暗处……
红——魑(红嫣):鬼众之首,善谋略
黄——魅:善毒
橙——魉:善理财
粉——魍:神力过人
金——魁:腹黑,笑里藏刀,善公关,算是二把手吧
蓝——魂:善使暗器
绿——魄(绿蓉):易容术,才华过人
灰——瑰:剑法高超
续之故人?(下)
“这次,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
“末末也是这么感觉的吗?”
外表朴素马车内继续着炎风的奢华风格,末语抱着炎风坐在矮几旁边,小口地酌着茶,一边的魉则是一言不发,面色沉郁。
“恩,对方显然知道我要赶往天韵楼,所以在路上埋伏袭击,拖延了我去天韵楼的时间,也给了她们可趁之机,毁掉天韵楼,掳走了天和青一……”
“话是这么说,但为什么要这般明显呢?”
炎风微微皱紧眉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末语睡在x前的发丝,有些疑惑地抬头。
“这个……就是我们要去诏国的原因之一啊……”
末语的话让车内的两人一愣,看着末语几分自信和笃定的神色,没有继续说话,各自收回视线沉思着。
“少主,前面有人打斗……”
正当车内安静下来的时候,马车突然放缓了速度,车外传来瑰的声音。
“绕开……”
末语眯了眯眼,没有犹豫地开口应道。
听到末语的话,车里的两人有些惊讶,但也知道这是情理之中的事,现在的他们时间紧急,没有c手别人闲事的功夫。
马车停了停,不一会儿便重新移动,但未行几步,末语突然目光冷厉地看向车门,冷冷地开口。
“停车吧……这些人是为我们而来……”
待末语一行人站在车外时,马车四周已经围了十几个颜色不一的长衫男女,而不远处则瘫坐着几名锦袍女子,像是受了重伤,神色不甘又愤怒地看向这边。
“既然接手了我们的任务,怎么还去伤别人呢?”
末语微笑着看向站在对面的白衣女子,笑意丝毫没有透入眼眸,眸光淡漠而静寂。
“哟……看来末少主懂得不少嘛……她们啊……”那白衣女子掩唇轻笑,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几名女子,眼神中的不屑让她们更加愤怒,挣扎着要站起身却苦于全身无力,只能忿忿地咬紧牙关,死死地瞪着那白衣女子。
“她们……只是小小的举手之劳嘛……”
“卑鄙无耻的强盗,还我山庄的冰刃来!”
突然,那边的一名深蓝锦袍女子连声大吼,满脸的愤慨和鄙夷。
“啾啾啾啾……”白衣女子咂了咂嘴,伸手晃着食指,一脸的无辜,“你这话就不对了哦……我说了很多次了诶,是借来用用,是借,可没有抢哦……”
“你伤我山庄上下百口,光天化日行凶强抢,这般下作行径真叫江湖人所不齿!”
话音刚落,只见那深蓝锦袍女子突然用双手紧紧捂住脖颈,脸色发青,牙关紧闭无法再开口说话,而那白衣女子同时动了动手指,满脸诡异的笑意。
末语神色依旧平静淡漠,她这次出发去诏国,随行的只有炎风和鬼众中的魉和瑰两只小鬼,魅和魂都不在,无从判断这帮人是否就是那所谓的第一杀手组织的人手,但从方才那白衣女子的手法和暗器,末语还是知道,至少这帮人不同于上一次的袭击,这个女子,用的,是针!沾了毒素的两寸细针!
“真是话多,懒得再说了……”
白衣女子瞥了瞥不远处的几人,收回视线,看向末语一行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的诡异。
“久仰大名啊……末语……”
“不敢当,你的目的……”
末语淡淡地开口,面色不变,但身边的几个人已经是紧绷着身体全神戒备。
“哦,在下不才,杀盟座下右护法白依依,率杀盟十二名好手前来邀请末少主做客!”
“她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不择手段……”
白依依闻言一挑眉,看向末语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末少主此言差矣,实在是我主上仰慕末少主的过人才华,特来邀请,何来有人收买一说?”
“商场你争我斗,尔虞我诈本无可厚非,但窃取他人经营企划,以此效仿抢占他人的生意就不太厚道了……你们的钱……恐怕也来自于此吧……”
末语的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炎风更是一脸的惊讶和好奇,他虽是阎gg主,但并不多管江湖之事,这消息来得自然也不会非常灵通,但末末这番话说出来,定是知晓了大半对方的底细了,但……末末是怎么知道的??
白依依眼中的鄙夷立即被惊疑取代,这末语是个享誉天下的人物,才貌均是超脱凡俗,此番看来,传言不虚,但这个人,怎么会惹到那个人呢?虽说大奸大恶之徒并不能从外表看出来,但眼前的这个女子,气质沉稳淡定,双眸清亮透澈,面容妩媚清泠,临危不乱而沉静交谈的模样尤其令人印象深刻,这样的人,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冶魔女么?
“很抱歉,这个邀约请恕在下受不起,若无他事,烦请让路……”
末语将白依依眸中一闪即逝的疑惑收入眼内,面上表情慢慢放柔,微微一笑。
白依依定了定神,心下却是吃惊又敬佩,这末语的气度竟让人觉得这并非是在荒郊野外,而是在她府中后院,态度不卑不亢,十分悠然,再有那似有似无的笑容,若是定力不够,心神被迷,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斜眼用余光扫了几下身边的属下,大半还在神游中,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依依作势咳嗽了几声,不一会儿,这些人才恍然清醒,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之意,纷纷低下了头。
“主上的邀约,还没人回绝得起,末少主,若想见见那天韵楼主,这就请吧……”
白依依躬身伸手做邀请状,可只有她知道,在她话说完的同时,全身立刻像浸在了寒天腊月的冰水里一般,僵硬得几乎无法动弹,脸上的笑容更是难以维持。
没有人看清末语的动作为何,只是见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在杀盟的十几人间来回的穿梭舞动,那诡异如同鬼魅般的行踪让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只听见空气间那些骨头或是断裂或是脱臼的“咔啦”声响,有几人反应过来,却被另一个一抹灰色的身影飞快地制住,动作了几下便停在了原地,显然,这些人远不止十三人,在末语和瑰动作时,又有几个人闪身冲向了马车旁的炎风,却在霎那间被一个橙色的身影给拍落在掌下,r身相接的闷声带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隐在暗处的几人已经躺在了炎风的脚边,大口地呕血,而橙衣的魉则是一脸肃杀地站在炎风的身边,双手在身后交握,眼睛微眯,双耳微动,戒备地看着四周。
白依依直到今日才明白,杀手有时也可以淡笑着如若平日来杀人于无形之间,四肢成不规则的扭曲状如同烂r几条一般地躺在身旁,整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满嘴的泥土,而不远处的几名属下狼狈之色不下于她,但总体来说,被末语脱去四肢远要好过她手下那两人的一剑一掌,至少她们尚能活命,武功也能恢复,而那些人,恐怕不出两个时辰,便是呼吸全无了吧……
“告诉她,动了我的人,要做好后悔的准备……”
末语轻轻蹲下身子,俯身在白依依的耳旁说完,便带着淡然的笑意从白依依的怀中掏出一个纸筒,然后起身,拔掉火信,“嘭”的一声炸响,半空中出现了一个五彩的烟花,而末语在地上那些人的惊愕神色中,迈步走向不远处已经看呆了的几名锦衣女子。
“瑰!”
末语的话音刚落,一把雕刻j美的长形方盒便出现在她的眼前,瑰一脸平静,但眸中也显然有着剑客该有的激动,看来,这把冰刃还真是个好东西呢!不过,对末语来说,这些不过是破铜烂铁罢了。
“东西还于你,还请诸位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将手中的长盒交与方才大喊出声的那名女子,末语淡然微笑,可看在这些人的眼里,那就是□裸的威胁。
“小姐送还我庄至宝,在下已是感激不尽,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深蓝色的锦袍女子虽然畏惧面前这个女子的诡异制敌手法还有属下那狠戾的功夫,但毕竟还是管了她们山庄的闲事,这便是有恩于她,心下的畏惧也渐渐变成了敬畏和感激了。
“今日之事,烦请各位离开此地后尽数忘记,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此话怎讲?”
深蓝锦袍女子一脸讶异,瞪大双眼看着末语,而末语则是使了个眼色,瑰缓步上前,递给仍瘫坐在地上的几人几枚灰色的药丸,便退回了末语的身后。
“方才我放了那白依依的联络信号弹,不出半个时辰,便会有人前来接应她们,这药能解去你们身上的毒素,还是速速离开吧……”
“哎,这位小姐……”
锦袍女子还想再问,末语却已带着一脸深不可测的笑意转身离开,几人动作迅速地上了马车,扬尘而去。
“少庄主,这东西能吃吗?”
蓝衣女子身后的一名淡粉装束的女子握着手中的药丸,迟疑不定,却见少庄主一言不发,毫不犹豫地吞下了手中的药丸,但眼神仍旧盯着那消失在林中的马车方向,好一会儿,待身后的几人都吃下了药丸,开始恢复了气力,蓝衣女子才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今日我们偶遇强盗,不敌之下侥幸脱逃……”
身后的几人没有说话,她们知道少庄主是答应了那个女子的条件了,视线不禁调向不远处躺着的十几人,身子抖了几下,那女子是什么人?竟然如此神秘莫测,身形鬼魅,这般出色的人物,她们竟然半点印象都没有。
“听清楚了吗?”
蓝衣女子突然放大声音,沉声喝道,打断了身后几人的思绪,几人身子一震,连忙正色躬身齐应。
“是,少庄主!”
几人随着蓝衣女子翻身上马,迅速奔离了树林,而她们不知道,她们的少庄主功力过人,方才也是身遭暗算才会脱力受伤,既便如此,她还是听见了方才那些人的对话,也听见了那女子的名姓从白依依的口中说出。
“你……便是末语么……”
续之 血衣(上)
“拜见门主!”
末语刚进门,一抹绿色身影便已跪倒在地,躬身下拜,末语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诏蓉,你乃诏国国主,已非我门鬼众,还是起身说话吧……”
诏蓉抬头看了看末语,眸中的落寞一闪即逝,但还是站起身让开路让末语坐定。
“诏蓉,要我做你监国,可以……”
闻言,诏蓉难掩脸上的欣喜之色,连忙起身,却被末语按回。
“我当初留下那些治沙治水之策,也是纸上谈兵,多半还是要靠你自己,就算做了监国,也仅是出谋划策,怎么做还是要你和你的臣子们协调了……”
“这已足够了……”
诏蓉满怀感激,她深知自己并非一个贤能的国主,登基不过一年,国务处理还是稍显稚嫩,虽说也有各位长老协助,但这也比不上门主留下的几张纸和回复的奏折。门主不喜朝政,x情淡漠自由,这番仍是答应了她,虽说必是有求于她,但也是她占了大便宜了。
末语也不和她废话,聪明人一点便透,诏蓉有一个优点,便是不会自作聪明,自负托大,这也是她愿意接受监国一务的原因之一,至少,她要少去很多朝廷上争斗的麻烦,“这是我在天韵楼捡到的东西,你且看看,可有线索……”
掏出怀中的锦帕,递给对面的诏蓉,而锦帕内包的正是那日末语在楼中捡到的那一薄片。
“易容术?!这是……”
“果然不出我所料,诏蓉,你可能查出这种易容技术出自何人之手?”
诏蓉眉头微锁,沉思了半晌,点了点头。
“好,三日后,定会给门主一个答复。”
末语摇摇头,“不,我不要三日,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查清这东西的来处,办得到么……”
“属下定当尽力!”
“诏蓉,你已不是我门之人,改去称呼吧……互称姓名即可……”
“可门……”诏蓉还欲再说,但被末语的一记冷眼扫过,顿时全身一颤,“末……末……语……”
“唉……诏蓉,过去的事便都已过去,想来无用,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末语轻叹着,以前的事,她都已尽数放开,无论背叛与否,她都没有在意,仇恨和厌恶,都不存在于她和诏蓉之间。
“末语……”
“对了,诏蓉,我前几日要你找的东西,可有消息?”
诏蓉面色一凝,“正如你所料,我们去迟了,剩下的东西都是不值一提的,有用的几乎都在一夜之间全部化为灰烬,不过……”说到这,诏蓉定了定,“毁去这些东西的人定是没有想到,那人竟然偷挖了一个小地窖……”
“哦?”
末语接过炎风倒好的茶水,抿了一口,神色若有所思。
“那地窖之内所藏之物都已尽数搬到了g内的密室之内,我已派人严加看管了……”
末语闻言笑了笑,这个诏蓉,拐着弯还是要自己去g里住,还真是不死心,要知道,这次面对的可是她诏国第一杀手组织,不是小孩玩游戏,不过,就算她说出口,诏蓉也只会更坚定要她进g住的决心吧……
“炎儿……要去么……”
转身看向炎风,末语唇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狡黠,毕竟,不想住皇g的,不是她。
炎风娇嗔地扫了一眼末语,那一目的风情让末语差点被茶水呛住,摇摇头,炎儿真是厉害,这么快便算计回来了。
“人家盛情邀请,干吗不去!我倒要尝尝这诏国皇g有何特别之处……”
末语宠溺地笑了笑,而诏蓉则是了鼻子,闪烁着眼神干笑着,这个炎家的家主倒是名副其实的难缠啊……
“你的人,可真是厉害啊……这便是杀手盟的右护法么……呵呵……”
潮湿的语气让人感觉□在外的皮肤像是有蛇在四处爬动,浑身汗毛直竖,空荡荡的一个荒落厅堂内,一个面容普通的女子不自然地笑着,看得心里发冷,这般的笑意,像是一张假脸皮在不断地抽搐抖动,诡异万分。
“够了……青水,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我不想看你的冷脸!”
一个身着长相妖艳的红衣男子满脸的厌恶,瞥了一眼女子那张皮笑r不笑的脸。
“呵呵……你说那个末语是否知道呢?青水啊……”女子的双眸抬起,缓缓地看向远方,笑容敛起,“真是久违的名字呢……不知,楼主是否还记得呢……”
说着后一句时,青水的视线落到了身侧的一间房内,透过门缝,隐约可以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双手被铁箍锁住,吊在半空,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但衣衫完好,可满是冷汗的苍白脸色还是昭示了青衣之人受到的不知名折磨。
“哼……也只有你那痴傻的姐姐会迷恋这种人……呃……”红衣男子话音刚落,脸色便凝滞,低下头看了一眼颈边闪着冷光的长剑,唇角泛起嘲讽的笑意,“怎么,被我说中了?青水,你我只是合作关系,别忘了你还要依靠我的势力呢!”
带着冷笑,红衣男子的身形一闪,人已在三米之外的一个躺椅上,款款躺下,妖媚的模样让人禁不住血气上涌。
“你这个妖j,几天没喂你,又饿了?”
青水突然收起长剑,起身迈步走近那红衣男子,动作快速地脱下身上的衣衫。
“呵呵呵……是呢……”
红衣男子眸光如水,媚意荡漾,右手轻移,纤细葱白的手指划上松散的衣襟。
“呼……真是妖j,看我不好好疼你……”
已经□的青水猛地扑上红衣男子的身上,chu鲁地扒去男子的红衣,双手在男子娇嫩的肌肤上上下游动揉捏,眼中冒火。
“轻点……恩……”
男子的声音带着重重的□,欲拒还迎的扭动间,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褪尽,下身很快便被纳入了一处湿软火热的地方,女子覆上男子的身体,急促地喘息着,头埋进男子的肩间,细细地啄吻啃咬着,惹得男子阵阵的娇吟。
男子随着女子的动作,下身上下地起伏着,娇嫩的唇中发出声声的低吟,让身上的女子动作地更快了,手下的揉捏也重了很多。
青水吸咬着男子x前的突起,挺硬的突起沾满了她的口水,泛着晶莹y靡的光泽,让她愈加无法自拔地咬了上去,引得身下的男子又是一声重重的呼叫。
可青水看不到,男子从头到尾,都是看着上方,半闭着双眼,眸光清澈冰冷,毫无□之色,只是如同机器一般地发出娇媚诱人的呻吟声响,对于青水偶尔的chu鲁啃咬,他也只是眉头微皱,眸中的鄙夷不屑一闪即逝,口中的叫声却更是急促了,下身也是更深地狠狠顶入,让身上的青水更为迷乱,喘息chu重……
岑天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紧闭双眼,任由滴滴冷汗滑过他的脸颊。门外的y声浪叫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情绪起伏,这样的事情听多了,自然就会习惯的,只是,让他痛心的是,执明不悟的不止是青鱼一个,青水啊青水……为什么你要如此辜负我的信任……
“哗啦啦”的一阵锁链声响,岑天这才睁开双眼,侧头看向一边同样被锁住吊起的青一,心下松了一口气,这半月下来,青水除了时常同那神秘的红衣男子在房外交欢外,就是每天都用各种奇怪的毒药折磨他和青一,即便如此,岑天也丝毫不后悔那日刺死青鱼的一剑,这点痛苦,比起语,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只是担心青一,毕竟,这些与他无关……关……
续之血衣(中)
“呵呵……够了哦……我可不想怀上你的孩子……”
男子拍开青水再次在身上不安分的手,脸上挂满了嘲讽的冷笑。
“血衣,你真是个妖j!不过,我可不想做死在你身上的女人!”
“哼!你刚才不是也很享受么?”
青水难得的脸色一僵,撑起身体跳离软榻,拾起地上的衣服开始穿戴,而男子则是一个挥手,房间内立刻出现了四个身着红色纱衣的男子,肩上抬着一副红纱软轿,单膝跪在软榻前。
血衣媚笑着,轻轻起身双手在榻边猛地一撑,眨眼间,人已经躺在了软轿之上,□的身体盖着轿上备好的红色薄被。
“本座要静修了,青水,你自便吧……”
莲指拨动了几下,抬着软轿四角的男子立刻起身,脚下步子迅速地移至门外,竟听不到任何响动,不一会,整个院子已经看不到那红得刺眼的软轿了。
青水唇边泛着森冷的笑意,一层假面皮猛地被她扯落在地,抬脚在上面踩了又踩,直至那假面都看不出原形,变成一团污泥,那只青色花鞋这才移开。
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青水的笑容愈发的诡异,盯着内室的那道门,许久,眼中的冷光不断地闪过,半晌,才缓步离开了房间,空留那房内异样的气味久久不散……
“末末……你真的要去杀手盟么……”
氤氲的雾气飘散在四周,隐约能看见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身影。
末语轻抱着炎风,背靠着池壁,两人的身子都浸在了温热的池水中,肌肤都被泡的红晕剔透。
“炎儿……别担心我……相信我,没事的……”
“嗯……”
炎风低应着将头枕在末语的肩上,抱住末语后背的双手开始调皮地上下抚,唇角上挑,尽兴时,身子轻轻地向末语的怀里拱了又拱。
“炎儿……”
末语浅笑着伸手握住炎风的双臂,可止不住背后游动的纤巧指尖,引得全身一阵的麻酥感。
“末末……我有备好哦……”
炎风抬起头,笑盈盈地看向末语,不知从哪里出一个白色的小药丸,还未等末语反应过来便吞了下去。
“炎儿,你吃的什么?!”
末语担心地上下打量炎风,生怕他吃下的是什么坏东西,一脸担忧的模样逗得炎风一个劲地咯咯直笑。
“嘻嘻……傻末末,我可不想每次都喝那么苦的绝孕汤,所以就命人做了这绝孕丸,这可是我阎g的一大生意呢!”
瞧着炎风一脸讨赏得意的可爱模样,末语哭笑不得,这不就是现代版的避孕药嘛……真是,炎儿的生意门道还真是独辟蹊径啊……
正陷入思绪里的末语丝毫没有察觉到炎风一脸坏笑地挣开末语的双手,不动声色地抬起她的双腿,缓缓贴近,待末语发现不对时,为时已晚,炎风动作迅速地猛地顶入,骤然的□包裹和充实让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呻吟出声。
“呃……炎儿……慢点……”
末语搂住炎风的脖颈,如同水中无g的浮萍一般,在温热的池水中随波荡漾。
“末末……好喜欢……末末……恩……”
炎风俯身吻住末语半启的双唇,辗转吮吸,直至滑入末语的口中,双舌缓慢而有力地缠绕着,无法自抑地chu重喘息伴随着津y延落嘴角,末语闭上双眼,理智渐渐脱离,只剩下全然的感官刺激,一波接一波的□浪潮冲击着她。
炎风的吻渐渐滑落,终于来到那娇嫩的果实前,启唇采撷,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舐着,细致地在四周绕着圈。
上下两处的刺激让末语难以自控地扬起头,隐约间看见那流畅的颈部线条划过水雾,急促地喘息间沁出声声呜咽。
快速的律动带着池水一阵又一阵地波动着,低吟娇喘回荡在空荡的浴房内。
终于,一番猛地冲刺后,两人身体同时地痉挛抖动着,池内只剩下俩人的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后的味道,持久不散……
呼吸渐渐平稳,末语微微撤回些身体,感觉炎儿缓缓滑出她的体内,引得她一阵的颤抖,轻呼了口气,右手抚上炎儿的脖颈,轻柔地按压,察觉炎儿的身体愈加的放松后,拇指和食指同时猛然用力,找准x道捏压了下去。
炎风想要挣扎着抬头,身体一僵,终究还是坠入了梦乡,末语抱起炎风,洗净两人的身体后,便移步离开浴池,向着外室走去。
“曷(he),是吗?”
将炎风安放在床上,掩好被褥,末语突然向空气中轻声开口。
一阵风过,就见一名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立在末语面前,似有三十多的年纪,面容线条冷硬,该是清秀的长相,却被他一身的杀戮气息衬得无端地y沉,曷躬身向末语做了个揖。
“拜见末少主。”
“不用多礼,曷,守住这里,任何人都不可进出,直至明日午时。”
末语面色沉静,声音刻意压低,说完,转身看向一脸祥和睡意的炎风,叹了口气,“曷,你g主会在明日辰时醒来,告知他我吩咐的,明白吗?”
“是!”
曷站直身体,抬眸看向那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冷眼女子,心下的感概何止万千,只有此般的女子,才配得起他从小看到大的g主啊……
“他饿了,就吩咐魉备好饭菜,她会按我吩咐的守在门外,记住,我回来之前,不要让炎儿出门!”
“明白!”
末语回身看向曷,点了点头,“有你在,我很放心,护好炎儿 ,等我回来……”
再一次抚上炎儿的脸颊,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末语快速转身走到窗口,意念正欲启动,突然身后传来曷格外低沉的声音,“望末少主能早去早回,别再让g主担心了,保重……”
回眸轻然一笑,末语柔了眸色,给了背后一个放心的眼神,“我会的……”
话音还未落,就见那原挡住窗口月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徒留淡淡的余香和回音在空气中飘散……
月色轻扬,微风拂动着树林不停地摇晃着,即使是夏至时分,还是夹杂了一丝的冷意,一抹如同鬼魅般的黑色幽灵突然凭空出现在树林边的空地上,整个身影都隐在林荫之下,无法看清来者的面容,只是当清风吹过那人时,会带来一丝幽然的梅香。
末语脚尖点地,如同夜灵一般在林间迅速地穿梭,耳边只有轻风浮动树枝或是虫鸣的声响,此时,谁也不会发现她的气息,就连最谨慎的动物,也会把她当空气,末语相信,就是有着深厚内力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察觉她的行踪,只因为,她的训练,来自于游走生死边缘。
偶尔的月色透过树缝照在那风速般移动的身影上,便可以瞥见那魅然淡漠的脸上有着不同于白天的冷酷和木然,此时,她已不是末语 ,而是靇(lg),二十一世纪暗岛最成功的催眠实验品,一个剥离人x的杀人机器!
续之血衣(下)
末语清楚的知道传言中的杀手盟就在前方一百米处,但就是这短短的一百米,却是杀人于无形的距离,让人无法逾越。
冷眸扫了扫前方的阵型,对她来说,古人的这些东西都是无用的幻术,这些,对于一个毫无思想的机器来说,全无用途,由阵法催生的幻象g本无法迷惑一个杀人机器,只因为,末语曾经经历的,已是无间的地狱。
微微侧头,闪过半空中四处飞s的暗器,诡异的青光一闪即逝,上面定是涂抹了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看来,这个杀手盟还真是有些杀人不眨眼呢!末语心下微笑,可面上却仍旧是一片漠然,毫无表情可言。
夜色缓缓地流逝,而那夜魅般的身影如同轻风行走在偌大的庄院内,而那暗处的杀戮气息却没有丝毫的动作,g本没有察觉到这个同夜色相同的黑色身影。
抬手上发间的玉簪,末语眉头微动,当初送与天那枚猫眼石银簪,便是防着了这一天,同炎儿的指环,小希的耳钉,还有茗儿的手链一样,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自从第一次离开津国,告别炎儿之后,末语便盘算着这种类似接收器的物件,当初的灵力因为与凰末合体,所以有些混乱,还好,在凰末离开之后,她便重新修复了一遍几人的饰品,也将其中的灵力化得更为纯净,只不过,还是无法改变感应距离有限这个缺点,她纵使有灵力护身,但也终归是r体凡胎,若是强行扩大感应能力,她就可以提前去见天帝了……
耳朵微动,末语贴紧墙角静静地站着,细细捕捉着那丝回荡在空气中的淡淡低音,东南方向五十三米处。
其实杀手盟不止在庄外设了各种致命的阵法,就连庄内,也是迷g重重,但对末语来说,这些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两点之间,什么距离最短,线段啊!那就是直奔目的地就好了。
躲在暗处的那些护卫即使仍旧睁大双眼,也无法辨识那一霎那的风过是有人入侵还是自己眼花,呆怔了片刻,还是纷纷自信地暗道自己定是缺少睡眠所致的晃神,j神不济了,自家的主子虽是个男子,可是那心机和手段,见识过的人无不背脊发寒,就说这庄子四周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阵法,他们可是亲眼见到一波又一波误入的人凄惨哀号着直至j神彻底崩溃而死,那般可怖的死相,真真是人的噩梦啊……
想到这,这些暗卫便更为心安地潜在自己的位置,继续瞪大眼睛监视着自己的目标位置,丝毫没有注意一个如墨的身影死寂一般地飘到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的房屋在靠近屋檐最高点的地方都会有一个木制的天窗,是为在天气炎热时通气所用,只不过,一般情况下,这扇窗都是从里面封的死死的,当然,对于末语这种连最顶级的防盗系统都不放在眼里的行家来说,这扇天窗g本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入口。
如同壁虎一般头朝下倒贴着房屋外壁,一只手五指紧致而极富技巧地抠住墙壁上的石缝,整个身子都巧妙地隐在了月色为屋檐投下的狭窄y影之中,另一只手则是猛地紧绷,成爪状突然一甩,五只纤细如玉的手指下出现了五支成细针管状的琉璃,只见那只手轻轻一握,一股黏稠的透明y体缓缓从那细针管中冒出。末语将手移至窗棱处,小心地点下,不一会儿,那木制的窗户边沿便开始发黑,仔细点还可以看到有一丝焦糊味的气体冒出,而那扇窗很快便被末语握在了手中,没人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眨眼间,她的身影已经从屋檐下消失,而那扇天窗像是从未被人动过一般地安然置在墙上,若不是那边沿隐隐可见黑色的切断痕迹,恐怕无人会知晓有人会从这里堂而皇之地进入。
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末语对于自己看到的还是抽了口凉气,皱紧了一对秀眉,面无表情,可全身散发的冷气和杀意却是愈发的浓厚了,走近那吊链上的青衣男子,末语伸手抚上那人的脸庞,他,瘦了好多。
“天……我来了……”
即使没有看得出来的外伤,可末语并非那些短视之徒,视线扫过岑天浑身上下,看见那杯汗水全数浸的透湿的衣衫还有发丝,就可以知道他所遭受的,绝非那严刑拷打可以比拟的痛楚。
挥手斩断两人的吊链,末语轻轻把两人放置在较为干燥的地上,活动了几下手指,握住两人手腕上的镣铐,不知她是如何的动作,只是很快,那就是钢刀都斩不断的厚重镣铐就这么在末语的手中逐渐扭曲变形直至断裂。
从怀中出一个玉瓶,拔开瓶塞的一刹那,整个房间都散满了清馨的药香,末语唇角微勾,还好,多亏小希对医学颇有研究,这样的疗伤圣品他以前也是得了不少,现在,算是派上了用场了。
轻轻松了口气,末语又替青一喂了些,不一会儿,两人原本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有了血色,恢复了些许的生气,末语收好玉瓶,此地已不宜久留了,硬是托起两人的身体分别架在她两边的肩膀上,一手扶一个,刚刚站好,就听原本寂静的空室内响起一道诱惑的低沉嗓音,而随着那药香渐散,一股媚香重新散满了这间屋子。
“末少主,来也不大声招呼么……”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的妖媚男子,末语难得地心中微凛,这个男子,似乎练得不是什么好功夫啊……眉宇之间的气息……心头思绪繁绕,面上的末语仍旧是平淡冷煞,此时的她可不是那个温和娴雅的风华女子末语,而是一个杀人傀儡娃娃——靇。
不发一语,只是冷冷地看着红衣男子,末语的眼睛眨都不眨,不放过男子的丝毫异样动作表情,手上的力道不禁紧了紧。
“咦……竟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呢……”
那红衣男子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妩媚的一笑,顿时那四周的空气变得更为香郁。
“不惊动任何人独闯我杀手盟的,末少主,你是头一个,若非我血衣今夜灵光突闪,岂不是要错过与你相识的机会?”
男子的态度悠然自得,丝毫不在意末语的沉默,自顾自地发表着感慨。
“别这么看着我,末少主,冤有头债有主哦,我可没有害过你那心头的人儿呢……”
男子掩嘴轻笑,那一低头的魅惑若是其他女子见到,定会化为恶狼,可惜,此时的靇完全没有正常人应当具有的鉴赏力,只是平静而冷漠地注视着红衣男子在那自说自笑。
“唉……天外有天啊……未想末少主竟有这般能力,虽说本座很是敬佩,可惜,做买卖的人不能不讲信用,末少主可否放下你肩头那两人,也别让本座难做啊……”
末语的双眸冷光微闪,看着红衣男子的视线没有离开,她心里很清楚,这般的异香绝不是什么水粉香囊之类的东西,而是某种类似软筋散的东西,无论内力如何的高深,若是小小的闻它一下,便会立即内力全数散去,身体变成同普通人无异,成为瓮中之鳖是情理之中,但末语不同,她原本就没有任何内力,这次来,或者该说,到了这个世界的任何单独行动,除了依靠灵力外,还依靠的就是她身为靇时所具备的一切技能,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告诉这个红衣男子的。
“告诉青水,她的账,我日后定会算个清楚……”
话音刚落,红衣男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见原先站在面前好好的三人如同瞬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房间内,没有丝毫的预兆,就这么诡异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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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