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哑巫师第15部分阅读
HP哑巫师 作者:肉书屋
HP哑巫师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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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是自己想太多了;也许他是突然发现某种魔药材料没有了,去对角巷采购而已;也许是邓布利多那只喜欢压榨西弗的老蜜蜂又把他叫走了;他没告诉自己一定是不想打扰他睡觉。
一定是这样的!黑魔王还没有回来,而西弗是个黑魔法大师,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他的!不会有危险的!
修揉揉眉心,他最近神经太紧绷了,经常性地梦见原著里斯内普死去的场景,被毒牙咬出的两个黑色血洞,渐渐涣散的目光,还有那句“look……at…………”
他应该相信他的爱人,整个魔法界能伤害到一个魔药大师兼黑魔法大师的人屈指可数。
修努力地说服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把提到喉咙里的心稍稍放下一些,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小雪狸的毛。
抽出魔杖虚空一点,看时间,修怔了怔,继而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8月16日。
莉莉伊万斯的祭日。
因为这样才一大早就出门,甚至没有同他说一声吗?
这样看来,恐怕一整天都不会回来了吧?
修轻轻将怀里的小雪狸放在沙发上,去把餐桌上还微温的早餐清理掉,又喂了小雪狸一些点心,然后上楼去自己的房间。
再等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去多练习显形魔法,免得总是占用他的魔药时间。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记得要吃饭。呵——他就是记得也不会去吃的吧?
明天给他炖点温补的药膳好了。
斯内普在半夜十二点刚过的时候回来,幻影移形到门口,推开门,客厅里的魔法灯发出昏黄暧昧的光芒,最小的那张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斯内普感觉心脏瞬间变得柔软,一整天都低落的情绪也被抚平,只剩下淡淡的温暖和幸福。
走过去,想抱他去房间。手刚一碰到他的肩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微微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看到斯内普的脸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又很快敛去。
“怎么不去房里睡?”斯内普问着,修揉揉眼睛,彻底清醒过来,对他摇摇头。
他只是想到最起码晚上斯内普总会回来的,想给他做点宵夜。做好了宵夜就坐在沙发上等着,然后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
修指了指餐桌上加了好几个保温咒的宵夜,斯内普低头问:“你吃了吗?”修胡乱点头,指楼梯示意他要上楼睡觉去了。
斯内普觉得不太对,但看修一脸疲惫的样子,还是点点头,“去睡吧。”修拿魔杖虚空点了点,空气里浮现绿色的字:“晚安。”
“晚安。”斯内普回他,低头在他额上吻了吻。
修上楼去,斯内普听见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他坐到餐桌前吃宵夜,他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的确很饿了。
吃到一半,斯内普终于想明白修哪里不对劲了。平常有时候他会因为熬制的魔药到紧要关头而错过饭点,但是修一定会等着他,陪他一起吃,而今天他却自己先去睡觉了。而且他无因由地出门一整天,身为恋人的修居然连一句都没有问。
虽然斯内普不知道其他相恋并且同居的人如何相处,但至少他知道对方一整天不见踪影,另一方必定会担心并且询问的。
斯内普把视线投向楼梯左拐的房间,微微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最近作业很多,下下周还要考试,更新不能保证,还请见谅。
56、痛苦
56、痛苦
第二天,斯内普下楼时,修和以往每一个清晨一样,在厨房里为他们的早餐忙碌。他走进厨房,修正从那个在他看来很奇怪的蒸笼里拿出软乎乎的包子,蒸笼里冒出的热气氤氲着,修的面容有些模糊。
见他进来,修抽空给了他一个笑容,继续将剩下的包子拿出来放在一个精美的碟子里,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得有些过分。
斯内普想他该和自己的小恋人在早餐后来一次谈话。
修忙乎完,斯内普走过去给他一个轻柔的早安吻,“修,早安。”修微微笑,指着流理台上的早餐,斯内普端起走出厨房。修解了围裙,洗手,跟了出去。
早餐时一贯是没有声音的,斯内普边吃边想着待会儿的谈话。
细想下来,他们之间不仅存在着外界因素,还有他们本身感情不稳定。一开始他向修告白,修就表现得很不安,很明显对他的感情抱以不肯定的态度。只是平淡的幸福让他几乎忘记这个问题的存在,现在来看,这个隐患不除不可。
吃过早餐,修起身要收拾碗筷,斯内普却阻止了他,“修,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修动作顿了顿,慢慢收回手,抬眼看他,轻轻点头。
两人在沙发上对坐,小雪狸蹭到修脚边吱吱叫,粉红的小鼻头上还沾着点牛奶。修帮它揩干净,却没有像平常那样把它抱进怀里。
斯内普微皱眉,忍住想把那只该死的雪狸粉身碎骨的冲动,开口:“修,我想也许你愿意告诉我,你究竟在烦恼什么?鉴于我们的关系,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应该是恋人。”
修不自觉地抓紧手下的布料,低头,没给他回应。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痛苦于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永远比不上那个红发绿眸的少女?然后呢?他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知道他不为人知的暗恋?
说他焦心于如何在未来的战争里保他周全?然后呢?他又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他一定会出事?
修想他大概永远也开不了口去解释这荒谬的一切。他无法想象这个极度骄傲又极度自卑的男人在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个女人笔下的故事时,会是什么反应。
面对这个他爱的男人,修总是小心再小心,因为他知道这个人的内心有多敏感。他丝毫不提自己因为莉莉伊万斯而彷徨的心情,不仅仅是因为无法解释缘由,更因为他不敢。
莉莉伊万斯是斯内普心里最禁忌的伤口,他不敢也不能去揭开。
修怀特一无所有了,所以他输不起。爱上斯内普是他孤注一掷的豪赌,赢了,他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输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如何,也许成为一具行尸走肉,也许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斯内普记忆里的红发少女是这场豪赌的关键。修不敢奢望赢,但他希望仍永远保持这样的平衡。斯内普全心的爱他要不起,他只要能好好守着他。
斯内普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黑眸中风暴酝酿。
为什么不回答?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吗?还是他认为他不值得信任?
“修怀特。”斯内普的语气很平静,但修分明从其中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修猝不及防地被整个人压制在沙发上,抬头是男人风雨欲来的脸,那双令他沉迷不能自己的黑曜石眸子满是可怕的怒气。
修微微颤抖,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斯内普这么生气,让他有种会被生撕吞吃入腹的恐惧感。
男人有力的双臂分别禁锢着他的脖子和腰,一条腿屈起压在他双腿上,修整个人都动弹不得,想低头,但很快下巴上有一只手掌迫使他抬头。
“修怀特,你究竟在隐瞒什么?该死的!告诉我!”斯内普怒声说,夹杂着轻易不让人察觉的受伤和担忧。
修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想伤害这个男人的人,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惹他生气了。
几乎要控制不住告诉他一切,可是最后一点理智却不断提醒他后果的惨烈。
修颤颤地伸出手,抓住斯内普的衣领,琥珀色的双眸满满都是挣扎和痛苦。他死命地摇头,下唇被他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为什么会这么难?他只是想守护他而已啊!
那鲜血淋漓的唇瓣让斯内普看得心惊,满心的怒气立刻退去,气极的压制也变成温柔的拥抱。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着,轻轻舔去修唇上的血,两个无声无杖的治愈魔咒,满意地看到修的唇瓣恢复原本诱人的样子。
他不是想逼他,只是被担忧和不被信任的猜测引起的怒火一时冲了头,才会这样对待这个他恨不能捧在手中呵护的人。
修的双手穿过他的肩,环在他脖子上,头埋在他颈窝里,缓缓摇头,柔软细碎的短发搔过皮肤的感觉令人心动。
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
重生,和故事一样的世界,这样离奇的经历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又该如何向本为这个世界的人物的他开口呢?
满心的苦涩不能诉诸言语,修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哪一天被这些乱腾腾的情绪给逼疯掉!
温暖的掌心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斯内普一边暗骂自己再次心软,一边温声安抚:“不想说就别说了,乖。”
修抬起头,已是泪眼模糊,双手在爱人深刻的五官摸索着,颤巍巍地将唇贴上他的,生涩而僵硬地来回摩挲。
斯内普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夺回主动权,狠狠地吻他,舌头长驱直入,细致地舔过每一颗牙齿,然后勾住他软软的粉舌用力吮吸。
修的喘息黏腻并且带着呜咽的哭腔,笨拙而热情地回应他。斯内普动作一顿,然后更加疯狂地在他口中肆虐,把所有压抑的怒气和担忧都通过这一个激烈的吻发泄出来。
修在心里吶喊。
西弗,求求你,不要放开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不能说啊!西弗,求求你,再多喜欢我一点点吧!再多喜欢我一点点吧!
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修的唇,森白的牙齿啃噬着修形状优美的下颌。修颤抖着仰起头,露出修洁的脖子,甚至隐隐可以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斯内普的唇一路下移,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红色的痕迹,情色而暧昧。
修的手穿过斯内普肩膀,抓紧了他背上的衣服,低低地急促喘息。斯内普的牙齿像是透过皮肤在轻咬他的血管,修能感觉到血管随着他牙齿啃咬的动作翕张,这让他感到恐惧,并且有种难以言语的兴奋。
几乎要失控,斯内普用唇舌描绘着修锁骨的形状,并且在上面啃出好几个红痕。修战栗地发抖,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令他失措,有不可自拔地贪恋。
斯内普极力压制住那种想把身下人拆吃入腹的强烈欲望,黑色眸子里汹涌的欲潮几乎要将修淹没,但他最后只是用力抱紧他,森森白牙毫无距离地贴在他颈侧的一块皮肤上,像要从那里撕开他一样。
紊乱的呼吸好久才停下来,斯内普哑声说着:“修,有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不足以让你信任吗?”
修抓紧他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救命的浮木,然后轻轻摇头,神色变幻不定。
斯内普似乎叹息了一声——修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他说:“那么,身为恋人的你,在我不见踪影一整天之后,竟然没有一句询问,修,我该高兴你对我的信任,还是失望于你对我的不在乎?”
修陡然眨眼,从袖中拿出魔杖,在空气里轻点,绿色的花体字浮现在眼前,“我知道你去哪里了,不会有危险的。”
斯内普身体一僵,“你知道?修,也许我可以大胆猜测,你有预言师的血统?”这当然不可能,修是完全的麻种巫师。
“不,我只是猜测。8月16日,莉莉伊万斯,哈利的妈妈的生日。”修的魔杖在面前划出这些字,斯内普两条英挺的眉已经快要打结,心里有些震惊,但表面上还是声色不动,“那又如何?”
修微微一笑,“你自然是去祭拜她了,我有说错吗?”字里行间都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伏。他似乎突然放弃挣扎一样,连神色都毫无波澜。
“修,你知道什么?”斯内普问,他突然有种诡异的感觉,好像修洞察了一切似的。
修缓慢地转头,看着他的脸,许久突然笑开,那笑容恣意地开在眼角眉梢,灼灼其华。
“修!”明明是他最喜欢的笑容,斯内普此时却觉得那张笑脸说不出的怪异,像是真的开心,又像是悲伤和决绝。
修转开头,笑容不变,魔杖一旋,“西弗,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多太多了,你想知道吗?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能接受。”
好像被刚才疯狂的接吻和近乎绝望的啃咬缠绵刺激到一样,修有种不说就要发疯的恐怖感觉。再这么下去,互相猜疑,还有时时刻刻在他心里吞食理智的嫉妒终会让他们的感情走向不归路。
而斯内普觉得自己似乎在接近一个禁忌的真相,他既渴望这个真相,同时又在恐惧这个真相。
但是斯莱特林从不逃避,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秘密,修。”
57、坦白
57、坦白
“我很高兴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秘密,修。”
修的眼神变得悠远,像在回忆什么久远的事一样——当然,那些事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遥远了,几十年的时光,一生的跨度。
有时候他会有种其实他并不是两世为人,而是属于安晏的记忆被强行塞进他的脑袋里的错觉,那些记忆让他年纪轻轻就满心沧桑。
斯内普一点都不喜欢修此时的眼神,这让他觉得修离开很遥远,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消失一样。他抱着修的双臂更加使劲,恨不能将他揉进骨血里再不分离。
修察觉到他的动作,转头对他微微一笑,像每一个早晨在厨房的油烟里给他的笑容,温暖而安心。
魔杖在空气里轻轻一划,显出的字让斯内普惊讶并且疑惑,“西弗,你可以叫我安晏。”
“什么意思?”斯内普低头问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难道你还有另一个名字?安晏……听起来像是东方的名字。”
修魔杖轻点,“可以这么说,这是我上辈子的名字。”
此是斯内普的神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震惊来形容了,但很快他运起大脑封闭术,眼眸和表情全都变得一片空白——这是他作为双面间谍的下意识行为。
“修,你想告诉我什么?”他问着,声音不同于平时的低沉丝滑,而是变得有些暗哑。
修指指自己的脑袋,魔杖一点,“西弗,我想我的记忆会很清楚地告诉你一切,你要的答案都能在其中找到。”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那种接近禁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然后他说:“我们需要一个冥想盆。”
修微笑,“我不介意你用摄魂取念。”绿莹莹的字此时看来有种阴森的感觉。
斯内普皱眉,“不行,摄魂取念是黑魔法,对你会有负面影响。”修又划出一行字:“那好吧。”
“我去拿冥想盆,希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还不至于像头蠢狮子一样怯懦地逃走。”斯内普恶狠狠地警告着。
修失笑,魔杖一点,“西弗,你似乎忘了,勇敢是格兰芬多的特质,如果我是一只狮子,逃走这种不华丽的事决不会发生。”
斯内普冷哼一声,“勇敢?怀特小先生,我更愿意称呼那种没大脑的勇敢为鲁莽,冲动。”
修耸肩,他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和他的爱人争执,更何况他和对方持相同意见。
斯内普去楼上房间拿冥想盆,修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脚边的小雪狸亲昵地蹭着他光裸的小腿肚。
斯内普的话总是很有道理,他的确想逃跑了。一时冲动要坦白一切,现在一个人静下心来想,真是恨不能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愤愤地把魔杖扔到桌子上,修苦恼地皱起精致的五官。现在反悔是来不及了,斯内普这样敏锐的人,自己的话已经透露了太多信息,瞒不住的。
斯内普知道一切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修猜不准。也许震惊,也许不敢置信,也许愤怒,但修觉得,他大概会第一时间用大脑封闭术敛去所有情绪。
深呼吸几下,修镇定下来,将魔杖收回袖中。不能再逃避了。无论如何,至少能让斯内普知道未来命运的轨迹,解决脑残魔王就会简单点。毕竟凭他一个未成年小巫师,还是个没办法念咒的小巫师,恐怕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一定能保得住这个男人。
只要能让他好好的,其他都无所谓了。
斯内普拿着冥想盆下楼来,将装着些透明物质的暗灰色盆子放在桌上,然后坐在修身边。
修将魔杖抵在自己的太阳|岤上,慢慢拉出一缕长长的透明丝线,放进冥想盆里。
斯内普看着他,修神色坚决,指着冥想盆——进去吧,你想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斯内普站起来,俯身看冥想盆,一股吸力将他吸进其中。
修看着斯内普消失在面前,抱起脚边的小雪狸,轻柔地抚摸它的毛发,低头亲它湿润的粉红鼻头,小雪狸吱吱地叫着表达自己的喜悦。
眼前一晃,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修抬头看去,男人的脸色带着未褪去的震惊,不敢置信和惶惑。
西弗……
修想去拉他,但手怎么也伸不出去,只能僵硬地维持原来的动作。
“你……那,那都是真的吗?”斯内普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来的音质,像把钝掉的刀一样割在修心口,闷闷的疼。
其实斯内普自己再明白不过,能抽取的记忆都必须是真实的。
修僵硬地点头,斯内普深吸了口气,“一个故事?哈!修,你现在是要告诉我,我生活了几十年的世界不过是一个女人笔下一个荒唐的故事?而我,西弗勒斯斯内普不过是故事里一个角色?多么可笑!”
他自嘲的语气让修的心抽疼不已,终于勉强抓住他的手,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西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
斯内普看向他,眼神空洞,再看不见隐藏的柔情和疼宠,“修,不,安晏,窥知一切的……well,多么伟大!看着我按着那可笑的剧本演戏,安晏先生,我拙劣的演技是否足以娱乐您?”
修感觉心脏像被生生地拉扯开来,琥珀色的猫眼满是惊骇和受伤——他怎么能?怎么能怀疑他对他的感情?
手无力地滑下,修奇怪自己为什么在这样可怕的痛苦里还能活着。人真是坚强的动物,无论经受着怎么恐怖的痛苦,还是可以活下去。
可是默林似乎觉得他承受的还不够多,斯内普伤人的言语还在继续,“在我像个傻瓜一样对您……的时候,您也许还在心里嘲笑,一个小说里的人物竟然敢对您有非分之想。这样愚弄我,您是否觉得很开心?”
“不,或许您还想告诉我,您想并没有抱着这样的想法?安晏先生,很荣幸我在故事里扮演的角色能得到你的青睐。但身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一个油腻腻,肮脏,邪恶的老蝙蝠,我并不需要伟大的您的喜爱,这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可笑!”
全身发冷,连呼吸都觉得痛苦不堪,吃力地想要用显形魔法告诉他自己并不是这么想的,可是身体里的魔力却不听使唤。
为什么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苦呢?嫉妒,自卑,绝望,都还不够,一颗颤颤捧出去的心被踩在脚下践踏,平生第一次付出感情,被嘲笑,被质疑,被弃之如敝履。
就像个小丑一样,狼狈,卑微,可笑!
修眼前一片模糊,但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流泪了。他咬着牙,双手伸向冷嘲热讽的男人,试图抓住他,但是对方却后侧一步,他的手,终究是落空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西弗,我可以解释的!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爱的是你啊!真实的,站在我面前的你!不是书里那个平板的人物啊!求求你,不要这样说我!西弗,我好疼,好疼……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西弗……
可是黑发的男人没有听见他绝望的呼喊,冷冷地看着他,“安晏……先生,我希望我再次回到这里时,不会再看到你的踪影!”
男人转身大步地离去,没有一点犹豫。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修一个人,身边的小雪狸低低叫唤着,似乎知道主人现在很糟糕,也不敢蹭上去索求温柔的安抚。
修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西弗不要他了,不要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修眨了下眼睛,站起身,走向楼梯,步伐很稳,和平常没有两样。
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拉开衣柜,收拾衣服。他带来的东西本来就很少,一下子就收拾好了。
下楼,厨房里他买的厨具和食材都像在嘲笑他被丢弃。修打开魔法冰箱,像往常每一个中午一样开始为午餐忙碌。
他用掉了所有储存的食材,满满的菜肴餐桌摆不下,一部分放在沙发那边的桌子上,一部分放在流理台上,修给它们加了好几打的保温咒和保鲜咒。
然后他把所有他购置的厨具都施了缩小咒,收进一个行李箱里。客厅里他买的一个小摆钟也收了起来,还有一个中型的柜子,带不走,他用了消隐无踪。
修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一个多月,有着两世以来最美好回忆的房子,带着他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离开。
他说过,无论如何,除非斯内普说不要他,否则即使是死神也无法把他从西弗身边带走。
可是现在,他的西弗已经不要他了,他失去了留下来的资格。
不是不痛,而是太痛了,痛到他连坚持的勇气都没有了。
斯内普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就擅自否定了他的感情。修怀特不是铁打的,他会痛,会受伤,也会绝望。
那些菜肴,是因为他知道斯内普经历着这样的冲击,一定会好几天都忘记吃饭。带走一切,是他最后的体贴——那个男人,一定不会再愿意见到和他有关的任何东西。
浑浑噩噩地打车回到泰晤士河大道,双层的白色楼房因为搬到斯内普家时让他帮忙施过防尘咒,并不是很脏。
修刚把行李放下,喉头涌上一股温热的腥甜,顿时陷入无边的黑暗。
“吱吱!吱吱!”小雪狸在主人的耳边凄厉地叫着,可是这一回一向温柔的主人却没有将他抱在怀里安抚。
作者有话要说:虫子先自拍一百遍啊一百遍~~
本来想写两个人解开心结甜甜蜜蜜,结果一不小心有些歪了,哭死算了!
但是虫子以项上人头保证,再过一两章就好了,绝对不会再歪了!
好吧,也许是把教授的反应写夸张了,但是虫子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教授很快会想明白的!
ps:拍砖请不要拍脑袋,下手请轻一点~
泪奔而去~
58、痛悔
58、痛悔
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已经是午夜过后。他知道修一定已经离开,那个温润的少年对他总是言听计从,体贴到现在他想起来都觉得疼痛。
想起来就觉得糟糕,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荒唐的事实而口不择言,表现得完全没有斯莱特林的冷静从容。
出去了大半天,自己冷静地想了很久。无论是故事也好,真实也好,他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存在的,整个巫师界,麻瓜界都是存在的,他所度过的几十年都是真实的。
黑魔王的确存在并且曾经掀起过血雨腥风,而且还会再次卷土重来,邓布利多还是那个品位怪异,老谋深算的领导者,他爱过的少女,直到现在还恨着的四人组,他唯一的好友,还有他现在深爱的人,都是真实的。
那还有什么好怀疑?尽管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但是他存活的世界是存在的,这已经足够。
而怀疑修的感情,斯内普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就算修甩给他一打的钻心剜骨也不为过。
明知道以修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因为一本小说的人物就喜欢上他,却因为一时的惊愕和莫名的愤怒而对他口出恶言,真是混蛋到了极点!
斯内普伸手去推门,心里想着,明天就去和修道歉。今天自己说的话实在太过分,修一定很难过。先彼此冷静一个晚上,明天无论修怎么生气,都一定要求得他原谅。
门开了,映入眼里的景象让斯内普又是一惊。
客厅里靠厨房的餐桌满当当地摆满了各色菜肴,被沙发围在中间的琉璃桌也一样,诱人的香气隐隐传来。
斯内普走进去,敏锐的观察力很快就让他察觉到客厅里那个新添的柜子不见了。
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斯内普快步走进厨房,除了流理台上的几盘菜,整个厨房又恢复了修出现以前的状态,空荡荡的,连基本的油盐都没有。
斯内普愣了好久,他以为修只是离开,顶多带走自己的行李,没想到他竟然是要完全抹去他在自己生活里的所有痕迹。
一想到要失去那个将他从地狱里拉出来的温暖少年,斯内普就觉得手脚冰凉,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无法再等待下去,让冷静什么的都见默林去吧!
斯内普幻影移形到泰晤士河大道,白色的楼房即使在黑夜里也很明显。
即使是面见黑魔王也没有过的紧张,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出现会不会被修赶出去,毕竟他说了那样伤人的话。
按下门铃,寂静的黑夜里“叮咚叮咚”的门铃声格外突兀。
但没有人来应门,斯内普微微皱眉,又按了一下,但还是一样的结果。越等心越凉,想着估计现在修还在气头上,不如明天再来。
这准备离开,门内传来模糊的“吱吱”声。斯内普附耳过去,听得清楚了些,是那只雪狸的叫声,似乎很急切,但又很低迷。
有种不安的感觉,斯内普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一个阿拉霍洞开,门啪地打开,几步之外的客厅地板上趴着的小小身影令斯内普心神欲裂。
“修!”
斯内普甚至用上了幻影移形,来到修身边,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唇角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吱吱!吱吱!”小雪狸的叫声很虚弱,大概是已经叫唤很久了,但是它看着斯内普的眼神很凶狠,它知道主人都是因为这个黑漆漆的坏家伙才会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斯内普此时哪还有心情理会他,他已经方寸大乱,颤抖着手想擦去修唇角碍眼的血迹,却徒劳无功。
“怎么会这样?不,不要!修,修!”自莉莉伊万斯被杀死后,斯内普再一次尝到恐慌和无能为力的感觉。
他抱起怀中轻若鸿羽的少年,冲出门去。他还记着幻影移形会让修很难受,并且此时虚弱的修更是承受不起那种空间扭曲的压力,只能抱着他跑。小雪狸撒腿跑着,跟在他后面。
好在他和修去过几次唐人街,打过出租车,很快在路边拦到一辆空车,“去蜘蛛尾巷!”
司机被他的大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踩油门,出租车“嗖”地窜了出去。
司机边飞快地开着车边从后视镜看后座的情况,心里嘀咕着,看这样子怎么也该去医院吧,怎么会是去蜘蛛尾巷那种混乱的地方?
想了想,本着一颗良心,司机小心地开口:“先生,您真的不要去医院吗?您的孩子似乎不太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斯内普突然抬头,森森的黑眸瞪着他,“蜘蛛尾巷!马上!”尽管那可以吓哭整个霍格沃茨小动物的眼神因为担忧和悔恨而威力有所减少,但还是结结实实把司机吓了一跳,油门踩到底。
车在蜘蛛尾巷的巷口停下,司机怎么也不肯在半夜进入以混乱著名的这条巷子。斯内普抱着修下车,司机大喊:“嘿!先生,给钱!”
斯内普哪还顾得上什么钱哪,听他喊着,随手从身上摸出个钱袋扔过去,抱着怀中虚弱的人冲进黑悠悠的巷子里,一团白色从车里跳出来,闪电般跟了过去。
司机为入手的沉甸甸的东西而奇怪,扒开一看,都是奇怪的圆圆的硬币,比一般的便士重很多。就着车里的灯光一看,竟然是金子!用牙咬了咬,咯得慌,是真的金子啊!只是那上面的花纹,怎么看怎么奇怪。
斯内普急惶惶地冲进家中,轻柔地将修放在沙发上,然后几步冲到壁炉边,抓起飞路粉扔进去,“波比!我需要你的说明!快点过来!”
睡得正香甜的庞弗雷夫人顿时被惊醒,从来没听过斯内普这样急切的声音,庞弗雷夫人觉得情况一定很严重,随便披了件外衣,抓起床边的随身医疗包就钻进壁炉里。
“西弗勒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紧急?”庞弗雷夫人狼狈地从斯内普宅的壁炉钻出来,顾不上清理身上的尘灰。
“修出事了,波比,拜托你!”斯内普抱着昏迷的漂亮少年,请求着,毫不掩饰自己的忧心如焚。
庞弗雷夫人顾不上奇怪两人的关系之亲密,向来疼爱修的庞弗雷夫人立刻放下医疗包,拿出魔杖,对修一连用了十几个检测咒。
“他到底怎么样了?”斯内普焦急地问,手不自觉地将怀中人抱得更紧。庞弗雷夫人皱着眉,不过语气倒是还算轻松,“西弗勒斯,别担心,修没事。我想他是因为心里积压了太多事,一下子受了刺激爆发出来才会吐血昏迷的。我想你需要准备镇定魔药,营养魔药,体力药剂和补血魔药。哦,当然,如果有无梦药剂会更好些。”
斯内普点点头,轻轻放下修,“波比,帮我照顾修一下。“然后风一般卷进实验室里,只听里面一阵细微的响动,不到一分钟,斯内普就出来了,拿着十来瓶各色的魔药。
庞弗雷夫人正在为修使用治疗魔咒,青绿色,黄|色,红色的光芒交错着,煞是好看。修惨白的脸色随着魔咒的生效渐渐恢复正常,只是唇边那抹未拭去的暗红色血迹刺眼无比。
斯内普极尽小心地将修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试图将魔药喂入他口中,但修牙关紧闭,药水进不去。
斯内普心焦不已,又试了几次,药水还是顺着修的下颌滑下去。
该死的!
他暗咒一声,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一次又一次看着魔药从修唇角溢出。
“咳咳!”一边的庞弗雷夫人突然干咳两声,斯内普有些不耐地看向她。庞弗雷夫人望天,小声说:“西弗勒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嘴巴。”
斯内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只觉得耳根发热,低头看看臂弯里的恋人,咬咬牙,仰头将手中一瓶魔药灌进嘴里,然后微侧着头,两唇相印,舌尖撬开修的牙关,一点点将口中的魔药渡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所有的魔药顺利喂完,好在这些魔药都是他特地为修做的香草口味的(他专门为修辟出一个柜子,里面几十种常用的魔药,都是香草味的),不然即使是他这样热爱魔药的人也受不了那些诡异的味道。
抬头就见庞弗雷夫人暧昧的笑容,带着点了然的味道,饶是斯内普也不由觉得脸热,咳了一声,干巴巴地问:“这样就可以了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庞弗雷夫人说:“哦,没事了,你的魔药一定能让修很快好起来。”她说着,眼里的笑意让斯内普感到局促。“不过必须注意不要再让他受到打击,西弗勒斯,修是个敏感又脆弱的孩子,他需要很多关心,这一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斯内普点头,看着修,满脸痛悔,左手轻轻摩挲着他唇角的红色,企图让它消失。
庞弗雷夫人温和地一笑,提起自己的医疗包,“那么西弗勒斯,我先回去了。要知道睡眠对于一个女士来说是很重要的。”她俏皮地眨眨眼。
斯内普抬头,“谢谢你,波比。”庞弗雷夫人指指修,“你想感谢我就好好对待这孩子吧,他值得,不是吗?放心,我会为你们保守秘密的,知道你们愿意让别人知道。”
斯内普轻柔地将唇印在修光洁如瓷的额头上,喃喃地说:“我会的,一定会的。”
庞弗雷夫人欣慰地笑了笑,钻进壁炉。
斯内普抱着修上楼,到自己的房间里。房间还是一贯的黑色调,最显眼的是那张kgsize的黑色大床,墨绿色的帷幔,还有些银色的花纹。
将修的外衣脱下放到旁边,让修躺在床上。去浴室拿了条干净毛巾,沾了水,一点点为修擦去嘴角干涸的暗红色血迹,然后自己也脱了外衣,躺上去,抱住修。
执着怀中人的手,低声悔恨地呢喃,“修,对不起,修……”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抱歉,晚了半个多小时,亲们别见怪哈!多多支持,多多支持!
59、和好
59、和好
曙光初现,黑色大床上被男人拥在怀里的少年羽睫轻颤,似乎即将苏醒。彻夜未眠,一直看着他的黑发男人心猛地提到了喉咙,有些担心少年醒来后的反应。
也许是察觉到男人不加掩饰的视线,意识还未完全清醒的少年微微蹙起了眉,有点苦恼的样子,看在黑发男人的眼里,只觉得心动不已,深邃的黑眸里满是怜爱和后悔。
施了大型清凉咒的房子在清晨有些微凉,秀美的少年不自觉地向触手可及的热源靠过去,白嫩的脸颊在男人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停了下来,好像又睡了过去。
斯内普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抱着少年肩膀的手紧了紧,低头,却见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斯内普僵住,那句呼唤缠绕在舌尖怎么也出不来。
冗长的沉默对视,修突然动了动,斯内普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又很快放松。
修从他怀里爬出来,大大的猫眼还是看着他,没有片刻偏离。斯内普坐起来,手伸出来,想搭上他的肩,但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修……”他唤他,像是叹息一样,慢慢的悔恨和心疼。
修终于眨眨眼,微微偏头,像是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看到这个男人。
他突然移开视线,看向暗棕色的房门。从那里传来轻微的挠门声和“吱吱”叫声。修跳下床去开门,已经挠了大半夜的小雪狸因为门突然打开而扑倒在地,仰着小脑袋,看到开门的人,高高一跃。
修连忙接住它,小雪狸亲昵地舔他的指尖,修摸摸它的背脊,慢慢转身看已经从床上下来,就站在他几步之外的斯内普。
小雪狸一见斯内普就露出凶狠的样子,龇牙咧嘴的,圆溜溜的黑眼珠子里也满是排斥。
斯内普心中苦笑,看来他这回是真把这只本来就不喜欢他的小动物惹恼了。
修搔搔雪狸的尖耳朵,小雪狸立刻安静下来,蹭着修的手,扭头不再看那个黑不溜秋的大坏蛋。
“修。”斯内普上前一步,抱着雪狸的秀美少年受了惊一样,趔趄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脚跟碰到门才停下。
斯内普不敢再动,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修,对不起……”
修却对他轻轻摇头,从袖子里拿出魔杖,一划,“我该回去了,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觉得胸腔蓦地一痛。不是西弗,是斯内普教授。
他突然意识到,他那样混蛋的行为,已经让这个少年将他摒弃在生命之外。这种认知,让他有种重新堕入地狱的错觉。
修转身往外走,毫不留恋。斯内普猛然惊醒,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瘦削的少年从背后揽入怀中,死死抱着不放。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哀求的意味,“别走,修,不要离开,不要!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种话,对不起!”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修故作镇定的神情裂开,满眼悲怆,使劲地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忍住那好像从心脏发出来的呜咽。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坚决地推开他,为什么还要为这个男人一句哀求
HP哑巫师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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