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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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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灵泉穿成农家子 作者:春至时和

    第20节

    季和的庄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有不少人前去看望,村子里的人,镇子上的人,甚至有县城里的人家,有的是主人自己来的,有的是遣了人来,这些人来了之后除了慰问,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向季和买花。

    季和的牡丹种的好,这在去年就打出名声去了,只是季和一直说等到来年春天有花再卖,他要培育嘛,现在是春天了,严员外家的牡丹宴又要开始了,这些人自然也又想起了季和的牡丹。

    那些人来了一看季和家的牡丹,简直要走不动路了,看着哪棵都好,恨不得全都搬回家去。再一看季和除了种牡丹,还种了别的花,纷纷也要别的花,这其中数芍药兰花卖的最好。别的一些花也卖了不少。

    “这么好看的花,真不想让你卖了。”

    张小余看着那些色彩绚丽的牡丹,很是不舍。

    季和扶着他,笑道:“你要舍不得,以后咱们就不再卖了。这次答应卖给他们也只是因为原来答应了。以后咱们光种不卖,把这里种上许许多多好看的花,让这里美的像天上的花园一样,他们要是想看,就来这里看,到时候咱们收银子拢人脉。好不好?”

    张小余笑的眉眼弯弯地说好,想自己相公就是聪明。

    张小余的肚子现在微微地鼓起,穿着宽大的衣服并不太明显,他因为有季和用灵泉滋养着,所以身子骨很好,并没有什么难受的反应了,不过因为爱护肚子里的孩子,他总是很小心,走的也不快。而季和也总在一旁扶着他,这倒让夫夫两个更显的如胶似漆了。

    等着这一波探望加买花的人潮过去之后,季青江平他们也要去院试了。

    季和知道他们还有原来他给的加了灵泉的药丸,也就没把自己的给他们,只叮嘱他们一定要收好了。

    季青和江平自然清楚,季和在前两次就提醒了,他样也试过,确实非常的管用,吃上一颗立刻就神清目明,身体舒服了,脑子也清楚了,下笔都好像如有神助。生病的时候觉得这是灵丹,没想到没病的时候还能有这个功效。两人都十分珍惜这些药丸,轻易的时候都不敢吃了,留着应急。听季和说他还有,也乐意给他们,两人都很感激,想季和总是这样的热心肠,要是没有他,他们哪有今天啊,早就地下长眠了。

    季和只是提醒一下,没想到倒让两人对他更感激了。

    送走了季青和江平,没清静两天呢,季蓝就又送来了谈资。

    “你们知道不知道?张丽娘她要嫁人了!”

    “啥?张丽娘要嫁人了?嫁给谁了?他们家现在可就指着她了,肯定嫁了个有钱人家吧?不过他家名声现在可是够差了,有哪户人家愿意娶她呢?不会是给人当了小妾吧?就算不是小妾,当了正头娘子,那肯定也是使了手段的。”

    田婶子说,今天季和又去镇上了,田大强和田进多在外面忙着,用不着她和木木,他们就陪着张小余。坐在炕上,牌推在一边,现在正中间放着点心茶水,正聊天呢,正要没话题了,季蓝就送来了话题,还是这么有趣的话题。田婶子一边说着一边让木木去拿个杯子好给季蓝倒茶喝,她把点心碟子向季蓝那边推了推。

    季蓝笑着说:“不是给人当小妾,不过就她现在嫁的这人,我想着她宁愿给人当小妾去呢!”

    张小余说:“难道她看不上那家?是这家穷吗?”

    张小余可知道张丽娘,这人心高着呢,想嫁的好,但又不乐意给人当小妾,她要是都乐意给人当小妾了,那肯定是看不上这要嫁的人家了,能让她看不上的,也就是这家没钱。

    季蓝从木木手里把茶碗接过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好几口,这才点头说:“是个乡下人家,你们也知道那家,你们猜!”

    田婶子点了点他的脑门儿说:“这怎么猜?你还是快说吧!”

    木木突然说:“不会是花郎中媳妇的娘家侄子吧?”

    “呀!”季蓝瞪大眼睛轻叫一声,看着木木,佩服地说:“木木,你怎么知道的?”

    田婶子和张小余也看着木木,他们既惊讶张丽娘居然会嫁给这户人家,也惊讶木木能猜到。

    木木有些腼腆地说:“我回家去看我娘,我娘说的,说看到花郎中媳妇的娘家嫂子在买成亲的东西,和别人说要娶的是青山村的姑娘。”

    田婶子点点头说:“这么回事啊,看来这门亲事是真的定下了。怎么这张丽娘就乐意嫁给那家了呢?她可是看不上那家啊。”

    张丽娘看不上花婶子的娘家侄子,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转了一圈,张丽娘还是要嫁到那家去。不过以张丽娘那种要强的性子,这个事怎么都透着股子不同寻常的劲儿,总觉得张丽娘肯定不是乐意的。难道是被逼的?可她有什么把柄给落到那家人手里呢?

    花婶子心里有个想法,但是这里还有个没出门子的季蓝,她也不便说,再说又没证据,关系到别人名声的事,哪怕再不喜张丽娘,也忍在了心里。

    没想到季蓝却说:“前些天,张丽娘去拜菩萨了。那天好像季俊也去了。我听人说,季俊的娘和花婶子最近可是关系不错呢!”

    季蓝看着田婶子和张小余,眨了眨眼睛,他虽然只说了这些,但是只要脑子不笨的,都能感觉出他这些话里的一些意思,串联一下,好像就能拼同一个大概来。

    下面的话他们没有继续说,转了话题。

    张小余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心里想着张丽娘肯定是被人给算计了,他并不可怜她,想她那些年是怎么对自己的,还有她设计季和的事。他怎么会可怜她呢?

    就像张小余他们想的,张丽娘确实是被人给算计了,不过她也是活该,因为她先想着算计别人了,结果反而被人算计了。这样怎么能不说活该呢?偏偏张丽娘被算计了还有苦说不出,因为她被人给拿住了把柄。

    张丽娘想要算计季俊,可她也知道季俊现在对她一点儿情意也没有了,要想让他娶自己,只能下狠招,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她就让张文郎去给她买了一包药,打算着用这个和季俊成就好事。本来她是想着去县城里找季俊,然后和季俊倾诉衷肠,到时候她一投怀送抱,季俊哪里知道自己会给他下那种药,只会认为他自己是因为怀中软玉温香的挑逗而把持不住才做下那种事,事成后并不会太责备她。等以后成亲了,她再好好的哄他,然后他们自然是一对恩爱夫妻。

    不过没想到她还没去县城呢,就听说季俊要去拜菩萨,然后直接就要去院试了。张丽娘一听急了,想着不如就去寺庙里面和他来个偶遇,这样一来他更加的不会怀疑自己了!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她见到了季俊,也下了药,但是没想到中药的却不是季俊,而是另有其人,就是花婶子的娘家侄子于大郎!

    当时的情景全被季俊和张翠娥几人看到了,别说再嫁给季俊了,就是嫁给别人都不行了,她只能嫁给于大郎!

    张翠娥说这个事不会和任何人说,让她安安心心的嫁人,说什么全是乡亲,哪能看她名声扫地。张丽娘心里想要吐血了,还不得不感谢。她直觉这件事情不简单,可能因为她自己就是想算计人的,所以她也觉出自己是被算计了!而这算计自己的人可能就包括了张翠娥和田婶子还有那个于大郎,至于季俊有没有在其中,张丽娘不敢肯定。

    “你们等着!只要我张丽娘还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丽娘趴在炕上,恨恨地低语着,她现在整个人都憔悴了,脸色腊黄,眼圈发黑,原本一个秀气端庄的俊俏姑娘现在失了一半的颜色。但是家里人都顾不得她,现在家里乱成一锅粥了。

    于槐花开始还因为张丽娘出了这种事而抱着她大哭一通,觉得自己家最后的指望没了,然后就又沉浸在伤痛之中,不是哭就是诅咒季和他们。张大牛又吐了一口血,晕晕沉沉的,嘴里直嚷着张小余的名字,他是想着如果当初没有错走张小余那一步棋,也许他们现在就不会过的这么惨,可是为时已晚。张文郎比张大牛也强不了多少,本来对张丽娘的婚事他寄予厚望,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在出事的当时他就又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的前途就像那么黑。

    至于说蒋红莲?她自从失了孩子,又知道自己生育艰难后,就对这个家敷衍了。

    所以没人顾的上张丽娘,她只能自己痛苦着。

    于大郎终于得到了张丽娘,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娶回去,所以催婚催的很急,也是定在一个月后,和当时张兰嫁人一样的快。

    就因为这样快,再加上张丽娘嫁给了花婶子的娘家侄子,村里不少人都觉得这其中有事。看着张家的眼神就更加复杂,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轻视。

    于大郎家送的聘礼也就是一般,于槐花看了很是不满意,嫌少。

    花婶子不乐意了,说:“哟!你们家倒是能给姑娘出多少嫁妆啊?咱们都是一般的乡下小户,出这样的聘礼就算不错了,拿到别人家去都挑不出什么理来,怎么就你们家不知足?还真以为要把姑娘送出去给人当小妾吗?”

    于槐花说:“我们家这么俊的一个姑娘,嫁给你这样的侄子,难道还不配多要些聘礼?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一直来求亲,现在终于成了,倒不稀罕了?有你们这样的人家吗?当初说的聘礼数可不是这么一点儿!”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你们要是不乐意嫁,那就算了,不过你们可得好好想清楚了,不嫁我侄子,也别想嫁别人!”花婶子冷哼着,心想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现在这张丽娘可是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只能嫁到他们于家去,否则就让她身败名裂!

    蒋红莲扯着嘴角笑着说:“娘,你还是别闹了,就让丽娘快嫁了得了,难道你还真嫌咱们家名声好听?”

    “你闭嘴!”张文郎训斥媳妇,又对于槐花说:“娘,你别闹了,这个事就这么定了。”

    蒋红莲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去了,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嘴角的笑容更大,心想张丽娘啊张丽娘,你也有今天,当初我痛苦的时候,你又何曾真心的对过我?还不是偏向着你那个把我害的这么惨的老婆子!现在你落到这个地步,这个老婆子说是心疼你,不是也在想着打你聘礼的主意吗?其实她也不是多疼你,你现在知道了吗?痛苦吧!我痛苦,你们就全陪着我痛苦吧!

    张丽娘心里屈辱极了,何曾想过自己嫁人会是这样一种场景?她低着头,听着花婶子的声音,心里暗暗的想着以后一定要报仇。

    ☆、第115章 小叫花子

    季和的这个案子是个大案子,但是却并不好破,虽然盗匪非死即伤全被抓到,官府也派人去把他们的老巢给抄了,但是幕后之人却是不太好找。周捕头说会继续找,但是季和对官府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宁愿相信自己。

    其实季和并没有把他知道的关于那买凶杀人的幕后指使者的全部线索说出来,他只说了大部分,有一点没有说,而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那个人的手腕骨头突起出有一颗红色小痣。

    季和让那些盗匪只不要告诉官差这一点,如果他们说了,到时候他会让他们在大牢里面更难受。之所以这么做,是季和觉得这一点线索真的很明显很重要,如果告诉官差,他们万一打草惊蛇,不管是这人跑了还是把这颗痣去掉了,都是麻烦事。所以他只告诉了官差那个人的身高胖瘦还有走路内八字的这个特点。

    季和想着只要那个人没有跑的太远,他总会找到那个人,他不怕晚,只怕那个人跑了,失去了更重要的线索。

    为了找那个人,季和想着要再一些下人了。

    葡萄酒的量今年还会增加,以后还会更多,季和想着除了请村子里一些信的过的人来打工,最好是有自己的人。还有什么比买来的下人更用的放心呢?身契有的时候远比熟识更让人来的放心。他打算以后只让雇来的人做一些最不沾技术的工作,剩下的和酿酒有关的工作就交给买来的人。

    季和早就有了买人的打算,现在他需要人去打探那个幕后指使者,更需要人手了,正好一起买来,而且要赶快买。

    大家对季和打算再买人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异议,如果是以前,像田婶子他们可能还觉得买下人有些别扭,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和张山一家人相处,他们已经习惯了。再加上这次盗匪来袭,虽然有惊无险,又有这么多厉害的狗护着,可是也让他们觉得这庄子里的人有些少,如果人多一些,会让人觉得更安全。

    说买就买,季和去找了人牙子,先买了三男三女,都是能干活又显的老实的。这些全是准备回去用来干活的,挑的倒是很顺利。不过想要挑个稳重又机灵的去帮着找人的人选却难了。

    季和有些失望地离开,想着难道还真要去找那街上的叫花子帮着打听吗?这种方法不少电视剧和里倒是用过,好像还都挺管用,可是这叫花子到底不是自己人啊,这万一心思动了,再从那幕后指使者那里弄钱去,这线索不就断了?

    季和想这手下无人真是难办事啊,不是有钱就是万事不愁。

    季和让田进多带着那六个人先走,他打算去买些东西,这时就有两个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小子突然跪到季和的面前。

    “季爷!你要买下人?你买了我们吧!我们虽然小干不了什么活,可是我们吃的少!你买了我们我们以后伺候你一辈子!要是做对不起你的事就断胳膊断腿被狗咬死,天打五雷轰!季爷,你买了我们吧!”

    “你们两个?”

    季和看着这两个小子,挑了挑眉。这两个小子他认识,这酒楼是最容易招要饭的叫花子,不过不是所有的酒楼都会把剩饭给他们,毕竟这剩饭也大有用处,给猪吃还能让猪长肉呢,可是有人拿钱买的。季和虽然没心软到给每个吃不起饭的要饭的吃好饭好菜,也没心硬的舍不得一些剩饭,所以一些要饭的都知道得水酒楼的东家好,倒是给季和挣来好名声。

    这两个小子都不到十岁呢,也去他的酒楼要吃的。

    季和和他们说过几次话,知道他们一个叫小五一个叫小六,名字虽然一样,但是却不是亲兄弟,不过总在一起,比亲兄弟还要亲。

    说话的是小五,他比较能说会道,见季和开口,他连忙说:“季爷,我们看你去买下人了!你能不能把我们也买了?我们吃饭不多,真的不多。”

    小六在一旁跪着,没有吭声,不过花猫一样的脸上那双大眼睛却露出和小五一样渴望的眼神。

    季和心想难道这就是天意吗?他刚还在想是不是找叫花子帮他探听寻人,却又嫌叫花子不是自己人,这就来了两个小叫花子要给他当下人。不过这也太小了。

    对这两个孩子他倒是不讨厌,虽然见面次数不多,可是从一些小举动上,他能看出来这两个孩子全是好的,也听酒楼里的伙计说过他们,别的要饭的还被抱怨几句呢,这两个从来没有,说他们全是说他们懂事可怜机灵之类的好话。

    季和到底是把这两个孩子收下了,写了两份身契,让他们按了手印。

    季和并没有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得水庄,而是带到了他在镇上的一个独门小院里,这也是他买一个小院子,新买的,想着以后如果来镇上,不管是谁,不方便住在酒楼就可以来这里歇下脚。现在这里还是空的。

    季和问了这两个孩子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一个人的长相,只有一些线索,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两个孩子说一定会尽力去找。季和见他们眼神坚定,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事情交待给了两个孩子,对他们说如果他们把这件事情办成了,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会让他们读书识字,给他们一份好的前程。

    季和想着自己以后的事业绝不止于这一片地方,会发展出去,到时候怎么也能给这两个小子一个前程。

    小五小六都说只要那人还在这方圆百里,只要他没有像耗子一样躲在地底下,他们就一定会把人给找出来!

    季和想不管找不找的到,他已经做了布置,就不知道在找到这人之前,这个人还会不会再一次对他和小余下手。在此之前,他一定要保护好小余,他从那些盗匪的话里知道,那个人虽说是要他们两人的命,但是主要还是要小余的命!

    小余能招惹到谁呢?季和想不出来,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是什么人,都不能伤害他的夫郎!

    回了得水庄,那六个人已经交给张山夫妻了,男的张山管,女的张山媳妇管着,先给他们洗澡换衣服,换的全是从成衣铺买来的衣服,虽然不是特别合身,但是也让这些人高兴坏了。至于说下人专门穿的衣服得等几天了。

    这件事办完,季和又陪着张小余了,他现在对张小余更加的形影不离了。

    院试结束的日子也到了,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不指是季和季大发他们,就连青山村的人都在盼着结果,想着哪怕有一个考中了,他们村子的人走出去也有面子了。

    ☆、第116章 盼子

    季青和季俊都中了秀才,消息传来,青山村沸腾了,他们村子一下子出了两个秀才,喜事成双啊!

    季青家和季俊家一下子就成了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大家全去他们两家串门道喜,本来他们两家就是村子里面过的比较好的,这以后更是和别人家不一样了,更得好好的相处了,这秀才虽然不是官,可是也是有功名在身了,可以免了田税徭役,到了公堂也不用下跪了。这以后他们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有个秀才出面说不定也好办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多人家上门都不是空手去的,带了东西。

    镇上也有不少人家送了贺礼来,就连县城里也有人送贺礼,送的东西还都比较贵重。

    季大发家里挑着能收的收,不能收的太贵重的就没收。

    季大生家可就不一样了,什么都收下了。

    郭婶子看完热闹回来,到隔壁去说看到的情景,她最是不怕事大的人,说的活灵活现,满脸的羡慕几乎要化成水淌下来。她看着冯氏拉长着脸,就知道冯氏不高兴了,心里想难怪冯氏不高兴啊,本来季大财和季大发是亲兄弟,结果闹成现在这样了,亲大侄子中了秀才,愣是一点儿光都沾不上,怎么能高兴呢?

    “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肯定还为季顺委屈呢,不过呢,这就是命啊,现在季顺过的也不赖,都成了酒楼的帐房了,以后有秀儿帮着,说不准过几年就开个大酒楼呢!你这钱可就不缺了,天天坐在炕上数银子就能让你数到手软!至于说那秀才举人的,你啊,就好好的指望着大山,让大山给你中个秀才回来,到时候不是一样吗?”

    郭婶子笑着说,就想让冯氏高兴了,这冯氏不管别的如何,可是生个好闺女,嫁的好,还拉拔兄弟,让这一家子过的红火了,郭婶子就想着也能让季秀儿给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安排个事做做,所以不讨好冯氏是不行的。

    冯氏听了果然脸上有些笑模样了,想是啊,自己家现在过的也不差,女儿嫁的好,儿子都能干,还有一个正读书的孙子,过几年让孙子去考秀才中举人,也让秀大发家瞧瞧,他们家也不差。

    “说起来都是姓季的,谁中了秀才我都高兴。只不过我这身子今天有些不舒坦,这才没去看看,等我好些了,再去道喜去。”冯氏嘴上说着,心里却只想着去给季大生家道个喜就行了,季大发家她实在不乐意去。不过她不去也没事,就她那口子肯定不会落下。

    季大财确实去道喜了,没敢挑人多的时候去,找了个清静时候,结果连门都没进了,季大发不让他进门。自从知道当初得水酒楼张兰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个事里季顺做了些什么,季大发就心里有气,所以对季大财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了,想就冲着季顺那样的,这门亲就得断的利落了,不能心软。

    季大财很是沮丧。

    冯氏从季大生家回来,看到季大财的沮丧模样,哼了一声,就猜着他没能进季大发家的门。

    “你以后也别去了,他们为了季和那个崽子和咱们过不去,胡说着是咱们家顺子害了他们家青子,咱们还去和他们热乎个什么劲儿?季青就算中了秀才又如何?他以前病了那些年,身子骨早就坏了,现在就算好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得犯病!到那时候指不定就没命了!还有江平,这次没中秀才,一个请了好先生的少爷,愣是不比咱们这乡下小子读书好,看来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江平没中秀才,这是最让冯氏高兴的,谁让江平和季和他们好,又要娶季蓝了呢?想到他以后从江地主手里得到的财产要比自己女婿多的多,她就恨不得江平当初就被牛给顶死了。

    季大财瞪她说:“你别胡说了!什么都不懂,就会瞎说!这中秀才是那么容易的?这次中不了下次再来!你小心着在外面说顺了嘴,到时候让别人传到江亲家的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冯氏撇撇嘴说:“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靠的也不是他,是我女婿!”

    季大财不理她了,想和这种不讲理的妇人说不清楚。

    江平这次没中秀才,他也并不沮丧,这秀才确实不是那么好考的,如果真的那么好考,他们这里可就秀才扎堆了。

    江平很是为季青能考中秀才高兴,毕竟季青是自己的朋友,又是自己的大舅哥。

    江万贯也没有因为儿子没中秀才而失望,儿子这次也是童生了,秀才下次再考也是一样,反正儿子还年轻,家里也不指着他考上秀才改善日子。他现在更着急的是儿子的婚事,当初说好了只要考完了,不管中不中都成亲,现在也到时候了!

    江万贯立刻就去季大发家商量这个事。

    “阿蓝,恭喜你了,再有半个月就要成江平的夫郎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早早的有了自己的小娃娃,不用总是盯着我的肚子眼睛冒光了。”张小余听说了季蓝的好事将近,笑着逗他,看着季蓝的脸变红,笑的更开心。

    季蓝说:“你以为小娃娃说有就能有吗?也就是你运气好,才会这么快就有娃娃了,我也不知道要多久。”

    季蓝说完这话,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他当然很高兴自己能嫁给江平,他喜欢江平,可就是因为喜欢,才怕自己会不能很快的很江平生下孩子,甚至怕自己根本生不了孩子。双儿生育艰难,真的有一辈子孕育不了孩子的,他怕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季蓝一说这话,连一旁的木木也脸色有些不好了。

    木木也是个双儿啊,而且他还是个长的很不像双儿的双儿,之前他无意中听到别人说他的闲话,说他长的太像男人了,说不定连孕育孩子的能力都没有。虽然田进多当时和他在一起,也听到了这些话,训斥了那些人,对他说那些人只是嫉妒他过的好才会那样说,不让他担心,说即使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可越是这样,他越是着急。

    木木和田进多成亲也半年了,他也不指望自己像张小余一样半年就有孩子,只希望自己快些有孩子。他天天这么盼着,只是嘴上不说出来。现在碰上季蓝这个会说出来的,他的担忧也藏不住了。

    张小余说:“你们别担心,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的。”

    季蓝打起精神,笑着说:“是,一定会有的,来,让我摸摸你的肚子沾沾喜气!”

    张小余见季蓝凑过来两只手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的,忍不住笑了,等看到木木也慢腾腾地把手伸过来,他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晚上,张小余把这个告诉了季和,庆幸着自己能这么快怀上孩子。

    “如果阿蓝和木木也能快快的有自己的小娃娃就好了。”

    张小余轻轻地说,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会的。”季和笑着亲了一下张小余的额头,然后轻轻地补了一句:“不过我们的孩子肯定会是最可爱的。”

    季和抱着张小余,心里想自己可是一直在给季蓝用灵泉滋补身体,就算双儿再不易受孕,怀上肯定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木木也在他和田进多成亲后,他就也给他和田进多都用过灵泉,孩子肯定会有的,说不定会比他们想象中的来的要早的多。他倒是希望田进多和江平的孩子能早些来,到时候也能和自己的孩子当个玩伴。

    ☆、第117章 张玉娥的气恼

    张丽娘和季蓝先后嫁人之后,季俊也传来了定亲的消息。

    季俊要娶县令的女儿了!

    这个消息一传开,青山村又迎来了新一轮的八卦热潮,这可是个大消息啊,县令是什么人啊,县令是父母官,是他们这里最大的官了,能娶到县令的女儿,那季大生家可就是县令的亲家了。这县令的女婿和亲家是青山村的人,青山村的人都觉得自己和别的村子里的人不一样了,很有高人一等的感觉。

    张翠娥高兴坏了,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本来就因为儿子考中秀才而挺的直直的腰杆子子现在更直了,显的下巴都向上抬了,透着一股子得意的劲头。她想自己家可算是熬出来了,终于成了青山村第一响当当的人家,现在她儿子是秀才,还是县令的女婿,她的双儿很得主薄的宠爱,还有什么人比她家日子过的好?

    张玉娥也高兴,对林永新说:“怎么样,我这侄子了不起吧?”

    林永新说:“我倒是没想到阿俊居然会比季青考的好,季青的名次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可俊居然比他还要好。”

    “你什么意思?!”张玉娥有些不高兴了,这不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吗?“就不准我外甥这一次尽了全力,或者说是运气好吗?阿俊他要是没有真本事,能娶到县令的女儿吗?反正啊,不管怎么说,阿俊这辈子是不用愁了,就算他以后中不了举人,有这么个当县令的老丈人也能给他安排一份差事,再也不用当泥腿子了。”

    “好,好,阿俊有出息,我自然也是高兴,这不是高兴的过头了吗?”

    林永新笑着讨饶,其实他也是对季俊抱有厚望,有个中秀才的外甥脸上多有光彩?这外甥又和县令成了翁婿,对他好处就更大了,怎么说起来他也算是县令的亲家大哥了,自己这身份以后可是唰唰地向上窜啊!

    张玉娥听他这么说才又露出笑模样,说:“当初我就看阿俊有出息,要不是咱闺女和他年纪对不上,我都想让他做女婿,哪还轮的着县令的女儿?不过就算没这层关系,咱们两家也挺亲,阿俊更是对咱们敬重极了,以后咱们的福气可是一点儿也不会差!”

    林永新说:“看你这得意的劲头儿,比你妹子也差不离儿了。我看着她可是有些得意忘形了,你看到她可劝一劝。他们家以后若是不住在咱们村就算了,要是还要住在这里,还是收敛一些,这才中个秀才,还不是举人呢,当了县令的亲家就更应该和善,别让人说三道四的。”

    张玉娥说:“她要得意就得意呗!这不是该得意的事吗?只要不做缺德事不做坏事,谁又敢拿她个县亲的亲家怎么样?再说了,就是咱们给她撑腰,也不会有什么事。”

    林永新一皱眉,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张翠娥的声音。

    张玉娥笑道:“看,说什么来什么,我妹子来了!你可别乱说话,她只要还和咱们亲就行了,你管的着她对别人怎么样吗?也不怕人说多管闲事。”

    林永新见张玉娥迎出门去,摇了摇头,想这事还是和季大生说吧。

    张玉娥怕林永新再说什么,就把张翠娥拉到另一个屋里去了,给她倒了一碗糖水。

    张翠娥看了看说:“姐,你给我倒杯茶,这天热了,我不爱喝糖水,喝茶水能精神些,你把姐夫最爱喝的那种什么茶拿来给我倒一杯吧,你可别舍不得,大不了到时候我从家里挑些别人送的茶叶给你送来。”

    张玉娥一愣,她这妹妹以前来了可从来没说过要喝茶,喝着她倒的白开水都恨不得说是甜的,从来不挑,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有她那语气,怎么好像有些看不起自己似的?想到刚才和林永新的对话,心里很是不舒服,想这个翠娥,不会在自己这个姐姐面前也开始摆高傲架子了吧?!

    “家里没热水,茶泡不开,你就喝这个糖水吧,晾凉的,解渴着呢!你以前可爱喝了!”

    张玉娥才不惯张翠娥,虽然她也清楚这个妹子现在家里日子比自己家好过了,可是也不代表她就得在她面前低一头。这些年来她一直照顾妹妹家里,一直是站在高位上,让她突然跌下身段,想也别想!只不过张玉娥也不想撕破脸,所以找了个借口。

    张翠娥说:“姐,你看你,家里儿媳妇也不管好了,连个热水也没有,又不是你那儿媳妇一样是娇小姐,不用那么惯着。糖水就糖水吧,我凑和着喝。”

    张玉娥心里冒火,终于确定这妹子确实是在她面前开始摆架子了,想这人怎么变的这么快,原来不是这样啊!

    张玉娥继续忍,也不想和张翠娥生气,到底她还记着季大生家现在不一般了。

    “你是闷了过来和我聊天来了?还是有什么事?”

    “姐,看你说的,现在天天恨不得有一堆人和我说话,我哪闷的着?我是找你有事。”张翠娥笑着说,语气里带着炫耀。

    张玉娥抿着嘴角笑,心里更不高兴了,想自己当家的说的真对,自己这妹子真是有些猖狂了,对别人就算了,居然对自己这个姐姐也这样,亏自己这些年一直帮衬着她,这现在才刚过好一些就不是她了!

    “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咱娘在你出嫁的时候,不是给了你一只白玉手镯吗?”张翠娥说:“我就想着,你能不对把那只镯子送给我。”

    “你说什么?”张玉娥脸上的笑容没了,那白玉手镯可是她最宝贝的东西,这些年来她除了偶尔拿出来戴戴,还是在家里戴,她就根本不舍得戴,现在这个妹妹居然来向自己要这个手镯?听听,不是借,不是买,是送!

    张翠娥说:“姐,你也知道阿俊和县令的千金定婚了,我就想着送她点什么,想来想去,觉得一定要送些贵重又有特别含义的东西。别人家里都送个传家宝之类的,可我哪有什么传家宝?想来想去就想到姐姐你这只手镯上了。姐姐,你那么疼阿俊,他现在就要娶那么一门好亲,你就给他涨些脸吧!”

    张玉娥几乎要气笑了,她没传家宝,就要自己的?那只白玉手镯又不是摊子上的便宜货,那可是很值钱的,又是她娘给她的,凭什么她张翠娥说要就要!

    张翠娥说:“姐,你放心,你拿出这只手镯来,让我涨了面子,让阿俊涨了面子,我到时候肯定给你在我儿媳妇面前说好话,让姐夫这个村长当的稳稳的!”

    这话说的,她要是不拿出来,是不是就要被人说坏话了?张玉娥又不是傻子,分的出来张翠娥这话是不是带着些威胁。她想自己妹妹居然敢威胁自己了?果然是要有个当县令的亲家了啊。

    “行,阿俊就像我亲儿子一样,这些年我和我当家的都那么疼他,现在他中了秀才,又结到这门好亲,我这个做姨母的送他一个镯子那不是应该的吗?我去给你拿去,你等着啊!”张玉娥笑着说,虽然心里生气,但是她还是没发作,她确实是被张翠娥的话给吓到了,为了自己家的好日子,再舍不得,她也只能把那个镯子送人了。

    张翠娥高兴地说:“谢谢姐!”

    张玉娥把那个镯子拿出来递给张翠娥,又笑着和张翠娥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把她送出门去。

    “白眼狼!”张玉娥关上门,一回到屋就狠狠地把桌上的碗给摔到了地上,想着等林永新回来一定要和他说这个事。现在为了季俊她付出了这么多,如果不能得到相对的好处,她真得气死!

    张翠娥却是高兴的很,摸着袖子里的镯子,心里喜滋滋的,想自己终于把这个镯子从自己姐姐手里抢过来了!哼,当初娘就是偏心,给姐姐找了那么好的人家,还给了她这么好的陪嫁,自己却是处处不如。虽然姐姐对她是不错,对她家里人也不错,可她还是有个疙瘩,现在这个疙瘩总算是解开了,她儿子厉害,终于让她把这个镯子给要过来了!想到姐姐那明明有些不乐意却还不得不乐呵呵地把镯子拿给她的模样,她心里更舒服了。

    回到家里,张翠娥也没对季大生说。

    张玉娥却是把所有事都和林永新说了,气的直哭。

    林永新眉头皱着,最后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再气了,今天你受委屈了,来日方长,且看以后。季俊要是个有良心的,咱们以后自然能跟着沾光,若是和你那妹子一样,咱们就当一般亲戚走着就行了。”

    “哼,沾不上就沾不上!反正我是不会为了他们再伤心了,不就是中个秀才又娶了县令的女儿吗?中秀才不一定就能中举人,县令就算是咱们这里的父母官,他以后也得调走。”张玉娥赌气地说,想了想,抬起头,“季青这次是没季俊考的好,不过我看季青比季俊强,这次肯定是不走运。说起来还是季大发家的人仁义,你看他们家现在过的也好,见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以后咱们还是和他们多走动吧。”

    张玉娥想不能一根绳子上吊死了,如果和季大发家处的好,没了季大生家也不用太担心。

    林永新看看自己媳妇,想她总算是想明白了。

    “这些日子大发过寿,他们一家子想来得大办,咱们也过去。”

    “行!”

    张玉娥想着得送些贵重的礼,以前在季青和季俊两人之间,她觉得要指望也得是季俊,毕竟那是亲外甥,现在不同了,她觉得还是得把季青那边再拉拢起来,不是亲戚也没关系,季青不是还没成亲吗?她给他说门好亲,这不就有关系了吗?

    ☆、第118章 蒋红莲杀人

    对于季俊这次中秀才的名次比季青还要高,季和也和林永新有一样的惊讶,不过他也有着和张玉娥一样的猜测,上辈子他可就知道有的人平时不显,但是一到正经的考试时候就暴发最好的状态,也有的人运气极佳,扔纸团都能扔出正确答案来。

    也许季俊就是这样呢,季和想,心里有些不爽,先不说他考的比季青好,季青是自己的堂哥,就说季俊和自己也有仇啊,当初要不是他那一推,原来的季和怎么可能死呢?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季和是没办法喜欢季俊这个人。本来心里还想着他最好一辈子也中不了,结果谁知道季俊不但中了,还成绩不错,更是得了县令千金的青睐,现在真是事业爱情双丰收,怎么能让人心里舒服呢?

    “青子哥,你这运气可没季俊好啊,不但名次被人超过去了,连原本倾慕你的县令千金都转投季俊了。你心里什么感觉?有没有很不舒服?说出来我听听,我来劝慰劝慰你,保证你心里就舒服了。”

    看着季青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季和笑着说。

    季青见季和调侃自己,也不生气,他知道季和这是关心自己。

    “我心里的感觉就是你有些欠打!”季青伸出手指敲了一下季和的脑袋,笑着说:“季俊的成绩好了我很高兴,他能娶县令的千金我更高兴。我看不高兴的是你吧?”

    季青并不喜欢那个县令的千金,他还在想着怎么摆脱她,季俊就出手了,他心里觉得正好,还省了他再费心思呢。现在季俊考的比他好,也方便季俊顺利的结成这门亲事。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他只关心自己接下来的秋试,为了他的亲人,他一定要通过这次秋试,一定要中举人。

    季和见季青确实是一点儿也没受影响,放下心。

    “我是不高兴,他过的好我高兴什么?”季和大大方方的承认,“青子哥,你也别替人家高兴了,你以后一定会娶到一个如意媳妇或者如意夫郎的,不过也希望那一天不要太远了,别到时候我家的娃娃都能打酱油了,你那里还没动静,那到时候你不急,大伯和大伯娘都要急了。到时候你会比被那县令千金缠着还要烦恼。哈哈哈,那种情景一定很有趣!”

    季和想到季青要是被催婚了会是什么情景,不由的觉得有些好笑。

    季青明亮的眼睛看着季和,微笑地说:“到时候我就把你家的娃娃抱过来养,反正你有小余,多生几个就是了。咱们兄弟的感情这么好,你一定会答应的,是吧?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季青笑的淡然,对于成亲的事他很是顺其自然,最看重的还是怎么让这个家过的更好,他怎么样才能更加有能力保护亲人。

    季和一听立刻说:“那可不行!我家的娃娃就是我家的!你还是快找人自己去生吧!放心,实在不行我帮着你找,我的眼光你放心,肯定妥妥儿的!”

    季青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却在想其实季和眼光是挺好的,他要是帮着自己找媳妇或者夫郎也行,如果能过的像他和小余那样幸福温馨是最好了。

    季大发和张氏听到屋子里面两人传出来的笑声,两人互相看一眼,脸上也露出笑容,想现在的日子多好啊,以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

    “外面什么动静?怎么好像挺乱的?”张氏听到外面好像有人在跑,还在嚷什么,对季大发说:“你听清楚在嚷些什么了吗?”

    季大发侧耳听了听,脸色一变,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杀人了!”

    张氏一听吓了一跳,不能不害怕啊,前些日子季和那庄子上刚出了那么大的事,要不是福大命大,指不定死多少人,现在她一听到杀人两个字就腿软。正在这时门被拍响,张氏吓的一哆嗦,季大发扶了她一把她才稳住了。

    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季大伯!季大婶!开一下门,我是柱子!”

    季大发连忙去开门,问:“柱子,外面是怎么了?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喊什么杀人不杀人的?这事能乱嚷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柱子说:“是张大牛家出事了!张文郎的媳妇把张文郎给杀了!”

    “啊!这是怎么闹的?柱子你说说经过,快进来说。”张氏一听是张大牛家出事,不是来了什么盗啊匪的,跳的扑通扑通的心总算好受一些。对张大牛家她一向不喜,那一家子自相残杀虽然听着可悲可怕,可是她并不替张大牛家担心着急,反而觉得那家子迟早得出事,现在并没有太大意外的感觉。

    季和季青也出来了,他们在屋里也听到了。

    季和心里也不是多奇怪,那张家太乱了,天不灭他们他们自己都在作死,前些日子刚作死了两个,现在就又死了一个,那个杀人的蒋红莲肯定也是逃不脱杀头的结果,这又是一条人命,那张大牛本来就在病病歪歪的,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熬过去。

    柱子说:“我就知道是蒋红莲把张文郎杀了,村长让我给大伯你们家送个信,让你们过去帮着看着些。”

    季大发点头,这事自然得去,不管是报官还是看着蒋红莲和看守张家那杀人现场,这都得有人主持,平时他就和林永新关系好,这时候自然得去帮他这个村长一把。唉,青山村出了人命案,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季和和季青两人也一起去了,张氏也没拦着,只是让他们离着张家的人远些,她以前就觉得张家的人脑子有病,现在更觉得那是一家子疯子。

    林永新真是要气疯了,他们这青山村以前也是出了些不好的事,比如说那个桃红的事,比方说张武郎张冲郎跑到得水庄偷东西反被盗匪杀了的事,但这些事都没闹大,最近他们村喜事连连,出了两个秀才,还有一个成了县令的女婿,好不容易风光了,却又出了杀人案,还是杀夫案,真是气死他了!

    张家的院子里,于槐花披头散发,脸上还带了几道抓痕,脖子上也破了口子,正狠狠地瞪着被捆起来立在一旁的蒋红莲。

    蒋红莲也同样的狼狈,脸色苍白,眼睛却亮的吓人,看着于槐花冷笑,眼看着于槐花要扑过来,立刻尖叫着让人护着她,说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不能让于槐花打她。

    林永新立刻让人把于槐花拉住,他一看于槐花这样子就知道要是让她碰到蒋红莲,肯定向死了掐打,所以不能让她碰到蒋红莲,他可不想让这里再死一条人命,哪怕死的是杀人的人。

    于槐花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又哭又骂:“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啊!敢杀自己男人啊,你得被千刀万剐!还想着生孩子?我呸!你以为你肚子里面有那块烂肉你就不用死了?我告诉你,你和你那块臭肉都得死!衙门不砍了你的头,我也得杀了你!我要给我儿子报仇!我的文郎啊,你死的好惨啊,老天爷你怎么不睁睁眼把这个贱`妇劈死啊!”

    张玉娥皱眉,说:“蒋红莲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是你们家最后一条根了,你就别骂了。”

    于槐花大声说:“那个野种才不是我张家的!那是她偷人的有的!我儿子就是知道了这个受不了,才被这个作死的东西杀了的!还好我跑的快啊,要不也被她杀了,到时候再把我家老头子一杀,这个家就成她的了!”

    张玉娥张大嘴,瞪圆眼睛看向蒋红莲,她没想到这蒋红莲居然是这种女人,不过想想之前她没了一个孩子,还被说再难有孕,她就一直闹的张家天翻地覆的,做出这种事来好像也能解释的通了。她不禁摇了摇头,想真是作孽啊。

    蒋红莲也不怕丢人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更是不对于槐花忍让了,骂道:“死婆子!你还敢怪我?要不是你,张家哪会是今天这个模样?要不是你总是撺掇着家里人去占季和两口子的便宜,怎么会遇到那头受惊的牛?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怎么会没了孩子还被说成再难有孕?张文郎怎么会被抓走?他若不是被抓走,就不会在外面损了身子,让我不但连半丝生子的可能都没有,还得守活寡!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太贪心狠毒,这个家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你害的!”

    蒋红莲怨毒地看着于槐花,回想当初的日子,他们家在这个村子里虽然不能说是过的最好的,但是却也不差,她和张文郎过的不能说恩恩爱爱,也是有滋有味,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如果非要找一个人去怪,蒋红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婆婆于槐花。

    虽然院子里的人不多,但是院子外面却已经有了些人,一听到蒋红莲的话,全都哗然,觉得蒋红莲说的很有道理,纷纷觉得于槐花是自作自受。当然也有人说蒋红莲不对,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做出不守妇道又杀死自己男人的事来,现在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真是无可救药了。还有人在想这张文郎居然出去一趟就废了,而明明被说成不再容易受孕的蒋红莲居然怀孕了,这么一闹起来,出了如此的惨案,真真是天意。

    蒋红莲听到了有人这样说,她心里一阵的苦涩,是啊,她以为自己不再容易怀孕了,所以她很是放心大胆的去找别的男人,结果没想到却怀上了。如果她早知道自己还能怀上,她又怎么会让自己变的像现在这样凄惨?甚至如果她早知道自己能怀上,她哪怕早做一下准备,也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啊!

    一切都是天意,天意不饶她,也不饶张家的每一个人。

    于槐花被蒋红莲骂的从地上一下子跳起来,又要向她冲过去,但见蒋红莲被人护在身后,立刻破口大骂:“你们让开!你们这么护着这个贱`妇是不是全是她的相好?小心我把你们全告到衙门去!你们还要脸的就给我让开,我要打掉她肚子里的野种!你们还是男人不是?要是你们的媳妇杀了你们还给你们怀了野种,你们还会这么护着?除非她肚子里的是你们的野种!你们让开!谁不让开谁就是野种的爹!”

    于槐花这一乱咬可把几个挡在蒋红莲前面的男人给气疯了,恨不得打她几个嘴巴,又恨不得闪开。

    林永新说:“去,把她捆起来!”

    张玉娥立刻招呼旁边几个妇人,几个人一起扑上去把于槐花给抓住,然后捆起来。

    ☆、第119章 孩子的爹

    于槐花被捆起来大吵大闹,不但骂蒋红莲,把所有人都骂上了,连村长都骂上了,说蒋红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林永新的,这话当然没人信,毕竟于槐花像疯狗一样,刚才可是把所有人都这里的男人都咬了一遍。

    林永新沉着脸不说话,张玉娥很生气,恨不得让人把于槐花的嘴堵起来,她转脸看蒋红莲,想要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又担心这么一问出来问出了事。

    于槐花却是先开口问了,恶狠狠地说:“贱`人!你说,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要是再不说出来,看你这个孩子生下来谁去养!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说出来,他也有个活路!”

    本朝律法规定,怀有身孕的死刑女犯是可以把孩子生下来再处死的。

    于槐花这么说只是想要知道那野男人是谁,她想着一定是村里的人,让她知道了一定不会让那家过好了,她儿子死了,光蒋红莲一个人偿命绝对不够!

    于槐花以为蒋红莲肯定要挣扎一下,结果蒋红莲却是呵呵笑起来。

    蒋红莲说:“你不就想知道我这孩子的爹是哪个吗?你想找他算帐?好啊!你最好去找!我告诉你,他已经死了!因为你那个该死的二儿子张武郎带着他去死了!你要找他算帐就去死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已经来了一会儿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张冲郎的娘一听这话忍不住问了,声音发抖,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张冲郎是和张武郎一起死的啊,难道蒋红莲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儿子的?!

    大家互相看看,议论纷纷,都说难道蒋红莲的孩子居然是张冲郎的吗?那可是嫂子和小叔子,真是太不知羞耻了!这要是真的,他们张家的脸更是在地上被踩成渣子了,别说捡起来,扫都扫不起来了。

    张大马没他媳妇脑子转的快,这会儿一听旁边人的话也反应过来了,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

    蒋红莲说:“没错,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张冲郎的。二叔,二婶,这可是你们唯一的根儿了,你们要还是不要?”

    张大马说:“别胡说!”

    张大马的媳妇却是一脸的期望,她也知道丢人,可是面子哪有孙子重要?

    蒋红莲说:“你们爱信不信,我自然能让你们信我的,只是现在我不能说,要是说了别人就全听去了。”

    于槐花气的大骂蒋红莲,骂她不要脸勾引小叔子,也许是太气愤了,挣脱了抓着她的人,低着头就向蒋红莲撞过去,张二媳妇一看连忙冲过去护着蒋红莲,虽然她不喜欢蒋红莲,可是她肚子里那个说不准就是她孙子,可不能有事!

    于槐花被弟媳妇一把推倒在地,跌的头晕眼花。

    张玉娥连忙让人把于槐花给抓好了,不许再让她挣脱了。

    张二媳妇被那么多人看着,脸红脖子粗,觉得丢人,但心里却松口气,总算蒋红莲没事。

    张大马重重地叹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是在意着蒋红莲肚子里那个孩子,想着反正已经丢人现眼了,只顾一头吧!虽然对不起大哥一家,但是大哥一家也对不起他们啊,要不是张武郎带着他们儿子去得水庄,他们儿子怎么会死?现在蒋红莲能给他们儿子留个香火,也算是谁也不欠谁了。想到大哥,张大马才发现没看到张大牛,心想大哥身子不好,不会是又给气的起不来了吧?他打算进屋去看看。

    张大马对林永新说去找张大牛,这事还得让他来拍个板,毕竟他是这出事的人家里的一家之主。

    林永新想也是,就和张大马一起向屋里走。

    “大哥!”张大马才一进去就看到张大牛倒在地上,吓的连忙过去,只见张大牛两眼圆睁,嘴角有血,前衣襟上都是血,那血一看就是刚吐出来的,人还是热乎的,但一摸鼻息已经没气了。

    张大牛死了,这一看就是又气又急之下死了的。

    张大马放声大哭。

    林永新摇头叹气,想这张家到底是怎么了,这再一次一天之内死了两个!

    不管怎么说,该报官报官,该看守现场看守现场,忙乱了好长时间,虽然林永新不让四处宣扬,可是还是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季和只看了一下,然后就回庄子上去了,他没把这事和张小余说,这种死人的事情,他不想给张小余听。而且虽然张小余和张大牛家已经断了来往,也很是厌烦那一家人,但是到底曾经是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爹娘哥姐的叫着,现在却变成那样,就算小余不伤心,情绪低落一下也不好。

    季和陪着张小余散步,给他做饭吃,对着他的肚子讲故事,努力地让张小余高兴。

    张小余心细如发,虽然季和掩饰的很好,还是感觉出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他想问季和,又觉得季和瞒着自己一定有他不说的理由,否则季和从来不是那种会瞒着自己的人。最后还是他无意中从田婶子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张家发生的这些事。说实话,张小余确实有些感触,毕竟是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人,不过他也只是愣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就想到了季和,想他不告诉自己就是不想让自己多想,那他确实不该让他担心,毕竟自己现在可是要生娃娃的人了。

    张小余对季和说他知道这个事了,并不伤心。

    季和放心了,但还是抱着张小余无声地安慰了半天,直到肚子里的娃娃动了,他们才笑眯眯地和未出生的宝贝互动起来。

    蒋红莲被关进了大牢,她不守妇道与人私通,又杀死亲夫,追杀婆婆,气死公公,数罪并罚,无可赦免,死刑是逃不了了,但是因为她身怀有孕,所以要等到她把孩子生下来才能处死,在此之前单独关押在女牢单间里。

    张二夫妇去大牢里看了她,通过蒋红莲说的一些关于张冲郎身上的特征和张冲郎告诉她的话,他们算是相信自己儿子确实与蒋红莲有染,虽然羞愧,可是对于自家香火能够绵延下去也是高兴的,答应蒋红莲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全会好好的把这孩子养大成人。

    蒋红莲心如死水,但是一想到自己这辈子终究还能再当一回母亲,而且把张家闹了个底朝天,她又觉得死也没什么了。

    于槐花几乎半疯了,哪怕是张丽娘来了她也是半点不见好转,不是哭就是骂。

    张丽娘本来想着多陪母亲几天,但是于槐花一闹起来有时候就六亲不认,不但骂张丽娘,还会骂张丽娘的男人,把人惹急了,扯着张丽娘就走了。

    张丽娘走的时候是低着走的,她觉得很丢人,眼睛红肿,她哭的很厉害,哭家里人,也哭自己,她真的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现在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不过她又不乐意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就这样过下去,她还想要翻身。

    于槐花现在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办完丈夫儿子的丧事,她就总是去找张二两口子的麻烦,不断的破口大骂。她认为要不是张冲郎和蒋红莲有一腿,自己儿子也不会因为蒋红莲怀了野种就受不了,也不会发生争执最后身死。认为现在他们家变成这样张二夫妻脱不了干系。她要张二夫妻两个不许养蒋红莲的孩子,她要那个孩子死。

    张大马夫妻两个怎么会乐意呢,本来的内疚都被于槐花的又骂又砸给磨没了,最后两口子也不客气了。

    青山村天天能看到于槐花和张二媳妇不是打成一团就是对骂不休。

    林永新等人劝说无效,最后只能使用村里的规矩,把人抓起来关到村里专门处置犯错的人地方去,关了几天,全都老实了才放出来。

    村里总算是恢复了平静。

    吵吵闹闹的时间过的很快,夏天已经来了,在得水庄的葡萄再一次开始不断地长出珠子似的小果实的时候,张小余感觉自己的娃娃想要来到这个世界了。

    ☆、第120章 难产

    张小余要生了,当时他正和季和两人在散步,突然就觉得肚子疼起来了。

    季和立刻就把张小余抱起来,也不敢快跑,怕摔着他,等抱着张小余回到屋里时,他脑门上都是汗,不是累的,是急的。

    张谷立刻就驾着车去桃花村找接生夫郎了,这双儿生孩子一般也是不找接生婆子的,到底双儿不是女人,所以给双儿接生一般也是找双儿来接生。青山村里没有没有接生夫郎,只有桃花村有接生夫郎,季和早就打好招呼了,到日子就去请,对方一定会来。

    田婶子和张山媳妇虽然年纪不小了,但全是女人,只能在旁边打打下手,却不能去看张小余现在下`身的情况,木木倒是个双儿,可是他还没生过孩子呢,对这个是一窍不通,在一旁只能干着急,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张小余疼的厉害,但是有季和在旁边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地亲他的额头,他就不觉得那么怕了。

    季和可没有古代那种什么男人不能进产房的思想,他根本就不离开张小余的身边,不管旁人怎么劝,他都不离开。

    好像过了很久,终于张谷把接生夫郎给带来了。

    这个接生夫郎姓古,已经快五十岁了,被张谷拉着跑的直喘气,然后又被外面站着的田大强田进多给催了进去,心想这家子可真是把这个双儿当回事啊,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不会把他怎么着吧?古夫郎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有些胆战心惊。

    “季爷,你怎么还在屋呢?快出去吧,这产房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儿!再说你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古夫郎一看到季和还在屋里,惊讶了一下,他还真没见过这家里人生子男人还在屋里的,看这季和在他夫郎身边紧紧握着对方的手,还一边亲一边哄着,真是难得的好相公啊,他这辈子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可惜了……

    张小余看着季和,其实他真的不想让季和出去,第一次生子他很是紧张,都说双儿产子不易,他不能不怕,但是看着季和苍白的脸,他想劝他出去,不过他还没开口,就听季和又拒绝了。

    季和说:“别管我!我的夫郎在给我生孩子,我不在这里陪他去外面能做什么?你快看看我夫郎怎么样了!”

    田婶子心疼张小余,这可是她的干双儿,现在看的和亲的没两样,她可不想他受罪,所以看着古夫郎还想要劝季和,怕他耽误时间,立刻过来劝他别管季和了。

    木木也在一旁说让他快看看小余。

    古夫郎没办法,只能看张小余。

    “还早着呢,不用急。”古夫郎看了看,然后说,他又看了看季和,皱着眉说:“季爷,你听我句劝,还是出去吧,这双儿产子男人在旁边不好,对你不好,对你夫郎和孩子也不好,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他们想想吧?再说了,你在旁边看着,我这也不自在啊!这接生的活儿本来就紧张,就别再为难我了。”

    季和皱眉,想他只听说过男人进产房对男人不好,认为产房是污秽之地,可还没听说过男人在产房对生孩子的人和孩子也不好啊。还有这接生夫郎也奇怪,他又不会把他怎么样,他紧张什么?不过到底这个世界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古代,也许真有这个讲究,而这个接生夫郎也确实事多一点儿。为了小余着急,季和想着实在不行还是出去吧。

    张小余说:“阿和,你出去吧,我没事。”

    田婶子也在旁边劝,说:“阿和,我在屋里呢,你放心出去吧,反正就隔着一个帘子,有什么事我喊一声你就知道了。”

    季和又亲了一下张小余的脑门儿,对他说:“我就在外面,放心,不会有事的。”

    季和去取了人参出来,交给田婶子,让她给张小余含着,然后才走出门,就在门口站着,其实就隔了一个帘子。

    古夫郎看着田婶子手里的人参,低下头去。

    田大强和田进多安慰着季和,其实他们两人也很着急,但着急也没用啊,他们是大男人,只能站在门外听着,然后转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小余从一开始的没有声音到后来的轻微呻`吟再到很大的叫声,可把外面的人给气死了。

    田婶子走出来,一脸的汗,焦急地说:“可能是难产!”

    季和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他已经知道双儿生产不易,难产的几率甚至能占上一半,所以他对小余的看护可以说是极为精细,几乎天天给小余喝灵泉,给他吃用过灵泉的饭菜,连洗澡都要给他加上灵泉,天天陪着他散步,既不让他太瘦弱又没让他的肚子太大,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那样的健康,连郎中看了都说基本没有难产的可能,现在为什么会难产了?!

    田大强立刻说:“和子,你可别慌!这里有郎中呢,一定会没事!该死的,这怎么还没把郎中请回来!”

    离着桃花村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有个不错的郎中,在张谷去请接生夫郎的时候,张山也让人去接那个郎中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把人请回来,张山也没回来,气的田大强都忍不住骂人了。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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