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节
跟自家男主搅基神马的 作者:孺江
第25节
“什、什么啊……”宣子方诧异地看向苏纪,只见苏纪说话虽然是充满玩笑的意味,可他眼中却闪烁着认真的精光。那一瞬间,宣子方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许他把苏纪想得太强大了,却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也会患得患失,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坚定。更何况,苏纪经历过一次背叛,更害怕失去,尤其是面对宣子方那张和渣攻一样的脸时……只是这种担忧,他从来都放在心底,并未表露出来,任何人都看不出。
但是这次……
说起来,宣子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喻初尘,要不是他突然出现,突然说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还动手想要把自己抓走,师叔大概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吧……苏纪害怕得到,得不到就不会失去。若说以前,苏纪给宣子方的感觉是把他把自己当成了所有物,闯了什么祸就用身体来惩罚,让他下不了床……但现在看来,苏纪是真的喜欢自己,在雪山刚见面的时候,他会因为害怕自己和喻初尘有什么而远远避开自己;也会因为青崖真人一番不知是真是假的话硬是忍着不去碰自己;现在,更是担心自己会真的被那喻初尘打动,而迫不及待寻求安全感……
其实,师叔,在某些地方,也挺可的嘛。
宣子方嘴角噙着笑,用力地裹住了苏纪,低头贴在他耳畔道:“师叔,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喜欢你……”
苏纪被他这突然一夹,差点泄在里头,惩罚性地打了宣子方屁股两下,然后揉着宣子方的臀瓣道:“知道了,别夹那么紧,你又想吃撑了不成?”
宣子方脸色更红,咬着苏纪的肩膀不说话了。
苏纪顶弄的动作越发的大,甬道内的巨物也肿胀了好些,头部不住地挤压令宣子方为之疯狂的那一点,宣子方只觉得自己快散架了,腰杆酸软得不行。“师叔……师叔……你慢点……”宣子方颤声求饶道。
“好。”话是这么说,苏纪却只是温柔地吻去了宣子方眼角的腺液,胯|下的动作则好像比方才还要剧烈。
宣子方失神地瞪着伏在自己身上的苏纪,然后在自己泄了第二次后慢慢找回神智。苏纪也缓缓地退了出来,拨开宣子方汗湿的头发,充满怜意地亲了亲他的额头:“为了子方,师叔可是忍得辛苦,不说些什么吗?”
什么叫忍得辛苦!不就是忍住没有射吗,该吃的不还是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76赶路
陈临风一直觉得追云堡是个很……很奇葩的地方。
主要是因为这里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人。
堡主虽然武功高强,名震天下,但那都是在外头。在家里,堡主就是个儿奴,被那个宝贝疙瘩儿子压着翻不了身……陈临风和那些个师兄弟们不一样,好歹也是“官二代”了,这点小秘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堡主就是年纪再大也不可能三天两头的闪了腰吧?
这便是陈临风第一个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父子相|奸,周围的人居然一点都不诧异!
被小临风问急了,他娘就会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乖,长大你就知道了。”
二当家看起来是个斯斯文文书生样儿的人,可他成天拿着本龙|阳图研究,险些瞎了小临风纯真的眼睛。
并且,二当家的姘头是朝廷浊刀署的捕头。
他们追云堡好歹是个江湖中地位还不低的世家门派吧,和所谓的朝廷鹰犬有关系,以后走江湖的时候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临风的娘就会怜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你先云师兄还是魔教教主的侄子呢,可惜当年魔教教主争不过咱们堡主,只能暗寄一颗芳心……”
口胡!
娘亲你以为我没有见过魔教教主吗,就先云师兄那个小身板你也好意思歪曲成三角恋,当年堡主和教主分明是在争师兄的抚养权!
好吧,有先云师兄那个例子,二当家张叔和一个捕头得死去活来的也没什么值得别人指摘的了。
连魔教都不敢轻易动追云堡,背后还有个朝廷的浊刀署,自身的实力也很强。这么想想,除了这些长辈们比较奇葩一点以外,追云堡的发展前景貌似还是很不错的。
陈临风家的院子和三当家方叔他们家的院子毗邻,两家的关系很不错。
据说他娘当年临盆的时候来不及请稳婆,还是方叔过来接生的……追云堡的三当家武功或许不是那么高,可是医术是没话说的,据他所言,他还给马、羊、兔子、小鸟接生过。
临风嘴角抽搐,小鸟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吧?
……总之因为接生的事,方家和陈临风他们家的关系更亲密了。之所以说更亲密,是因为方永和临风的娘骆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追云堡如今的当家和长老们,除了入赘的韦叔叔以外,全都是青梅竹马。
陈临风的爹陈述忠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平素做事没什么大主意,都听他娘的。
娘亲当年二十五了才嫁给了爹,估计是年纪太大了嫁不出去才找了个老实人勉勉强强凑合过的。不过,看他们平时相处的样子,好像感情还不错。
就连给孩子起名字都听娘亲的建议,让给他们两兄弟接生的方永起名。
是的,没错,陈临风还有一个哥哥,他俩是双胞胎。
真不知道他们的爹是怎么想的,居然应下了方永给他们兄弟俩起的名字,而且那个不靠谱的娘竟然也说名字不错。
方永起的名字就是个成语拆开了罢了……
玉树临风。
不得不说,长辈们的愿望是好的,追云堡似乎也没有起个贱名好养活的习俗,这就导致了兄弟俩一个阿玉一个阿风地叫。结果,双生子长到了十八岁,两个人加起来连“玉树临风”的边儿都摸不着。
一个确实如名字般小的时候玉雪可,长大了也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可是在陈临风十八年充满盐碱水的生活中,他实在无法信誓旦旦地说他哥和外表看起来一样是个好人。
另一个从小就没看出有半分可,就连娘亲都觉得他长相略凶恶,同龄的小朋友见了他立马扯起嗓子嚎哭……这另一个说的自然就是陈临风。
撇开两兄弟的内在不谈,外表还是很过得去的。
隔壁的方叔还感慨过,如果以后家里有个女儿的话,就直接从兄弟两当中挑一个当驸马了。
结果三年后,方家生出来个相貌精致艳若桃李的,可惜是个男娃娃。
男娃娃的名字叫方然。
方然的娘亲在嫁到追云堡之前是个武林世家的大小姐,还在闺阁中就已经把家里管得井井有条,嫁来之后更是一手操办起了追云堡的织造女红,比双生子的娘亲要靠谱得多。而方然的爹作为追云堡的三当家,因为堡主三天两头的闪腰,二当家只对管账感兴趣,这堡内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方永的身上。
有这样一对爹娘,可见方然从小就养成刚正强硬的性子也绝非偶然。
两家的小娃娃三个一起玩耍,往往是阿玉阿风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方然的后头,被拿捏得死死的。
或者说,是陈玉树心甘情愿地被方然吃得死死的。
提起陈玉树,尽管作为兄弟,陈临风不太愿意抹黑自家兄弟,可是一想起陈玉树做的那些没谱的事,陈临风都会有种宁可撞墙死了也不要跟这样的哥哥扯上关系。
举个例子,玉树临风还很小的时候,每个月父母会给兄弟俩一定的零花钱。
那时候兄弟俩都要去翰城里的私塾学认字,说是江湖中人武林世家可也得会写字吧,走江湖的时候飞鸽传书总不能让人看图猜意。所以兄弟俩中午有一顿要在城里吃,翰城地处北方,城里的客栈摊贩做出的食物也偏北方人口味,两张胡饼也就一文钱的样子,每个月父母给他们五十文钱都有多了。
结果某一日中午,私塾的先生走了没多久,小伙伴们一窝蜂地出去买东西吃了,临风刚想加入他们,却见玉树扯住了他的袖子。
“有事?”临风恶狠狠地瞪了玉树一眼,打扰别人的午饭是很不厚道的行为。
“阿风……”玉树看着临风恶行恶相瞪眼的样子,忽然一阵心虚道:“我们今天中午就吃这个吧……”
“这什么?”临风看着玉树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蓝布包裹,打开是两个白面馒头,只是那馒头怎么长得那么像娘亲早上给出远门的爹准备的干粮呢……
“我问过了爹,爹说在路上不吃干粮也不碍事的。”玉树小声说。
临风登时撇了撇嘴嘴:“你至于嘛,连爹的口粮都要贪,就为了省那几个小钱做善事。”
忘了说,陈玉树这个人信佛,而且心泛滥,看到路边的小乞丐什么的,就忍不住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去做善事……
等等!
临风骤然提出了玉树的衣襟:“你别跟我说,这个月咱们的饭钱全都打了水漂!”
“什么水漂……”玉树茫然道:“我拿去给裤儿胡同里的孤寡老人了,最近天气变冷,他们连衣服都穿不暖,好可怜的。”
“陈!玉!树!”临风咆哮起来:“那我的午饭怎么办!?”
玉树歉疚地看了临风一眼,“今天就先吃这个,明天的我再去和娘亲说说……”
临风颓然地坐了下来,想一想,这个月好像是初二吧,真希望他有幸能活到下个月。
后来临风安然地活到了下个月,原因却不是因为自家兄长良心发现,而是方然也要来私塾上学了。
两家人三个孩子,不管哪边的父母都觉得方然是个可靠的孩子,所以三个孩子的午饭钱就交到了年纪最小的方然的手上。
从那以后,临风就再也没有饿过肚子了,当然,在扣除了每个月的饭钱以后,方然都会毅然决然地按照玉树的吩咐把钱都送到那个什么裤儿胡同!
按理说来,兄弟两人的关系应该不太好才对,可是玉树很喜欢和临风在一起。
在别人看来,双生子有心灵感应,整天黏在一起是正常的。
可只有临风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尤其是在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惹恼了临风之后被胖揍一顿时,玉树总会浑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去劝解两人,被揍得满头包的傻蛋还感激涕零地看着玉树,周围的人也全都认为这双胞胎的性格简直是极善极恶两个极端。
但是以临风的话来说却是:“和我站在一块更能凸显他纯洁美好得有如一朵白莲花罢了。”
所以好不容易长到十八岁,临风是决计不想在追云堡待下去了。
正好这日,堡主把临风叫到了书房。
堡主一脸慈和道:“临风啊,你也长这么大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正好杨伯伯这里有个任务,很简单,只是把一张琴从翰城送到南地若城,对你来说应该没问题吧?”
临风感动道:“没问题!堡主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努力完成!”
堡主被他激动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镇定下来,拍了拍临风的肩膀:“很好,遇事多和你哥哥还有方然商量,祝你们一路顺风!”
临风的表情立马僵在了脸上。
“堡主……您刚才说……什么?”
“好孩子,别太逞强了,出门办事要多听取别人的意见。”堡主以为自己说的话还不够明白,又补充道。
想了十八年,念了十八年,等了十八年,盼了十八年……
居然还是甩不掉玉树和方然这对祸害!
77借膏
那符箭上绑着的是驱妖咒,上面的朱砂一笔深一笔浅的。宣子方哭笑不得地把那张符纸摘下来,摊开看:“啧啧,这个技术,符篆师看到都该哭了。”说罢把黄纸揉吧揉吧随手一扔,祭出桃烟迷阵,在纷纷扬扬的桃花瓣的指引下,袭击了他们的人逐渐显露出身形来。
这一看,对方当中有两个人样子看起来十分眼熟。
苏纪却早就不记得这种小人物了,倒是宣子方认真打量了一下还陷在迷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五人,指着其中两个脸色并不那么难看的道:“师叔你瞧,那两个不是梁双的徒弟,左宸和袁洪少么?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给他们的师父报仇?”
苏纪道:“我看不像。”
宣子方耸了耸肩,视线一个个扫过去:“四个筑基,一个金丹,看样子他们都是听那金丹的。左宸两个若是想给梁双报仇的话,没必要找这种散修,这另外三人一看修炼的手法就是自成体系,无上宗出来的人,怎会心甘在散修之下?”
苏纪想了想道:“有可能是冲着深蓝洞府而来的。”
宣子方道:“多半是这样了。方才不是有几头妖尸从这里过去了?只怕他们以为妖尸还在,所以放个符箭探一探。师叔,要放了他们吗?”宣子方看向苏纪。
“放了吧,反正于我们也无碍,正好你那药膏快用完了,问问他们身上有没有玉肌膏。”苏纪淡淡道。
“要问师叔自己去问,我又不需要玉肌膏。”宣子方扭头,不去理会那个把志向改成了一夜十次的家伙,抖了抖手中的桃魂扇,迷烟过后,对方五人的眼神从茫然变得清醒,看到宣子方二人继而又警惕起来。
而左宸和袁洪少刚看了宣子方一眼,就吓得双腿打颤,哆哆嗦嗦地冷汗直冒。
宣子方更加确定了另外三名散修不过是和左宸二人搭伙罢了,未必真的清楚梁双之事。未免这两人穿帮把他和苏纪的身份抖出来,宣子方立刻上前去,哥俩好的一左一右搭住了左宸和袁洪少的肩膀,笑了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我与二位道友如此有缘。你们也是去深蓝洞府的吗,正好我和我师叔迷路了,对这里不太熟悉,我们几人一起赶路的话彼此还能有个照应……”
为首的那个金丹眼中的警惕还未消去,有礼而疏离道:“没想到这位道友和左道友与袁道友是认识的,方才倒是我们唐突了两位。不过,那迷阵,可是道友布下的……”
宣子方微笑道:“哎呀,我们适才也被妖尸袭击过,还以为又遇到妖尸了呢,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说到那迷阵,可费了我们老大的功夫了,既没能降妖也没能除魔,实在是可惜。要发动那样的迷阵得三十颗中品灵石呢,现在我可成了穷光蛋,这位兄台,你可千万别嫌弃我和师叔啊……”
左宸和袁洪少同时抖了抖,心里在不住咆哮:尼玛!迷阵不是你拿手的吗!蒙谁呢!
可碍于宣子方的手还搭在他们两人的肩膀上,即使有不同意见也没有他们发表意见的余地。两人都是一张苦逼脸,都这样了,脑海中还突然传来一段宣子方的话:“别哭丧着脸,给我笑,要是被人察觉到不妥,哼哼哼……”
左宸和袁洪少只能僵硬地扯开嘴角,对那位金丹说:“是啊是啊,白真人你就答应了吧!”
金丹修者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又皱着眉盯着和众人说笑的宣子方与至今一句话都没说过的苏纪,犹豫了下,道:“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师从何处?在下白觞子,这两名是我徒儿,怀玉和碧朱。”
金丹修者长须飘飘,就是身材有点走形,肚子太圆了,配上那套道袍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他那两名徒弟修为比左宸还要差,都是刚刚筑基,境界还不稳定。依照宣子方的经验推断,恐怕都是筑基丹的功劳了。
而白觞子则在认真观察宣子方之后心中一惊,他根本看不出来宣子方的修为,另外那个据说是那人师叔的人也是同样,这两人要么是境界与自己相当,甚至在自己之上。要么就是用了遮掩修为的丹药或者法宝,白觞子认为若是金丹之上的修者,没必要心疼那三十颗中品灵石,瞧宣子方那肉疼样子,不似作假。
殊不知,宣子方不擅长对着苏纪说谎,却擅长对外人演戏,当即笑眯眯道:“我叫司徒鸿,我师叔叫邹琼,知道七叶堂么?唔……在七叶堂倒闭之前,我和师叔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和莫宗师学过一阵子,还与左宸他们的师父交情甚笃,不信你可以问左宸!”
左宸双腿发软,后背全是冷汗,笑起来比哭还难看,不过别人只当他是见到熟人太激动了。“是……是的,能在这里见到曾经的同……同修,我们都太高兴了!”左宸连忙在识海中给宣子方传音道:“呜呜呜宣师叔,不这么说的话圆不过去啊……”
宣子方体贴地笑了笑,安抚性地拍拍左宸的肩膀,险些把左宸拍倒在地:“所以我们都是自己人!”
白觞子对宣子方二人还有些警惕,又看了宣子方几眼道:“不知两位的修为如何……”
宣子方道:“我筑基后期,师叔金丹初期。”又睁着眼说瞎话了。
“那为何……”
“你想说看不出我们修为?”宣子方歪着头,眨了眨眼道:“我们听说穿过这片林子会遇到很多妖兽,妖兽喜食修者,越是高阶的越容易被人盯上,所以我和师叔就把修为遮掩起来了。”
白觞子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神情,了然道:“原来如此,看来二位能走到此处也算是有惊无险了。不过此行前往深蓝洞府,可不是这一路上这么轻松,也不容许藏私。所以邹道友和司徒道友,恐怕继续往前走的话你们就不能这么顺遂平安了,不过本道也会保你们性命无虞。”
宣子方简直乐了,也不知道这个白觞子年岁多少,对他们完全是一副长辈对后辈的样子。他们能走到这里,妖兽见了他们全都掉头就跑,当然是一路顺遂平安了。
脸上却还装作高兴的样子:“如此,真是多谢真人了!”
白觞子捻着胡子,呵呵笑了笑。
五人当中又加入了两人,行队的分配又要重新再来。在宣子方的忽悠下,白觞子根据众人的修为,把苏纪安排走在最前头,随后是白觞子自己,接着是梁双那两个徒弟以及白觞子的两个徒弟,宣子方殿后。这个安排显然是拿苏纪和宣子方当炮灰用,也是,谁让他们俩是最后才加入的呢?
苏纪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他不合群的一面:“不行,我要和……司徒鸿在一起。”
白觞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有金丹中期的修为,硬跟一个金丹初期的去拼,胜算肯定比较大。可是眼下是深蓝洞府即将开放的时候,和人斗法会损失许多灵石法宝,到时候从梵阎城准备好的东西都短缺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何况,若是那师叔侄联手,白觞子这方再加四个筑基也没用。
“这不太好吧,邹道友,我们现在该好好合作,而不是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白觞子的口气变得极不善,他冷着脸色道:“邹道友也不必觉得委屈,实则就算你走在最前头,也还有本道跟在你后面策应,总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应付妖兽的。至于你的师侄,他有左道友与袁道友照应,不会出什么岔子。”
苏纪摇摇头:“我可以将所有妖兽都解决,但子……司徒必须和我在一处,一天看不见他我就会心烦意乱。”说着,还朝宣子方深深地看了一眼。
左宸和袁洪少的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那可是传说中无上宗最高贵冷艳的天才啊,竟然当众跟别人告白!还说得这么直白!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当初他们的师父要是有这份识人的眼光的话,也不至于仅凭一口灵气吊命还要他们从深蓝洞府中带某种仙草回去了。
宣子方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红晕,白觞子看得嘴角发抖,最后终于意识到这大概是一对互为伴侣的师叔侄,情意正浓,硬是要拆散人家好像也说不过去。
白觞子只好道:“那好吧……只是,我会跟在最后,无法为你们策应了。”
宣子方感激地看了白觞子一眼:“没问题,都交给我们吧!”
苏纪见众人就要散了,又道:“你们谁身上有玉肌膏?”
玉肌膏,主要功效是治跌打损伤,由于使用的是灵草,比一般的跌打损伤药膏效果要好。修真之人的体质特别,寻常的伤口可自行修复,但若是品级稍高的灵器法宝所造成的伤口,则需要药丸膏药的辅助,修者也不是万能的嘛。平时出门,修真之人身上都会带几瓶玉肌膏以备不时之需,但境界高了以后,很少会用到玉肌膏,因为修为变高了,丹药也升级了,玉肌膏可以淘汰了。
玉肌膏适用人群也就在炼气和筑基之间。
所以,当苏纪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投来了各种复杂的目光。
白觞子是高兴,苏纪二人还需要用玉肌膏就说明他们不可能是金丹以上了,自己的判断没错。
左宸与袁洪少则是震惊和疑惑,以后不管苏纪说什么他们都会认为这其中必有深意,凡是苏纪师叔祖说的话背后肯定都有很大的文章。
怀玉和碧朱则是鄙夷,原来这两人真的是穷人。
于是,怀玉和碧朱各自“施舍”了一瓶玉肌膏给苏纪,走的时候还说不用还了。苏纪拿过两瓶份量颇足的药膏,见众人都去按白觞子安排的方位上,也不怕被人看见,环住宣子方的腰低头道:“要不,我们来试一试,一夜十次,嗯?”
78我们是一体的
自从苏纪和宣子方加入这一行人当中,一路上妖魔不敢来侵,要么是感应到宣子方和苏纪二人便仓惶跑了,要么是一些不怕死的前来找不自在,被苏纪随手打趴下的。所以几人前行的速度异常的快,而且过程也很平顺,连一点危险都没有。
白觞子针对这个奇异的现象思考了很久,最后不甘心地盯了眼苏纪和宣子方的背影,视线终于落在欢快奔跑的敖驰和被敖驰驮在背上的释婴,呵呵笑道:“原来如此,本道明白了。”
“师父,你明白什么了?”白觞子的大弟子怀玉问。
白觞子指了指敖驰:“看到那只骜虎没有,许是因为有这只骜虎,所以附近的妖兽都不敢轻易来犯。另外那只……猫,倒看不出是什么,可能是骜虎和什么妖兽杂交生出来的小妖吧。”白觞子捻了捻胡子道。
怀玉满眼的钦佩:“师父,你真厉害!”
白觞子得意地笑了笑,一边无意中听到这对师徒对话的左宸无比的纠结,但是既然宣师叔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帮忙圆谎,虽然他知道那些妖兽和妖尸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真是一只骜虎就能吓退的话,妖族也太好欺负了吧……
所以对于白觞子的猜测,左宸也只是当做没听到。
正想着,前方掠来一道黑影,一身黑色斗篷的宣子方迎面而来,吓得左宸一哆嗦:“师叔……你、你怎么过来了?”不会是听见那对师徒讨论自己的宠而过来算账的吧?
宣子方干咳一声,有点不太好意思道:“那个……左宸,你身上有屡水草吗?”
左宸愣了愣,然后呆呆道:“有……”
敢情宣师叔和苏师叔祖两个人要去深蓝洞府连最基本的屡水草都没有带吗?!
“出门匆忙,来不及准备,这不刚要出去买东西,就碰上你师父了么……”宣子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左宸,然后摆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架子,拍了拍左宸的肩膀:“所以,师父债徒弟偿,实在不行我用灵石跟你换。”
左宸哪敢跟宣子方换灵石,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屡水草拿出来了,宣子方也算厚道,留下了左宸师兄弟的那两份,就全部搜刮走了。怀玉与碧朱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却看到了左宸把屡水草贡献出来的一幕,嗤笑道:“真穷酸,连屡水草都买不起……”
左宸脖子一紧,感觉仿佛有一只手在掐着自己的咽喉一般,紧张地看向了宣子方。宣子方却没说什么,淡淡地看了那两人一眼,就拿着左宸的屡水草走了。左宸擦了擦额上豆大的汗珠,心道,惹到了宣师叔,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宣子方其实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何况他的穷酸形象多半还是他自己故意表现出来的。当然他也没有特地跑到别人面前听人冷嘲热讽的癖好,他去找左宸要屡水草,是因为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深蓝洞府了。
也幸亏是宣子方两人走在最前头,否则他们把皓惟放出来的时候,又会遭到一堆人的质问。
此时的皓惟正脸色苍白地蹲在地上,用树枝画地图:“这边……是妖兵驻守的重点,这边也是……那边人少些,不过那里是妖尸比较多的地方。你们要想安然混进洞府,就要不走寻常路,我倒是知道一条比较隐秘的路可以通往深蓝洞府,就是路上的妖尸可能会多一些……”皓惟一边说着,一边把路线指了出来,详细告诉宣子方二人。
释婴也时不时凑过来根据他的经验指点江山一番,最终几人商定了一条路线。
在快到深蓝洞府的时候,白觞子也从后面赶了上来,手里拿着份路观图,看样子也是从梵阎城里买到的,摊开给宣子方和苏纪看:“从这里往东北方向走,就能到深蓝洞府的入口处,我看再过两三个时辰就差不多了。”白觞子居高临下道。他的那份路观图就是皓惟所说的最传统的路线,一般人知道的都是这条路线,不过宣子方并不打算走这条路。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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