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节
红楼同人:《红楼之琏为奸佞》 作者:野黛儿
第2节
贾琮就好比贾府中的贾环一样,没人疼爱,受人冷眼白眼,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经常是被长辈劈头盖脸一顿辱骂,下人们依葫芦画瓢,从不给贾琮好颜色。
何曾感受过一直不拿自己当回事的哥哥,这样嘘寒问暖,体贴备至的呵护。一时又惊又恐,心内五味陈杂。
在听到贾琏要给自己请太医后,鼻子一酸,眼中发涩,泪水至不住流了下来,生怕这忽然而至的亲情是黄粱美梦一般,虚幻缥缈,又生怕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贾琮感受着贾琏温暖有力的手掌,稍稍使力扣紧贾琏的手,哽咽着说道:“哥哥”
贾琏看着贾琮湿漉漉的眼睛,没错过贾琮眼眸深处透出的一丝防备。两兄弟虽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却绝对不会出现兄弟关系融合的情况。
试想一下,素日平日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人,忽然间变得亲切温柔,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说出去都没人相信。想来都觉得匪夷所思,令人恐慌。难怪乎贾琮患得患失,提心吊胆的。
贾琏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喜欢。他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信任自己弟弟,任自己搓圆揉扁的弟弟,而不是一个暗暗防备自己的弟弟。
贾琏不是一个傻帽,可以说是绝顶聪明,一眼就看穿贾琮的心思,权不过是阴谋几个字而已。
大家庭长大的孩子,哪个心内没有几个小算盘什么。多长几个心眼也是应该的,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好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贾琏握紧贾琮的手,一手揉着贾琮的脑袋,嘴角咧开笑道:“抬头挺胸,记住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那是娘们的行为。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只管告诉哥哥。”
贾琮吸了下鼻子,将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眉眼弯弯:“恩,都听哥哥的。”
贾府主子虽然不多,奴仆却成群,仆人都分成三六九等,各式各样的嘴脸贾琮打小就见过。贾琮并不笨,是不是真心对他好,他分的出来。
贾琏发自内心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
贾琏看着贾琮眉眼含笑的贾琮顺眼多了,十分讨人欢喜。心里爽翻了,溺爱弟弟的感觉果然不错啊,爽透了。比中乐透还要爽上万倍。
贾琏握拳掩着唇角咳嗽下,豪不谦虚说道:“对,哥哥说的都是对的。打明儿个,你最近段时间别去上学了,跟着哥哥后面。”
贾琏此时就是个长了尾巴大灰狼,在拐着小红帽。看着贾琮眼中喜欢崇拜之情,心中非常得瑟,自我满足感十分强烈。
贾琮乖觉的点了点头,既然哥哥发话了,自然有办法去学里请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贾琏。
贾琏拍了拍贾琮的脑袋,勾起唇角,拉着他向贾赦房间走去。
正文3第三章 贾琮被骂
贾赦,字恩侯,袭一等将军之职。虽有官职,却无实权,权不过是依仗着祖辈阴德庇佑才巴巴的袭了官。
就好比官二代李启铭为什么可以那么嚣张猖獗,凭的就是“我爸是李刚。”
但是李启铭与贾赦一比,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上下立杆可见。因为,贾赦的父亲比李刚强悍百倍。
宁荣两府原是军功起家,太祖皇帝平定天下之时,大封功臣。荣宁两府的祖上与另外六家一并被封为国公。传至贾赦这一辈,得了个一等将军的爵位。
贾赦老弟贾政,因皇上怜念先臣,额外赐了个主事职衔,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兄弟两人不睦多年,谁也不服谁,明争暗斗从未间断过。少年的贾赦纵然有雄心壮志,想稳掌荣府大权。却不得不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低下那颗高昂的头颅。贾母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压下,贾赦不得不节节败退,被二房压制个彻底,偏居荣府一隅。
至此后贾赦越来越宅,过上了花天酒地,左搂一个小老婆又抱一个小老婆的宅男生活。
贾赦笨吗?倒也不至于蠢笨到家了。这不前几日得知贾政因元春突然被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叫了贾琏去书房商议事情。贾赦知情后,躺在小老婆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次日打听下,得知娘娘省亲事宜,虽不十分准,也有□分了的把握了,府中少不得要准备建设省亲园子的事情。
贾赦心下窃喜,看着院子中的开的正盛的桂花树,仿佛见到一枚枚亮金金的金元宝,对着他眨眼睛,不停的召唤他。
贾赦面容带笑,唤了小厮去传唤贾琏细细询问,却被告知贾琏陡然患了风寒,卧床不起。
贾赦大呼晦气,心急如焚的等了两日,再次谴人过去传唤贾琏。这次过来回话的是,凤姐儿的陪房旺儿家的,说了一箩筐恭维贾赦好言好语。末了补了句,二爷因病了几日,怕将病气过给老爷,正在家中焚香沐浴,稍后就会前来给老爷请安。
贾赦心中纳罕,贾琏竟然如此尊重孝顺自己。笑着让人送走旺儿家的,换了套新衣裳,将见贾琏的地点,从书房改成了房间外室,顺道将邢夫人叫了过来。
贾琏拉着贾琮,视而不见一路上丫头媳妇的怪异眼光,径直来到贾赦房间外,在小丫头的通传下,进了屋子。
贾琏眼角余光略扫了一下屋内,只见窗沿上摆着一盘仙人球,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洋毯,沉香色金线大条做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摆着文王鼎,鼎旁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摆着汝窑美人觚,里面插着时鲜花草。中间一个红木小几,上面摆着时鲜果点,一个乌银茶壶。
贾赦和邢夫人对面而坐,两人脸上挂笑,见贾琏和贾琮携手而来,热情笑容顷刻不见了。邢夫人更是没好脸色给贾琮,直接冷眼相向对着贾琮。
邢夫人是贾赦的填方,出身寒门之家。进门后贾赦只知宠爱小老婆,对她也不亲厚,再者贾母也瞧不上小门小户的邢夫人,又有一个家世显赫的妯娌,处处低人一头。最重要的是无儿女傍身,又不得人心,久而久之养成了一个捞钱的习惯,凡经她手的银钱,就好比雁过拔毛,克扣异常,婪取财货。对贾琏不过是面子上的情分,面对贾琮更是连个样子都懒得装。
贾琮见两人更了眼色,心头狠狠一跳,畏手畏脚的诚惶诚恐的请了安,贾赦一瞧贾琮穿的不伦不类的,心头火气更盛,蹭蹭的往上涨,重重的将手中茶盏往案几上一放,脸色阴沉,冷哼一声,喝道:“混帐,不争气的东西,穿成这样耍猴呢?没得丢人脸面,。”
邢夫人冷笑道:“唉哟,那里找活猴儿去!你那奶妈子死绝了,也不收拾收拾。弄的你黑眉乌嘴的,那里还像个大家子念书的孩子。”
转头对着贾琏脸色稍微暖了几分,淡笑略带责备道:“琏儿,你怎么将这个泼皮带了过来,诚心给老爷添堵呢。”
贾琮被两人劈头盖脸一顿骂,眼睛瞬间红了几分,身体微微发抖。深深吸了口气,心狠狠抽搐,明明已经被骂习惯了,为什么今儿个心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呢,好像谁拿刀子狠狠的捅着自己的心脏,刀刀见血。
正难过伤心的时候,在宽大的袖子掩饰下,感觉到一个暖和有力的手掌,牢牢握住自己的手,一股暖流顺着相叠的手掌传递过来,令人莫名依恋。
贾琮斜瞥着贾琏,只见他半眯着眼睛,余光对自己使眼色,递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挑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自己掌心写道:“仔细想一下晚饭吃什么。”
贾琮低垂着脑袋,任凭上面如何斥骂,也伤不了他,他正努力思考着今儿个晚上吃什么好。
贾琏一面不着痕迹的安慰着贾琮,一面一挑眉峰,眸光一闪,笑容明媚,却不接邢夫人的话,对着贾赦笑道:“几日未过来请安,老爷越来越龙马精神,面若春风,风采更胜从前。让我们做晚辈的对您老人家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自叹不如您老家身体康健。”贾琏睁眼说瞎话,夸夸其谈,贾赦眼下的明显因纵欲过度而呈现出来的青黑色他仿佛没看见一般。
言下之意,儿子都病成那样,老子的还活的如此滋润,太不地道了。可惜贾赦听不出贾琏的明褒暗讽,埋汰人的话。
贾琏对这个便宜爹娘实在没感情,在自己眼皮底下,欺负自己要宠爱的弟弟,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找死么?教训自然会给的,不过还是先得将你们拍的晕乎乎才好下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给他带高帽子,拍他马屁,贾赦自然也不例外,听的心里舒坦不少,撸着胡须笑道:“看座。”
一边的面色俏丽的丫鬟连忙上前,摆好一把铺着银红撒花椅搭的大椅子。
贾琏暗暗拉了一下正在沉思的贾琮,贾琮狐疑抬头看着贾琏,贾琏悄悄用力,猛的捏了一把贾琮臀部,脸上骤然通红,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嗽了几下,贾琏乘机一把将贾琮按到椅子上,十分关心的问道:“哎哟,三弟,你怎么病的如此严重啊?可怜见的,都病成这样,都不忘记巴巴的给老爷、太太请安。三弟这份大孝心,可将做哥哥的比下去了,哥哥都觉得脸上羞耻万分,无颜见二老。”
贾琏一面感叹,一面暗中用力拍贾琮的后背,贾琮心中郁闷死了,不停的咳嗽,哥哥怎么这么不厚道欺负自个儿呢。
贾琮断断续续说道:“孝敬父母,这是做孩儿应尽的本分。”
贾赦听了贾琏对贾琏面色暖和几分,说道:“病了就该好好休息,等你大好了有多少孝道不能尽的,巴巴的跑来这一趟,何苦来着。”
贾赦又吩咐丫头摆上一把椅子让贾琏坐下。
贾赦这头心下舒坦,邢夫人心中不乐意了,她可是清楚贾赦这几天都是歇在小老婆房中的。眸色沉了几分,冷笑道:“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上蹿下跳,混玩了,闹了一身病,来这里装可怜给谁看呢。”
贾赦瞪了一眼邢夫人,喝了一声,骂道:“没天理的囚攮的,偏你这么知道!”
邢夫人撇了撇嘴,扭头,端起香茶喝。
贾赦说道:“琏儿,你怎的不坐下呢?”
贾琏煞有介事,十分痛心疾首的说道:“劳老爷记挂担心了,要不是老爷前几日派人送来了一枝百年老参,我这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起色呢。不能在您老人家膝下承欢,尽孝心,倒累着您老人家惦念,操心,委实不够孝顺。”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起来。
神棍一开口,就知道有没有,人家唱戏都是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贾琏溜须拍马练的炉火纯青,一人演两角色。三言两句,就将毫无抵抗力的贾赦套到糖衣炮弹中,一打一个准。
贾赦面色不大自在,虚咳嗽了下,他可不记得贾琏生病的时候,有送过什么百年老人参。就连打发个人过去都没有。何来这一说。
贾赦瞥了一眼邢夫人,微微吃惊,甚为讶异,莫非是她差人送的,以前倒是错怪她了,还以为她一直是那种小家子脾性,抠门的人呢。
贾赦老脸微微一红,拈了一块挂花糖蒸新栗粉糕,放在邢夫人面前的小碟子内。
邢夫人受宠若惊,怔愣住了,好久回过神来,舀起挂花糖蒸新栗粉糕,觉得分外甜美,笑着让人在贾琏兄弟两人椅子中间摆了小几,端上热热的茶水,糕点。
邢夫人喜笑颜开:“琏儿,快坐下,这病刚好,可别累着自个儿,让老爷为你担心受怕的。”
贾琏沉吟片刻,面露难受说道:“多谢老爷、太太好意,只不过太医吩咐过了,我这病有些儿奇怪,缺钙,骨质脆弱的很。”
贾赦、邢夫人等人听得脑袋都大了一圈,完全不明白,贾琏的说是什么意思。
贾琏一面说,一面暗中活动骨关节,发出清脆的咯咯声音:“太医嘱咐了,只能站着,平躺着,不能弯腰,屈膝,所以只能辜负老爷和太太的美意了。”
贾赦、邢夫人,屋内丫头心中闪过:“好不可怜啊,这病可够诡异的。”
贾琮暗暗翻白眼,打了个寒战,忍笑,憋的一张俏脸通红,脖子都粗了一圈,他可是注意到了,哥哥进门后,一直未曾给老爷、太太请安过。
贾琏轻轻揣了一脚贾琮,贾琮在自己大腿猛的一掐,硬生生逼自己流出几点鳄鱼的眼泪,可怜巴巴的看着贾琏,贾琏揉着贾琮的脑袋安慰道:“别替哥哥担心,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可不能哭坏了身子,哥哥这两天都习惯了。”
贾赦摸着下巴、邢夫人捏着手绢感慨的看着两人,多么可爱的兄弟俩人,兄友弟恭,感情深厚。邢夫人微笑着让丫头将桌子上摆着的葡萄端了过去给两人。
贾琮脸红,脖子粗的低着脑地,闷头喝茶,暗地里几乎笑破肚皮,第一次深刻认识到自家哥哥有精湛无双的演技,骗人不带眨眼睛,堪称欺诈大师。
小丫头风流俊俏,袅娜多姿,一手托着海棠托盘,上面摆着紫湛湛的晶莹葡萄,款款向贾琏、贾赦这边走来。
陷入同情怜悯感慨的众人,自然未曾发现,贾琏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之色,嘴角的一抹冷笑。
正文4第四章 贾赦被爆菊
贾琏凝视标致的俏丫鬟步履生香缓缓而来。一面感激的谢过贾赦、邢夫人,一面温声对丫鬟说道:“劳烦姑娘了。”
俏丫鬟娇声笑道:“嗳哟哟,二爷这话可是生分了。横竖是老爷对二爷您的厚爱,奴婢不过跑跑腿罢了,哪里值得驾二爷一个谢字呢,可别折煞奴婢了。”
这丫鬟本就长的不错,一头鸦翅般的青丝,长脸儿,细挑身材,俏丽中带着几分妖娆之姿。说话却是脆生生的,跟蹦豆子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跶。
俏丫头的话说的诛心,这盘玲珑剔透的葡萄本是邢夫人赏赐给贾琏、贾琮的。可到了她的嘴中倒变成了贾赦的大人情。你道可恨不可恨。
邢夫人见贾赦眼珠不错的睃望着俏丫鬟的背影,眼中掠过一股阴森森的气忿,紧紧的攥着手中帕子,恨不得将这个骚狐狸挫骨扬灰。
贾琏不动声色的将屋内众人眼色收入眸中,嘴角含笑的斜觑俏丫头弯身,露出一截弧度美好的细白脖颈,眼见就要将海棠托盘放下,贾琏好生提醒道:“仔细点儿,这可是老爷和太太一番心意。”
俏丫头身形微顿,婉儿一笑,背对着邢夫人,贾赦等人,余光不留痕迹的对着贾琏抛了个媚眼,笑吟吟道:“二爷可真真体贴人,冷眼瞧着和老爷有几分相似,生就了一副慈悲心肠。不像有些人面慈心恶。二爷您放宽心,奴婢可比不得那些毛手毛脚,粗笨的轻狂丫头。”
话里话外,不忘记奉承贾赦,贾琏,贬低邢夫人及一干丫头,顺道不忘赞美自己几句。可见这个丫头也是个有心计的不安分得主儿。
贾琏端着热热的茶水,小呷一口,半垂着眼帘,一双积年招花惹草,惯觑风情的贼眼,冒出火辣辣的视线,在她脖颈处逗留了一小会。媚如丝的小眼神勾了一下俏丫鬟,无声的表达着二爷很中意你,对你有几分兴趣。
贾琏一面暗暗拿双涎瞪瞪的斜溜她,俏丫头也把眼来偷睃贾琏,两人背对着贾赦等人不着痕迹的眉眼来去。
贾琮低着脑袋,脸上烧的慌,暗怪哥哥是个大色鬼,不争气,在老爷太太眼皮子低下与丫鬟勾搭来去。
贾赦生性好色,妻妾成群,屋子内稍微有些儿平头正脸的女孩子都不会放过。 可惜他年迈昏愦,那老儿是软如鼻涕脓如酱的一件,丫头妾侍们几时得个爽利。估摸着还不如三寸丁的物事,没几分力量。
提起这些,哪个年轻侍妾丫头不恨贾赦贪多嚼不烂,没的留下豆蔻年华的她们平白作践。暗地里不时与二门上小幺们嘲戏。也有些人将主意打到贾琏头上,与他眉来眼去相偷期的,只因贾琏惧贾赦凤姐儿之威,未曾到手而已。
自古嫦娥爱美少年,贾琏年少貌,风月久惯,也难怪乎那些丫头会将心思打头贾琏头上。
贾琮提心吊胆的担忧贾琏,咬了咬唇,偷偷摸摸的将披风往外拽了几下,挡住自己的双腿,暗地用脚轻轻揣贾琏,提醒他注意场合分寸,应该适可而止。
俏丫头心生荡漾,误以为是贾琏拿脚勾她,笑吐舌尖,一扭细细的杨柳腰,慢吞吞羞涩的准备放下托盘。
邢夫人见丫头迟迟不归,动作缓慢,怒道:“秋桐,你这个作死的贱蹄子,磨磨蹭蹭的磨豆腐呢?动作还不麻利点儿,没见着老爷的茶杯空了。”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转头亲手拿起茶壶,帮贾赦倒茶。
贾琮见贾琏贼心不死,拿眼瞟秋桐,一发狠心,用力踹了一脚。
无巧不成书,贾琮小朋友两脚都是揣到了秋桐身上。
出乎贾琮意料的是,贾琏岿然不动,风波却乍然平地起。
只见秋桐重心不稳,惊吓的魂不附体,“嗳呀”销魂的惨叫声响起,惊慌趔趄之下,秋桐手忙脚乱,举着托盘,踉跄着连连倒退。
贾琏惊呼,口内一叠声道:“姑娘小心,别糟蹋了老爷和太太的心意。”身体却微微向前倾,骨骼间发出清脆的咯咯声。一面递给贾琮一个干的好眼神和宽心的眼神,绝对没人看见。
葡萄滚了一地,在秋桐的前后脚毫不留情面的践踏下,噗哒几声,葡萄汁乱溅。贾琮把头一缩,这事纯属意外。我是好心踢哥哥的,可没注意到踢错人了。
贾琏嘴角弯弯,心内忍笑,笨弟弟,你那短胳膊,短腿也能踢得着你老哥。
贾琮悄然斜瞥着秋桐一路失重地倒退,手舞足蹈的向后砸去。
屋子内本就不大,贾琏、贾琮的坐位离贾赦、邢夫人并不远。
秋桐急的浑身冒冷汗,冷眼瞧着自己和贾赦越来越近,急忙调整重心,又不敢扔掉没几个葡萄的托盘,急急忙忙调整重心,身体向侧仰去,以免冒犯了老爷。
贾琏眉峰一挑,顺势踢了一下滚落到脚边的葡萄 ,目标精准的落到秋桐的脚腕处。
贾赦邢夫人眼睛瞪的老大,双眼呆滞,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屋内众莺莺燕燕也被唬慌了,七手八脚的扶着贾赦邢夫人,七嘴八舌的叫嚷着,假作忧愁,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秋桐。
贾琏将贾琮拧了起来,踹了他一脚轻声道:“还不去帮忙。”走上前几步,恳切而又心慌的叫喊道:“老爷、太太小心啊。”
登时屋内乱作一团,闹了个天翻地覆,“啊,嗷,啊,嗷”不断响起。
红楼史上最狗血的一幕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只见秋桐左手中的托盘“咻”的一声,如弹药出膛,横飞直撞,打在邢夫人脸上,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秋桐右手巧不巧的一下砸中贾赦脐下三寸重点部位。“啊”惨叫。“啊”惨叫。接二连三的凄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
贾赦脸上充血变成了猪肝色,一蹦三跳,痛苦的弓着身体,额头青筋暴起。邢夫人脸色铁青,双眼冒火,浑身乱战,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揪着手帕,指尖发白,恨不得将秋桐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亦不解恨。
秋桐面色灰败,在众人大呼小叫下,一头撞向贾赦,贾赦在冲撞之下面部朝下,臀部朝天摔在床榻上,五脏六腑几乎被撞得翻了过来。
贾琏、贾琮忧心忡忡,红着眼睛上前帮忙搀扶贾赦。
一丝冷笑漾在贾琏的唇角。别以为就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贾琏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窗沿上摇摇欲坠的盆栽——仙人球。
屋内的花红柳绿哭的哀天叫地,七手八脚过来帮忙,不知道谁忽然被绊了一跤,倒向摇摇晃晃准备爬起来的秋桐。
秋桐再次悲催的手舞足蹈欢乐的砸向贾赦,跌倒在贾赦的身上。床榻晃了几下。咕噜噜有东西滚了下来。
“啊”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响起,众人回过神后,发现贾赦双眼发白,身体扑腾了几下,没了动静。
贾琏一把将压着贾赦的秋桐推搡开来,只见贾赦的臀部的中间部位倒扣着一盆描花花盆,邢夫人倒抽一口凉气,这不是老爷最爱的仙人球盆栽么。
邢夫人连续翻了好几个白眼,头皮发麻,打了个冷颤,身体摇摇欲坠,恨不得立时晕厥过去。
众人心里也发怵,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贾琏心内乐翻了天,见过爆菊的,没见哪位大神大仙被仙人球给爆菊的。哎哟,奇迹啊大乌龙啊。
贾琏板着脸,眼中满是心疼的上前掀开盆栽,只见一整棵仙人球陷入贾赦的臀部缝隙中,难怪他老人家在接踵而至的重创下晕了过去,失去知觉。还算是有福气,总比睁开眼,活受罪的好。
一片血迹慢慢从他臀部渗透开来,染红了众人的眼眸,惨不忍睹。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鸦雀无声,众人都陷入呆滞中。
正文5第五章 悲催的贾赦
贾琏横瞥了一眼像噎了一颗鸡蛋张着嘴巴的众人,长吁一口气,打破一室沉闷的寂静。唤回她们飘远的思绪。
邢夫人回神,眨眼间掐着嗓子暴跳,用脚猛踹昏死过去的秋桐怒骂:“汗邪了下流小娼妇,牛教三遍都会撇绳了,连个端盆子的巧宗儿都干不利索。成日里就知道描眉画鬓,搽的那脸倒像腻抹儿抹的一般,勾引老爷干下作没廉耻的勾当。”
邢夫人一面尽力臭骂了秋桐,发泄心中不满,一面嚎丧,倾述悲恸之心:“老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贾琏冷眼斜睨一屋子的莺莺燕燕、珠钗环绕,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呵斥:“鬼哭狼嚎的老爷就会醒过来了?糊涂,当务之急,是去请太医过来医治。”
凌厉的眼神扫过众人,虽是短暂一撇,却令人心生胆寒。
邢夫人揪着手帕,眼睛里充满血丝,颤抖着身体,她也心生害怕,若是老爷真有好歹,她也脱不了干系。即便贾母眼中没有贾赦,也不会坐视不管贾赦受了如此大的创伤。一想到贾赦那千疮百孔的臀部和那不知如何的重点部位,邢夫人只能心中不停念佛祈祷。
邢夫人哆嗦着开口:“琏儿,你怎么看?”
贾琏淡淡一笑,不答,扫视了四下,屋内众人低垂着脑袋,不敢与他视线相交。贾琏收回目光,眸子半开半阖,转身对着贾琮温和说道:“去请太医过来。”
待贾琮一溜烟小跑后,贾琏慢皱着眉头:“太太,您还是先带着众人下去回避一下。吩咐下人紧紧守好门户,严防有心人将消息透露出去落人把柄。让人误以为太太您治家不严,御下不谨,从而横生枝节,徒生是非。”
荣府大房与二房一直不睦,明面暗地里没少对打擂台,暗中叫着劲。大房一直被二房压制,邢夫人早就心生不满,不时找机会给二房制造难堪,添堵膈应,滋生事端。如今贾赦遭逢飞来横祸,若是被二房知晓,还不得阖府闹翻天去,到时候肯定借机发难打压二房,荣府哪处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邢夫人听了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变成化石呆立一旁。
贾琏余光从屋内众人身上掠过:“都散去吧,横竖这里你们也帮不上忙。”
犀利如刀的目光,阴沉的脸色,令众人头皮发紧,嗫嚅了半晌,没敢吱声。贾琏揉了揉眉心:“如果今儿个事情,从你们嘴巴里吐出半个字,怨不得我心狠,将你们全部灌了药卖出去。”
屋内众人觉眼便黑了,身子晃晃荡荡,做不的主儿,好不容易挪到门口,又听贾琏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微不可闻:“听说秦淮河风景如画,浓酒笙歌,多得是达官贵人,趋之若鹜,挥金如土”。
一屋子花红柳绿,浑身生寒,膝盖一软,双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无力,浑浑噩噩的回了各自的院子。
贾琏言语威胁将一干妙龄女子卖到肮脏的青楼,任人践踏。办法虽是龌龊了点,效果却很理想。这些人现在自顾不暇,担心自己的前程,哪里还敢去胡乱嚼舌根。
贾琏看着兀自发傻的邢夫人,摇了摇头:“依我看也是不件难事,端看你如何去解决了”
邢夫人从呆滞中醒来,形容急切仰头询问,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贾琏拿起地上的碎瓷片,眼睛也不带眨的化开手指,拽过邢夫人手中的丝帕,鲜血瞬间将丝帕浸红。空气中弥漫着星星点点血腥味。
贾琏啐了一口,推醒吓呆了的邢夫人:“将这手帕裹在手上,等太医处理好老爷伤口后。你再带人去老太太那回禀消息。就说老爷心忧我和三弟的病情,情急之下,急火攻心,不甚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
邢夫人不解的看着贾琏,贾琏眉头一挑:“听过佛祖割肉为鹰的故事没有?你就说我和三弟的病生的奇特,需要亲人的肉作为药引。接下来就看你怎么去发挥了,不用我教了吧,太太。”
邢夫人心狠狠颤了几下,紧紧的握牢拳头。瞟了一眼贾琏,下意识觉得眼前之人此刻变得熟悉而又陌生,带着一股狠劲。从他眉头不动,脸色不变,拿瓷片化开手指,可窥见一斑。
邢夫人暗自琢磨着,贾琏的办法,确实可行。第一:可以在阖府面前挽回自己和大房的名声。第二:老爷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第三:还可以乘机将屋内骚狐狸收拾敲打一番。第四:互相掌握对方的把柄,可以牵制贾琏。毕竟办法是他想出来的,自己只是照方去办而已,就算哪天被揭穿,不能隐瞒下来,自己也只是从犯而已,贾琏第一个难逃其咎。
贾琏冷冷的瞟了一眼埋头思索的邢夫人,心内冷哼,嘴角微翘,踢了一脚犹自昏沉的秋桐:“太太,这个丫头已经失心疯了,还是快点找人将人带下去,万一被赶来的太医瞧见,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
邢夫人咬了咬唇,将手腕上的金玉手镯褪下,胡乱塞到秋桐怀中,扬声怒骂道:“疯魔了小娼妇,吃了虎胆子不成,偷到主子头上来了。”
一扭腰肢,揭开帘子:“还不来几个老婆子,将这个失心疯,偷奸耍滑的贱蹄子捆好,丢进柴房。”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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