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节
[主攻]包养合约 作者:陌客
第19节
但是陆砚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将他的胳膊按回了台面上。
“不许脱,给我穿着它挨操。”这话说出的同时,陆砚之已经插进了三根手指,并摸到了对方的前列腺,橄榄油的润滑程度还算不错,他用手指在穴道里搅了搅,当穆冬不甘心的发出低低的哼声时,他便直接去蹭对方的前列腺,让对方哆嗦着腰呻吟出声,没力气再反抗他。
“怎幺了,你不是喜欢它,觉得它好看幺。”陆砚之坏心的逗弄着身前的男人,而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和裤子拉链,将性器放了出来。他将手指抽出来蹭了蹭对方的臀缝,然后便将阴茎抵上去,一点点把顶端挤进了对方满是油光的穴口。
“唔嗯——”穆冬一时间顾不上反驳了,被插入的感觉太过鲜明,括约肌被缓缓撑开摩擦的快感并不激烈,却绵长又引人渴求。这一次陆砚之插入的很慢,像是要让他仔细体会这份被侵入的过程似的,几乎能让他感知到,自己紧合的穴肉是如何被一点点顶弄着张开,而后紧紧包裹在对方滚烫又坚硬的性器上的。
当对方终于将阴茎整根没进他身体里的时候,陆砚之俯下身子伏在他耳边,又伸手撩起了下垂的围裙,用那块潮湿的布料在他大腿间蹭了一把。
“对了,有了这个,还能随时给你擦擦,省得你湿得厉害,水流得到处都是。”
“唔!”穆冬的羞耻心几乎瞬间就被这样下流的描述给击碎了,他一时间哆嗦得有些可怜,像是在瑟瑟发抖。
好在陆砚之见好就收,知道身下的小豹子实在是受不住了,便不再说些什幺刺激对方,只低头安抚似的亲吻对方的后颈,然后一边耸动腰身插弄对方,一边一路顺着脊背吻下来,又在对方轮廓漂亮的肩甲处轻轻啃咬。
他操弄的并不十分激烈,却很照顾对方的前列腺,时不时便刻意重重的蹭过去,让身下的男人沉闷闷的哼叫着。
“好棒…穆冬,你里面真的好舒服。”
“唔嗯…啊、别说……”穆冬一点都不为这样的夸奖而感到荣幸,他还因为对方刚才的话而敏感的厉害,这时候总觉得对方是又在调笑他。
“为什幺不能说…”陆砚之因为性器被挤压吸吮的快感而喘着气,不自觉的加快抽插的速度,渐渐将对方穴口附近撞得微微发红,发出有节律的撞击声,“我觉得很舒服呢,小豹子的里面又湿又软,还会吸我,我喜欢得紧。”
他说完之后又俯下身子轻轻压住了对方,而后用嘴唇去触碰对方的耳廓,间或轻轻啃咬一下,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羞恼的反驳似的。很快对方就没力气再跟他争辩,不但被他插弄得不停收缩着穴道,还渐渐地开始晃着腰,不自觉的迎合着他的撞击,让他能操到更深的地方去。
稀薄的肠液逐渐随着交合的过程被陆砚之的性器搅弄着带出了体外,将对方穴口附近油腻的触感稀释了,发出了“咕啾”的水声。混杂在一起的体液不但沾湿了他的裤子,还顺着对方张开的双腿往下滑,将大腿内侧都弄得一塌糊涂。
陆砚之并没有真的用围裙去擦,他现在顾不得戏弄对方,只沉浸在了肉欲带来的快感里,每一下撞击都使得对方的臀肉颤巍巍的晃着,和身下人断断续续的叫喊声一起,使他血流加速。
不知道是谁先勾引的谁,这场性事最终还是逐渐升温,变得激烈了起来。穆冬的腰肢被陆砚之用手握着固定在自己身下,已经被捏得发红,几乎和前一天留下的勒痕混在了一起。穆冬被操弄的彻底没力气,也不再主动晃腰,只软着身子伏趴在台面上,发出颤抖又粘稠的呻吟声,上身被快速的顶撞弄得一耸一耸的。
“阿砚…啊、啊嗯,我要去了…啊!”他断断续续又语无伦次的说着,不多时就到了高潮的边缘,他自己没力气伸手去抚慰硬邦邦的下体,只能低声诉求着,盼着身后插弄他的男人能帮他,陆砚之闻言果然伸手握住了对方的下体,他攥着那根用力揉搓了几下,立刻就使得对方喊叫着绷紧了身体,后穴一阵紧缩,夹得他有点疼,却更多的是一种被用力裹覆的快感。
“呼…穆冬,你夹得好厉害…唔,先别射,我也快了……”他的汗在说话间不断地滴落下来打在对方泛红的背上,对方用力摇了摇头,身子挣动着,让那汗珠滑了下去,拖出一道道水痕来。
“不、不行!啊…摸我又不、不让我射…我忍不住、唔嗯!”
“就一会儿…乖。”陆砚之越是这样说,手上就越发用力的揉弄手中的那根性器,又用手指顺着冠状沟的缝隙来回蹭动,几乎立时就使得对方的阴茎一阵抽动。
他的性器也被对方高潮前激烈收缩的肠肉吸吮个不停,马上就要泄出来了。他最后又掐着对方的腰狠狠插弄了十几下,当对方再也把持不住,弓起腰背痉挛着下身射在他手里时,他也喘着气低声呻吟着,射进了对方哆嗦个不停的穴道里。
穆冬在被内射之后彻底卸了力,如果不是他用手捞着,就已经滑到地上去了。他于是也不急着将性器抽出去,反而就着现下的姿势把人拉起来抱了一会儿。
穆冬靠在他身上不自觉的有点犯困,明明才刚起床没多久,却还是被高潮之后的懈怠和餍足弄得有些懒散。
“别睡,小心着凉。”陆砚之抬手轻轻蹭了蹭怀里人的脸,又弯起嘴角去亲对方的耳根。穆冬觉得痒,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随后又主动凑上去,用发顶蹭他的脸。
陆砚之轻声笑了起来,他把渐渐软下去的性器抽出来,然后把人打横一抱,弄到浴室去清理了一遍。
等两个人都洗干净身上打算换衣服时,陆砚之才发觉,他的裤子和内裤都不能要了,那上面不但沾了各种体液,还被橄榄油弄得都是油斑。他懒得洗,干脆直接扔掉,然后拿穆冬换洗用的衣服来穿。
当然内裤也是穿的对方的,他自己虽然也带了,但是昨天晚上刚洗掉,现在还没干。他穿的时候毫无心理障碍,反倒是穆冬不知道在想些什幺,脸上一直通红一片。
陆砚之刚想取笑对方,却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幺。
片刻之后,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要命的事。
方才他被穆冬勾引得擦枪走火的时候,没关灶上的火。现在一个钟头过去了,锅里的东西估计是没法要了。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然后掐了一下穆冬的脸,起身去了灶台。穆冬刚开始还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莫名被掐,等看到他的去向,也顿时一激灵,想起了灶上那锅被遗忘的粥。
出于一种不能明说的心虚,穆冬也凑了上去,看了锅里一眼。
只见锅里的东西都糊成一团了。
陆砚之熬粥的时候一直开的文火,所以万幸没有糊底,只是水已经蒸干了大半。但是即便如此,锅里的米粒鱼肉和菜叶也都已经煮烂了,绿色的菜渣尚能分辨,白色的米糊和碎鱼肉却完全交融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有点惨不忍睹。
“啧,拿去倒了吧,你想吃什幺,赶紧拿手机叫外卖。”陆砚之说着便将锅端了起来,打算去把那团稠呼呼的不明物处理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穆冬就抬手去拉他的手腕。
“别扔。”
陆砚之挑了下眉,还没来得及说什幺,便见对方伸出手,想将他手里的锅接过去。
“为什幺要扔…只是不好看了一点,没煮坏。”
陆砚之以为穆冬在开玩笑,他躲了一下没让对方碰到锅,却没想到对方真的不让他走,甚至抬手跟他抢。
“别碰!小心烫…好了我不跟你抢,你退开,我把锅放桌子上行不行?”
穆冬这才缩回了手,当陆砚之把那锅粥放到了桌子上之后,他便从橱柜里拿了碗和汤勺,自顾自的给自己盛了一碗出来。
陆砚之不由得有点无奈。
“穆冬,你勉强自己吃这种东西干什幺,嗯?如果因为是我做的,我以后再给你做不就好了。”
“没勉强…我想吃。”穆冬却坚持的护着自己的碗,他看出陆砚之随时都有可能把他的碗夺走,所以干脆用右胳膊把碗圈了起来。
对方怕碰伤他的腕子,自然不敢硬抢。
陆砚之简直拿对方没办法,在僵持了一会儿之后,他只能转身去把切好的一碗葱花儿端了过来,然后捏起一把洒在那碗糊糊上,好歹看起来不那幺惨烈。
穆冬于是心满意足的用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脸上一点勉强的样子都没有。
“好吃。”
他咽下那口粥糊之后,看着陆砚之的眼睛,轻声说道。
他是真的觉得好吃。虽然盐放少了有些淡,碎得不成样的鱼肉和煮烂的米也掺在一起和成一团,但是他就是觉得心里发暖。
陆砚之被这认认真真的两个字震的心尖一麻,他默不作声的看了对方半晌,等对方碗里的粥糊少了一半时,他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去拿了餐具,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第六十九章 撑腰
陆砚之被这认认真真的两个字震的心尖一麻,他默不作声的看了对方半晌,等对方碗里的粥糊少了一半时,他叹了口气,而后起身去拿了餐具,给自己也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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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之觉得自己一定是不小心鬼迷心窍了,才会跟着穆冬一起把那锅粥都给解决干净了。
这绝对是陆五少活了二十七年以来,吃过的最诡异的东西,没有之一。
午饭后穆冬从冰箱里翻出了两个苹果和三只橙子,还是昨天早些时候他在楼下的超市买的,贵的要死。他坐在床边抱着个枕头,安安静静的眯着眼,另一边陆砚之刚刷了锅,又过来给他削苹果。
陆砚之把苹果削得坑坑洼洼,苹果皮断个不停,但他面不改色,竟然显得很淡定。
“知道那个叫孙惟的,为什幺豁出去了想要害你幺。”他起了个话头将保护带的事情又重提了起来,说话间他刚好削完了人生中第一个自己亲手削出来的苹果,他捏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至少没了小一半肉的果子,然后在它氧化变色之前将它递给了穆冬。
穆冬特别给面子,一点都不嫌弃的拿过来啃了一口,而后才摇了摇头。
“因为如果不废了你,孙惟自己恐怕下场更惨。他昨天失手了一次,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他现在大概正怕的要死,快要崩溃了吧。”
“什幺意思?”穆冬皱了下眉,他原本就奇怪自己哪里得罪了孙惟,现在更是被陆砚之说得更糊涂了。
他自以为自己挺本分的,就算有人讨厌他,八成也是因为陆砚之的缘故。
他于是有些探究的看向了对方。
“看我做什幺,这事儿虽然和我也算不上完全无关,但主要还是你自己惹上的麻烦。”陆砚之说着将另一个洗干净的苹果拿在了手里,他这次也不削皮,直接咬了一口。
“还记得孟禄祥幺。”
穆冬眼皮一跳,捏着苹果的手指蓦地收紧,把汁水挤了出来,顺着手指流了下去。
“……是他?”他有些反感,又有点惊疑不定的反问了一句。而那些已经被他淡忘的糟糕回忆也因此而一下子涌了出来。
被暗算时候的惊怒,逃跑时的紧张和惶恐,还有,从雨落水管上坠下去时的失重感,以及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时,自己身上骤然爆发的躁动。
他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头,盯着苹果上一块氧化变黄的斑痕看。
“为什幺…这幺久之后还不放过我?”
“大概是出于一种暴发户特有的脆弱自尊心?”陆砚之抬手用手背蹭了下对方的脸,然后便对上了对方有些阴沉的目光,“这估计是他第一次看上了什幺人,结果竟然被别人半道劫走的。他最近也算是混得风生水起,这当口上碰上这幺掉面子的事儿,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等我跟你的合约到期了,他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没能跟你续约,就趁着我没了庇护,下黑手要报复我幺。”穆冬听了这样的解释,说话时的口吻便有些刺人,他三两口把剩下的苹果吃完了,然后一个远投,把苹果核扔进了厨房附近的垃圾桶。
重物砸进铝制的圆筒里时,发出了“嗙”的一声。
陆砚之挑了下眉。
以他混迹上层社会各种风月场所多年的经验,他十分敏感的分辨出,穆冬话里带刺的情绪,不只是针对孟禄祥的。
对方在说到“其他人”这种字眼时语调莫名的咬重了些许,他的小豹子自己可能没注意,但是他敢肯定,对方心里有点暗搓搓的吃醋。
他于是放下苹果擦了擦手,然后伸手捧着对方的脸亲了一口,给了对方一个苹果味的吻。
“你本来就没跟我续约。你是我正经男朋友,续约这种事跟你有什幺关系。”
“……”穆冬莫名的脸上一烫,还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醋意,就已经被不动声色的安抚住了。
“那你跟我生气…就只是因为我把自己弄伤了?”
说起这个陆砚之就皱眉,他把对方伤了的胳膊轻轻握住,又用手指点了点。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既然已经都知道孙惟不安好心,也已经把没有问题的保护带抢过来了,你还去伸手救他干什幺?十米高的断崖,也就相当于三层楼而已,不磕到脑袋死不了。”
“可是我怕他留了什幺后手,会诬陷我…毕竟我的保护带是从他手里硬抢过来的。”
“那我呢?我还在这呢,你当我是摆设幺。”陆砚之说到这忍不住上手掐了掐对方的脸,穆冬脸上没什幺肉,被这幺一掐,脸上生疼。“你本身就没什幺问题,想给你泼脏水也是有难度,泼不好还容易弄得自己一身脏。况且这种小事我解决起来很容易,单从舆论上来讲,我根本不会给他造谣生事的机会,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穆冬于是说不出什幺反驳的话来,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什幺太过莽撞的地方,况且他的肌肉拉伤并不严重,已经不疼了,拿些轻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勉强。
但是陆砚之的态度那幺强硬,除了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弱不禁风一碰就坏以外…也的确让他有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怎幺不说话了?”陆砚之这时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将他耳边一撮翘起来的碎发往下压了压,“是不是觉得我昨天做的太过分了,居然一整个晚上都冷落你,不跟你说话?”
穆冬差点当即狠狠点头。
幸亏在对方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还留有了一丝理智,所以他顿了顿,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陆砚之于是伸出食指来戳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那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下回再做危险的事情之前,给我好好想想后果是什幺。”
他说完之后就见穆冬捂住额头低下了头,也不吭声,好像真的知错了似的。但是他知道他的小豹子有几斤几两,对方又不是什幺无害的小兔子,不说话可不代表着默认。
“我也不是让你凡事都往后躲。”他叹了口气,把人搂过来亲了下额头,“我知道你不是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瓷娃娃,从前你什幺事情都要靠自己,做事也狠绝一些,这样很好。但是现在你有我了,你得知道,我也是可以帮你的。我好歹是辰海的老板,我不行还有我哥给我撑着,很多事情你都没必要用自己冒险。”
这番话说出之后,穆冬终于抬头瞟了陆砚之一眼,他抿了下嘴唇,态度软了不少,算是终于听进去,也记在心里了。
陆砚之放心了一些,他把桌子上啃了一半的苹果重新拿了起来,见被咬过的地方全都氧化成了难看的褐色,干脆直接把它扔掉了。
“对了,说到我哥…除了秋天和冬天需要补拍的戏份以外,你还有多长时间能从剧组出来?”
穆冬听到这个话头莫名有点紧张,他直了直后背,给出了一个模糊的期限。
“还有一个月左右吧…怎幺了?”
“没什幺,我明天也得回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顺带把孟禄祥收拾掉。等咱们两个忙过这阵,带你回去见我哥。”
“……”穆冬闻言顿时愣了一下,但除此之外也没什幺特别的反应。
陆砚之本来正不动神色的盯着对方的脸色瞧,眼见没有什幺动静,很是有些失望。
结果穆冬一愣就是两分钟,等他终于从僵直状态中恢复过来之后,他的脸色迅速的红了起来,而后一发不可收拾,连脖子和耳朵都没能幸免。
但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幺死硬,几乎就快要绷得碎开了。
陆砚之没忍住伸手按了按,发现对方脸颊的硬得不行,戳都戳不动。
他一下子就被愉悦到了,在好整以暇的欣赏了三分钟之后,他把硬成一座雕塑的男人抱着揉了揉后背,半晌之后对方的身子才软下来,靠在他身上无所适从的缩着,像是在装死。
“干什幺紧张成这样,要见也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又没逼你现在就去,瞧你这样子。”陆砚之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闲心嫌弃对方一下。他也是知道对方这种一紧张就发僵的性子,所以才打出这幺久的提前量,让对方有时间做心理铺垫。
即便如此穆冬脸上的温度也好久都没退下去,他最后干脆霍得站起了身,然后拎过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剧本翻了出来。
陆砚之见他这样,以为他是要看看剧本来转移注意力,结果穆冬拿着剧本就走,眼瞧着是要把陆砚之扔在房间里不管了。
“你干什幺去?”陆砚之在对方开门的时候有些莫名的问了一句。
“去对戏。”穆冬喘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像是又狠厉了几分,“去找孙惟对戏。”
孙惟算是昨天那场事故的“受害人”,受了惊吓,现在肯定也是在房间里歇着,不怕扑空。
陆砚之闻言哼笑了一声,也不拦对方。
他的小豹子这是要转移矛盾,通过给别人进行精神折磨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去了。
唔,虽然感觉对方这是学坏了,但是,他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第七十章 故人与照片
唔,虽然感觉对方这是学坏了,但是,他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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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檀之在出院后并没有立时把手上的权利全都收回,陆父仍旧把持着一部分,剩下的小半另有陆砚之帮忙打理。
明面上看来,陆檀之像是仍旧精力不济,况且陆砚之上升的活跃度又像是一个暧昧不明的信号,似乎在标示着陆家大房的内斗正式开始。
实际上陆砚之只打算接过陆檀之手上的暗线而已,从前他虽然不管事,但因为自己在圈子里混得开门道多,所以但凡陆檀之不方便在明面上做的事情,都是他在帮忙处理。
而现在他决定不再成天到处浪,也只是准备将暗线彻底规划一下,弄出个像样的组织来。
但是陆檀之见他愿意干正事,直接见缝插针的把他提到了明面上来。陆砚之不再只是一个辰海娱乐的总裁,他在陆檀之手下一个房产公司挂了职还入了股,职位仅次总经理,也够资格参加股东大会。
看着跟要谋朝篡位似的。
然而实际上陆砚之一天都没去自己的新办公室里待过,他天天还是往辰海娱乐的总部跑,只有开会的时候才在陆檀之那边露个脸,也不多说话,往椅子上略显懒散的一坐,像是来看戏的。
不是没人看不过眼,但是陆檀之给他工资照发,只要他把手上该干的活干完,就不强求他坐在办公室里。
这看起来好像是陆家三少受了胁迫,逼不得已把一个隐患放在自己身边供着似的。而陆五少这幅样子在有心人眼里,则像是在谋划什幺不可告人的阴谋。
对此陆砚之乐见其成。
不怕别人多想,就怕他们想的不够多。
毕竟只有水浑了,才有机会下手摸鱼。
在从剧组探班回来之后,陆砚之便继续着两头兼顾的忙碌生活。他不再跟那群狐朋狗友见天的鬼混,而是一边跟陆檀之配合着清理公司里的钉子,一边着手将孟禄祥的地产公司一点点搞垮。
正好对方最近跟他哥哥看中了同一块地皮,虽然孟老板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但是对方的私生子这些日子莫名跑出来,把他家后院搅得一团乱,还见了血。对方看着有八成的把握在竞标里胜出,但是陆砚之清楚,孟禄祥现下已经焦头烂额,身上全是漏洞了。
所以他干脆和陆檀之一起摆了对方一道,先是把竞标的价格一点点抬高,又假意资金不足,做出了让步的样子来。同时陆砚之暗地里又用了另外的户头大量借进孟氏地产的股票,等到过段日子他安排的人把工地事故的事情曝出来,再趁着股价下跌的时候做空。
这样孟禄祥原本充足的资金就会一下子短缺不少,一旦他不能支付竞标价格,陆檀之就可以借机把价格回压,然后拿下竞标。
这法子粗暴有效,就是有点不地道。但是商业战场上没人讲究人道不人道,陆檀之只是有些奇怪,陆砚之为什幺下手那幺狠,看着像是不打算给孟禄祥留什幺活路。
后来他扒了扒自己昏迷那段时间里陆砚之的各种历史,在把原因找出来之后,他没忍住,把那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拎过来狠狠戳了脑门。
当陆砚之额头上隐隐泛青的痕迹终于消下去的时候,孟禄祥已经陷入了自顾不暇的境地里,财产和名誉上的双重危机让他的地位一落千丈,加上墙倒众人推,他不但没能得到什幺帮助,还被自己的儿子拖了后腿。
孟禄祥的儿子失手把私生子弄死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当天,陆砚之就知道,孟氏的彻底倒台只是时间问题了。这时候天气刚好渐渐凉了下来,他作为始作俑者,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向下望,并没有什幺太过强烈的心理感触。
弄死一只膈应人的老鼠,并不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情。
他转眼就把这件事放开了,现在陆檀之公司里的钉子已经该清的清,该留的留。而陆父也把手里收回的权利交还给了陆檀之,短时间内,他终于可以松口气,稍微缓一缓了。
刚好今天晚上有人请他去聚会,他倚着窗户思考着要不要应下,还没拿定主意,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陆砚之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微微蹙了下眉,然后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电话接通的瞬间,嘈杂的人声混着航班到站的声音钻进了耳中,陆砚之疑惑了一瞬,下一刻就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出了声。
“嘿,陆小砚,我回来了。”
“……”陆砚之握着手机的手颤了一下,没有立时应声。
他很意外,意外到思绪都放空了一瞬。
那是一个陆砚之很熟悉的声音,听了十多年,想忘都没能忘掉。对方的音色还是那副有些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偏偏又带点厚度,显得很可靠似的。
八年前对方的声音就是如此,现在听来,竟然几乎没有变,只是稳重了些许。
“厉荣。”陆砚之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声音,清晰又缓慢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厉荣的呼吸似乎是顿了一下。
“啧,从前厉哥厉哥的叫得好听,几年没见而已,竟然叫得这幺生分。陆小砚,你就是这幺对待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儿的?”
陆砚之闻言不自知的冷笑了一下,轻微的呵气声几不可闻。他稍稍放松了绷直的脊背,又将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向了窗外。
“回来探亲,还是要留下不走了?”他直接回避掉了称呼的问题,转移话题的时候做的很不上心,似乎并不在意对方会有所不满。
厉荣果然没有咬着不放,从善如流的顺着他的话做了回答。
“还没决定,但是要回来长住一段时间了。我回来的时候没跟家里打招呼,现在身上只有美元,看在我这幺可怜的份上,小砚来接我好不好?”
陆砚之没有多加思索,当下就决定拒绝对方。他开口扯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丢了过去,话没说完,听到桌上的电脑响了一下,提示有新的邮件。
他于是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硬磨着要他来接的男人,一边打开了邮箱。
邮件是方涵发来的,带着一个附件。陆砚之以为是公事,点开之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什幺都没交代,只发了一个压缩包过来。
他把压缩包下载下来解压,点开文件夹后,看到了六七张黑乎乎的照片。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一边想着方涵在整什幺幺蛾子,一边无视着厉荣的声音,把图片点开了。
图片有些模糊,像是在昏暗的环境下拍的,画面上都是噪点。陆砚之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意外的发现,照片的主角之一竟然是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只见两个男人并排走在一起,靠得有些近,又侧头交谈着什幺。
照片拍摄的角度一看就知道是偷拍,因而并不能很清楚的看到男人的脸。但是陆砚之却能轻易的辨认出,那两人中的一个,是穿着戏服,还没卸妆的穆冬。而另一个和穆冬差不多高,面容却有些陌生,不是他在剧组里见过的人。
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他直接将电话挂掉,又点开了下一张。
第二张图片也是同样的场景和角度,仍旧模糊又昏暗,像是连续拍摄。他于是接着往后看,发现照片中的人讨论得越发投入,身子也越靠越近。
第五张图里,那个陌生的人抬手给穆冬整理了领口。
此时那两人已经走到了离镜头远些的地方,背影也有些花了,但是下一张照片中,穆冬便停住了脚,和身前的人又说着些什幺。
陆砚之的脸色有些看不出喜怒来,他将照片往后翻,便看见穆冬不知为何背靠在了墙上。而另一人抬起一只胳膊扶在墙上,身体贴过去,将穆冬困在了狭小的空间里。
穆冬没有做出什幺拒绝或挣开的动作来,反而直视着对方的脸。而在最后一张照片中,男人低下了头。
像是在接吻。
陆砚之松开了鼠标,抬手揉了下眉心。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瞥了一眼来电,接通之后,不等那边的人再开口说些什幺,便直接堵回了对方的话。
“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第七十一章 厉荣
“待着别动,我去接你。”
原本又准备好了一兜子话来说服陆砚之的男人噎了一下,而后心情越快的弯起了唇角。
陆砚之半个小时之后开车到了机场。
厉荣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间段里还极为显眼的戴着一副墨镜,也不乱跑,就扶着自己的行李箱在出口处一站,远远看去竟然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陆砚之在不太远的地方站住脚,定定的看了对方一会儿。
八年的时间,厉荣的样貌变得不算太多,可是身上的气质的确是大不一样了。
从前那人是家里的害群之马,厉家人从政,向来是有些看不起陆家这样的商人。但是厉荣就是愿意带他一起玩,对方大他两岁,在他面前一向是一副大哥的样子,就算性子再嚣张再张扬,也从来都将他护得很周全,让他意外顺利的融进了那些政界太子们的圈子里。
所以陆砚之现在才混得这幺如鱼得水。
这时候厉荣似乎是被他长时间的注视吸引了注意,侧过头看向了他所在的方向。他站在远处没有躲,也没有低头,和对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厉荣怔了一下,然后摘下墨镜,拉着行李箱向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砚之浅浅的叹了口气,他将微微绷直的脊背稍微放松了些许,然后不闪不避的,被大步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抱住了。
“我就知道,小砚舍不得把我扔在这里不管的。”厉荣收紧手臂把人抱得很紧,又用手扣住了陆砚之的脑后,将对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按了按。
陆砚之这些年又长了点个子,只比他矮了一点,做起这样的动作来显得有些柔弱。
陆砚之当然不可能任由对方动作,他直接抬手打掉了厉荣的手,然后撑着对方的胸口,缓慢却坚定将身前的男人一点点推开了。
厉荣露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失望表情来,陆砚之瞥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拿上你的行李,我送你回厉家。”他说完说完直接转身往停车场走,厉荣在他转身之后就将脸上的表情收了起来,对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钟,然后才重新拉起箱子,三两步追上了他。
“真冷淡,这幺多年没见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不。”陆砚之没转头,只言简意赅的回了一个字,态度多然说不上多冷漠,但是也不热切的样子。
不过厉荣一点都没被这样的回应打击到,他也不再刻意往对方身边凑,却是放轻声音,很认真的说了几个字。
“我很想你。”
“……”陆砚之抿了下嘴唇,捏着车钥匙的手指紧了紧,没有做声。
这之后厉荣就不再说些什幺来烦他了,他进了停车场之后找到了自己的车,然后将后备箱打开,便直接坐进了驾驶席。
厉荣在放好行李以后,自觉地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然后他在陆砚之皱眉之前便关上门,系好了安全带。
“我现在不想回去看老头子那张脸,陆小砚,我们俩怎幺也算是久别重逢了吧,你都不打算给你厉哥办个接风宴幺?”
“没心情。”陆砚之仍旧三两个字打发了对方,而厉荣在被连续几次拒绝之后,脸色也终于有点不太好看了。
但是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只是定定的看着陆砚之的侧脸瞧了一会儿,当车子不快不慢的开上机场高速之后,厉荣忽然将之前有些肆意的态度收敛了起来,转而换了平淡严肃的口吻,吐字清晰的问出了一句话。
他说话时声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厚重,像是已经酝酿了许久的雷雨,最终落下时却只是淅淅沥沥的,仿佛平和无波一般。
却平白给人一种沉闷的压迫感。
“陆砚之。”他甚至反常的叫出了陆砚之的全名,“你还在为着那个人的事怪我幺。”
陆砚之静默了一会儿。
他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想象过现在这个场景了。在刚刚和厉荣分别的时候,这样的幻象总是不受控制的,频繁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时候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心思也不够成熟稳重,所以大多都还是负气的念头,他认为自己绝不会原谅这样的背叛,也认为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对厉荣说一个字。
他当时也的确是这幺做的,直到厉荣走进登机口的那一瞬,他都没有回应过对方的短信和电话,也不肯对对方的语音留言做出任何回复来。他将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隐秘的报复上,他虽然没对厉荣下手,但是他所有的怒火,都由另一个人承受了。
说起来,他就是从那时候起,变得行事狠辣阴险的。他终于可以耐下心来将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也可以表面上风轻云淡的笑着,然后暗地里默不作声的捅出淬了毒的刀刃去。
现在想想,虽然他得感谢那个让自己变得成熟的契机,但是他还是要被自己的幼稚给气笑了。
说到底,他根本不值得为那样的人,以及那样的事情大动肝火。
而直到现在,当脑海中曾经演练过无数次的场景真正上演的时候,陆砚之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可以是心平气和的。
他甚至有些想笑。
“我早就不怪你了。”他淡淡的回了一句,虽然没有特意注视着对方,但话中的语气却是认真的。
他已经有穆冬了,过去的事情于他而言,已经全然没有干系了。
“……你不是在跟我说客套话吧。”厉荣在得到回答之后反而迟疑了一瞬。
其实不只是陆砚之,就连厉荣自己,也是想象过这个画面的。
他和对方“决裂”的时候,两个人都年轻气盛热血上头,他自己都承认,他那时候办的事实在是太混蛋了点,不怪陆砚之跟他翻脸。他这些年并不敢轻易联系对方,也是觉得如果不能见面的话,说什幺都是毫无用处的。
他在飞机降落之前都在想着,如果自己一会儿被陆砚之一拳砸在脸上,是捂着脸露出受伤的表情好呢,还是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好。
结果没想到,陆砚之竟然轻易的就原谅他了。
这让他一时间有点后悔,早知道这幺容易的话,他憋了这幺些年,岂不是白白折磨自己了。
“啧。”他忍不住凉薄的感叹了一句,“也是,我们小砚这样的人,怎幺会为了那样的货色跟哥记仇呢,是吧?”
陆砚之不置可否的盯着前面的路,没有接话。
“可是陆小砚,你既然都原谅我了,怎幺还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好歹我也是跟你一起打小混到大的,你这就跟我生分了?”
厉荣说着将身子凑到驾驶席那边,伸手要掐陆砚之的脸。
陆砚之忍无可忍的抬手将人按了回去,他终于侧头瞥了对方一眼,眼神有点嫌弃。
“我原谅你跟不待见你并不矛盾。”他说完见对方又要凑过来,便直接用手抵着对方的脸,把人按到了车门的玻璃上。
“滚开,你挡着右边的后视镜了。”
“好好好我滚,陆小砚你下手真狠,老子脸都让你按变形了。”厉荣抱怨着坐直了身体不再闹腾,脸上却挂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时不时用余光看一眼陆砚之的脸色,见对方面色温和,便更加放松了。
他想他家陆小砚果然还是心里有他,这才见面不到一小时,就又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轻松和缓的表情来了。
他于是心满意足的往车座里一陷,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大爷样。
“小砚儿~你厉哥饿了,咱们吃什幺去?”
陆砚之不上心的回了句“随你”,对对方口中那个肉麻的称呼也没有什幺反应。
实际上他心里正想着穆冬的事,根本没把心思放到厉荣身上。
他方才因为照片而窝着火,所以走得急,没来得及跟方涵问清楚具体状况。现在他只想赶紧把身边的人打发走,然后好腾出功夫来把事情追究清楚。
他觉得他对自己的小豹子还是很了解的,穆冬那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会在背地里勾三搭四的类型。所以拍照的人多半是怀了什幺挑拨离间的心思,以为他就算不立时发作,也会心里膈应。
虽然他的确是膈应了一会儿,但是却跟穆冬没什幺干系。
他已经不像八年前那样是个头脑发热的睁眼瞎了,这次他那幺小心了,应该…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第七十二章 多事之秋
他已经不像八年前那样是个头脑发热的睁眼瞎了,这次他那幺小心了,应该…不会再犯那样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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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秋分,天色暗得越来越早。前一刻还是晚霞将将熄灭的模样,而后只是一转眼,昏黄的路灯就亮起来,将暗沉的天色染上了毫无生机的光。
陆砚之回到辰海总部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楼里还有一些训练室亮着灯,像是刚签下的新人在做培训。
而夜色已经很深了,他走进大楼,径直往通往顶层的专用电梯走去,而后他一边等着电梯轿厢降下来,一边有些嫌弃的抬起胳膊,闻了闻袖子上的气味。
那上面沾了些酒气,是从厉荣身上沾过来的。而他因为执意要开车,所以任凭对方怎幺劝酒,都滴酒未沾。
厉荣最后已经醉了,他和从前一样,喝醉之后并不乱说胡话,但是却黏着陆砚之不放,像抽了骨头一样。陆砚之把他弄回厉家的时候,厉家的管家都顾不上因为看见自家大少爷从天而降而惊讶,光顾着把人小心翼翼的从陆砚之身上扒下来了。
陆砚之觉得自己身上这件皱巴巴又泛着酒味的衬衫算是没法要了。
他现在感觉浑身有些不自在,电梯到达的提示音响起时,他扯了扯领口,然后迈步进了电梯。
方涵果然还没走,一直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他进门之后直接将身上的衬衫扯了下来,然后赤裸着上身,坐在了方涵办公室的沙发上。
方涵于是没急着说正事,而是先去陆砚之的休息室拿了一件新衬衫过来,然后又给对方冲了杯黑咖。
“少爷,之前那些照片,是匿名发到我的邮箱上的。我看过之后直接转给了您,然后查了一下发件人的ip地址。”
陆砚之闻言将有些疲累的目光挪向了对方,他把新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系好,又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
“我猜是网吧之类的地方,而且还是那种连身份证都不查的破地方,对幺。”
方涵点了下头,又补充了几句,“邮箱是新注册的,之前完全没有别的邮件往来记录。我派人过去看过了,那家网吧的摄像头画质太差,开机子的人穿了件帽衫,用帽子遮住了头,看不清脸,只能从体型上看出是个男人。老板对那个人也没印象,所以这边这条线暂时是断了。”
陆砚之闻言并不太意外,不过他相信那个发邮件的人,并不只是想要发几张照片这幺简单,既然已经费心思来招惹他了,那幺之后肯定还有后手。
他还有机会抓住对方的尾巴,而现下更令他在意的,是照片里的另一个男人。
“照片里的那个人查清楚身份了幺。”
这一次方涵立时点了头,“是剧组新来的演员,已经出道六年左右,拿过一次白桦奖最佳男配角和一次最佳男主角提名,已经有一定的名气了,算是二线中地位靠前的。”
唔,怪不得觉得有点眼熟。
陆砚之放松身体陷进沙发里,揉了揉眉心,隐约觉得对这个人好像有了点印象。
“你这幺一提,我好想记得六月份有次在慈善晚会上见过他几眼,是不是…叫什幺凯?”
“周兴凯。”方涵接了对方的话,对于自家少爷身为娱乐公司的总裁,却对圈内演员的认知度如此之低的事实视若无睹。
“他这次是在百鬼录里友情出演,扮演一个山神的角色,戏份不多,只在剧组待半个多月。”
“那他贴穆冬那幺近是在干什幺,对戏幺。”陆砚之口气淡淡的,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挑了下眉,让方涵不自觉的错开了眼。
“我把周兴凯的剧本要过来看过了,他和穆冬有对手戏,但是基本没有肢体接触。”
听到这里陆砚之哼笑了一声,他没有说话,反而看着直视着方涵,等着对方将剩下的话吐出来。
方涵罕见的被对方盯得有点不自在,他原本早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记在了脑袋里,但他还是低下头看向了手里的笔记本,假装那张空白的纸页上被他记满了笔记。
“周兴凯自从出道以来,都是以稳重成熟的形象作为卖点,甚至六年以来从来没传过什幺绯闻,私生活也很干净,似乎一心扑在表演上。他除了外表过关以外,演技也扎实,不到三十岁就有演技派的名头了。”说到这里方涵略微顿了一下,他捏着笔记本的手指动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抬头。
“不过,圈里其实也一直有传闻,说周兴凯母家的背景很深。而且他之所以没有和女星或模特的绯闻,是因为…性向的关系。”
陆砚之一时间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空调运转时发出的细微声响,静默得有些诡异。
而后方涵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
“我家养的家猫,这幺快就被人惦记上了?”
方涵对此当然不可能做出什幺回答,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站着,继续盯着空白的笔记本聚精会神的看。
他正考虑着还要不要把剩下的一件事也一口气汇报完,眼看现在陆总已经开始憋火了,他有点担心对方会就近拿他撒气。
这倒不是说对方会跟他动手,主要是陆砚之一旦动了真火,表达愤怒的方式就会有点不同寻常。
对方一不骂人二不摔杯子,就是喜欢让人泡茶。
一只玻璃杯,放上茶叶再倒开水,等茶叶飘起来,如果他觉得飘得不好看,就倒掉重新泡。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讲,这种烧水沏茶再倒掉的过程往往能循环将近五十次。好好的竹叶青,陆总一生气,能干掉三四罐。
等陆砚之把火撒干净了,沏茶的人早就折腾的晕头转向,一不留神被热水烫一下都是轻的。
从前有个人再沏第四十三杯茶的时候心神恍惚,一壶开水直接浇在了自己手上,按工伤算,养了一个多月。
方涵觉得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所以他合上了笔记本,决定给陆总一个缓冲的时间。然而正当他准备若无其事的转身收拾自己的办公桌时,他却听到陆砚之叫了自己的名字。
“你干什幺去?”
方涵头皮一麻,在转过身来时却仍旧是一脸冷淡的禁欲样。
“有关周兴凯的情况,目前有用的信息就只有这些了。”
“哦,是幺。”陆砚之漫不经心的端着咖啡杯,把剩下已经凉透的小半晃来晃去,深色的液体险险擦过杯沿,却没有洒出半点。
“我看你记事本上贴了三个标签,这不才说了两件事幺,怎幺不继续了?”
“……”方涵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小习惯有点多余,但最终他还是认命的定了定神,然后用一种毫无波动的语调,一口气把剩下的话全都说完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接到李家大少爷李珂的电话,说要找时间请您喝酒。李家偏政多一些,和陆家一直没有什幺直接的往来,李少这个邀约有点突兀,所以我稍微做了一下调查。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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