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节
[红楼+琼瑶]四爷很忙 作者:大江流
第13节
弘历听了哼道,“那不过是做样子吧。皇额娘一直用王太医诊脉,前些日子大病,皇额娘不过是好容易熬过来罢了,身体已然没有转好的可能,平日里开得药看似越来越轻,实际上怕是用的都是虎狼之药,为的便是做成日渐好转的假象,目的却也简单,不过是要扯我下水,替弘嘉让道罢了。”
这话说得却是诛心,何况,这等大事,谁又敢认下?皇后当即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弘嘉也跳了脚,“你血口喷人!”
弘历听了啧啧啧了几声,这才冲着弘嘉道,“六弟这些年却是未长进,若是没证据,我何敢如此说?恰巧,我手上有份王太医的医案,将皇后的病情记录的异常详细,六弟要不要看看?”
六阿哥哪里会想到弘历手中竟是有这些东西,他有些迷茫的回过了头,去看皇后的表情。弘历这才心里明白,怕是皇后害怕脏了六阿哥的手,压根就没告诉他吧,今日进门这出巧合,怕是也是让奴才安排的。
只是,无论是否无辜,皇后却是不能留了,弘历接着抛下了一个大炸弹,冲着胤禛到,“阿玛,至于今日下毒这事儿,不巧,除了屋中三人外,却是有个人也瞧了个全场,此人说的话,想必皇阿玛不会不相信。”
竟是有其他人看见?这下子皇后、胤禛和弘嘉三人脸上表情各不相一,皇后是有些心虚,皇帝是脸上有些如释重负,弘嘉则是一片迷茫。这时候,胤禛方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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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此人的人选自是要珍重才是。
皇后明明已然不行,却突然间,在没有更换太医的情况下,便转危为安了,除非是她也拥有如同练气丹一般的仙丹,否则的话,那么其中必有蹊跷。只是皇后显然对弘历颇为防范,时时刻刻找你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弘历便将事情交给了多隆,让他将王太医的底细好好查查。
好在多隆自来交友广泛,那百犬园里的纨绔们总有些有用的,竟是真让他找人将王太医存的似传家宝一般的医案偷了出来,弘历手中有了这东西,对皇后的目的自然就明了了。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他忍不住地唾弃自己,当日怎会鬼迷了心窍,想着要去救这人?
只是,皇后要置他于死地,他何不先死而后生?利用此机会,将皇后彻底除去,一面算是完成了任务,一面则是绝了后患。所以,弘历当即便在请安的时候,偷偷给熹妃说了这个打算。母子两个盘算了半日,圣上的叔叔和兄弟们虽然也有在世的,但毕竟是男子,出入宫门哪里可能人不知鬼不觉?而在后宫之中,能够辈分大又受人尊敬的,则只有一人,皇考贵妃。
皇考贵妃为瓜尔佳氏,乃是圣祖爷的和妃,在圣祖爷后期颇为受宠,她仅生了一女,却早早夭折,所以没有被出宫奉养。如今皇考贵妃已是四十五岁的人了,平日里吃斋念佛,为人亦是端正,倒是颇受胤禛的待见,对她颇为客气。
此人若是能做个见证人,辈分既长,品行又可信,自是无可挑剔的。此事熹妃自不会让弘历出头,她偶尔一日去请了个安,许下了日后弘历开府,接她出宫常住的条件,那皇考贵妃便应了下来。
现在,弘历说有人能证明当日的事儿,屋中其他人自然是紧张起来。弘历瞧着便道,“吴开来,还不把太妃娘娘请上来。”
这话一出,胤禛的那颗心便是彻底落下了,弘历终是心中有数的。而皇后却瞪大了眼睛,露出不信的表情,至于弘嘉,他唯有惊讶的份儿了。
两人是从正门进来的,因着皇考贵妃的辈分在那儿,屋子里倒是有一番请安,等礼节结束了,皇考贵妃才冲着胤禛道,“因着躲在耳房,虽是听见圣上到了,却没及时出来见礼,还请圣上恕罪。”
一句躲在耳房,却是让众人变了颜色,原本还有侥幸心理的皇后听了,面色更加难看,她不相信道,“怎么可能,你怎可能在我宫中?”
这种问题皇考贵妃自是不会回答,而吴开来抬眼瞧了瞧弘历与苏培盛,弘历倒是没什么表示,苏培盛却是冲他挤挤眼,他当即明白了,没规矩的插嘴道,“皇后娘娘说得却是好笑,您能买通了我们乾西二所的扫地太监日日看着我们爷何时起,何时睡,一天吃几个馒头,我们为何不能借您的耳房歇歇脚呢!”
这哪里是歇脚的问题,将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入永寿宫的耳房里,弘历到底收买了她宫中多少人?皇后心中忐忑,只觉得弘历神通广大,却忘了弘历也有个善于隐忍的娘,这布下的眼线与收买的人,其实都是熹妃接掌宫务后所为,只是瞧着他要用,便安排下来罢了。
可这些比着今日之事来说,都是细枝末节,最让人关心的还是究竟是谁下了手。皇考贵妃也未有半分拖延,当即便冲着皇帝说道,“屋中就三人,这事儿我却是看得分明。当时,宝亲王一入屋内,皇后便打碎了一碗药,那丫头便下去重新煎药去了。皇后则与弘历对着说了一会儿话。开始时皇后还和风细雨,只是当第二碗药端来,却是不一样了。明明是个惯常服侍的丫头,却抖着将药撒了出来,皇后示意弘历喂他,弘历推辞,此时皇后才露了真面目,一边拉着弘历的袖子,一边将那碗药自己喝了。”
最后,她总结道,“弘历至始至终,都未曾碰过那个药碗。”
这话确实说的是事实,可皇后此时怎能认,她极为不甘地撑着坐了起来,嘴角上的血迹确实一直未干过,听了此话后咧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冲着胤禛道,“圣上,你我结发近四十年,我一直恭恭敬敬,为您操持内务,难不成就因为一次他人的错误,您便再不信我了吗?皇考贵妃乃是弘历请来,说话又如何能当得上公正二字呢?”
此时又无指纹检验技术,那未碰过药碗的事儿,自然只能当做说辞,而不能当做证据的。这便是弘历请来了皇考贵妃,而并不让自己额娘站在耳房的原因。皇考贵妃听了后,却哼道,“我乃是圣祖爷的妃子,膝下又无儿女,不过是活着罢了。你们的利益,我又能沾得上什么,唯路见不平主持公道而已。皇后当年秉持内务,公正贤明,不过是没有六阿哥,当有了六阿哥,不也作出断了四阿哥粮草的事儿吗?我与你当时无儿无女的情势一样,心连偏的地方都没有,又如何不能公正?”
皇考贵妃这话却是用皇后的话回敬她,皇后被噎得要死,又无法辩解,只能铁灰了脸看她。但皇考贵妃显然并不害怕皇后的怒视,岁数明显要小一些的皇考贵妃,甚至极为怡然看了她一眼。
仅仅这一眼,便让皇后怒火上涌,一时忍不住,胸口中憋闷的血一口便喷洒了出来,沾满了她面前众人的衣襟,随后便听得弘嘉喊道,“皇额娘,皇额娘!”竟是昏了过去。
此时,太医才姗姗来迟,胤禛带着众人让开了位置,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呆在原地等着诊断结果。那太医换了左右手,各摸了脉,许久后才站起来给胤禛请了个安,因着皇后昏迷,此时倒也不用专门出去说话,苏培盛点了头,那太医便说道,“皇后原本便已病入膏肓,偏偏似是用了虎狼之药,看着是好了许多,其实对身体伤害更大。她中的毒却是十分平常,若是常人用解药后调养一段日子便可,可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她的身体已然极度败坏,这毒药如入无人之境,怕是无解了。”
这便是让准备后事了。在一旁站着听的弘嘉,当即便想冲出去责问太医,可此时皇后身边一向忠心的张嬷嬷已然进了屋,她谨记着皇后的叮嘱,此事无论成败,皆不能让六阿哥牵连其中,当即便将人狠狠地抱在了怀里,弘嘉今日受到打击颇大,一方面是皇额娘摇身一变成了坏人,另一方面则是皇额娘即将要离去。他嘶哑着喊,“救救我额娘,皇阿玛,救救我额娘。”
他毕竟是胤禛的儿子,胤禛终归还是心疼他,何况,瞧着他和皇后的反应,此事弘嘉并未参与其中,便道,“送六阿哥回毓庆宫,仔细伺候着。”
而此事并未完,纵然有皇考贵妃的作证,但当事人那个丫鬟并未来得及审理,弘历终究是有嫌疑,因此被勒令留在乾西二所。那丫鬟会怎么说,弘历心里清楚得很,知道这不过是走形式,他正好想不上课好好歇歇,便应了下来。
只是这种悠哉日子不过两日,皇后终于挨不过衰败的身体,撒手人寰。怕是她临死前跟胤禛说了些什么,胤禛并没有撤掉她皇后的位置,依旧以后礼发丧入葬。加上连夜下的鹅毛大雪,整个皇宫中变得一片白茫茫,掩盖了所有的罪恶。
而那丫头也是明白人,皇后的娘家乌拉那拉氏已然被圣上打击的极为消沉,此时唯一的靠山皇后又去了,唯独留下一个十一岁的六阿哥,拿什么跟已经有军功,又受到圣上极爱的四阿哥去争?何况,当日熹妃娘娘的话犹在耳边,她拿捏了轻重,终是招了当日的事情,指认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一切,并拿出了未用完的半包毒药,还了弘历清白。
即便皇后生前与弘历有过多的龌蹉,可既然并没有贬斥她,那乌拉那拉氏便是弘历的皇额娘,名正言顺的嫡母,自是要给皇后哭灵的。吴开来和春分他们都觉得委屈极了,明明是仇人,还要去做孝子,自家爷是受苦了。
可弘历一向实用至上,一个赢了的人,就算他穿着破布麻袋,也无人会看轻他,此时不过做个姿态罢了。他倒是十分愿意,何况,他终是要替皇后收魂的,不去哪里来的机会?
皇后的葬礼礼节隆重而又繁琐。弘历跟着忙活了两日,终是在哭灵结束后,有了一会儿子的喘息时间。此时弘历、弘昼、弘嘉都在,因着中毒之事,弘嘉虽然明白是自己的皇额娘先下的手,可终究不愿意面对弘历,这几日,都是只顾哭泣,却是一句话都不准备多说的。
弘历想要个独处时间,瞧着弘嘉不停地动左腿,知道他必是腿麻了,便给弘昼使了个眼神。弘昼如今算是个英挺少年,还带着点微微的婴儿胖,瞧着弘嘉这样子,便关心道,“腿这是抽筋了吗?”
弘嘉听了哼了一声,接着便想规规矩矩的跪起来,可惜他的腿已然完全没有知觉,略微一动,整个人便哎呦一声,向着一旁的青石地歪去。弘昼一直盯着他,正将这个瞧了个分明,连忙大手一捞,将人抱在了怀里。还未等弘嘉有何说法,就道,“这却是如何是好,六弟你挺着,五哥这就送你去看太医。”说完,便一溜烟的抱着弘嘉窜了,这灵堂里,果然就剩下了弘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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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然是入了夜,举哀的大臣们已然结束一日的哭祭,早已回了府,吴开来早得了弘历的嘱咐,在弘昼一出门后,便指挥着让人退出三丈外。
若是平日里,吴开来一个亲王身边的太监自是没这样的脸面的,可如今皇后薨了,而且宫中有些耳目的人都知道,皇后怕是死的不那么光彩,而熹妃娘娘却借此上了位,如今除了位份不如贵妃纳兰氏,其他的则已然平起平坐了。
看惯了宫中起起伏伏的人自然明白,贵妃娘娘没有儿子傍身,宝亲王八成要对六阿哥取而代之,因此,给弘历卖个好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倒是十分听话的后退了一番。
而此时,大殿中空无一人,唯有皇后的棺椁放在正中,弘历站在殿中,却没有如往常般立刻将那已然蠢蠢欲动的收魂珠唤出来。皇后乃是不得不死,即便他没有反抗,看着医案她也撑不过几日了。可问题是,弘历悬着的心面临着皇后死去后,自己是否要离开的现实,虽然他已然确定,那些神仙们是不可能插手人间事,动手将他驱除的,可若是皇后走后,那枚收魂珠不由分说地收了他的魂该如何是好?
可惜的是,那碧玉葫芦已然多年没有消息了,当年因着想为胤禛换得驻颜丹,弘历专门求了自己的舅舅,从西洋人手中换了一批透明的玻璃摆件,一股脑的给了碧玉葫芦,自此以后,那葫芦便没了动静。
若是不送皇后的魂魄回去呢?弘历捂着胸口,这个想法在他心里不知来回滚动了多少遍,你无情我无意,这是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法则。凭着皇后数次想要置他于死地,弘历不将她送回,任由她在清朝做个孤魂野鬼,倒也是恩怨分明。
这个念头一起,便如疯长的野草站满弘历的脑袋,让他无法停止。不送回穿越者的后果是什么,碧玉葫芦从未对他讲过,可弘历此时也顾不得了,在经历了这般多年的相陪相伴后,若是为了生而独自苟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终于,弘历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退了,则后面的十步百步都有了理由。弘历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皇后的棺椁,终是头也不回,向着大殿门口走去。
而此时胤禛不知怎的,却也坐卧不宁,便是连口热茶都喝不进去,在养心殿中转了几圈后,就问苏培盛道,“那边哭灵可结束了?弘历呢?”
两人虽是亲密得不能再亲密之人,但因皆是男子,又有父子关系,平日里倒是甚少相互打听对方的行踪,只是夜间相会的时候会彼此缠绵一番。苏培盛伺候胤禛多年,怎看不出这是胤禛担忧弘历了,可一来这是皇后的丧期,这事儿怎么也要避讳一下,二来如今宫中,谁还敢对宝亲王有任何不敬,如何又会出事呢?他不免劝慰道,“三位皇子都在灵堂前呢,要到明日起灵,这事儿才结束,圣上您莫担忧,奴才早已盯住了吴开来,仔细伺候着。”
胤禛听了,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下,只是那股子不安的感觉却仍旧未压下去,他总感觉,似是有些事情要发生了。在原地停了停,胤禛终是吩咐道,“去永寿宫。”
此时的弘历,的确陷入了虚无当中。
刚刚他起了心思,拔腿后退,谁知到了殿门前的时候,耳边却突然炸响了一声,“凡人,尔敢!”弘历猛然定住,再回头,已入了虚无之境。
当年那个绿油油的葫芦已然变成了透亮,看着水润至极,此时正悬在高空之中,怒视着他。弘历一到,他便冷笑一声道,“凡人,我与你方便,你却敢违我命令,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
这葫芦显然这些年修炼有成,如今瞧起来,却是比原先更具威势,弘历站在虚无之境的中央,听着他的话如在耳边炸响,四周的空气仿若成了实体,想着他一点点的挤压而来,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嘎嘣嘎嘣在响,那从上而下的压力,让他忍不住的想要跪下来。
可他不能。
为了自己,为了胤禛也不能,因着他隐隐的觉得,若是一朝跪下了,他所有的意念都会听从这葫芦,而到时候,他如何能与胤禛双宿双飞?
那葫芦显然也看出来他的想法,晶莹剔透的葫芦嘴上冒出一股子白烟,哼哼道,“凡人,你这是做无用之功。”
弘历使劲了力气想要抬起头面对着他说话,可惜总归不顶用,只能梗着脖子喊着,“那总要试一试才对。”
“哼,你出尔反尔,难道忘记了当初答应了我的事?”
弘历听了此事便嘿嘿笑起来,他低着头,自是看不清表情,那声音又非发自肺腑的高兴而笑,反而带着点嘲笑与奚落,碧玉葫芦便他笑得浑身不自在,接着问道,“你何故作此怪模样?”
弘历这才道,“神仙你只顾着跟我谈答应了的事,却忘了,你们将我弄到这古代来,我是否曾答应?我的人生,为何因你们的原因而改变?”
这事儿的症结其实就在这里,他们是先行动——将弘历弄了来,再给了点好处——仙丹们,说起来就是先上车后补票,端的是欺负人的行为。那碧玉葫芦听了这话果然似是被踩到了痛脚,骂道,“那些仙丹不早已给你了吗?”
弘历听了却发出不屑的声音,呸了一声才道,“我将你弄到了个人生地不熟,随时都会丧命的地方,你说这事儿倒是能陪你点保命的东西,你要不要?别说这个,你不是还拿了我诸多玻璃摆件呢?那时候倒是好说话,这会子怎又这般凶煞?”
这倒是个绝好的反击点,我拿了你的东西就该为你所用,那你也拿了我的东西,怎不为我所用?碧玉葫芦毕竟是个仙人,被弘历这般奚落威胁了,面子上自是过不去,听了后立时大怒,如当年一样,整个葫芦冒着白烟,在虚无之境中突突的响着,听声音便知道他要爆发,果不其然,没多久,弘历便听见他咬着牙说道,“怎的?凡人,你却要与我讲条件?”
弘历这十几年的清朝生活,倒是让他明白了个道理,这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与利益有关的。沾光时暗自得意,利益受损时暴跳如雷,这都是常态。如今看来,这神仙,起码这葫芦也是如此。
他心中有了数,便更有底气,接着道,“我不愿来时你们送我来,我不想走时你们逼我走,我亦不是没有好好完成任务,更也孝敬你了,难不成我便一点怨言都不可以有?如若这样,我做这些事对自己又有何意义,不如就这样吧,你将我劈死,再找个来将皇后的魂魄收了吧,好在她才死了三天,你还有四天时间呢。”
这话真是无赖至极,弄个合适的人穿越时空要是这般简单,他们为何会让弘历从小孩子长起?四日,便是四十日都不一定够,可那时一切便功亏一篑了。更何况,弘历还拿捏了他的短处,自己收了人家东西呢。万一这事儿真暴露了出来,与凡人私相交易,拿着太上老君的仙丹做人情换东西,他的仙格怕是都难保?
因被人捉了要害,碧玉葫芦倒是安静了下来,终于松了口,问道,“你就是不想走了?这却是不行,穿越者的存在已然改变了太多的历史,好在目前看来,除了与准葛尔部的胜利,剩下的都是些细枝末节,大的方面却依旧维持原样。只是你日后是要登基做皇帝的,可如你这般才华,如何能坐得起那个位置?却是不妥。”
这话听得弘历却是心中一颤,历史改变与做不做皇帝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满心满意关心的唯有一个人而已。既然说历史大致不会改变,弘历不敢置信地问,“那阿玛也会如期死去吗?他已经吃了练气丹!”
碧玉葫芦听了哼了一声,冷冰冰道,“那不过是让他生前舒服点罢了,他乃人间天子,是真龙下凡,生死之数早已定下,怎会因一颗丹药而改变?日子不会变的。”
“不能有任何改变吗?”
“自是不能。”
这消息却让弘历呆立在当场,整个人如被五雷轰顶,半响都不曾出声,心神不宁之下,如何能支撑身体抗拒那四处而来的威压,只见他踉跄一下,身体一晃,身体便向着地面扑倒,好在他当即回过了神来,用手撑住了身体,变成了单膝跪地的样子。
碧玉葫芦对弘历的反应却是满意。既然活不了几年,早走与晚走又有何区别?从这点便可看出,他这个神仙,却是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感情。
明明那练气丹可调理人的身体,胤禛这些年来,公务繁忙,还要应付他的索求,都未曾生过几次病,怎的能说不行就不行了呢。他曾应了胤禛,要陪他一起走阴间路,既如此,他还挣个什么,又要个什么。只见他晒然一笑,心灰意冷道,“既如此,那我便更不能离开了,我总要陪他最后一段日子。你们愿意找谁收魂,便找谁吧。”
说罢,弘历便不再吭声。没有碧玉葫芦的允许,他出不去这虚无之境,可若是他不愿意,碧玉葫芦也撬不开他的嘴,一人一葫芦顿时陷入了对峙当中。
三日后。眼见皇后头七便要来到,此时若是弘历不去收魂,皇后便会被地府的勾魂使勾走,从而转世投胎去了,那这事儿便没了转圜余地。碧玉葫芦也不过是个小仙,头次办差若是砸了,怕是也讨不到好果子吃,终是松了口,冲着弘历许诺道,“你留在这里必是不行,但若是回了现代,我倒可让你将所有仙丹带走。”
弘历听了嗤笑道,“本就是我做任务得的东西,你却拿来与我讲条件,真是无耻。”弘历随口说道,“若是你能让我将阿玛带走,我倒是可以答应。”
碧玉葫芦不懂情爱,因此倒是没想到弘历要的是什么,不过也是心思通透之人,一听这句话便明白,事情是出现在胤禛身上?他皱眉道,“时空之间本就是不允许魂魄穿越的,否则我们费了大力让你来清理穿越者做什么?你所说实在太荒唐。”
弘历好容易得到了突破口,怎会放弃,当即便道,“无论在现代,还是在清朝,只要让我与胤禛能守在一起,我便帮你们收魂,否则,你们另找他人吧。”
那碧玉葫芦开始时还不肯,但眼见着时间流逝,弘历又不肯吐口,不由叹了一声道,“倒是有个法子,灵魂自是不能穿越的,但记忆却是可以不消失。我有种仙丹,名唤留影,乃是当年七仙女为了不让董永忘记她,而练成的丹药,因着仙界之人从无忘事的烦忧,那多余的几颗丹药倒是被我收了来。吃了它,便是喝了孟婆的汤也不会忘记任何事情。你若愿意,这却是唯一的法子了,只是是否会去找你,却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而此时的胤禛却也赶到了永寿宫,吴开来带着内侍们都守在殿外,瞧着圣上来了慌忙行了礼。胤禛却是连理都没理他们,便冲进了大殿中,随后便听见他喊了句胤禛,等着苏培盛连带吴开来慌忙跑进去,却瞧见弘历已然躺在了地砖上,昏迷不醒。
宝亲王以德报怨,不计前嫌,为皇后哭灵至晕倒,三日都未曾醒来,立时被有心人传到了宫中各个角落。一时间,宝亲王的名声倒是更好了。只是在乾西二所内,胤禛和熹妃的表情却都不好,太医已然全都过来诊过脉了,都说脉息平稳,像是睡着了。可谁能睡几日还不带翻身?
何况,人睡着了也需要吃饭喝水,弘历这般不醒,只能靠着米汤维持,不过几日,脸颊便消瘦了下去,人看着也干扁了许多。熹妃为此哭晕了几次,胤禛心疼却又不能表现的太过亲密,两人只能相互叹着气。
第四日一早,春分盛了碗熬得浓浓的米汤,让小雪将弘历抱了起来,一点点替他喂进口中,因着人毫无反应,那米汤倒是大半都洒在了外面,春分不得不喂一口擦一次,而当米汤下了一半的时候,她再次将勺子塞入弘历口中,却听见了咕咚一声。春分猛一抬头,便瞧见了弘历半眯着的眼睛,忍不住泪就落了下来,“爷,您终于醒了。”
弘历被饿了三日,倒是有气无力,只得小声说,“先别哭,再把那米汤给我盛一碗,饿死了。”
胤禛下了朝便瞧见了兴高采烈的吴开来,冲着他行了个大大的礼,用恨不得喊破嗓子的高声,回禀道,“圣上,宝亲王醒了,已然无事了。”
胤禛只觉一颗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连平身都来不及说,大步向着乾西二所走去,苏培盛和吴开来只得跟在后面一溜小跑。乾西二所在皇宫的最北边,着实离着早朝的地方不近,苏培盛连忙让人去抬了轿子,在半路上劝着胤禛上了轿,由八个健壮的太监抬着,一路飞奔到了乾西二所。
此时,乾西二所里倒是热闹,胤禛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熹妃道,“你刚醒,怎的又跑去了灵堂,哪里受得住。”
弘历刚从灵堂回来,算是解决了件心事,倒也不怕熹妃唠叨,只是道,“终是皇额娘,我既然醒了,虽然不能接着守灵,礼仪总是要到的。”到时说得熹妃点了头,有头有尾这才是做事的样子。
那边苏培盛在后面连忙喊了句,“圣上到。”
屋子里的人便站了起来,胤禛一进屋便瞧着弘历穿这件家常的白色袍子,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他,心里便暖了下来。熹妃等人自是知道父子俩个怕是有话要说,不过略陪了一会儿,便先行离开,等着苏培盛和吴开来清了屋内的丫鬟太监,便只剩下两人了。
胤禛扶着弘历坐到了床上,两人面对面却是相顾无言。不过三日不知生死,便可测出心中情有多重,弘历在虚无之境中的挣扎与心灰意冷,胤禛在现实世界中的无奈与焦躁,却非一言半语可以说得清。
还是弘历开了头,他问,“阿玛,若是有一日,我不再是长得这个样子,而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你还喜欢吗?”
这话问得无头无尾,胤禛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你在,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今生过了,下辈子,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吗?”弘历的嘴唇有点颤抖,似是不够自信,他加了句,“不用是父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还可以成亲,虽然有人会不理解,但是多数人都会祝福的那种。”
这却是话中有话了,胤禛不是笨人,他轻轻吻了一下弘历,问道,“你有事儿要告诉我吗?”
弘历点点头,想了想,带着些许忐忑,隐去了他做任务的细节,方将如何穿越,他们如何补偿的事情告诉了他。
胤禛听了捏着那两颗留影丸,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回身取了桌子上的水,一人嘴里塞了一颗后,方道,“我愿意。”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日,一向身体良好的胤禛却突感违和,二十二日,病情极具恶化,数位太医竟查不出是何种病,二十三日子时,胤禛汤药无效,龙驭上宾。传位于皇四子弘历,史称乾隆帝。
乾隆帝自幼被雍正抚养,幼时性情娇嗔,并不显于兄弟,雍正七年至十年,大败准葛尔部葛尔丹策凌,声望渐显。其侍父至孝,曾哭晕于先帝灵前,醒后性情大变,在位六十年,平定大小和卓叛乱、巩固多民族国家的发展,六次下江南,为“康乾盛世&039;盛世作出了重要贡献。
2013年9月,林跃在屋子里闷了三日后,终于拎着书包出了门。一出楼道口,二楼四姨妈家的胖子便站在阳台上冲他吆喝道,“呦,小混混也上学了,你懂吗?”
这胖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又有爹妈撑腰,平日里没少损过林跃。当然,林跃也是不吃亏的性子,从来都是拳头回报,反正小胖子就算告状,也不过是死鬼老爹再打他一顿罢了。不过在经历了十几年的宫廷生活后,在等了三日胤禛还没出现后,林跃哪里有心思理会他,白了他一眼,将那个新的与他衣服格格不入的书包扛上了肩,便头也不回的向外走。
胖子都已经做好了林跃摸石子砸他的准备,冷不丁的林跃不吭声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从一旁摸了块石头,就冲着林跃砸了过去,这要是砸上了,怕是头上要出个血窟窿。
林跃也不是盖的,他练了多少年的打架,本就身体灵活,何况又有在清朝那十年的八极拳打底,当即身体便侧了一下想躲过去,可还没动,便感觉到身体被人猛然抱了住,转了个圈,只听那石头块扑腾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他猛然抬头看,抱他的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也就一米七五左右,长得面白清秀,倒是无缘无故的,让人觉得十分顺眼。他还未说什么,这男人竟是捡起那块石头,飚的一声便扔了回去,那石头划着胖子的脸而过,啪的一声砸碎了他家的玻璃。
胖子被那石头吓了一跳,看鬼似得看这男人,这男人倒是坦然的很,便冲着胖子道,“要不你下来道歉,要不我将你脑袋砸破,选一个吧。”
胖子不甘心地喊,“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管我们的闲事。”
那男人却笑了,揉了揉弘历的头发道,“我是他最亲密的人,我叫殷禛。”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这个故事就结束了,对于弘历要否回去的问题,其实我从开坑来便一直在思考,但后来觉得,在古代两人限制太多,其实并不如在现代的氛围里更舒服。何况,我金手指都开了,为主角们谋点福利啦,我是亲妈啊,(o)/~。至于两人初夜,会在番外中交代,会尽快发上来,话说最近管得好严啊。
这是我的第三篇文,从8月26日发文到现在,一共用了三个月零四天的时间,感谢你们的支持与守候,谢谢。
☆、番外
弘历一双黑豆仁紧紧地盯着胤禛,十分认真说,“阿玛你却说得不对,在我心里,那个位置乃是阿玛的,我是男儿,虽不讲究这些,可我总想第一次也是阿玛的。阿玛,我的心意一丝一毫都是为着你,你可明白?”
这话简单直白却让人脸红耳赤心跳发快,便是胤禛这样一个素来冷静的人,也禁不住满心欢喜,如此之下,他又如何能拒绝,只是这话他却说不出口,反而是身体向上挺了挺,两只闲着的手便攀上了弘历的脖颈,抱紧了。
弘历万万没想到胤禛竟会主动靠上来,心中一喜,忍不住低头去亲了他一口,那滋味不知为何,却与平日不同了。弘历忍不住接着探了下去,将舌头深入胤禛的口腔中,细细的在他嘴里打着转,将能挨着的地方舔+舐了遍,最后与他的舌头扭在了一起,津+液互尝。
胤禛怕是没被这么亲过,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使劲儿的捶了捶他的胸膛。沉迷其中的弘历才想起来,两人还半抱着呢。他这才松了口,瞧着胤禛一张白脸染上了红晕,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知怎的,心中竟是升起了股满足感,心道,果然是人到手里了,感觉不一样,于是调笑道,“阿玛倒是狠心,这么用力,也不怕将儿子打坏了,如何伺候你。”
弘历平日里看着正经,但里面好歹是个做了十几年混混的芯子,如此切换倒算是正常,可胤禛却是一本正经了一辈子,就算是晚节不保,荒唐了这回,可他那张从来都板着少有折痕的脸怎可能立时变了过来,顿时,脸更红了,人也更气了,挣扎着就要下来。
说真的,胤禛虽然年长,不过他个子比弘历足足低了半头,身体又一直瘦弱,弘历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别的不说,手劲儿却是大得很,瞧着他不老实,不由起了玩闹之心,故意手中一松,人就顺着向下跌落,只是不待胤禛翻身下地,又接了起来,“阿玛别闹,摔着你了,儿子可心疼,您搂紧了。”
这般无赖模样,让胤禛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可瞧着他那副满含情谊的眼睛,胤禛算是叹了口气,心道,都到了这步,跟他别扭什么。只是不知,他这副闭眼任由君取的样子有多诱人,弘历瞧着眼睛直了直,只觉得口中不知为何,竟是顿时口水增多,甚至下+身也开始微微抬头。
弘历咽了口水,这会子却是不开玩笑了,小声在胤禛耳边说道,“阿玛,今日儿子伺候你可好?”这是什么意思,胤禛又不是不知道,他与弘历之间有了感情,倒非一定要分个上下高低,可他疼着弘历,觉得自己对不住他,让他受了那么多年苦,自然就先弱了一分,在这事儿上,就有些由着他,便点点头。
弘历瞧着欣喜,立马大步走向了榻上,他却是等不及了。将人放在榻上,弘历就压将上去,两人先是仔仔细细亲了个嘴,胤禛是那种心中火热,面上无情的,弘历瞧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越发紧了,也不在意他回应少,直接吻着他的唇,含+着他的舌头允了起来。
他手中并不停下,反而不知从哪个缝隙深入了衣服里,摸+到了胤禛的肚皮上。冰凉的手一放上,胤禛便打了个抖,皱着眉头拿走拍他道,“凉。”
弘历瞧着他红肿的嘴,心道这么看着还是想亲,嘴巴上安慰了句,“一会儿就好,”便俯下了头,又堵上了,手自然也不停,在胤禛没多硬实的肚子上摸了摸,感觉他手暖和了,便一路向上,绕过了肋骨,直接覆在了右+乳上,那小颗粒猛一被碰触,立刻立了起来,弘历用指头在他周边打着转,时不时摁压俩下,倒是让胤禛喘起了粗气。
对于男人来说,起码对于胤禛来说,那是从未有过碰触的地方,所有的嫔妃承宠,不过都是由着他摆+弄,哪里敢有人去揉他的胸+部。所以这种麻酥中混着疼痛的感觉,却是第一次具体的呈现在胤禛的脑海中,倒是不坏。
他与弘历噙着嘴,说不出话来,但身体的反应却是明显,他不自觉的挺了挺胸。弘历立刻感知到了这个动作,终于肯停了嘴,凑到他耳根子旁道,“阿玛喜欢被我捏这里?”说着,他专门掐了一下。
那股子刹那间的痛与快从乳+尖一下子传到了脑海中,让他红了脸,但乳+尖上还持续保留着被掐的感觉。胤禛不由歪了歪脑袋,避开弘历的嘴巴,恼道,“不喜欢。”
弘历如何不知道他,哄着他道,“那就不掐了。”说着,嘴巴里就含上了他的耳+垂,一边拿舌尖勾勒着,一边手却真的退了出来。胤禛心中倒是有些可惜,忍不住的暗骂,怎的这会子这般听话了?只是骂声还没结束,弘历就开始解他的扣子,一路从腰带到衣衫,不过片刻,就替他剥了开。
此时弘历再也不留恋他的耳朵,而是一路顺着手中的动作向下,细细密密的亲吻允+吸,从耳朵道下巴,再到脖子,锁骨,胤禛的手忍不住的插+进了他的头发里,身体上有种异样的舒坦感。然后,弘历撩+开了他的中衣,褐色的乳+首暴露在空气中,他埋头含入了口中,舔+舐,打转,摁压,撕咬,胤禛从没想到那么个不起眼的小地方,竟让他浑身燥热,身体发抖,甚至连下+身都已经挺挺的峭立起来,顶在了弘历的小腹上。
弘历自然不会没感觉,他含+着乳+首抬头,眼中水灵灵的,那股子风情却是让胤禛心中使劲儿颤了颤,他不知怎的,竟是也放了开,揉着弘历的头,吩咐道,“用力些。”
弘历哪敢不从,当即埋头下去,只是手却是不停留的沿着胤禛的腹部伸了下去,抓+住了那个作怪的小兄弟,轻轻的揉压。胤禛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喟叹,吐出了一口气,似是极为舒坦,弘历听见了后,想也没想,就缓慢着沿着他的身体亲吻下去。然后将胤禛的两腿掰开,跪在榻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将那物含在了嘴里。
那是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又湿又润的紧密+洞+穴里。胤禛忍不住身体半起,忍着快+感道,“别,不行,弘……”
可弘历哪里管这个,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喜欢这人,喜欢到了骨子里,他想用自己的一切对他好,这点子事情又算得上什么。何况,他喜欢这人的味道。他的头随着动作上下起伏,发出啧啧的水声,有不知津+液还是体+液缓慢留下,润湿+了榻上的被子。
而这对于胤禛来说,本就是从未经历过的刺激,皇宫中的嫔妃可不会这种事儿。再加上跪在腿+间的人,是弘历,身体的快+感加上心里的快+感重叠在一起,当那股子感觉来临时,他仿佛遭受了灭顶之灾,身体忍不住地颤动,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耳晕目眩,甚至连眼神都一时间失去了焦点。
弘历抬起头,咽下了口中带着腥臊味的白+浊,拿着帕子将嘴巴擦了干净。瞧着胤禛那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这才到哪儿。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盒子,然后才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将盒子里的东西挖了一块,伸手顺着胤禛打开的大+腿,摸进了他的股缝中,找到了那处桃花源,轻轻滴在四周打着转,时不时用一根手指头,向里试探。
胤禛从快+感中回过神来,去看他。弘历知道这事儿第一次肯定难接受,也不多说话,而是俯下+身来,轻轻的点吻着胤禛的唇。到了这时候,胤禛倒是没什么好躲避的,甚至还蜷了腿,让弘历的手更好进入。只是手上却拍的一下,打到了弘历的脸上,骂道,“一股子味,还来亲。”弘历听了却不退缩,反而更蹭上前,将舌头挤进了他嘴巴里,仔仔细细搅了一通,同时,他手中稍微用力,借着这股子劲儿,也挤进了一根手指头。
胤禛只觉得那处突然有了个异物,总是不得劲,屁+股忍不住晃了晃,弘历瞧着不忍心,一边手指头加快抽+插,一边则细细吻他,还哄着,“就一会儿,你忍忍。”只是这却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儿,等着他好容易插入三根手指头了,胤禛却被折磨的受不了了,拽着他头发吩咐道,“要进便进来,将手拿出去。”
弘历着实是心疼他,可也知道,开拓这事儿要是做不好,待会儿肯定不舒服,他伸手去拿了胤禛的手,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直接就放在了自己的肿+胀位置,求饶道,“阿玛替我摸一摸。”胤禛狠狠瞪了他一眼,无奈之下,只好去轻缓的揉动弘历的那处。
如此一来,倒是分了心思,加上弘历时不时的亲吻安抚,胤禛倒是没再觉得多难受。两人正是缠+绵时,也不知弘历摁到了哪一处,胤禛却是突然身体颤抖了一下,弘历知道,这总算是找到了。他的手指不停地摁压着那处,胤禛也随着他的动作而加大呼吸,瞧着差不多了,他方才将手拿了出来,扶着自己那处早就挺立得滴水的东西,缓缓地插入进去。
一进入,两人就忍不住地发出了呻+吟。弘历毕竟是个两辈子处+男,虽不至于立刻就泄+了,可那股子又湿又润又滑又紧的感觉,还是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叫喊两声,动作也禁不住的加快起来。胤禛这边承受的其实有些困难,毕竟也是第一次,可瞧着弘历那样,他就心软了。不禁抬起身子来,将弘历拉了下来,用两腿攀住他的腰,轻轻地吻着他,缓和着他的生涩与紧张。
弘历也渐渐随着胤禛的亲吻,渐渐平缓下来,动作也舒畅起来,想着刚刚胤禛敏感的那个地方,一下一下的蹭了过去,手中还捏着胤禛的命+根子,轻轻的上下松动。随着动作的熟练,弘历的挺进越来越快,胤禛开始只觉得后面火热热的,可随着时间的加长,只觉得体内的渐渐升起了股燥热感,尤其当弘历那物每次深入到极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的挺起身子,跟着扭动。直到一记有力的顶+弄戳到了最敏+感+处,胤禛觉得自己好似飞了一般,身体猛然放松,一股浓烫的精+液就喷了出来。
弘历只觉得后+穴一阵收缩,不停地挤压着自己的那物,他本就是个生手,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即便精关一开,射了出来,趴在了胤禛身上。这时候才感觉到,快+感从头到脚蔓延开来,整个身体都是软的了。
两人歇息片刻,胤禛便想要起身叫水,谁料弘历却牢牢的抱着眼前人,蹭着他道,“阿玛,再来一次。”一时间,春光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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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对着女人不举,
那能生孩子的男人呢!
直到被扮作女人嫁了人,再不得自由,夏凡才知道,自己一个双性私生子何德何能被认回本家,又在这场豪门联姻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那个他生下男孩便会被秘密处死的口头约定,是怎样恶毒的人才能想得到的交易?
重生一次,夏凡怎会干休?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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