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鹏尊的难处
见杨震拿着手中的尖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鹏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微微一笑,鹏尊道;“确实,这尖角对你来说,现在还没有将其炼化的能力,不过,我也帮不了你这个忙。”
“这……。”
心中本来还打算让鹏尊帮忙炼化,现在鹏尊这番话一出口,杨震顿感无力,这不是扯淡吗?
如果鹏尊不出手,这尖角在他手中,绝对无法炼化成武器。
“不过你放心。”鹏尊继续道;“我会给你推荐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你炼制。”
说着话,鹏尊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页金纸,一只展翅的银鹏画像印在金纸的背后,显然,这是鹏尊的身份象征,拿着这张金纸,那人就会知道杨震是鹏尊的人。
将金纸递给杨震,鹏尊道;“切记,这个人的脾气很是古怪,而且修为和我不相上下,若是他有什么不过分的要求,你照办就是,如果实在为难,那么你就将这件事情先放下,等我以后有时间的时候,亲自帮你出面。”
“这……。”
见鹏尊说的如此谨慎,杨震大感疑惑,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连鹏尊的面子都不给?而且修为能和鹏尊不相上下,修道界有这么厉害的人?
疑惑中,杨震将这页金纸接到手中,入眼是一个邋遢的大和尚,不过当杨震看到这和尚所在的地方时,当即将额头紧皱了起来。
白骨荒原!
这不是鬼道修士被驱赶的地方吗?
杨震惊愕,白骨荒原正是多年前,鬼道修士被修道界联手驱赶去的地方,这个地方地方及其偏远,一路崇山峻岭,充满了凶险。
“师傅,这个人莫不是鬼修?”
既然住在白骨荒原,杨震下意识的将这个大和尚当成的鬼修。
“不是。”鹏尊摇了摇头,“这个大和尚并非鬼修,他住在白骨荒是为了铲除鬼修的。”
“为了铲除鬼修?”杨震惊讶的瞪起了眼睛。
“不错。”鹏尊继续道;“说来也奇怪,这大和尚所在的门派非常奇怪,我依稀记得好像叫什么韦陀寺。”
“韦陀寺?”
“是的,我以前和大和尚聊天的时候,听他谈起过,韦陀寺好像是上古时期的一个宗门,而且与鬼修是势不两立的存在,为此他才去了白骨荒漠,只为铲除鬼修。”
听完鹏尊的这番话,杨震更加的好奇起来,竟然有和鬼修势不两立的门派,看来这韦陀寺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师傅,那这个韦陀寺好找吗?”
“不太好找。”鹏尊摇了摇头,“韦陀寺现在只有大和尚一人,可以说没有固定的地点,不过他一定在白骨荒原呆着。”
“这样啊,这不是大海捞针吗?”听完这番话,杨震显得有些失落。
“呵呵,不急在这一时。”见杨震神情失落,鹏尊笑着摇了摇头,“你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去找找看,若是没有时间,这罗刹王的角留着就是,反正也不会坏掉。”
“这倒是。”杨震笑着点了点头,是他太过于想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一番沉默,杨震突然看向了鹏尊,他开口道;“师傅,请恕弟子直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搞清楚,这血骑士的出现,您好像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您不将他杀掉,导致这些事情发生。”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困扰杨震一天两天了,从他和月灵儿与鹏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鹏尊就说过,入侵湛蓝深渊的这个家伙不是妖兽,很显然,在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血骑士的到来,可是为什么不趁早将他解决,结果导致了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
“唉!一言难尽。”见杨震问起这个问题,鹏尊惆怅的深吸了一口气。
“师傅,有什么为难的?”杨震疑惑。
“你觉的我现在管理的这些妖修如何?”没有回答杨震的问题,鹏尊反而是反问了一句。
“很强大。”杨震毫不犹豫的回道,若是这些妖修出去,足以在外界引发轰动。
“还有呢?”鹏尊继续道。
“还有?”杨震皱了一下额头,“师傅,您就直说吧,您指得哪一方面?”
“唉,人心啊。”鹏尊摇了摇头,“这些妖修看似已经完全心服与我,可是没有那么简单,这些妖修的本体,一个个全是桀骜不驯的主,他们的特性我很清楚,只怕我离开这禁制一刻钟的时间,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是更糟糕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杨震恍然大悟,“师傅,您指的是灵泉?”
“没错。”鹏尊点了点头,“这些年,我一直不敢从这里离开,正是因为这镇压罗刹王的灵泉,我若离开,下一刻这些妖修中就会有人打灵泉的注意,毕竟灵泉的诱惑太大了,若是罗刹王被放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才一直不敢从这里离开,我在,就能镇压他们,若是我不在,必将发生灾难,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血骑士的到来,也不能出手去解决他。”
听完这番话,杨震沉默了下来,他没想到,这看似团结的妖修,背后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不过想想自己的遭遇他就释然了。
诱惑面前,没人能挡得住,当年因为《九阳帝王诀》追杀他的队伍中,有多少人曾经被他救治过,谁没有说过,若是有需要,赴汤蹈火之类的话,可是最后呢,诱惑面前,一个个竟然向他举起了屠刀,简直是无比的讽刺。
出乎杨震的预料,鹏尊将自己叫来,似乎只是为了收自己为徒,关于他身上的秘密,完全没有过问。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又是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月灵儿的伤势早就恢复,而且杨震和月灵儿已经去向鹏尊请辞,要求离开这里,不过鹏尊却说时机还没到,让两人再等等。
等什么?
月灵儿不知,杨震也不知,甚至是月灵儿怀疑,鹏尊是不是想用这种拙劣的借口,继续将两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