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5 章
[快穿]嘘,你被女鬼上身了! 作者:Zero梦磐
第 15 章
待云思唱戏的技艺练习得越发成熟起来,秦瞬便安排她跟世安一起上台演出。云思第一次在天宝戏院登台演出的那个晚上,与世安再次唱起了《牡丹亭》,她们的默契配合,使这一出戏成了天宝戏院开业三年以来获得观众反响最热烈的一场戏,云思和世安的名声也一夜之间传遍了上海。
云思和世安便成了上海滩当红的戏子,每逢她们登台演出,天宝戏院就会高朋满座,座无虚席,其它的戏院就相对地门庭冷落了。
于是乎,云思和世安也成了大家眼中的金童玉女,关于他们真真假假的情爱故事便在坊间流传。大家都觉得他们该在一起,云思在其中也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对世安的感情,她隐隐觉得自己对她并非是姐妹之情,而是爱慕之情。可是这怎么可以,脱下她伪装的男装,她和世安同为女子啊,她怎么可以爱上她。
人世伦理是不允许她爱上她的,云思只能隐忍着对世安的那一份情。可毕竟这份情已经在心中升起,云思隐忍却不能否认,为了不让这份不对的感情继续疯狂地蔓延,除了一起演戏的时间,云思都刻意地远离世安。很奇怪,那段时间,云思远离世安,而世安也并不像以前一样主动去亲近云思。大家都看得出,他们之间越来越疏离了,却不知道缘由为何。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日本人在东北地区爆发了侵华战争,上海的报纸上每天都在报道东北生灵涂炭的场面,而上海,这个日本人口中的魔都依旧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天下太平。
日本人攻下了东北,在上海的日本人为了庆祝他们的这个好消息,便包下了天宝戏院,指名道姓地要云思和世安来给他们唱戏。常世安个性就像男儿般刚毅,誓死不为日本人唱戏,可是媚日汉奸赵二却拿全戏院人的生命威胁世安,世安为了顾全大家,只好与云思登台献唱,并于义父秦瞬商量好,这一唱罢,天宝戏院就此停业抵制日本人。
可是事情并不像世安所想的那样能安静结束,云思和世安戏罢退场后,那狗汉奸赵二把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走去了后台,扔给秦瞬一笔钱,满脸横肉地说:“我要买了你们戏院的当红小生顾云,到我府中,为我一个人唱戏。”
世安的怒火瞬间被点燃,顺手操起旁边的棍子要往赵二头上耍一棍子,而一向冲动的小虎却冷静把世安拦住:“世安,不可乱来啊!”
秦瞬不愠不怒,表面恭敬地向赵二拱手作揖:“赵老爷,顾云是自由身,我无权买卖他。”
赵二目光透着得意地看了看秦瞬,扬着头歪着那张大嘴,露出被大烟熏得黢黑的牙齿,说:“秦老板,你前日要运往东北的药物不幸被我兄弟拦下,哎呦喂,我这才知道你老原来是大义凛然的红色资本家啊!你给我听好啊,如果明日午时,顾云没有入我府中,那我就把你的事捅给我那些日本老爷,后果我不说你也清楚。”赵二说完这番话,洋洋得意地摸了摸秃顶的脑袋,便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怎么办?我听人说这个赵二有断袖之癖,最好玩弄戏子。”小虎忧心忡忡道。
“我去。”云思淡然地说,“自从我入戏院以来,秦老板和世安待我情深义重,是到了我该报恩的时候。”
“去什么去啊!”世安怒斥云思,“你算什么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性子总是这么软弱,逆来顺受的,难道你都不懂反抗吗?”
“我……”云思无话可说,她的确不是什么男人。
“大家先散了吧,顾云你也别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秦瞬表面上风轻云淡,但他紧蹙的眉头出卖了他心里的为难。他踩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世安也跟随而去。
云思看着世安的背影,泪眼模糊,世安不知道她的心啊,她想入了赵二的府中,解除了秦老板的危机,就自杀,也可了结她对她想爱却不能爱的苦闷之情。
云思便暗暗思量打算第二天瞒着大家去赵二的府中。可是她第二日睡醒便是午时之后了,她向来日出之时就会自然醒,她不明白自己偏偏今日为何睡到现在,头还疼?她不明所以之时,发现桌上有一张字条,是世安留笔:“云第,不好意思,昨夜给你下了点蒙汗药。我觉得我义父之事,还是得让我这个义女去负责,我带你入赵二府中,而你给我活出个男人的样子。”
云思一下心慌意乱,不是说这赵二有断袖之癖,那她一个女子带她去有何用!云思虽然不知道世安到底想干什么,但她绝不能让世安替她去犯险。云思冲出屋子想用自己去把世安换回来,可是她一出戏院门口,就被一帮警察拦下,警察头头义正言辞道:“顾云思,我们找你可找得好苦啊,你竟然女扮男装藏身在这戏院之中,我可看过你好次戏都没把你认出来,厉害啊!来人,把她带走。”
这就是阿桢上身在顾云思时,顾云思此时此刻却身陷大牢的原因了。而顾云思之所以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则是因为顾云思的后母霍春梅在杀死顾长卫之后,又嫁给了那个汉奸赵二,跟着赵二来到上海,看见天宝戏院门前贴着云思扮演柳梦梅的大海报,便把顾云思给认了出来。顾云思的前世就戛然而止,遭后母陷害,被判枪决。
阿桢把头靠在牢门上想了想,云思困在自己前世的梦魇里出不去,想必原因有二:其一,蒙冤致死,其父大仇不得报;其二,她到死,都不知道世安是生是死,重回前世,她应该很想找到世安。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阿桢得好好想。
“阿桢!”
阿桢咬着手指想事情的时候,牢门外突然有人叫道她,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于星楠,还穿着一身狱警的衣服。
“你怎么会在这?”阿桢对他的出现很是讶异。
“我给人家送外卖回来的时候,撞见了那道士在追你,我担心你,就骑着我的电动小摩托跟着你们追,就追到了医院。我看见你进了一个病人的身体里一下子就不见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跟着去看,一打开那间病房的门,我便到了民国,太神奇啦,我穿越啦!”于星楠跟阿桢露出了同样讶异的表情。
“大概是我进入顾云思身体的时候,产生了时空错位,你恰好踩着那个点进来便跟我一起到了民国。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还穿着这一身?”阿桢不明白地问他。
于星楠一脸春心萌动地看着阿桢:“我跟阿桢好像有心电感应,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这,所以我就拿一根狼牙棒敲晕了一个狱警,换上他的衣服混了进来。嘿嘿,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心电感应!阿桢仔细看了他一下,没有任何感觉。
“对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叫顾云思的民国戏子,对吧?”
阿桢点了点头。
于星楠接着说:“我刚刚进来听见有几个狱警说,顾云思的案子是交给上海法租界法院受理,明天将会开庭对顾云思进行审判,他们说按顾云思现在的情况以来,她明天一定会被判枪决,幸好我偷了钥匙,我们赶快走吧!”
“等等,你刚刚说顾云思明天会在上海法租界的法庭接受审判?”
“是啊!”于星楠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对此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这样的话,顾云思的后母霍春梅做为原告明天也肯定会出现在审判现场。”阿桢眼咕噜转了一转,打了个响指,“我有办法了。”
于星楠更加搞不懂阿桢了,问:“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上身一个民国戏子(4)
阿桢灵机一动,如果顾云思的后母霍春梅明天到审判现场跟顾云思当场对峙的话,那她就有办法让霍春梅那个恶毒后母当场说出实话。
于星楠听阿桢说完顾云思的那些事,便问:“那你有什么办法让霍春梅说实话?”
阿桢得意地向于星楠挑了挑眉:“我有法术。”
本来阿桢上到人身时,自己的法术就会自动消失,但经过上次上身李月童被绑架无力抵抗事件后,阿桢就去阎王那里申请希望自己上人身时法力也能够存在,这样她才能更好保护原主,不然原主挂了,她自己也会灰飞烟灭。
阎王刚开始并不想通过阿桢的申请,他有自己的顾虑,阿桢的性子大体上虽然是乖巧懂事的,但体内还是有些顽劣、易冲动的个性,他之所以让阿桢上人身时失去法力,就是担心她顽劣或冲动起来在原主的身体里用法术做些什么事,让别人误以为原主会是什么异类,而把人家正常生活给影响了,这不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嘛!
“我是去做好事,不是去偷鸡,阎王爷爷,你能不能有点文化水平啊!”阿桢反正下了决心,他不通过她那个申请,她就缠着他,缠烦他,缠死他。最后,阎王受不了阿桢百般的纠缠,就退了一步,让她上人身时,一天能使用法术有且只有三次。
“第一天三次的法术没使用完,第二天累计吗?”阿桢扶着下巴甜滋滋笑起来看着阎王爷。
“没有累计,第一天用不完,第二天清零、清零、清零。”阎王敲了几下阿桢的脑袋,便拂袖而去。
阿桢嘟囔着:“真是的,阎王爷爷跟人间的中国移动电信联通一样坑。”不过一天有三次使用法术的机会总比没有好,阿桢还算是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到了第二天,顾云思被扣押至上海法租界法院的庭审现场,因为这法院是上海法租界的,法官便是一头黄色卷毛的法国人。阿桢走向被告席上,看见天宝戏院的小虎还有其他顾云思的同伴在庭下满心担忧地殷殷注视着她,虽然顾云思假借男儿身份欺骗了他们,但他们还是把她当朋友殷切关心着。阿桢目光又转向另一个方向,落在了坐在庭下观审的于星楠身上,星楠昨天听了阿桢说的计划,心里一直隐隐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阿桢便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让他不要忧心忡忡的。
“法官大人,你说说,天下怎么有这么心恨的女儿啊!他爹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养大,她却一刀捅死了自己的爹,还畏罪潜逃。”审判一开始,顾云思的后母霍春梅就开始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把自己的罪行强行按在顾云思的身上。阿桢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恶毒后母的样子,尖脸媚眼,一副尖酸刻薄的骚狐狸样子。
那个身为法国人的法官讲得一口流利的中文:“霍春梅女士,那请你说说顾长卫被杀的情景。”
霍春梅掩了掩满脸的泪水,生动地讲起了顾云思杀父的情景:“因为时局动乱,我家那口子卖米的生意越做越难,到最后做的都是亏本的买卖,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无奈之下,我家那口子只好把他的女儿云思送去戏班唱戏,去挣几个钱缓和缓和家里的穷日子。可是呢,顾云思这狼心狗肺的小崽子,在家里被我和她爹爹惯得懒死人,就不满自己父亲让自己出去挣钱,结果那日,她从戏班里回来,跟她爹爹大吵了一架,就拿刀一刀把自己父亲给捅死了,然后就逃跑了,留我这个悲惨的女人日日以泪洗面。”霍春梅说着说着,痛哭得如丧考妣,惹得观审的人对她同情心泛滥,纷纷在底下指责顾云思良心泯灭。
法官听了霍春梅的一番话,点了点头,翻了翻手中的卷宗,对顾云思说:“顾云思,顾长卫当日死的时间是早上九点钟,据你当时所唱戏的戏班的班主所说,你八点四十的时候从戏班里跑了出去,而在你家门边摆摊卖菜的小贩又透露,他看见你九点过几分的时候从自己家里慌张跑了出来,这说明顾长卫死时你在犯罪现场,你便没有了不在场证明。而霍春梅女士和她的女儿兰脂女士目睹你杀人的过程,你的杀父之罪便有了人证。在你父亲的尸体上,当日警方调查发现他身上落有你的耳环,这便是你杀父的物证。证据俱全,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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