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妖的劣根
祁冥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便发现了房间的异常。想着某人的得寸进尺,他便蹙起了眉,凤眸里染上了异样的颜色。
他打开房间的灯,然后走向卧室里的床。而躺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小人儿对于这一切却全然不知。
他就那样站在床边看着她,除了那微蹙的眉头和深邃的凤眸,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良久,他终于收回视线,到衣柜里找出睡袍,走进浴室。
大约20分钟后,他从浴室走了出来,一手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一手拿着吹风筒去了客厅。
躺着床上祁妖颜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她想过可能是祁冥回来了,但又一想,那厮岂会容忍她两次若是他回来了还不立刻将她丢出去一定是她做梦,一定是,想着想着,她就又去见周公了。
祁冥在从客厅回到卧室的时候头发已经全干了。轻轻的关好了门后,他再次走到床边,又带着犹豫的目光看着床上熟睡的小人儿,脑海里却突然闪过昨夜那舒适香软的“抱枕”。
瞬时后,他表情突然变得释然,冰冷的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熟练的拦过某香软“抱枕”,圈在怀里,舒舒服服的睡去。
……
第二天早上,睡得很死的祁妖颜又是被提拎起,丢回自己床上的。听到那一声关门声后,她边揉着眼睛边爬向床头柜。她拿起闹钟看了看时间,不自觉的再次勾起嘴角,“有够准时的了。”
通常情况,祁妖颜生物钟都很准,到六点就会醒。可是这两晚也不知道是睡前折腾的太晚,还是因为在他房间睡的太安稳,竟然每次都是被他给仍醒的。
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无论是怎么醒的,能按时跑步锻炼身体就好。
……
早饭时,祁妖颜依旧坐在祁冥的旁边。对于这样的坐次,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包括祁冥。
祁妖颜边小口优雅的吃着早饭,边忍不住用余光偷看祁冥。
她心中暗叹,上帝真是厚待他,给了他那么好的一副皮囊,还给了他那么的优雅气质,连吃饭都那样的好看。只顾羡慕别人的她,却没发现其实上帝对她也是不薄。
似乎发觉她的目光,正放下牛奶杯子的祁冥顺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自己偷窥被发现,祁妖颜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心里顿时窘迫不已。她暗骂自己的没用,竟然被一副皮囊给蛊惑了。
和自己赌气的她开始卖力的吃着饭,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窘迫。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大口的吃了两口,心里的情绪倒是发泄了出去不少。等心情平复了,她不禁纳闷,这厮早上不是还因为晚上睡在一起的事情别扭来着么怎么这会儿又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了呢
疑惑着,祁妖颜心中的劣根性便又发作了。
她用余光扫了一眼祁冥,看见他正拿起牛奶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而那杯子,他刚喝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奶迹。瞬时,她眼里有一道流光闪过。
片刻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祁冥的那杯牛奶,对着祁冥刚刚喝过的地方轻轻的喝了一口。然后祁冥诧异的目光中装作吃惊的叫了一声,“啊——”
祁冥瞳孔顿时微缩,看不出喜怒。而祁老爷子和祁昱程却都闻声看了过来。
祁妖颜立刻佯装怯怯的样子,撅起小嘴将杯子放回原处,“对不起哥哥,我拿错杯子了。”
老爷子和祁昱程立刻用担忧的神色看着祁冥和小丫头,生怕某洁癖会因此发作。
可当事人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某小人儿嘴边奶迹,又淡淡的看了看的杯子上的痕迹,然后继续吃饭,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再也没碰那杯子。
见祁冥没有暴怒,其他人虽心里都觉得吃惊,但是谁也不好这时候表现出来,以免坏了这顿早餐。连始作俑者祁妖颜也没再敢得寸进尺,而是低着头,小心谨慎的提防着某人的突然爆发。
餐桌上瞬间就恢复了之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祁冥那微红的耳根。
吃过早饭后,祁冥去了学校,祁昱程去了公司,老爷子在书房里练着字,而祁妖颜小同学则正在养父给她安排的画室学绘画。不过说是学习,她更多都是在娱乐。
这不,老师摆好静物,让祁妖颜照着素描。
祁妖颜倒是乖巧,在老师没注意的情况下,迅速的画出了一个半成品。然后她又偷瞄了一眼那正翻看着画册的年轻的老师,然后拿出一页空白的纸覆盖到那半成品画上,对着老师画了起来。
若是正常小孩,在觉得静物素描简单后,画人物也是正常的,更加是值得表扬的。但是,她祁妖颜从来都不是个正常的孩子。
就说此时,在她笔下,素描本上呈现出就不是那老师素描画像,而是一个极度夸张的可以让人捧腹不止卡通形象。除了那夸张的五官外,那神态竟赫然与那老师有七分相似。
许久后,那老师突然放下手中的画册,蹙着眉向祁妖颜走了过来。
警觉的祁妖颜立刻的翻出之前的“半成品”覆盖到那卡通的画上,佯作认真的画着。
老师看了看认真的小人儿,又看了看小人纸上的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座位,继续看着他的画册。
……
“当当当……”
几声敲门声后,佣人陈姐推门进来,向那老师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祁妖颜说,“小姐,安家又来人了,老爷子让你先过去一下。”
“又来了”祁妖颜有些不耐烦,这安启文脸皮还真够厚的了。
“恩,这次是三个人,安太太也来了。”陈姐如实的和祁妖颜禀告着。
祁妖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妈妈也来了糟糕,妈妈会不会已经因此讨厌她了呢之前她和安以诺冲突时候怎么就没想想,若是妈妈知道,应该和安启文一样只听信安以诺的话,从此开始记恨她了吧
一丝悲凉和懊悔迅速蔓延了她全身,痛苦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自拔。
“小姐”
陈姐提醒的呼唤声将祁妖颜从自己的痛苦世界唤回,她放下手中的素描本和笔,颓然的站起身,木讷的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门口,仿佛又想起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在老师和陈姐的诧异目光中,她转向老师,礼貌的说了声抱歉,让老师稍等一下。
那老师顿时收回诧异的目光,换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好。”
祁妖颜轻轻的带上画室的门,随着陈姐向客厅走去。可是每走一步,她心中的忐忑就加深一层。
妈妈,如今我该如何面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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