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7 章
娇颜赋 作者:风轻念
第 27 章
“求皇上秉公处置以儆效尤,彰显我北域天威。”
他们二人的话,甚得左相心意,左相严峻的面色泛起暖意,看向花辞的目光带着嘲讽又带着挑衅,似乎在说花辞的自不量力。
“臣附议”
左相适时的附言并屈身跪在地上。他五体投地的举动,让还在观望中的众人也随之跪了下去齐声开口。
“臣等附议。”
花辞自知百口莫辩,太子说他说了便说了,他说没说便没说,她也无法控制结果。可也要据理力争,纵然她此时没有半点理由。
她动了动嘴还没发声却被太子抢先一步。
“父皇,儿臣确实如掌柜所说自始至终未曾言语。”
夏曦宸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中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无意的清脆。似乎是因为太过震惊而没跪稳,身上哪处珠子磕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儿臣与夜家夫人距离甚远,就连离儿臣最近的王大人,儿臣亦是看不清他的面色,索性便没有说话。”
说罢他的目光又看向最后排跪着的两名大臣讥讽道:
“只是不知王大人与徐大人年过半百,眼力倒是好过本宫这双十年华的年轻人,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番……”
夏曦宸言辞中肯,可谁都知道他是当众将二位大臣戏弄了。
见到他这么道貌岸然的坦荡,花辞心中不由得对其刮目相看,原来他还可以这么温文尔雅的使坏。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朝堂纷争
若是无人花辞真想由衷的赞美他几句,尤其是他说这番话时的真诚与恭敬,全然看不出一点嘲讽的意味,任谁看了都只觉得是他的肺腑之言,虚心向上的好儿郎。
众臣与花辞看戏的心境截然不同,此刻无一不心怀忐忑。他们所有人不明就里的附言,即便不得罪北域皇定然也恼了太子,当真是得不偿失。
有些大臣更是懊恼不已,早知事情这般发展,就应该持观望态度,不应随着左相附议,如今真的是悔不当初。
尤其是王大人和徐大人,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幻想着光明前途,此时犹如遭受晴天霹雳。被太子当众戏弄就罢了,又不能辩驳太子的话,毕竟那是未来的天子。
他们也极其后悔出言奉承左相,虽是猜对了左相的心意,却是没猜对太子的心意。
尤其是王大人,他分明看见夏曦宸动了动嘴,心里认定夏曦宸是有意包庇。只是后悔刚才不应把话说的那么满,至少应该给自己留条后路。
左相此刻心情是最为复杂的,他并非有意针对花辞,却是无可奈何而为之。他要的只是那几具尸体,只有证明这些人跟御林军案没有关系,他才能堂而皇之的将尸体弄到手。
一边气着太子的倒戈相向,令事态发展不受其控制;一边气着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听信小人谗言,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他来善后;更气的是王、徐二人的愚钝,将事情推波助澜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事已至此,他又还能有何质疑,尤其是夏曦宸说完话以后,一直旁观的皇上微微凝起的眸子,心下更加失望。
或许别人不会注意,可跟随他二十年的左相自己又岂会不知。北域皇如此是默认了太子的说法,既然皇上和太子都有意维护,他又岂能有悖圣意。
“启禀皇上,王、徐二位大人年事已高,不适宜在朝中替圣上分忧,臣祈求圣上允许二人解甲归田,颐养天年。”
“臣等附议左相之言。”
王、徐两位大人见跪在地上的朝中大臣又附议左相之言,吓得立刻从队伍中抬起头看,看向北域皇拼命的磕头求饶。
“圣上赎罪,臣眼花了,求皇上再给臣一个机会。”
“求皇上赎罪。”
别看北域皇平日鲜少与这些低品级的臣子打交道,可对每一个人他都了如指掌。
王、徐这二人朝中当官十几载,毫无建树不说,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日益见涨,还真当他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为何十几载都不得重用升官,就是因为他一直在压制,不管二人如何疏通,他皆是不批准,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哪些人为二人收买。
他沉着的呼出一口气,目光扫视一番满朝文武,心想着:看来是时候该清理清理朝中的蠹居棊处。
“准奏。”
北域皇威严的说出两字,直接忽视王徐二人的举动,随手一挥高公公立刻示意殿内侍卫将高声祈求的二人推出去。
随着“圣上赎罪”的声音越来越远,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蝉,阒然无声。
北域皇收回视线,目光落在花辞身上。
“夜家夫人年纪轻轻武功不凡,乃是人中龙凤不可多见之才。”
“圣上谬赞了。”
这一句伪善的回应与厌恶的奉承,让花辞从未像今日这般怨恨。她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又紧。她以为自己看得开,却发现对于北域皇,她仍旧无法坦然面对。
更怨恨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自己,若不然怎会惹出这些事端。
北域皇听到她的话,面上立时浮现欣喜,仰天大笑甚是肆意。
“夜家夫人倒是谦虚。”
他收敛了笑意,嘴角却仍旧勾起,诉说他此时的心大好情。
“只是不知夜家夫人戴着面具是为何?”
花辞心中冷笑,挑起嘴角,扬起明眸,故作淡然的看向北域皇。
“回圣上,民女容貌已毁,怕惊扰圣驾。”
北域皇不屑的冷哼一声,神情略显不悦,厉声斥道:
“朕乃是真龙天子,又岂会被一小小女子吓到。”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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