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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迷路 作者:浅笑带泪凝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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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娆江公主

    “你之前说的那三策……”夏岳忽然正色,收回了手,慢慢笼在袖内,俊美的脸庞沈静下来,“你说的那三策,科举跟义学,都不是一日之功,这样吧,你把这两条写成策论,仔细的整理完了给朕看看。”

    看著方若影有些目瞪口呆的神色,夏岳忽然坏笑起来:“不会是在g外呆久了,连李师傅教的策论该怎麽写都忘了吧?李师傅要是知道他当年的得意门生变成这样,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方若影震惊的摇摇头,上一刻还在感情的事情里纠结,怎麽他忽然就谈到朝政了?少年的时候作为公主殿下的伴读,自然她也是在皇家书院里跟著太子殿下好好读过几年的,策论虽然多年不碰,该有的体制还会没有忘记,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突然就谈起正事了。

    谁知道夏岳下一刻就轻松的微笑起来:“方方,这两件事既然都不是一日之功,科举下一次也要到春闱了,那麽马上可以做的,就是封後。你既然怕自己做不好国母,那不如先见习一下?”

    好吧,原来这才是他要说的。条陈什麽的不急,急的还是感情事。

    问题是,他这说的是什麽话?方若影怔住了。

    “见习?”她目瞪口呆,皇帝这是怎麽了?皇後还能有见习的?难道说,他想要封个皇贵妃什麽的,还是说要封太子妃?那也轮不到自己啊……

    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这男人,不会是想要自己先在後g做个什麽妃子之类的吧?

    疑惑的眼神对上夏岳的,他立时捕捉到了那一抹不安。

    “想什麽呢你。”夏岳挑挑眉毛,“如果怕国母做不好,那就先帮朕管管後g事吧。如果整一个夏国的女人太多,那麽一个後g的女人,总不多了吧。”

    方若影只觉得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见习国母就是这个意思?夏岳似笑非笑的脸,这一刻忽然变得邪恶起来,这男人,难道是看出了自己态度的软化,这时候倒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不对啊,管理一个後g,那自己又要用什麽名义管理一个後g?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皇g里的事情最水深,没那个名分,又该怎麽管?

    夏岳笑起来:“我不是早就说了嘛,要一生一代一双人,你的担子不比朕的轻,难道,你真的想要坐享其成?”他摇摇头,故意的大叹一口气,“那我还真是做了桩亏本生意啊……”

    夏岳吐字,每一句都是轻轻柔柔的,只有那“一生一代一双人”七个字,减慢了速度,加上了重音,甚至还故意摇头摆脑了一下,像是老学究一样的用吟唱调说话。

    哦,明白了。

    方若影此刻心领神会的微笑了起来。

    她明白了。夏岳的意思,并不是真的要她管理後g事,相反的,却是准备给她权力,让她去清理後g。

    这至少,代表著他的一种态度。

    六g是她心里的一g刺,而夏岳现在的态度只告诉了她一件事,他有这个愿望,把他们中间的篱障拔去。

    方若影点了点头,凝视著面前人含笑的脸庞,说道:“好。”

    “六g的事情……”夏岳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权力我会交给娆江,她对你也是神往已久,後g无主,公主暂摄,也是有先例的。不过,这事儿你恐怕还是要跟她再沟通沟通,今日已晚,也就罢了,之後几天,你们找个时间,见见面?”

    娆江公主?方若影的眼前骤然就出现了那一个骄傲的红衣少女,她的唇边绽开一个微笑,倒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看上去,夏岳把她保护的挺好呢。

    “恩。”方若影温顺的点了点头。如果是那位公主暂摄後g之事,想来世家的反对之声会很轻的,毕竟,娆江公主的母妃,她记得,就是出生世家之一的薛家。

    心里陡然的涌起一点甜蜜。

    夏岳他,真的为她想了很多。怕她会尴尬,先谈政事缓和了一下气氛,然後又主动的把她最担心的事情交到她手里处理,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只有六g的事情处理好了,他们之间,才会有久远的未来。

    他既然能想到这些,也许未来,不会只是一句空话。

    她露出进g以来第一个达到了心里的笑容:“陛下,那我先退下了。”

    “等一等。”夏岳向殿外喊道,“小德子?”

    “哎……”小德子幽灵一样的一听到夏岳的传唤就屁颠屁颠的小跑进来,恭恭敬敬的立在台阶下,“陛下?”

    “一会把今天的药给方小姐送去。”对上方若影有些不解的眼神,夏岳叹了一口气,“有一次趁著你睡著,朕要太医给你把了把脉,你的身体,还要多多注意才好。先喝了药再回去吧,以後每日三次,不可断了。”

    “哦?”方若影微微眯了眸子,她以为皇帝打算一直瞒著她的,想不到夏岳,竟然主动把这件事情,在今天,就抖了出来?

    她的体质……是她心口上压著的一块大石。

    昔年被林绍扬伤透了心,就算知道自己体质y寒,她反倒是乐观其成,因为不想跟他同房,更不想生下孩子来变成夹在父母之间的受气包。毕竟,如果有了子嗣,想要和离,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谁知道如今……

    後g独宠的事情,在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

    赵飞燕,万贵妃,都是其中的典范,这两位还有一点共同点,就是都没有自己的子嗣。

    一个皇帝再宠幸皇後也好,如果没有亲生孩子,有再多的感情,她也不可能霸著皇帝不放。问题是,她g本不愿意和任何别的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夏岳如今已经表明了意图,後g可以慢慢对付,可是如果作为皇帝没有子嗣……那又怎麽可能?

    这时候夏岳提到药和太医,难道他是打算开诚布公,全部跟她一次说明了吗?

    心跳陡然加快,方若影深吸了一口气,带著微微的笑容,偏了偏头,看著前方的皇帝跟小德子。

    看著她的笑容陡然变成隔著距离的浅笑,夏岳无声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还是不信我。你的身体如何,你大概,也心中有数的吧?

    心知现在不是再逼她的时候,夏岳只微微笑道:“虽说是药三分毒,但是你的身体前几年受了寒气没有好好调养,如今就算你怕苦,说不得也得喝些调养,太医既开了,小德子以後每天给你亲自送去,可好?”

    轻描淡写的一提而过,只说是受了寒气,方若影微微一愣神,点了点头。

    目送著她的背影离开殿内,夏岳慢慢的收敛了笑容,安静的坐在了案几前。

    明明已经是秋日的傍晚,他背上的衣服却已经全然黏住了皮肤,汗水浸湿了他的後背。

    先喜,後惊。

    今天他并没有做的太多,他所做的和所说的都只是为了传达一个讯息:我希望我们之间有未来,并且,我也愿意为这个愿望和你一起努力。

    她明白了,而他心内的某一个部分,在她终於点头说好的那一刻,陡然圆满。

    逼了她一逼,走了很冒险的一步棋,他有多害怕她会说,不,我要走,我要离开?

    他几乎不敢想如果她真的要走,他该怎麽办,他能怎麽办。

    幸好,幸好。

    也许人心从来不会觉得满足的,她答允了他的要求,他却想要更多。

    方方,你为什麽一遇到事情,就喜欢缩到你的乌g壳里去呢?

    一天拉你一下,一次拉出一点点来,我就已经应该心满意足了吧?

    其实她的身体并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啊,他很想说,就算你真的不可能生子,总也有别的办法。作为一个皇帝,他也许有面对所有事情的能力和勇气,可是那一刻,他竟然畏惧了,因为她不信他。他开了话头,她不愿意接下去,那麽他强求她,试图说服她,也是无用的。

    明明应该满足了,因为她已经允了他的要求,虽然没有直说,也算是定了未来终身,可是为什麽,对上她那种隔著距离的笑容,他心里竟然会是这样的疼痛?

    深深呼了一口气,夏岳转过心思不再去想,只告诉自己不可以c之过急,转开了思想,心里却盘算起了也跟方若影相关的另外一些事情。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案上,夏岳的眉毛微微聚拢。

    她所说的三策,除掉第三条,有试探他的意思,另外两条,倒确确实实是良策,尤其是科举的改革,只需假以时日,世家的g基就不会那麽稳了。

    不过,目前要做的,还是要从林家入手,毕竟,林家是他目前心头上的一g刺。

    而突破口,他已经找到了,就是即将嫁入林家的范沛芹。

    利用女人很卑鄙吗?

    也许是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他们当初做的,跟他如今所要做的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吧?

    夏岳的眼内闪过一丝寒意,小德子这时候走进殿来,小心的看了一眼夏岳的脸色,恭敬的垂手立在一边,夏岳对他招了招手:“去,传范沛芹明日进g来陪陪她姐姐,就说皇家准备给她出嫁妆,有些单子要她亲自来跟她姐姐商量,等她到了,就让她来见我。”

    第三十八章 妾室

    皇g以外的花家,这个晚上,也正因为皇帝的旨意而掀起一场小型暴风雨。

    “什麽?母亲你说什麽?”花燕琪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的母亲花赵氏。

    母亲嘴里说出的话,是真的吗?

    “我可怜的女儿……”花赵氏看著女儿雾蒙蒙的大眼睛,那双眼睛里,在她点头的瞬间,已经漫上了水珠。

    “女儿啊……”花赵氏一把抱住了花燕琪,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陛下赐婚,你姨妈也是无能为力……”

    “不……不……不……”花燕琪瞪大了眸子,“怎麽会,表哥说会娶我为妻的,那个女人都和离了,怎麽会又跑出一个范沛芹来?怎麽可能……表哥不会娶她的……”

    “陛下赐婚,有谁敢拒绝呢。”花赵氏这时候倒还有几分清醒,她叹了一口气,“女儿啊,好在你跟林绍扬的事情还没有传遍,母亲跟你父亲再商量商量,再给你找一门亲事吧。”

    “不要!”花燕琪尖声嘶叫起来,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泪水,长发已经哭的凌乱,“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只喜欢表哥啊,娘,你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吗?”

    “琪儿!”正闹得不可开交,花家的家主,也是花燕琪的父亲,花去荣大步跨了进来,他瞪了一眼正哭的一塌糊涂的女儿,又看了一眼搂著她也在小声啜泣的妻子,威严的吼了一声,“成什麽样子?”

    “爹……”花燕琪看见花去荣走了进来,收了哭号,却还是小声的哭著,掉著眼泪。

    “行了。”花去荣皱起了眉头,看了一眼花赵氏,“你姐姐怎麽说?”

    他也收到了消息。皇帝赐婚林家跟范家?

    范家姑娘也在g中伺候,他花家的小姐也在g中,两个人的关系也还不错,这麽一道旨意下来的用意,他心里想到的可跟家中女眷想到的不一样。

    难道皇帝想对他家或者林家下手?

    他也在家中丁忧的够久了,如果不得皇帝的喜欢,他就能一直丁忧下去。

    之前方相倒台,朝中的势力空出了整整一块,毕竟是两朝元老,这个位置一空出来,虽然是人人眼馋,一是时间,倒还没有人能够补得上。

    他也眼馋的很,这道赐婚旨意,代表了皇帝的很多意思,也表明了朝廷的风向,只有顺著皇帝的意思走,他才能够重新回到朝堂上。

    花去荣在心里暗暗怪著自己的大女儿。

    如果不是她,後g独宠这些年都没有子嗣,他原本早就该是国丈了,哪还用这麽费尽心思?

    肚子不争气,能怪得了谁?

    现如今皇帝赐婚给范家姑娘,这可是天大的荣耀,难道,皇帝最近反而比较喜欢范家的那位?

    皇帝的宠爱就表明了朝廷上的风向,也怪不得花去荣的脸色不好了。

    平时他还是很宠这个女儿的,毕竟长的挺标致,跟林家的关系也不错,原本,跟林家联姻,对他还是能有帮助的。只是如今皇帝赐婚了林家嫡子,而他这个女儿又没出息的只会哭哭闹闹,他就有些心烦了。

    “老爷……”花赵氏是知道自家老爷的厉害的,看他的脸色沈了下来,晓得他不高兴了,赶忙拉了拉女儿的袖子,止住了啜泣。

    女孩子家是该娇弱些的,但是若男人的心情不好,这哭没人欣赏,还不如省著些力气的好。

    花燕琪眨巴了两下眼睛,慢慢止住了啜泣。

    一时间气氛有些沈凝,花赵氏小心的开口说道:“老爷,这跟林家的婚事,原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林家都说要来提亲了,这下陛下赐婚,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花去荣冷笑,原本就冰冷的眼神更加冷冽,“夫人,我还想问你如何是好呢。早就说把女儿的婚事给定下来,你非要拖,现在女儿年纪也大了,林家的那位离倒是离了,立马又再赐了一个,难道我们家燕琪还要给人家做妾?”

    “女儿不在乎做妾……”花燕琪立马开腔,也不管旁边花去荣和她母亲的脸色已经铁青,一句话没有说话,花去荣已经“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说什麽?再说一遍?你不在乎做妾?”

    “我不在乎。”花燕琪摇了摇头,咬牙,“只要能嫁给表哥……”

    “不知廉耻的东西!”花去荣一巴掌扇在花燕琪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打的她一个趔趄,几乎站也站不稳,刷的眼泪就下来了。花赵氏也是愣住了:“老爷?您这是做什麽?”

    花去荣一巴掌打下去,看著女儿浮起半边的脸庞,连声冷笑:“你姐姐在g中伺候陛下,是皇家的妾也就算了,你竟生生的喜欢让范家女儿压你一头?”

    “谁让女儿没有个好娘呢!”花燕琪不甘示弱,显见得是痛的狠了,扬声道:“人家范沛芹是嫡女,我是个什麽?好听点是填房生的,难听点,谁让我娘生我的时候是个妾!”

    “你……”花赵氏立时愣住了,下一秒,以袖子掩面,嘤嘤哭泣起来,她心里难过的厉害,如今倒是被自己女儿嫌弃了?

    花燕琪话一出口,自己都傻了,花去荣指著她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著,看著自己女儿脸上的手指印却眯起了眼睛没有继续打下去,这脸打坏了,以後还怎麽嫁人?

    他摔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喘著chu气:“你非要嫁给林绍扬?”

    “求父亲母亲成全。”花燕琪哭著跪倒在地上,一听可以嫁给林绍扬,她竟是什麽也管不得了,“女儿非邵扬哥哥不嫁!”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花去荣咬牙。

    既然自己的女儿自甘下贱,他又能说什麽呢?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光线,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花去荣眯起了眼睛,瞪视著面前的女儿:“老实告诉我,你跟那林绍扬还是清白的吗?”

    “这……”花燕琪一时语塞,垂著头揉著衣服的下摆,躲闪著父亲母亲的眼神,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花去荣一时间瞪大了眼睛,连一旁边原本在哭著的花赵氏都哭不出声了,花去荣看著眼前的女儿,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出,一巴掌把花赵氏打翻在地上:“都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还没出阁的闺女,就知道倒贴男人了?去,管她是不是做妾,我不管了!”

    如何勾搭成奸的捏?这是个问题~

    番外卷的林家旧事里会慢慢写到这一段的,咳咳~

    第三十九章 我们去凑个热闹

    且不论这一晚方若影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因为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漫漫长夜。

    第二天,朝堂上看似平静,直到散了朝,夏岳的脸色却始终是冷冷的。

    平静?底下孕育著狂卷的风浪吧?

    正沈思间,太监的通报打破了殿内的平静:“范小姐到。”

    “参见陛下。”范沛芹身姿嫋娜,款款行到龙案之下,长睫微垂,那低首的姿态,正是无限可怜。

    奈何如今案上坐著的帝王,却是心有所属的冷血。夏岳轻轻嗯了一声,正打算说话,却见范沛芹陡然抬起了头来。

    g中规矩,这位贵女最是守规矩不过的,如今这般干冒大不韪的陡然抬头,眼底s出的锐利光线,甚至让夏岳也微微一凛。

    “陛下,林家几日後要重开百花宴。”范沛芹轻启红唇,莺声呖呖般说道。

    “什麽?”夏岳的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回头招呼一边的小德子说道,“去,请方小姐来。”

    殿内死一般的安静,夏岳的脸色铁青,林家,林家!如此这般不识好歹,竟要在这时候重开百花宴?昔日从龙之功,国师之荣,倒真是让林家如今不知进退了!

    他吐了一口气,厉色的眸子盯著眼前微微俯身,显得极致谦卑的女子:“告诉朕,你心里到底向著的是谁?”

    语音里带著逼人的锐利,如刀一般能刮伤听者的心灵。

    范沛芹微微一顿,半响这才叩首:“陛下,奴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这才要嫁进林家的,除了向著陛下,奴家有别的选择吗?”

    夏岳的眸子眯成一线,眼底的光芒闪烁不定。

    林家,看来已经到了如腐r一般,非处理不可的时候了!

    对世家的处置,不可一概而论。

    如林家这样的,非以雷霆手段断了g基不可!当然了,手段狠些,也不是什麽问题,因为外界看来,他跟林家的恩怨,并不只是公事。所以,世家的震动并不会太大,甚至於,余下的那些,甚至都不会有太多的防心。

    而中立如范家,他却是无法下狠手的,如今这范沛芹看著乖巧聪慧,而对他来说,如今也必须要做一个决定。

    范家绝不可和林家联手,所以,范沛芹绝不可以真的爱上林绍扬。

    纵然对不起你,也许真会毁了你的终身幸福,朕说不得,也得做一做了。

    夏岳在心内叹了一口气,脸上却骤然笑开:“既如此,这百花宴上,你不妨替朕办上一件事。”

    “陛下只管吩咐……”范沛芹似乎是一颤,身体几乎已经贴著地面,跪的严严实实。

    “过来。”殿上淡淡吩咐道。

    “是。”范沛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体,一步一步往殿上走去,动作小心,依旧是谨慎的低著头。

    她的内心,其实依旧震颤著。

    殿上的这位,是她心中念念已久的君王,站的如此之近,连他的气息都像是在鼻端一般。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是这样的遥远。

    明明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她人,她也要嫁给他所指定的男子,一看见他那幽深如夜的双眸,她的心,却仍旧会被全然的牵扯过去。

    就算离得这样近,却连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都不能够。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女子罢了。

    “那林绍扬和花燕琪之事,你可知晓?”她站的离皇帝极近,从夏岳的视角看去,只能看见那女子低低垂著的一截粉颈。

    这样美好的一抹雪白,却勾不起帝皇心底的一丝怜悯之心,要她近前说话,不过是为了防止隔墙有耳罢了。见她点头,皇帝冷冷的继续说了下去:“既是知道,百花宴上你跟林母,将他们的好事给促成了吧。”

    范沛芹似乎是浑身抖了一抖,夏岳淡淡说道:“纳妾这种小事,只要你这个未来正妻许可了,林家想来绝不会拒绝的。该怎麽调教未来的妾室,你可心中有数了?”

    范沛芹一咬牙,心虽然还是瑟瑟发抖,她的声音却是坚韧的:“奴家清楚了。”

    “恩。”皇帝似乎是喘了一口气,接著淡淡的声音传来:“那就好。”

    殿内一时寂静,范沛芹只觉得心口梗著一口气,怎麽吐也吐不出来,就是觉得心口闷闷的疼痛。

    其实让林绍扬纳妾g本就是一桩小事,她既不爱那个男子,那麽管他纳上十个八个也罢,只要不威胁到她的正妻地位,都不算什麽。

    只是,从陛下的口里吐出这样的冰冷字句,却让她的心,隐隐的为自己,也为自己姐姐的未来觉得黑暗悲惨了。

    那位方小姐,真是个幸福的人儿。

    正这样想著,殿外太监的公鸭嗓子已经再一次响起:“方小姐到。”

    夏岳凛然的视线已经刀锋一般落在范沛芹的脸上,她微微一震,立时不著痕迹的往外拉开数步,和皇帝隔开了距离。

    陛下富有四海,却连和她一个将要嫁入臣家的女人站的近些都怕被人误会,而这样的作为,更让范沛芹的心里有些酸涩起来。

    看著方若影英气勃勃的走进殿内,夏岳已经换上了微笑的脸庞,甚至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起身去迎接她,范沛芹的心里,却是为这样的一幅图画觉得震撼了。

    “你来了。”看著方若影大步走进来,夏岳的眼底是说不出的专注和欣赏,他招手对方若影说道,“范小姐今天给朕带来了一个消息,方方可有意思,和朕一起去凑一个热闹?”

    第四十章 胡闹

    凑热闹?方若影略略一愕。

    以皇帝的身份,轻易是出不了g的,要凑的如果是g外的热闹,他们两人,要出g似乎并不容易。至於g内的热闹,以她现在的情况,又有什麽不知道的?最近似乎……并没有什麽大的事情啊。

    方若影本能的有些疑惑,却在下一刻回过神来。

    夏岳的话既然出口,这些可c作x与否的问题,她就没有必要去考虑了。

    把问题全部丢给他,由得他处理,她落得轻松,只需要跟著他的步调走,不是也挺好的?

    只是刹那间的愣神,下一瞬,方若影的唇角绽开一个温柔的笑意:“好。”

    两人对视而笑。

    这样含情脉脉的表情里,方若影的眼风,却犹有几分挂在一旁边的范沛芹身上。

    她大步迈进殿的时候,眼角恰扫到范沛芹小步退後的动作,这明丽的女子此刻却显得极为颓然,正垂首立在案边,看不清表情的身体,隐隐透出无以言状的黯然。

    见她进门,夏岳避嫌的动作,她都看在眼里。

    虽然没有必要,纵然不论後g还是堂而皇之的摆在那,皇帝有足够的自由可以宠信这g中,甚至是国内任何一个他看上眼的女人,更不论范沛芹这样善於审时度势的女人,并不会在这已经赐婚的当口跟皇帝做出什麽不伦之事来,但是他有这样的心意,方若影还是打心底觉得欣喜的。

    能做出这样的姿态来,至少代表了某种态度吧?

    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始,对吧?

    夫妻之间,如果只是一方面单纯的信任著另外一方,是远远不够的。

    只有彼此都为著得到彼此的信任而做出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最後的圆满。而范沛芹,她佩服她的决定,也希望她的痛苦少一点。如果嫁给林绍扬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的选择,那麽最少,少爱皇帝一点,多爱她自己一点,对大家都更好。

    他们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落在这女子眼底无疑是让她痛苦的,可是方若影此时,却希望她,长痛不如短痛。这聪明的女子,应该能了解她们的状况吧?

    在他们对视的这一眼的时间里,方若影隐隐见到,范沛芹的脸色数变,而最後的释然,则是让她唇角的笑容加深了。

    “恩。”这时夏岳微笑著点了点头,回头瞟了范沛芹一眼,对著她笑道,“你先下去吧,想来范婕妤也等的急了,朕就不耽搁你们姐妹相见了。到时,我们百花宴上见。”

    “是,陛下,奴家告退。”范沛芹恭敬行礼,抬起头来对著方若影友善的笑了一笑算作招呼,就优雅的退了下去。

    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後,方若影的唇边带著一抹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扭头问夏岳道:“百花宴?”

    她的心底微微一惊。

    百花宴,原是三年一度,而召开的目的,说白了,就是变相的群体“相亲”。

    这举办百花宴的传统,要追溯到夏朝初建之时。

    昔年夏国刚刚立国,大战方休,百业待兴,而追随太祖起兵的薛,林,李,靳等四家的长辈,有感於战争中世家凋零,有不少世家子女,不得不与新兴贵族联姻。为延续世家血脉,保证血统的纯净,也给下一代一个认识和扩展人脉的机会,就开始以三年为一轮,轮流由各家承办,开这百花宴招待世家的贵族公子和千金小姐。

    尽管百花宴上的男女坐席是远远分开的,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乐子,小姐们有小姐们的消遣,这也是出於礼教的要求。纵然如此,这路途上的巧遇,脉脉含情互送的眼波,却也在这百年间,凑成了不少佳侣。

    毕竟,能收到百花宴请帖的,都是世家里叫得出名号的人物,家世纵不算完全相当,也都大抵能上得了台面。

    在百花宴上,让这些少男少女们,各自制造机会见上一面,看对了眼,之後再请大人们去提亲,总也胜过全然的盲婚哑嫁。

    这一轮的百花宴,恰好就轮到林家主办。

    只是原本百花宴应该是明年春天。毕竟既名百花宴,自然是以赏花作为借口,而如今刚入秋,是结果和落叶之季,林家挑这个时候办百花宴,又是什麽用意?

    方若影沈吟一刻,想不出理由,夏岳森冷的声音此刻在她耳边响起,只听这男子一声冷哼:“想来林家是要有小动作了,也好。”

    林家的小动作?方若影微微一惊,皱起了眉头:“是我上一次去林家说的那些话,激怒了他们吗?”

    她的脸色显得有些惶惑不安,那一巴掌,打的是畅快淋漓,只觉得x中块垒郁结,为之一舒,只是,如今林家若乘著这百花宴串连其他贵族与皇帝作对,那自己岂不是就是那导火索?

    世家跟皇族的问题,如今正是一触即发,她的心里,忍不住涌上了担忧。

    夏岳怜惜的看了方若影一眼,放柔了声音:“方方,你在担忧什麽?就算林家真做什麽,针对的也不是你。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见她的脸上犹有忧色,夏岳站起身来,走到方若影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入手处长发的滑润,让皇帝心里微微一荡,但他此刻的动作,却只是带著轻柔的安抚,没有一丝的亵渎之意:“就算有事,也有朕担著,你一个姑娘家,只管随兴作为就好,後果什麽的,不需要考虑那麽多,否则的话,朕何必还要你入g?”

    方若影轻叹一声,夏岳这样轻柔摞动她长发的动作,直带出她心底那一丝早已深埋的回忆。这样亲昵的动作,不含一丝欲望的温柔,让她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了。这样的抚慰,让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只是好听的话人人都会说,真正事到临头,他又会怎麽做呢?

    心底依旧有著淡淡的一丝隐忧,如乌云一般遮蔽著她的心,让她如今无法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百花宴。她在心底来回的咀嚼著这三个字,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沈凝之色。

    皇帝含笑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仿佛在耳边盘旋著笑道:“再说,朕还希望你大大的闹上一场呢,不如此,怎麽看得清这满朝的忠奸?”

    随著他的呼吸,近在咫尺的就是夏岳身上始终晕染著的,隶属於皇家的龙涎香气,男子气息在方若影沈思间几乎扑面而来,她微微拧眉,就算曾经跟某个男人同床共枕过,对著这样的亲近,方若影依旧有著几分羞涩之意。

    秀目微张,眼光一扫,不知道为什麽,皇g的奴才们总是格外的有眼色,之前她进门时,范沛芹和皇帝谈话之间还在殿内各处伺候著的太监g女们,都已经不知道退去了哪里的y暗角落,偌大的殿内,只剩下她和皇帝两人。

    单独相处这样的认知,让方若影轻咳一声,略略冷淡的沈了脸,微微拉开了一点距离,笑道:“陛下是想要我做一把泼妇吗?”

    “不是朕要你做泼妇。”夏岳的唇角勾起一个笑花,“是百花宴上,你要演的,就是一个泼妇。”

    从他的视角看去,她的脸色是冷著的,然而女子原本雪白的,还生有细细绒毛的耳廓上却还染著一片晕红。只是这样近距离的浅浅的呼吸,就让她有了羞怯之意?

    就算她的脸色因为极强的控制力而显得淡淡然了,这身体上的反应,却骗不了彼此。她一贯不喜欢在人前露怯,只是那少见的一点温柔和羞涩,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能够看得见。

    夏岳的心底,却不知怎的,因著她这样的动作,平添出几分愉悦和满足。心底虽有几分因为她这样拉开距离的动作而生出的不满,却也有因为她这样羞涩的反应而生出的笑意。

    就算嫁过一次,方方的青涩,倒是一如当初。

    方若影惊诧了一下,初闻得夏岳说要去凑这个百花宴的热闹的时候,她心里就知道了,皇帝绝不可能采用自己真实的身份,不管是夏岳的皇帝身份,还是她的弃妇身份,都是没有资格或者不适合去这百花宴的。

    原本还在揣测著皇帝到底打算用什麽假身份去参加这宴会的她,听到泼妇这两字,心底骤然之间,竟是窜上一个人影来。

    “啊!”方若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说到正事,她脸上原本还带著的羞涩之意一时尽扫,她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睛,“陛下是想要我扮作……”

    夏岳对上她的眼睛,看著她的惊诧,知道两人已经想到了一起去,唇边的笑容不禁又深了三分,就算长久不见,少时的默契倒还是在的。他轻轻点头,笑问:“方方意下如何?”

    方若影想了想,如果真是如她心中所想的,在百花宴上扮成那个她,以她的身份,接到帖子倒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如果夏岳要跟她同行,那他要扮成什麽人?

    这麽想著,也就自然而然的问出了口。

    夏岳眼底戏谑之意一闪而过:“你也知道那位的品x了,我嘛,就扮作男宠吧。”

    “啊?”

    我是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百花宴会是本卷的高潮,男配要出场了,咳咳~

    结束之後,就会是封後,然後就进入第二卷。

    那个,写给催更情妇日记和异世穿越的读者:

    由於我目前开著两个栏,然後又要打工(生活所迫啊,靠爸妈养实在是太痛苦了,美元和rb的比例又不低,总觉得靠家里人,很亏欠很内疚的),每周二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再加上大四的作业,有时候实在是有心力交瘁之感。

    二十三号以後会比较空一点,并且到时候就能把两个栏合在一起了,到时候再更吧(我承诺过23号到本月底日更一万字的)。不是说不更那两个坑了,实在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

    因为追这边的亲似乎比较多,所以呢,我就先顾著迷路一文了。23日以後恢复更新另外两坑。谢谢大家。

    第四十一章 身份

    方若影几乎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盯著夏岳,直勾勾对著夏岳的眼睛,直到看到他眼底虽带著戏谑的笑意,却也带著不容置疑的确定,她这才咬了咬唇。

    嘛?开玩笑吗?皇帝大人扮作她的男宠?

    嗷,这样的男宠谁敢接收啊,就算只是扮,她有那个胆子对皇帝大人呼呼喝喝的吗?

    心底在拼命的敲著警锺,偏巧她看著夏岳的神色,却没有多少开玩笑的意味,反而是一脸的正经肃然。

    方若影咂吧咂吧嘴,脸上变出了一脸苦色。夏岳看著她这样为难的神色,肚子里早就已经笑翻了天。

    哈,这个表情,实在太可爱太好玩了。

    然而另一方面,对著她的战战兢兢,他的心底,却又生出无限的怜惜来。

    年少轻狂,几个人玩的最好的时候,什麽荒谬的事情没有做过?

    在皇g里皇城中胡闹瞎混,其时倒是方若影的鬼点子最多了,反而是他,因为年纪是几人当中最长的,总是老成持重喜欢泼他们几个的冷水,还老是被方若影当“老古板”,可只是短短几年,她竟是锐气尽失到这个地步。

    如今可说是“奉旨胡混”,谁料得到方方竟也瞻前顾後起来。

    心底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夏岳却也知道,当年若是她顺从皇室安排,入g做他的太子妃,她的棱角,也会被如现在一般全然磨去,甚至,变得比现在更加谨小慎微。

    在皇家,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势,没有足够的手段,就算他是皇帝,又能护得了她几时?权势和手段,都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在那个过程里,青涩的他,可能也护不了她吧。

    他初登基之时,还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彼时,他也绝不会知道,那样的天真单纯,是多麽宝贵的东西,少年的胡闹锐气,又是多麽的难得。

    不过现在的夏岳,却只想宠她,让她能敛起在这数年里,时时刻刻挂著的思索和规矩,至少,在他可以的范围里,由著她放纵。

    拘著她,压著她,弯折她的背脊,拔掉她的羽翼,也许是三年前的夏岳会做的事情,可是绝不是如今的他会做的事情。

    对自己有足够信心的男人,不需要通过打压女人来得到足够的安全感。

    而现在的他,有这样的自信。

    “这这这……不太好吧……”方若影皱眉,有些犹豫,只是皇帝的脸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她一时也不敢唱反调。

    谁知道皇帝暗地里打的什麽主意啊?

    夏岳轻轻叹了一口气,脸色渐渐的黯沈下来:“方方啊,她已经去了。”

    “什麽?”方若影大惊失色,她先是愣了一下,等到陡然明白皇帝说的意思,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去了?是那个意思吗?那个女子,那个像j灵一般不受压迫的,她无比羡慕著的女人,已经去了?

    看著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夏岳叹息著点了点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的冰冷:“很惊讶吧?她也是被世家所杀。”

    他的语气森冷,语调渐渐慢了下来,说到最後两个字,竟是带上了如刀一样冷冽的冰凉,显然,他说也的时候,想到的并不仅仅是那个女人。

    方若影轻轻叹了一口气,遥想当年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候她的不羁和风采,再想到斯人如今已经不在,竟是泪盈於睫。

    夏岳温暖的手,此时仿佛有些迟疑的,慢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方方,她死的很憋屈。百花宴上,你和我,就代她做完这最後的一场戏吧,就当是,替她做这一场祭奠了,想必这桩事完,她亦能含笑於九泉。”

    方若影迟疑了一下。她并没有直接说好,毕竟这三年以来的磨练,早就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她只是有些不明白,皇帝到底是算好了这所有的一切,还是真的只是恰巧的情绪上涌?

    就算真的是算好的,她区区一介小女子,又有什麽可以给他算计的?

    “她……是怎麽死的?”方若影迟疑半响,终於问出了她心底的这个问题。

    他们所说的人,是本朝的一位奇女子,而此女,名为凌曼舞。

    她是一位可怜人,却也是一位幸运的女人。

    说可怜,是因为她原本应该姓夏,却姓了母姓,凌。而说她幸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位凌曼舞,按照血缘算,应该说是夏岳同父异母的妹妹,只是可惜的是,她的母亲并不是g中的嫔妃,而是皇帝南巡时候在外认识的一位商家女子。

    这位凌夫人,跟上任皇帝春宵一度,竟是珠胎暗结,十月怀胎之後,生下了一个女儿。

    商家,在这个朝代,和中国古代一样,都属於贱业,而良贱不通婚,更何况皇帝後g三千,回g之後,早就已经把这位可怜的凌夫人忘在了脑後。

    直到凌夫人死後,这位凌曼舞,这才在他们家世伯的帮助下,把皇帝在外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知道归知道,皇帝却不能堂而皇之的认一个g外女子为女儿,皇家血脉,那是连什麽时候宠幸了哪个女人多久都有记录在案的,而这样的血脉,是g本不能被皇家所承认的。

    而凌曼舞,则是自打出生以来就没有享受过父爱,她这一辈子,也没有享受过一星半点,甚至,g本就没有见过父亲一面。

    皇帝对这个女儿,心有亏欠,而她的身世,就成为了贵族圈里一个公认的秘密,说起凌小姐,那是人人知道,人人摇头。

    皇帝对她有亏欠,却无法在名分上弥补,那麽自然,就弥补到了别的地方去。比如说,这位凌小姐不管做了任何荒唐的事情,都被皇帝想了各种各样的法子抹平了。

    凌曼舞母亲早逝,父亲又是这样的身份,自然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纨!的一塌糊涂。

    而这位没有名分的公主,最大的喜好就是喜欢圈养面首,说到凌曼舞,贵族们想到的,都是这位身边层出不穷的美男。

    而她,也就变成了大夏朝一位出了名放纵甚至於是y荡,游离在伦理律法之外的女人。

    方若影向来很向往,甚至於是崇拜她的生活。当然了, 对於她的做法, 方若影还是不敢苟同的。要做到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这也忒的挑战她的道德底线了吧?

    不过,在这种封建朝代要做到类似女尊的地位,这得要多大的力量跟勇气啊!

    至於她自己,当初抗争不嫁给夏岳差不多已经是难的一塌糊涂了,像凌曼舞这样的强人做法,她只能说甘拜下风,五体投地……

    可是她怎麽也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听夏岳说的,这位传奇的无冕公主,竟然年纪轻轻,就已经玉殒香消?

    夏岳叹了一口气:“她动了真情,喜欢上了某人,想要嫁给他,谁知道那位是她之前一个被遣散的面首的哥哥,而那位面首,在被她遣散回家之後,就自尽了,那位哥哥,纯粹就是去报仇的……”

    方若影瞠目结舌。这位无冕公主,也算的上是至情至x了吧?风流至此,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一种呢?

    这样想著,她因为听到这样一位传奇女x死亡而y郁的心情,又转好了几分。

    夏岳偷眼觑了觑她的脸色转变,在心里微笑了一下。

    他不希望她因为曼舞的死而在心中有芥蒂。所以他只说了一部分真相。他没有说的是,无论是弟弟的被逐之後抑郁而死,还是哥哥的探知消息,都是在某些人的c控下罢了。

    那些明争暗斗,y暗搏杀,自有他会一点一点安排好,而她,只需要按照她本来的x子,代入曼舞的角色,在百花宴上,与他合唱完这一场大戏罢了。

    她的心底,又何尝没有曼舞的那些愤懑?不同的只是,凌曼舞的愤懑,是对她父亲风流而不负责的报复,而方若影的愤懑,也许更多的,是针对那一些压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枷锁吧?

    如果没有世家的掣肘,凌曼舞也许吧不必飘荡江湖,而她,即使仍然嫁了林绍扬,结局也未必会是这样。

    只是一个耳光,就可以表达她所有的情绪了吗?他不相信。

    百花宴,会是一个更好的发泄的机会吧?

    夏岳的眼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微笑。

    我是作者有话说的分割线

    恩,今天开始每日一更,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再断更。

    前两天空余的时间玩了一下古剑奇谭,结局把我搞的眼泪汪汪,哭的稀里哗啦,抑郁了好几天。

    所有的那些陪伴著我走过青葱岁月的rpg游戏里的美好,在这个结局里,全部粉碎……

    说实话,那样的情绪里,我几乎都打不起j神来写文了……(被众人拍死,你这个不要好的,居然为了这种理由不写文……欠抽……)

    某一天如果我没有更文,我几乎都不敢上鲜(总感觉亏欠大家什麽一样,看到礼物跟留言我会特别的惭愧,但是有时候状态不好,特别累的时候又实在写不出东西来),唉,真是脸红~

    唔……总之,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尽量不要亏欠亲们~

    3741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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