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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的限度 作者:莫言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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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pisode 13

    所谓的罪孽深重因人而异,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地狱和天堂并没有区别。

    傅岳池醒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弄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当意识到横在腰间的手是傅梓深的,两人都没穿衣服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的脸刷地白了,昨晚发生的每一幕像是放电影般在她脑海重现,此时却没了如火的激情,只剩下惨白的脸和冰冷的双手。

    傅岳池崩溃地捂住了脸,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和傅梓深、她的亲弟弟做了。

    傅梓深闭着眼睛沈睡的样子很安详,像是发生了什麽美好的事情,嘴角一直挂着笑,傅岳池没来由的怨恨了起来,他什麽都不懂才能这麽无所顾忌。

    现在该怎麽办?当什麽也没发生过?傅梓深会同意吗?恐怕他已经食髓知味,以後将更加肆无忌惮,情爱之事本就是人的本能,这种情况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想要断了他的念头,除非……

    傅岳池的面目突然扭曲了起来,盯着傅梓深的睡颜的眼神痛苦而纠结,“我不能一错再错……我们g本不该在一起……”她颤抖着双手扼住了傅梓深的咽喉,“我不能成为引诱弟弟的罪人,我不能……”

    沈睡中的傅梓深感到一阵窒息,x口剧烈地起伏没办法呼吸,猛然睁开眼睛就见傅岳池满眼泪水地掐着他的脖子,发现他醒过来,更加用力了。

    傅梓深立刻激烈地挣扎,然而严重的缺氧让他暂时失力,胡乱地蹬着脚。傅岳池害怕极了,见他痛苦,似乎有无数针往她心口扎却仍不松手,突然一个隐带着怒火的声音自耳边想起:“你已经害死我一个孩子了,你还想害死另一个吗?”

    傅岳池悚然松开了手,睁着惊恐的双眼无意识地瘫坐在床沿,浑身颤抖。

    重获自由的傅梓深迅速站起来,揉着青红的脖子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不能理解她这一番举动的用心,明明如胶似漆的两个人怎麽会在一夜之间变得想要杀死对方?他没有错过傅岳池眼中的杀意,她是真的想要掐死他!

    傅岳池还处在出现幻觉的震惊中,吴芳的话如枷锁一般警醒了她,她怎麽能忘了这件事、这个困了她十来年的噩梦、那个她曾经亲手奉给死神的未出生的孩子!冷血的轻巧的一推就将吴芳推向了痛苦的深渊,就像她刚刚毫不犹豫的一掐,如嗜血的修罗毫无感情可言。

    意识到自己刚在犯罪的边缘收回了脚,傅岳池失控地捂唇哭了出来。

    傅梓深裸着身体无所适从地看她泪流满面,死里逃生的心情下意识地被浓烈的心疼所取代,走上前拥住她笨拙地安慰,轻拍她的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身体。

    傅岳池哽咽着回抱住他,额头相抵、唇齿相依,一遍又一遍地呢喃低诉:“对不起,阿深,对不起……”

    等到心情渐渐平静,傅岳池松开抱着她的坚实有力的双臂,扯出一丝艰难的笑容,惨淡地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别又着凉了,我收拾一下房间,有什麽话待会儿再说。”

    傅梓深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她的安排,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漱。

    傅岳池将沾满了jy和汗渍的床单被子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接着帮傅梓深放了洗澡水,然後便站在轰隆隆的洗衣机旁目无焦点地看着某一处,直到叮铃铃的电话声响起,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去接听。

    顾佩玉听上去心情不错,说话时能感觉到他的笑意,只听他道:“阿池,是我,我现在在黄山。”

    傅岳池强打起j神:“是吗?那地方不错,景致很好吧?”

    顾佩玉道:“我来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感觉,真想带你一起来看看。”

    “以後会有机会的。”

    “我打给你就是想问问阿深画画得怎麽样了?”

    “呃……我没问他,很急吗?”

    “我答应了两位前辈下周末带几幅样本过去,他要抓紧点。”顾佩玉虽这麽说却也没给她压力,“你不要催他,他的速度不错,不过我希望能更j一点,你休息正好督促他。”

    “我会让他尽快作的。”傅岳池回道。

    像是感觉到她的情绪不佳,顾佩玉关心地问道:“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傅岳池道,“刚做完家务,有点累了。”

    那头顾佩玉笑道:“我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替你分担,好了不说了,有学生叫我,你照顾好自己。”

    “恩,知道了,你也是。”

    挂掉电话,傅岳池将洗好的衣物床单拿到外面晾干,傅梓深洗好澡出来着饥饿的肚子在冰箱里翻吃的,傅岳池端着盆子从阳台回来,见状打了电话叫外卖,她实在没什麽j神做饭。

    打完了电话,对傅梓深道:“你先去画画,吃饭我叫你。”然後径自去卫生间洗澡。

    等两人纷纷吃完了面前的饭菜,傅岳池对起身准备回房的傅梓深道:“阿深,我们谈谈。”

    闻言,傅梓深复又坐下。

    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傅岳池的眼中有一丝痛楚:“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我差点杀了你……”她说得很慢很艰难,“要知道我并不想的。我是你的姐姐,我们有一半的血缘关系,所以昨晚我们那样是乱伦。我太害怕了,我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迷恋上你,然後再也分不开;我又担心我们的事在未来的某一天暴露,然後受尽世人的白眼和谴责,以至於我们相互怨恨继而再次伤害到你。你还小,你都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等到哪一天你爱上了一个和你相配的女孩,发现和我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g本不是你想要的,我该怎麽办?”

    傅梓深的眼睛里有茫然,但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失望,傅岳池并没有注意到,继续道:“你喜欢我也许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和你亲近的异x,你这个年纪刚有x冲动,难免会被表象所迷惑,追求本能的感官刺激,如果你多接触同龄的异x,对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你母亲的律师曾说过,只要你生活能够自理,我就不需要再照顾你,放你独立生活,我想现在是时候了,我会联系他帮你安排好一切,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周末晚上,顾佩玉带了些黄山特产来到傅岳池的公寓,两天没见怪想她的,一路上都在寻思怎麽说服她今晚留下。

    到了她家,他才发现室内两人不寻常的气氛,原来家里就挺安静的,傅梓深不说话,傅岳池也不会自言自语,但今天他却感觉出安静之中潜藏着沈闷的压抑。

    将带来的新鲜蔬菜放到料理台上,顾佩玉小声地问傅岳池:“怎麽回事,你们吵架了?不过按理你们吵不起来才对,阿深又不说话。”

    傅岳池脸上淡淡的:“我让律师帮他找房子了,他快成年了,住在我这里到底不方便。”

    顾佩玉眼眸一冷:“他动你了?”

    傅岳池手一抖,尽量意外地问道:“没有,你怎麽这麽问?”

    顾佩玉脸色不大好看:“他看你的眼神比我还外露,实在让我难以相信他对你没有企图。”

    傅岳池心里警锺敲响,面上仍不动声色:“他只是和我比较亲,没有你说得那麽……”

    “那麽不堪?”顾佩玉冷笑,“我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你还不知道吧?他偷偷地画了你的裸像,藏在一本书里,我无意中翻到的,当时怕吓着你所以没告诉你。”

    傅岳池手心已经渗出冷汗,脸色发白地问道:“你还知道些什麽?”

    顾佩玉有些心疼地抱住了她:“看吧,我就知道会吓到你,放心,我没发现他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不过你的打算是对的,再怎麽说他都是一个力量不容小觑的男人,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我会後悔死,应该让他单独住出去。”

    傅岳池垂着眼帘同意道:“我就是这麽想的,他也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担心的是他一个人会有困难,毕竟这麽多年都有人在他身边照顾。”

    顾佩玉想了想道:“给他请一个护工吧,可以住在他那,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你父亲吗?”

    傅岳池摇着头苦笑:“他自己还有一个小孩要照顾,怎麽会愿意承担一个从没叫过他爸爸的儿子。况且我虽有意让阿深搬出去,但必须保证他不会吃苦,不然对他的母亲,我没办法交代。”

    顾佩玉点了点头:“你安排吧,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

    傅岳池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顾佩玉一边洗菜一边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议道:“既然你弟弟要搬出去了,我们试着住一起吧?”

    傅岳池动作一顿,继而浅笑着问道:“这麽快就想尝试被恋情捆缚住的生活了?我担心你坚持不了多久就想和我分居。”

    顾佩玉剑眉一挑:“对我这麽没信心?”

    “不是对你没信心……”傅岳池将切好的冷蔬装盘,“是你小看了自己的魅力,顾老师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我现在还没有打破神话的能力。”

    顾佩玉上前贴住她,半是诱惑地说道:“不试试怎麽知道呢?”

    傅岳池笑了笑:“等阿深的事情定下来再说吧。”

    “听你的。”顾佩玉弯着嘴角贴上了她的唇,“今晚我留下?”

    傅岳池闻言不着痕迹地退开些许:“今晚,不大方便……”

    “日子到了?”顾佩玉奇怪,“上个月不是今天啊?”

    傅岳池含糊道:“最近生活颠三倒四的,分泌系统有些不协调。”

    顾佩玉失望地道:“我还带了新口味的套子。”

    “下次吧。”傅岳池安慰。

    晚饭时,三人安静地分坐在桌子的一边,傅梓深面无表情地刨碗里的饭,对傅岳池夹给他的菜视而不见,吃完饭便将自己关在了卧室。

    “别理他。”傅岳池关照顾佩玉继续吃饭,“一会儿您看看他的作品,昨晚和今天他都在画。”

    顾佩玉点头表示知道:“我已经联系了两位前辈,黄老有一个学生是做媒体宣传的,愿意出资给他做广告,届时我会请一些业内专业人士去现场观摩,增加知名度,看完画展可能要一起吃顿饭,到时候你安排一下。”

    傅岳池很是感激地对他道:“麻烦你了。”

    “他也是我的学生。”

    孙律师的动作很快,没几天便找好了一处房产,在市郊山区的位置,风景很好,是一栋复式小别墅,别墅主人举家移民,想要转手,算是低价卖了,不过仍是个不小的数目,傅岳池对他找了这麽贵的地方颇有微词,不过孙律师的一句话便打消了她的顾虑,原来,吴芳生前有两处不动产,地价极高,孙律师动手卖了那两所公寓,正好抵了别墅的价钱。

    傅岳池知道他都安排得好好的, 便没什麽担心了,跟着他去看了两次,别墅周围都是些绿色植物,山间的空气很好,傅岳池能够想象在这里生活会有多惬意。

    房子没花多久就收拾好了,孙律师又帮忙找了一位靠得住的男护工,已经住进去了,傅岳池知道,离别的时候到了。

    傅梓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岳池将他的东西归类整理收在一处,等衣物全都打包妥当,傅岳池对他道:“你要是想见我,还可以过来。”

    傅梓深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一丁点不舍,然而傅岳池很快地移开目光,不给他任何机会,这对她来讲也不容易,她害怕从他的眼神中看到被抛弃的绝望,她怕自己一个不忍心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可以走了。”孙律师打断两人的沈默,拎起地上的包裹道,“司机在等。”

    傅岳池帮忙把背包背在傅梓深的背上,在孙律师转身的那一刹那吻上了他的唇:“我会去看你的。”

    ☆、episode 14

    感情永远不是轻易的,正如相守需要一辈子来证明。

    傅梓深在新家过得颇自在,想来也是,这麽个山清水秀的好去处,无论是谁都会乐不思蜀。然而城市的另一边,傅岳池却连续失眠了好几天,傅梓深不在,整个房子都空荡荡的,闻不到满室油墨香气,看不到始终追随的依恋的眼睛。

    再怎麽否认,傅岳池也知道自己这是想他了。

    顾佩玉曾再次提起过同居的事情,傅岳池委婉拒绝了,她并不觉得这是个增进关系的好机会,相反,自从和傅梓深发生了关系,她开始反思自己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顾佩玉多一点,深思熟虑的结果竟是她宁愿为傅梓深付出更多的牺牲,答案不揭自明。

    多可笑,一向清高自负的傅岳池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一个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有结局的畸恋。更令她难以自持的是,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傅梓深,和顾佩玉做爱时将对方想象成他,然後在虚幻和现实的交汇中攀上快乐的巅峰。

    这是瘾,得戒!傅岳池不止一次告诫自己,

    不等她自我防御,顾佩玉便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许是一直警惕傅梓深对她外露直白的态度,顾佩玉介绍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女孩给他当助理,那女孩叫孙沫,长得挺甜,是时下比较受男孩子欢迎的可爱长相,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她是顾佩玉的学生,需要一份兼职,便被他推荐给了傅梓深。

    用顾佩玉的话来讲,两人相处的很愉快,到底是同龄人,不需要外力的推动就能玩到一块。傅岳池被他这副“我家有儿初长成”的表情一哽,同时也因为傅梓深对这个女孩的不排斥感到一丝危机和心慌,果真如她所言,见识到外面的世界後,傅梓深便不再是那个唯她是从的男孩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傅梓深举办画展的日子越来越近,为了方便工作赶进度,顾佩玉将傅梓深的工作地点挪到了展厅旁边的工作室,那里是他的私人领地,距离学校和展厅都比较近,和傅梓深一样,他的住行全集中到了那里。

    傅岳池担心他们两个大男人生活不方便,顾佩玉一句话就把她堵死,“孙沫每天都往工作室送饭、收拾,帮了很大的忙”,傅岳池没来得及出口的“我去照顾你们”立刻咽了回去。

    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傅梓深自搬出去後一次都没有联系过她,就像彻底忘了她这个人,离开了她仍能活得有滋有味,而她不得不从顾佩玉的口中探寻他的近况,实在有够讽刺。

    傅岳池有点不甘心,好像整个过程中都是她在一边小心翼翼,一边患得患失,等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事情却发展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或者说如她预想,傅梓深终究会有一个没有她在内的人生。

    “既然这样,你还纠结什麽呢?”傅岳池不断地问自己,是想彻底远离他的生活还是侥幸地希望事情能有所转机?

    然而现实并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每半年一次的业绩总结和傅梓深的画展准备都让她忙得不可开交,这样也好,把烦心的事先放一放,也许经过时间的沈淀,她会猛然觉醒自己对傅梓深的执着仅是一次可有可无的迷恋。

    将工作总结的定稿完成,傅岳池让助理陆斌帮忙校对一下,陆斌是个工作态度很认真的年轻人,做事一丝不苟,虚心求教,傅岳池不止一次地欣慰当初选了这样一位优秀的员工助理。

    确认报表准确无误,傅岳池让他把材料交往档案部门,陆斌见她头发上夹着一小片碎纸,指了指头对她道:“池姐,头上有东西。”

    傅岳池看不到,胡乱地了:“是什麽东西?还在吗?”

    陆斌轻轻一笑:“我来吧。”说着将纸片从头发中挑出来。

    人事部的刘姐刚好经过,见到他二人相贴的姿势,捂唇对傅岳池一阵挤眉弄眼,好像发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傅岳池没好气地解释道:“头上有东西,让小陆帮我拿下来。”

    陆斌见到刘姐,很礼貌地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刘经理。”

    傅岳池对他道:“上午这里没你什麽事了,送完材料就去吃饭吧。”

    陆斌点头对二人打了招呼离开。

    待人走後,刘姐对收拾办公桌的傅岳池道:“我觉得小陆这人不错,人品x格都出挑,你就没有什麽想法?”

    傅岳池白了她一眼:“我有男朋友的好不好,您想让我劈腿啊?”

    “还和那个美术老师谈着呐?”刘姐言语间透着探听八卦的兴奋,“你是不是认真的,就这个了?”

    傅岳池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道:“我也不知道,跟秦宇那次我也很认真,可结果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姐不赞同地道:“你这个想法不对,不为未来做好打算,你的这段恋情就永远没有定下来的那一天,你们这样子,不是告诉别人你们随时可能掰吗?”

    “那要怎麽样?逼婚?”

    “问问他的想法啊?要是真想一直跟你过下去,自然早就做好打算了。”

    “您说得很对,我会好好想想的。”傅岳池真诚地道。

    刘姐欣慰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麽似的,问傅岳池道:“你弟弟今年多大?”

    傅岳池意外她突然问起这个,答道:“十七。”

    “他是个画家,对吗?”

    傅岳池回答地较为保守:“他在学画。”

    “你不是在帮他弄画展的广告宣传吗?他的水平很高吧?”

    “还行吧,我不大懂这个,不过老师说他很有天分,怎麽突然问起这个?”

    “是这样的……”刘姐笑着道,“我有一个外甥女,刘洋洋,今年十六,学习成绩不好,家里就让她选修了一门艺术,这孩子画画的天分不错,我想还有一年就高考了,这一年时间正好让她多练练美术,反正专业课成绩她肯定不过关,就指着这个上大学呢,我看你弟弟这麽出色,能不能抽空指导指导她?”

    傅岳池没料到她是为这个,想了想道:“严格说来我弟弟还是个学生,而且他的情况比较特殊,指导别人不太可能,我看看能不能帮她找一个专业老师吧,教导学生还是请专业的比较好。”

    “那也行!”刘姐笑道,“可以请你们家那位帮我看看,要是成,学费方面我们不计较的。”

    傅岳池点点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便邀请道:“一起去吃饭吧。”

    刘姐抬头看到拎着两个盒饭往这边走的陆斌,意味深长地笑道:“还是算了,有人已经为你做好打算了。”说完起身和陆斌打了个招呼,告别傅岳池离开。

    陆斌进来将外卖放到桌上对傅岳池道:“对面‘清素美食’出了新口味,我尝过味道非常好,你试试看。”

    “呃,谢谢。”傅岳池将自己钱包拿出来,“多少钱?”

    “三十块的套餐。”陆斌道,“我挑了你喜欢的菜,希望合你的口味。”

    傅岳池动作一顿,继而淡淡一笑:“我很感激你的体贴,不过你没有义务为我做这些,这样会让我误会。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大家既然有缘成为同事并会共事很久,我想还是说明白的比较好,也许你本就是个热心的人,但这份热情不要用在我身上,我不喜欢欠人情。”

    陆斌有些尴尬:“是我欠考虑了,我只是想和大家愉快相处,你是我的直属上司,我希望你对我的印象好一点。”

    傅岳池笑道:“我一向对事不对人,你的顾虑实在没有必要。”

    “现在我知道了。”陆斌坦然地笑道,“另外,我为给你造成困扰说声抱歉。”

    “困扰?”

    陆斌解释道:“刘经理好像误会什麽了。”

    傅岳池会意,摇头笑道:“不,她没有,她只是在调笑我,她知道我有男朋友。”

    陆斌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周末傅岳池休息,见天气特别好,便将家里从头到尾收拾了一番,在傅梓深的卧室打扫的时候,意外地从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木雕。

    上次看见这个木雕还是半个月前,只一个半成品看不出轮廓,如今这个木雕栩栩如生的出现在眼前,傅岳池的眼眶有点湿,原来傅梓深都记得。不自觉地抚手上的少女雕像,心中被想要见到他的强烈渴望所占据,傅岳池握着木雕给顾佩玉打了个电话。

    工作室里好像很忙,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顾佩玉语速较快地道:“亲爱的,什麽事?”

    傅岳池看着手中的木雕问道:“阿深在工作室吗?”

    “在,有几幅画要赶一下,怎麽了?”

    “没有,我在想下午给你们做点冷饮送过去。”

    “可以啊,你四点左右过来吧,我这里太忙,没办法去接你。”

    “不用接我,我开车过去。”傅岳池道,“你那里有多少人,我多做点。”

    “我看看……五六个人吧,除了阿深和孙沫,还有两三个工人。”

    “行了我知道了,下午见。”

    “好的,下午见。”

    傅岳池并不知道见到傅梓深她会干什麽,也许仅仅看他最近怎麽样,也许试探自己到底有多无可救药,再或者,只是单纯的特别想他。

    顾佩玉的工作室是几年前创办的,业里算是小有名气,成功举办了多个联合画展。傅岳池开车到的时候,门外挤了一小群人,好奇地向内张望。

    在马路的另一边停好车,傅岳池拎着做好的冷饮和点心小心翼翼地过马路来到工作室门前。

    “你们在看什麽?”她问身边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学生的女孩。

    “裸体模特啊!”那女孩兴奋道,“里面那个大帅哥画家正在作人体画。”

    傅岳池拨开人群推门进去,果真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男x双手抱x站在高台上纹丝不动,傅梓深坐在下首神色认真地勾画。

    顾佩玉远远看到她进来,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她大步走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领着她往办公室的方向去,一边走一边道:“怎麽没给我打电话,来了多久?”

    “刚到……”傅岳池拿掉头上的遮阳帽四处打量道,“这就是你的工作室,规模挺大的。”

    “还算过得去。”顾佩玉绞了一块毛巾递给她,“外面很热吧。”

    “谢谢,还行。”傅岳池意思地擦了擦,“你这里每天人气都这麽高吗?”

    “什麽?”

    “外面那些人……”傅岳池道,“艺术家是不是一向都这麽高调无所顾忌?”

    “他们?”顾佩玉笑了笑,“近几天才多起来的,阿深不喜欢在狭小的空间画画,非要到大厅里画,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模特才愿意在万人瞩目下保持光裸?不过现在想想倒不失为赚取人气的方法,至少我的工作室名气更大了。”

    “画展的事准备得怎麽样了?”

    顾佩玉满是自信地道:“基本已经就绪,阿深的火候越来越好,相信会是个极大的成功。”

    刚坐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亮红色连衣裙高束着马尾的清秀女孩风一样跑进来,挥着手里的单子对顾佩玉道:“老师,画具的账单,需要您签一下字。”

    顾佩玉大致地浏览了一下,挥笔签名,写完後向傅岳池介绍道:“阿池,这位是孙沫,阿深的助理,孙沫,这位是阿深的姐姐,傅岳池。”

    孙沫眼前一亮,笑着上前道:“原来你就是梓深的姐姐啊!很高兴见到你!”

    傅岳池微微一笑:“你好。”

    “老师您眼光真好……”孙沫的语气不无讨好,“岳池姐可是个大美人啊!”

    顾佩玉似乎习惯了她的大大咧咧,挥手道:“行了,别在我这里磨蹭,去看看阿深有什麽要帮忙的。”

    孙沫嘴一撅:“他哪里需要人帮忙啊!不嫌我碍事已经很不错了。”说着狡黠一笑,“我知道在这里太碍眼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结账。”临走向傅岳池挥了挥手。

    “她有些闹,不过x格很好。”顾佩玉坐到傅岳池身边道,“阿深挺喜欢她。”

    傅岳池眼神微闪,闻言轻笑道:“是啊,如花的年纪,充满了朝气,确实讨人喜欢。”

    ☆、episode 15

    身心俱愉的x爱无疑是会使人上瘾的,倘若一尝再尝,本能便战胜了道德的坚持。

    将绿豆汤和点心分给众人,傅岳池端了一碗送给傅梓深。

    沈浸在工作中的傅梓深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阿深”,他的画笔“啪”地掉下来,抬起头满是惊喜地看着她,傅岳池被他意外的眼神搞得有些无所适从,轻轻将碗递给他道:“喝点吧,解暑。”

    傅梓深接过来一口气喝掉,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傅岳池忐忑不安的的心平复了下来。

    “最近过得好吗?”她在他身边坐下,“有没有按时吃饭?”

    傅梓深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自见到她後就一直挂着,可见真的很高兴。

    “对不起,这麽久都没有去看你。”傅岳池微偏着头看他,“怪我吗?”

    傅梓深依然笑着摇摇头,对仍站在高处的模特挥了挥手让他先离开,拉起傅岳池的手将她往内间带。

    “你要拉我去哪儿?”傅岳池问道。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工作室後面的储藏室,刚一关上门,傅梓深就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口齿不清地一遍遍重复“池”字。傅岳池被他这一副大狗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乖了,我也想你。”

    傅梓深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傅岳池觉得脸上的芦荟霜全被他舔进肚子里了,等到下腹被一g硬物抵住,她无奈地推开他:“我不是来跟你做这个的。”

    傅梓深有些气息不稳,迷茫地看着她。

    “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傅岳池拉他坐到脚边的箱子上,“半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傅梓深点点头。

    “顾老师给你找了一个助理,你很喜欢她?”

    傅梓深点点头。

    傅岳池笑容一僵:“有多喜欢?”

    傅梓深不大明白地看着她,只听她继续道:“和喜欢顾老师一样还是……和喜欢我一样?”

    傅梓深依旧懵懂,傅岳池见他这幅模样不由感到挫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竟沦落到跟一个小姑娘吃醋的田地。

    略略收拾一下心情,傅岳池从包里拿出一个木雕递给他:“我想这是你落在我那里的,不知道重不重要。”

    傅梓深眼前一亮,很是欣喜地拿在手上来去。

    “雕的是谁?”傅岳池试探地问道。

    傅梓深对她露齿一笑,从牛仔裤口袋里又翻出了一个,一个男孩木雕。

    傅岳池疑惑地接过来:“送给我?”

    傅梓深点头,把女孩木雕小心地放回口袋,见他这番举动傅岳池再次失笑,还是个孩子啊!

    之後,两人一直坐在一处,相依似的靠在一起,多半是傅岳池在说,傅梓深听,内容无非是自他离开後,她有多想他,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的语气和态度是那样的亲昵,像是恋人的倾诉,饱含了浓烈的深情。

    直到顾佩玉派人来找,傅岳池才记起傅梓深还有工作没完成。

    看了眼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傅岳池分得清事有轻重,便让傅梓深继续工作,收拾了碗筷准备离开。

    傅梓深显然不想她这麽快走,眼巴巴地望着她,傅岳池笑着道:“我明天还来看你,再做点你喜欢吃的小零食,洋葱圈怎麽样?”

    傅梓深这才回去专心作画。

    一旁的孙沫不无羡慕地道:“还是岳池姐有一套,稍稍利诱一下,梓深立刻听话了。”

    傅岳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让她没来由地觉得一凉,讪笑笑不说话了。

    傅岳池没停留多久,和顾佩玉打了个招呼就拎了东西离开。

    回到车上,她突觉一阵憋闷、头晕,将车窗打开散了散里面的热气,休息了一会儿才重新关上窗发动车子回家。

    刚到家,顾佩玉就打了电话问平安,傅岳池笑着告诉他已经到了,嘱咐他按时吃饭并不忘提醒对方多照顾一下傅梓深。

    电话里顾佩玉的声音闷闷的:“你什麽时候都不忘关照一下你亲爱的弟弟,就不怕我吃醋?”

    “你吃哪门子醋?他是我弟弟。”傅岳池一边将东西放在桌上,一边揉了揉酸疼的腰背,没好气地道,“他独自一个人我不放心,让你帮忙看看怎麽了?”

    “好好好,是我无理取闹……”顾佩玉轻笑,“等忙完这阵子,我要好好振振夫纲。”

    “等你成为‘夫’再振不迟。”

    “这麽说,我是时候考虑是买几克拉钻戒了?”

    “我什麽都没说,也什麽都没同意。”傅岳池笑着挂掉了电话。

    过来叫顾佩玉一起吃饭的孙沫见他一脸笑容不由好奇地问道:“老师,发生了什麽好事,您高兴成这样?”

    “没什麽……”顾佩玉拿了钱包道,“叫上几个工人一起吧。”

    傅岳池洗完澡後翻了翻冰箱看有什麽吃的,满满一冰箱的食物她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最近不知怎麽回事,一直不大想吃饭,有时候还会发低烧,她给自己量了量体温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以为只是一般的热感冒,去诊所挂了两天水却不见好转,因为吃得少,体重轻了不少,j神也跟着不好了起来。

    好巧不巧,许久没有犯过的关节炎似乎又回来了,晚上疼得尤其厉害,敷热毛巾吃止疼药都没有用,常将她疼醒,汗流了满身然後一夜无眠。

    “看样子还是得看一下医生。”傅岳池不由想到。

    尽管胃口不佳,为了身体着想多少还是要吃点,所以她煮了点白粥,配上自己腌制的小菜喝了一碗。

    等一切收拾完毕,她给自己热了一杯牛n站在阳台上看夜景。

    黑色的夜幕下,没有一颗星星,安静得好像在酝酿风暴。

    傅岳池捧着n杯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无意识地将手伸向对面,却什麽也够不着、抓不到,甚至是自己的双手好像也将融入这黑暗的夜色中。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冥想,傅岳池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

    开门一看,满脸是汗气喘吁吁的傅梓深一脸笑容地叫道:“池!”

    傅岳池睁着眼睛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怎麽来了?你怎麽来的?有人和你一起吗?”

    傅梓深只看着她笑。

    “你一个人来的?”

    他点头。

    “跑过来的?”

    他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先进来吧。”傅岳池让开身道。

    傅梓深抹了把脸上的汗走进屋。

    “去浴室洗洗,跑得一身的汗。”傅岳池拿了一块浴袍递过去,“这是顾老师的,你先用。”

    傅梓深听话地接过去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很是无辜地看着她。

    傅岳池拿他没办法,给他放好了水,确定手边没什麽会伤到他的物品这才出去。

    听到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傅岳池给顾佩玉打了个电话,果然,那边都急疯了,正满世界找人,顾佩玉怕她担心所以没告诉她,怎料到竟是跑到她那里去了。

    “真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傅岳池诚恳地道歉,“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会跑到我这里来,我都不知道他竟然认识路。”

    “他没事就好。”顾佩玉的语气不佳,“不过他一声不响地离开实在让人恼火。”

    “……对不起。”傅岳池只能抱歉,“我会教训他的,你那边有问题吗,要不要我把他送过去?”

    “不用了,画稿已经完成,没他什麽事了,你明天送他过来吧,大晚上的别折腾了。”

    “那……你过来吗?”

    “我这里还有事,忙完已经很晚了,回去也是打扰你休息。”

    “那好吧,我明早送他过去,给你添麻烦了。”

    顾佩玉叹了口气:“跟我不要这麽客气,该生气就生气,该撒娇就撒娇,你是我的女朋友,有义务这麽做。”

    傅岳池轻笑:“原来还有嫌弃女友太过通情达理的。”

    顾佩玉道:“我是嫌弃你不够依靠我。”

    “……”沈默了一会儿,傅岳池道,“老师您得体谅我,我只谈过一次恋爱,那一段感情让我习惯了不去依赖别人,我没有刻意让您觉得不被信赖,只是……习惯了。”

    “我明白……”顾佩玉语气轻柔,似乎带着轻哄:“别想太多,我会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相信我。好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晚安。”

    挂下电话,傅岳池的心里不太平静,真如她所讲只是习惯了吗?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内心深处她已经不会轻易将人放进去了。

    洗完澡出来傅梓深并没有穿顾佩玉的浴袍,只随意地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未擦干的水滴自线条分明的肌r上直滚而下,隐没在下腹中,水雾之中的朦胧感平添了些许诱惑,浴巾悬在令人遐想的暧昧位置,浅露的黑色若隐若现,没来由地令人血脉喷张。

    傅岳池辅一转身看到的就是这副x感美景,直觉热气上涌,呼吸也跟着困难了起来。

    “怎麽没擦干就出来了?”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把浴袍穿上吧,会着凉。”

    傅梓深正在擦头发,闻言动作一顿,然後腰间松垮垮的浴巾就这麽掉了下来,胯间的巨物安安静静的垂着,整个房间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锺声。

    傅岳池盯着他那物什吞了吞口水,继而不自在地移开目光道:“快点把浴巾围起来,我去给你铺床。”言毕,落荒而逃似的跑进了客房。

    心不在焉地将床单铺上,傅岳池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薄毯、一个枕头放在床上,刚要转身便被一个温热的身体环住,湿热的唇舌舔咬着她的耳廓,不经意触碰到敏感处,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出来。

    这呻吟给了傅梓深鼓励,他顺着她的耳朵往下,沿着後颈、脊柱蹲下身子慢慢吻向了她的腰间,傅岳池“啊”地一声低叫,傅梓深将她的臀部高高抬起,一双大手在两瓣臀r上大力的揉捏,褪下她的内裤,y处已经渗出了透明的津y。

    傅梓深在她白面馒头似的臀部上亲咬,不时用不大不小的力往那处轻拍,接着突然发现了一件趣的事,只要他在她的腿g以上臀部以下的部位拍下去,她的私处便会兴奋地吐出些水来,伴随着微不可见的轻颤。

    傅岳池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用屁股蹭着傅梓深的手。感受到她的急切,傅梓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一笑,张开嘴含住了她的y唇。傅岳池一个失声叫了出来,全身兴奋地颤抖着,脚趾蜷缩。

    傅梓深伸出舌头探了探她的深处,一片温暖湿热,於是模仿x交的姿势将舌头往更深处刺去,来回舔c了数十秒,傅岳池舒服地瘫软在了床上。接着他将舌头伸向了女x最为敏感的y蒂,温柔地含吸,见下面的小口空虚地微张着,便用手指代替舌头c了进去,於是上下夹攻数十下,傅岳池在短暂的抽搐下首先达到了高潮。

    浑身无力地侧躺在床上,傅岳池眼中泛着水光,傅梓深将她放正平躺在床上,硬得发疼的下体一下下地戳着她的大腿g,傅岳池将他拉到面前咬住他的唇深吻,一只手抚上他的欲望上下套弄,手中的物什又大了一分。

    傅梓深红着脸喘着chu气,目的明确地戳了戳她的下面,於是傅岳池安抚地吻吻他,慢慢地扶着他的欲望送进自己体内。

    有了先前的润滑,傅梓深进去得没什麽困难,只一会儿,便急不可耐地动了起来。他一边动一边追逐着傅岳池的唇亲咬,她的身体像是一座圣地,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甘甜和畅快,於是越来越快,渗入骨髓的舒爽越来越强,然後一阵白光乍现,两个颤抖相拥的身体一齐尖叫着奔赴了感官的极乐天堂。

    作家的话:

    奉献一小段h~~

    ☆、episode 16

    好运和厄运总是一前一後相继降临的。

    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傅岳池了傅梓深满是汗水的额头,轻笑道:“累了?”

    傅梓深偏过头来,笑盈盈地对她摇摇头,将她往身边带了带搂在怀里,不时地亲一亲她,享受这弥足珍贵的时刻。

    傅岳池不舒服地动了动,膝盖处好像又有点疼了,屈起腿来揉了揉。

    傅梓深察觉到她的不适,用眼神问她怎麽了。

    傅岳池皱着眉揉腿:“这两天不知道怎麽回事,腿老是疼,风湿好久没犯了。”

    闻言,傅梓深把她的腿抬到自己的身上,一双温暖的大手力道刚好地揉捏她的膝盖,一边体贴地将薄毯盖在她肚子上。

    傅岳池笑了笑拿开:“身上黏腻腻的难受,先去洗个澡再睡吧。”

    傅梓深点点头松开了她,傅岳池站起身来见他仍躺在床上,问道:“你不洗?”

    傅梓深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她,傅岳池勾唇一笑:“我的意思是一起洗,节约用水嘛!”

    水汽氤氲的卫生间里,两个修长的身体再一次纠缠到了一起。

    他们的双手在对方身上不断地游走、慰藉,攫取了呼吸的热吻像是一场你追我赶的角逐,傅岳池玩心大起地叼住了傅梓深的舌头不让他缩回去,傅梓深张着嘴巴大口地喘气,没有阻碍的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被她这麽捉弄也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将手伸到了她的x前,手指捻转她的r首,或轻或重,逗得它们迅速挺立了起来,傅岳池哼地一声松开了嘴。

    傅梓深坏笑着将舌头移到她的x前舔吸那点诱人的粉色,一只手不忘在另一点上揉捏。傅岳池半闭着眼睛轻舔下唇,下意识地抱着他的头往自己怀里送。

    傅梓深的欲望已经硬得发烫,拉着傅岳池的手给自己纾解,傅岳池胡乱地了几下便等不及地将腿圈在了他的腰间,对埋在她肩窝的傅梓深道:“来吧。”

    於是,傅梓深一个挺身刺了进去,托着她的臀上下抽动起来。

    哀婉动听的呻吟,炙热有力的chu喘,两人相互配合着追求r体交欢的极致快感,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鼓励下,傅梓深做了最後冲刺,激烈而快速的撞击下一个低吼,带着久久不去的高潮余韵,暧昧而情色的卫生间逐渐恢复了平静。

    胡乱地擦干身体,傅梓深抱着满是困意的傅岳池回到房间休息,高强度的运动让傅岳池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傅梓深轻手轻脚地躺在她身旁,姿势别扭地抱住她,确定她不会不舒服後,跟着闭上了眼睛。

    清早醒来,傅岳池浑身酸疼,挣扎着起来,已经快八点了。

    推了推睡的正香的傅梓深,她的声音沙哑:“起床了,阿深。”

    许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傅梓深抱着她睡了一晚,醒来胳膊已经麻木得没有一点感觉。傅岳池见状,伸手给他使劲揉了好一会儿,确定他能动了才放手。

    厨房里,傅岳池正在做早餐,膝盖疼痛的感觉并没有减少反而有加重的趋势,她忍痛揉了揉,对卫生间里洗漱的傅梓深道:“我今天下午不能去看你了,一会儿我把洋葱圈做好给你带走。”

    傅梓深含着牙刷跑出来,不满地瞪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骗子。”

    傅岳池无奈解释道:“我不舒服,要去看医生。”

    傅梓深立刻眼含关切,目光询问。

    “没什麽大事……”傅岳池安抚道,“老毛病了,去医院开点药,今天周日正好有时间。”

    吃完早点,傅岳池用一个漂亮的竹编篮装事先做好的洋葱圈,配了点袋装番茄酱在一边一同带上了车。

    “到了那儿分点给别人,不要自己一个人吃知道吗?”傅岳池给他系好安全带,“到了那儿好好给顾老师道歉,你一声不响地离开,大家都很着急。”

    傅梓深撅了撅嘴,满不在乎地看着窗外,傅岳池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恼火,不由语气有点冲:“傅梓深,我跟你说话呢,你这是什麽态度?你错了还有理了?你知道你昨天的行为多不负责任吗?”

    傅梓深眼神一黯,脸上的笑容也消逝得干干净净。

    傅岳池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突然发这麽大的脾气,要说教训他昨晚就该这麽做了,可见分明不是这个原因,但她就是没来由地觉得心慌,对未知的恐慌,失去对未知的把握不是件好事。

    一路上,傅岳池没再说话,倒是傅梓深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惜不能开口,傅岳池便装作没看到,冷着脸将他送到了顾佩玉的工作室。

    顾佩玉淡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看上去心情不差,想来已经从昨晚的事恢复过来。

    傅岳池再次为昨晚的事和他道歉,顾佩玉却摇头说他自己也有错,於是傅岳池便问起了傅梓深离开的原因。

    顾佩玉笑了笑道:“其实是我多事了,昨晚我们一起吃晚饭,席间我有意撮合他和孙沫,我觉得小姑娘x格不错,对他也有耐x,看样子很喜欢他,他对她也不排斥,我以为他是喜欢她的,所以跟他提了,没想到他反应那麽大,那眼神像是问我有什麽资格过问他的事,我就告诉他我打算跟你求婚了,然後……吃完晚饭回来,我没注意到他已经一个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傅岳池听完倒不知该说些什麽了,朝顾佩玉抱歉一笑:“他太任x了,给你和大家造成不少麻烦,我很抱歉。”

    顾佩玉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昨晚已经道过歉了,还有你要我重复多少遍别那麽客气?”

    傅岳池道:“错了就是错了,当然要道歉,我真没跟您客气,只是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对他您该骂就骂,千万别含糊。”

    顾佩玉笑:“好了,总归是你有理,要不要到我办公室坐坐?”

    傅岳池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

    “什麽事?今天不是周末吗?”

    “没什麽,一点小事。”傅岳池道,“你忙去吧,有事电话联系。”

    “好吧,路上小心。”

    傅岳池开着车直接去了医院,周末人还不少,连车都没地方停。

    挂了一个专家门诊,傅岳池拿着病历去看医生。

    坐诊的是一位年约五十多的女医生,姓王,戴一副厚重的眼镜,看上去很令人信服。

    “哪儿不舒服?”王医师的口音里带着浓重的方言气息。

    “近几天手脚关节疼得厉害。”傅岳池道。

    “以前有过吗?”

    “有过,不过好几年没疼了。”

    “做过类风湿检查没?”

    “做了,不过不是类风湿,是风湿。”

    “风湿?”王医师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才多大啊就有风湿!站起来我看看。”

    傅岳池依言动作。

    “上下蹲。”王医师吩咐道,“膝盖疼不疼?”

    “疼。”

    “哦……”她在病历本上写了起来,对还保持着下蹲姿势的傅岳池道,“起来吧,还蹲着干什麽?”

    傅岳池脸色刷白:“太疼了,站不起来。”

    王医师连忙将她扶起来坐到椅子上:“这麽严重?”

    “不能过分弯曲。”傅岳池颤声道。

    “腿伸过来我看看。”王医师道。

    傅岳池将裙摆摞起来,王医师在她的关节处了,一边按一边问道:“疼吗?”

    “疼!”

    “去做一下血常规吧,一会儿把检验结果拿过来,另外我建议你再做一个x光,你的膝盖里好像有一个肿块,我着觉得有点不对,应该比较小,保险起见最好查一下。”王医师写了个单子给她,“先做风湿全套,楼下右拐的抽血间,等一会儿就有结果了。”

    傅岳池接过,道了声谢。

    等血常规做完拿到接过已经是一个小时後了。

    拿着检验结果再去找医生,王医师对着单子看了一会儿道:“傅小姐,你的血y并没有问题,虽然血沈有点快,表示你有某个炎症,但应该不是关节那里的问题,你还是去查一查骨头吧,我觉得是那个肿块有问题。”

    傅岳池心里“咯!”一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拿了病历和医生道了别,去放s科拍x光片、血管摄影和淋巴血管摄影,结果果然如王医师所言,她的膝盖骨里长了一个骨瘤。

    骨科坐诊的医生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他对着x光片看了一会道:“我现在对你的这颗骨瘤并不能准确地作出恶x或是良x判断,不过片子上骨r瘤病变是不争的事实,这不是个好兆头,所以我建议你做一下核磁共振以便确证。顺便问一下傅小姐,你家里有骨癌病史吗?”

    傅岳池像是遭到电击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目无焦距地道:“有……我妈,我妈就是骨癌去世的。”

    李医生整了整眼镜开口道:“那麽应该就是遗传。”

    “可是这种病不是易发於12到20岁之间的年轻人吗?”傅岳池手脚冰冷,“那段时间我一直有做按时检查,什麽问题都没有,怎麽现在说来就来了呢?”

    “年龄并不是绝对的啊……”李医生道,察觉到她的紧张,宽慰她道,“傅小姐,你别激动,其实医疗技术发展到今天,很多棘手的病都已经具备了好的治疗方法,骨癌的前景是很乐观的,你不需要太过悲观。”

    “我妈因为这个病死了!”傅岳池害怕得颤抖,“整个过程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让我怎麽乐观地相信自己不会有那一天?”

    李医生连忙道:“不是还没有确诊吗?再说这只是一个小骨瘤,也许情况并不是那麽糟糕,现在要做的首先是确定它的属x,然後切除它,不能让它继续恶化你的身体。”

    深吸了一口气,傅岳池抬头问道:“恶x的就意味着癌变了是吗?”

    “是这样。”

    “切除後也表示我体内仍有癌细胞?”

    “如果确诊的话……是这样,但仍有办法治疗。”李医生道,“傅小姐,你要相信现今的医疗水平,骨癌这种病并不难攻克,只要你愿意和医生配合,我可以保证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麽糟糕。”

    傅岳池已经稍稍平静了点,脸色惨白地对他道:“对不起医生,我失态了。”

    “这很正常……”李医生理解地笑了笑,“你不要有负担,我看这样吧,明天你抽个时间过来,我给你安排做核磁共振,等结果出来,我们一起商量治疗方案。”

    “好的,谢谢你,医生。”

    “应该的。”

    浑浑噩噩地坐上了车,傅岳池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道该去哪,这个时候她特别需要一个可以倾诉、一同分担恐惧的人,却不知该找谁。

    泄气地趴在方向盘上,傅岳池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太阳x突突地跳着疼,刺激着脆弱不堪的神经。趴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敲车窗,抬眼一看,傅岳池觉得眼角有泪流出,哽咽道:“阿深……”

    傅梓深又是翘班跑出来的。

    早上出门前,他偷偷看了眼傅岳池包里病历卡上的医院名称,暗中记住,中午趁大家都去吃饭便偷偷跑了出来,坐上去往医院的公交车一直找到了这里,他运气好,刚下车就远远看到傅岳池拎着包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於是追了过来。

    “你怎麽又跑出来了?”傅岳池擦了擦眼睛问道。

    傅梓深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皱眉,拉过她在她的眼角亲了亲,毫不掩饰眼中的心疼。

    “顾老师知不知道你出来?”

    傅梓深想了想,点头,他有留字条。

    “你吃饭了吗?”傅岳池发动车子问道。

    傅梓深摇头,没吃午饭就跑出来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傅岳池对他灿烂一笑,“吃完饭,我有事和你说。”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传晚了,道个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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