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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铭印爱情 作者:赖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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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男争作男伴

    「幸好少太这个星期恢复了胃口,把r给长了回来,现在穿这样刚刚好,也不会显得太瘦。啊,小少,你刚好在这,你説说,少太美不美?」

    亚没料到瑾也在这里,昨晚经历的事令她紧张地猛眨眼睛。

    瑾努力将视线把小志工身上移开,试著淡然地道:「小腹都跑出来了。」

    亚赶紧遮住自己有了身孕的肚子,希望瑾不要连想出什麽。

    香姨斥责:「别胡说,少太是美若天仙。」不过她眼尖发现小少换上正式西装,期待地问:「小少也决定要参加酒会吗?」

    「不是。」瑾飞快回答。「我对那才没兴趣,我要去参加姚琦的生日派对。」

    「姚琦?小少还跟那女明星有联络吗?」

    香姨火药味十足,瑾也只能避嫌。「她是david的表妹,我当然得参加。」搬出情同亲兄弟的名号,也是没办法教香姨息怒。

    亚只好开口转移他们的话题。「香姨,中泽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在楼下等著了。」

    「好,那我陪你下楼。」香姨说。

    「不用了,你脚伤还没痊愈,我自己下楼就成了。」

    「不行,这样好了,小少,你陪少太下楼吧!」

    「她几岁的人还要人陪。」瑾其实只有一成的不愿意,但他还是忍不住那样说。

    「小少,你怎麽这样说话,你父母在天之灵倘若知道你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不知会有多伤心。」

    「别又把我老爸老妈抬出来压我,我怕你了,陪她下楼就是了。」

    香姨送他们到门口,目送这郎才女貌的一对进电梯,却不禁叹了口气;不知要到何时,小少才能记起自己曾深爱的女子。

    进电梯後,瑾站得离亚远远的。他对亚说,「我会直接到停车场,别指望我会送你到大门口。」

    「我从没指望。」她一声叹息。她没指望昨晚的事会令瑾有什麽改变,他果真什麽都记不得了。

    亚走出电梯时,瑾看著她的背影,看得如痴如醉,但她猛地回头,瑾为了避开她的视线,差点扭伤了脖子。

    亚轻轻对他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想到亚今晚竟有两个男士争作她的男伴,瑾无法开口同样祝她愉快。他拚命按关门的键。

    当瑾开车驶出停车场的门口,一眼就看见是蔚派来的大骗子来接亚,看见他下车接住她的手勾进他的臂膀,瑾的理智完全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麽,而且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麽做。

    瑾将车停在骗子的车後头,快步地走下车,来到亚的身旁,亚吃惊地望著他。

    「这位是?」中泽先生再次用洋腔开口,语气彬彬有礼。

    「我是余瑾。」瑾抢先自我介绍。

    「原来是余先生,久仰久仰。」中泽先生礼貌地伸出右手。

    瑾却没有打算握住对方的手。他在心中想:小子,演得挺认真的,可借我不会给你打赏。接著,他对中泽说:「不必客套。很感谢你特地来接我老婆,不过我现在有空了,我可以送她过去会场。」

    「瑾,你想干嘛?」亚不自觉称他作瑾。

    瑾没有回答亚,兀自拉著亚的手往他的车走,开了侧门,要她坐进去。

    亚站在车旁,「别闹了,今天这场酒会很重要。」

    「你放心,我会送你过去,只要你乖乖上车,不要逼我塞你进去。」

    亚没办法,对中泽投以抱歉的眼神,坐进瑾的车里。她没错过,瑾用胜利的姿态潇洒地坐进驾驶座。

    ☆、眼熟的吻痕

    「你到底要做什麽?」亚再问一次。

    「说出来你也不必感激我,我正在将你从巨大丑闻里拯救出来。」

    「我听不懂。」亚嘟著嘴,转向车窗。

    亚不自知她那生闷气的侧脸有说不出的可爱,瑾多想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用力地亲吻她。他必须要握紧拳头才能克制自己不去做脑海幻想的事。

    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专心开著车,将她载到饭店门口时,是带著怀疑表情的朱学禹在那儿等著;朱学禹帮亚开了车门,瞪了瑾一眼,再赞叹地说,「你绝对会占据明天所有新闻的头条。」

    瑾吐吐舌头。亚没好气地对他说:「再一次谢谢你,不过请你别再戏弄我了。还有,替我向姚琦小姐说声生日快乐。」那最後一句竟是如此心酸。

    她的语气令瑾又想起:她爱我!她是爱我的!

    当朱学禹将侧座的车门关上时,随後又是另一道关门声。亚回头看见瑾下了车,他说,「帮我把车停好。」然後拿了小费给泊车处的服务生。

    瑾来到亚的身边,对吃惊的她扯扯左嘴角。「我说过会将你从丑闻中解救出来的。」瑾迳自抓住亚的手勾进他的手弯里。

    今日的酒会假以某知名饭店的宴会厅举行,由於今晚特殊的安排,租来的会场礼台边有座椭圆形的的舞池。

    台下来了许多宾客及记者,正在享用自助式的西点。

    主持人在台上介绍著美国雷蒙集团的历史,以及进军台湾第一件事就是与亚芙罗美合作。

    亚一反往日冷冰冰的态度,气呼呼地站在台前一角,原因是刚刚中泽先生来打招呼时,瑾的表现非常糟糕,他把中泽森当成小弟那样唤来唤去,一会儿去拿香槟,一会去端点心。她打算不再理瑾,作为对他的抵制。

    瑾打趣地看著亚,只觉得她连生气的模样都是那麽可爱。

    主持人开始介绍第一主角。「今天两家公司的合作,主要是由亚芙罗美的总经理夫人-周亚璇女士所促成的,她现在就在我们舞台的前方。」

    亚勉强挤出笑容,向大家高举酒杯。

    当四周的掌声停止,瑾开始听见许多男士对亚的低声赞美;瑾也觉得漂亮的总经理夫人令他很有面子。

    主持人接著道:「总经理夫人一直热心於公益,时常帮助失学的孩子,今日也特地举办慈善捐款,本日的捐款将全数捐给家扶机构。今日第一笔高於五百万的捐款,乐捐者可以获得与总经理夫人的开场舞。」

    当时,瑾正啜饮著手上的香槟,闻言呛了一下。「这是计画当中,还是临时起意?」

    亚赏他一计白眼。「这是朱副董提议的,我本来不答应,但是他很坚持。」

    瑾有小小的不快,但没让亚看出来。这时主持人又说了:「请有意愿捐款的人士到台上来。」瑾马上看到朱学禹朝著舞台方向走去,心中大叫不好,但没一会,朱学禹被人拦下,是假小开中泽先生,瑾还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在说著:朱副董,请将机会让给我。

    亚想必也听见了,瞧她此刻终於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瑾的脚像自己有了意识,三步作两步地跃上舞台。主持人叫道:「这位是亚芙罗美的总经理,难不成他舍不得将夫人的开场舞让给别人?余总经理,请问您是要捐款吗?」主持人将麦克风递到瑾的面前。

    「是的,我要为我的妻子捐出一千万作慈善。」瑾话毕,台下一片掌声雷动。瑾看到台下的亚紧蹙双眉,他得趁著大家起閧时邀她开舞,不然她肯定要成为「落跑舞娘」,果然他看见她转身,瑾拿著麦克风大叫。「太太,该我们开舞了。」

    灯光及大家的目光都立刻聚集在亚身上,她又得挤出笑容。

    瑾急忙来到亚的面前。当司仪宣布瑾拔得头筹後,华尔滋舞曲的前奏响起,瑾向亚伸出手掌作为邀请,亚的表情看来犹豫,瑾对她说:「如果你不会跳的话,我可以教你哦!」

    「你太小看人了吧!」

    「那我猜不到你为何不下舞池的原因,亦或你知道旁边有好几家的媒体,存心想让我出糗。」

    「在你眼里,我真的那麽不堪?」她说著,但终於将手放上瑾的掌心。

    瑾确认了亚是真的会跳华尔滋,但他不晓得她是没多久前才为这场酒会学的舞。

    两人即便共舞著,亚却不愿看著他,而是将脸转向左边。瑾看到她右耳下有个明显的吻痕,令他腹部一紧。那是瑾碰到令他意乱情迷的女人,会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听说昨晚是你送我回房,你或许知道我酒醒时会忘了酒醉的事,你没有趁机勾引我吧?」

    亚终於肯面对面地看著他,但她却不发一语,倒是紧张地舔一舔嘴唇。

    看来昨晚的确有发生什麽事,而瑾懊恼著竟忘了如此重要的事,但他却这麽对小志工说。「看在你今天这麽美丽的份上,这一回我不跟你计较。」

    亚被瑾赞美的话吓了一跳,踏错舞步正中瑾的左脚,他痛得呲牙裂嘴却拼命忍著。「这一脚也不向你计较了。」

    亚腼腆的神情犹若天边的晚霞,唤起瑾某种感知,他突然停下脚步,将她紧抱在x前,语气沙哑地说。「天啊,你再继续露出这种神情,我肯定会在此时此地亲吻你。」

    亚一时之间还以为瑾记起以前的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时间像停止住,直到记者相机的镁光灯带他们回到现实。他们只好再次舞动起来。瑾道,「说些什麽让我转移心思吧?」

    「嗯,」亚想了一下。「你今天为何老是说要将我从丑闻中拯救出来?」

    「你本来今天的男伴是那位中泽先生吧,若是你们一同现身,媒体一定会去调查他的背景,那麽明天起全世界就会知道你跟一名专门骗钱的小白脸在一起,那不是天大的丑闻吗?」

    舞曲刚好结束,亚猛然地推开瑾。「中泽先生是雷蒙集团的亚洲区执行长,你怎麽可以说他是专门骗钱的小白脸呢?」

    瑾一脸不高兴。他好心救了她,她却不知感恩还斥责他;果然是好心没好报,不过亚那副维护中泽的态度,才是令他生气的主因。於是他在大家面前丢下亚留在舞池中转身就走。

    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对夫妻怎麽前一会看来如焦似漆,後一秒又如同陌路。瑾没有错过朱学禹去将亚接回来,他对自己的臭脾气也是厌恶得可以,内心明明是多不想离开娇媚的妻子,但谁叫她要维护著那个假追求者呢?难道她真的对假小开有意思?

    瑾对自己说:不可能的,她爱的人是我才对!

    ☆、尊夫人如何看待你的红粉知己

    直到主持人宣布合作仪式开始,请两家公司的代表上台,一方是朱学禹副董,另一方竟然是中泽森先生,他的确是雷蒙集团的亚洲区执行长。不可能啊,如果中泽是蔚雇来的骗子,应该不至於大胆在公开场合冒充自己是大公司的负责人。

    瑾在怀疑之际,蔚突然在背後拍了拍他。

    「你怎麽会在这里?」瑾问。

    「这是我想问你的话,今晚是姚琦的生日派对,你还恶意缺席?」

    「先别说这事,我问你,现在在台上的人,」瑾指指中泽。「不是你找来追求小志工的人吗?」

    「啊!因为那天我找的人没来,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冒出来的,不过这不也挺好的,有个现成的来帮忙,简直是天助你也!」

    难道这人真的是亚的追求者?瑾瞪著台上的中泽,心中涌起奇怪的感觉。

    「我来这是警告你的。姚琦发火了,她又喝了不少酒,正在来这里的途中,我劝她很久,但她就不听,女人发火是很恐怖的,我不晓得她会做出什麽事,你最好自求多福。」

    瑾却不以为意,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舞池里与朱副董共舞的亚,她的样子多麽迷人,而朱副董放在她身後的手也未免太低了,他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些什麽,她笑得花枝乱灿,瑾有股冲动上前去把她抢回来。

    门口有些骚动,记者都围上前去,原来是姚琦来也,她虽然在媒体面前笑著,但瑾也看得出来,她的笑容底下,有著不寻常的气息。她来到瑾的旁边跟他打招呼。媒体询问以前他们曾经传过的绯闻。「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是吧,jas?」

    瑾也只能含笑点头。

    媒体不见波澜心不死,追问著。「余总经理,尊夫人如何看待您的红粉知己?」

    瑾无言,却瞄见小志工跟著中泽站在不远处。

    姚琦似乎也看见了瑾的「夫人」,她故意偎向瑾。「我们都那麽熟了。」她一抬头,涂著鲜朱色口红的嘴唇就贴上瑾的。由於太过突然,瑾也来不及反应,但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亚震惊的脸上,约莫三秒钟,他才将姚琦硬拉开,但短短的时间已扼杀不少相机的记忆空间。

    在媒体面前他也只能堆著假笑。记者们纷纷提出不少问题,现场吵杂不堪,但瑾g本没听进他们的话,他搜寻著亚的身影,却发现她不知去向;蔚在两尺外朝他耸耸肩,表示早已警告过你;瑾将姚琦推给了蔚,然後突破记者重围,终於在门口看到亚的背影。

    她整个人靠在中泽先生的身上,令瑾看了有些不悦,他跑到他们面前,才发觉亚的脸色有如纸张那样白,中泽先生一看到他也摆出「你还敢出现」的表情。

    「她怎麽了?」

    「亚璇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我来送。」

    瑾抓住亚的手肘,却被她挥开。「我不要你送。」

    他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即使这是一桩他不想维持的婚姻关系,但他戴绿帽都会生气,小志工看见他与其他女人接吻,也不可能高兴起来,虽然这个吻并不是他主动的,但他还是得负一些责任。

    小志工现在看起来好苍白、好渺小,他不忍此时还再为难她。瑾後退一步,目送著中泽搀著亚离去。

    ☆、亚怀孕了是吗

    中泽的车刚走,瑾被人拉了一把转过身,朱学禹与离他不超三寸的距离冷峻地瞪著他。「你非得搞砸所有的事才甘心吗?今晚的主角原本是亚璇,却被你跟你的大明星女友狠狠夺去光采,还要忍受老公跟别的女人接吻上报纸的难堪。你啊,整人似乎都很有一套。」

    「我今天没打算整任何人;姚琦她是喝醉了。」

    「是啊,你没打算整人就这样乱轰轰,万一你有心,那天下岂不大乱。」

    「你想骂什麽,星期一上班可以随便让你骂个够,但我现在得离开了。」瑾用跑的离开,驾著他的车往回家的方向。

    或许他开得快了点,瑾比亚先回到家里,苦等许久,却等不到亚回来,著急地打电话给她,结果竟是中泽接的电话,他简直气得快冒烟。

    「你为什麽接亚的电话,她人呢?」

    中泽说,「我们在你家大楼门口。」

    「那你凭什麽帮她接电话?」

    「她现在人很不舒服,你最好快点出来看一看。」

    原本瑾听见中泽说他们在门口时,就已经走出大门,但听见亚人不舒服,瑾开始用跑的。他按著电梯按钮,却心急地等不下去,便从楼梯间一路飞奔出门口,看见中泽的车,瑾开了右车门,就看见亚抱著肚子呻吟,他气愤地问中泽发生什麽事。

    「我也不清楚,十分钟前她说肚子痛,我本想直接载她去医院,可是亚璇却说休息一下就好,没想到现在更加严重。」

    「亚,你还好吧?」瑾轻轻摇著她的身子。

    「不好!」亚的脸上都是汗珠,有气无力地问他。「你叫我『亚』?」

    瑾没有去思考亚为何这样问她。「我得叫救护车。」中泽说已经叫了。

    拖著一跛一跛的脚追出来的香姨说惊慌地问著发生什麽事?亚咬紧著牙向香姨说著对不起,香姨掩著嘴惊恐地问:「宝宝没事吧?」

    宝宝?虽然不能断定香姨说的是什麽,但看著亚环抱著肚子的模样,瑾的心凉了半截。

    救护车赶来,忙著将病患送上车子里,香姨说要陪在亚的身边,救护车仅可以让一名家属陪同。瑾让香姨上了救护车,自己开车去,当他握住方向盘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微微地发抖。

    赶到医院急诊室时,发现香姨跟中泽在病床帘子外,香姨在祈祷著,他也只能静默地等著。

    没多久,玉青在香姨的通知下赶到,追问著亚的状况,香姨说医生还在诊断。玉青看见瑾马上指著他。「我明明警告过你,你想搞出一尸两命才过瘾吗?」

    玉青的话让香姨闻言又抽泣了起来,瑾却一反常态的让玉青骂,没有回嘴。

    医生说亚有小产迹象,目前已经打了安胎针在休息当中,过下来几天则要先住院观察,现在正送往妇产科的病房。

    「亚怀孕了是吗?」瑾有些呆滞地说道。

    「是啊,15周了。」反正都到这种地步,玉青就开门见山了。

    15周!那是他恢复记忆前就怀上的。「香姨也知道?」

    香姨点点头。「大概是一星期前,我觉得少太有点不对劲,那时她才告诉我的。」

    医生又对他们说,由於亚现在还很虚弱,所以病房只能让家属一人进去。香姨跟玉青都争著要去看亚。

    瑾挺著x膛,「就说了只能让家属进去,你们谁比我有资格。」这时他行使身为丈夫的权利,似乎让在场的人都很不满,但也没有人可以驳斥他的话。

    瑾进入病房後,亚抬眼看他一下又转过头,看来还在生他的气。

    「为什麽不告诉我怀孕的事?」

    提起怀孕,亚变得紧张起来,用手护住肚子。

    「你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你我都签了继续维持婚姻一年的协议,等你的肚子大起来,我早晚都会知道的,不是吗?」他语气轻柔地说。

    「我很清楚你不要这个小孩!」

    「我不要?」

    「香姨说过以前的你,是个不婚主义也不喜欢孩子的人,我不能冒那个险,万一你叫我拿掉……」亚没办法再讲下去。

    瑾回想自己似乎曾经这麽说过-不喜欢小孩!但是他现在的心情……他现在的心情却……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那你想要小孩?」

    「当然!而且……」亚想起了一些事,神情变得好柔和。「你失去记忆的期间说过你想要小孩,想要我们的小孩!」

    瑾发现自己油然而生的醋意,他在干嘛?他竟吃起自己的醋了!

    「谁说我不想要小孩?我当然想要小孩!」

    亚疑惑地看向他。

    瑾继续说道:「余璇到现在都没有小孩,若我比他先有孩子,那就代表我赢过他了。」他奇怪的论调让亚仍然不解他这麽说的用意,於是他说得更明白一点。「我要你生下这个孩子,而我会同意把我们的协议延长成三年,我还会再给你一大笔钱……」他的话随著亚逐渐下沉的眼皮慢慢停止。「你好好休息吧。」

    ☆、难道要请你帮我换衣服吗

    亚住院住了一星期,这些日子虽然都是香姨陪著亚时间居多,但瑾只要一下班就会赶到医院。

    第一天时,他带了一束玫瑰花来,亚不屑地说:「这里又没花瓶,你拿花来做什麽?」

    瑾原本想要回嘴,找个花瓶有什麽难的,但想起自己以前也曾送过花给亚的下场,知道她并不是那麽不切实际的人。

    「我是要送给其他病房的。」於是他将一朵一朵玫瑰分送到各个病房去,当他回来的时候,没有错过亚眼中闪现的一抹微笑。

    之後瑾再到病房,也不会多说什麽,只在病床边看著报纸、杂志消磨著时间。大家都好奇他的举动,但问他时瑾都摇头不答。

    到了出院那天,范叔开车来接亚。范叔推著坐著轮椅的亚来到车边,小心翼翼地扶她进後座,香姨正准备跟著进去坐时却被瑾给拉住。

    「怎麽啦,小少?」

    瑾半推半送地叫香姨去坐前座,然後自己上了後座。大家早以习惯他这阵子神秘的举动,所以也没说什麽,直到回到家里的停车场後,大家慢慢地了解瑾的用意。

    亚才走下车,瑾二话不说就把亚一个「新娘抱」抱起来,亚张大了嘴不断地推著他。「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

    「别想太多,我不是在抱你,我是在抱我儿子。」

    理由听起来很糟糕,但亚知道反抗是无谓的,因为她不可能胜过瑾的力气,而范叔香姨对瑾的行为看来是举双手赞成的,所以求救也是多此一举,不过重点还是她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反抗,能被瑾这样抱著,既舒服又安全。

    回到家里,瑾温柔地将亚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还交待她有任何需要就直接告诉他就好;不时的嚧寒问暖,还亲自为她端来晚餐,关心的表现只差没喂亚吃饭-虽然他真有开口提议过。

    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叫亚一时半刻都适应不良,只是他每为亚做一件事,总是会申明这是为了他的儿子做的。

    看来他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亚的心里虽然高兴但也有些失落,她并不是那种会用小孩绑住男人的女人。

    亚之所以会提议留下一年,无非希望瑾能够想起以前的事,马康铭医师曾经建议,给瑾足够的刺激或许能够让他回忆,不过连怀孕的事都没有令他想起什麽,她真的不该再有任何期望。

    亚还有一层恐惧,瑾虽说要把协议延为三年,但三年後,他要留下孩子却叫她走,那犹如是判她死刑一样。

    思及此,她的肚子微微痛了起来。亚叫自己别想太多,她现在的首要责任就是要让宝宝安全的出世。

    出院的第一个晚上,到了就寝的时间,瑾没有敲门就直接开了门进来,撞见亚刚换上睡衣的样子,她惊讶地钻进被子里。

    「你不该下床的。」瑾说。

    「难道要请你帮我换睡衣吗?」她把被单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圆圆的眼睛望著瑾。

    「我很乐意帮忙。」瑾边说边感到脉搏加速。

    亚当作没听见。「你进来做什麽?我要睡了。」这时候才发现瑾将之前给他的枕头带了进来,还自顾自放在她的床上-其实是他们的床上。

    「你没回答我的话。」亚再追问。

    「小志工,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同寝的下场

    出院的第一个晚上,到了就寝的时间,瑾没有敲门就直接开了门进来,撞见亚刚换上睡衣的样子,她惊讶地钻进被子里。

    「你不该下床的。」瑾说。

    「难道要请你帮我换睡衣吗?」她把被单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圆圆的眼睛望著瑾。

    「我很乐意帮忙。」瑾边说边感到脉搏加速。

    亚当作没听见。「你进来做什麽?我要睡了。」这时候才发现瑾将之前给他的枕头带了进来,还自顾自放在她的床上-其实是他们的床上。

    「你没回答我的话。」亚再追问。

    「小志工,这样还不够明显吗?」

    「你今晚要睡这儿?」亚看起来像只受惊的小猫踡曲著。

    「不只是今晚,而是今後你怀孕的每一天,到你生产完。」瑾双手盘x打趣地看著亚。

    「为什麽?」

    瑾慢慢地在床沿坐下,离亚更近了,他拍拍平整的床。「当然是为了就近照顾小宝宝。」

    亚没好气地说。「小宝宝又还没出生。」

    「那得看好你,万一你半夜踢被子,让小宝宝著凉了,怎麽办?」

    「我才不会踢被子,再说著凉的话,感冒的人是我!」

    瑾并没有马上就接她的话,而是缓缓的倾身,他的脸愈来愈靠近亚的脸,只见亚的眼睛愈睁愈大,禁不住轻吞一口口水。

    他对她弯起嘴角,在她无法反应的时间内抱住她,将她下拉成平躺的姿势,亚猛然倒抽一口气。原本以为瑾要吻她,主动闭上眼睛,直到听见瑾笑出声,知道他又再作弄她,羞赧地张开眼,瑾的脸依旧靠她很近。

    「你若是感冒的话,肚子里的宝宝也会不舒服的。」瑾又故意对著亚的脸微微吹气,亚的脸瞬间涨红。

    对於她的反应,瑾觉得很高兴,她对他的触碰似乎很敏感。但他仍是用不经意的口吻。「我这麽做完全都是为了小宝宝,你千万别想歪了。」

    听到瑾的话,亚只是抿著嘴瞪了他一眼,然後翻过身背著著他。她仔细听著身後的声音,知道他起身一会,又躺回床上;虽然这张床够大到睡三个人也不成问题,独立筒的品质也不足以会让亚感觉多个人的差异,但她却无法忽视她内心的感觉,所以紧临著床沿踡缩著,并且小心翼翼聆听对方的一举一动,却避不开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抱住。

    亚的直觉反应是拚命挣扎,但她的双手都在被单里,被他的大手压住,所以没办法动弹。

    亚被瑾翻身过来,冷不防地攫住她的红唇。

    当这个吻开始时,瑾能感觉自己像是长久的等待被满足,而且期待已久,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

    激情的时刻怎麽会有人拍他的肩膀,瑾没有奇怪,只是怨叹怎麽有程咬金煞风景,他没有停止,希望那人会识趣地离开,可惜不从人愿,他的背後还是有人拍著,瑾生气地一回头,来不及骂出口就吓了一大跳。「医生?」

    怎麽会是亚的妇产科主治医生,妙的是医生竟笑嘻嘻地对他说:「这样不太好吧?」

    瑾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是在作梦,梦的结局是个提醒,告诉他亚的身体还很虚弱,他怎麽可以想入非非。转头看,梦里热情相对的女主角在现实已经睡著,她仍旧缩在床的边边,样子甚是可爱,瑾不禁说:「美男子在旁竟然还可以睡得那麽安稳,简直无视於我的存在。」

    不过自己何尝不也是睡著了!因为今天为亚做了一天的事,又累又紧张的。

    一边取笑著自己,一边将她抱回床中间;当他碰触她娇软的身子,仍旧感受到强烈的欲望,瑾清楚自己自从吻过亚之後,就不断地期望能与她耳鬓厮摩,想起刚刚的梦,明白和亚睡在一起实在太过危险,万一他的j神不足以对抗r体的潜在反应,亚这只小绵羊就会遭受他这只大野狼的攻击了。

    这晚,瑾只好缩在房里的贵妃椅上,睡的腰酸背痛,但这些都是值得的,他发现亚看他的眼神已滋生愈多温柔。

    作家的话:

    趁出门前发文,两天後再见

    ☆、宝宝的x别?

    瑾请了三天假在家里照顾亚,第三天亚回医院复诊,瑾也坐了范叔的车一块去,他在车上坐立难安,虽然藉口担心肚子里的小宝宝,但众人都能感觉瑾有其他的心事。

    医生诊断亚目前一切正常,先前的流产迹象有可能是心理压力所造成,要她心情放轻松。会诊结束後,瑾叫香姨先陪著亚到车上,自已留下来有些事想问医生。

    当一行人离开,瑾却吞吞吐吐迟迟不敢讲出自己的「问题」,直到医生追问,他才慌张地问宝宝是男是女,不过瑾问完後表情反而愈加尴尬。

    医生像猜著他的心事,先是回答还看不出来x别,但复加另一段话:「目前尊夫人情况良好,只要小心一点,夫妻是可以行房的。」

    瑾顿时脸红,但也如释重负怀地回到车上。一车子的人都好奇小少怎麽变得心情极佳,问他刚刚到底问了医生什麽。瑾回答,「我问医生宝宝的x别。」

    范叔先猜,「是男的,所以小少才那麽高兴!」香姨说,「我希望是女孩。」瑾却说,「医生说还不知道。」顿时大家哑口无言,既然还不知道宝宝是男是女,小少为什麽会如此开心?

    亚过了一会才问瑾。「你想要男生还是女生?」

    瑾温柔地回覆。「男生女生我都喜欢。」

    他的话令亚非常高兴。

    「好了,既然亚状况良好,你们就先回家吧,我得回公司把三天积压的工作处理完。」他对工作的负责态度也让亚感到同样的欣慰和开心。

    瑾到家後就换车回到公司,忙著忙著,手机一响没清查号码就接起来,听到姚琦的声音後心想不妙。这段日子来,姚琦不断地拨电话找他,他都没接她的电话,但是如此躲避也是没用,瑾认为还是早点讲清楚的好。

    他们约在停车场见面,姚琦开蔚的车来。瑾坐上车後,著实被姚琦吓了一跳。她一反平日鲜豔色系的打扮,完全是灰黑色调的服装,配超大的太阳眼镜,即使在墨黑车窗内,她还戴著大大的宽沿帽。

    姚琦见到他後,才将帽子跟眼镜拿下。她面容憔悴。

    其实在姚琦主动亲吻瑾之後,姚琦的经纪公司随即开了记者说明会,解释当时的情况是姚琦参加好友公司举办的酒会,原本只是想亲吻瑾脸颊作为恭贺,但在前不久的生日宴上几杯成醺,才会不小心「误碰」到瑾的唇。

    事情看似落幕,不过在路上还是有很多人臭骂姚琦,说她是狐狸j。一时之间,她的人气锐减,一些广告厂商也考虑撤掉她的代言。

    「jas,我为你作这麽大的犠牲,你却对我不闻不问。明明我才是正主儿,怎麽会被人骂成小三,我真不甘心。」

    「gigi,你明明知道当前的情况,偏偏在媒体前做出这样的举动,你还要我说什麽呢?」

    「我被人怎麽骂都不打紧,只要你是站在我这边的,我就不怕,可是你、可是你……」

    「gigi,我老实告诉你,亚-我现在的妻子,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那是我的孩子;为了你吻我的事,让她受了刺激,差点流产。」他的语气变得愤怒。

    怀孕!姚琦的脸变成铁青。「难道你为了孩子,要留在她身边?」

    「是的,我打算把协议改为三年。三年说短不短,所以劝你也不要等我了。」

    「不可能,你g本不喜欢小孩,怎麽会为了小孩要留在她身边?」

    「你们都搞错了,我并不是不喜欢小孩,只是因为我从小没有父母,才会觉得孩子是种压力,其实我很喜欢小孩的。」在他的脑海勾勒出亚抱著婴孩喂n的模样,感觉非常满足。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爱上那个女人,对不对?」

    瑾心头一慑,没有回答。

    「david说对了,你已经变了,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完全变了!」

    「或许是这样。」瑾简单地回答。「对你,我很抱歉。我会试著向公司要求,让你继续担任亚芙罗美珠宝的代言人,以表我的歉意,除此之外,我也爱莫能助,你最好别再找我,免得让你的形象更为重创。」

    瑾下车走了,姚琦在後头发疯似地喊叫。「我不会就此罢手的,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但瑾似乎来没有听到姚琦的话。

    姚琦将车还给蔚时,他看到她的脸色很差,对她摇头。「不是叫你死心了吗?我看得出他对那个小志工的感觉不一样。我和他认识快十年,不曾见他对任何女生这样。」

    「david,你再帮我去劝劝jas。」

    「你放弃吧,当初我就不赞成你和他在一起,美女对他如浮云,他不会恋栈的。」

    「不!」姚琦开始闹别扭。「他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他的,我明天就要带记者去亚芙罗美,公开我们私下在交往。」她不理会蔚的劝阻,驾著她自己的车离去。

    ☆、无缘的表白

    这天晚上,瑾在亚的面前表现得非常紧张。回想他们相处的三天,他们无所不谈,他问亚许多问题,她也终於愿意如实对他说。

    他第一件事就是问她什麽时候知道怀孕的,亚说是他恢复记忆的第二天刚好有排门诊预约,她刚检查完就接到瑾的电话,看到他对她的态度,才决定不告诉瑾怀孕的事。

    瑾记得他当时是为了找亚谈离婚的事,现今则庆幸离婚的事被香姨阻止下来,否则他真的会後悔一辈子。

    瑾想知道多些关於亚的事,她的一频一笑都会牵动他的心跳。

    他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看来姚琦跟蔚都说对了,他真的变了,他不再是那种独钟女x外表的敷浅男子,他渴望进入亚的内心世界,当然这不表示他不满意亚的外表,亚的清新胜过无数浓妆豔抹的女子。

    到了就寝时间,他的行为变得更加笨手笨脚,瑾拿著枕头要求说要搬到床上睡,样子像个小孩还想跟妈妈睡,亚当然不忍心拒绝。

    关灯後,瑾还紧张地不敢靠近亚,当他终於鼓起勇气後,竟发现亚已经睡著。刚开始瑾还气她不解风情,竟这麽快入睡,但也没办法,她现在是孕妇。

    看著亚的睡脸,瑾愈看愈是入迷,满腔的热情令他睡不著;夜半亚突然转醒,竟发现瑾正以热烈的眼神看著她,不禁微启樱唇作无言的邀请,瑾没有放过这大好良机,两人深吻不知道多久,瑾也爱抚亚的全身,就在到亚的肚子时,两人同时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宝宝踢了一脚,两人既兴奋又高兴,亚笑说会不会是她肚子饿了。

    他忙问要不要作宵夜给她吃,亚笑笑摇摇头。「宝宝想睡了。」

    「快睡吧!」於是瑾让亚枕著他的臂膀,她居然不到一分钟又睡著了。

    他虽然觉得可惜,但心里却升起另一种快乐的感觉,他明白那就是爱。对,他爱亚!那不光是生理上的吸引,他觉得内心的满足更胜过身体的需求。

    瑾认为自己应该在失忆前就爱上亚了,只是那时高傲的他不肯承认,而失去记忆的他,才敢清楚的表现爱意。瑾庆幸自己曾经失忆,那令他得到了亚,而现在的他则要小心呵护这个意外得到的无价之宝,千万不能令她自他身边溜走。

    他在睡之前作了一个决定,明天早上要向亚彻底表白心事,要求她与自己共度一生,管它婚前协议还是婚後协议,他的一切都是亚的,财产跟她比起来,g本不足挂齿;然後他们共同培育著孩子,或许再多生一、两个,让孩子们作伴。

    瑾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

    当他早上起床的时候,亚也醒了,他记得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要向她表白,但竟想不到自己也会害羞,吞吞吐吐起来。「昨天晚上,关於昨天晚上,我亲了你…」

    「我知道你是为了宝宝,不是因为我,所以我不会介意。」

    「不是的。」瑾想要再解释,却被手机铃响阻止,亚要他先接电话。

    「jas,你到公司了吗?」蔚打来的。「昨天,gigi跟我说她准备要到亚芙罗美公司大闹一场,我以为她只是随便说说,可是刚刚艾咪说不知道她到哪去了,我担心她真的会作傻事。」

    「好,我现在就去处理。」瑾挂掉电话,来到床边看著心爱的亚,对她说。「今天中午我想请你吃饭,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请范叔在十二点时送你到公司来;我先去上班,你再多睡会吧!」

    瑾离去後,亚没有继续睡回笼觉,她高兴地睡不著。这个男人已经愈来愈像她所认识的余瑾了。现在的他值得让她等待。今天他还约她吃饭,光是这样已经叫亚感动到无以莫名。

    忆起酒会那天他曾称赞她美丽,亚清扫娥眉,想为悦己者妆容一番。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初以为是瑾打来的,内心有点雀跃,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亚的电话号码很少人知道,她狐疑的接起电话。

    「我是姚琦,可以跟你见一面吗?」

    亚感到胃在紧缩。「见面?」

    「是的,必竟现在是我们两个女人的战争,在战前礼貌地向对方打声招呼,我的用意是这样的。」姚琦真正的用意绝不止如此;在她知道瑾跟亚签下维持婚姻一年的协议後,就苦苦哀求蔚想办法查看瑾的电话,好不容易弄来亚的电话号码,终於可以在今天派上用场。正如她曾说过的话,她不会放过瑾跟亚的。

    「姚琦小姐,其实我并不认为这是我们的战争……」

    「别废话。」姚琦不客气地打断亚的话。「我在外面的咖啡厅等你。」

    对方切断通话後,亚柳眉?蹙。她知道跟姚琦见面并不是明智的决定,却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无可奈何,只好拖著沉重的步伐前去赴约。

    作家的话:

    在台论上的发文已到完结了

    ☆、情敌相遇份外眼红

    另一头,瑾到亚芙罗美後,发现姚琦没来,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美好的今天被她破坏。瑾匆匆忙了公事,忽地想起一件事,把男秘书叫进来。「我托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因为前几天你请假,我就直接帮你买下来,今早刚收到快递。」

    「真的吗?」瑾收过男秘书递来的小礼盒。「还特意帮我包装好,太感谢了。」

    在亚住院的第一天,瑾发现送花无法博得亚的欢心後,想起自己曾经丢了亚父亲的表,他压不下脸去向朱副董要回来,於是决定买个同款的表,就吩咐男秘书帮他去找。

    收到的时机刚刚好,今天正好可以送给亚。

    瑾幻想亚收到时会感动地飞奔进他怀里,忍不住微笑。

    ============================

    亚来到姚琦说的咖啡厅,门口有个女孩带亚进入一间包厢。见到姚琦,亚不禁回想起酒会中她亲吻瑾的那幕。不可否认他们外貌如此相配,但亚真的好心痛,她已经割舍不下自己对瑾的情感。

    「瞧瞧,名不虚传的余夫人可出现了。」姚琦恶狠狠地看著亚,接著瞄著她的肚子。「四个月大,知道是哥哥还是姐姐了吗?」

    亚被姚琦的话弄糊涂了。姚琦显然是问她是怀上男的还是女的,但为何说成「哥哥与姐姐」?

    姚琦冷笑了一声。「原来你还不知道。我这里也有一个,不晓得是弟弟还是妹妹。」她著自己平坦的肚子说。「我希望肚子别大得太快,至少得等最近的工作都忙完。」

    亚的心像被车轮压过,一张脸白得吓人。

    看到亚的反应,姚琦今天第一次真心的笑了。「今天找你出来就是要和你讲清楚,别以为你可以稳坐余夫人的宝座,jas说了,只要我们之间谁生了男孩,谁就能入主余家大宅。」

    亚用手扶著面前的椅子彷佛快跌倒,但姚琦却还没说完。「其实我不在乎生男还是生女,只要是漂亮的孩子就惹人疼,我姚琦生的孩子想必跟天使一样可爱,你的呢?那可说不一定了,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他像爸爸吧!」

    「你还有什麽要说的吗?」亚终於挤出一句话来。

    「有!因为往後不想再见面,我得把话都讲清楚。听好了,你生的孩子要教好,等三年後换我接手时,才不会太难照顾。」

    这句话终於令亚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啃啮著她。

    姚琦说过不会放过亚的,虽然她不曾演过坏女人,但此时她是入木三分。「你现在的身份算是我的姐姐,所以这杯咖啡就让你请了。」

    亚听见关门的声音,等姚琦离去,强忍的泪水此刻才得以渲泄。难道瑾约她中午见面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件事吗?多留下两年但结果要让她和孩子分开,那麽亚情愿不要生下这个小孩。

    这麽想的同时,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我老婆是家暴受害人?

    瑾急忙处理完要紧的公事後就来到公司门口等亚,看著大钟指十一点半,才知道自己有多麽期待与亚见面。等到十一点五十五分,正巧香姨打来电话,瑾开口就问,「亚出门没?」

    香姨擤著鼻子。「十点半时少太说跟人有约要出门,我叫你范叔载她去,少太坚持不用,结果刚刚大楼管理员打电话来,说少太没多久前回到大厅里昏倒了。」

    「昏倒?她怎麽了?」瑾差点咬到舌头。

    「我不知道,我到了大厅,管理员说少太已经被救护车送走了。小少,现在该怎麽办才好?」

    「香姨,你别紧张,我立刻去医院看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瑾叫香姨别紧张,但自己却已冷汗直流。瑾匆匆离开座位,桌上准备要送给亚的礼物被遗忘了,再也没有主人了!

    ============================

    来到医院,瑾在急诊室问不到亚的下落,直接找上邱玉青,她虽然帮忙查询,但始终没有亚的记录,看玉青慌张的样子并不像骗他,瑾又问了负责救护车的消防队,对方说,病患到达医院时又被另一台救护车送走了,目的地是何处也不晓得。

    没有亚的去向,甚至没有她的消息,想到不知亚现在究竟怎麽了,瑾简直快要发疯,以前从没有想过警察能够帮上他什麽忙,但他也只剩这最後一途。

    在警察局值班的员警竟是以前那个初次与亚相遇时的徐警员,他见瑾走路踉踉跄跄的,赶忙询问。「你不是周小姐的先生吗?你没事吧?」

    「我太太……我太太她……」

    徐警员没等他说完,想起什麽事来,表情从关心变成不屑。「前阵子看新闻,你居然跟女明星闹绯闻;哎呀,当初我就不看好你,你的样子天生犯桃花。」

    瑾打断他的话。「徐警员,这些都是误会,我想请你帮帮我,我太太人不见了,她身体不舒服,可是送上救护车後竟然失踪了。」

    听见亚出事,徐警员恢复工作态度。「是绑架吗?」他回到位置上,开始c作著电脑,没一响又抬头起来看看瑾,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有我太太的消息吗?」瑾焦急地问。

    「有是有,但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麽?」瑾好不容易燃起一点希望又瞬间坠入谷底。

    徐警员又用怀疑的眼神看著他,眼前这个看来哀伤又深情的男子,似乎跟以前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大不相同,但记录上载的分明又不是这麽回事。「电脑里的连线记录写著,周小姐被列入家暴保护的名单里,所以我不能告诉你她的下落。」

    「家暴?确定是我的亚璇吗?」

    「是啊,上面也有你的名字-余瑾!」

    「不,一定有什麽地方搞错,我怎麽可能对她家暴,是她报的案吗?」瑾猛摇头,不愿相信听见的话。

    徐警员又瞄了一下电脑。「报案的人叫中泽森,你认识吗?哎,我不能再说了,你赶快离开吧!」

    家暴,怎麽可能?对女人诉诸暴力一向是瑾最引以为忌的,被如此栽赃,瑾非常愤怒,但生气一会就过,不安吞噬他的心头。「无论如何,只要让我知道她平不平安,真的,我只想知道她没事就好。」

    瑾被徐警员半推半送地请出警局,他的脚步空虚无力。刚刚徐警员讲的话一直盈绕在他的脑海,家暴?他现在疼惜亚都来不及了,怎麽可能会对她暴力相向呢?以前或许对她的态度不怎麽友善,但也称不上家暴吧!

    一堆问题没人可以为他解答,幸好有人叫住了他,是刚刚警局里的女警。

    「余先生,我相信你不会对太太做那种事的。」女警看到瑾的模样觉得非常可怜,她忆起一年前红极一时的广告;女警秀秀手上的婚戒,款式和亚戴的一样。

    瑾的脑海闪过一些跟戒指有关的画面,却连接不起来,他感到无助。「真的是误会!我太太现在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今天不晓得发生什麽事被送到医院,我只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没事。」

    「这样好了,我会帮你联络报案人,无论如何请他给你您太太的消息。」

    瑾向这位女警道谢,回到车上拚命想还能上哪找亚,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像期待解药的病患,迅速地接起电话。「喂?」

    「余瑾?」是中泽森的声音。

    瑾恨不得能隔空掐住中泽,但他明白发怒无法解决问题,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无法控制情绪而错失亚的消息。「中泽先生,我知道亚跟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麽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我急欲知道亚现在到底平不平安?」

    「你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吧?很可惜要告诉你坏消息,亚璇她流产了,那全是你害的!」

    「流产」两字像支利刃刺穿他的心脏,让瑾一时之间不能呼吸,虽然他也是很心痛,但是他还是关心著亚。「那亚呢?她没事吧?」

    「她怎麽可能会没事!反正她要我转告你,她答应提前跟你离婚,协议书近日会送到你的办公室。」

    不!他不想要离婚。「中泽先生,请让我跟亚见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她当面说。」

    「你怎麽会以为她还想跟你见面?总之,请你别再打扰她了。」

    中泽挂上了电话,亚的消息又像风筝断了线一?。

    作家的话:

    故事即将进入尾声,请各位读者不吝给予留言鼓励

    7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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