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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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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匈奴皇帝 作者:芈黍离

    第 40 章

    待到北边传来大单于被河东军偷袭,损失不小的消息后,贺兰当阜便再也睡不着觉了。率军北上,正巧碰到南下追击张懿的仆固怀荌,两人配合着将其残军剿杀灭,一同北归寻稽娄渊而来。

    蔺县县府中,稽娄渊冷硬着一张脸,盯着跪着的贺兰当阜与仆固怀荌,两侧坐着匈奴的将领们,都想看看稽娄渊会如何处置贺兰当阜。被数十双眼睛盯着,贺兰当阜直接无视其中的别有意味,重重磕一下头:“臣有负大单于所托,未牵制住河东军,致使大军损失,请大单于责罚!”

    稽娄渊打量着贺兰当阜,额头已经出血,呵呵轻笑一声:“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呢?”皮球被踢回到自己这边,贺兰当阜闻言,双拳紧握,眼神深处闪过一阵波动与挣扎:“臣请死!”

    仆固怀荌见着稽娄渊面无表情的样子,赶紧拜道:“贺兰统领乃大单于股肱之臣,多有功勋,;还望大单于恕罪!”其余将领见了,不管心中作何想法,也一并劝言,贺兰当阜毕竟是跟随稽娄渊的老臣了,该不致于送命。若是一点不表现,被其惦记上,那就是白得罪他了。

    “贺兰当阜,有负军令,懈怠以致汉军绕袭我军,使我损失惨重,原罪当死。念其南下作战有功,杀伤汉军甚众,可免死罪。不过功不抵过,鞭笞四十,免其侍卫军统领之职位,去北部匈奴当个邑长,以观后效。”稽娄渊盯着贺兰当阜:“你,可服气?”

    “臣谢恩!”贺兰当阜又重重磕了一个头,起身出堂,领罚而去。“都散了吧!”稽娄渊摆摆手。

    众人恭敬告退,心思各异,大单于也是够狠,对心腹大将也毫不留情。四十鞭笞就能要了贺兰当阜半条命,统领之位也说免就免,北部匈奴一小小邑长,哪有侍卫军统领之职位高权重。如今统领之职空出一位,是不是该争一争,有人起了心思。

    一静室内,贺兰当阜裸着上身,趴在榻上,眉头紧皱,其亲兵正替他涂抹药膏。稽娄渊走进,亲兵见着了,赶紧放下药碗起身行礼:“大单于!”惊动了趴着的贺兰当阜,强忍着疼痛想要起身。挥手一指,亲兵扶着其重新躺下,告退而出。

    坐在榻边,看着贺兰当阜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血肉外翻,触目惊心,很明显行刑者是下了死力气的。“下手是狠了点,能熬的住吧!可有怨言”稽娄渊淡淡道。

    贺兰当阜神情之中带着点激动,对稽娄渊道:“皮肉之伤难抵臣心中不甘,没看住河东军,臣实在......”

    “行了!”稽娄渊止住贺兰当阜:“既往之事,不必再提,日后总有还以颜色的机会!将你贬为北部邑长,也别放松,给我盯着鲜卑人!你与赤弇好好经营沙南,那将是我们将来北上的桥头堡!”

    贺兰当阜闻言一震:“您的意思是,将目标放到鲜卑身上?”惊讶不已,他可是知道稽娄渊对大汉的强烈野望,这次南侵便是第一步。

    没让贺兰当阜思考多久,稽娄渊眼神坚定道:“此次南征,至此已到极点,大汉底蕴当真够深。这些年天灾人祸,各地动荡不安,哪怕如此,仅并州与河东的些许两地力量便已经我感到莫大的阻力,连西河郡都难出。莫若将目标放在鲜卑身上,鲸吞其众,积蓄力量,待南方有变,再行南攻!”

    “侍卫军统领之职我给你留着,日后建功,再给你恢复!”看了贺兰当阜一眼,稽娄渊含笑道。“谢大单于!”贺兰当阜有些感动,顾不得疼痛,扬起身子拜谢。

    行走在蔺县街道上,四周屋舍空无一人,冷清极了,汉民都被他迁往北边了。只有严密的匈奴守卫与四处巡逻的军士,边走,脑海中便勾勒着日后匈奴的发展方向。董卓之前那一击,将之前有些膨胀的稽娄渊打醒了,大汉不可轻辱。击败张懿后,原本还想趁机攻入太原境内,其富庶繁华可让他眼馋的紧。

    如今,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臧旻与董卓合力,纵使击败对方,又还能剩下多少力量继续攻略并州。何况仅仅并州一地便如此难缠,该适可而止。

    先北后南,先易后难,将是匈奴今后的战略了。望向北边,稽娄渊眼中出彩,若不出意外,檀石槐离死不远了,鲜卑将有巨变。今后的鲜卑,他人之猛虎,稽娄渊之羔羊也。

    既然心中下定决心,稽娄渊也不脱离带水,领军与东北边的汉军交战几场,互有损伤,打断其上升的气势后,果断率军北撤而去。蔺县比邻大河,稽娄渊早已命人打造好舟楫船只,护送着物资与伤员,沿河北去。

    匈奴撤军,汉军第一时间便知晓了,但臧旻与董卓都没有追击的欲望,之前的几次交锋已经让他们对匈奴骑军的战斗力有了直观的感受。匈奴若是全力出击,两万多汉军绝对不是其对手。匈奴主动退去,臧旻与董卓也不禁松了口气,至少能收复离石等城池,对朝廷也有个交代了。

    领军进驻离石城,看着破败的城池,空荡荡的城中无一人,臧旻面露苦笑。百姓全被匈奴掳掠而去,收复这空城,又有何用。还要迁移军民前来填充,供匈奴再行劫掠?臧旻眼中满是忧虑。

    第66章 出使雒阳

    带着大军北归,南征的将士也离开部落两个多月了,一个个思家心切,远离了残酷的战场厮杀,面上的紧张之色都消散不少。不似之前奔袭追求速度,稽娄渊一路纵览大河两岸的肥沃土地,水草丰美,物产繁多,只是人烟稀少。

    经过稽娄渊这次的摧残,西河郡的汉军势力消散一空,将陷入一片空白。这广袤的西河草原,将纳入他的势力范围,供匈奴部民畜牧生存发展。

    至于汉庭的反应,稽娄渊倒是未多忧虑,自己能撤军,汉天子与朝堂诸公只怕大松一口气。而西河南部,纵使汉庭移民徙军,充实郡县,也增强不了多少力量,反而得不偿失,稽娄渊预料,汉庭放弃西河的可能性很大。

    自己这次作乱并州,不管怎样,终是恶了大汉。如今战略目标转向鲜卑,那便是同时与南北两个庞然大物为敌了。得想法修缮与汉关系,方可放心北上攻略鲜卑,稽娄渊暗下决定。

    至于自己还处在攻打大汉回军途中的事实,则被他华丽地无视了。稽娄渊相信,自己释放善意,汉庭该会接受,能得一夕安寝,总比时时作乱来得好。

    行军一日,过大河支流圜水,于圜水两岸休息。西河南部几县的汉民除掉逃亡与被杀得,都被稽娄渊强制迁徙至此暂置,如一只只羔羊等待着稽娄渊决定他们的命运。

    五万多汉人,稽娄渊此次南下最大的收获了,这其中不知能有多少士子、百工之人,若能将其消化,纳为己用,对匈奴实力又将有巨大提升。

    虽然被董卓偷袭将士损伤不小,但有这些汉人的补充,提升的却是匈奴的潜力,夯实底蕴。之前小败一场的郁闷终是散去不少。

    同时稽娄渊对大汉的世家又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从离石府衙中搜集的郡志中得,整个西河郡登记在册有户六千,口三万余。而匈奴人强掳可不分世家与黔首,所有汉民尽皆掳走,终得口五万余人。

    仅西河,这些边郡小族豪强便能隐匿如此多的人口,那中原河北的那些豪门世族呢,可以想像,大汉的实力远不止表面上的力量。以匈奴此时实力,贸然继续南侵,惹得朝廷世家一齐发力,只怕会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带人在汉民中转了一圈,享受了一番他们畏惧与彷徨的目光的注视,接见了几家离石的“世家”。

    “乌华黎,我给你三千人,给我经略西河郡中部,本单于授予你灵机决断之权。南部匈奴的部民将南徙,你给我好好巩固大匈奴在这片土地的统治。”临行前,稽娄渊当着所有贵族的面对乌华黎下令。

    乌华黎一向沉稳,受此重任也不由有些激动,这可是独当一面的机会啊。不少匈奴将领都对乌华黎抱以嫉妒的目光,尤其是万俟槿,很是不服。留下乌华黎,稽娄渊率军北归美稷。

    光和三年七月,南匈奴单于稽娄渊,作乱并州西河郡,纵横肆掠两月。并州刺史张懿、太原太守臧旻、河东太守董卓,领军拒之,以匈奴掠汉民五万而归告终。

    帝都雒阳,秋末,天气渐凉,朝廷诸公都自觉地加厚了襟袍。南宫之中,一片喜庆,匈奴退军之事早已传来,灵帝龙颜大悦,厚赏。

    当然,败军之将张懿的下场,不怎么妙,三万大军一战而没,得数十骑而还。没有人敢有求情之举,张懿狼狈囚回,下狱,待罪。

    自西河之乱后,大汉难得平静了这两月,灵帝有逍遥了两月。十月,以何氏为皇后。正巧,匈奴遣使来朝进贡,意图修复汉匈刚刚破裂的关系,灵帝喜,于崇德殿接见。

    何皇后一身宫廷贵妇装扮,衣衽紧裹着诱人的娇躯,也难掩胸前的高耸。二十二、三岁的年轻,该是青春正茂,或是生过孩子的缘故,浑身上下散发着熟透了的气息。

    面上艳丽无比,带着醉人的笑容,朝堂之上的众臣没有一个敢抬头正视其面。灵帝废后宋氏已经两年了,熬了这么久,终于荣登后位,母仪天下。一朝得偿所愿,自是开怀不已。

    “宣匈奴使者上殿觐见!”随着宦官的传唤,稽娄渊微屈着腰,埋着头“恭敬”地上殿而来。也不做什么幼稚的傲慢无礼之举,给足灵帝与汉官面子,单膝下跪禀道:“臣,匈奴使节,左大都尉,挛鞮柘宇,拜见陛下!”

    稽娄渊此次是借柘宇之名,亲自来探探帝都雒阳。灵帝对殿中识相的匈奴人很是满意,面上强行板着脸:“此次你匈奴无故侵我西河,掠我百姓,该当何罪?”

    稽娄渊心头冷笑,抬头一脸诚恳:“此次大单于领军南下,实为报父仇,无意与大汉为敌。只要大汉将张修此贼治罪处置,大单于绝不再与大汉为难!”

    “你这是在威胁我大汉吗?”太尉刘宽冷冷盯着稽娄渊道,气势十足!稽娄渊瞥了他一眼:“这位贵人严重了,匈奴不敢,大单于不报父仇,心中难安,所以遣臣来使,为表诚意,特携宝马、牛羊、貂裘、宝石进贡天子!”

    “匈奴深知,种族之大敌乃鲜卑,背后没有大汉的支持,实在无法面对越发强盛的鲜卑人的兵锋。绝不会轻易恶了大汉,还望陛下恕我匈奴之前妄动刀兵之罪!为表臣服之意,大单于愿求娶公主,联姻共抗鲜卑。”稽娄渊把姿态放得很低。

    灵帝闻言,瞟了瞟殿内大臣:“诸位觉得如何?”

    刘宽与张奂交好,对匈奴,戒心甚众,深忧其反复,虽不知稽娄渊目的何在,也绝不愿其得逞。刚想开口,便听到殿内一人出列。

    “陛下!匈奴既然有此善意,我大汉岂能拒之门外。张修原本其罪当诛,而和亲之事自古有之。鲜卑近年越发猖狂,若能得匈奴而拒鲜卑,与我大汉有利无害,臣以为可允之!”进言者正是太傅袁隗。

    “短视之辈!”刘宽冷哼一声,亦出列对灵帝禀道:“陛下!自匈奴单于稽娄渊继位之后,屡次掀起战乱,使我并州动荡,百姓无一夕安寝。此次又突起刀兵,荼毒西河,此辈浪子野心,绝不可轻信!”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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