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 爱之深,恨之切
“你们都听好了,从今往后,秦风就是你们的二老爷,在这个家,他的话就是我的话,明白嘛?”慕远图板着脸,郑重其事的吩咐道。
众下人心中虽奇怪,可老爷的话,他们不敢不遵。
在管家慕仁的带领下,众人对着秦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齐呼:“二老爷!”
秦大官人笑得合不拢嘴,他隐隐间又找回了前世的感觉,那种被众人前呼后拥,众星捧月的高高在上感。
“老弟,这样你还满意吧?”慕远图笑容可掬的看着秦风,那和善的模样儿让众下人看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在他们的记忆中,老爷向来都是一板一眼,尤其是在大小姐病了之后,更是极少笑过。
这位年轻的二老爷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受老爷敬重?
秦大官人乐呵呵道:“大哥,还成,看在你这般诚心诚意的份上,快带我去见见我那侄女。”
慕远图闻言大喜,他回头招呼道:“正远,还不赶紧前面带路!”
慕正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爸!”
他应过之后,转身对秦风道:“二叔,请跟我来!”
三楼一间超大的房间内,秦风见到了慕晚晴。
看着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她,秦风上前检查了一番,开口询问道:“正远,晚晴都去了南方什么地方?”
慕正远回道:“二叔,除了粤东省外,晚晴应该还去了腾南省。”
秦风眯缝着眼,点点头道:“这就对了!”
慕远图惊道:“老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秦风点点头道:“大哥,腾南省虽美丽,可却也是个诡异的地方。”
“此话怎讲?”慕远图觉得秦风话中有话。
“腾南省最出名的是什么?”
“当然是十万大山,美丽的自然景色,无数的旅游景点!”慕正远不假思索道。他去过那里,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慕正远说得确实不错,可是慕远图却不认为秦风所指的是这方面。他隐隐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之余,面色也是惶恐不已。
“莫——莫非晚晴?”
秦风点点头道:“大哥,晚晴确实是中了蛊毒!”
“蛊毒?”慕正远率先叫出声来,而慕远图虽然隐隐猜到了这点,可是在听到秦风的诊断后,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以眼下的情况来看,晚晴应该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活!”秦风说话间从慕远图略显黯淡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下意识的开口道:“大哥,你是不是在腾南得罪过什么人?”
慕远图对于秦风看出自己的心思,并不奇怪。
他虽然年轻,可是眼力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这一点已经在多次的事实中得到了证明。
事情过去了几十年了,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二十年前,我在腾南做一笔生意时遇到了一位苗族姑娘,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做下了错事,后来她让我留在腾南,只是因为我家中还有妻儿在,所以我毅然的拒绝了她的提议,回到了京城,至此以后,再也没有到过腾南。”
秦风听了慕远图的话后,他苦笑道:“大哥,或许这就是根结所在!”
在秦风的记忆中,苗人下蛊,绝不可能没有目的。
以对方所下之蛊,无非是想让中蛊之人乃至于他的家人长期忍受痛苦的煎熬,这其中必然蕴藏着极重的怨念。
而慕远图有此经历,与眼前的情况,一拍即合。
“秦风,你的意思是说晚晴所中之蛊,是她所为?”慕远图有些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在他眼中清纯美丽的姑娘,会做出如此之事。
秦风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更何况在怨恨蒙蔽了双眼的情况下,又有什么不可能。”
秦风的话正中慕远图心中所想,他活了大半辈子了,黄土已然埋到脖子了,这些道理,他如何不懂。
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真是她干的,我也不会怪她!”
他说话间,眼前蓦然浮现出那曰他离开时,她眼神中的那抹绝望。
虽然过去了二十年了,可是他始终也忘不了那一刻。
“秦风,晚晴可还有救?”慕远图心情很糟糕,可是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救回自己的女儿,按照秦风的说法,她只剩七到十天的时间了。
对于蛊毒,秦大官人并不陌生。
前世的时候,他就碰过不少,同样也解决了不少。
在这方面,他的临床经验可谓是相当的丰富。
根据他的查看,慕晚晴所中的蛊毒乃是针蛊。所谓针蛊,乃是毒虫的液精所成。
之所以那些专家医生们查找不出原因,那是因为此针蛊非一般的针蛊,施蛊之人不但对其进行了改造,更重要的是她在蛊中加了自己的本命血,这也是最为可怕之处。
虽然相隔千万里,可是施蛊之人却能利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
“大哥,想治好晚晴,对我而言,并不难。”秦风说到此处,停顿了片刻道:“不过一旦我动手将此蛊逼出乃至杀死,晚晴没事了,可远在十万大山中的她就有事了!”
“这是为何?”慕远图满脸的问号,他实在不明白秦风所说的到底是何意思?
“此蛊中加了她的心血,若是我强行将此蛊灭了,她一定会遭受到强烈的反噬,皆时姓命必然不保。”秦风点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看得出大哥与这个神秘的苗疆女子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眼看着大哥一脸震惊,犹豫的样子,秦风继续补充道:“按照正常情况下,中了此蛊毒的人,绝不会撑这么久。
晚晴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她的一念之仁,始终狠不下心来痛下杀手。
再者说,大凡苗疆女子,皆有一种蛊,名曰:情花蛊。此蛊乃是用心血与毒虫练成,每曰以心血喂养,十年得一情蛊。此蛊是苗疆女子用在情郎身上的一种蛊毒,而她并没有对你施蛊。
由此可见,她对你可谓是爱之深,恨之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