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九百八十五章 再爆一个
“妈呀!”道姑被眼前出现的人头吓得大叫一声,可惜这里除了她自己外没有活人能听到,包括现在站在她对面的人……因该是僵尸,一具目泛红光的毛僵,突伸出的利爪正扣向她脖子。
青石板上的人头血还未冷,两只空洞的眼睛里残留着一丝未散的恐惧,道姑惊叫了一声,再也没了声息,她的脑袋已经被毛僵整个拧了下来,手臂往上一抬脑袋带着一溜鲜血飞向洞窟内的横七竖八摆放的棺材。
两个守卫的龙虎宗道士在毛僵手下不堪一击,照面工夫就丢了脑袋,两具无头尸腔子里兀自血流不止,让整个洞窟中的空气都糅杂进了一抹浓重的血腥味。
叮铃叮——两声铃铛脆响传入洞中,庄艳娥手持魂铃从洞外走了进来,它头发上湿漉漉的满是水珠,赤着脚快步走到了木魁身旁,抬手一指不远处的棺材,寒声说道:“全部打开。”
咯咯!木魁嗓子眼里浊响了两声算是答复,它现在已经很少用人话来回答这种简单的问题了,相比之下更倾向于野兽化。
嘭!第一块棺材板被掀开,里面直挺挺躺着一具白僵,棺材内横着两条墨斗线,僵尸脑门上还贴着一张镇尸符,相当简单的东西,木魁利爪往下一沉指甲瞬间挑断了墨斗线,再挑去镇尸符,白僵眼睑弹动了两下蓦然睁开,血红的眸子紧盯着对面的木魁,它是一具没有智慧的僵尸,但拥有识别同类的本能,它是不会攻击木魁的,相反眼前的高等僵尸带给它一种威压,甚至连从棺材里跳出来的力气也缺乏。
木魁不在理会棺材里的白僵,跳过去掀开了另一块棺盖,这次里面是一具紫僵,同样也是墨斗线加镇尸符,这两样东西都成了标准配置了。
断墨斗线,挑掉镇尸符,木魁很快熟悉了业务,办起事来速度加快了数倍,很快就把洞窟内棺材一股脑掀开,里面躺着的僵尸以紫僵和白僵居多,偶有一两具略强一些也有限,这里都是些最低等的僵尸。
庄艳娥则在洞窟中四处走动查找,它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两个铁皮包角的大木箱,这两个箱子也不加锁,底四角用几块寸许高的灰石垫住,这样可以防潮。
啪!第一个木箱盖被掀开,里面是一层蓬松的刨木花,庄艳娥躬身伸手扒开刨木花,露出来一件件叠放整齐的小马甲,这种马甲后腰部分有一圈竖袋,里面装着一条条酷似雷管的物件,当然这不可能是雷管,而是比雷管威力更大的炸药。
庄艳娥随手拿起一件马甲端详了片刻,被它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些东西很可能是穿在低等僵尸身上做人体炸弹使用的,一具低等僵尸自爆威力有限,但几十上百具低等僵尸同时发动自毁式攻击带给对手的伤害无法预计。
“这倒是件意外收获,有了这些东西即便最低等的僵尸也会短时间内变成威慑力强大的利器。”庄艳娥很快判断出了炸药马甲的用途,只要把这样一件利器捏在掌心,作用无疑是巨大的,只要再拿下另外两处养尸地就等于掐住了龙虎宗的咽喉。
手抚马甲,庄艳娥脑海中多了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觉,只要手上这些东西运用得当就相当于多了一张王牌,当务之急是先收了眼前这群低等僵尸再说……
龙虎宗和胡氏宗门暂居的山谷内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今天是龙虎宗道士破境的大日子,超能增功仪能否再次创造奇迹全在此一举。
赖多尔身穿一件布满黄斑的白大褂站在外形酷似屎壳郎的增功仪旁,单掌平托控制板用指尖飞快按动,屎壳郎眼球部位的灵玉发出声声细密的裂响,两块上好的高冰种黄阳绿翡翠渐渐失去了光泽……
一个生得虎背熊腰的壮实男人仰躺在水晶棺内,脸上的表情一派平静,仿佛强行灌入内丹的转化气劲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似的,他就是龙虎宗天境武者姜道子,脱了道袍还是道士。
手持拂尘的张震恶和胡家父子并肩站在仪器两旁,他今天刻意穿了一件崭新紫道袍,头上戴着一条逍遥巾,为的就是做样子给姜道子乞个平安,让门下人经历一番生死劫难,他这个当宗主的表面功夫重要做到。
胡朔接了一条木腿,这是他儿子用上好的桃木雕成的东西,虽然行动多有不便,但终究要比空一条裤管强些,最难得是这份孝心。他对儿子跟姑姑有染的事情早有耳闻,现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非常时期,什么礼数规矩都是迂腐,能让胡氏宗门生存壮大才是正题。
嘀嘀……嘀——增功仪发出三声刺耳的鸣叫,赖多尔眉头一皱按在控制板上的手指微微一滞,就在这时水晶棺里的姜道子猛的睁开了双眼,手掌骤翻抬起重重拍击在了棺盖上。
砰砰——姜道子接连两掌拍出,整台仪器剧烈震动了几下,棺盖边沿像高压锅煮沸了似的嗤嗤冒出白气。
张震恶一个箭步冲到水晶棺旁,撂下拂尘用手掌压住了棺盖,瞪眼望着挣扎不休的姜道子,张嘴一声断喝:“混账,不想死的就给老子静下来,给老子放下爪子,安静……”现在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宗主形象,像个地痞流氓般对着棺中人大声斥骂起来,姜道子是龙虎宗最有希望破境的天境武者,要是折损了对整个宗门而言都是一大损失,他这个做宗主的怎会不急?
棺中的姜道子好像听到了宗主的话,咬牙重重放下了手掌,他并不知道自己浑身的皮肤好像吹胀气似的鼓了起来,特别是脸颊上的皮肤好像灌满水的猪尿泡似的胀起,透过水晶棺盖看上去他脸上的三叉血管历历可数。
张震恶骂声骤停,瞪大着眼睛紧盯着棺中的姜道子,眼瞅着他额头上的皮肤炸裂开一道直纹,就像蓦然睁开了一只流泪的竖眼,下一秒裂纹往下迅速延伸……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