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医童养媳 第111部分阅读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 第111部分阅读
应该归隐山林,与世无争,何必总想谋朝篡位?他想登基称帝,难道不是因为野心?而是想度化天下人和他一样品性高洁?我是凡尘俗人,凡事讲条件,恐怕与你们那高洁的主子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
沈妍摇冰冷笑,“我现在才发现不是我聪明,而是你们实在不够聪明。”
一个虬须大汗冲上前,吼道:“先生,何必跟她废话?直接杀人了事。”
中年男子阴涩一笑,摇羽毛扇的速度也加快了,“沈夫人,我家主子不会以钱财诱惑你,但想逼你就范的招式也有很多。我数一二三,你要是不答应,每隔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让他们杀一个人,直杀到你答应为止。”
“数吧!”沈妍爬上车辕坐好,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这些人全部杀完了,我还是不答应,你怎么办?反正你想要秘方,就不能杀了我。”
沈妍心中打鼓,表面强作镇定无惧,以伶牙利齿应付这些人。她现在怀有身孕,身上有制服这些人的药毒,可担心孩子的健康,也不敢拿出来用。
她也中了三日软筋散的毒,只不过摒住呼吸较早,中毒很轻。她身上又带有解百毒的草药荷包,象这种不够火候的三日软筋散根本奈何不了她。可她不能费尽心力长时间和这些人周旋,若让这些人发现她怀孕,就会有大麻烦。
“你……”中年男子见沈妍软硬不吃,气得直咬牙。
一个侍卫跑过来跟中年男人低语了几句,听得中年男子古怪大笑,面露狠毒。
“哈哈……沈夫人是天下名医,想必知道有一种东西专治你的病吧?”中年男子咬着牙摇动羽毛扇,冷笑说:“来会沈夫人路上,我们猎了几只香獐,打算送给沈夫人做见面礼。来人,先取一碗新鲜的香獐血,喂沈夫人喝下去。”
香獐又名麝獐,麝香就是从雄性麝獐的身体里提炼的。新鲜的香獐血也有活血散瘀,令人兴奋的作用,孕妇只要服下一点,就会轻则流产,重则毙命。
一个侍卫端着一碗腥红粘稠的东西朝沈妍走来,后面跟着两个带刀侍卫,以防沈妍反抗。三人在距离她两丈的地方就放慢了脚步,一脸警惕,边走边仔细观察。他们都听说沈妍擅长用毒,没准一不小心,他们害人不成,就先丢了小命。
沈妍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身体不由轻轻颤抖。侍卫丫头镖师随从多数都倒下了,能站立的人也全身酥软,连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些人帮不上她,也救不了她,要解这个危局,对付这些人,就要靠她自己。
她紧紧捏住荷包,荷包里有烈性毒药,也有这种毒的解药。她要用毒药制服这些人,而保证自己不死,就要先服解药。是药三分毒,别说她会碰到毒药,就是吃下解药,也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会导致流产。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用毒药。一旦逼到用毒,她就豁出了自己的命,也豁出了孩子。这铤而走险的一步,没有哪一个母亲会轻易去用。
“你们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点动手。”
三个侍卫听到中年男子的喊声,加快脚步朝沈妍走来。沈妍抠开荷包上的机关,把毒药和解药都拿在手中,她心无底气,脸色大变,连牙齿都在轻颤。
就在三名侍卫离她只有三四步远,她准备把解药投到嘴里,同时抛出毒药的时候。几把竹剑飞来,射在那三名侍卫身上,那碗香獐血也摔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一见,赶紧喊叫:“有刺客,来人,把沈夫人捉上车,快去。”
一排排竹剑飞射而来,遮天蔽日,目标就是以中年男子为首的二三十骑。那些竹剑很多,却不锋利,射剑者力道很大,把那些人射得人仰马惊,却很少有人流血受伤。虽说没有死伤,被竹剑包围,那些人也无路可逃了。
沈妍知道有救星驾到,长长松了一口气,爬进车中,靠在软枕上,平复紧张躁动的情绪。她不关心是谁救了她,当务之急,她必须先休息一会儿,缓一口气。
“丫头,你没事吧?”轻轻敲击车棚的声音传来。
“程叔?!”沈妍赶紧掀开车帘,看到老程,羞涩一笑,轻声道:“父亲。”
老程很欣慰,又有些尴尬,“噢!你、你没伤到吧?”
“没有,父亲怎么在这里?”
自去年沈妍和慧宁公主在承恩伯府谈起沐程风,老程也知道要害死他的人不是慧宁公主。但他恨下旨杀害沐氏一族的先皇,不想再面对,就凭空消失了。
“我和你风叔叔带兄弟们在附近的庄子落脚,听到有人禀报异常情况,就过来查看,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澈儿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
沈妍大致说了沐元澈的情况,顾不上跟老程细说其它事,就让老程等人帮她配制解药救人。他们一行的人全部解毒之后,沐长风又带人把中年男子等人押过来交给沈妍。沈妍没多问,直接给他们服了最强劲的三日软筋散,让人把他们丢到山林里。他们筋酥骨软,能不能在山林里活到毒药自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老程带人把沈妍等人送到与沐元澈约定汇合的城镇,就匆忙离开了。他顾虑重重,连儿子都不想见,只留下了一封信,让沈妍转交给沐元澈。
与沐元澈会面之后,沈妍先转交了老程的信,说到路上经历,两人不停感慨。
金秋九月,沐元澈奉旨巡边结束,踏上回京的官道,预计一个月到达京城。
……
承恩伯府正院,正值晚秋九月,五颜六色的名菊盛放,散发出怡人的清香。
李姨娘在正院门口走来走去,搓着手哭天抹泪,唉声叹气。她有事来求慧宁公主,可此时慧宁公主正处理国事,任何人都不见,也不允许任何人求见。
那晚,沈承荣答应把沈娇许配给孙亮,李姨娘又惊又急又气又恨,就昏死过去了。醒来之后,她试图阻止这门亲事,又被沈承荣狠打了一顿。沈娇向她哭诉说不想嫁给孙亮,她气糊涂了,急怒攻心,一直病了这几个月,到现在才好了。
沈承荣给孙亮定下目标,明年必须通过秋闱,最好一试成名中解元,才能迎娶沈娇。即使这样,李姨娘也不愿意这门亲事,她想求慧宁公主把沈娇另聘高门。
一个婆子匆匆跑来,低声说:“姨娘,孙公子在后门候着呢,说有事找你。”
“他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要银子,把他打发走。”李姨娘咬牙切齿,现在她一听到孙亮的名字就反胃,就打心眼里厌恶。
她知道孙亮是一块狗皮膏药,轻易甩不掉,娶了沈娇,就会粘她一辈子。忽然,她眼前一亮,心里想到一条妙计,嘴角不由自主挑起阴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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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卡到一个关键情节上,时间不够了,只好写到这里。这一章五千字,明天补今天差的一千字,抱歉,勿拍……
第二百二十三章 老友
慧宁公主查阅完全部奏折,并做出批复,又按奏请的内容不同,把给皇上、内阁、六部的折子分出来,叫来几个太监,仔细交待一番,让他们分别送出去。
国事处理完毕,慧宁公主就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玉嬷嬷给她念各处送来的普通信件。软榻旁边围着几个丫头,揉肩捶腿,递果奉茶,仔细伺候。
“老奴恭喜长公主。”玉嬷嬷笑脸开花,捧着一封信躬身施礼。
“什么喜事?”慧宁公主语气极为淡定。
“沈夫人怀了身孕,还是双胎,这不就是天大的喜事吗?”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她坐起来,挥手谴退丫头,轻叹一声道:“本宫埋在沈妍身边的暗线两个月前就把她怀孕的消息传回来了,本宫早就知道了,澈儿现在才写信告诉本宫,这还算什么喜事?”
“媳妇怀孕,又是头胎,谁家的儿子不是第一时间向亲娘报喜?本宫伸长脖子,天天盼他的报喜书,足足一个多月,都没消息。信倒是来了两封,写的都是巡边之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本宫气闷,就写信去问,问他们的身体,几乎都把事写明了,他才来了这封信,现在都怀孕四个月,他才告诉我。”慧宁公主说起此事,心中充满被冷落、被忽视的气愤,哪里还有欣喜可言?
“侯爷是想给长公主一个惊喜,回来亲口告诉您总比写信好吧!”玉嬷嬷久在慧宁公主身边伺候,沈知她的性情,劝慰的话一句就能点中要害。
“照你这么说,倒是本宫小人之心了。”慧宁公主又长叹一声,说:“本宫当时阻止他与沈妍的婚事,就感觉他与本宫离心了,母子之间连信任都淡薄了。”
“长公主多心了,侯爷都已娶妻成家,哪能还象小时候事事依赖母亲?”
“但愿是本宫多心。”慧宁公主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说:“澈儿已成家立业,本宫就无须再为他多操心了,婉儿的亲事还没着落,这是一件令本宫挂心的事。娇儿的婚事说定之后,本宫看婉儿好像突然长大了,象变了一个人一样。”
玉嬷嬷摇了摇头,说:“二小姐不愿意嫁给孙公子,天天以泪洗面,跟郡主哭诉。郡主是重情义的人,跟二小姐一起长大,能不为二小姐的事烦心吗?驸马爷也真是,不跟长公主商量,为了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执意要把二小姐嫁给孙公子。李姨娘天天围着正院转,就是想求长公主说服驸马爷改变主意。”
“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就看谁道高一尺了,驸马也是被逼无奈。”慧宁公主高深一笑,她听下人简述了当时的情况,就知道是谁的手段了。
玉嬷嬷知道慧宁公主这番话别有深意,不敢多问,岔开话题,说:“驸马爷让二小姐和孙公子明年秋闱之后成亲,还有一年,倒可以先让郡主成亲。”
慧宁公主点点头,忖度片刻,说:“本宫想起一件事,你去传沈承荣。”
“是,长公主。”
沈承荣正跟几个朋友赏菊吟诗,听说慧宁公主宣诏,他匆匆来到主院。看到李姨娘在主院门口转悠,他以为慧宁公主宣他是为沈娇的事,上前不由分说,就把李姨娘臭骂了一顿。李姨娘正在算计,突然挨了一顿骂,哭哭啼啼离开了。
慧宁公主见沈承荣进来,挥手示意他免礼,问:“中秋那夜本宫跟你说的事情考虑好了吗?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怎么也不说给本宫一个答复?”
“长、长公主,臣……臣觉得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慧宁公主问话的语气极为不满。
沈承荣犹豫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道:“臣有蕴儿这个亲子,何必再过继一个继子?公主把蕴儿养在膝下,让他承袭爵位不是更为妥善吗?”
慧宁公主轻哼一声,说:“你想认沈蕴认祖归宗,本宫不反对,也不必养在本宫名下。本宫觉得他不适合承袭爵位,才想另立继子,你应该明白本宫的用意。”
“长公主,这……”
沈蕴是元配发妻所出的嫡长子,现在已认祖归宗,承袭爵位理所当然。可沈承荣同汪仪凤闹到这般地步,别说实际,就在他心里,也早把汪仪凤贬得连侍妾都不如了。要是不把沈蕴养在慧宁公主名下,别说沈蕴没身份,就是他想起来心里也厌烦。可慧宁公主不接受沈蕴,要另外过继一个继子来承袭爵位。
“秦康与沈蕴同龄,两人都有秀才的功名,可本宫认为秦康更适合承袭承恩伯的爵位。”慧宁公主停顿片刻,又说:“秦康虽说是明王府的庶子,可他是皇族血脉,身份尊贵。他的生母原是名门旺族的小姐,年幼时曾给本宫做伴读,与本宫情同姐妹。后来因家族获罪,他生母无依无靠,不得不嫁给明王为妾。现在他生母已逝,本宫让你过继他自有用意,主要是对他母亲的安慰。”
明王是皇族的异类,从不以拥有皇室血统而骄傲,反而不耻皇族宗室的某些人。他不论贫富贵贱,结交有识之士,以清流自居,颇受天下读书人敬重。他的嫡次女嫁给了项云谦,他和项家这样的书香大族走动得很近,来往也频繁。
沈承荣看不惯明王酸腐,明王更不耻他势利,两人早已两看相厌。明王府与项家有亲,明王又与项怀安私交不错,这就更令沈承荣厌恶了。慧宁公主逼沈承荣过继明王的庶子,这样不但不能拉近两人的关系,反而令沈承荣恨怨更深。
“臣可以过继秦康为继子,这和蕴儿养在长公主膝下并不冲突。长公主顾念与秦康生母的情意,不如另外封赏他一个爵位,反正他也是皇族……”
“住嘴。”慧宁公主拍响桌案,沉着脸斥呵:“沈承荣,你仔细想想,你对朝廷有什么贡献?你不知道自己的爵位是怎么得来的吗?你是不是认为你享受这个爵位、你的儿子承袭这个爵位都是理所当然呢?你也忘记谁是主子了,是不是?本宫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慎重考虑,不允许任何人讨价还价。”
“长公主息怒、长公主恕罪,臣一时糊涂,臣……”沈承荣赶紧跪地告罪求饶,即使心中百般不愤,他表面上也不敢违逆慧宁公主的意思。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日之后,本宫摆宴,并亲自主持过继的仪式,你明日去明王府接秦康过府。至于沈蕴,本宫就不做安排了,他可以留在承恩伯府,但他们的身份是庶子,份例花用也按庶子的标准。”
“臣遵命。”沈承荣不敢再废话,赶紧躬身施礼答应。
“明王的脾气你也知道,若不是本宫先说服了明王妃,他绝不会答应把儿子过继给你,哪怕是庶子。秦康与明王性情相近,你以后要慎重对待这个继子,别使一些上得台面的手段,若让本宫难做,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是,长公主。”
“去安排吧!今天就把这件事在府里公布,让管事早做准备。”
沈承荣施礼告退,走到门外,被刺眼的阳光照耀,他阵阵眩晕。他狠狠掐着双额,好半天,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感觉到自己还生活在阳光下。
为了荣华富贵,他摒弃了一切与情意相关的东西,甚至告别了人性。对父母生不养、死不葬,又抛妻弃子,甚至对妻儿生出杀心。他虽然享尽荣华、半世荣宠,却是天下男人的反面教材,被天下人所不耻。即使他那些狐朋狗友,还有对他奉迎屈从、百般巴结之人,虽说艳羡他的际遇,心中也在唾弃他。
他很清楚别人对他的看法,也知道自己的道德成本缺失到负极至高点。他总拿得到的东西安慰自己,他有富贵荣华,他有爵位职位,这些不都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吗?人生有得有失,他也平衡了,他想为他的子孙后代留下爵位、留下财富,让沈氏的历代子孙记住他曾经的付出,也不枉出卖了一切,被世人唾骂。
可慧宁公主做出决定,他的爵位不能留给与他血脉相连的儿子。即使秦康改姓沈,以后沈氏的子孙也与他毫无关联,他们会记得他吗?说不定那些人在享有他舍弃人性、情意和道德换来的爵位和财富时,还会对他这个先祖百般嘲笑。
“驸马爷,您身体不舒服吗?”随从上前扶住他,小心询问。
“不要叫我驸马爷,要叫我伯爷,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伯爷,您不舒服吗?”
沈承荣没答话,冷哼一声,甩开随从,快步走出主院的大门。他突然停住脚步,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从身到心都被茫然包围得严严实实。
他邀请了几个朋友在后花园赏菊吟诗,沈蕴也在场,正陪他那些朋友带来的子弟游玩。若他这样回去,朋友问起他如何答复,又让沈蕴该如何自处?
“我回卧房休息一会儿,有人问起,就说我在伺候长公主。”
“是,伯爷。”
沈承荣回了卧房,躺在床上蒙头深思,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不管承恩伯的爵位是他怎么得来的,他都不会便宜了别人,尤其是明王的儿子。
……
李姨娘一直为沈娇的亲事烦心,刚才被沈承荣骂了一顿,她哭闹了一场。她为沈娇的亲事哀求了沈承荣多少次,都没令沈承荣改变主意。她也知道慧宁公主不会顾及沈娇的感受,她必须自己想办法、施手段,破坏沈娇和孙亮的亲事。
此时,她坐在假山一角的花亭里,居高临下看着与沈蕴一起吟诗做赋的贵公子们,心中感慨无限。这其中最出色的就是远山伯世子,可沈娇是庶女,又闹出一档子有污名声的事,根本配不上人家。其次还有魏国公世子的嫡长公子,宁远公世子的嫡次子,锦乡侯世子的嫡次子,个个都是出身名门的青年才俊。
沈娇随便配给其中的一个,她这辈子的心愿也就达成了,可沈娇和这些贵公子们都有差距。一想到这些,她就恨起慧宁公主来,她尽心尽力伺候,可慧宁公主一直不肯把沈娇记下名下,害得沈娇现在还是庶女的身份。
想到遗憾事,她掺杂着嫉妒的怨恨涌上心头,好像无穷无尽的潮水冲击着她的心。她一味记恨慧宁公主,早已忘记她现在享受的荣华富贵是谁带来的。
“姨娘,姨娘,可出大事了。”一个婆子匆匆跑进花亭,跟李姨娘低语一番。
李姨娘脸色大变,“什么?长公主要驸马爷过继明王的庶子?你该不会听错了吧?过继了皇族子侄,肯定要承袭爵位,蕴少爷怎么办?”
“老婆子怎么会听错呢?长公主已吩咐人准备了,蕴少爷算庶子。”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姨娘沉着脸斥退婆子,心里又有一番算计。
当时,她出面说服沈蕴,就是以承恩伯的爵位为诱饵。现在,承恩伯的爵位马上要落到别人身上,沈蕴会怎么想?会不会因此恨上她?
随即,她冷哼一声,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当时她诱惑沈蕴,只是想算计沈妍、打击汪仪凤。现在她的目的已达到,沈蕴当不当承恩伯世子与她有什么关系?这事也不是她能做主的,沈蕴也不能恨她。再说,沈蕴闹腾半天,最终一无所得,不是更令汪仪凤窝心吗?她巴不得有机会看汪仪凤和沈妍的热闹呢。
她想了想,冲身后的丫头招手说:“去请蕴少爷过来,就说我有事求他。”
丫头应声下去,李姨娘站起来,看向几位贵公子,微微摇头,轻叹一声。沈蕴进到花亭,李姨娘示意他走近,跟他细细耳语了一番,听得沈蕴连连点头。
“姨娘放心,这件事由我来做,不会让姨娘担半点干系。姨娘对我有恩,我也是知恩必报之人,再说,让二妹妹这么娇贵的人嫁给孙亮,我也觉得可惜。”
李姨娘唉声叹气,“我问过娇儿,她和孙亮确实是清白的,我、娇儿还有庞姑娘都被人算计了。我跟驸马爷说了几次,他都听不进去,还打骂我,唉!”
沈蕴咬牙冷哼,“我一听说此事,就知道有人设计陷害,要不怎么会这么巧呢?姨娘是良善人,掩饰不说,我也知道是谁。行此恶毒之事,伤害无辜,除了沈妍,再无二人。姨娘放心,沈妍算计我们,我们也会算计回去,决不让她得意。”
“蕴少爷,你真是知书明礼之人,驸马爷和长公主疼你,我也敬重你,可你姐姐她……”李姨娘哭天抹泪,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终于找到倾诉之人一样。
李姨娘拉着沈蕴哭诉,表面哀哀凄凄,心里却咬牙切齿得意。趁沈蕴还不知道慧宁公主和沈承荣要另立承恩伯世子之事,她赶紧利用沈蕴,把那件事做成。
事成之后,沈蕴就是被慧宁公主赶出承恩伯府,也与她无关。沈妍施计陷害她和沈娇,她蛊惑沈蕴,让他们姐弟成仇,也等于往沈妍心里扎钉子。
……
用过午膳,慧宁公主活动了一会儿,正准备午间小睡。一个太监匆匆跑来跟陆公公耳语了几句,陆公公脸色一沉,忖度片刻,进屋回禀慧宁公主。
慧宁公主摇头冷笑,“真是好计谋,连承恩伯府的脸面都不要了,去恭喜驸马爷,他这个亲生儿子比他更胜一筹,只是手段太嫩,让人不耻。”
沈蕴和几名贵公子在湖中饮酒泛舟,吟诗谱曲,误入芙蓉水榭。沈娇正在芙蓉水榭洒泪轻歌,翩翩起舞,看到外男入内,躲闪不及,惊急之下,哭得楚楚可怜。几个饮酒正酣的贵公子看到秀美雅致的佳人,怜香惜玉之心大盛。
几位贵公子都有爱美之心,争着讨好沈蕴,通过他美言而得沈娇青眼。沈蕴给众人出题,谁答上来,谁就留下来安慰沈娇。结果,锦乡侯世子的嫡次子庞昊夺魁,留在芙蓉水榭陪伴美人,对酒当歌,享受人生至乐。
等众人再回到芙蓉水榭,庞昊和沈娇正相拥而卧,早已做出苟且之事。沈蕴目的达成,心中大乐,脸上表现得着急惊慌,赶紧让人去请沈承荣。
沈承荣看到这一幕,气得跳了脚,当即就要打死沈娇,被沈蕴和李姨娘苦求阻拦。沈娇要死要活,沈承荣无奈,只好找锦乡侯世子商量解决此事的办法。
“长公主,这件事……”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装做不知道,等沈承荣来向本宫回禀此事最终如何解决就好。陆公公,你提醒沈承荣别忘记明天接秦康入府,顺便提醒他妥善安置沈蕴。本来本宫看沈妍的面子,想让沈蕴留在承恩伯府做庶子,现在看来是本宫心软了。把沈承荣要过继秦康并立秦康为世子之事公开,让沈蕴自己知道进退。”
“是,长公主,奴才这就去吩咐。”
“李姨娘把主子当傻子,事情做过了头,也该吃大亏了。”
玉嬷嬷观察慧宁公主的脸色,听她这么说话,就知道事情该怎么做了。李姨娘费尽心思,不想让沈娇嫁给孙亮,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慧宁公主午睡起来,刚洗漱完毕,准备批阅奏折,太监禀报说沈承荣和锦乡侯世子求见。慧宁公主知道为什么事,冷笑几声,让人把他们带到花厅。沈承荣和锦乡侯世子给慧宁公主行礼之后,都默不作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来找本宫讨债吗?”
几个月前,因为庞玉嫣之事,沈承荣和锦乡侯世子连祖宗都骂出来了,已经闹掰了。后来,经狐朋狗友一沟通,两人就彼此谅解,很快又和好如初了。
小人之交,根本就没有道德底限,一切只不利益出发。
沈承荣轻描淡写,说了沈娇和庞昊的事,一再指责庞昊因饮酒而生色心。锦乡侯世子不甘示弱,强调庞昊被沈蕴蛊惑,斥责沈承荣教子教女无方。若不是顾忌慧宁公主在场,两人又要大骂出口,甚至大打出手了。
庞昊是锦乡侯世子嫡次子,其实也不是正妻所出,而是从小伺候锦乡侯世子的一个丫头所生。庞昊三岁时,庞家进了刺客,那个丫头为救锦乡侯世子被人一剑刺中了要害。她临死之前,别无所求,只让锦乡侯世子照顾好庞昊。
锦乡侯世子感念与这个丫头从小的情意及救命之恩,就把庞昊养在正妻名下。庞昊有些小聪明,又能言善道,虽然是伪嫡子,却颇得锦乡侯和锦乡侯世子疼爱。锦乡侯出门会友,不带嫡长子,却喜欢把他带在身边。
沈娇是妾室所出,连个伪嫡女的身份都没有,因孙亮之事污了名声,有了口头的婚约。如今,又和庞昊行出苟且之事,若传出去,名声更差。
沈承荣被李姨娘说服,想退掉沈娇与孙亮的婚约,让沈娇嫁给庞昊。锦乡侯世子不答应让庞昊娶沈娇,可庞昊坏了沈娇的清白,理亏在前,无计可施。两人大吵大闹一场,别人劝了半天,也说不出个长短,就来找慧宁公主评理了。
慧宁公主嘬了口茶,说:“本宫认为此事错在沈蕴,他住进承恩伯府半年有余,难道不知道芙蓉水榭是女眷游玩的地方吗?本宫这些年一直在芙蓉水榭招待尊贵的女客,这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被人说出什么闲话呢。”
“长公主恕罪,蕴儿饮酒误事,才……”
“庞昊坏了娇儿的清白,他饮酒误事惹出麻烦就可以原谅吗?”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转向锦乡侯世子,又说:“此事因沈蕴而起,本宫惩罚他,一会儿让驸马赶他出去,这也等于给了你一个交待。至于庞昊沾污娇儿清白之事,本宫实在不知这件事该如何处理,还是你跟驸马商量,决定之后,禀报本宫就行。”
“长公主,蕴儿他……”沈承荣一听要把沈蕴赶出门,很着急。
慧宁公主慢条斯理喝茶,并不理会沈承荣,也不多作解释,就说明她意已决。
锦乡侯世子见慧宁公主因为这件事就要把沈蕴赶出承恩伯府,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慧宁公主虽没有明确此事如何处理,但此举打了沈承荣的脸,就等于给他撑了腰。他咬定钢牙,无论怎么罚庞昊,都不答应让庞昊娶沈娇。
“好了,此事因沈蕴而起,他饮酒误事也罢,成心而为也好,本宫已经处置他了,你们还要没完没了烦本宫吗?”慧宁公主顿了顿,又说:“孙亮祖上也做过官,他又是读书人,你们行事也要顾及天下读书人的感受,别恣意而为。”
“多谢长公主教导,臣遵命。”锦乡侯世子很高兴,赶紧躬身施礼,向慧宁公主道谢,又转向沈承荣,“沈兄,你我相交多年,别为这点事伤了和气。令嫒已有婚约,此事若传出去,虽说毁了我儿的名声,你让令嫒如何做人?我们也会被天下读书人指责。不如我多出钱财,让令嫒风光大嫁,也圆了你的脸面。”
沈承荣也觉得让沈娇与孙亮退婚不合适,这门亲事是他亲口答应的。可听李姨娘一哭诉,沈蕴又在一旁帮腔,他就没了主意。慧宁公主不支持沈娇与孙亮退婚,锦乡侯世子又不答应让庞昊娶沈娇,把沈娇嫁到庞家是他们一厢情愿。若让锦乡侯世子放血,把沈娇风光大嫁,这样一来,他里子面子也就全有了。
“好吧!唯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沈承荣见好就收,同锦乡侯世子一起向慧宁公主告退出来,两人又密谈一番,就和好如初了。
目送沈承荣和锦乡侯世子出去,慧宁公主冷哼一声,嘴角挑起轻蔑的冷笑。
竹笛声响起,打断了慧宁公主沉思,她赶紧拿起一管玉笛吹响。片刻功夫,一个黑衣人从后窗跃入,递给慧宁公主一封密信,又从后窗敏捷退出。
慧宁公主拿起密信,仔细看了一遍,就把密信扔进玉盏,倒入洁白的溶液毁掉了,“玉嬷嬷,准备一下,摆驾济真堂,去会我们一位老朋友。”
……
济真堂里,来往之人络绎不绝,除了来看病的人和来拿药的人,还有来洽谈生意的客人。大夫连续接诊,伙计管事匆匆穿梭,忙得脚尖都不沾地了。
沈妍不在京城,归真就成了济真堂的大管事,天天有做不完的事。当然,他也不白忙活,除了每月有高额的薪水,药房还有他的一股红利,年底发红包也是他最多。比起当年在金州为几文钱求人的日子,他现在可谓是活在了天堂。
两个管事送来几本账,归真大概问了一下情况,交待了他们几句,就抱着账本回了房间。他刚进房间门,两把长剑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出他一身冷汗。
慧宁公主笑意吟吟朝归真走来,“柏轻寒,柏太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
“你……”归真知道自己被识破了身份,脸色大变,账本散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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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更了一会儿,起晚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狼狈
慧宁公主面带别有意味的笑容,围着归真转了几圈,上下打量他,满含讥嘲的目光落到他脸上,轻哼一声,说:“想当年,柏太医姿容俊美,风度翩翩,虽是一名小太医,却不知迷乱了多少名门闺秀的芳心。谁成想你放着美满的姻缘和大好的前途不要,色胆包天,鬼迷心窍,竟然爬上了庞淑妃的凤床。”
归真眼底充满痛楚哀凄,他双手紧扣,仍不能抑制浑身颤抖。当年往事已过去了几十年,是非恩怨他不想再提起,可过往的经历如影随形,永远甩不掉。
慧宁公主见归真满脸痛楚,她心中快慰,加大力度揭归真的伤疤,享受刺激别人带来的乐趣,“j情被撞破,先皇让你亲手毁掉自己的脸,又把你们一家流放到三千里之外的西北省。本宫以为你死在西北省的苦役营了,没想到你换了一张脸、换了一重身份又重回京城,就活在本宫的眼皮底下,你好大的胆子。”
归真的嘴唇哆嗦了几下,才嚅嗫着说:“我跟淑妃娘娘是清白的。”
重回京城只是想让父母叶落归根,即使同在京城这片土地,当年恩怨也早已沉淀在记忆深处。好像一根无形的弦,被人拨动,才能响起沉重的回声。恰如他的名字——归真,他想换一个人活着,永远回归本真,可事与愿违。
“你们是清白的?这么说是先皇冤枉你了?”
“不是先皇冤枉我,而是你和先太后蓄意陷害,逼着先皇不得不重惩我。若先皇不知道我与淑妃娘娘被你们冤枉,又怎么会留我活命?又怎么会复宠淑妃娘娘?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起,长公主也没必要总被往事羁绊,该忘的就忘记吧!”
“忘记?哼!你说得倒轻松。”慧宁公主紧咬牙关,脸上恨意浓重,“你助纣为虐,和庞淑妃狼狈为j,配合她几次下毒手,谋害本宫和当今皇上的性命,陷害先太后。若不是你,先皇怎么会知道沐程风的身份?本宫也不会在边郡吃那么多苦。你打乱了本宫的计划,令本宫最终走到这一步,就是万死也不能赎你的罪。”
“淑妃娘娘对我恩重如山,我想报答她,就要帮她达到目的、完成心愿。后宫阴暗森冷,两派相争,就会你死我活,我帮她就要伤害你们,当时也确实情非得已。”归真边说边叹气,回想往事,他的语气中充满此去经年的伤感与练达。
“情非得已?你很会为自己开脱呀!现在庞淑妃在冷宫里,过的日子猪狗不如,每个月挨一次鞭笞,你是不是还想报答她、帮她达到目的呀?”
归真摇头长叹一声,说:“柏轻寒已死,死在了西北省的苦役营,现在活着的人是归真。现在这世上对归真有恩者只有沈大掌事一人,我无须再报答别人。”
“柏轻寒其人死了,灵魂还活着,只是换了一张脸,一重身份,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了,本宫想起来了,这就是穿越,很离奇的死而复生。”慧宁公主自嘲一笑,随即脸上密布浓浓阴寒,“不管你是归真,还是柏轻寒,你活着就等于在本宫心里扎了一根刺。本宫想把这刺拨出来,所以,你必须要死,没的商量。”
慧宁公主话音一落,就有两个黑衣暗卫长剑出鞘,架在归真的脖子上。剑光一闪,他的脖颈上就渗出了血纹,一瞬之间,就能让他尸首分离。
“本宫年纪渐长,也仁慈了,只要你的命,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别、别杀我,我……”在西北苦役营数年,饥寒交迫,沉重劳作,他熬过来了。现在,他忘却过往,苦尽甘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想死。
“给本宫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慧宁公主现在要归真的命就象一个巨人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让归真死不是她的目的,她想以此换来更丰厚的筹码。
……
傍晚,天空浓云积聚,一阵秋风吹过,竟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越下越大。
一场秋雨一场凉,时值九月中旬,密雨纷飞浸润,空气中弥散着清寒。
“父亲、父亲,求你见蕴儿一面,求你……呜呜……”沈蕴跪在沈承荣的院落门口,对着紧闭的院门痛哭哀求,嘶哑的声音里透出悲悯和绝望。
沈承荣不敢违抗慧宁公主,三天后就要过继秦康为子,但也想让沈蕴留在他身边。沈蕴毕竟是他的血脉,而且这几个月相处,沈蕴的习性也颇得他的心思。
因庞昊沾污沈娇的清白由沈蕴而起,慧宁公主就让沈承荣把沈蕴赶出去。沈娇清白被污,沈承荣也很生气,锦乡侯世子答应赔偿,他的气也就消了。他以为慧宁公主是一时之气,想拖延时间,等慧宁公主气消了,再说说好话,留下沈蕴。
慧宁公主接到密报出去了,把赶沈蕴出去之事就交给了两个太监。这两个太监是慧宁公主从宫中带来的,根本不买沈承荣的帐,更不把沈蕴放在眼里。而且这段时间沈蕴做下的事确实让人腻烦,慧宁公主的下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两个太监以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和口吻督促沈承荣赶沈蕴出去,不给他留丝毫的情面,更不给他缓和的余地。沈承荣被逼无奈,就让他的心腹随从去告知沈蕴,而他自己则象一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了,连沈蕴的面都不见了。
沈蕴听说慧宁公主要赶他出去,沈承荣也同意了,当即就慌了神。当时,他认为归顺沈承荣、认祖归宗大有前途,跟沈妍和汪仪凤都摆明了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他若被承恩伯府赶出去,他无人可投,无家可归,也无依无靠。
当时离开逸风苑,沈蕴为了表明自己跟沈妍断得彻底,让沈承荣和李姨娘等人信任他。他把逸风苑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拿来了不少,沈妍给他安排的丫头小厮,他一个也没带。到了承恩伯府,下人都是李姨娘给他安排的,哪跟他一条心?
看到他要被赶出去,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甚至还有人看热闹嘲笑他,连个帮他收拾行李用品的人都没有。他被两个太监很强硬地拉出院落,别说有银钱傍身,离开承恩伯府还能求一个饱暖,就连一件能遮风挡雨的外衣都没有。
两个太监把沈蕴扯出院落,本想直接把他丢到大门外,不想再浪费时间。可听人提到沈妍,他们就害怕了,连慧宁公主都怵怕三分的人,他们才不敢太岁头上动土。虽说沈蕴和沈妍已断绝关系,但他信毕竟是亲姐弟,沈妍又是重情重义的人。若知道他们这么对沈蕴,稍使手段,就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蕴还有机会跪在沈承荣的门口哭诉也是借了沈妍的光,可他全然不知,只知道哭求沈承荣。那哀凄的声调和语气,不知情者一听,还以为沈承荣死了呢。
从被两个太监扯出院落到现在,沈蕴跪了半个多时辰了。别说沈承荣,就连沈承荣的随从小厮都没露面,根本没人理睬他。院落的门关闭了,院子里传来嘻笑打闹声,下人们隔着门缝看他的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沈蕴跪在院门口,声泪俱下哀求,声调语气感人至深。没能感动沈承荣和承恩伯府的下人,却感动老天爷,老天也陪着他一起落泪,就下起了雨。清凉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身体,冻得他脸色泛出青白,浑身瑟瑟发抖,连哭求声都带出颤音。
一个管事披着蓑衣过来,递给沈蕴一把竹骨伞,叹气说:“少爷,你就别跪在这里哭了,长公主发了话,这府里谁敢违抗就要掉脑袋。驸马爷去赴锦乡侯世子的宴请了,今晚回来不回来都不知道,你就是哭断头也没人理你,还是走吧!”
“你、你骗我,父、父亲就、就在里面,他、他没出去,他……”
“我一个做下人的骗你干什么?长公主发了话,驸马爷不敢再留你,想眼不见、心不烦,才从后门走的,他都出府一刻钟了,不信你问他们。”
几个仆妇小厮穿得严严实实,披着油布打着竹伞,嘻嘻哈哈走来,高声议论。
一个婆子率先发问:“蕴少爷,你行事也太阴损了,二小姐跟你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是你亲妹妹呀!你怎能勾引外人毁她清白呢?你让她今后怎么做人呢?”
“是呀!二小姐和孙少爷都有婚约了,这一闹,你让孙少爷的脸往哪放呀?”
“姨娘是良善人,对蕴少爷你不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可怜姨娘这好人呢,象你这么狼心狗肺,不打个半死,光赶出去倒便宜了。”
……
小厮仆从凑在一处低声密语,挤眉弄眼,指指点点议论。几个婆子扮演卫道士,义正言辞,你一言、我一语指责斥骂沈蕴,叨念李姨娘的好处。
当时,李姨娘求他帮忙破坏沈娇与孙亮的婚约,助沈娇赖上高门公子。他欣然同意,很乐意帮忙,但却脱离了李姨娘的意思,也没完全按李姨娘的计划行事。
名医童养媳 第1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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