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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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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领证吧 作者:肉书屋

    将军,领证吧 第7部分阅读

    般地放开了孟怀,向后退了一步,眼神巨震,脸色潮红,四肢颤抖。

    孟怀看着他,心里面狂涛骇浪。自己的确不止一次地yy过岳云,也被他的身材搞得鼻血横流,可他一直把那当做男人自然的生理反应,男人容易上火嘛,泄了就没事。感情上他从小到大都是直的,理想的人生伴侣是雌性,能生娃做饭。岳云也是有过老婆孩子的人,怎么会对他起心思。肯定是这些天没人陪着聊天,所以暂时地移情到好朋友身上。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是干柴,大学的哥们还勾肩搭背互相帮忙纾解,孟怀自以为是地想。

    “兄弟……你是这段时间寂寞了吧?”孟怀潇洒地摘掉框镜,露出深沉的笑容:“来教你些,以后遇到妹子保证实用。”

    岳云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孟怀上前一手勾过他的头,一手揽住他的腰,凑上去封住了柔软的唇瓣。

    女人的唇总是温玉般清凉,男人的唇是滚烫如火的。孟怀甫一碰上,就从头烧到了脚底。

    技巧倒不是盖的,从探照灯变花式到搅拌机,勾着的头从上滑到下,岳云僵硬的身子也一点点软瘫下去。孟怀到了后面忘记了动作,正爽得飘飘欲仙,胸口徒然一痛,岳云推开半尺,瞪视的眼里还泛着雾气,脸红得要滴血似的,沙哑低声道:“自重。”

    陌生的神色是孟怀从没见过的,岳云似乎下定决心把某种东西,封在了心里。

    孟怀一凛,不小心失了分寸,岳云毕竟是古代来的,和新世纪那些没脸皮的大学同学不一样。“我真不是有意冒犯,小的知错了,再也不会了,小将军,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杀我灭口啊。”

    岳云脸色由红变青再变白,比红绿灯还快,他忽然咬着下唇扭开房门,像是落荒而逃地摔门而出。孟怀心里咂舌,自己可能这次太过火了,岳云都到了如此失态的地步,他也急忙跟了出去,寻思着在路上再说些赔礼道歉的话。反锁上门,走廊中却早已没有了岳云的身影。

    番外二

    雪白的日光灯下,男人扣下扳机,对面的靶心上立刻冒起了青烟,红心被打穿一点。他单膝跪下,毫不迟疑地再次射击。枪响后他并未查看结果,就势伏滚到一边,抬手又射。

    三次不同方位,朝同一个靶心射击,弹孔竟然打在一点上。

    男人用毛巾擦干了身体,上身裸///露的腹肌六块突出,宽肩窄腰,蜜色的皮肤不像年轻时那样有光泽,却依然结实耐用。他的额上有一道黯淡的疤痕划过眼睛延伸到太阳|岤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男人哼了一声,把毛巾随意搭在肩膊上,抬手朝那人补了一枪。

    进门的人只偏动了分毫,那枚真正的子弹就从他耳畔划过。杨云膺在半//裸男人面前站定,眼中波澜无痕,淡淡道:“中队长等你半天,回去了。他没想到你会答应担任教官。”

    猎鹰队新一任的选拨即将开始,这次的报名采取推荐方式,只要是特警学院三等级别以上的人员,都可以推荐一个人参加选拨。杨云膺自然是推荐了岳云,全部推荐上来的有两百七十人,要选出前十进入猎鹰队。猎鹰的中队长有意让宋飞来担任考核后的教官。

    “你也没想到吧?”宋飞看着男人一贯淡漠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发火,不由得微微失望。宋飞不管做什么事,都想惹得杨云膺炸毛,看见那素来一丝不苟的人失态,就莫名地觉得舒服。

    “对我来说,谁当教官都没分别。真要说起来,实战的时候教官不用上前线,我能少指挥一个不听话的家伙,求之不得。”

    宋飞哼了一声,捞起衣服就往外走,边走边问:“听说你推荐了你们公司那个看仓库的?他是什么来头?”

    杨云膺眉毛一挑,神色少见地竟有些得意。

    “外星人。”

    “不说就不说,如果进了,我迟早会知道。”宋飞嫌弃地撇撇嘴。走到门边的时候,看见刚才弹头深入墙中,取不出来了。

    宋飞把枪丢到训练完的框中,语气平静得像是说吃饭。

    “杨云膺,要是哪天你躲不过,说不定子弹真的会杀了你。”

    “如果我有一天躲不过,也没资格呆在这里了。不管以前发生多少事,既然我们还要继续共事,最好相安无事,至少表面上,不要让队长他们操心。”杨云膺捡起他拿过的枪,重新换弹夹。

    宋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披上藏青色的衣袍走出。关门的瞬间他听见枪打在靶上的声音。训练室内杨云膺射中了宋飞之前三发制造的弹孔。

    宋飞走到零号大楼外,在墙边点燃了一支烟,手心出汗,不是因为打火机的摩擦,而是因为血涌。

    十年已过,可以把恨意熨帖成平平淡淡的对话,可以把杀意发泄为鸣枪射击,可是依然没有办法平息心头的怒火。

    宋飞和杨云膺曾经是猎鹰队的双壁,同期进入,同样优秀,猎鹰队的金星勋章他俩都有份,从当警员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把对方当做最大的竞争对手。

    竞争中彼此欣赏对方的才干,性子也合得来,私底下就成了好朋友,相互学习促进。后来出任务,发展成互相挡子弹的过命交情,以为会和彼此做一辈子兄弟。

    直到后来,杨云膺把女朋友甩了,找宋飞喝酒的时候,说其实他是gay,他喜欢的人是宋飞。

    且不说震惊,其实唯心而论,宋飞还是有一点点动心。毕竟那个时候杨云膺优秀得耀眼,两人在一起很谈得来。宋飞当时也没有固定的女朋友。

    年轻时候不知天高地厚,杨云膺表白,宋飞默认,两人开始的日子的确十分甜蜜。加上保密工作到位,周围同僚都没看出所以然,申请换了寝室,两人住到一起后,更是天衣无缝,结伴去吃饭洗澡训练,都没有人怀疑。

    直到猎鹰队开始人事重组。十年前上位者更替,猎鹰队免不了要换血整顿一番。几位总队长陆续离职,下方的骨干相应地上位。

    宋飞和杨云膺的顶头上司也上调了,空出的位置要从他们两人之间选一人接替。

    宋飞无所谓,他直接不要名额,让给了杨云膺。主要是因为宋飞家境不好,他迟早要退役。杨云膺有亲戚在国防体系,他们家族是把他当苗子培养的。后来杨云膺就当了猎鹰队的一个支队长。宋飞做他的手下,两人关系还是跟原来一样亲密。

    但是后来就出事了。

    他们去云南边境执行一级任务,宋飞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到了那里后,杨云膺让他们去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取东西。

    出任务的前一天晚上,杨云膺破天荒地跟宋飞求欢,本来以为只是稍稍纾解下的事,杨云膺竟然把宋飞弄昏过去了。

    宋飞醒来的时候很愤怒,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耽误任务。等他看见住的地方所有人都不见了,就更加怒不可遏。

    事业是他的主心骨,感情再强烈,影响了他的本职工作,都不应该,更何况两人处境还这么敏感,他气得不想跟杨云膺联系,独自赶到任务地点。

    可是那里的一幕成了他终身的噩梦。

    浓烟滚滚的工厂里,僵尸一般的骷髅在火海中翻腾,焦臭中,行尸走肉般人形颤巍巍地抖着。它们发出的尖叫声已经不是人类,它们彼此抓挠,撕咬,吞吃入腹,完全失去了理智。

    最恐怖的是,有些丧尸身上,穿着他队友的衣服,昨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人,转眼间就变成了白骨。

    宋飞发疯似的想冲进去,除了他的队友,废弃工厂里还有很多人。可无论他怎么找,工厂的大门和墙都封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可以出入的空间。宋飞吸入过量的烟尘,呛昏了过去,磕出一道从额头划到太阳|岤的疤痕。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北京的医院,杨云膺站在他的床前。

    宋飞很欣慰杨云膺没出事,可是他其他的队友全都死了。宋飞起了疑心,杨云膺怎么就把他故意留下了,他一遍遍地追问,杨云膺总是逃避他的问题。最后宋飞半猜半问,自己拼凑出了真相。

    杨云膺知道这是一次有去无回的任务,队友全都会死,就故意不让宋飞参加,想保住他的性命。杨云膺自然也没有参加,却把他们的队友全都送入了封闭的地狱。

    那到底是怎样的任务啊,为什么上级会派他们去,杨云膺不肯多说一个字,但是看得出他有很大的压力。宋飞就越过他,直接向更高层查问。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去确认这件事,组织的行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如果没有杨云膺,他自己也是一具枯骨,他们队员是不知道任务具体内容的,但是杨云膺知道,否则也不会阻止宋飞去送死。

    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调查一段时间后,他查到了基地和狂犬病异化的一些线索,可当他想要继续深入,却像是撞到一堵棉花墙,再也没有新的进展。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取得任何进展。

    杨云膺终于有一天对他说,不要再追问了,他已经触到了某些人的逆鳞,再查下去会有危险。

    宋飞不领情,杨云膺为他好,他却越来越无法忍受。明知牺牲却无法拒绝的任务,让宋飞对组织产生了怀疑,他的事业心受到严重动摇。而杨云膺执行了任务亲手把队友送入火坑,却自私地留下他一个人,这让宋飞觉得感动又厌恶,他始终无法认可,既然任务利益高于私人感情,可以抛弃队友,为何又要让位于爱情。既然可以救他,为什么不能救其他人。他和杨云膺产生了无法调和的裂痕。

    这个时候,某个不知名的家伙,应该是宋飞触到的逆鳞的之一,来跟宋飞交涉,说他知道了宋飞和杨云膺的关系,如果不想被曝光,就收手。

    宋飞尽管和杨云膺闹了矛盾,却并不想牵连他的仕途,自己没两年就要退役,杨云膺却要顺家族的希望一步步往上走。宋飞说他无意干涉任何人的利益,他只想要一个说法,那十几个兄弟不明不白地死了。只要知道真相,他就会收手。

    那个家伙告诉了宋飞真相。

    那次任务,是接到紧急通知,得知那里爆发了变异的狂犬病感染,工厂里的人变得干枯掉皮,有攻击人的行为。让猎鹰队带着刚研制出来,还没有试验过的疫苗去那里,看能不能把人救过来。

    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是不清楚工厂里的人会变成怎样的。杨云膺让队员里全都服用了疫苗,进入工厂救人。可是不一会儿,队员们纷纷异化,变得与丧尸无异。那些收到疫苗服用的人,也没见好转。

    杨云膺没服用那个疫苗,也没有跟着进入工厂,他看见队员们全都变异之后,就把工厂的大门和窗户全锁死,放了一把火。

    那人又说,其实那个疫苗,还没有研发完全,可能抵御病毒,也可能引起突变。上面在交给杨云膺疫苗的时候,特别交代了这一点,他却没跟队员说,可能是觉得说了也没用。

    这次任务最大的成就是得到一份实验报告。

    宋飞听完,对那个人说,我放弃了。

    这种浑身冰冷的无力感,让他如坠深渊。他知道杨云膺心底是怀疑那个药的,不但没给自己吃,也阻止了宋飞去参加。宋飞一直以为杨云膺清楚那是必死的任务,却没想到他并不确定,上级也不确定。

    不确定的区别对待,让宋飞更加痛苦。他可以原谅组织的出发点,毕竟是要实验药的疗效。可是他没法原谅杨云膺,那个指挥者所有人去打一场不确定的仗,却扣押着爱人和自己缩在后方的人。他从来没把杨云膺看得如此清楚,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离他那样远。

    宋飞递交了停薪留职,他退役回家两年,二老相继辞世。他又重新和猎鹰联系,没有了家庭的牵绊,他并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尽管这跟从前有了很大的区别。那时候北京在修建地下基地的雏形,猎鹰需要一些情报员参与建设,宋飞没有接任务,主要是不想正面见到杨云膺,他游离在城市中,替基地采集信息,做一个潜行的观察者。

    他听说杨云膺被上级处罚了,理由不明,有可能是为了回护他的事,可是那又怎样,不都是他自找的么?听说他也停薪留职,一边为基地服务,一边当了什么公司老板。宋飞觉得很可笑。

    杨云膺试过找他,宋飞开始没怎么理,后来有一搭没一搭经常聊几句,倒像个普通朋友,却再也不让杨云膺碰他。那些曾经亲密的回忆,似乎已经随着火海烧得不剩渣滓。

    十年转瞬而过。回想起来,宋飞觉得年少的萌动,就像一场梦。他也再也没有了为谁想要奋不顾身冲进火海,哪怕被烧得皮开肉绽,也要找到那人的冲动。他的心仿佛很多年前就死了,或者丢掉了。

    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他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宋飞苦苦思索着一桩可以称得上甜蜜的回忆,却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难道连甜蜜的回忆都丢掉了吗?

    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告白时,两人只是模模糊糊暧昧着,有一次队里打球结束,杨云膺满头大汗,宋飞削了个梨子,环过他的胳膊,送了一块到他嘴里。杨云膺自然往后倚靠,就那么枕在了宋飞的臂上。梨子的清香和汗水蒸在一起,酝酿出把人心捂化的笑意。

    也不是没有甜蜜的回忆嘛,宋飞踩灭了脚下的烟头,朝着日光灯照不到的小路上走去。

    第二十二章

    地下防御基地启动的第五天,武装特警部队猎鹰开始选拔。

    这是十年来特种兵部队首次扩充编制。从前都是遵循着三进三出,数量不变的标准。

    作为全国特警的巅峰王牌部队,猎鹰队的人数并不是很多。编制加后勤约一百人,真正的武装战斗人员不超过三十个。人虽然少,可是战斗力十分强悍。斩首,护卫,救援,渗透,马蚤扰,做最高端的任务。

    金星勋章颁发给特种兵中杰出表现的人,十年来获得者不超过两百个。但是猎鹰队里获得此殊荣的就有四十人。

    此番选拔招五名,非战斗人员招十名,在外人看来是很小的人事变动,其实对于猎鹰来说,几乎增加了一个小队的战力,无异于换新血。

    宋飞从零号大楼出来后,在狭长的巷道中看到了岳云。对方和他狭路相逢,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小哥,这么晚了不该乱跑。”

    宋飞知道杨云膺把岳云推荐上去了,这种推荐名额只有公安系统三级以上的人才能有,一个名额,绝不会浪费在无能之人的头上。

    虽然介绍的时候岳云只说他是个看仓库的,但是宋飞亲眼见他从大楼跃下在空中腾跃,那种身手,还有整个人的气质,都让宋飞相信他的来头绝不简单。

    或许以后会和此人成为教官学员的关系,他到底有多强呢?

    岳云眼神不由自主地闪开:“我一会儿就回去。”

    忽然间对面远远地传来孟怀的声音:“岳云,你在哪里?”

    孟怀探寻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犹豫,岳云装作没听见,轻轻对宋飞道:“借过一下。”

    “干嘛躲他?”宋飞玩味地一手封着墙,不让岳云过去。

    岳云眼睛刺了一下:“无可奉告。”

    “既然这样,此路不通咯。”宋飞脸上带着恶作剧似的笑,目光中却透出一股凛然的挑衅。

    岳云不知宋飞为何阻他的路,却坦然接受那种男人间挑衅的默契。眉毛一挑,用力一挥,凛烈的拳风扑上去,直接欺身逼宋飞让开。

    宋飞唔地赞了一声,伸手包住岳云的拳头,借力送出,把他的力道引向墙壁。岳云胳膊肘在墙上一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变轨迹,反手袭向宋飞的肋下,另一掌按在墙上,封住了转身的可能。

    宋飞不禁低声喝彩,在狭小空间中本来施展手脚就困难,岳云却借助环境施展得滴水不漏。他也瞧够了,自然地松开相持的手臂,放出一条通道让岳云过去。岳云擦身过的时候低道:“拜托帮我,算我欠你一次。”

    岳云的身影刚隐没在宋飞身后巷子的拐角。孟怀就探进头来。

    “咦?宋大哥,你看见岳云了吗?”

    宋飞弹了弹墙上的灰,淡淡道:“他不见了?你怎么不把人家看好,是不是惹人生气了?”

    孟怀脸上露出两片淡淡的红晕,顾左右而言他:“这个……他出来久了,我怕他出什么事,我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宋飞大感好奇,这两个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吹了个口哨说道:“孟怀啊,你那个兄弟要参加考核你知不知道。二百七十多人总共只有十五人入围,五个战斗人员,别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

    这话故意很大声,不只是提醒孟怀。

    孟怀有些懊恼地揪头发,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都是我的错……对了,宋大哥,这么多人报名,就选这么点人,够用吗?丧尸那么多……”

    “傻瓜。”宋飞皱眉:“先纠正两个概念。第一:这些人不是报名,而是由各支队推荐上去的。第二:这么点人不少,猎鹰一个小队的标准配置的就是五人。战斗人员三名,非战斗人员两名。这都相当于三倍的小队了。然后,对付丧尸和人多没什么关系,现在早就不是人海战术时代了。”

    “哦。”孟怀小心翼翼地打听道:“那……考什么?提前公布了吗?”

    “我们又没有保密。四种赛制,近身,障碍,射击,综合越野。各支队都要提前告知的。”

    孟怀愁眉苦脸地想:其他还好说,那个射击……

    “要是能用弓箭就好了。”孟怀嘀咕道,他要想个法子帮到岳云。

    “什么?”

    “宋大哥,你是裁判?”

    “不。”宋飞没说他是教官。

    “那我就放心问了,岳云不会射击,会影响很大吗?”

    宋飞有些惊讶,手里的烟蒂抖下一大截灰:“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不会打枪呢?”

    难道这些人都以为岳云是科班出身,是国防部秘密培养的苗子?孟怀无奈地翻白眼:“不会怎么了?他基本功很好的,能不能特训啊,真的因为这个卡死人的话,绝对是你们大损失。”

    “我想想,回去跟他们商量下……杨云膺知道吗?”

    “他?”孟怀想岳云的身份老板都知道了:“有什么瞒得过他?〃

    “他应该有相应对策,这么多年不生个家族继承人,推荐人这支势力肯定要弄好……你别太操心。”

    孟怀很想说他听不懂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不管如何都要帮岳云实现目标,孟怀准备去仔细打听情况,和宋飞告别。

    孟怀的身影刚消失在巷口处,岳云就刚才藏身的地方走出来,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注视着路灯光逐渐熄灭的方向。莹润的水瞳闪烁明灭。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宋飞觉得这两个家伙跟傲娇闹别扭的小情侣似的,不对头。

    “没事。”

    “真的没事?不会后悔?”

    岳云摇摇头,又缓缓点头。沉默了好几秒,忽然用力一拳砸在墙上,震得墙簌簌落灰。

    孟怀茫然地在街上走着,黑暗的地下基地晚上灯光昏暗,白天纯白蘑菇似的大楼到了晚上就变得灰暗不清。孟怀走到路口,遇到宵禁人员,他要罚孟怀的饭票,还要把孟怀赶回房间,孟怀不想没找到岳云就回去,正和那宵禁的工作人员吵得不可开交,旁边小巷中走出两个人,对孟怀叫道:“蘑菇杆,总算找到你了,怎么大晚上不回来?也要加入我们夜猫子部落么?”

    是今天搬进的副本王楼里的室友,大学生李文阳,和那个戴半框眼睛的高个男人。孟怀震惊他们居然在宵禁人员面前出现,还没缓过神来。左右两个人就插在宵禁小哥与孟怀之间。半框眼镜男人朝宵禁小哥勾勾食指,邪魅一笑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宵禁小哥愤怒地呵斥道:“不知道!但是管你后台有多大,一样罚饭票!”

    “那就好。”半框眼镜笑嘻嘻地一把抓住孟怀的手往黑暗里跑,李文阳则拔腿跑向相反的方向。

    “再见咯,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他们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宵禁的小哥疯了,抓狂地在后面大喊:“给我站住!”

    自然没人搭理他。

    如果说主干道是动脉血管,孟怀此刻钻的旮旯巷就是毛细血管了,他跟着半框眼镜一口气跑出好几条街外,直到完全喘不上气来之后,两人才停下来靠着墙休息。

    “你们胆子,乎,好大呀。”孟怀大口地吸着氧气,本来地下基地的氧含量就不如地上的丰富,剧烈运动下来就更加喘得慌,孟怀努力平复着心跳。半框眼睛却比他快地缓过气来了。孟怀不禁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对了,你叫啥。”

    “黎珲,铺海底电缆的,一个星期淹水里三十个小时。”

    孟怀虚弱一笑:“够厉害,你们晚上在干嘛?”他差点把名字听成了离婚,不过孟怀不开别人名字的玩笑,经历教训他那样会惹人生气。

    黎珲本来已经做好青筋暴起的准备,孟怀完全不吐槽,出乎他意料之外。有些悻悻道:“我们晚上在……嘘,一项旷古烁今的伟大事业。”

    孟怀怀疑地看着他:“偷看小姑娘的内裤颜色?”

    “咳咳!蘑菇杆,你的思想怎么能那么龌蹉。我们是在调查住户照明故障有多少,以后上门服务。”

    (插播广告:半框眼镜垫脚在门上换保险丝,回头邪魅一笑,“马勒戈壁牌保险丝,越换越细,细细更健康。” 半框眼镜站在凳子上安灯泡,笑得露出沾有菜叶的大白牙:“管三儿灯泡,越换越暗,暗暗更健康。”半框眼镜蹲下身接地线,拿了试电笔检测是否通电,笑容灿烂如同秋天的狗尾巴花:“蛋碎饺子馅牌试电笔,越试越断电,断断更健康。”)

    孟怀默默垂下眼皮,“成果怎么样?”

    “生意兴隆啊,这不,现在就要去一栋老女人群居的组合楼里换电线,跟兄弟我去啦,我一个人hold不住怕精尽人亡啊。”

    孟怀嘴角抽搐,转身就走。

    “喂喂喂,兄弟,别走啊,我们三七,我九你一。哎呀实在不行我们五五,我七你三……”

    孟怀正想再找个理由拒绝,忽然僵住了。

    因为地下基地只开发了一半,一半的居民楼没有通电,仿佛黑暗的森林,矗立在远方。

    孟怀看见其中一栋黑暗的楼层中,一道手电筒似的光一闪而过。那楼里人影憧憧,挤满了黑色的影子。

    “喂,那边一栋是干什么?”孟怀尽量镇静地问,光线闪烁后又陷入了黑暗,半框眼镜没有看见。

    “一号大楼,基地的备用办公楼。还未投入使用。”

    第二十三章

    十层大楼离几乎挨到地下基地的顶端,上面一根巨大的管道插入水泥的天顶,看起来像是一根烟囱。漆黑的夜里,大楼的轮廓更深更锋利,冷冰冰的像是某块铁器。

    这里是基地中段,和远处的零号大楼相对,就像有一道看不见的镜面横在中间,一面有光,一面黑暗,格局相对。没有人声私语的憧憧高楼间,弥散着冰冷的气息。

    孟怀本来只想早点走,架不住黎珲硬要拖他去给人检查电路,还偏偏选择了所谓的“近道”,就是横穿过那一片无人居住的区域,走到一号大楼旁边的时候,孟怀头皮阵阵发麻,他刻意别过脸不看大楼靠窗的一边,想着自己刚才一定是幻觉。楼里怎么会有人呢?

    然而……

    “咕咚。”

    “咕咚。”

    几声不合时宜的翻滚声从漆黑大楼深处传来。

    “那次居然找了转服满级的家伙来下战场,我们照样完爆……”黎珲说对战说得唾沫横飞,得意洋洋地吹嘘着“副本王”大楼里高手的英雄事迹,孟怀却突然捂住了他的嘴,他没反应过来,略带责怪的眼光瞪着孟怀,还没挣拖,孟怀就紧张地把他塞进了旁边的巷道,从巷口窥探一号大楼。

    “喂喂……我说你干嘛?”黎珲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却发现孟怀神色紧张地看着那边的大楼,脊背弓起,手用力抠在墙上。

    “我听到那大楼有声音,安静些。”

    黎珲讶异地闭了嘴,寂静的黑暗中,有好几次细小的声音吓住他们,结果发现那不过是踩着了石头,或者是一只小老鼠溜过。

    两人蹲伏了很久,直到黎珲不耐道:“想多了吧,说不定就是猫儿啊之类的。走吧。”

    孟怀默默点头起身,真希望是自己多虑,可他的心头,总有一丝焦灼感。

    大楼将光线完全挡住,走到阴影下的时候,黎珲打开了小巧的手电筒,手摇式发电的。忽然他僵在了原地,手电筒对准了地上,回头对孟怀露出一个恐怖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大楼前的路上,有一个红色的女士手提包。

    孟怀上前去捡起包来翻检,找出了钱包和身份证,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个中年妇女。黎珲看见不由得惊道:“这不是住在那边的许太太吗?我认得,她们叫我去修电路的,怎么把包忘在这里了?正好,给她送过去。”

    “恐怕,不是忘在这里。”孟怀苦笑,示意黎珲的手电筒朝大楼照得远些,顺着手提包,没几步又有一只高跟鞋,然后是围巾,那大楼门口的空地中,竟七零八落地散落着好几个包,还有一些佩饰,散落的轨迹延伸进漆黑的大楼,就像是被黑暗怪兽吞进肚里,嘴边留下的残渣。

    黎珲的腿都软了:“兄弟,我们还是……去找宵禁小哥吧。”

    “我觉得也是。”孟怀努力挤出一个镇定的笑:“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两人无比默契地转身,正准备百米加速冲刺,忽然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

    “救我……”扁扁的声音从大楼深处传来,像是肺部进水坏掉了。

    “你没听到吧?”

    “是啊,我怎么会听到呢。”

    “救我……”尖细的声音变大,从阴影中颤巍巍走出一个干枯的身影。褐黄的脓水从深陷的眼眶中流出,半边脸已经腐烂,嘴巴鼻子搅拌在一起,颤巍巍地伸出两手,皲裂的皮肤层层外翻,像是死鱼的鳞片。身上几处破口了,露出扭曲成肉块的疙瘩,身上不一会儿就“噗”地扁下去一块,流出一大滩脓水。那东西还没完全撑破衣裙,依稀看得出样式。

    黎珲带着痛苦的表情哆嗦道:“许太太您慢点来……我这就把定金退给您,我不去了……”

    许太太化身的丧尸呼救的声音逐渐被一种类似野兽的喘息取代,脸上的疤痕裂开,显得更加狰狞,它低吼一声扑过来,孟怀和黎珲二人猛地分开两边,丧尸扑了个空,转身又冲黎珲扑过来。孟怀把刚才地上的包捡起来朝丧尸砸去:“嘿!还给你!”重如砖头的女士手提包把丧尸砸了个踉跄,黎珲趁机躲开。

    “跑啊!”孟怀吼道。这时候丧尸已经缓过来,面露凶色地朝孟怀这边扑来,孟怀和黎珲慌不择路,只顾埋头往前冲,把丧尸甩在身后,然而他们刚准备停下来歇一下,丧尸低沉的吼声又响起来了,他们只好又落荒而逃。

    “呼……这中年女人变成丧尸怎么体力会这么好!”黎珲上气不接下气。

    “呼……说不定是开启了逛街模式的丧尸。”孟怀边喘边跑,他们跑了几步觉得不对劲,路越来越窄,顶上的光线完全没了。两人用手电一扫射,吓出一声冷汗,真是地狱无门偏闯进来,他们七拐八拐竟然钻到一号大楼里来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侧门进的,他们听到满地都是梭梭的声音,手电光线下,无数小东西在地上长线似的流过。

    “我擦……老鼠!”黎珲踩到脚下一个软的,手电筒照亮了大楼厅内骇人的景象。

    遍地的老鼠,从水泥地上一直到墙上,灰色毛茸茸的身子挨挨挤挤,像是一张巨大的流动灰网,蜂涌着往上爬,楼道上已经爬满了老鼠,它们从几个打开的窗口往里面钻,如同无数条灰色毛虫爬进怪兽漆黑的大口。

    前有老鼠军团,后有丧尸,孟怀和黎珲都看见彼此绝望的表情,有一队老鼠直接从黎珲脚背上取道,还差点爬上他的身子,黎珲一边厌恶地跳脚。看着站在鼠群中,却被老鼠们完全忽略的孟怀,气急败坏:“它们怎么不爬你小子?”

    孟怀也十分奇怪,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担心:“哪里来这么多老鼠?”

    “老鼠会打洞嘛,搞不好从什么水泥缝缝里钻进来,谁知道有没有在地上吃过什么脏东西。”

    黎珲无心的话却像是某道亮光闪进了孟怀的脑中,老鼠,变成丧尸的中年女人,还有无人的大楼……他脑中隐隐升起一个可怕的推测。

    丧尸却在这时找到了他们,一只枯爪子伸过来乱抓,孟怀一脚踢在那爪子上,丧尸缩了回去,马上又嚎叫着突击,它脚下踩烂了好几只老鼠,一只老鼠钻进了它眼睛的血窟窿,肥胖的屁股塞不进去,在外面扭动,看着无比骇人。

    丧尸没有任何感觉,来势不减,黎珲吓得跟中风了似的。孟怀一把推开他,看着丧尸,眼前的一切都奇异地清晰起来,丧尸的动作似乎变慢了,孟怀镇静得能推测出它下一步的动作。饶是如此,这时间也不够他避开,他捏紧拳头,拇指横于四指上,照着丧尸的脸,用最突出的骨节,尽全力打出去。碰地一声,丧尸脆得像饼干似的头被打得出豆腐似的血块。孟怀的拳头变红了,那是岳云唯一教他打的一拳,就是怎么捏紧和用哪里发力而已,电光火石间,他全都想起来了。

    黎珲像看一个外星人似的:“兄弟……你太牛逼了。”

    忽然间,两人都感觉一震,电流似的酥麻从身上打过,一号大楼忽然发出了亮蓝色的光芒,大楼侧墙上走过一道道雪亮的白光,空中“啪啪啪”的声音响起,那些覆在楼上老鼠被电得抽搐乱抖,很快就掉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堆,还在不停地掉落,整个大楼就像在下一场老鼠雨。孟怀和黎珲站在大厅间用衣服包着头,不让老鼠掉在身上,墙上此刻通了强电压,他们一动也不敢动,都是学电的,他们知道这起码是几万伏的高压才会出这种颜色,不一会儿,墙上的老鼠就被电成了小山似的尸体堆。

    孟怀他们小心地在老鼠堆中行进,找出去的路。走廊里面到处都是岔道,像个迷宫似的,两人走到一个死胡同,旁边一扇门忽地“吱呀”一声打开,两人骇得跳起来。开门的也吓得跳起来。几声惨叫同时响起。

    “哇哇哇谁呀!!”

    “呜呜呜鬼啊!”

    孟怀捉住门把手,打开了却没看见人,却感到有东西在拉自己的裤子,他低下头,看见了一个六七岁的,眼神湿漉漉的小女孩,脸粉嫩嫩的。

    “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孟怀和黎珲很惊讶。

    小女孩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激动地说:“总算有人来救我们了,大哥哥,我和阿姨们好饿。”

    小女孩拉开了房间门,里面空间很大,地上坐着一些恹恹的女人,看见孟怀他们,有人低声惊呼起来,有人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孟怀和黎珲连忙随着小女孩进了房间,把门重新关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个中年妇女站起来,用虚弱的声音说:“不知道……走在路上,头昏呼呼的,模模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叫自己,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楼里了,外面都是老鼠,又出不去。”

    她的脸上出汗,说完话几乎是虚脱了。旁边有几个妇女陆续站起来,像是想说说话透气,却拖长了声音,发出了“荷荷”的喘息。她们的神色都有些呆滞。

    孟怀和黎珲互相使了个眼色,孟怀尽量平静地问:“你们有人……认识许太太吗?”

    小女孩笑嘻嘻地说:“妈妈呀,她刚才不舒服,说想出去走走,应该快回来了吧。”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退到房门口,孟怀呵呵笑:“我们去给你找找她。”

    黎珲拉开房门,两人正准备侧身闪出,却觉得撞到了一堵软软的墙壁。

    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搭在了孟怀肩上,孟怀飞快地侧头瞥了一眼,电光火石之间用力把门合上,和黎珲一起死死地攥着门把手。

    “呵呵,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她吧,想和你们聊聊天。”孟怀笑得都快哭了,黎珲则是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的样子。

    怎么能出去呢?门口拱着一只小象般大的老鼠王,爪子上还全是豆腐块似的粘稠的血。

    这栋一号大楼,绝对有问题!

    第二十四章

    熊熊烈焰包围了大楼,绽放着闪耀的流丽艳色,映得墙面成了淡淡的金色。火势从地面燃烧起来,从半径五米外,像包围圈般逐渐朝大楼缩小。配上墙上闪过的道道蓝白色电光,仿佛是但丁《神曲》内炼狱的再现,把行尸走肉永远束缚在神罚的烈焰雷电中。

    孟怀猜到了一号大楼有玄机,却没猜到它能自毁。

    或许一号大楼建造的本意是代表终结,与基地办公的零号大楼格局相同,却生死相对。

    那都是后来才想清楚的,当时孟怀正在一堆妇女中间,膝盖上坐着个粉嫩的小姑娘。

    “给你们讲个好玩的事,有一天我去医院体检,医生对我说‘还好你来得早……’,我当时就吓傻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结果医生说‘……要不然我就下班了。’”

    小姑娘咯咯笑,清脆道:“叔叔,换我讲了。有个科学家想知道螃蟹的耳朵是不是长在腿上,他先对螃蟹说‘跑’,然后螃蟹就跑了。后来他锯断了螃蟹的腿,再对螃蟹说‘跑’,螃蟹就不跑了,所以他得出结论,螃蟹的耳朵长在腿上。哈哈。”

    叔叔两字让孟怀的脸抽搐了一下,小姑娘又道:“他好笨哦,耳朵明明长在脸上,他为什么要锯腿呢?应该锯脸啊。”

    “真,真好玩哈。”孟怀一口血噎在胸口,现在的小孩要不要这么彪悍!

    房间里其他妇女都是愁云惨淡的样子,孟怀和小姑娘双簧似的卖力讲冷笑话也无济于事,顶多凑数地‘嘿嘿’冷笑几声。谁能在一个外面围满老鼠的封闭空间里淡定?门口传来的诡异抓挠声让人心中犯堵,孟怀和黎珲还没有把变异巨大老鼠的事告诉她们,怕引起恐慌。至于那些病恹恹疑似被感染的妇女们,孟怀和黎珲很默契地把头部以下的肢体都用衣服包好,提防直接接触。

    黎珲在房间旮旯缝里摸索了一圈,“找到照明线了。”他捣鼓几下,伸手去按开关,却没反应。孟怀闻声过来,和他一起参详室内照明线,很快发现有一处的设计和常规不符。

    “很奇怪,这个xx电路的xxx线柱,就像是设计出一个备选方案似的,除了照明还有一个用途。”

    “那么接哪一个呢?”黎珲看着几段短接的线路,拿不准该怎么修。

    “这个吧。”本来开关的位置旁边,有个按钮的凹洞,孟怀估计有某种特殊作用。

    啪嗒,线路通了。尖端冒出一点火花,然后就没了声息。

    孟怀正奇怪,感到裤脚被扯住,小姑娘怯怯地缩到他腿后:“叔叔……怕怕。”

    几个妇女脖子“咔”一声僵直了,恐惧茫然的眼珠转得越来越慢,发出难耐的低吼声,像是皮影人物一样四肢机械地抬起,皮肤渐渐干枯下去,脸色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她们朝孟怀他们这边看过来,迟缓地站起了身体。

    孟怀一手揽着小姑娘,和黎珲对视一眼,

    将军,领证吧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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