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皇后 第59部分阅读
黑道皇后 作者:肉书屋
黑道皇后 第59部分阅读
怕谁惹了她都不会又好果子吃,想想也是,皇后敢带着幕星太子离开皇宫,现在又回来了,连皇上都可以挑衅的人自然是通透无比的。
那张修仪睁大眼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看着她肆意地笑着,整张娇艳的脸上布着冷绝,心忽然抽搐起来,一口血涌出来,喷溅到大殿之上,再也无力睁开眼睛,头缓缓的垂了下去,她竟然被皇后娘娘的话活活的气死了,想想也是,一心努力的事情,到底来却发现是自己亲手把父兄往绝境上推,换谁谁也受不了。
柳柳冷扫了一眼那死过去的张修仪,冷然的挥手吩咐大殿上的御医:“看看她死了没有?”
御医检查了一遍,最后确诊为心脏破裂,暴毙而亡,张修仪一死,广阳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侍候了主子一次,全都跪下来给主子送行,柳柳冷然的望了一眼,既已死去,她又何必为难这死去的人呢?回身吩咐人厚葬了张修仪。
太后娘娘看这女人竟然死了,做的孽事也算完了,搂着幕星正准备离开,掉头望到不远处的一抹小身影儿,竟然是玉楼,想到玉楼小小年纪被送到张修仪这里来,还看到了张修仪的事,怕他心里不好受,立刻掉头望向柳柳。
“柳儿,把玉楼还送到德妃那儿去吧。”
柳柳看太后娘娘都开口了,自己总不好驳了太后的面子,而且她本来就是利用这个孩子逼出楼家人,现在张家的人已经被牵扯出来的,相信楼家很快便会浮出水面了。
“好,母后放心吧,我会亲自把他送到长信宫去的,”柳柳望了一眼对面的玉楼,虽然小小的年纪,可是那双眼眸里却带着浓郁的恨意,那么强烈,看来这次自己和幕星回来造成了他很大的憎恨,柳柳忽然明白为什么张修仪临死时那一抹别才深意的笑意了,这决的毒杀太子事件,只怕未必是张修仪的主意,但是她却保全住玉楼和楼思静,为什么呢,因为她看到了玉楼眶里的恨意,只要玉楼活著,等到玉楼的恨不断的澎涨,最后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到他长大的时候,皇室必然掀起腥风血雨,那么这间接也是替张家报了仇,这死去的女人可真是太才心机了。
幕星被太后娘娘带走了,皇上吩咐了太监总管好好厚葬了张修仪,柳柳领着红袖把玉楼皇子亲自送到长信宫去。
那楼思静早得了消息,知道广阳宫发生的一切,本来还担心张修仪把自个儿交出来,没想到最后竟然听到她被皇后气死了,不知道皇后说了什么,竟然把那个不堪一击的女人给气死了,楼思静松了一口气,很快听到宫女进来禀报,皇后亲自把儿子送过来了,赶紧迎了出去,一脸的恭敬温顺,跪在长信宫的大殿门口,现在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了,用宛容的话,现在他们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落到这女人的手里,他们就别想活了。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柳柳淡然地一挥手,一身水湖蓝的素色长衫带着一抹香风扫过,径直走向长信宫的大殿,楼思静爬起身小心的紧跟上皇后,一直走进长信宫里,柳柳坐于一边,那楼思静立刻挥手吩咐宫女送了茶水上来,亲自奉到皇后娘娘的手边,小心翼翼的垂首听训,柳柳望着眼前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的头,头上云鬓高挽,斜插着明晃晃的珠钗,这女人此时看上去就像个小媳妇似的,而自己就像那个欺凌媳妇的虎姑婆,难道她真的安分守己了吗?柳柳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这女人真的没事了,唇边发出冷笑
“德妃,从今日起你还是好好教导玉楼皇子吧,本宫不希望再生出什么事情来,张修仪已死,她下药害太子的事,我知道是另有隐情,但是一切都随着张修仪的死而被掩盖了,但愿此事到此为止,本宫只想告诉你一声,凡是和本宫作对的人,本宫绝不会轻留的,做那些事之前,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
柳柳冷静的开口,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眼前的女人才是后宫女人中最阴险的,此次前来,她就是为了警告她,因为她有孩子,一个母亲在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多想想孩子,孩子是无辜的,看着她把小小的玉楼皇子教育得满腔的恨意,这是为人母该有的行为吗?
“多想想孩子,为孩子积积德吧。”
柳柳清绝的话抛下,站起身来,那楼思静来不及品味皇后话中的含意,恭敬的垂首:“妾身恭送皇后娘娘。”那隐于暗处的黑眸闪过辛辣,唇角浮起冷笑,放手吗?她还有办法放手吗?如果他们知道其实玉楼?他们还会这么想吗?她这样做正是为了保全自个的孩手,楼思静等到柳柳离开长信宫,站起身望向旁边的玉楼,轻叫了一声。
“玉楼。”
“母妃”玉楼哽咽着扑进楼思静的怀里,小脸上满是伤痛,黑亮的眼睛闪烁不定,带着愤恨,咬着牙开口:“母妃,我恨他,母妃,他抢去了父皇,父皇好喜欢他啊,皇奶奶也喜欢他,所有人都喜欢他,”玉楼的脑海里浮起父皇看到那个死小孩时闪过的晶光,灼灼发亮,一看到他受伤,心疼不舍的抱着他,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皇的拥抱,哪怕一次也好,还有皇奶奶,以前是最疼自己的了,这次竟然连自己都忘记了,只知道抱着那家伙,这一切使得他痛恨不已,玉楼虽然只有五岁,可是却知道恨一个人了,那般深,那般沉,带着浓厚的血腥。
而楼思静身为他的母妃,此时竟然不知道纠正儿子,还得意的笑着点头
“对,楼儿,母妃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替楼儿报仇。”
“嗯,”玉楼点头扑进母妃的怀里,就在两母子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宛容从外面走了进来,眼眸闪过溺爱,深深的注视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挥手吩咐长信宫大殿上的人都退下去,等到空旷的大殿上一个人也没有,宛容走过去,伸出手臂搂住德妃母子二人,给予他们深深的温暖,轻声的低喃。
“你们别怕,有我一直陪著你们呢?”
“嗯”楼思静点头,靠在宛容的怀里,三个人相视而笑,阳光融融的照进大殿里,如果时光定格在这一瞬间,是那么的美。
上书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斜坐在龙榻上,头上有着二龙戏珠的皇冠,明晃晃的轻颤着,他俊美如神抵的脸庞轻盈的浮着冷笑,纤长的手指紧握在拳,指节浩白,可见其正压抑着怒气,下首立着的兵部尚书金招远和丞相柳霆恭敬的望着上首的皇上,只见皇上周身罩着冰寒,阴鸷地沉着脸,瞪向桌上的一大摞的笔录,是楼家的证罪,这里面随便拿出一样来,足可以冶楼家死罪了。
“这些都是张之三交待的吗”凤邪凌寒的哼了一声,金招远上前一步开口: “禀皇上,张之三开始是拒不交代的,这些东西是有人送到兵部来的,显然这个幕后之人知道楼家的一切内幕,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然后臣拿着这此东西让张之三交持,张之三看无法躲避,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楼家在暗地里如何卖官,如何拉拢人,如何欺男霸女,如何圈地为田的。
“可恶?” 皇上愤恨的用力的一击龙案,把面前的笔录挥到地上,只见他整个人快抓狂了,脸色青白交错,他不是恨楼家的人,而是暗恨自己的大意,竟然让楼家坐大成这样才清醒过来,幸好发现得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天凤就毁了,凤邪脸色青幽幽地,瞳孔深不可测,如千年的玄铁冷硬无比。
“立派出动轶骑兵,把楼家的所有人全部下狱。”
苍劲有力的声音冷冷的出声,带着毁天灭地的嗜血之气,柳霆和金招远一报拳飞快的领命: “臣遵旨。”收拳准备离开,这时候听到外面传来柳柳清冷的声音: “皇上和丞相大人在里面议事吗?”
小玩子的声音小心的响起来:“是的,皇后娘娘,”这皇后娘娘的雷厉狠戾的手段,这宫里的太监宫女哪个不闻,朝廷的二品大员,被皇后娘娘当朝刺死,修仪娘娘只被皇后娘娘的一句话便气死了,这皇后娘娘比仙女还神,谁敢对皇后不敬啊,又不是不想活了。
柳柳也不等小玩子通报走进上书房来,凤邪迎视上柳柳明艳的容颜,心头的怒火染去不少,柳柳上书房的地上扔了一地的纸张,奇怪的弯下腰捡起那些纸张,奇怪的开口: “这是怎么了?”
皇上的脸色臭臭的,丞相和兵部侍郎一脸的小心翼翼,凤邪一看到柳柳,本来盛怒的心情好多了,脸色缓和下来,指了指柳柳手里的纸张:“楼家的罪怔,竟然多到数不胜数,你说朕能不生气吗?就连上次刺杀联的事也是楼家做的,目的是想杀死联,让五岁的玉楼皇子登基做皇帝,而楼家的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恶的东西,朕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凤邪的脸色再次阴鸷下来,柳柳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笔录和证据,竟然十分的齐全,按照道理,张之三不会这么笨啊,怎么轻易把这些东西交待了呢,柳柳的脸色幽暗的闪烁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望向哥哥:“这是张之三交代的吗?”
“不是,是有人专门送到兵部正衙内的,根本不知道是谁做了这件事,金招远恭敬的禀报,柳柳认真的看了几眼,那柳霆见妹妹细问,便知道妹妹另有想法,立刻开口请示。
“娘娘.认为有不妥吗?”凤邪听到柳霆的话,也看出柳儿的不一样,她每次遇到事情时都会如此慎重,这说明这件事中有破绽,柳柳淡然的把手里的笔录和罪证送到皇上的龙案上,抬起头见到书房里的三个男人一脸希翼的盯著自个儿,只得缓缓的开口。
“难道你们不会奇怪吗?为什么有人把这些东西暗地送到官衙内,如果这些东西明面上送出来,必然可以光宗耀祖,哪怕是无能之辈也会有黄金千两的,但人家愣是不露面,难道这个人是做好事不为人知,你们相信有这样的人吗?”柳柳反唇间,三个出色的男子在她的文化中摇头。
凤邪细长的眉峰一挑,磁性的声音响起:“很显然这个人深知楼家和张家的一切,那么他必然是个大人物。
柳霆深有同感,这个人一定是个重要的人物,那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把楼家毁掉呢,难道是和楼家有仇,还是因为有一个必须的理由。
一旁的金招远早从皇后敢于当朝杀了二品大员时,便对这个女人的能力深信不疑,既然皇后提出破绽来,她必然有独到的见解,因此金招远很有兴趣的开口:“皇后发现什么了呢?”
“也没什么,和你们想的一样,这个人物必然是个大人物,或者这个送来东西的人,其实才真正的幕后黑手,操控着一切的人,他只不过借皇上的手杀了楼家和张家罢了,也许这时候楼家和张家对他已无用处了,反而会坏事,所以他便牺牲掉楼家和张家。”
柳柳目光冰寒,没想到这楼家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条大鱼,那么这条大鱼究竟是谁呢?
上书房里的三个男人同时愣了一下,俊逸的脸显得难以置信,楼家竟然是一枚棋子,那么这个藏在背后的黑手太庞大了,他究竟是谁?可怕的敌手啊,相信很快她便会和他们正面交锋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金招远皱眉想着,这天下间还有如此雄才伟略的人吗?这个人还真是个可怕的对手,三个男人同时有血脉扩张的兴奋,周身的毛细管被充盈起来,好像那狩猎的闻到了猎物的血腥之味,也许那个对手也同样感到了兴奋。
第一百一十四章下旨,罪诏书
凤邪的眼神凌寒幽暗,俊脸上闪过冷魅,看两个男人一脸兴奋的盯着柳儿,虽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朝廷大事,可心里仍有丝不舒服,不悦的挥手:“不管这个人是谁,楼家的野心是昭然若揭的,你们两个立刻带铁骑兵过去,把所有人全部下入大狱。”
“是,皇上,”柳霆和金绍远恭敬的领命,皇上看上去有些急了,很显然是气恼他们和皇后谈得热切,唇角闪过一抹笑,两个人转身往外退,柳柳适时的叫了一声。
“哥哥,别忘了把楼家挖地三尺,相信应该会挖不少的好东西出来。”
冷然的语气,邪狂的嗜血,张扬奔放的眉梢,柳霆点头应声:“是,臣遵旨。”
上书房里一下子静谧下去,柳柳站在书架边随意的翻看着精装的书籍,凤邪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半晌方开口:“柳儿,来,坐下喝杯茶。”
柳柳听着他磁性浑厚的说话声.便想起昨儿个晚上两个人的缠绵,倒生出了几许盎然的情丝,抿唇笑着摇头:“不了,皇上还是办公事吧。”
两个人之间情愫暗涌,却又不动声色,互相抵视着对方,一个冷然霸道的九五之尊,只有面对她时才会慌然失措,甚至于愤怒失控,一个是狂傲不桀,视大地为无的人,却在面对他时,显出女子的柔情似水,娇羞温柔,此时两个人的心中竟有一些不言而喻的通明,也许他们从最初的相见便注定了一生的纠缠,只是那时候年轻,苦苦的挣扎,想挣脱命的运束缚,却在最后的一刻,感谢老天爷让他们相遇了。
“过来,”凤邪霸道的命令,柳柳翻了一下白眼,这男人会不会给点颜色就瞪鼻子上脸的,当然她没有反驳他,慢慢走到他的身前,凤邪一等到她靠近自个的身子,便伸出手捞她坐到自已的大腿上,柔声的开口。
“联想问你一些看法?”
“是这次的案子吗?”柳柳诧异的开口,她倒是没想到皇上会和她商量这种事,这完全跳脱了以往后宫不干涉朝政的铁律,不由得唇角浮起挪谕的笑:“皇上别忘了,后宫不准干政的铁律。”
“那么皇后也记得当日大殿之上,联说过皇后等同于皇上,这是天凤第一例,”完全狂放的口气,完全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眸睨,柳柳好气又好笑,这还不是使他有光明正大的借口,让自已帮助他吗?”
“皇上可真会说话,说吧,有什么问题要说呢?”柳柳伸出手顺了一下自已的鬓发,浅笑着开口,现在他们之间说话自然而和谐。
凤邪伸出手捏了柳柳粉嫩的脸颊,这女人永远冰雪聪明,就像一杯美酒,让人越品越觉得美味可口,满目疼宠。
“联想问问柳儿,你说这幕后黑手最有可能是谁呢?”其实他早就怀疑有幕后黑手躲在暗处操控着,可一直想也没想出来这人究竟是谁,这个恶人心智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差,只怕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还要刁钻精明,可是为何却要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凤邪一想到这个问题,黑瞳中闪烁着火花,幽远飘忽。
这问题倒叫柳柳一怔,因为她哪里知道皇上的仇家有哪些啊,总之经常看到有人杀他,不过如此精明阴险的对手.为何要把楼家的事抖擞出来,如果他真的强大,应该猜得出来,他那些证据一送来,自已必然引起别人的怀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人在向皇上挑衅,他不但和皇上有仇,而且还是深仇大恨,恨得他不惜一切代价的向皇上叫嚣,那么究竟是何人这么恨皇上呢,这不像一般对手,也不是前朝的什么人,如果真是前朝的什么人,他只会直截了当的杀了皇帝,才不管其他的一切东西呢?”
柳柳的话一说完,凤邪的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脸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难道是他?”
“他是谁?”柳柳奇怪的望着皇上皱起的眉头,伸出手抚平他的忧虑,是什么人让他如此心忧呢,那股愤然中带着心痛,夹杂着难以言谕的伤心。
凤邪想了一下,他一直害怕面对这件事情,手足相残,其实他从很早的时候便有些惊觉,但是一直不相信是他所为,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趋势指向他,他真的如此的恨他吗?恨到要夺他的皇位,杀了他。
“他是襄王凤罗,”无比心痛的声音,眼神幽深心痛,然后陷入了冷然,难道当年父皇的预估是正常的,凤罗有反骨,所以父皇才要杀了他,记得当时他和凤冽为求得父皇的谅解,跪了一天一夜,父皇才收回成命放了他们母子一命,封他为襄王,前往他的封地去,这些年来他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他,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襄王一直在花天酒地的过日子,他宁愿他那样过日子,皇室还养得起这样一个奢华的王爷,可是谁会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是在韬光养晦,那么封地那个王爷一定是假的,凤邪一想到这个眸子幽深暗沉,凤罗,你是回来和我斗了吗?
“襄王?”柳柳呆愣了一下,对于襄王,她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先帝一次醉酒下的产物,被先帝撵到封地去了。
“是,如果真的恨联的话,他应该很恨联吧,其实很早以前联就有些怀疑了,可是因为不愿意手足相残的事情发生,一直选择相信他,但时到今日,联已没有任何的理由选择不行了,也许他很早就隐藏在京城里了,封地上的那个人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凤邪的声音冷绝傲然,恢复了一惯的冰寒,只有柳柳知道他心里其实不好受,天生霸气冷酷的人,也有一颗怜悯的心,可惜襄王不理解他的心意,手足相残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柳柳一想到这个,脑海中不由浮起玉楼幽深的眸子,不知为何明明只有五岁,可就有那要仇恨的狠劲,这眸子究竟像谁啊?叹息一声。
“皇上,别多想了,也许不是襄王也说不定。”柳柳的话刚说完,小玩子恭敬的走进来,抬头见皇后娘娘坐在皇上的怀里,飞快的低下头来,小心的禀报:“皇上,炎亲王回京了,正在上书房门外候见。”
“啊,王爷回来了?”凤邪和柳柳两个人同时开口,相视了一眼,这炎亲王爷回来得好快,怎么不在月华国好好陪陪公主和心魂呢,不过凤邪倒松了一口气,皇弟回来,自已就多了一条臂膀,这样他们胜算更大,接下来就要打一场硬仗了。
“传炎亲王爷进来。”凤邪一挥手沉声命令,小玩子赶紧奔了出去,皇上和皇后娘娘现在感情好好啊,他可不想做炮灰,到时候可就有苦头吃了,书房内,凤邪已轻放开了柳柳的身子,柳柳陪着他坐在龙榻上,等待炎亲王凤冽,凤冽如此急匆匆的赶回来,两个人直觉上一定出事了。
凤冽飞快的走进上书房,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立于一边,他没想到柳柳竟然也在上书房里,她是越发的明艳动人了,心里隐隐有些痛,那些少年时代的欢快已成为心底永难磨灭的记忆了。
“凤冽,怎么会这么快回京了?” 凤邪关切的开口,只见皇弟一身灰尘,可见他连王府都没进便赶到皇宫来了,难道是有什么大事不成?
“禀皇上,臣在月华国得到消息,襄王根本不在封地,他已经离开封地有八年了,封地上的那个王爷根本就是个假的,臣一接到这个消息,不敢耽搁,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来了。
凤冽的话音一落,凤邪的脸色阴骜难看,唇角抿紧,丝丝冷气溢出,先前还怀有一丝希翼,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很多事情都是凤罗搞出来的,没想到他一直潜伏在京城中,好可怕的心机,真不知道暗处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是他搞出来的,凤邪的美玉似的脸上忽明忽暗。
柳柳侧坐在一边,凝眉思想,淡淡的开口:“我们应该去见见楼太傅,现在要查出凤罗隐身在何处,我相信他绝对不是以前的容貌.因为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总有那么一丁点的意外,如果他是真身现人,那么一定会有人见过他,可是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说明他并没有以真面目见人,隐藏在黑暗里的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皇后的话,凤邪和凤冽很是赞同,他们都知道皇后的心智高于常人,这番分析尤如滴水穿石,真理存在,凤邪龙袍一扬,劲风起,冷邪的开口:“走,相信柳霆已经把楼家的人全部下了大狱,现在我们立刻去刑部的大牢审问他,襄王现在何处?”
炎亲王爷凤冽和皇后柳柳同时起身紧跟着皇上的身后,一起出了上书房,他们心头有一些隐忧,最怕的是连楼家都不知道襄亲王爷躲在何处,那么这就太可怕了。
长信宫里,楼思静正陪着自个的儿子玉楼在玩耍,忽然一个小太监从外面急急慌慌的奔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来禀报。
“德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楼思静站直身子不悦的挑高眉,冷然的开口:“怎么回事?失失慌慌的成何体统?”
“禀德妃娘娘,楼家出事了,皇上出动了铁骑兵,把楼家九族之内的人全部下了大狱,”小太监的话一完,楼思静的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身子左右摇晃,一旁的宫女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娘娘的身子,就连玉楼也惊慌的叫了起来。
“母妃,你怎么了,母妃?”
楼思静摇了一下头,强行支撑着走到一边的座榻上坐定,望向那跪着的小太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奴才刚刚得到消息,就在不久前被下了大狱,没有一个幸存的,家产全抄,楼府被挖地三尺,连一丝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小太监惶恐的禀报,心里倒有点同情起德妃娘娘了,自从皇后娘娘回宫后,德妃娘娘的日子就没好过过,现在楼家又被抄了,不知道娘娘会不会被牵连到。
楼思静皱起脑门儿,手捂住心口,快喘不过气来了,楼家这么多年的努力,眨眼之间瓦解了吗?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张之三交待了,那也不可能啊,单靠张之三的片面之词,也不应该把楼家的九族人全部下入大狱啊,楼思静只觉得自已快晕厥了过去,飘飘悠悠的不知道身在何处,现在怎么办啊?楼家出了这等大事,她还指望谁救他们呢?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一个人来,掉头四处张望却没看到宛容的影子,无力的问身边的宫女。
“宛容呢?”
“今儿个一天奴婢没看到宛容姐姐,可能在后面休息呢”宫女认真的回答,真不知道宛容姐姐忙的什么,总是会不见人影,听说宛容姐姐身子不太好,娘娘疼惜她,所以经常睡觉休息。
楼思静心急的挥手命令身边的宫女去把宛容找过来,她要见他,立刻见到他,宫女恭身点头,正准备走出去,宛容却适时的走了进来,一脸的忧虑,显然也是听说了楼家的事才会心急的赶了过来。
楼思静一挥手示意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退下去,就连玉楼皇子也被带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楼思静止住哭声望向宛容,绝望的开口追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楼家出事了,我爹娘和兄长全部被下了大狱,”一句话完痛哭流涕,头上的发丝全部散乱了,金钗歪斜着,宛容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认真的开口:“你别难过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好,宛容,你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千万不能让爹娘他们死啊,我不想失去他们。”
楼思静说完一句话又开始哭了起来,宛容眸中的暗芒隐去,满是心疼,不舍的开口:“好了,你别伤心了,我正在想办法呢?”
“嗯,”楼思静点头,对宛容似乎全然的信任着,不管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她都认定是为了她好,为了玉楼好,因为宛容是爱她的,她也爱他,很爱的那一种。
宛容见身侧的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坐到她的身侧.凝眉深思.薄薄的唇紧抿着,很快便露出一抹笑脸,淡淡的开口:“这样吧,写一首皇后祸乱后宫,祸乱朝政,眼看着将祸乱天下的谣歌传出去,相信一定会引起京城的混乱,京城一乱,皇上就没心思理楼家的事,我们可以乘这个空档把楼家的人救出来。”
宛容的话落,楼思静立刻点头赞同:“好,我们现在就去写这个女人是如何祸乱的,立刻找人把他流传出去。”
“嗯,”宛容点头,陪着楼思静走进长信宫的书房,两个人泡在书房里好长时间,直到敲定了这首妖女乱世谣,宛容连夜派人送出宫去。
刑部的大牢里。
阴暗潮湿,脚上斑斑血迹,气味怪异,凤邪这样一个有洁僻的人,若不是心系朝政,断不会迈进这里一步,但此刻他却掩去心头的厌恶,凌寒的坐在上首,刑部的一干大小官员皆垂手站于一边,大气也不敢多说一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过来了,连丞相和炎亲王也都过来了,天凤朝所有重量级的人出现了,这说明皇上对楼家这件案子是相当重视的。
大家屏息以待,只听到有脚链拖地的声音,然后是以前威风八面的楼太傅,此时披头散发的就像一条狗一样楚楚可怜,手上有手链锁着,脚上有脚链锁着,他是个重量级的犯人,刑部自然不敢大意,因此给他上了手链和脚链,这楼太傅借着昏黄的光亮,一眼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等都出现在牢房里,当下扑通一声跪下来,失声痛哭。
“皇上,联有罪啊,联该死啊,”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呢,昔日皇上的太傅,今日的阶下囚,只因为一念之差,便坠下万劫不复的阿修罗地狱,接下来只怕要承受着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此刻倒宁愿爽快的一死,但是那也是奢求吧,楼太傅老泪纵横,头上的乌丝几乎在一瞬那变成了白发,整个人苍老了十岁,就像是一个蹒跚即将踏入墓|岤的垂老之人,他死不足惜,可怜那楼家九族之人生生的毁在自个儿的手里了,不知道宫中的女儿有没有受到牵连,自个的小外孙有没有受到牵连,现在想来,只怕那孩子最多能成为一个皇子,太子是不敢奢想了。
凤邪阴冷着脸,狭长的眉峰上染上雾气一样的冰霜,这个人就是当初教他宏图治国的太傅吗?无数个日暮晨昏,他给自已讲那些明君的建国之策,一个君皇建国容易守国难,可是今天他是怎么了,不但忘了自已的五纲纶常,竟然要杀他,做下滔天的罪行,凤邪想着这些,心里更是翻滚难平,他的脸冷若冰霜,唇紧抿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化成一句心痛之言。
“太傅,你为何如此做?难道联是昏君吗?”
楼太傅羞愧满面,皇上是有情有意的好皇帝,自已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妄想让玉楼登上皇位,其实他这么做只不过把百姓置于水火之上,小小的玉楼懂什么,江山能人居之,才会天下太平,这个道理他为什么忘了,此刻的悔恨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能拚命的磕头谢罪。
“请皇上赐臣一死吧。”
“死容易,至少在死前做些什么勉补吧,”楼太傅听着耳边冷冷的话,抬头直视进一双冷魅的眼神中,这双眼中犀利的视线,就像那出鞘的宝剑一样飕飕寒气,又好似冰天雪地中的冰凌,冻彻人的心肺,一丝余地儿也不留,这个女人够硬够狠,自已也算栽在她的手里了,楼太傅忽然笑了,天凤有这个女人也算有福了,相信会越来越富强的,低垂下头,老态龙钟的开口。
“娘娘请问吧。”
“襄王现在在什么地方?”柳柳冷冷的问,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从楼太傅的嘴里套出襄王的下落,难不成他们会过来看望他的,虽然此刻他看上去万分可怜,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先前都下狠心杀皇帝和她们了,如果不是他们够厉害,现在死的人就是他们了,所以没什么可同情的。
“襄王?”楼太傅抬起头,然后摇头,不明白皇后娘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楼家犯事,和襄王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襄王也在京城,楼太傅思索着摇头:“臣不知道娘娘为何会如此问,臣不知道襄王现在何处啊,襄王不是在封地吗?难道他进京了。”
大家看楼太傅一脸不知所以的神态,倒不像说假话,可越是不知道襄王凤罗在哪里,越让人觉得心惊,这个人太可怕了,藏得如此之深,连楼太傅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那么他究竟化身成了谁?众人越想越心惊,皇上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顶,当初自已好心做出的事情,今日竟成了他的魔障,谁会想到救了一条毒蛇的后果,便是他复苏了回头咬人一口。
柳柳蹲下身子,露出一嘴白牙阴森森的开口:“楼太傅,你知道你们楼家是栽在何人手里的吗?”挪谕的冷讽,不等楼太傅接口,便又往下说:“不是皇上,也不是本宫,更不是张之三,而是另一个隐藏着的人,那个人掌握了楼家和张家的所有罪证,他把东西送到了兵部尚书的手里,这样你明白吗?”
楼太傅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老脸越发的惨白了,一头披散的头发,再加上开一张老树皮似的老脸,格外的骇人,睁着一双血瞳,嚅动了半天唇,费力的皱着稀疏的眉,好半天才混混浊浊的开口。
“难道是他,”他低喃,随即双瞳冒出火花,尖细的声音锐利的响起来:
“顺天府尹印千暮,”
楼太傅的声音一落,大家便同时一怔,顺天府尹印千暮,少年得志,一向温文而雅,毓秀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是才子风范,却偏偏有一个睿智的大脑,破了几件京城的奇案,被刑部尚书提携成三品官员,成了京城的守护者,顺天府尹,没想到那么一个人竟然也和楼家勾结到一起去,最重要的是这个印千暮很可能就是襄王凤罗。
凤邪和凤冽听了楼太傅的话,认真的细想,那印千暮的形像便留在他们的脑海中,襄王凤罗长相阴柔,身材瘦小,和一般女子差不多,最重要的他的声音也是悦耳的,不似男子的低沉,如此一比,那印千暮果然最有可能就是凤罗。
柳柳站起身子,立刻命令一侧的哥哥柳霆:“立刻带人包围印府,把印千暮抓捕回来,他就是襄王凤罗,没想到他竟然成了京官,还是一个三品大员,难怪什么事都未卜先知了。
“是,皇后娘娘,”柳霆迅速的带人离开刑部的大牢,去抓捕凤罗。
可惜却晚了一步,印家一无所有,只有一座空宅子,很显然那凤罗早就算到了这一步,先行一步了,他不但算到皇上知道他的存在了,竟然还嚣张的留下了一封信在印府的书房内,柳霆拿着那封信回去交差。
凤邪一行人刚从刑部回转到皇宫,还未等到坐定,柳霆便火速的进宫禀明,印府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封信,凤邪接了过去,只见洁白的宣纸上,写着简短的几句话。
“我的皇兄啊,游戏才刚刚开始了呢,你可别心急啊,当初你们母子加诸在我母子身上的一切,由今日开始我会一一的讨回来的。”
凤邪的脸色早气绿了,一扬手,运力,那信成了碎屑,纷纷扬扬的飘下来,这个可恶的东西,周身寒气溢出,咬着牙低吼。
“他向联宣战了,这个可恶的东西,他竟然如此狂妄。”
“真是个狗心狼肺的东西,当初如果不是我们给他求情,他早就没命了,为了求父皇饶过他一命,我们两个人跪了一天一夜,没想到竟然换得他的恩将仇报,”炎亲王爷凤冽黑青着脸色,幽幽的开口。
“好了,现在都回去休息吧,忙碌了一天,大家都累了,这些事回头再说吧,心急是没用的,我们越急,他躲在暗处越笑得厉害,所以我们要冷静,我们越冷静,他就心急,他一急,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柳柳冷冷的开口提醒着皇上和炎亲王,这两个男人身在其中,难免气愤过度了,所以柳柳的话音一响,他们便回过神来,立刻点头:“是,我们要冷静的对待,也许接下来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炎亲王点头,丞相柳霆和兵部尚书金绍远立刻也点头赞同,凤邪一挥手示意他们都回去吧。
“臣等告退,”所有人都退下去了,柳柳亦站起身准备回未央宫去休息,但是凤邪伸出手抱着她,一动也不动,疲倦无力的开口:“柳儿,今晚陪联吧,联觉得心里好累,这累比身体上的更伤人。”
柳柳知道他的意思,再这么说,凤罗是他的弟弟,这是不争的事实,兄弟即将开战,不管怎么样,再坚韧的人也会心痛吧,便默然不语,任凭他抱着自个儿,夜无边的漫长。
窗外月明星稀,轻纱笼罩,夜风吹过,帘缦轻扬,香气在空中回旋,寂静中消逝。
一夜之间,京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心惶惶,大街上交头接耳,人口传一,议论纷纷,不时有谣歌在人们口中传诵着,人们谈歌色变。
天降妖女,祸乱凤朝,貌比妲己,心比蛇蝎,年年今夜良宵.从此君王不早朝,愁肠已断泪烟醉,终是黄粱一场空。
一大早,炎亲王便进宫面圣,皇上还未起来,睡在永元殿内,皇后娘娘也在,小玩子一时之间也不敢冒然闯进去,可看到炎亲王脸色都变了,只得小心翼翼的站在寝宫门前轻声的叫唤着。
“皇上,皇上?炎亲王爷求见。”
凤邪细长的眉峰挑了一下,翻身下了床榻,轻声的吩咐:“ 进来吧。”
小玩子走进去,见皇上的脸色不悦,眸光温柔的掉转向床榻,知道皇上怕吵醒娘娘,便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炎亲王爷有事求见。”
“好,” 皇上点了一下头,小玩子立刻上前给皇上更衣,手脚利索的和另一个小太监很快给皇上穿戴好了,皇上因为心急,连盥洗都没有便掉转身往外闪去,小玩子赶紧领着人跟上去,等到寝宫内安静下来,红袖便走了进去,候在大床榻边,等待娘娘醒过来。
凤邪一出寝宫,便见到守在门前的炎亲王凤冽,一脸的愤恨,冷沉着脸,周身的寒气溢出来,凤邪奇怪的问:“怎么了?为什么一脸的苦大仇深的样子?”
“禀皇上,出事了,”凤冽越想越觉得气闷,柳儿可是他心目中的神,竟然被市井小民比作妖女,怎不令他愤恨,今天早上不是极力忍住,他真想去找那些市井小儿拚命了。
两个人一起往上书房走去,长廊里,凤邪想到凤冽的话,以为又是凤罗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立刻停住身子,回望过来:“他又出手了吗?这次是什么事?”
凤冽眼色幽暗下去,只怕皇兄如果知道,比他还暴戾,恨不得杀了那些无知的小儿,凤冽思索着,也不敢隐瞒皇上,冷声开口:“是,他又出手了,这次竟然是皇后娘娘,皇上请看?”
凤冽把那首歌已经抄了下来,一伸手递到皇上的手中,凤邪先听到皇后两个宇,脸色已是相当的难看了,此时再接过那纸看了一遍,脸色瞬间罩上寒霜,眸底深暗,薄唇紧抿,大手一握,青筋遍布,挺拔的身形一转,步伐沉重的往上书房走去,虽然不言语,可从他厚重的喘息中,便可听到他此时压抑而疯狂的怒意。
两个人走进上书房,凤邪坐到龙榻上,望向凤冽,脸色已平静了很多,凌寒的话语响起来。
“看来这是他散布出去的。”
“是,他现在运用各种手段来打击皇上,很显然他是要摧毁天凤朝,并不一定要夺得江山,”这是凤冽想了一整夜的结果,很多人以为他凤罗是想夺江山,其实他想出的结果是,他并不在乎这江山,他就是想毁了天凤朝,至于谁做皇帝,他根本不在乎,或者他也在乎,不过前提是先毁掉再说,为什么他想毁掉呢,因为这是父皇打下来的,而父皇是凤罗最憎恨的人,所以他想毁掉那个人亲手建立起来的一切。
“联不会让他随便毁了父皇的江山的,”凤邪眯起漂亮的凤眼,危险的
光芒闪烁着,
黑道皇后 第5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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