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0 章
[重生]美丽人生 作者:涂九
第 10 章
隋长林听完张韵的话,立即就变了脸色,没了刚才的悠闲模样,站了起来,皱眉说:“火葬场?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消息啊?”
张韵笑着说:“隋叔人面广,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压着,不想隋叔提前走动,隋叔哪能不知道呢?隋叔现在知道了,找人打听打听,肯定能有信儿。”
隋长林咬着牙想了一会儿,拍了一下桌子,大吼:“肯定是他妈张大山个熊玩意儿,当初他就跟我抢那块地,现在又来坑我。”
骂完,隋长林气红了眼睛看着张韵:“他是你亲爸,你这小孩儿就把这消息给我了?你这算卖了你亲爸呀。”
张韵笑着摇了摇头:“亲爸?隋叔可别再拿那个词恶心我了,他是骆远的爸,是罗娟那肚子里孩子的爸。您看着他那点儿像我亲爸?您看着我身上的伤,就脸上这青的,还有胳膊这没了的这块皮,都是他打的。前儿还把我腿打断了,就为了罗娟那狐狸精带的拖油瓶。人家早发话了,家产没我的份儿。就是留给那狐狸精带来的拖油瓶,也一毛钱不给我。我现在不捞点儿,往后怎么活啊?”
隋长林看着张韵,点了点头:“确实是张大山做得过了,我要有你这闺女,肯定放在手心里疼啊。叔先去打个电话啊,你先吃着,还有什么要吃的,敞开了点。叔这儿管你吃好,吃饱。”
说着,隋长林就腆着他那大肚子出了包厢。张韵知道隋长林这是打电话确认消息呢,就又点了杯奶茶,把包厢的窗帘开了一个缝儿。一边看着在楼下走来走去的人,张韵一边喝着奶茶。商场上,互相下绊子的事太多了。今儿的大富豪,明儿也许就跳楼了。各个坐着豪车,住着豪宅,背地里互相都欠着债。稍微出点儿差错,就玩完儿了。隋长林人脉和资本都挺齐全,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压着消息,隋长林上辈子应该不会破产。
等张韵把手里的这杯奶茶喝完,隋长林才回来。隋长林这回看着张韵的眼神儿明显严肃多了,坐了下来,把菜碟儿往张韵跟前儿推了推:“大侄女儿,吃这个啊,多吃点儿。你给隋叔我了这个消息,叔不会亏待你的。我名下还有些卖衣服包的店,过一会儿我送你去,你好好挑一挑。只要隋叔名下的店,往后随便你带着小朋友来玩儿。”
张韵笑着说:“隋叔又逗我,我要那些干嘛啊。我只要现金,隋叔知道这消息对您多重要。但我不多要,就五万。五万现金,算我亏了。也算头次和隋叔谈生意,我尽一点儿身为小辈孝心。往后咱们肯定还有往来,隋叔信我心诚就行。”
隋长林倒也爽快,笑着说:“你这小丫头说话比你爸实诚,五万现金,过会儿隋叔我就给你。我也不占你个小丫头便宜,往后肯定给你贴补上,但你爸……哦,张大山那面。”
张韵笑着说:“有我在,他那边您放心,我有什么消息都会跟您说的。肯定不能让隋叔吃亏。”
隋长林用手指着张韵笑着说:“成,过会儿我派人送钱来。丫头你先等着,我这儿还有点儿事,先走了。”
虽然消息确实了,可要挡住火葬场的事,肯定得去跑关系。
张韵也不赖着隋长林,非要他先把钱拿出来。五万,在十四年后,就一名牌包的钱。张韵就是再没钱,这点儿眼界还有。隋长林也没忽悠张韵,一会儿就有人把钱送来了。这时候虽然那新版人民币已经出来了,但市面上还没彻底停用旧版人民币,新版和旧版的人民币都捆在一起。
张韵闻着人民币上特有的纸臭味,摸着这成捆的人民币。到底是2000年,还真是新旧交替。她这也算是有了第一桶金了,可惜的是她现在年纪太小,就是有了钱,也买不了房买不了地。没有身份证,甚至连存折都办不了。不然趁着现在地价还没涨到天价,她买了一块,胡乱搭些破棚子。到了四年后,靠着拆迁款,就够发家致富的了。
但手里有了钱,张韵心理面就踏实多了。她就这么存个四年的钱,等了四年后,小一百万得有了。2006年,城市南迁,赶着2004年入手一块地皮,转手就能卖不少钱。按照年龄,她是赶不上靠房地产挣钱的好时候了,但沾点儿肉腥应该还能成。
现在估计都没人想的到,这时候鸟不拉屎的一块荒地,再过几年会变成这个城市的商业中心。
第15章
因为隋长林走之前嘱咐过让张韵随便点些吃的,他买单。张韵也没假客气,想着她奶奶上辈子爱吃个虾饺,但老太太节省惯了,一直舍不得主动点菜。张韵心思一动,就要了一碟子虾饺,准备打包带回去给她奶吃。说来也怪,张韵虽然一直挺埋怨她周围这些人对她不管不顾的。但每个人的生日,爱吃的东西,张韵竟然都记得。连张福财和张大山的生日,王艾喜欢吃辣的,林坷爱吃甜食,她都记得,转过了一世都忘不掉。
因为张韵怕罗娟看到虾饺,问她哪来的钱,再把隋长林的事给扯出来。张韵还特意咬了半个虾饺,把虾饺弄得跟吃剩下的一样,回去预备说是同学请吃东西剩下的。然后张韵就拎着虾饺,背着装了五捆人民币的背包,回了张大山的别墅。还别说,有了钱,张韵觉得走起路来都有底气了,腰板儿也挺直了。张韵现在就等着熬日子,到四年后她成年,把大学一考,卷着钱就跑,想想就得意的很。同时,张韵也越发觉得她上辈子真是傻透了,明明有这么样的大好日子,她怎么偏往坏路上拐啊。人都说猪的队友最可怕,其实最可怕是自己蠢得就跟猪一样,还到处得瑟。
回了别墅,张韵挺不好意思跟她奶奶说软和话,把虾饺塞给她奶奶,硬声硬气的让她奶奶吃了,张韵就往楼上跑。张韵就这样,跟别人吵嘴还有点儿本事,说点儿好话,舌头就跟打结儿了一样。上了楼,张韵把门一锁,就把一直她睡的床垫子扯了下来。张韵把床垫子的一面拆开了个口子,留了几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在身上,然后就把背包里的钱一摞摞小心的放进床垫子里面。等张韵把床垫子放好,重新在床垫子铺上床单被子,张韵才松了一口气。张韵摸了摸放钱的位置,稍微能摸出一点儿轮廓,但不仔细翻动应该觉察不出来。一切都收拾好了,张韵躺在藏着钱的床垫子上,长呼了一口气,再仔细回忆了一下她还能有什么消息能卖给隋长林。
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张韵才出房间下了楼。因为不喜欢和罗娟还有骆远一个桌子吃饭,张韵特意错开了饭点儿。但下楼的时候,还是碰到了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张大山和罗娟,张韵她奶奶跟个老奴才一样在一边伺候着罗娟,骆远甚至还坐在桌子上吃饭。张韵一看这个场景,就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转身就准备着往楼上走,等着过一会儿再下楼吃东西。可才转身,罗娟酸唧唧的话就递上来了:“看着大家都在楼下坐着,也不知道打声招呼,真是没礼貌,像我们家骆远就不会这样。大山……你看看她,还姓张呢,怎么一点儿你的威风做派都没有啊。”
张大山立即就皱眉,粗着嗓子说:“一天天跟做了贼一样,怎么越来越跟你妈一个德行。不知道跟你罗娟姨打个招呼啊!”
张韵厌烦着罗娟,罗娟也厌烦着张韵。罗娟还真没有过让张韵改口叫“妈”的要求,罗娟的孩子是骆远这样,害人下得去手,表面上还能装得人畜无害的精英。张韵觉得就是她上赶子叫罗娟“妈”。估计着罗娟还会嫌弃她坏心眼儿不够,不配喊呢。
罗娟撇着嘴摆了摆手,托着她稍微隆起来的肚子:“我可担不起,让她少丢点儿老张家的人就行了。什么吃剩的狗食都往往家里带,什么虾饺啊,什么馅饼啊。不知道那条狗嘴里剩下的,也好意思拿来得瑟。那股子味儿,啧,我想起来又恶心了。哎呀……大山,我又想吐了……哎呀……婆婆,过一会儿你可得把垃圾给倒了。我在这儿都能闻到垃圾桶里的那股子虾饺味儿……讨厌死了……”
罗娟腆着个小肚子就靠在张大山身边发嗲,张大山腆着个大肚子粗声粗气的骂着张韵。两个人凑一块儿,张大山看着比罗娟还像孕妇。张大山被罗娟的话一带,更使劲儿的骂着张韵了,骂得那话,难听的就好像张韵不是他闺女,是他的世仇一样。
张韵一边听着张大山骂他,一边扫了眼餐桌上,果然没见到她带回来的虾饺,再看着她那个正给罗娟剥荔枝的奶奶。张韵就猜着她带回来的虾饺,怕是真到了垃圾桶了。要是之前的张韵早就火了,但这时候张韵已经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于她带不来好处的情绪她会忍着了。张韵笑着跟一圈儿人打了招呼,趁着罗娟被她这好脾气弄得发愣的功夫,张韵就转身上了楼。今儿算她倒霉,吃不上饭了。她可不想在楼下呆得时间太长了,到时候招了张大山的一点儿不待见,又得挨一顿打。疼就算了,要是在跟后背一样落了疤多不值得啊,往后她可再怎么奔上幸福生活?
张韵饿着肚子在楼上趴了一会儿,打算等着张大山和罗娟她们上楼了,她再下去吃点儿。张大山和罗娟的房间电视什么的都有,在客厅呆不了长时间。
等张韵听着罗娟她们上楼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起身。这一起身,张韵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一打开门,张韵就看着骆远端着碗面条站在门口。张韵就纳闷儿了,这骆远怎么回事儿啊,总往她身边凑个什么劲儿啊,上辈子的高冷劲儿呢?那眼神儿都不甩她的嚣张劲儿呢?
不是他看出了什么端倪?察觉出了她和隋长林的买卖了,来这儿探底儿吧?张韵这时候心里装着事儿,多少有点儿心虚了。因为她很担心藏钱的床垫子被骆远看出问题,张韵就挡在门口,皱眉问:“你干嘛啊?给我的面条?我奶让你端上来的啊?”
骆远看了张韵一眼,然后抿了下嘴唇,点了点头。
张韵就把装着面条的碗给接了过去,也没功夫再问骆远怎么还憋着她偷进书房的事没说,直接就把门重新就又关上了。
回到屋里,张韵把面碗往书桌上一放,一边小心的扒看了一下面条一边小声嘀咕:“有没有下药啊?他能那么听我奶的话啊?”
但张韵真是饿极了,就尝了一口。虽然没她奶奶之前做失败的那碗粥那么难以下咽,但也忒素了。跟个做饭的生手一样,真就是白煮面,连个菜叶子鸡蛋酱都没有,但总算还能填饱个肚子。张韵觉得可得备些吃的了,免得跟今天一样饿肚子。
吃饱了饭,张韵看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转过了天就是星期天,张韵一大早起来就出了门,按着上辈子的记忆摸到了王艾住的地方。王艾经常换住处,张韵好不容易才找到王艾住的地方。在问过邻居,确认是王艾的屋子后,张韵就从门缝里给王艾塞了两百块钱。面上张韵是要和王艾断绝关系,让王艾不再缠着她,摆脱了王艾这个无底洞。但她现在有了能用的钱,想着王艾过得那个不着调的日子,张韵躺在装了钱的床垫子上睡觉,就想睡在火炭上一样。多少尽了份心意,不让她这头躺在钱上睡觉,那头王艾饿死喽。
去过王艾家,张韵就回了张大山的别墅。她那床垫子里面这时候放着钱呢,她现在恨不得二十四个小时都躺着,守着她的钱。一直到了星期一,不得不去上学了,张韵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那个充作保险箱的床垫子。一到了校门口,张韵就看着一群人围着学校的公告栏。张韵伸头一看,是这个月她们年级的月考排榜。张韵琢磨着小书呆郭小春看着是个好学生样,没准儿就在榜单里了。张韵就往榜单前挤了挤,榜单上还真有郭小春的名字,但让张韵没想到的是,郭小春的学习成绩真竟然这么好。不仅和骆远是一个重点班的,而且这回竟然把骆远压过去了,考了个全校第一。张韵这还是头次看到赢过骆远的人,还别说,这郭小春还真是一块宝呢。
“这个郭小春真是讨厌,凭什么考过骆远啊。骆远一直都是第一的。”
“就是就是,真讨厌,肯定是抄的。”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在那儿给骆远抱不平,都快把郭小春给踩进土里了。
张韵看了眼正骂着郭小春的骆远脑残粉儿,挑眉说:“凭什么?凭人家不犯坏水,凭人家人品好。第一名长骆远身上了啊,凭什么骆远总是第一?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人是抄得啊?诬陷你们懂不懂?真是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货色。”
张韵一犯浑就又带出了那种女混混气儿,边上的人知道张韵是个什么人,当场也不敢吭声。就只在张韵转身出了人群后,才敢小声说:“都被自己妈在校门口呼巴掌了,还张狂呢,真不要脸。”
骂张韵的声音实在太小,张韵也没看到。
张韵一转身,看着骆远正站在人群后面,也跟着看榜呢。
但明显骆远的脸色不太好。
张韵心中窃喜:该,真该,我治不了你,比不过你,有人比得过你。
第16章
看过骆远难看的表情,张韵心中舒爽,就拦着再看骆远。也不顾着那些女生看到骆远,花痴的嘀咕声,撇着头就走了。因为快上课了,张韵就没急着找郭小春,而是先回了她的那个放牛班。等到了班上,班上的同学看着张韵脸上又挂彩了,也没什么惊奇的。张韵这些天大伤小伤不断,而且她妈打她的事已经是全校都传开了,张韵身上挂点儿彩,根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大家猜着这不是她妈打的,就是她爸打的。只有之前张韵大声宣布断交的林坷一直看着张韵。最后,林坷竟然走过来问张韵的伤是怎么弄的。张韵就纳闷了,林坷不至于这么不要脸吧,都已经撕破脸皮,戳破林坷的小阴谋了,林坷还在她跟前儿演什么戏啊。
张韵就没答林坷的话,低头继续背着古诗。自从她在班级里发了回飙,是没人敢招惹她了,但也没人搭理她。这两天张韵窝在家里守着钱的功夫,也背下了几篇课文,还有几个英语单词。张韵对这个成果,还是有点儿得意的。林坷没得到张韵的回应,反而被她旁边的几个女生合着伙儿酸了一场。
骆远是这个学校里女生的男神,那些乖乖的女生都会悄悄给写他情书。这些放牛班的女混子也知道骆远看不上她们这样的,虽然偷偷喜欢着骆远,但没敢想这茬。碰上林坷这样被张韵给张扬出来,自不量力喜欢骆远的女混子,她们骂起来可比骂她们口中的装逼乖乖女狠。
更何况当初张韵说出林坷喜欢骆远的事,林坷也吓愣,根本没来得及反驳,这也就坐实了林珂喜欢骆远的是事实。那帮女生都看过言情小说,张韵讨厌骆远的事,那帮女生也都知道。林坷这一边跟着张韵做好朋友,一边喜欢着骆远。这些女生按照言情小说的剧情发展,就给林坷套上了别有用心的意图,都说林坷这时借着张韵做跳板,企图接近骆远。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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