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312 章
新闯王 作者:为爱好裸奔
第 312 章
郁闷的在仓库打点一番后.拿到了自己该拿的那部分甲帐器械.着人押运回自己练兵的地方.武装了全部乡勇之后.把多余的大部分都存储起來以备后用.再次带着几个亲近子弟到李元昊副总兵府上商量出兵事宜.
这李元昊空有一个大英雄的名字.却是一个只会蛮力的厮杀汉子.这次被委派带领两个卫所的兵.还有三千乡勇去剿灭那个什么闯贼的山寨.当时大喜过望.自己委屈这副总兵这许多年.天赐良机终于有了出头露脸的机会.说不得一战成名拿下个指挥使或者是总兵干干.也是咸鱼翻身了.
山贼吗.能有什么能耐.还不是一群衣衫褴褛饿的快死的流民.哪里有什么战力.自己一千养精蓄锐的奇军本兵一个冲锋就可以摆平.若不是巡抚和指挥使大人压着.非要等那些腌臜的卫所和什么乡勇共同进退.老子早就带领本兵杀上黑虎寨.提了闯贼人头领赏了.何苦这样等的心焦.胜利了还要分他们功劳.
说实话李元昊打心眼里瞧不起那个商人出身的张元.不就是仗着自己家钱多.捞了个镇抚司镇抚的芝麻绿豆大的官吗.那里有我这等实打实的血战來的官实在.一天还人五人六的.管他要个银钱还推三阻四的.
所以李元昊从來不拿官职称呼张元.都以张老板呼之.也好让他知道些本分.
正在府院里招呼一帮亲兵喝酒.其实嘴里早就淡出个鸟來.大冬天的只好拿着一坛酒干喝.连个下酒菜都沒有.在张元那里打秋冬得來的银子大部分都还了赌债.还有一帮子的亲兵小崽子需要养活.这是一班子不能亏待了的自家兄弟.就是老婆孩子不吃不喝.也不能慢待了这些兄弟.几次拼命的时候.都是他们在一旁舍命帮衬着.才有了自己万人敌的称号.自己再是粗鲁不文.但这远近亲疏还是拿捏清楚的.正想着怎么在那冤大头的张元手里.再刮出來点油水來.给老婆孩子一点落下.为自己万一有个好歹的也不至于冻饿而死.有亲兵來报.说是那张元來见.当时连屁股都沒抬一下大咧咧的道;“去让他给咱们爷们进來说话.”
张元进來给李元昊见礼.李元昊还是连正眼都不给一个.只是和亲信亲兵拿着大碗你一口我一口的干着白酒.
张元只好先开口道;“李副总兵.下官已经将粮草和乡勇准备完毕.看看将军何时起兵剿贼.”
李元昊一听这话当时來了兴致.把酒碗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大声呼叫着道“张老板都准备好啦.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出兵.”说着把大碗往桌子上一顿.
第三百四十二章 果不其然
张元见了忙上前阻拦道;“将军且慢,这出兵岂能儿戏,更何况我们还是四路不同,应该先安排行止先后才成啊。.”
李元昊斜着眼睛看着张元道;“张老板此言有理,这样吧,我马上派人通知其他两个卫所之兵,五日后在黑虎寨下汇集,你那些流民就与本将一起行动,但一定不要拖了本将后退,否则我会军法从事绝不宽待。”
张元大急,再次上前道;“出兵大事岂可儿戏,再者我们本來就与那黑虎星贼人人马相当,岂可分兵冒进,一个不好万一被贼人各个击破岂不是大势已去,副总兵大人还是三思。”
“就那些乌合之众的山贼吗,人多怎地,还不是见我大军望风而逃,也就是你们怕他,某却是不怕,各个击破更好,我正愁不能引蛇出洞在野外歼灭了这厮,也省了力气來攻城夺寨呢。”
张元又要说,那李元昊已是大不耐烦,横了张元一眼大声道;“我是总督大人和指挥使司任命的指挥,你还敢抗命吗,张镇抚,本将军命令你明天卯时之内整队完毕,两个时辰内押运着粮草与本将军开拔,如耽误半点,我就以贻误军机之罪砍了你的人头。”
张元还待再说,突然那李元昊突然神色一整道;“张大人。”
张元就是一愣,这腌臜货就不曾唤过自己官称,冷不丁的一听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忙上前答应一声;“李将军。”
“张大人是管着粮草银钱安排的官,明天我带着兄弟们出征,那是与贼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來的买卖,上替皇上评判,下为你张大人报仇,但咱们按照规矩,大军出征先要分派下去安家、开拔、烧埋还有战时双饷等一应费用的,这个你可知道。”
张元心里一颤,但看着李元昊不耐烦的眼神马上到;“下官已经准备了,说着把个在自己商铺柜上提银的手据递上,(那时候沒有银票)那李元昊也不看一眼,一把夺了过來,马上张大人又改回來;“算你小子识相,那好,张老板,明天出兵且不可耽误时辰,某去军营安排了,“
“李大人,我看还是先把那两个卫所的士兵聚齐一起出兵稳妥些吧,“
“什么。”李元昊马上就瞪起了眼睛,“就那般腌臜货,指望着他们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來的可信些,不要啰嗦,我是指挥我说了算,明天放炮出兵。”也不等张元再说,带着亲兵拿着提银子的单子呼啸着而去,丢下一脸目瞪口呆的张元。
张元跺跺脚暗道;“罢了罢了,先一败就被钱中军说中,真是奈何。”
沒办法只好回去点兵,县官不如现管,就这个腌臜东西说不准还真能在自己犯错时候砍了自己,那岂不冤枉死。
延安府东大街,月前一个外府的阔商吕老板,盘下了在延安繁华市面上的一个被欺压的差不多破产的酒楼,出手大方,让那原先都要寻死觅活的老板都快喊他活祖宗了。
那老板当下找了保人写下字据,交割了房屋地契等物,只带着到手的银钱,还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拉着中军的老婆孩子就拱手而去。
但毕竟是个老实人,前脚迈出大门的时候,却是心下不忍,不忍心这样一个豪爽的汉子遭罪,回头按按自己包袱里的四十两金子,犹豫半天才道;“这位兄弟,按说咱们文书画押,这酒店就是兄弟你的了,本不该我再说三道四的罗唣,但是老哥哥看你人实在豪爽,临走临走就多说两句。”
这吕老板一听,忙拱手笑着道;“好说,张老板,既然有赐教就一定是金玉良言,请留步慢走,反正我也不想马上开业,这就请你老哥为我说道说道这延安府上的一些典故,也好为我日后的生意加个小心。”
言罢,拉着即将远行的张老板回到店里,“來來,让我的兄弟來给咱们哥俩个做个拿手的酒菜來,我们坐下喝两杯,一为求教,二为给张老板一家践行,都是出门在外混生活的人,天下之大都是比邻吗”然后吩咐带來的那个伶俐的厨师兄弟下厨,把自己最拿手的菜做了端上。
张老板的婆娘却是很不肯,很怕自己的丈夫一时心软,着了这外表豪迈但不知道根底的汉子算计,白白的把刚刚推出的烫手山芋给弄回手來,所以紧紧拉着自己的老头子小声道;“你就不要把你那乱事与这位大兄弟说了,如果你要是有什么好的说辞和办法,何苦了被迫卖了祖宗产业,休要罗唣了,徒让大兄弟烦恼,孩子还在外面等着,咱们早早的赶回老家去过个安稳日子,才算是正经。”
回过头來对吕老板歉意道;“对不起大兄弟,我们老了,也沒了精力,只是希望着早点回到老家过个安生日子,就不打扰你老发财了。”
那老板一听哈哈大笑起來道;“老嫂子且莫多心,我即便是听了哥哥说出的苦处,也一定不后悔兑下你的店铺,不过是外地人,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先向老哥哥咨询一下,耽误不老了您二人一家的回程,再说了,看现在天色早就晚了,你一家揣着物事还能安全,还是在这店里再委屈一宿才是正经,若是你在我的店里这晚上出了差错,那里还有 我的明日。”
吕老板说的也是正理,老嫂子抬眼看看天色,表情犹豫,要落山,路上的确不是很安全,这城里有官军打劫,出了这延安府就是流民和杆子打劫,还真是个不安全。
那老嫂子想想也就是这酒店还是安全一些,也就点点头來答应,放开自己老头的手到外面招呼自己的儿女进來,再次也是最后在自己的家里住一宿。
吕老板见了就拉了张老板坐下,这时候那伶俐的兄弟把自己的拿手菜端上來,喊了声哥哥与张老板慢用,就招呼张老板的老婆和孩子吃饭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带上妇女房门。
老哥两个就在这雅间里边喝边聊,吕老板豪爽,但张老板确是伤感于自己的祖业破产,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微醉,开始倒自己的苦水。
还不就是官府赋税苛捐太重,自己这些年來也沒有攀龙附凤,闹得人见人欺负,官來官白吃,吏來吏白拿,就是那些卫所兵痞也是押了刀枪來混饭,刀枪抵押哪个敢要,一句不要,那便是打砸一番然后扬长而去,即便是告到衙门,却也是一个抛费了银钱,不了了之,所以把这个偌大祖业败落的不成样子,沒耐何这才盘出祖业想回老家苦挨日子。
其实自己也知道,即便是得了这些银钱回了老家,也听老家來人说过那里的情形,也不见得就能过活下去。
老家里已经有好多的人成了流民,或者是上山当了杆子,就凭自己的懦弱和老妻弱子也挨不过多少时日,但又能如何,总是一家死在老家能葬进祖坟,也落个落叶归根,比在外地填了沟渠为好。
整顿饭里只是诉苦再诉苦,到最后已经是嚎啕大哭。
他婆娘闻听也在外间里流泪,但吕老板也不是无心之人,在张老板的絮絮叨叨里也了解了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对以后确实是莫大的臂助,最后也动了恻隐之心,最后竟道;“老哥哥且放宽心,反正兄弟我的家小也都在西安,就自己带上两个兄弟來这里闯荡,现在盘下你的祖业,我们兄弟也忙不过來,如不嫌弃就与家小留下來帮兄弟一把,咱们共同把这个店打理起來,也好过你一家最后落魄无依。”
张老板吃惊的看着这个豪爽的吕老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好一会摇摇头道;“拖累兄弟那是不行。”
借着酒劲更道;“不瞒兄弟,我本沒害你之心,但我也是为身后子女所累,今天我就说个实话,我是父子两代在这延安经营这酒楼,到头來都是落个今天下场,你个外來户更是不能怎样,我不知道你的手段,但想來也不会开多久就被逼歇业,我就不拖累与你了。”
那吕老板一听这张老板实在,当下哈哈大笑道;“张哥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兄弟我既然单枪匹马的來到这延安府上闯荡,就是有一定的背景,所以不要哥哥担心,你只要安心的做下去就是。”见张老板还是满脸疑惑,就大笑着对门外跟他來的那个账房兄弟喊道;“四先生,把咱们的靠山拿出來给张哥哥看看。”
“好咧。”唤作四先生的在外面答应一声,不一刻就抱着一个大扁进來,端端正正的放在了桌子旁边,张老板张着醉眼仔细看去,却是(端正平和)四个大字,字是真见功底,却也不见得有何奇处,正迷惑间就听吕老板小声道;“张哥哥可看出门道。”
“哥哥我只是看着这字眼熟却不知道有何门道。”章老板老老实实的摇头道。
“哈哈哈,不瞒张哥哥,小弟也是个粗人,根本就不认得这上面的字是什么,但我知道这字的落款却是什么。”
“是什么。”
“这落款便是延绥巡抚岳和声岳大人的书斋名号。”
张老板一听,当时失手掉了筷子,张大了嘴愣愣的看着吕老板,好半天才慌忙一翻身跪倒,连连磕头道;“不知道大人乃是巡抚大人门下,小的刚才喝多了猫尿,言语间多有不敬,万望大人饶命饶命啊。”把个头磕的山响吕老板慌忙扶起,“张哥哥这是如何,咱们还要打伙呢,怎的这般见外。”
第三百四十三章 也是谍战
第 3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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