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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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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罪 作者:阿笙

    第 115 章

    她不敢往深处想,徒然又想起那封来自‘Z先生’的来信。他口中所谓精心准备的好戏难道就是这一出?她的头隐隐作痛起来,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将近一个钟头后她才勉强平静下来,抓了包据往外冲。她必须找到那个现场工程师,也只有他可以为自己作证。但她找到他以前给她的联系地址并找到那个地方时,那里却早已人去楼空。她颓然的站在那条有些旧的大街上,阳光刺得她头晕目眩。

    她真的太傻了,这一切是预谋好的,又怎么可能让她抓到把柄?难道她就要甘愿认栽,背上官非?甚至牢狱之灾?

    她托着疲倦的身子回到设计院,各种目光犹如凌迟一般在她身上扫割,他们已经知道了。

    邮件里有上级发出来的肃清申明,果然是在首先并且第一时间把她和设计院划清了界限。里面的用辞慷慨激昂,把她的不堪扩大了一百倍,也把设计院自身也是受害人的形象扩大了一百零一杯。

    她面无表情逐字逐句的读完,罢了,还觉得写邮件的人如果不是促销员煽动群众力量实在是太可惜了。但如今用材和实地勘察的正式报告都还没有出来,工程实际如何还是未知,他们凭什么靠这一面之词判他死刑?

    她又将那份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却在材料供应商名单上看到了CR名下附属的子公司的名字,心陡然拔凉。

    她记得她签这份文件时,根本没有看供应商名单。只是对材料材质和工程设备的数据及荷载进行校对。

    手上的文件掉在地上,却再也没有力气去捡回来。

    随后容榷的电话就到了,怕是吴景色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说:“你现在马上出来,我就在设计院门口。”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敢情你还怕我想不开不成?”

    “少废话!”他‘啪’得挂了电话。

    宁浅浅并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仿佛一个死缓着等着她的最终判决。

    但容榷却仿佛完全了解她的心态,用强硬的态度逼她出去和他见面。有时她真的觉得容榷是她的救世主,了解她的苦楚,一旦她有困难,总会第一时间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但这一次恐怕就算是大罗神仙都解救不了她。

    远远就看到容榷在车前焦急的踱步,时不时抬头看腕上的表。他还是有些担心她不肯出来吧。心里顿时一暖。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一直没有掉一滴泪的自己,在看到容榷的那一刻,竟酸楚难言,生生憋出两滴眼泪。

    容榷看到她后松了口气。要不是他恰巧给吴景色打电话,无意间听到中环的工程出问题再寻根究底差不多猜到了个大概。吴景色吞吞吐吐不想跟他谈太多,他一着急,就直接飞车过来了。

    他知道如今一定是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如果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以她偏颇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把她接上车,递了手帕给她,低低的说:“别哭,现在不是还在调查吗?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呢?就算你要打官司也不怕,我可以亲自披挂不真能,当你的辩护律师。你可别不信,我一开始的专业就是法律,只是考了证之后又觉得没意思,就开始钻研心理,真的!”看着他鼓着眼据理力争的模样感觉分外的温暖。其实她知道他只是想逗她说话,他担心她憋着,会憋出病来。

    她牵强的笑了笑:“容榷,我没事,又不是世界末日。”

    容榷吁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你知道就好。”

    原罪 第135章

    容榷跟吴景色打了电话,然后带宁浅浅一起离开。宁浅浅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试图将这一切想个透通。

    其实CR会出现在供应商里面一点都不奇怪,但问题是他跟这批不合格材料有没有关系?如果是CR成心让她遭挫,他理应不可能明日张胆拿自己试刀。

    是她一开殆就搞错了,还是其中还有其它猫腻?

    容榷没有打扰她,只是一心专心开车。但随着外边景物越来越熟悉,她不由问:“我们要去哪里?”

    容榷笑:“你不是猜到了吗?还问。”

    他泊好车,领着她上楼,敲开老太太的家门。

    宁浅浅不由有些窘迫。老太太一看到容榷十分高兴:“臭小子终于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呀,小宁也来了,恰好小丫头也来了。”

    宁浅浅一边应着一边瞥了容榷一眼,当下明白过来,原来他事先都安排好了。小丫头是老太太对宁晓的昵称,而她已经许久没见宁晓了,再加上那次吵翻之后,也不知道她对她是否还心存芥蒂?

    一到大厅都看到了宁晓,她正在跟老爷爷下棋,举子认真走棋走得有模有样。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一抬眼看到是宁浅浅后就怔了怔,然后又把眼垂下去,没有再看她。

    宁浅浅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坐在她身边,恍然又想起当初在宁宅时和爷爷在一起下棋的光景。不由鼻头发酸,心底发涩。

    一盘杀完,容榷让宁晓去帮老太太择菜。老爷爷则重新摆好棋盘,含笑的跟她说:“小宁,我们来一盘怎么样?”

    佬爷爷也和大多老人一样并不多话,但却十分亲和。宁浅浅自从爷爷离开之后,就没碰过棋。况且她原本棋艺就不高,小时候下棋得胜也全是耍赖取胜的。这厢跟老人下,反倒也有些拿不出手。但仍没敢拂他意,执了一色棋,与他不紧不慢的下了起来。

    容稚小孩子心性,无所事事跑去厨房帮忙,但时不时可以听到他跟宁晓拌嘴的声音。

    “小宁,怎么心神不宁的,有心事?”

    老人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慌忙否认。老人只笑不语,但睿智的目光下似乎早已洞察一切。她不由低下头。

    虽然人在下棋,但心却早已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所以根本也没心思思索每一步棋的走法,以至于输的格外惨烈全军覆没。她不由更加沮丧。

    老人问:“再来一盘吗?”她摇头。老人即而笑道:“其实刚才那盘棋还有很多蹊径可走,有时候一念之差会影响整盘棋的局势和结局。所以有人说,人生如棋,之前所落的每一粒棋子对今后的道路都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我听小容说你心情不好,爷爷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他慈祥地看着她:“但是我们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我们都把握目前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用

    一颗乐观的心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灾难也好,人祸也罢。”

    这些道理宁浅浅都懂,但懂是一回事,能不能过心理那道坎又是另外一回事。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几乎让她毫无反击之力,甚至完全摸不清这一切是否真的是那个人在暗中操纵,为什么要一次又是一次置她于死地?

    尽人事听天命,难道这句话才是她真正的出路吗?

    他们像是一家人一样围坐在一起吃饭,气氛融洽,宁晓虽然无视了她的存在,但明显跟两个佬人在一起很开心。

    宁浅浅很感谢容榷,在她最难过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家的温暖。

    送宁晓离开时,容雌故意借故走开,想让她俩说说话。宁浅浅不由自嘲,她们本是同根生的姐妹,流着同样的血,但却要别人为她们制造机会见面。

    宁晚将头别到一边不说话。宁浅浅一时也无话可说。许久才道:“最近好吗?”

    宁晓嗯了一声,然后急急的说:“我得走了,要走晚了妈妈又该说了。”然后一头钻进车里,样子很急迫,似乎跟她多呆一秒都会难受。

    宁浅浅目送她离开,心里很难过。但她不知道的是,宁晓早已泪流了满面。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姐姐说,但她们之间似乎习惯了针锋相对,要说出些温情的话,格外别扭和难为情。如今一想到她哀伤的样子,心里就难过的不得了。

    她当初在宁浅浅面前说得大义凛然,其实但真正回到那个组合怪异的家庭时,她发现怎么也跟父母亲近不起来。那种罪恶的感觉在心底滋生着,像蔓藤一群缠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晚上时常梦见爸爸和爷爷,他们指责她忘恩负义,责骂她孽障是侩子手。每时午夜梦回,她都特别想回到姐姐身边。但她听关枚说,姐姐现在和蔺哥哥在一起很好,没有吵架,没有闹别扭,很恩爱。她心里又安慰又痛苦,然后一次又一次打消回去的念头。她很想蔺哥哥,很想很想,但又不敢去找他。每次在关枚那里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也能开心上几天。但她知道这是她的执念,蔺哥哥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一个人,而她穷其一生也无法得到他的关注。

    老太太人很好,她隔三差五会去帮收拾那间房的卫生,而今天宁浅浅哪都不想去,只想呆在属于她自已的家里。

    她躺在那张小床上想了很多,从前的,现在的,还有未来。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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