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风流 作者:大苹果作品集

    第二八九章 貌合神离

    （谢lxzx、bobby75222、老花熊三位xiōng dì 的堆月票）第二八九章

    早朝散去，大堆官员围着张仑和宋楠祝贺，虽然对与宋楠的任命，有的人心中认为不妥，但是既成事实之后，zhè gè 宋楠已经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号人物。

    锦衣卫指挥使的职位品级虽不高，但却绝对是实力部门，是皇上的直属心腹部门，那是半分也不含糊的。

    有心思缜密之人嗅出了今日早朝的不寻常之处，今日向超然事外的英国公府老公爷张懋竟然会顺着宋楠的话头走，有些不同寻常；支持设立三边总制之职无异于削弱内廷的影响力，这便是间接向刘瑾所率的内廷发难，这点颇为令人玩味。

    联系到皇上被困之时，宋楠的第选择不是求援于大同宣府两地的边军，而是不远千里派人向京城的张仑求援，而张仑又早早的将兵马拉到京城北郊提qián jìn 行夏训，总让人感觉其中似乎有些什么勾当；莫非这宋楠和国公府之间早已有了暗中的勾连不成？

    作为外廷众文官而言，在目前的情形下，他们反倒乐于见到这种情形的发生。内阁和外廷文官目前主要的矛头针对的是内廷的刘瑾等人，宋楠的崛起自然也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但宋楠今日朝中所为，显然可以看得出和刘瑾并非穿同条裤子。文官们最担心的不是宋楠的崛起，而是担心崛起后的宋楠和刘瑾勾结的紧密，那样的话，外廷文官将彻底成为摆设。

    众文官的心头憋着股怒火，去年集体上书弹劾八虎之耻让他们难以释怀，zhè gè 场子必须要找回来，今日朝上设立三边总制的tí yì 对刘瑾便是个打击，虽然暂时无法动其筋骨，但哪怕有丁点的打击成果，也是众文臣喜闻乐见。

    鉴于此，宋楠的升职反倒给了文官们个启发，皇上身边山难容二虎，何不让宋楠成为duì fù 刘瑾的急先锋，让这两条狗撕咬番呢。

    张仑升了等侯爵，又升任了团营副总督，心里的gāo xìng劲就别提了，这回算是彻底的长脸了，在老爷子不知道的情形下，宋楠未雨绸缪造就了自己这场大功劳，对宋楠也是所有的怨气都消失殆尽；而宋楠如今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成为朝中大红大紫的人物，以宋楠如今的身份，跟国公府攀亲也不算是高攀。

    “宋大人，午间去我府上小酌两杯如何？”张仑挽着宋楠的胳膊笑盈盈的出了奉天殿往阶下走。

    宋楠笑道：“敢不从命，这回不是鸿门宴了吧。”

    张仑咂嘴道：“旧事休提，你和我还记仇么？妹子可是今天早就打了招呼，要我无论如何将你请去喝酒，我可是奉命行事。”

    宋楠笑道：“那我是不敢违抗了。”宋楠看看左右，忽然凑到张仑耳边低声道：“你家老爷子今日为何要帮我说话？在下受宠若惊呢。”

    张仑低声道：“这我可不知道，老爷子这几日在家里可是摆了沙盘推演了咱们此战的经过，大骂了番边镇的几位总兵，认为他们从开始便没有识破鞑子兵的意图，我想老爷子定是以为今日你的tí yì 和他的心思相合，故而才出言tí yì 的。”

    宋楠默然，原来老公爷并不是特意的帮着自己说话，而是恰好自己的想法和他有些不谋而合罢了，自己还以为张懋会突然对自己另眼相看，倒有些自作情了。

    “宋楠，你和那刘瑾真的撕破脸皮了么？”张仑低声问道。

    宋楠皱眉道：“为何你有如此问？”

    “三边总制府开，内廷派出的镇军太监可就对边军的作用不大了，这是变相的跟刘瑾唱对台戏，你没见刘瑾的眼色么？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行，你够种。”张仑高挑大指。

    宋楠愕然，他可压根没想到这二者之间的联系，他只是觉得有必要针对边镇的防务弊端所在提出些建议罢了，刘大夏的建议不靠谱，自己说上几句也不过是提个建议，至于这tí yì 最终会损及内廷的权力，他是压根也没kǎo lǜ 过。难怪在殿中，刘瑾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要生吞了自己，原来自己无意间又忤了刘瑾的逆鳞。

    “怎么？后悔了么？”张仑看着宋楠惊愕的表情微笑道。

    宋楠咂嘴道摇头道：“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得罪的人还少么？我现在是内廷外廷包括你国公府里外不是人，早已经习惯了。”

    张仑hē hē 笑道：“我国公府可没拿你怎么样，这不还请你赴宴么？这是待你如座上之宾呢；放心，今日起不管老爷子如何待你，我张仑是绝对拿你当朋友的，有什么事儿招呼声，我必全力以赴；再说皇上对你不错，刘瑾便是恼火又当如何？不必怕他。”

    宋楠摇头不语，两人走下高高的台阶欲往宫外走去，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高声叫道：“宋大人留步。”

    宋楠转头看去，只见名太监急匆匆从台阶上下来，来到两人面前行了礼笑道：“宋大人，皇上请你去乾清宫说话。”

    宋楠拱手道：“谢公公了，我这便去见皇上。”

    小太监lí qù 后，张仑面有忧色，宋楠道：“小公爷先请吧，我出了宫便去贵府叨扰。”

    张仑低声道：“我估计是刘瑾在皇上面前说了什么话了，这事我帮不上忙，你自己小心应付。”

    宋楠点头道：“放心，告辞了。”

    宋楠沿着奉天殿侧边的大道往北走，不时便到了乾清宫外，门前着几名女官和太监，副銮驾停在宫门口，宋楠敏锐的感觉到丝不对劲，这銮驾可是康宁公主的銮驾，几名女官也有些面熟，正是公主身边的几名伺候之人。

    康宁公主在乾清宫中！

    宋楠的头皮下子发麻起来，这十几天来几乎忘了件事情，这件事可不容易应付；宋楠本能的想扭头离开，但这可是正德召见自己，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进去，;之下只得整整衣衫硬着头皮往里走。

    乾清宫后殿间屋子里，正德和康宁公主相对坐在凉榻上，左右有使女打着扇子，刘瑾带着两名小太监在旁侍立，桌案上摆着几块切好的大西瓜，康宁公主用只银勺挖着鲜红的西瓜瓤秀气的吃着。

    门口的小太监高声禀报道：“锦衣卫指挥使宋楠宋大人求见。”

    康宁骨碌坐直身子，伸手将银勺放下，用白丝巾擦擦嘴角的汁水满脸期待的看着门口；正德道：“让宋楠进来。”

    宋楠低头进了屋子，给正德和公主行礼，只感觉朱秀芙双美目盯着自己很不自在，宋楠不敢抬头，在旁。

    正德笑道：“来人，给宋楠看座。”

    小太监抬过来张椅子，宋楠谢过，斜斜的坐在旁。

    “宋楠，上回咱们这些人在起说话还是在那烽火台顶上，半月之后咱们已经在这里吃着西瓜闲聊了，回想当日情形，真是恍若梦啊。”正德感叹道。

    宋楠笑道：“皇上，事已过去了，咱们也凯旋而归，皇上也可安心了。”

    正德点头道：“是啊，朕这几日回想当时情形，深觉当日若非有你们拼死护驾，朕恐怕难以保全；你们几个对朕忠心耿耿，朕会记住这点的；朕的身边目前可以说真心话的人便是你和刘瑾他们几个，你也看到了，李东阳今日又拿辞职相胁，朕是不能和他们交心了。”

    宋楠道：“皇上不要想太，臣子护主乃是分内之事，外廷有外廷的职责，咱们毕竟是未通知他们便出巡，他们之所以有些微词，也是出于对皇上安危和江山社稷安危的kǎo lǜ ，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正德微微点头道：“说的也是，朕让你掌着锦衣卫衙门，今后你和刘瑾要精诚合作，替朕好好的盯着他们，朕能感觉到他们的不满，只要他们不出阁，朕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但朕也不会纵容他们。”

    宋楠道：“臣会的，皇上将锦衣卫这副重担让臣挑上，臣深感压力巨大，臣会尽心尽力，不负皇上器重。”

    正德笑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刘瑾嘛，小谨子毕竟年纪大些，知道的些，朕知道你入锦衣卫时间短，岁数也年轻，但朕相信你有zhè gè 能力，再说这副担子你不挑谁来替朕挑？”

    宋楠看了眼满脸微笑的刘瑾，点头道：“皇上放心，臣会尽心竭力办差的，刘公公今后还要关照。”

    刘瑾微笑道：“宋大人客气了，宋大人的本事谁不知道？请教是不敢当的，但皇上既发了话，少不得咱家要给宋大人提个醒；锦衣卫衙门可不同于般的衙门，若只掌着个千户所或者是南北镇抚司等小衙门倒也没什么，但如今既掌着总衙，手下数万锦衣卫缇骑，数十个千户所衙门，还有皇上钦点的诏狱机关在内，则行事便不可不小心了。”

    宋楠心中暗笑：老子跟你客气，你还真的jiāo xùn 起我来了。

    第二八九章 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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