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 章
邪魔霸曦/曦晨 作者:夏沐凝
第 7 章
看着曦晨的眼神,玉临风感道一股不妙的感觉降临。
“玉公子,请问你银两带够了吗?”
听到曦晨冰冷的话语,玉临风先是一愣,转念一想,暗自微恼,看来这小家伙生气了!
“带够如何?没带够又如何?”
曦晨冷哼一声,“带够了就请出对,没带够小爷就不奉陪。”说我狂妄,我就狂妄给你们看看,我宫曦晨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那就请小公子接对吧!”说完,啪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随意走了几步,又啪的一声,合上折扇,一阙上联信手拈来:“处处飞花飞处处”
话语刚毕,未待众人开始思量,曦晨的下联便脱口而出:“潺潺碧水碧潺潺,两千两”
这一刻不仅众人大惊,就连众多的文学大儒,以及玉临风本人都大惊失色。
“玉公子,大家都知道你家财万贯,不必再拿出来显摆了。不过你想做那散财童子,在下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暗讽之余,曦晨也不忘送上一记挑衅的眼神,径自坐下,小玉也机灵的送上香茗。
见她优哉游哉的样子,玉临风简直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可真没良心,他是为谁,还不是怕他对不上,失了脸面。他这样说,明着骂他财大气粗,暗讽他出的上联太小儿科了。不过细想之下,他所处的上联虽然称不上绝对,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上的。他能够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看来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三千两”
“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
“高高下下树,叮叮咚咚泉。四千两”
……
擂台上曦晨步步紧逼,擂台下鼓掌声,抽气声,惊叹声,不绝入耳。曦晨依旧云淡风轻,不急不慢,观之,玉临风此时额头已有微微细汗,神情愈加严重,不住的来回踱步,且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一盏茶功夫,曦晨只听啪的一声,知道他已想好了:“公子听好了,众人入林见木森处叹水淼”
“喝”众人齐抽了一口气,一些博学之士也暗自摇头,若说之前的上联,他们还能对之一二,可如今这一叠字联,唉,心中不由的佩服玉临风,同时,也为那个小公子担忧。
曦晨也皱了皱眉头,看来自己是激怒了他,不过这样也好,她才不稀罕别人放水:“晶日致炎盯火焱时思土垚,刚好一万两。”
“好”,顿时轰天掌声响起。连玉临风也不由得佩服他,自叹不如啊!
“小公子天纵奇才,玉某自叹不如,诚心结交,望公子不弃”,呈上万两银票,此刻的玉临风哪里还是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四绝公子,或许在外人看来,他如此,有失身份。可他不在乎,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有一种魅力,让人折服。
曦晨接过银票,淡漠的走到案桌前,执笔随意写下几个字,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拉着小玉便离开。
第五章 嗜血少年
曦晨风度翩翩的穿过人群,待人稀少之后,拉着不明所以的小玉猛跑。跑到上气不接下气,要是换作在现代,她哪能这样无拘无束,敞开心怀尽情的享受这飞一般的感受。首先那破身体就给自己抗议。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谁叫她的“真迹”太雷人,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话说曦晨走后,擂台方圆十里可谓是鸦雀无声,咱们的玉临风玉大公子如被人施了定身咒,就像一头呆木头愣愣的盯着那案桌,久久不语。那些看客记得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暗自猜想那小公子到底写了些什么,可见人家那种表情,又不好催问。
玉临风真的是无语了,其实那上面啥都没有,就一幅画。画旁还有一行小字,玉临风瞧了半天,愣是没敲出来那是啥字,这可不怪我们玉公子,只能说是咱家曦晨属于抽象派,在古代才混个个把月,就把老祖宗的狂草,表现的淋漓尽致。
“小姐,你到底画了些什么?”小玉红扑扑的小脸,眨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俨然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曦晨想到那个玉临风的囧样,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估计他光是研究内容,就够他花个好几天了。其实那根本是她胡乱画的,她也不知道画的是啥。远处有座山,山上有个尼姑庵,庵内有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其实画着画着她就想到这一世的母亲,曦晨知道娘亲就像那尼姑一样,心中仍然对那个“爹爹”有期待。他在画上出了个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或许内心有些希望那个爹爹能看到吧!但是她深知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知道有一天这尽然成了她的真实写照。
小玉见她家小姐半响没有反应,时而傻笑,时而皱眉。心中甚是郁闷,她家这个小姐就跟神似的无所不能,“小姐,小姐。”小玉轻唤。
“什么?”神游中的曦晨回过神来,就见小玉一副泫泪欲泣的委屈样,完了,又把这小妮子给忘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让这丫头这么没存在感。“小玉宝贝,我错了,呜呜”曦晨赶紧讨好道:“为了防止下次再出现这类情况,你家公子我决定上风都最贵的酒楼让你狠狠地剥削一顿。”
小玉简直无语了,瞧她家小姐说得一本正经,大义凛然,看她那个捶胸顿足的样子,像是有人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天啊!这还是她那个如谪仙般的小姐吗?
其实若不是她的亲近之人,哪里会见到她这样的一面。曦晨觉得自己有时候有些冷血,有些淡漠。毕竟连死亡都无惧的人,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不知道这短暂的幸福是要用什么交换。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珍惜现在。
想罢,一边走着一边询问:“小玉,你知道爷爷在哪里上工吗?”
小玉不解的看着曦晨。“小姐现在是要去找张伯吗?我让阿梅妈帮忙打听,张伯和阿梅爹在一起,好像就在这附近的米行,我也不太清楚。”
“我宫曦晨的爷爷怎么能让别人使唤?”保护家人是她的职责,从前都是她被人保护,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他也该长大了。
小玉看着这样的小姐,狂妄,霸气,自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她想过很多情况,可是真正看到这样的景象,曦晨的心被扎的生疼生疼。
不远处那个被米袋压的就要趴在地上的男人,头发凌乱,步履蹒跚,汗涔涔的留下,褐色麻衣上无一块是干的。火辣辣的太阳无情的照射在他佝偻的身躯,他就那样咬紧牙关,一步又一步,每一只脚似乎有千斤重,那双草鞋早已被打磨的不成形,那双黝黑的双脚,骨骼嶙峋,长满厚厚的老茧,时不时还溢出写鲜血,似是嫌弃这画面太过单调,想为之添一些色彩。
曦晨不知道是该前进,还是离开。就这样站在人群中,听不到周围的喧嚣,看不到人群的涌动,她的眸光始终追随着那个伟岸的身躯,她伟大的爷爷。是什么支撑他一步一步走下去,是什么让他眉眼间显得那般坦然,即使身处如此境地,他的嘴角依旧常含微笑。
阳光虽然灿烂,却掩不住他身上的光辉!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一个管事模样宣布道,“这该死的天也太热了。”不停地用宽袖扇风,抹汗。
众人都回到阴凉处,三五成群的,有的抱怨天气太热,有的谈论街头趣事,哪家儿子娶媳妇,哪家媳妇生小孩,甚至哪家的母猪生了几头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
曦晨见大伙都休息了,准备去找爷爷。可是在阴凉处却没发现爷爷的身影。只见不远处的凉棚内,爷爷颤巍巍的站在那管事面前,点头哈腰,而那管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时而露出嘲弄的样子,时而轻挑的围着爷爷转来转去,时不时摇头,想看货物似地。
“张老头,你也知道我们这儿不是善堂,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肯给你口饭吃,那是我心好。”
张伯不住的点头称是,他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现在他是全家人的支柱,他不能倒下。即使要如此卑微的求人家,他也无怨无悔。只要看到曦儿开心的生活,这一切都微不足道了。
“你年纪也一大把,有坐过牢,谁会用你啊!老板也说了不能用你,你知道我是顶着多大压力啊,”管事的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我可是好说歹说才保住你这份工作的。”
“谢谢您啊!我一定认真工作,好报答您。”
“不过,老板也说了,你要留下来可以,但是你每天早上得比别人早一个时辰开工,晚上也得迟一个时辰。别人休息你也得继续干,如果你同意就留下,不同意的话,就麻烦你另谋高就。我们不勉强,呵呵!”
张伯擦了擦脸上的汗,面如死灰,明知道管事的故意刁难,他却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吞,他知道那人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深深叹了口气。
“他不同意。”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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