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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只有你8(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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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作者:纳兰初晴

    我只有你8(一更)

    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我只有你8(一更)

    谢承颢几乎每天下午会过来,不管谢诩凰如何反对他接近孩子,他也完全当作耳旁风,将孩子抱着出去玩了,常常都是孩子玩得累了,睡着了才给送回来。

    谢诩凰身体虚弱,没那个力气与他争执,便只托了罗兰她们好生跟着一起看顾着,虽然一直在用补血的药膳和药汤,但是时日长了体力自然也不如以前蟹。

    晏九到天快黑时,过来给她诊了脉送了汤药,等到她睡下了才离开,刚一出门便看到谢承颢抱着已经睡着的沅沅回来。

    “小诩凰怎么样了?”谢承颢问道。

    “只是有些虚弱,需要多休息调养。”晏九如实回道。

    “好好照顾着,需要什么去内务府取。”谢承颢道枧。

    “是。”晏九淡淡道。

    谢承颢抱了沅沅进去,放到了已经睡着的人身边,给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看着面色有些许苍白的人,有些舍不得离开。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她身边的所有人中,他永远是离得最远的那一个。

    即便,如今她已经是他的王后,可她的心思却从来没有一分是在他的身上的。

    她的存在,总是让他矛盾的,他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的,可又却怕自己会陷得太深,他不喜欢不受自己掌控的事物,包括他自己的心,那会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但是,似乎不管他如何要控制,他的心也还是不知不觉地在发生变化。

    他不知道对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意,但是他是真的想让她留在身边,哪怕她身边带着别人的孩子,哪怕他在她心里并比不得旁人,他会给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最好的东西。

    只要……只要她留在他身边罢了,他需要的只有在这宫里有一个人陪着他,可是直到她的到来,他才知道这才是他要的那个人。

    原本,在送她去燕京的时候,他想着等那里的事情一结束,就不会再让她离开北齐了,却不想还有了一个宗正懿。

    他确实比他们都早知道燕北羽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曾找过她,但那个时候他以为那样的她,加之还有霍家的那一桩事,他们之间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事情还是脱离了他的掌控,她还是对宗正懿动了心,便是回到北齐了也一心要骗了解药回去找他。

    所以,他派了人去南楚,一步一步地步局,一步步逼迫,让他们之间破裂,甚至反目,让她再无法待在南楚,将霍隽的事告诉她。

    他知道,以她的脾气,在那样的境况下,一定会选择北齐。

    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那时她竟已经有了燕北羽的孩子。

    这件事,是他深恶痛绝的,那时他是真的想要除非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的,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又太了解她这个人,那只会让本就关系并不亲近他们,反目成仇。

    所以,在最开始的试探之后,她答应了他的条件和交换。

    不过一个渤海郡而已,她当真以为他就那么看重,就没有办法自己去拿下来吗?

    这座北齐王宫,他真要除掉她腹中的孩子,方法多的是,根本不是她能防范下来的,但是他也预料到,真的做到了那一步,她会有多恨他。

    所以,他由着她将孩子生下来了,但他也始终清楚,她的心总是挂着南楚那边的。

    尤其,从高昌回来之后……

    这些天,他总有些莫名的担忧了,害怕她会在什么时候逃出北齐,于是便只有每天亲自过来瞧上一眼才肯放心。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看着她沉静的眉眼,伸手抚了抚她额头的几丝碎发,他欣赏的是她出身将门,那举手投足将门儿女的气度,不似寻常女子纠缠于世俗小事小非。

    然而,也正是因此,他给予她的东西再好,再金贵,也无法打动她的心,若她真是个贪慕富贵荣华的女子,那么绝不会舍得离开这里的一切。

    可惜,她不是,她要的东西,是这宫里从来不存在的。

    “小诩凰,这天下,除了朕的身边,你无处可去。”

    他说罢,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他离开了岛上,出了密道便发现寝宫外有人,举步出门才知是晏九,“有事要说?”

    晏九

    tang站在殿下的廊下,素衣青衫的样子与这奢华的宫廷有些格格不入,转身望向从里面出来的人,直言道,“确实有事想请教。”

    “行了,有话就说话,别跟朕整这么文绉绉的。”谢承颢负手,一边书房的方向行去。

    早就习惯了晏九那般不守规矩的守话,与他这么有规有矩地交谈,倒显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问,霍将军在渤海郡内伤复发之事,你是否动了手脚?”晏九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虽然先前并不是他医治霍隽的伤势,但是那时也有过偶然的机会诊过他的脉像,那个时候确实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以他的身手和谋略,不该在渤海郡受那么重的伤回来。

    表面上,这一切看似并没有什么破绽,但那内伤如今他诊治的久了,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可是,思来想去,唯一有动机,也能做到的人,也只有他谢承颢。

    “朕又不是大夫,怎么动手脚,晏九你想太多了。”谢诩凰嘻笑道,无人可见的凤眸掠过一丝幽深。

    “我也希望,是我想得太多了,可是师叔这些年在为霍将军诊治伤势,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把他请了来,你是不能动手脚,但你可以让他下手。”晏九说道,如果是师叔帮了他,那么他一直没看出什么端倪也不奇怪了。

    “啧啧啧,晏九你说你这一天比晏西还疑神疑鬼的,那好歹也是朕的大舅子,朕怎么能害了他。”谢承颢一脸无辜地说道。

    “也许,你并不是要害他,你只是不想他有机会带宛莛离开北齐而已。”晏九直言道。

    虽然他们成了亲,可看得出来霍隽并不喜欢他这个妹夫,所以曾去过中原一趟,还见过燕北羽一面。

    他自己大约也感觉到了霍隽如果清楚了他们之间的事,一定会设法送她和孩子离开北齐,所以他不是要害他,只是不想他带他们母子三个离开罢了。

    “朕要那么想,干嘛还去高昌跟她一起找金曼陀?”谢承颢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晏九并没有因为他的辩解,而对自己心中所怀疑的动摇,继续说道,“你若真是想帮她,不会在她去找的时候,你却什么都不帮,或许你早就算到燕北羽会去,而他不会那里密宗高手的对手。”

    “你说的这些,朕怎么没想到?”谢承颢挑眉道。

    “又或者,从霍将军内伤开始,你就已经有你的谋算了。”晏九并没有因为他的辩驳推托而放弃追问,一边走一边说道,“她去高昌寻找金曼陀,根本就是你想引燕北羽过去,只不过有些事,我如今还不知道罢了。”

    这些年,他确实是远离朝堂,但于这个人,他也从来不轻视,他做每一件事,甚至说每一句话,都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这些,往往是他们都难以去猜想到的。

    “你要那样说,在高昌伤重之事,朕大可以趁机下手,让他死在高昌,而不是这样让他回了南楚,还要来与朕做对。”谢承颢哼道。

    说起来,他现在还真有点后悔,那个时候要是早一点找到,就不会让他溜掉了。

    “是吗,可是在我看来,你更想借刀杀人。”晏九停下脚下,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想留下她,但他真杀了燕北羽,一定会遭到她的怨恨,所以他不会亲自下手,只会借别的人手去对付燕北羽。

    可是,他若真的有心要下死手,在高昌他也大可以暗中动手脚,可是他又没有,这也是他还想不明白的地方。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对于南楚一定有图谋之心。

    “那朕好歹去借一把快一点的刀,早就送了姓燕的见阎王。”谢承颢停下脚步,书房的大殿外说道。

    尤其,现在一看到璟儿和沅沅越来越像那个混帐东西,他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他这么天天养着,结果却是他儿子。

    “王上,你若真想留她,就别太过逼她。”晏九道。

    这个人喜怒无常,他只怕她哪时真萌生去意,这个人会更加不择手段,反而更会伤她。

    谢承颢闻言转头看着他,咧嘴一笑道,“晏九,你这么快就死了心了,心甘情愿看着她做朕的王后?”

    “我只是想遵她自己的意愿。”晏九道。

    他是倾心于她,可是为难她的事儿太多了,这么多年她也未曾有过想与他逾越朋友之宜一步的意思,他也该明白是何意思。

    她的处境,他是一直看在眼里的,所以也实在不忍去挟恩以报,要她以情感回报,他做不出那样的事,也不想要那样的感情。

    如今,这样能帮她一些,便也足够了。

    “可是朕与你不同,朕要的,就必须得到,朕没你那么大方。”谢在颢说着,望着夜色笼罩的帝宫,沉声道,“不是这天下疆土,还是她。”

    “可是,王上你要的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晏九冷笑问道。

    “有区别吗?”谢承颢哼道。

    人都在他身边了,心早晚也会在的。

    “当然有,你固然可以使尽手段,将她困在这北齐帝宫,可是一个人的心,却决不是这样可以得到的。”晏九一向语气温和,此刻说起话来,却多了几分决绝,“当然,你自己也并未真的喜欢她,说到底也是得不到的不甘心罢了。”

    “朕是不是喜欢,应该不是由你和别人来评断的。”谢承颢道。

    “你若真是有心,当年不会以毒药控制她,也不会使那样的手段逼她回来,更不会将她最牵挂的亲人藏了整整十二年。”晏九道。

    谢承颢闻言,看着夜色中的巍巍宫廷冷冷地笑了笑,侧头望着说话的人,“从朕爬到这个位置上,早就将心肠都舍弃了,朕没有心,所以也不需要别人的心。”

    晏九微微皱了眉,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人如今再狠厉,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说到底,他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有晏家的缘故。

    “当朕被这宫里所有人的都踩在脚下,当我唯一的母亲都想着我死,当宫里一个太监都能把朕当条狗一样的玩意儿欺负,当连吃的饭都一股馊水味儿,你说,朕还要什么心肠?”谢承颢鄙夷地哼道。

    这座光鲜奢华的北齐帝宫,却是他儿时的恶梦,只有当他成为这宫里的主载,成为这北齐的主载,他才摆脱了那个恶梦。

    “如今,你已经坐拥北齐,无人敢再冒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晏九叹息道。

    当年,淑贵妃也是深受先帝恩宠,起码在姑母入宫前是的,姑母的第一个孩子夭折,那是她认定了是与她一向不和的淑贵妃所为,不惜与皇后联手要将淑妃置诸死地,于是巫蛊之祸起,就连那时淑女的生下的孩子,也被皇后和姑母买通的钦天监,说是男生女相,乃为妖邪。

    淑妃拼死护下了孩子,却被打入了冷宫,可日子渐渐长了,她有些疯了,自己也认定了是这个孩子是妖邪,是因为她自己才落到那个地步,好几次险些要了他的命,那时他不过才三四岁的年纪。

    那时出入宫里的母亲撞见了,心生不忍,安排宫人将他养在了一边,可他也并没有过得有多好,他是不祥的人,宫里就是最低等的宫人也欺侮他。

    于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算计,他故意让母亲再一次撞见了他的凄惨处境,而那个时候数年过去,姑母那个孩子的事已经真相大白,并不关淑妃之事,而是另有人所为,嫁祸于她罢了。

    母亲和父亲也是心生愧意,毕竟是晏家害了无辜的他,所以将他带出了宫,送到晏西学艺的地方去,让他远离宫廷。

    但是,他终究难忘这个地方曾带给他的恶梦,在又回到中都之后,接近了宫中皇族子弟,为他们争夺储君之位献计,而最终那些人都在他的谋算中丢了性命……

    那时候,朝堂真已然到了天翻地覆的地步,可那时候父母并不知这一切是他所为,于是帮他登上了帝位,但也在那之后才真正发现他的可怕。

    不过,好在他登上帝位之后,虽然有些行径荒唐,但却让北齐日渐强盛,虽算不得仁君,但却也是个帝王之材。

    “权利可能对你们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但是他却是朕唯一拥有的东西。”谢承颢说着,咬牙切齿道,“因为只有拥有它,朕才活得像个人,曾经朕在这里卑微如蝼蚁,如今这一切都被朕踩在脚下。”

    他是贪恋权势,可也是因为,这些东西可以带给他安全感。

    所以,他并不喜欢不受自己掌控的人和物。

    “如今你已经是北齐的主载,你何苦还要将自己活得那么累?”晏西叹道。

    “不,这还不够。”谢承颢说着,展臂冲着遥遥天地,野心勃勃地道,“朕不仅要成为北齐的主载,朕更要成为这天下的主载。”

    ——

    一更,二更可能会凌晨了,明早起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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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情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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