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2 章
完美白月光的必备素养(快穿) 作者:小孩爱吃糖
第 172 章
那时颜一鸣才不过十二岁,她不解父亲的冷漠,也不懂母亲的坚持,她质问过父亲为什么不回家,父亲摸了摸她的头,说他很忙没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妈妈还是会哭,颜一鸣打电话给父亲让他回家,那边却是秘书甜美的嗓音,说颜总在忙。
还不懂如何掩饰情绪的颜一鸣第一次感受到了极致的愤怒,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去公司找父亲,她想看他到底在忙什么,没人敢拦她她一把推开了父亲的办公室,却看见适才电话中回应她说父亲很忙的秘书站在父亲身后,温柔的替父亲揉着太阳穴。
她许是低头与他说些什么,父亲面上带着笑意,是他从未在母亲面前露出的笑意,两人就像情人一般的说着话,直到她的出现。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秘书急忙退后,平时稳重的父亲第一次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慌张。
那是所有噩梦的开端,颜一鸣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恶心,那时她还小不懂怎样控制情绪,她用最恶毒的眼神看着两人,然后哭着回了家。
她想告诉妈妈她看见了什么,回到家中却遇到了正巧来到家中的舅舅,舅舅笑着问她怎么了,颜一鸣揉着眼睛将所看见的一切告诉了舅舅,舅舅脸色骤变,之后是当初的颜一鸣不曾看懂的表情。
他让她不要告诉母亲,她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母亲已经很难过了。
她当初以为难过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后来才明白,舅舅的意思分明是她已经活的很难。
她保住了这个秘密,那天她在屋子里哭到眼睛发肿时,父亲终于回到了家里,颜一鸣一想起他那时的笑容又是止不住的恶心,她不想与父亲说一句话,最后是父亲开的口,他说那个秘书已经离开了。
颜一鸣从床上翻起来,那么小的年纪她就学会了冷笑着说话,她说我恨不得她去死。
如今想起来实在觉得可笑,人的感情总是自私的,那时的她想让那个女人去死,却没想过她的父亲更是罪不可恕。
父亲一遍又一遍的与她说着对不起,她似乎又原谅了他,许久后她与父亲说我没有告诉妈妈。
父亲沉默了许久,与她说了声谢谢。
所有的肮脏全部掩藏了起来,父亲终于回到了家里,颜一鸣以为终于可以恢复如初,可是不过半月时间,最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依旧发生了。
母亲自杀了,颜一鸣疯了一般的跑进医院时,她站在医院的拐角处听见舅舅和父亲说话,颜一鸣才知道,原来根本没能瞒得住母亲,她还是知道了。
人终是抢救了过来,可是最终检查的结果却是母亲已经患有了严重的抑郁症,严重到想到轻生的地步。
她发现了母亲每日每夜躲在屋子里写下的文字,她在忏悔这一场爱情的开始,忏悔一开始让外公利用某些手段获得的这场婚姻,她说一切都是她犯下的罪,最后那一页,她说父亲有了他的爱情,所以她选择成全他。
于是那日,颜一鸣与父亲之间短暂的冰释,荡然无存。
再次醒来后,母亲不承认自己生了病,坚决不同意治疗服药,家人没有办法只能让更多人照顾她看着她。她依旧会笑,会温柔的问颜一鸣近来的学业怎么样,今天发生了什么,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转眼又是三年时间,她没有再自杀自残过,可是却在颜一鸣高中放学那天,她走近们看见她独自一人跪在地上,嘴里说着日记本中熟悉的忏悔。
颜一鸣心头有些害怕的走近,问她在干什么。
她回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道,“我在和你爸爸说话”,说罢她目光落在旁边的沙发上,“啊,他上楼了。”
颜一鸣陡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因为沙发上自她进来到现在,根本空无一人。
她出现了幻觉,她的精神,悄无声息的再次出了问题。
家人再不敢放任她继续这样下去,她不去医院,只能请医生来家里治疗,可是她坚决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对,她疯狂的大喊让医生滚出去,她哭着拉着父亲的袖子说她没有病。
她不吃药,吃了药也会全数吐出来,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反锁了门,任何人也不让进去。
颜一鸣崩溃的看着夜晚的天空,走下楼来,看见父亲一人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烟雾弥漫,父女在黑暗中对视一眼,终是没有一句话。
那时的颜一鸣还不曾对母亲产生过惧意,她满心期待着她可以恢复如初,所以她也完全不曾防备过。
十八岁那年,母亲的生日,父亲陪着她过了这个生日,颜一鸣心情难得放松的睡着,半夜醒来想去卫生间,睁开眼睛时却对上了母亲月光下惨白的脸。
颜一鸣吓了一大跳,继而松了口气问她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想和她一起睡。
母亲沉默的看着她,突然抬起了手,颜一鸣在惊诧间看见她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她一边哭一边手抖的将刀尖对准她的脖子,她说她是父亲的罪,而生为女儿的她,也是。
你是原罪,她说,你生来就有罪。
颜一鸣惊慌的推开了她大喊起来,她手忙脚乱间更加着急,一刀便划破了颜一鸣为了挡刀的手臂。
父亲听到动静冲了进来,震惊之下急忙拉开了母亲,刀落在地上,一个夜晚,三个人的死寂。
医生替她做了包扎,母亲服用了药睡了过去,颜一鸣捂着伤口下楼遇见了父亲,他那样不苟言笑的一个人,那天却红了眼睛。
这些年的冷漠终是造成了不可挽救的伤害,他真的后悔了。
而第二日醒来的母亲,看在她包扎着的伤口大惊之下问她怎么回事,颜一鸣想起昨晚她的话下意识心头一惧躲开了她,她诧异而又可怜的站在那里,丝毫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伤病,就算死无心,可是伤害已经留了下来,那年她考上了大学,她离开了S市,去了更远的地方。
第117章
在后来母亲的病愈发严重,她甚至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时候,颜一鸣想过,当初如果没有因为心中的恐惧与烦躁离开S市,没有离开妈妈的身边,她是不是不会变的这么敏感这么容易受伤。
一场病痛催化下造成的伤害,让颜一鸣与母亲离了心,即使她能理解病人不受控制的举动,但是却永远也忘不掉母亲的话。
她说她是原罪。
为了得到父亲那所谓的“原谅”,她甚至要拉她下地狱,医生说这都是病痛种下的果说她不应该怪罪到妈妈身上,可是颜一鸣却咨询过其他的医生,他说生病后的一切不可操控的行为才是心里最真实的反映。
于是心中的可怜与踌躇又渐渐消失干净。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也从未向清醒过后的母亲解释过什么,她逐渐发现离开了这个家后的空气比往日清新了太多。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身份,却是永远也摆脱不了。
敏感的母亲在女儿离开这里后,似乎才发现她对女儿的思念与依赖比想象中多得多,她总是亲亲热热的打电话给女儿,每日都不间断,就像重新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
可是当初那个对她永远充满耐心的女儿似乎变了很多。
第 1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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