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8 章
(三国同人)笑乱三国 作者:小炮灰
第 8 章
荀彧再不答话,一桌饭吃得心思重重索然无味。我想,现在这个桌子上也就只有顾清乔才能吃得那么香了。
夜凉如水,圆月当空,荀氏别院中。
双手负于身后的荀彧幽幽开口道:“你也看到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他还是不肯放下。”
他对面是一个着深蓝衣衫的男子,眉目如星,丰神俊逸,清瘦的身影懒懒地靠在栏杆上。那男子淡淡回道:“谁又能放得下。自是我做的孽,却叫主公尝着这恶果了。”
荀彧轻轻叹了一口气,忽而又问道:“刚刚那女子可是你要找的人?”
“长得有些相像,却不是。她不会说出这种话。”半晌,那蓝衣男子才又缓缓接道:“若是这女子不能为我们所用,还是不要留下的好。”那语气淡的仿佛不是在说人生死,而只是与人闲话家常。
“但愿她能择良木而栖。”荀彧抬眼看了看那蒙蒙夜色,目光里竟似有些怜惜。
“这是一匹很难驾驭的野马啊。”蓝衣男子也看向天空,眼神里却是说不出的清冷。
☆、司马月娥
中秋佳节,顾清乔为了留给司马夫妇一点空间,吃过晚饭便回房了。但她也不会安分,借着屋旁的一颗老树爬上了屋顶。
仰头躺在屋顶,顾清乔看着天上那一轮大大的圆月,想起了以前中秋时总跟老爸一起在阳台上吃月饼赏月,现在在这里,没有月饼也没有老爸,顾清乔心里顿时有些酸楚。但她转念一想,还好她还有干爹干娘,还有孔明。想到孔明,他温暖的笑脸仿佛浮现在眼前,顾清乔的心里顿时被甜蜜舒适的感觉充满。
“若共你,不问流年任天涯。孔明,怎么你说起甜言蜜语来反而酸酸的呢。”
碰,听一声巨响,顾清乔跳身而起,满脸戒备地望向四周。只见隔壁一家小院落的墙根下七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倒像是翻墙进来的。
难道她发现了小偷?顾清乔摆出散打的预备姿势(形状可参照李小龙的经典姿势),一脸狐疑地看向那人大喊道:“哪来的小贼?”
只见那人扒着墙根勉强站了起来,嘴里喃喃咒骂着,听到有人说话前前后后看了两圈才找到以古怪姿势站立于屋顶之上的顾清乔。明亮的月色下顾清乔才看清楚,那人一身青色布衣,清瘦俊朗,头发虽凌乱,却自有一股潇洒韵态。哎,怎么到了古代随随便便碰到一个男人都是帅哥呢?
那男子一双眼眸清澈深邃,眼神流转在顾清乔身上,似是沉思出神。半晌,他才仿佛自嘲似地摇了摇头,朗声笑道:“在下只是回家,可不是什么梁上君子。哈哈。”说完,他拍拍屁股就走进了内屋,只留下顾清乔还保持着姿势站在那里。
半天,她才回过味来,自己正站在屋顶之上,梁上君子不是说她又是说谁!尼玛那人转着弯骂自己哪。顾清乔恨恨一跺脚,却忘了自己是在屋顶之上,脚下一滑就咕噜噜滚了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
一声凄厉的惨叫,顾清乔从地上抬起沾满泥土的小脸,吐了一口草说道:“这下梁子结大了,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在找什么?”看着顾清乔鬼鬼祟祟地在厨房里东翻西找,司马徽奇怪问道。
顾清乔却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看清是司马徽才摸了摸心口道:“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司马徽郁闷,他睡不着出来散步,就看见厨房里有个鬼火飘来飘去的,起先还真被吓了一跳。却是她顾大小姐拿着个蜡烛大半夜地在厨房捣鼓,反而先怪起自己来了。
“唔,刚刚不小心从屋顶摔下来了。想找点药酒揉揉。”顾清乔不好意思地挠头道。
司马徽像是想到什么了愣了一会,然后才把烛台点燃,从旁边的一个竹木柜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道:“过来坐下吧,我来帮你看看。”
“额,你不骂我?”顾清乔一脸不相信,就是不敢走过去。
“还不过来!就像你说的,有些人就是核桃肉,配敲了吃的。”司马徽一脸无奈地把她拽过来按在椅子上,然后掀起裤脚看道:“还挺严重,都肿了。”
“唔,你轻一点。”
看着顾清乔龇牙咧嘴大叫,司马徽突然幽幽道:“别把你干娘吵醒了,这么多天她好不容易才睡了一个安稳觉。”顾清乔立马住了嘴,脸上却痛得冷汗直流。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分散点注意力也不那么疼。”
“不要,你和大娘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早听腻了。哇哦。疼。”
司马徽却没有理睬她,继续说道:“月娥像你一样,喜欢爬到屋顶上,有一次摔了下来还躺在床上好几天。但那丫头好了之后也不长点记性,依然是天天爬屋顶。那时我就想,到底那屋顶上有什么美景,让她乐此不疲。后来我才知道,从那屋顶上可以看到一个院落,那个院落里住着一个年轻的学士。”
“那后来呢?月娥是不是和那学士成就一段佳话?”顾清乔对才子佳人的故事特别感冒,看司马徽停顿了就立马追问道。
“后来就是黄巾之乱。那年轻学士出去避祸了几年,再回来时月娥已经十四岁了。那学士想受教于我,于是到我家来提亲。当爹的哪里有不想自己女儿幸福的,虽然知道他是另有目的,但是月娥那个傻姑娘却是很开心,于是我便应允了。所幸,那学士天资聪颖、游历甚广,很有远见卓识,我料定他必成大事,也算放心将月娥交给他。”
“额,那不挺好的嘛?为什么月娥又在战乱中失散了呢?”
司马徽苦笑一声,脸上浮现出后悔痛苦的神色:“我不该啊不该,学识又怎么能品定人品。那学士不治行检,虽娶了妻仍然改不了风流之习,以前那些惹下的莺莺燕燕又不断上门,月娥过得是苦不堪言。可是偏偏这个傻丫头什么都藏在心底,什么委屈都一个人受,不但帮他料理内务,连风流债也帮他偿还。总想着那学士会有所感动对月娥好一些,却没想到。”说到这里,司马徽已经老泪纵横。
“没想到就连月娥产子之时,那学士还在外面寻欢。我不会忘记,那天下着鹅毛大雪,我和你干娘抱着刚买回来的暖炉跑去看望月娥,却只看到门前都是鲜血,屋内却只有一个老太太抱着尚在啼哭的初生儿。原来那好心老人在路上遇到了忍痛去寻医的月娥,帮她接生,可是月娥早产,失血过多无法动弹。老人只好先把孩子抱回来找人去接她。但是当我急忙赶过去的时候,月娥已经不知所踪,只有那雪白的地上留着一大滩的鲜血。我看那雪地上马蹄脚印杂乱众多,像是刚走过不久,必定是有一队军队路过带走了月娥。”
“那,说不定月娥还活着。”顾清乔看着那满面泪痕的痛苦老人,想要安慰他。却觉得自己的说法真是不太可能。那乱世的军队怎会平白救人,怕只怕他们嫌月娥碍路不知把她扔到哪里去了。况且天那么冷,月娥早产还大出血,在东汉这种医疗条件下实在没有生还的可能。
司马徽抹了抹眼角,浅笑道:“你又何必安慰我。她能不能活下来我还不知道么?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和你干娘心里总还留着个念想。只是你干娘大病了一场,这伤心地是住不下去了,没多久我就和你干娘迁居到襄阳城郊了。”
“那那个孩子呢?”
“孩子,跟着那个学士了。你干娘再也经不住打击,孩子留着只会触景生情,况且那学士也该赎罪,我便将孩子交给他抚养,叫他时时记着自己是怎样对不住月娥的。而我们,只希望以后与他山长水远,永世不见。”说到那个学士,司马徽不禁握紧了拳头。
“事情虽然过去了八年,但是回到这里我竟然连安睡都不能。纵是你才名贯彻天下又如何,上苍从不会因此多眷顾你一些,该拿走的从不手软。我只恨自己空长了一双白目,将女儿终身错付,我此生何安?”
司马徽对月长叹,面容耸动,长泣不止。顾清乔也早已听得泪眼朦胧,却只能轻呼一声“干爹”,便再也不知该如何慰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司马徽握瑾怀瑜,却从不愿出山,只是因为痛失爱女,不想再见那位终会名动天下的才士。人之一生,何事才值得珍惜拥有?名利身外物易抛,江山弹指间变更,永恒的只有那情之一字,刻在心底,让人可惜可叹,可思可念。
☆、噩耗
自从上次听了故事,顾清乔有时也会爬到屋顶上,她想看看那个令月娥错托终身的男子到底是谁,司马徽不肯讲,而她自己也难找,这附近那么多院落,还有许多荒废的,到底哪一个才是呢?待久了,顾清乔也自觉无趣,除了那天夜里碰到的那个青衣男子外,她还没看到过别人。而那青衣男子似乎也不在那院落之中了,长了许多荒草的小院落显得更加冷清。
“小乔,你怎么跑上面去了?”徐庶踏进内院,就看到翘着二郎腿躺在屋顶上的顾清乔,总觉着她就要掉下来,心下一阵紧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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