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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网王)月色清浅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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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样+网王)月色清浅 作者:肉书屋

    (花样+网王)月色清浅第21部分阅读

    ,疑惑地问,“怎么了?”

    “哇,我刚刚才注意到啊,这条手链好漂亮啊!”

    “呵呵。”浅月看着小滋拉着她的手腕不放,两眼放光地盯着她的手链,干脆褪下来给她。

    小滋接过,笑得乐呵呵,“浅月,这是在哪定做的?我好喜欢这个款式,七星拱月,很适合你呢。”

    “呵,”嘴角勾起一抹笑,眼角眉梢都溢出温暖,“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不过不知道在哪里做的,是修送给我的。”

    “哦,原来如此,”小滋挤眉弄眼,笑得暧昧,“本来我还想也订做一条一模一样的,现在朋友间不是都很流行穿同样的姐妹服啊,带同款的首饰啊,既然这条手链别有重大的意义,我就不要了,让它成为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浅月无奈,反正小滋已经认定了她和修的关系非情侣莫属了,而她也不想分辩。

    “咦,还有刻字呢,”摸到月牙后的字迹,小滋就着阳光细看,念出声,“we will be together forever。”

    “……”浅月来不及阻止,微微有些羞赧,经过这么多事之后,她已经不能再单纯地看待这句话的涵义了。

    “嘻嘻,好甜蜜哦,我好羡慕你们呐!”

    “小滋……”

    “那个,浅月,可不可以让我也观赏一下?”西本遥凑到小滋身边,艳丽的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发亮的黑眸里满是欣赏,让人无法拒绝。

    看到浅月点头后,西本遥伸出手,右手中指上带着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接过小滋递过来的手链,细细观赏,对着月亮背后的字看了好久,还回去的时候,没有交接好,手链不小心掉落在白色的沙滩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西本遥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歉意,抢在浅月俯身之前捡起,一边细细地擦拭着沾上的沙子,才走到她身边,弯腰道歉,“真的很对不起,刚刚手滑了一下,已经擦拭干净了。”

    浅月接过戴好,并没怎么在意,只是西本遥太过小心翼翼了,让她有些侧目,“没关系。”

    “呐,我们快些回去换潜水服吧。”小滋兴奋地一手拉一个,正想迈步离去时,西本遥将手臂抽了出来,示意她们先走。

    浅月扫了一眼不发一言仍然坐着的藤堂静,再看看笑得毫无心机的西本遥,嗤笑一声,拉着还想问什么的小滋转身朝酒店走去。

    昨天她就很疑惑西本遥对藤堂静在法国发生的事的如数家珍,不过,随她们去吧。

    到服务台吩咐准备两套潜水装后,浅月回到房间,将手链摘下来仔细看了一下,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貌似她想多了。

    因为修的话,所以她对西本遥的一举一动很是在意,不过,有点草木皆兵了,或许她真的是手滑了而已。

    西本遥,东京政界名门西本家族的嫡系二小姐,自身也不可小觑,身兼数长,是冰帝的公主。

    她和西本遥,从来没有过交集,这还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应该不存在嫌隙的啊,而且她这两天的表现也没什么可疑的,估计在机场时也就是好奇吧,谁让不久前栖川家才重回日本呢。

    不过,虽然如此,她们注定成不了朋友,因为她的心选择了防备,无法像对小滋一样信任。

    听到敲门声,浅月应了一下,顺手将手链放进抽屉里,挽起长发,才走了出去。

    当她和小滋到达服务台的时候,等在那里的不光有西本遥,还有藤堂静和f4,果然如她所想。

    一行八人带好各自的潜水设备,坐观光缆车来到hanaua湾,浅滩下的珊瑚礁隐隐约约露出水面,好似连成一条大蜥蜴的形状,也因此被叫做恐龙湾,当然所谓的恐龙,就是当地人指的蜥蜴。

    淌进水里,浅月戴上潜水镜,这里的海水透明度高,将头埋进水里,就可以看见五光十色的热带鱼在珊瑚丛中游来游去。

    两人一组分好,大家才开始潜入海里,追逐着一群群的热带鱼,道明寺在下水前,还发誓这次一定要找到海龟,否则决不上岸。

    海底的多姿多彩让浅月目不暇接,一个人游得好不热闹,而美作始终跟在她身后不远处,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

    晚上,八个人围坐在一起,燃起篝火,在厨师的协助下,自己动手烤各式各样的鱼,还有厨师做好的烤猪。

    大家闲聊着,西门和西本遥又开始黏糊在一起,而道明寺和小滋这对冤家不时吵上几句毫无营养的话。

    美作也恢复了翩翩风度,一直在浅月的身边和她天南地北地交谈着,好似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本来,他们来这里就是渡假的,放松心情玩乐才是应该的。

    唯有花泽类始终沉默,安静地看着他人的热闹,浓密的睫毛垂下,遮掩住所思所想,在篝火的映照下,像是一个寂寞的王子。

    他的世界,本来还有一个藤堂静可以靠近,现在连她都被排除在外,谁也进不去。

    或许今天的心情不错,浅月睡不着,洗好澡后就披着外衣出了酒店,想一个人享受着一天的喧闹过后安静下来的大海。

    老远却看到花泽类双手环膝,孤单地坐在海边,月光下的侧脸更显哀伤,眼睛无焦距地望着海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浅月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转身离去,没有惊动他。

    虽然月色正好,可惜他不是赏月人,而她也不想陪着他一起将好心情浪费在这片美好的星空下。

    漫无目的地走着,浅月不知不觉来到露天酒吧,意外地看到一个人喝闷酒的美作玲,白色的圆形桌上放着好几瓶酒,自斟自饮,没有了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消沉而落寞。

    她想要走开,脚却像钉在地上一样,无法挪动。

    是她的错吧?所以无法像对待花泽类一样漠视。

    直到美作无意间抬头,看见站在前方的浅月,天空色的眼流露着愧疚。

    呵,她终究还是知道了,也是呢,这几天他表现得那么明显,任谁都能看出来吧。

    也好,这样也好,挑明了,被拒绝了,才能让不受理智控制的自己死心。

    微微抬头,美作露出灿烂的笑,开口邀请,“能陪我喝一杯吗?”

    浅月沉默,只是走到他对面坐下,任他动手给她倒酒。

    两人碰杯,浅饮一口,美作看着她,目光迷离,缓缓低语,“伊藤修,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浅月顿了顿,决定如实回答,她不想和他继续暧昧下去。

    而且他早一点认清,也会早一些时候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对上他的眼,认真地道,“他对我而言,是比我自己还重要的存在。”

    “是吗?原来如此,真是嫉妒呢。”美作苦笑,眼睛里的最后一丝期望黯淡了下去,黑沉沉的,没有亮光。

    “美作,你……”

    “呵,浅月,你知道吗?在你认识我之前,我曾经见过三种不同面貌的你。”

    “……”张了张口,她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心微微有些疼,为了他现在落寞的表情。

    美作伸出手,大掌覆盖上她的眼睛,声音暗哑,“不要难过,我喜欢看你高傲地笑着的样子,接下来,听我说就好,无需回答。”

    浅月没有挣扎,点了点头,任视线被她的手掌遮掩,如果他不想让她看到,那么她就不看。

    美作开始陷入回忆,嗓音低缓,黑眸沉痛,只是她看不见。

    “第一次你是知道的,在五个多月前的游乐园,那时的你笑得很温暖,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你的容貌,而是那个笑容。”

    “再见的时候,在学校的西餐厅,呵,我们和静在一起吃午饭,而你坐在我斜对面的角落里打瞌睡,虽然你刻意地掩饰了自己,还戴着土气的黑框眼镜,我却一眼就认出了你。”

    “第三次,在europe门外,可能你不知道,europe是我家名下的产业,而我刚好去巡视,碰巧看到了盛装打扮的你,高高在上,周身的气质也改变了,淡然而疏离,如同天上的月,可望不可及,那时看见你的人都议论纷纷,说你是辉夜姬。”

    感觉到手心里睫毛的颤动,美作苦笑出声,“现在想起来,每次看见你,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遇见,你从来没有注意过我,以后的每一次也都一样。”

    是呢,无论是在她和牧野杉菜冲突的那次,她生病的时候,阿司家的花园里,栖川家的门外,或是她被绑架的那次,他的担心,都不被她知晓。

    他总是晚了一步,不但晚了伊藤修十年,还落后于迹部景吾。

    所以,她看不见他的心。

    或许一开始只是猎奇的心理作祟,但到后来,他是真的喜欢她,游戏人间的美作玲,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动了真心。

    “呐,浅月,你知道了吧,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对不起……”浅月动了动嘴皮,只能苍白地说出这三个毫无意义的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呵,我就知道会这样,”美作自嘲地笑出声,灌下一大杯酒,左手依然紧紧地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她的黑眸里的失意,“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的抱歉,也不想你为难,只是单纯地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至于你的答案,我心里早已有数。”

    “……”

    “栖川浅月,从明天开始,我美作玲不会再喜欢你。”明天起,他会做回那个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为了,让她幸福。

    虽然很不甘愿,却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插足她的世界,她的心防护得那么密实,也没有他的位置,恐怕除了陪了他十年的伊藤修,谁也进驻不了吧。

    “……”对不起,谢谢你的错爱。

    “他,比我更适合你,所以我放手,不过我愿意做你一辈子的朋友,可以吗?”

    因为喜欢,所以不想让她为难,不想她在知道后,将他的关心推得远远的,所以,他退出,只要远远看着就好。

    “……不要再对我好,不值得。”温热的泪滴在他的手心,而她没有看不见他的颤动。

    浅月无法抑制心里的感动,她不过是一个害怕靠近爱情的鸵鸟,真得不值得他这么付出,也无法继续安然享受他的好。

    既然如此,还不如从此只做陌生人,这样,他才能更快地获得幸福。

    爱与被爱,永远是付出的一方更痛苦,她已经伤害他了,只希望他能从此放下,不再介怀,哪怕,她会因此失去这个朋友。

    “笨蛋,你以为我美作玲是谁啊!”美作深吸一口气,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才放开捂着她眼睛的手,让她看清他眼里的认真,“放心,明天,我就会是以前的我,拿得起,放得下,所以尽早将你脑海里那些想法摈弃,不许避开我,知道吗?”

    “……好。”浅月只能点头,以后,以后她会对他诚心以待,来回报他的用心。

    “这样就对了。”美作灿烂地笑着,右手抚上她的眼角,轻柔的抹去泪痕,左手却紧紧握住,想要留住她为他流下的眼泪,让为他而流的珍贵的泪水,渗进肌肤里,流向静脉,抚慰他疼痛的心,只要这样就够了。

    “呵。”面对他极力绽放出的笑容,浅月也露出真心的笑,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只能将他的好记在心底。

    “sa~~感动了吧,那么,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美作恢复邪魅的样子,不正经地调笑着,想要让她放心。

    “好。”这次她没有犹豫,虽然他的表情像是开玩笑,但眼睛里一闪而逝的难过,泄露了他的心情、

    “你……呵……”低低地笑出声,美作沉默着起身,一手搂住纤细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一手将她的头按在心脏跳动的地方,紧紧地拥抱着。

    这是第一次,和她如此贴近,如此真实地感受到她的体温,也是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对她的感情。

    将头埋进她的紫发里,深深地吸气,想要记住属于她的气息。

    理智告诉他要尽快松手,心却无法说服自己,以后,他和她,只能是朋友,不能逾越界限的朋友。

    以后,他只能看着她幸福,哪怕他更想是自己带给她幸福。

    可是,他认输,不是输给伊藤修,而是输给了时间和她的逃避。

    他认识的女子,对于男子的爱慕,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欣喜,唯独她,视被爱为洪水猛兽,固执地只会接受在乎的人对她的好。

    如果他能从小认识她该多好,那么,他们是否能携手一生……

    算了,这样就好,已经够了……

    浅月伸出手,一下一下拍着他僵直的背,想要给他安慰。

    耳边传来如擂鼓的心跳,让她的眼眶发热,可是,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否则,就浪费了他的一番用心。

    两人在月光下静静地相拥,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立着的暗影,满意地看着手机里清晰的照片,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才猫着腰,轻手轻脚地离去……

    第五十七章 渡假终章

    接下来的日子,美作果然像他说的一样,重新回到以前风流不羁的样子,和西门一起四处找乐子,泡夜店和热情的异国美女调情,好似从来不曾动过心。

    再过两天他们就要结束渡假回去了,这些日子,八个人将夏威夷玩了个遍,对彼此的了解也渐渐加深。

    除了藤堂静,浅月和每一个人都相处得很好,和美作之间也没了尴尬,敞开心扉,侃侃而谈,前提是不超出友情的范围。

    昨晚参加了当地人举办的草裙舞大会,他们和热情的夏威夷人一起,又笑又跳,忙到半夜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今天直到中午,大家才一一起身,用过晚餐,美作提前出海冲浪去,而道明寺和小滋也兴致勃勃地附议。

    浅月有些精神不济,昨天玩得太过火了,身上有些懒懒的,不想动,而且这两天她想好好休息一下,到时才有力气玩遍西海岸。

    拒绝了美作和小滋想留下来陪她的好意,浅月休息够了才戴上遮阳帽去海边散步。

    有时候,她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地走走,独自享受大自然赋予的奇迹。

    吹着海风,听着海鸥的鸣叫和海浪拍岸的声音,心就静了下来,脱掉鞋子踩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沙滩上,软软的,很舒服。

    “栖川桑。”

    不远处传来温柔的嗓音,浅月原本挂在唇边闲适的笑僵了下来,啊啊,看来老天是看不得她悠闲了。

    转身,就看到朝她走来的藤堂静,一袭鹅黄|色无袖长裙,在海风中飘飘欲飞,弱不胜衣,身姿袅娜,精致的鹅蛋脸上一派温婉端庄。

    “原来你也没去冲浪啊,真巧。”藤堂静停在她身边,拢了拢齐耳的短发,一副要和她聊天的样子。

    “嗯。”浅月偏过头,不太想搭理她,她就弄不明白了,每一次她们见面,相处得都不怎么好,她怎么还一次又一次凑上来?

    “那个,栖川桑,”藤堂静顿了顿,终于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很讨厌我吗?”

    “呵。”浅月看向她一副委屈不解的样子,天空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她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

    以藤堂静的聪明才智,怎么还会自找没脸,莫非她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藤堂学姐说笑了,本来我们就不是很熟,难免生疏些。”

    看来,她是故意留下来的吧,她倒想看看,她想打什么主意,也好一次解决,免得以后藤堂静自恃高贵来烦她。

    “怎么会呢,你和玲他们那么谈得来,而我一直把他们四个当弟弟看待,玲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啊,”藤堂静笑得眉眼弯弯,“我很欣赏栖川桑呢,现在很少有世家千金像栖川桑这么出色了。”

    “是吗?”浅月转向波澜壮阔的大海,面容清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交友圈子,我和美作之间只是君子之交。”

    眼角的余光扫到她脸上僵住的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况且,道不同不相为谋,本小姐没什么善心,可不敢高攀有着远大抱负的藤堂学姐,与其相处久了,闹得不可开交,变成仇人,还不如一开始就做点头之交。”

    “你……”藤堂静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眼睛里的蔑视,心绪起伏,气愤难平。

    不行,现在她和f4的关系正在僵持之中,不可以再树立敌人了,栖川家族和威尔克家族常年有交易来往,她不可以沉不住气。

    这次回日本,一方面要挽回家族企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拉拢一些财团势力,否则她过不了威尔克家族那帮顽固的长老们那关。

    她不会再做被人欺凌而无力还手的静,为了将来能够实现抱负,先低一次头又有何不可。

    栖川浅月,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毕竟还是嫩了一点,喜怒形于色,恐怕被栖川和真田两家保护得过头了吧,就像没经历过黑暗的自己,高傲而不懂收敛,以为她藤堂静是这么轻易可以被她鄙视的吗?!

    等到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嫁给杰森之后,她会将今天所受的耻辱,全部还回去。

    深吸一口气,藤堂静状似亲密的挽起她的左手,笑容如花,循循善导:

    “栖川桑,话不是这么说的,人与人总要相处之后才能知道适不适合做朋友,小小年纪就这么对人性悲观可不好,我一直很希望有像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妹妹呢。”

    “我知道以前的事是我错了,都怪我太莽撞了,误会了你,本来想跟你道歉,因为法国有事,匆匆忙忙走了,希望我们能借这次同游的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浅月无力,连和她虚伪客套都演不下去了。

    大力地甩开她的手,无视被力道迫得倒退几步的藤堂静,转身,冷冷地睥睨她的怒容,周身都围绕着不可侵犯的气势,淡漠地开口:

    “本小姐说过,以前的事本小姐早就忘了,没那个闲工夫浪费脑细胞记得那些蝇头小事,所以你也大可不必介怀!”

    真令人厌恶,藤堂静在法国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啊,以前虽然直觉不喜欢她,也没到厌烦的地步,至少她还能自尊自重,现在完全没有一点刚骨!

    今天她就把话挑明了,她栖川浅月也不怕被记恨,别说藤氏企业已经是强弩之末,即使翻身也不会比以前更荣耀,以前她作为鼎盛时期的藤堂家族大小姐,她也没怕过她!

    主要还是打心底不喜欢她,连虚与委蛇都做不到。

    这一世,她放在心里的人不多,讨厌的人也很少,因为不愿意浪费精神在讨厌的人身上,最多无视就好,而今天的藤堂静惹毛她了,真不容易。

    藤堂静稳住身子,立在离她两三步的距离,被浅月甩开的手紧握成拳,隐隐作痛。

    她极力地克制住胸腔中的不满,忍气吞声,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栖川桑的气势很惊人呢,真不错,怪不得这次回来,听到很多长辈都对你赞赏有加,不过还是要收敛一下比较好哦,我是不在意,但如果得罪了别人,栖川桑也是会很苦恼的吧。”

    浅月眯起眼,走近一步,冷冷地扫过她放在身侧握拳的手,一字一句地开口,“看来,藤堂学姐还真是对我‘照顾有加’啊,本小姐该感激你的设想周到吗?”

    她以为自己是谁,一副知心大姐的样子!

    “呵,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玲那么喜欢你,所以也就起了亲近之心,况且,我听杰森说,他和栖川先生是生意上的朋友,而我是他的未婚妻,当然也有义务照顾一下他好朋友的女儿,不知栖川先生和你说过没有,杰森?威尔克。”

    “……”浅月无语,看着她脸上的假笑,恨不得立刻掉头离去,现在总算知道她的目的了,看来西本遥说的都是真的。

    她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供她差遣吗?!

    现在的藤堂静,已经不是以前的藤堂静了,看来她在法国很是吃了些苦头,才会从一个抱有不切实际理想的善良正义的圣母,变成了一个会汲汲营营权势的凡人。

    她的心,已经不再单纯。

    “杰森最近也会来日本,以后我们免不了会碰面的,而我比你虚长几岁,也是真心将你当成妹妹看待的,希望你能消除对我的偏见,加深对彼此的了解,这样以后才好相见嘛。”

    藤堂静见她沉默,以为她的想法开始松动,心下一喜,重新绽放温婉的笑容,软声软语地劝道,本来她和栖川浅月也没什么大过节,她都已经这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她没道理会拒绝的。

    “嗤~~”浅月好笑出声,眼睛里却一片冰冷,像是被冻结的海,表面上平静无波,冰层下却是暗潮汹涌。

    抬头望望偏西的太阳,转向等着她回答的藤堂静,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像是盛放的芙蓉,夺人心神,红唇却吐出不留一丝情面的话,冷到骨子里,“本小姐看藤堂桑是被晒昏头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别说本小姐根本不需要你提点,就算有什么不周到的,也不劳你费心。”

    看着她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浅月笑得更加灿烂,撩起被吹乱的长发,缓缓道:“而且,我的父亲和杰森先生确实是朋友关系,如果我真的当着他们的面喊你一声姐姐,恐怕我会被父亲责怪失了礼数,毕竟杰森先生可比我长了一辈,怎么办呢?”

    “你……”藤堂静再也淡定不下去,恨不得狠狠挥她一巴掌,她分明在嘲笑她!

    “不过,相信藤堂学姐也不会愿意我将你叫老了吧,女人都是很在乎年龄的,所以,折中的办法,我们还是保持以前的称呼就好。”

    呵呵,她学坏了,不过谁让她来烦她呢,好好的一个悠闲下午都被她给搅黄了。

    虽然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她还是很难想象以藤堂静的眼光,会愿意嫁给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人啊,难道年纪大的男人更会疼人?

    呃,想多了。

    “栖川……桑。”藤堂静看着她脸上嘲讽的笑,本来忍不住想爆发的,但看到远远驶来的游艇,以及上面几个熟悉的身影,硬生生将拔高的声音放缓。

    瞟了一眼戴在她左腕上的手链,藤堂静换上温和的笑,走近她,快速地抓着她的手腕,故作惊叹状,“我们就不谈那些烦心事了,倒是栖川桑的手链很好看呢,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浅月蹙眉,对于讨厌的人的亲近,她一向很反感,而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大力地抽开手。

    而藤堂静睁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右手腕更是被手链上的棱角划出一道血痕,痛呼出声。

    “你……”浅月惊讶,她的力道和刚刚的一样,只不过用了三分劲道而已。

    “对不起。”她的手链毕竟划伤了她,“我……”

    浅月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游艇靠岸的声音,接着花泽类跳了下来,跑到她们身边,蹲下声扶起跌倒在地的藤堂静,掩不住的焦急,“静,怎么了?”

    “……”藤堂静张了张口,抬起头看了冷冷地站在一旁的浅月,对着花泽类摇了摇头,“我没事。”

    而当下,其他人也已经上岸,围在他们身边,神色不一,他们刚刚都已经看到,是浅月推开她的。

    西门走到花泽类身边,和他一起扶起藤堂静,虽然静的一些做法令他不满,但她毕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关心地问声:“怎么回事?”

    藤堂静柔柔地一笑,轻声细语地解释道:“没什么,刚刚我和栖川桑闲聊,一直都好好的,可能她不喜欢我看她的手链吧,才会一时失手的,栖川桑已经道过歉了,这只是个误会。”

    冷笑一声,浅月撇过头,不去看她的装模作样,也不屑解释。

    真是无聊啊,怪不得她这次会跌倒,面对花泽类和西门不悦的眼神,她并不在意。

    直到右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转头,对上美作关心的视线,冰凉的心才有了一丝暖意。

    美作抢先小滋一步上前,警告她别来捣乱,一手理顺她被风吹乱的紫发,温柔地开口,“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你……”相信我吗?还没问出口,左肩却挂上一个重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是啊是啊,浅月,你没事吧?”虽然慢了美作半拍,小滋也反应过来,不顾他的瞪视,飞扑到她身上。

    她不喜欢藤堂静啦,虽然她也不太听父母的话,但背叛家族姓氏的人,是得不到她的好感的,而且浅月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麻烦的人。

    “呵,我怎么会有事呢。”浅月微笑,似乎不再为了藤堂静的小伎俩而愤怒了,心平静了下来。

    “玲,你太过份了吧,有事的是静好不好?”一直不太爱开口说话的花泽类和他们对视,不满道。

    他无法坐视有人在他面前伤害静,哪怕,她已经不再是他可以喜欢的了。

    美作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浅月的手,黑眸直直地和花泽类的紫眸对视,不让分毫。

    一直站住他们身后的道明寺上前,看了看因为美作和小滋的话而勉强笑着的藤堂静和她手上的伤,再看一眼立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浅月,打破僵持的气氛,“你们不要小文章大作好不好,本少爷看也没什么,不过破了点皮而已。”

    他是看过栖川浅月发怒的人,也大概知道她的脾气,不会无缘无故惹事,恐怕有麻烦的事,她连看一眼都懒。

    “笨蛋,是小题大做啦。”小滋放开浅月,跑到道明寺身边,忍不住吐槽。

    “啰嗦啦,母猴子!”某大爷鼻孔朝天,一副“天下我最大”的傲娇样,两人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开始毫无营营的争吵。

    “呵呵,依我看也是一场误会,那条手链可是浅月的宝贝哦,可能拉扯中没拿捏好力道吧。“西本遥插口,笑得娇俏可爱,目光若有似无地滑过浅月的左手。

    “是……啊,阿司说得对,一点小事而已,我相信栖川桑不是故意的。”藤堂静止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花泽类,虚弱地笑了笑,脸色苍白,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可惜她的落寞,除了花泽类和一贯怜香惜玉的西门,谁也看不到。

    藤堂静垂下眼,掩去眼中的难过,刚刚不知怎么了,看着栖川浅月嘲讽的笑,又羞又气,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脚就自己行动了起来,真的不是故意装摔倒的,她不是那样卑鄙的人,不是的。

    只是,这也让她看清楚了,她和玲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比起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她,居然更相信栖川浅月。

    幸好类和总二郎还在她身边,眼下最要紧的,是修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能在婚事上获得他们的谅解。

    “好了,好了,本少爷快饿死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道明寺率先离去,小滋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一行人才开始浩浩荡荡地朝酒店走去,美作被西门拉走了,浅月一个人走在后面,嘲讽地看着藤堂静挺直的背脊。

    她这样做值得吗?就为了让他们误解她吗?

    人心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的玩物啊,藤堂静……

    第五十八章 心动(一)

    一周的夏威夷渡假结束了,道明寺七人和浅月道别,回了日本,而她则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浅月坐在头等舱里,右手拿着断了的手链,若有所思。

    想起昨天和小滋、西本在海边嬉戏,回去房间想泡澡的时候,才发现手链不见了,急得她一身汗,脑海里一片空白,立刻跑到海边去寻找,翻遍了她走过的地方,一直没找到。

    直到夜色深沉,她才想起手链中有全球定位系统,匆忙跑回房间,拨通了野比管家的电话,让他查一下位置,并将具体的卫星图发给她。

    最后终于锁定了位置,她带着笔记本电脑,急急忙忙地跑到海边,在浅海区找到了手链,眸色暗沉。

    链子断掉的地方有大半部分是齐整的划痕,另一小部分是被拉扯的痕迹。

    而今天一天她都没有下过水,如果不是有定位系统,她根本就想不到手链会掉入海里。

    分明是有人故意的,提前在手链不起眼的地方动了手脚,却没有全部切断,让她没有察觉。

    可能在下午嬉闹的时候,手链几经拉扯,断了,而某个人见了,没有提醒她,反而不动声色地将它扔进了海中。

    想来想去,可疑的只有两个人,藤堂静和西本遥,她们两个都曾经碰过她的手链,而今天虽然她和小滋及西本嬉闹,但藤堂静却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中间还曾走到近前和西本聊天。

    藤堂静好说,毕竟她才和她闹过不愉快,但是表面上和她相处得很好的西本遥,相较起来,她的嫌疑更大,貌似一下午她都站在她的左手的位置,不时扯着她的手和她玩闹,可她一直站在她旁边,要在她眼皮底下将手链扔进海里,可能性又不大。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们二人联手。

    真是好手段啊,如果不是有定位系统,那么她就找不回来,也就不会知道其中的蹊跷,只会以为手链是意外地掉了,根本不会怀疑到别人的身上。

    她们,明明知道手链对于她的意义,才故意的吧?

    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测。

    莫名其妙就会被人在背后捅一刀,哪怕表面上还是一副亲热的样子。

    找到之后,浅月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房间里,将手链放好,第二天也没有戴上,她想看看西本遥和藤堂静会有什么异动。

    可惜,她们表现得太好,一个依旧温婉可人,一个照样娇俏可爱,视线也没在她的空荡荡的左手腕上过多地停留。

    幸好,找了回来,她并无损失,只不过,对她们的防备加深了几分,这也算是一次意外的提醒。

    这一次,因为毫无凭据,她无法将她们怎样,但决不会有下一次,否则,她不介意动用家族势力,让她们一无所有。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善良得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了,还软弱地不知反击。

    回日本后,还是先让松本管家查查西本遥的底细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还有藤堂静,既然她们想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那么她也不会客气的!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洛杉矶,浅月收拾好思绪,夹杂在人潮中,朝出口走去

    老远,她就看到了立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的修,而修也发现了她,大步朝她走来,冷峻的面容顿时如融化冰雪的春阳,让她的心暖暖的。

    “浅。”伊藤修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温情的吻印在她洁白的额头,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却饱含深情,胜似千言万语。

    浅月的脸微微泛起红潮,她越来越不习惯他亲昵的举止了,总觉得心跳的频率似乎比往常快了一点?

    “修。”喟叹出声,浅月投入他张开的怀抱中,汲取着他的体温,一路上的不豫消失无踪。

    他人的不信任和算计,都已经不再重要,修的怀抱,是唯一能够让她安心的港湾。

    医生只能治疗身体上的疾病,却无法医治心口的伤。

    修多么厉害啊,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在她身边,就可以彻底根治她心中所有的不良情绪。

    十一年,不知不觉中他们陪伴着彼此,已经十一年。

    明明一再告诉自己,不能靠近爱情,不能将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交给任何人。

    可是,如果是修呢,是和她之间比双生子还亲密的修呢?

    她在乎他,信任他,依赖他。

    他无条件地宠着她,惯着她,只为她而温柔。

    所有见过她和修相处的人,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的情侣,而他也开始渐渐不再掩饰眼中的深情,唯独她的心,在心海中浮沉,找不到落脚点。

    她视他为至亲为最好的知己,习惯了他的好,模糊了感情的界限。

    不是不想爱,而是冰封多年的爱情,已经缺失了爱人的能力,即使找回来,也不敢肯定就能够完整。

    因为他是修,她无法像拒绝迹部景吾和美作玲一样潇洒,所以她尝试着找回对爱情的信心,只因想给完满的感情。

    因为他是修,她在想爱的同时,却迟疑着不敢踏出第一步。

    她能毫不犹豫地将性命交到他手中,不相信的只有自己。

    她无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够给他带来幸福,也无法确定是不是能够付出对等的爱。

    修的世界,只有她。

    她的世界,除了修,还有小晨和栖川家族,她答应过去世的母亲,好好地守护着小晨长大成|人。

    母亲是这一世第一个走进她心灵的人,用完完整整的母爱将她的心层层包裹,她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越是纯粹的爱情,她越是不配,因为她无法将爱情放在生命中的第一位。

    这样的她和他,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会继续同心同想,还是偏离得越来越远?

    因为不确定,所以迟疑。

    “想什么呢?”见她赖在他怀中始终不肯探出头来,伊藤修俯身,将头搁在她的肩窝里,张合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敏感娇嫩的耳垂,满意地看着为他而涂上的胭脂红,愉悦而略带得意的笑一串串溢出。

    浅月捂住发烫的耳朵,挣脱他的怀抱,跳离他的身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修,你坏透了!”

    最近他的举止越发亲昵,让她无所适从。

    “呵呵,”伊藤修趁着她说话的空档,快速地靠近,大掌扶在她的腰间,断了她退后的念头,不客气地赏了迟钝的某人一个爆栗,俊脸的面容带上一丝邪气,紫眸满是戏谑,好笑地道:

    “我只不过好心提醒你回神,这是机场大厅,虽然我很理解你因为太想念而舍不得放开我,但还是不爽被人围观啊,放心,回去让你慢慢抱个够,呵呵……”

    “伊、藤、修!”浅月的额头爆出一个个十字,磨牙。

    伊藤修不顾她的挣扎不满,一手提行李,一手牢牢牵起她的手,朝机场外走去。

    浅月的脸红成猪肝色,恨不得咬上笑得嘴都咧到耳后去的某人一口泄愤。

    谁舍不得了?!她只是有些心凉而已,才贪恋他的温暖。

    伊藤修迈着轻

    (花样+网王)月色清浅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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