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已经在家里了。
    向凝晚已经自行去厨房，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出来，生姜的味道充斥着鼻息，她喝了一口，甜甜的，可是辛辣的味道很快就窜到了她的喉咙口。
    “我记得你从来不会做这些？”向凝晚疑问道，红糖姜茶的味道很浓郁，让她曾经想到了有人也会在每个月的时候，为她煮四物汤。
    可是这三年来，她却因为流产的事情，导致子宫创伤，总是不正常来大姨妈，有时候三个月来一次，有时候五个月来一次。
    每次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却没有人在身旁，提醒她喝，向念毕竟不懂这些。
    “你不做饭，自然不知道现在有个厨房软件，只要你想要做的，搜一下，就会有食谱，我新学的，给你解酒用。”向念瞎掰了一个理由。
    顾衍律确实了解向凝晚，怪不得会如此交代。
    忽然，向念改变了主意，“不是说办理领养手续可以去念书吗，母亲，我想去念书了，在家里太过寂寞。”
    面对向念的请求，自然向凝晚会答应，“好，念念，喜欢便好，上次我给你的提议你想过吗，我们办理领养手续，就必须要顾衍律成为你的养父，不过时日不长，我们便会离婚。”
    “好，听你的就好了。”向念点点头，以她的聪明，不会猜出顾衍律的心思吗？
    “那就好，我会替你安排的。”
    “母亲，我这样，可让你为难了？”向念拉着她的手问道。
    向凝晚摇摇头，“怎么会呢，你的学习一直都很矛盾，现在既然有了这样好的解决办法，我为什么不做呢！”
    “谢谢母亲。”向念动了动嘴巴。
    向凝晚闻到了自己的身上浓重的酒味，“我去洗个澡，一会儿我去见律师，谈下领养的手续。”
    三年后，再见张锦森律师，也是在三年前的咖啡厅里，当时林瑞泽带着她，她的身体很虚弱，就匆匆谈了谈离婚相关事宜。
    张锦森对她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说了一句，向氏就作为我前夫的赡养费好了，其余我什么都不要。
    这么冷静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当时他还并未在律师界有所名气，但是三年来，靠自己打拼，已经成为了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同时身兼向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当然这一切幕后的推手还能是谁。
    三年后，张锦森再见到向凝晚，她比三年前还要瘦了，但是神色好了很多，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她来，这样清冷孤傲的性子很难忘记。
    “向女士，你好。”张锦森和她打招呼。
    向凝晚微微点点头，“给你点了摩卡。”
    “向女士还能记得三年前我无意点的一杯咖啡，我很荣幸。”张锦森笑了笑。
    “而今又要拜托张律师了不是。”向凝晚婉约地叙说。
    张锦森抬眸，“向女士，十分抱歉，三年来，我无数次游说顾先生签离婚协议，他都没有答应。”
    “听说张律师在向氏任职，年薪颇优。”向凝晚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
    张锦森急着扶着自己的黑色眼镜框，免得掉落下来，“向女士这是在觉得我三年来，并未为你这个当事人着想的意思吗？”
    “如果我这么想，你就不会坐在我的对面了，他向来就是有本事能让人改变，你也不例外。”向凝晚嘴里说着他，张锦森自然是明白。
    张锦森看着眼前的女人，和顾衍律实在是太过相像，所以他们连对方想什么都猜得到。
    “三年前，确实顾先生邀请我去向氏任职，但是我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只停留在商业圈里，我做律师也想为更多的人谋不平，当时你是我的第一个离婚案的委托人，所以我很慎重，几乎一直都去找他，但是他的毅力比我强，几乎我都是吃闭门羹，后来我就想只要呆在他的身边，总找得到他，日后上法庭打官司也可以有更多的证据。”听着张锦森的叙说，这三年，他为他们的离婚奔波不已。
    向凝晚自然是想要笑，她了解顾衍律的为人，如果他不愿的事情，他有的是精力和你好耗下去。
    “我不想听这些。”听到张锦森停顿了一下，向凝晚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说话。见张锦森并未继续了之后，她道了一句：“想必张律师很清楚我们今天见面是为了什么？”
    张锦森回答道：“还请向女士明示！”
    “顾衍律没有给你说过，我们在办理离婚手续之前，需要领养一个孩子的事情吗？”向凝晚追问道。
    张锦森没有想到她这么直白，他的脑袋迟钝了几秒钟，“呃……确实有提及过，但是办理相关手续的资料我是准备完全了，不过向女士未达到领养孩子的年龄，但由于在美国你已经收养了这个孩子，所以在青城，也可以额外申请，不过现在你们夫妻双方不住在一起，被福利院认定，无夫妻关系，是不可以申办领养手续的，这一点向女士也非常清楚吧。”
    “那要怎么做？”向凝晚的目的性很强。
    “其实做起来也并不困难，就是营造一个温馨而幸福的三口之家，社会福利会对收养孩子的家庭进行调查认证，完全符合规定，并无虐待的家庭才可以领养，这点你在美国看得很清楚了。”
    “好，那就由张律师安排，我们都听从你的安排，为期多久呢，如果我办理了领养手续多久，可以申请离婚？”
    “这……大概至少半年以上。”
    “张律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专业了。”向凝晚提出了质疑。
    张锦森愣了，“其实在法律上来讲，婚姻的和谐有利于孩子家庭环境的成长，何况如果你们共同领养，到时候离婚的时候，是优先判给男方，如果顾先生执意不给你孩子，你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他在各方面都优胜于你。”
    “我明白，就这么做吧。”向凝晚此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却殊不知走入的地方，就是顾衍律的圈套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