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虚仙君暗暗点头，对得上，一切都对得上。他也发现了金眼大蛇的蛇骨，还有尖嘴独角妖的妖骨。那妖的头骨嘴巴尖，长有独角，正是尖嘴独角妖。
    这些骨头一看就是人吃的。若是被妖魔或者凶兽魔兽所吃，基本上是没有骨头的。因为那些妖魔凶兽魔兽，吃猎物是连骨头一起吃的。
    普通野兽，因为感觉到妖骨和凶兽骨中散发的气息，本能的不敢靠近上位生物的骨头，更不要说吃肉啃骨。
    再听聂飞说到飞剑袭来，照虚仙君就知道是无鬼仙君到了。后面的，照虚仙君已经猜个七七八八。
    果然，聂飞讲尖嘴独角妖杀死的，是无鬼仙君的人，无鬼仙君赶来已晚，没有救到人，只是救了聂飞。问到聂飞不是学剑，就让聂飞吃了尖嘴独角妖和金眼大蛇，然后把聂飞卖到斗场。聂飞因为吃了尖嘴独角妖和金眼大蛇，晋升三重天。
    照虚仙君基本上已经相信聂飞的话，但是他也不会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反正聂飞是他买来的，就留着观察。而且聂飞实力不俗，留在日照山也算是个助力。
    “斗场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十死无生。我飞升诸天绝地这么久，就没有听说过有人能活着从斗场出来，还得到自由。就算是去战场，也不过是送死。这些，希望你能够清楚。”
    “我明白的。”
    “我买下你，把你从斗场里带出来，相当于救你出苦海。你可愿意效忠我？”
    聂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才说：“恐怕我无法效忠你。”
    照虚仙君眼神一厉。“为何？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我就直接把你从这船上扔下去！”
    聂飞有系统，窥得一些诸天绝地的道则，更从谢天觉的记忆中，熟知诸天绝地的规矩。如果他没有答应白衣人去莽夕之域寻找白水之地，此时他必须发誓效忠照虚仙君。
    可他已经被迫与白衣人签了誓约，所以可以用此做借口。而照虚仙君却不能说什么。
    “我已经与白衣人定了誓约，要为他去莽夕之域寻找白水之地，又如何能效忠你？”
    照虚仙君心中早知他不能强迫发誓聂飞效忠，只是想要聂飞一个态度。可现在聂飞的态度却没有效忠之心，让他犹豫要不要杀了聂飞。
    可是，杀了聂飞，那紫玄石和给斗场、斗场胖子的那些玄石，他就白花了。
    紫玄石啊，他都没有几块。也就是说，现在的聂飞，值一块紫玄石加很多玄石，杀了真是可惜又心痛。
    “如何不能？只要不违背你与白衣人的约定就可以。”照虚仙君道。
    聂飞苦笑道：“每件事情都或多或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和因果，初期或许没有违背我白衣人的约定，但是发展下去又怎么能保证一定没有？到那个时候，我若继续，就是违背与白衣人的约定俗成。若不继续，就不忠于我。到时要我如何做？”
    照虚仙君一愣，认真打量起聂飞：“你倒是想得远。”聂飞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但他只是要聂飞的口头承诺，表示对自己会忠心。
    “我又不是要你立誓，只是要你口头表示自己的态度，这样你都不愿意？”
    “我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从不虚假应付。你救我出斗场，我自是感恩在心。报恩之心我有，但因与白衣人承诺在先，只能把这报恩之心藏在心里。只要我没有存心立意，日后哪怕为你做事违背了与白衣人的承诺，那也是无心之失，不一定会受到违誓惩罚。”
    照虚仙君说不过聂飞，冷哼一声道：“你倒是能说会道。怪不得那白衣人看上你，让你帮他去莽夕之域寻找白水之地。”
    照虚仙君虽是这么说，却暗暗称道，这个聂飞能如此出色，在斗场上斩杀沙兽和十手魔，果然心性异禀。对道的理解如此之深远，才能有修炼上比别人出色。
    对道则发誓，并不一定就有用。但在修炼中，会成为心魔心病，影响修炼影响晋升。
    真要有效的发誓，那是血誓。一旦违誓，即受血誓反噬。
    聂飞能理解那么多，照虚仙君认为白衣人能看上这个聂飞，是有道理的。
    “既然如此，你可愿意为我做事？我为你花了大价钱，被无鬼仙君敲了一块紫玄石，我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惹我生气，我宁愿杀你泄愤。”
    只要不是发誓效忠，聂飞就可以答应。他如今的实力，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危险。
    “愿意。”聂飞向照虚仙君行礼。
    照虚仙君点头。“知道我是谁吗？”
    聂飞摇头。
    “我是日照山的照虚仙君。”
    “照虚仙君！”聂飞假装震惊道：“你就是照虚仙君？可是那被白衣人害死的彭元所说的照虚仙君？”
    “正是。”照虚仙君点头。看到聂飞震惊的样子，他对聂飞的怀疑变得更加微乎其微。
    聂飞重新行礼：“聂飞拜见仙君。”
    浮空箭船速度极快，船外的景色一掠而过。因为在不知几万丈的高空，除了那些山脉和插天高峰能看得见，大地都是茫茫一片，由许多大大小小的色块组成。
    偶尔，能看到飞翔的凶兽飞禽，张着大翅膀在浮空箭船下面飞过。
    它们或许察觉到浮空箭船，都会警惕地朝浮空箭船看一眼。如此高速的法宝，想来主人实力不俗。一般情况下，不管是妖魔还是凶兽魔兽，都不会主动招惹。
    远处，现出一座座高峰。这些山峰的山头颜色多呈暖黄色或橙红色，仿佛太阳照在山顶上一样。正因这些山顶的颜色，这个山脉被人称为日照山。
    日照山，是照虚仙君修炼的洞府所在，主峰被照虚仙君改名为照虚峰，上有照虚仙君的照虚殿。
    照虚仙君没有带聂飞上照虚峰，将聂飞带到前峰晨启峰，交待人安排后就离开。
    晨启峰王管事，恭送照虚仙君离开后才仔细打量聂飞。
    “什么修为？”
    “三重天。”
    “日照山是照虚仙君的日照山，能在照虚仙君手下做事，是大家的福分。诸天绝地凶险万分，大家只有抱团在一起，才能更好保护自己。”
    “黑地之域不同于白地之域，白地之域都是些绵羊，我们黑地之域都是狮子猛虎。晨启峰主管士宫以下修士，若你成功开启师宫，可前往启明峰。依次往上是王宫朝启峰，皇宫霞启峰，帝宫启亮峰。若开了君宫，可选主峰照虚峰外任意一座峰修炼。”
    王管事开了第三宫，是十重天神王。九重天能御空飞行，十重天能带人御空飞行。
    他修的是法术，用法力将聂飞一裹就跳下晨启峰。聂飞没有惊恐大叫，他知道并非是跳崖寻死。如此定力，让王管事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