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崩溃(h)
一开始只是微小的动作,少年尝试摆动腰身,向上探索她的身体。她体内湿滑暖热,像一片被煮沸过的沼泽,诱他往最深处钻,他才轻轻操了两下,阴茎就像要被蚕食一样,一颠一颠的,直往里挺进。心里有个声音暗道不妙,仅存的理智拉出刺耳的警报,告诫他回头是岸,现在罢手还来得及,否则他就真的和谢斯礼没区别了,他该以什么立场指责他对家庭的叛变?
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肌肉像叛变的友军,倒戈到了嘉鱼那边,他的腰腹不断向上抬起,在她体内摩擦,力道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逐渐接过了她的主动权,将她撞得微微向上弹起。他一边对自己的失控感到惊恐,一边却舒服得头皮发麻。脊椎连通大脑与下体,被她的体温煨得几近融化。
“啊……你怎么……”
她嘤咛出声,像是有些吃惊,反应过来后,很快就笑起来,软倒在他身上,柔声说,“对哦,就是这样动,阿熠学得真快。”
她的声音甜腻腻粘在他耳畔,如同强力胶水,甩也甩不掉。他为数不多的那丝理智让他扭过了脸,想要逃开她的蛊惑。但上天就是这样不公,给了她美丽的容颜,还给了她足以匹敌容颜的头脑,他姐姐深谙如何运用自己的美丽,不论是清脆的笑声,媚眼如丝的眼神,还是落在他脸上的若即若离的香甜鼻息,都让他热血沸腾。
她还不断夸他。
谢星熠不是在鼓励式教育中长大的小孩,恰恰相反,从小到大,谭圆和谢斯礼都吝啬于对他的称赞。他载着所有人的期望出生并成长,被套在一个预先设定好的优等生模子里,做得差了,大家会认为他没用,没有“认真”,做得好了,大家也只会觉得这是他分内之事。他得到的夸奖和他所承受的压力并不成正比。
当然,也不乏被讨好的时候。奶奶和奶奶那边的亲戚总是无条件夸赞他,但她们的夸赞太虚了。奶奶的夸赞出于溺爱,亲戚的夸赞出于巴结,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出那一声声浮夸的赞美里究竟蕴含几分真心。当真心变得稀薄,夸奖也会嫌腻。
可嘉鱼不一样,她夸他便只聚焦于当前这个场景,当他操得慢了,她会皱眉撇嘴,不满地催他快点,当他操得慢了,她会笑眼弯弯,夸他做得好,她还教他调整方向,如何用龟头摩擦她的敏感点。
“嗯……对,就是那里……这样弄好舒服呀……阿熠真聪明。”
他明知她口蜜腹剑,没安好心,却还是不可自拔地迷失在她一句句称赞里。
理智像暴雨过后留在路面的积水,被阳光一晒,不知不觉就蒸发了。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所谓的伦理道德,忘记了下午那个可怖场景带给他的惊恸和恶心,忘记了自己不久前的纠结反抗,忘记了谢斯礼也忘记了谭圆。他只能看到嘉鱼在他身上摇曳起伏的软腰,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她曼妙的娇吟,感受到性器上酥痒难耐的快感。
少男少女性器交融,青涩的肉粉色在剧烈摩擦中逐渐变成热辣深红,潺潺春水从缝隙里溢出,被他操得四散飞溅,还有小股水柱沿着他漂亮的茎身流到了他腹上,将那片纤薄的白肤裹上了一层暧昧的亮膜。
他额上是因为情动而暴起的青筋,呼吸粗急,脖颈后仰,将喉结线条不加掩饰地暴露在她面前,脖颈以上被情欲熏成了糜烂的桃红,眼眶里噙着要掉不掉的泪,五官尤保留孩子气的天真。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孩,操起人来却像发情的野狗,摆胯的姿势凶猛迅疾,好几次嘉鱼都感觉自己要被顶飞了,双腿微微腾空,下落时利用重力加速度狠狠坐进整根,他雪白的胯骨被她坐得一片靡红。
年轻男孩做爱,技巧不足,冲劲有余。谈不上多么舒服,但他陶醉的表情所带来的征服欲无可比拟——是和爸爸做爱时完全不同的满足。尤其是他操得猛了,她的胸脯上下甩动,似要挣脱吊带衫的束缚,他偶尔用余光瞥到,耳根会瞬间涨得通红,眼睛也会慌乱地瞥开,这样清纯的反应让嘉鱼觉得非常好玩。
她干脆拉下吊带,将两只圆乳释放出来,一左一右捧起,问他想不想吃。
“看你操得这么卖力,奖励你吃吃姐姐的奶。”
她笑嘻嘻地摘掉口球。
堵塞的口腔得到久违的释放,有一瞬间,已经蒸发的那丝理智化为雨水,短暂地下回了谢星熠的大脑。他想趁机呼救,想痛骂她卑鄙无耻的犯罪行径,但随着两团傲人白乳向他贴近,樱花色的乳尖怼在他唇边,奶香扑鼻,那点雨水很快又顺着他的大脑沟壑流走了,流得一干二净。
她用拇指抵开他的嘴唇,一点害羞都没有,直接将乳尖塞进他嘴里。
他呆呆地含着她的胸乳,表情空白,胯下阴茎倒是诚实地猛跳两下,溢出了不少激动的腺液。
“吸一吸呀。”
她撑在他身上,甩了甩头,将长发甩到一边肩膀上,露出修长柔美的肩颈,朝他鼓励地笑,媚得像只海妖。
于是他真的依言动了动嘴唇,将奶粒叼在嘴里,轻轻吮了两口。
她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额发,继续柔声蛊惑:“还可以用舌头舔一舔哦……舔一舔,我会很舒服的。”
真的吗?
他晕晕乎乎,大脑乱成一锅黏稠浆糊,心里有个声音在说“那就舔一舔吧”。他探出舌尖,像对待初生的蓓蕾,小心翼翼触上她的花粒,在上面笨拙地扫了两下。身前的女孩适时发出轻软的呻吟,谢星熠得到正向反馈,胆子渐渐大起来,舌尖绕住乳珠,沿着它的根部划圈,抵住细小的奶孔上下扫动,牙齿轻咬,偶尔还急切地嘬吸两口,动作既小心又莽急,像出生不久的小动物闭着眼睛渴求妈妈的奶水。
她的手从他额前穿到他发根,代替了梳子的职能,轻轻柔柔梳理他的发丝。
她亲吻他的眉心和额角,举止亲昵柔和。
像被羊水包裹,从来没有眷顾过他的温柔真诚的女性之爱忽然铺天盖地笼罩住他,将他囊括在一个温暖安全的空间里。他心底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贪恋,唇舌的动作也越来越放肆,不再止步于尖端的小粒,而是大口大口吮吸,喉结翻滚,将她白乎乎的绵软奶肉一同吸进嘴里,用牙齿咬,用舌尖舔,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印。
“哎呀。”嘉鱼咯咯笑起来,抱住他的脑袋,“你这样真的好像个小宝宝呢……乖宝宝,吸得再用力,姐姐也不会有奶水的哦?”
谢星熠无力地瞪了她一眼,眼尾泛红,眼神发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想用手摸摸吗?”
她毫不在意,反而用手指轻触他被绑起来的手,指尖在绳索上划来划去,故意吊了他好一会,才施施然替他松绑,牵起他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无力举起的手,覆上自己的胸。
谢星熠完全无法反抗,也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软乎乎的奶肉窝在他掌心,如一滩凝固的牛乳,他一用力,那些牛乳就会从他指缝间骚浪地溢出,一松劲,牛乳上便烙上粉色的指印。香香软软,白白嫩嫩。他反复抓握,爱不释手,一边用唇舌品尝着她的右乳,一边用右手玩弄她的左胸,空着的左手无师自通地搂上她的腰背,将她紧紧压向自己的身体,肌肤相亲。
亵玩了好一会她的胸脯,他忽然猛一使劲,嘉鱼只觉得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位置颠倒并没有给她带来惊慌,她躺在床上,依然笑得气定神闲,黑发铺满枕头,眼瞳里的秋水随着他的操干上下摇晃,晃出一片醉人海洋。他咬着牙根,表情隐忍,竭力忍耐想要扑上去的欲望,可没过几秒就丢盔卸甲,扣住她的手腕,低头吸吮她的胸乳,胯下疯狂挺动起来。
水声靡靡,爱液汩汩。
阴囊随着他凶猛的操干屡屡拍上女孩子的屁股,将她嫩白的臀肉拍出了两个红印。耻毛被淫液黏成丝丝缕缕,像惨遭暴风雨蹂躏的草丛。她躺在他身下,两条细白长腿蛇一样缠上他的腰,发出甜嗲的哼吟。
穴肉收缩的频率微妙地变快,虽然没有经验,但凭借雄性与生俱来的直觉,谢星熠还是猜出她要高潮了,他既激动又觉得很有成就感,情不自禁调整角度,对准她说的敏感点狂轰滥炸。
“呀……!轻点……你是狗吗?”
嘉鱼弓起上身,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肩膀,眉毛拧起,表情既像痛苦又似欢愉。
谢星熠根本轻不下来,他掐着她的腰,上半身软倒在她胸上,下半身抬起又落下,眼神虚焦,喘息混乱,脸颊红得像发烧了。
嘉鱼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但一看到他乱七八糟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强撑着想逗逗他。
她伸手捏他的耳垂,嘲笑道:
“刚刚不是还很抗拒吗,怎么现在操得这么起劲呀?嗯?”
“姐姐的穴就那么舒服吗?”
“要是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和你妈妈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们会怎么想你,阿熠?会不会觉得你像条发情的狗……她们知道你有一根这么骚的狗鸡巴吗?”
他还是不能习惯她直白粗鄙的用词,更不能接受她在这种时候提起谭圆和学校里的老师。她的羞辱像一只手,残忍地扒掉他用以遮蔽裸体的衣物,于是光裸的躯体暴露于聚光灯下,羞耻伴随着快感,自厌让位于情欲,他痛苦到了极点,又兴奋得要死,眼眶潮湿,鼻尖发红,表情似哭非哭,咬牙狠瞪着她,喉间挤出纸老虎的低哮:
“闭嘴……”
“你不喜欢听吗?”她哈哈笑起来,“可是你的鸡巴怎么越来越硬了?阿熠,你要射了吗?”
“我叫你闭嘴……”他咬上她的胸脯,却没有使劲,自暴自弃咬了几秒,忽然张口含住乳尖,大力嘬吮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地为自己开脱,“是你给我下药了……全都怪你……”
嘉鱼先是愣了愣,随即笑得更开心了:“是啊,我是给你下药了——没有催吐剂的安眠药不好找,我费了好几天功夫才找到呢。今天下午你回家之前我也给保姆下了一点,免得她来打扰我们。你看我对你多好呀宝贝,给你下药之前还拿别人先试了试手。放心吧,那个药没有副作用的。”
谢星熠的表情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凝固,崩裂,像潮湿的泥土干涸成坚硬的雕塑,又被冷风吹出道道裂痕。他瞪大眼睛,停下腰腹的动作,脸上血色尽褪,喃喃道:“不可能……你、你明明还给我下了春药……你别想骗我,你下的安眠药里肯定还有……啊等等……别!任嘉鱼,你——”
媚肉夹着阴茎狠狠一绞,谢星熠完全招架不住,前一秒还沉浸在真相被揭露的震荡里,下一秒便被她夹得精关失守,腰眼一麻,马眼一松,精液伴着低吼悉数喷涌而出。
登临极点那一刻,他脑海中发生了一场伤筋动骨的爆炸,肉体有多极乐,精神就有多痛苦。他以为他是受害者,却发现从头到尾他都是人面兽心的刽子手,披着受害者的皮,手中紧握施暴者的屠刀。
他在屠杀自己。
将灵魂凌迟成血淋淋的尸片,放进绞肉机绞成凌乱的碎末,被风一吹,灵魂消弭无踪。
分不清究竟是精神还是肉体更觉崩溃,他的世界轰然倒塌,满地断壁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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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阿熠房间看看他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点还没起床?让他早点起来学习,下周都要期末考了,还学别人赖床。都让他早睡早起了,就是不听。”
嘉鱼出卧室倒水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楼下谭圆与保姆的对话,她随意瞄了眼时钟,看到上面显示着八点零叁分——周末谢星熠起床的时间一般是七点半,也就晚了半小时,但这半小时在谭圆眼里显然难以接受。
保姆连连应好,走上二楼,敲了敲谢星熠的房门,等了一会不见应门,她硬着头皮自行打开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过了几分钟,保姆携了团床单出来,轻手轻脚将门掩上。
“这是怎么了?”谭圆在楼下看得直皱眉头。
保姆不得不赔笑解释:“他说昨晚学习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把床单泼脏了一大半,所以睡得不太安稳,现在想继续补觉。夫人您看,这床单脏成这样,我正打算拿去洗呢……”
床单展开,上面赫然糊着巨大一块墨印,范围堪比世界地图。
嘉鱼见状,在心底笑了两声,心想谢星熠还不算太笨,崩溃成那样,竟然还记得用墨水遮盖昨晚做爱留下的体液。
但这个堪称“低级”“严重”的失误明显超出了谭圆的接受范畴,她目瞪口呆,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踩着鞋子噔噔噔爬上楼,不可置信道:“他怎么会干出这种蠢事?床垫呢?床垫是不是也脏了?”
“是……”保姆压低声音,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生怕受到谭圆怒火的殃及。
至于谢星熠后续是被谭圆骂还是怎样,嘉鱼便懒得关心了,她回房间收拾好行李,背上书包,跑到书房同谢斯礼告别:“爸爸,那我走了。”
他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视线,看了看书房外空荡荡的走廊,用眼神示意她进来。
嘉鱼捏着书包带子,慢吞吞挪过去。
他搂过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一触即离,低声说:“早点回来。”
“知道啦,我会想你的。”
她嘴上甜滋滋应着好,心里却想着早回来个屁。
之所以要找借口跑到邓秀理家留宿,就是因为她胸上全是谢星熠吸出来的吻痕,青青紫紫,斑驳交错。谢斯礼不爱在她身上留印子,就算她想要糊弄他“是你吸的”也没办法,怕周末这两天被他发现端倪,她只好走为上策,说邓秀理约了她去她家一起学习。
至于学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那就要看吻痕什么时候才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