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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的大魔王 第10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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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杯!为胜利!”
    一众人共同举起了香槟,“干杯!为了这个充实的夜晚,也为了胜利!”
    ……
    喝光了杯中的香槟,柯恩思去专属办公室打电话给vanderbilt俱乐部预定包场。
    没多久柯恩思就从办公室里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fuck!杂种李维斯,说好了12点之前不会把俱乐部包出去,现在却告诉我我打电话打迟了……”
    “那knickerbocker呢?”杰瑞·戴蒙扭头问。
    柯恩思垂头丧气的说:“他们今天不接受包场。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就连乡村俱乐部都已经被预定了。”他耸了耸肩膀,“新乡已经疯掉了,现在满街都是人……我老婆打电话来说门都出不去……”
    站在窗边的杰瑞·戴蒙扒开了蓝色百叶帘,楼下的长街挤满了欢庆的人群,大白天都有人不断的放着烟花,不远处第五大道的大荧幕上也在播放着实况,欢庆胜利的叫喊直冲云霄,所有人都在庆祝胜利。如此盛况还是上次洋基队时隔八年夺冠才能看见,他记得他就在游行的花车上,全新乡有上百万人涌上了街头,疯狂的庆祝洋基队的胜利。今天比那天还疯狂,才十一点,马路上就已经水泄不通。
    柯恩思也把头凑了过来,先是看了看街上的情况,随后将视线投向对面的77号,他低声说:“不知道对面怎么样。”他笑了下说,“我想这一次空神肯定不会是做空吧?哦~他也开始反向操作。”
    “不。我听说空神是做空的三大……”杰瑞·戴蒙放下了手,百叶帘“哗”的一声弹了回去,那栋棕灰色的大楼消失在缝隙中,“很多人都怀疑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不可能吧?”柯恩思满脸惊愕。
    “可能他是赌我们赢得没有那么快,据说空神和第一神将大人并不和睦,就像这次他并不赞成这次行动,并在私下说第一神将为了永生不死已经彻底疯魔了。”
    “永生不死?”柯恩思惊呼。
    杰瑞·戴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跟任何人说。”他贴近了柯恩思,神神秘秘的低声说,“永生的秘密和第二神将尼布甲尼撒有关,你知道‘以诺圣水’吗?那就是‘黑死病’的产品,而黑死病是第二神将尼布甲尼撒的。你以为这场战斗像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吗?”
    柯恩思倒抽一口凉气,“难怪前段时间新闻疯狂挖掘‘黑死病’的丑闻,原来是这样。”他又看向了杰瑞·戴蒙,“可我们没有看见第一神将……也没有看见第二神将啊……”
    “神仙打架岂是我们随便能看到的,我们只要关心‘nf之海’就好了。只要‘nf之海’没有意外发生……”杰瑞·戴蒙微笑了一下,“……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啪”的一声,交易中心响起了玻璃杯碎裂的声音,陡然出现的声音令人心惊肉跳。杰瑞·戴蒙和柯恩思这才意识到刚刚还嘈杂万分的大厅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微微作响。两人同时扭头,只见大厅里上百个交易员全都满脸震惊的盯着墙上的大荧幕。
    杰瑞·戴蒙双手微颤,快要破碎的心跳声又压上了颅腔,他转身直直的望向了大屏幕。一颗金色的火球携带着十多束金光,撞入了星门铺天盖地的天选者阵线,卷起了滔天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一张年轻的面孔,他张着三对白色的羽翼,拖拽着太阳般的火焰坠入了星门联军那绵延了十多公里的阵线。天空都被扬起的火焰染成了红色,恍如日出时的霞光万丈,甚至比霞光还要璀璨,就像摄像机就在太阳升起的深渊边缘。伴随而来的还是十多束颀长的金色光芒,它贯穿了它能遇到的一切事物,就连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都阻挡不了它的威能,像是遇到了冰淇淋一样被融化成了成千上万火苗中的一盏。
    似乎nf之海是太阳死亡之地,将死之际,它闪亮的尸骸铺满了天空与海洋。
    于是,这个瞬间。
    失去了太阳。
    地球的欢乐被冻结住了。
    2025年1月1日。
    全世界观众无论身处白天还是黑夜,都借助着网络欣赏到了这个世纪最美丽、最盛大也最恐怖的新年烟花。
    也见证了历史长河猛然改道时摧枯拉朽的场景。
    第二百九十一章 诸神的黄昏(113)
    戴高乐号。
    拿破仑七世迎风而起,直上云霄,向着悉杜礁的方向狂飙。当他穿过云层的瞬间,三维地图毫无反应,他心中却警兆突生,背后像是有一股急速的冷风吹过,他汗毛倒竖,立即使用了“瞬移”,反向移动的同时,抽出插在腰间权杖大喝道:“谁?”
    一抹高挑窈窕的黑色身影出现在新月皎洁的光芒中,月球上的环形山若隐若现,而她的身线便如幽暗的剪影,只有手中的颀长的剑刃如新月般散发着寒芒。
    这持剑的姿态和好到爆炸的身材,拿破仑七世不能更熟悉,在戴高乐号上等待着他回去的“七号”,就是按照眼前人等比例制作的。
    拿破仑七世握紧了手中的权杖,压抑住内心的震颤,低声说:“雅典娜?”
    伫立于月光中的雅典娜丝毫没有理会拿破仑七世的意思,冷冰冰的念道:“克里斯托弗先生,见信好。当你遇到我的妻子雅典娜的时候,你一定在去往悉杜礁的路上。但作为你的老朋友,我想要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去悉杜礁。那里将是你的死亡之地。但同时也将是你的福地。我会在那里给星门一个沉重的教训,而你也将坐收渔翁之利。此战过后,星门、太极龙和欧宇三足鼎立将成为可能,望您能慎重考虑。您忠实的朋友——成默。”
    雅典娜机械的念完这段话,比“七号”更像是机器人,这令拿破仑七世心中五味杂陈,酸楚、嫉妒、怨恨……他凝望着月光中的影子,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拽了下去,连同着指尖的神经都跟着疼痛万分,他的身体陷入了僵硬,连张嘴都做不到,只能沉默了半晌,才艰难的开口:“雅典娜……究竟是什么时候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他压低了声音,满腔委屈,“如果你愿意回来,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雅典娜像是听不懂拿破仑七世的话,冷淡的说道:“拿破仑七世,现在是你做出回答的时候,你要向前,我就会砍下你的人头。你要是后退,我丈夫会支付报酬。”
    拿破仑七世被这绝情的话语伤透了心,愤怒如火焰炙烤着他的大脑,他压抑住怒气,沉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之间一点情谊都没有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是神将!是欧宇当之无愧的执掌者!我都说了我愿意为你放下我那可怜的自尊,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
    “向前?还是后退?”雅典娜挥剑,指向了拿破仑七世,“我的时间有限。”
    拿破仑七世也举起了权杖,他面色狰狞与雅典娜针尖对麦芒,“既然如此,那就不要……”
    话还未曾说完,他就听到耳际传来了震撼人心的讯息,系统温柔的声音比雅典娜的声音更加冰冷。
    “第十神将被击杀。”
    “第八神将被击杀。”
    “第六神将被击杀。”
    “第五神将被击杀……”
    拿破仑七世的心脏停跳了一瞬,心念电转,瞥了眼远处那惊心动魄的蘑菇云,狰狞的面容像是融化般变得柔软,他缓缓的放下了权杖,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除了后退,我还能怎么样?”
    “你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雅典娜也没有向拿破仑七世寻求保证,转身就要走。
    “等等……”
    雅典娜停住了身形,扭头俯瞰着拿破仑七世。
    拿破仑七世暗中喘息了两声,沉声说道:“你说成默会给我报酬是什么意思?”
    “‘上帝基因’……”雅典娜说,“我的丈夫已是‘黑死病之主’,他会将‘上帝基因’的研究成果拿出来和欧宇分享。”
    ……
    悉杜礁。
    在nf之海重回白昼的刹那,电磁炮阵上的所有民用设备都发生了故障,照明用的led灯先是嗤啦嗤啦的闪烁,随后跳出了火花,成片的成片的熄灭。起重机和吊塔在狂暴的风中停止了工作,微微的摇晃着像是随时会倒塌。船只之间的碰撞更为剧烈,失去固定的电磁炮在甲板上滑来滑去,加剧了恐怖氛围。凌乱的撞击声、玻璃的破碎声、惊恐的叫声,混合在遥远的爆炸轰鸣声中,营造出了末日的气象。
    冯露晚看到那抹亮光如燎原之火点燃天空时,就心知不妙,她第一时间拿起麦克风,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能够抵挡飓风的钢化挡风玻璃就碎成了渣渣,如天女散花般爆开,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再打开广播,就只剩刺耳的电流声。她尝试用天选者系统发布讯息,就连天选者系统也断开了链接。
    不得已,她只能跳出了指挥室,迎着暴雨狂风飞到了吊塔的最高处,利用声学技能呐喊,勉强将附近的学员组织了起来,试着重建秩序。
    第一批赶到冯露晚身边的就是在郑和号附近的景子涵和慕容予思两拨人,陆陆续续又有学员到达,但除了景子涵和汤小勺几个女生是高年级的学员,其他全是些初级学员。这些学员才入学没多久,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根本安静不下来。
    看到这种情况冯露晚头疼欲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让这些学员去维持秩序,说不定是火上浇油。她扫了眼甲板上神色惊惶的学员,紧蹙着眉头,忍不住又想起了成默,无可奈何的叹息:“怎么厉害的人全都是0字班那一批?成默就不要说了,这一届但凡有几个顾非凡、杜冷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一盘散沙……”
    毕竟景子涵还是见过大风大浪,相对来说还算镇定,先是阻止了其他人说话,然后对冯露晚说道:“冯教官,整个钢铁大陆有十多万人,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接受过正规训练,其他大部分工作人员都是来自各大船厂的普通人,想要恢复秩序,我们必须先恢复通讯才行。”
    “对。”慕容予思也附和道,“虽然也有无通讯撤离的预案,但我们根本没有组织过一次演习,眼下又发生了极端情况,混乱一旦开始,即便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没有人组织,也一样乱了套。”
    见还有能够思考的学员冯露晚稍稍安心了一些,捋了一下被暴雨浸湿的头发说道:“民用的通讯系统被电磁风暴和核电磁脉冲给破坏了,我们自己的通讯设备有防护措施,但也得等emp波过后,才能再试看看能不能连接。”
    “女娲也断开连接了……”唐沐璇左顾右盼了一下,暴雨如注,明亮到异常的光照下,全是狂奔的人,“那我们现在只能等?”
    “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谁也不知道这emp波的强度有多大。”冯露晚虚着眼睛眺望着几百公里外与天平齐的蘑菇云,目测了一下爆高足有一百千米以上,忧心忡忡的说,“看这情况,爆炸威力至少达到了一千万吨梯恩梯当量,emp冲击持续到一个小时都有可能……关键是还有海啸和敌袭……也不知道四号堡垒上怎么样了……”她苦笑了一声,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拿什么等?”
    通讯断开,最可怕的后果之一,就是无法获取信息,导致不能根据实施情况做出恰当的决策。
    瓢泼的大雨中,震颤晃动的甲板上,所有学员陷入了寂静,这个时候,他们才清楚自己将面对什么。
    虽然他们是载体,但承载他们的舰船距离钢铁大陆并没有很远,只要四号堡垒被攻陷,下一个就轮到毫无防护力的电磁炮阵。他们这群人能在星门的攻势下撑多久?
    这个时间肯定得以分钟或者秒来计算。
    逃亡,是可以预料的结局。
    死亡,也突然间变得迫在眉睫。
    有个别女生已经哭了起来,冯露晚无力斥责他们什么,她清楚她们哭泣不全是因为害怕,还因为即将面临溃败。谁都不曾预料到战事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她振作精神,大声说道:“大家别灰心丧气。要知道星门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对!”唐沐璇激动的喊道,“十二神将除了第三神将和第九神将没有到,其他所有的神将都到了,即使我们输了,也虽败犹荣!”
    “星门根本就是玩不起,明明是禁止神将参加战斗的!他们不仅派了神将过来,还几乎把所有的神将都派出来了!”
    “星门真是太无耻了!”
    “弄颗大家伙,把他们给平了,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
    ……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咒骂星门时,李蓉瑾在一队卫兵的保护下,顶着暴风骤雨,穿过混乱的人流找了过来。
    “冯教官……”李蓉瑾气喘吁吁的站到了冯露晚的面前。
    “怎么了?”冯露晚瞥了眼那队全副武装穿着外骨骼的卫兵,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兆,她知道李蓉瑾是代替她跟在白秀秀身边的秘书。
    李蓉瑾将抱在怀中的密码盒递给了冯露晚,“这是……这是白神将命令我交给你的。”
    冯露晚接过了专门存放乌洛波洛斯的密码盒,急切的问:“白神将呢?”
    “白神将……白神将……”李蓉瑾抹了把眼泪,“……她一个人……去四号堡垒了!”
    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让冯露晚几乎站立不稳。
    任谁都知道上交密码盒是什么意思,也知道白秀秀孤身前往四号堡垒意味着什么。
    甲板上的学员们再次陷入了沉默,这沉默宛如葬礼现场。须臾之后,有女生又开始哭泣,这一次哭声像是会传染一般,向着四面扩散。就连男生也忍不住垂着头抹眼泪。一群学员站立在郑和号上,任由风吹雨打,任由海动船摇,保持着队形和安静痛哭流涕。
    李蓉瑾红着眼睛哽咽道:“现在我们必须得赶快撤离。”她看了眼四号舰的方向,“还不走就来不及了。四号堡垒坚持不了多久了。”
    冯露晚将密码盒紧紧的抱在怀中,她明白白秀秀没有打算再回来,更明白他们已经彻底的输了。她想要克制住眼泪,但还是不够争气,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声音也变得沙哑,“我知道了。那我们马上向西面的3019号船走……”她环顾了一圈,大声说道:“大家好保持好队形……”
    冯露晚带头向着西面跑了过去,起伏不定的船陆上全是惊慌逃散的人群,经过几条船后,她发现秩序并不像空中看到的那么糟糕。所有穿着制服的卫兵仍在坚守岗位,在船只交接的地方维持秩序,为大家分发救生衣。而不少高年级的学员,则努力将滑来滑去的电磁炮固定住,保护着吊塔不让倒掉,检视着脆弱的连杆,让船只不至于完全分开。
    抛开高级学员不说,那些卫兵都是普通人,没有复活的机会,可他们仍没有放弃。这让冯露晚觉得羞耻。可她不得不离开。
    目睹这一切,移动的学员队伍也为此愈发安静。穿过十多条船后,人群渐少,绝大多数人都在向北撤退。作为载体他们的行动速度又快,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到达了西面的3019号集装箱船,在这里有一艘小型高速舰艇正在待命。
    冯露晚停在了集装箱边,指挥舰艇靠近,让学员们上船。当只剩下景子涵和慕容予思几个人没有跳过去时,南面那盛大的光芒彻底的消失了,整个钢铁大陆和海面陷入了茫茫的黑暗。
    轮到慕容予思跳上舰艇时,钢铁大陆上有人发射了照明弹,白色的微光快速爬升,在最高处爆开,稍稍提供了一点了亮光。慕容予思站上了船舷,却猛的停住了跨越的姿态,站在了上面一动不动。
    “慕容予思,你怎么不跳?”冯露晚有些奇怪的问。
    慕容予思指向了北方,“冯教官,看那边。”
    冯露晚顺着慕容予思的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正北方漆黑的夜幕下流动着一片绵密的灯火,像是成群结队的灯笼鱼如银河般闪烁,场面蔚为壮观。
    “发生什么了?”唐沐璇不解的大声问,她也跟随着慕容予思的视线望去,看到在昏黄灯火下飘扬的旗帜,愈发惊讶,“好像……是我们的船?”
    这时就连已经上了舰艇的学员们也发现了异常,拥到船舷边看向了正北方。
    “是我们的船!”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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