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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又是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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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会上不仅只是给学子们看书册上的诗而已,压轴戏是即将散会之时一名长得娇俏身材弱柳扶风的歌女弹着古筝唱的歌。雅*文*言*情*首*发
    此歌曲风格独特,加上歌女软柔缠绵的嗓音,将本就好听的歌曲唱得更是令闻之陶醉,尤其歌词正是书册上惊艳了所有的一首诗,名叫明月几时有。
    若此歌不用这首诗作歌词的话,兴许还不会这么受重视,令赞叹的歌词使得原众眼中值六十分的歌曲瞬间升至一百分。
    “妙哉,此曲真是妙,既然诗句是段世子机缘巧合之中寻出来的,那此首曲子与段世子也有很大机缘了。”
    歌女唱完曲子后便下去了,段如谨闻言点头承认:“正是如此,就因此词甚美,又无意中寻到了个曲谱,觉得正适合此诗作曲,于是便有了这首曲子,只是曲子适合嗓音柔美飘逸的女子来唱,于是便去请了个合适的歌女来唱。”
    “居然歌谱也是无意中寻到的,段世子的运气不是相当的好啊!”场有嫉妒地道,不少纷纷附和。
    得到了预想中的效果,段如谨心中感到很满意,开口要求道:“据闻陛下于诗文极具兴趣,打算过几日进宫时将此本册子献给陛下,大家今日已然尽了兴,还望诸位回去后先保密,这样到时献给陛下这本珍贵的书册时才会有惊喜."
    此言一出,众大笑,都没想到平时一副贵气儒雅之态的段如谨会当着大家的面毫不隐瞒自己打小算盘为讨得好处的一面,纷纷笑着表示一定保密,待书册献给陛下后他们再吹嘘早已见过这些诗句。
    这等热闹的事定然瞒不住陶言真,她虽没有亲耳听到歌女唱的明月几时有,但自丫环口中听说了,还听说了段如谨手中抄写的各种诗句的事。
    段如谨回房后,陶言真便就此事问了出来:“听说请歌女唱了首名叫明月几时有的曲子?给唱两句,不要告诉说这曲子就是那歌女唱的。”
    说完后陶言真便唱起王菲那首明月几时有来,只唱了三四句便停下望着震惊的段如谨,瞪着眼:“不会真是这首曲子吧?”
    段如谨找歌女将曲子还有词给她都是秘密进行的,当然他没有与歌女接触过几次,有事都是让下通传,即便见面时也是离很远的,言归正传,这曲子前世是孟欣景阳侯大寿时唱出来的,而后她一下子便名满京城了,之后更是时不时地便做出一首诗来,于是第一才女的名头不久后便落到了她头上。
    段如谨首先想到的是歌女泄密了,转瞬又觉得不对,毕竟歌女与妻子没有交集,不可能将这歌传到她耳中,再说刚刚诗友会上那些个学子们都没有听到过这首歌,想必歌女保密功夫是做的不错,那为何自己的娘子也会唱这首歌?
    “是打哪听来的这首曲子?”段如谨难掩震惊地问。雅*文*言*情*首*发
    原来真是!陶言真激动了,不顾大如皮球的肚子蹭地一下站起来抓住段如谨的胳膊急急地问:“这首曲子是打哪弄来的?谁给的?快告诉!”
    这冲动劲儿吓得段如谨魂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扶住陶言真的身子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抱怨:“小心点,别忘了是双身子。”
    “废话少说!快回答的话!”什么矜持什么温柔陶言真都不意了,她目前最想知道的是这世上除了她还有谁是穿越的,又或者说段如谨其实就是那个穿越的?可是作夫妻这么久,她一点都没发现他有“现代味”,于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段如谨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原本是想要瞒她一辈子的,谁想这首歌她居然听过,既然如此,那其它诗句是否也听说过,陶言真急迫的瞪视下道了一句:“举杯邀明月下句是什么?”
    “对影成三!”
    “弃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下句。”
    “乱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遥知不是雪下句。”
    “唯有暗香来!”
    “……”
    段如谨问了好几句,陶言真都一字不错地回答了上来,心越来越惊,想要隐瞒自己特殊经历的想法不由得变了。
    若她对不出来这些诗句,那他可以像骗那些学子们一样骗她说是自己自一本古书上得来的,可此时则不能以这种理由骗她了,看她此时激动的表情,便知此事蹊跷。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试探已经够了。”陶言真忍着不满对段如谨翻白眼,他问的那些诗都是特别有名的,且穿越小说上最常出现的那几种,她怎么可能回答不出来?看他那副仿佛见到鬼似的表情可真让暴躁。
    段如谨沉默着将门关好,然后将窗子外面也看了下,发现没后将所有窗子都关上了。
    将陶言真扶到床上坐下,帮她脱掉鞋子,解开她的外衣,他也脱了鞋解了外衣,与她一道宽敞的大床上躺下来,准备说起他原要打算瞒一辈子的事。
    将当年与蒋氏说的那些话段如谨都一一说了出来,不只这些,将没有告诉过蒋氏的有关老二段如琅和老三段如曦事也说了。
    “老二见没几日可活了,爹又瘫床上不能动,他便动了野心,将培养的一个个杀害的杀害,收买的收买,他连多等几日待死了后自动承袭爵位都不耐了,还有几口气时他便开始动手了,知他是有怨气,同是嫡子,自幼就受重视,可以说是被捧手心里长大,而他样样不如,还早早就被送出京城同他师父一起学艺,他自是不满的,他就是要看看他这个样样不如的嫡亲弟弟其实是有本事的。”
    “三弟因是庶子,又经商,这两点随便一样都不屑与之亲近,谁想病重那阵子,他又是请名医又是送来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没有用公中的,都是他经商赚来的钱,甚至他还向保证以后不了后会帮忙照顾的孩子们……”
    陶言真听得久久不能回神,原来段如谨是重生的,从他的只字片语,那个害得他前世几近家破亡的孟欣明显是穿越女,穿越女通过剽窃现代的诗词歌曲等扬名进而入宫当宠妃,真没想到逛花灯那晚见到的那名美貌女子居然也是穿越来的。
    同是穿越女,家过得很张扬很精彩,而自己一直默默无闻的,只想着将自己放肆无礼嚣张的名声传出去好吓走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想要娶她的男,别说诗词了,她连歌都没古代唱过,唯一借用的是前几年参加宴会之时给一些贵女们讲过西游记里的小故事,这可没为她带来才女名声,许是她讲的不好听,事后都没将她讲的放心上过。
    感觉出段如谨因前世的事情绪有些不稳定,陶言真忙拍轻抚他的胸安慰:“事情已经过去,老天可怜,给了重活的机会,这次有了先机不愁绊不倒她。”
    段如谨说完后心头松了许多,原还有些忐忑听到他的经历她会觉得荒谬以为他有病,或是将他当异类进而看不起他,此时感觉到她柔软温热的小手正温柔地抚摸他,感觉到她举动中带有的关心与安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段如谨避开她高挺的大肚子紧紧抱住陶言真的上半身。
    “快看,宝宝都安慰呢!”陶言真连忙拉过段如谨的大掌贴自己的腹部上,肚子里有只小婴儿的小脚丫用力踢着她的肚子。
    感受着手掌下一下下有力的跳动,儿子的脚丫一直踢着他手掌的地方,仿佛知道他便不停安慰他一般,段如谨仅剩的烦闷一扫而光,嘴角扬起笑容,轻抚着妻子高挺的肚子柔声道:“儿子乖,爹爹没事了。”
    也奇怪,段如谨说了没事后,不一会儿功夫,胎动便没了,仿佛是小婴儿得知父亲心情好起来便放下心去睡觉一般。
    段如谨想着他的儿子定是个体贴并且聪明的,将头埋陶言真颈窝处深深吸一口气道:“真高兴能娶到,娘子,说说为何知道这些诗词吧。”
    这话题跳跃性也太大了点吧?前一句还高兴娶到她,下一句就这样了,陶言真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强制压下自己心头因他重生这件事带来的冲击,想着他既然都不隐瞒了,她也就跟着坦白吧,否则知道诗词和会唱歌曲的事也不好解释。
    “的经历也很不一般的,不是同一样重生,而是自另外一个时代穿越过来的,起初只是一只不怕太阳能四处飘的鬼魂,飘到了甄府目睹了很多前身欺负甄文轩兄妹两的事,还看到娘苛待甄文轩兄妹的画面,还有四哥与丫环假山野战的画面……说实话刚借这具身体还魂的时候,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及观念,是鄙视的,不仅如此,对娘和四哥的行为都不认同,反到很同情甄文轩兄妹。”
    “以为会一直不赞同他们下去,不过相处阵子后体会到娘对女儿最真实的关心与爱护,便心硬不起来了,开始将自己真正当她的女儿,很多事上会劝她,若觉得她某些想法不妥时会竭力阻止她,令欣喜的是她听了的建议,很多事都没有做,当然可以很诚实地告诉只喜欢爱女心切的娘,对那个宠妾差点儿就灭妻还将儿子当畜牲往死里打的爹则喜欢不起来,还有四哥原先非常讨厌他,因为他总会为了他心爱的美貌小丫环相好而对又吼又骂的。”
    “不过几年下来,尤其他现改了许多,也没再欺负,渐渐的没那么讨厌他了,当然离喜欢也差很远,只求魏家姐姐嫁过去后能将他教育好吧。”
    陶言真说了很多,除了对于家观念,还将自己刚来时为防自己被渣爹当筹码卖了换取前途,于是便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好让渣爹不敢动这念头的事也一并说了,同时也强调了自己那个时代是一夫一妻制的,所以自己婚前才会对段如谨有那样的要求。
    都说完后,已经半夜了,夫妻两因为各自说了自己不为知的诡异经历,感情不自觉地更近了一步。
    陶言真同情段如谨前世从云端降到地底且被妻子所害又背叛的悲惨遭遇,段如谨则更为深刻地了解了她为何执著于他不纳妾这个要求,因知她是自那个遥远的特殊时代过来的,因了解了便能更好地让自己尊重她的要求,且令自己说到做到。
    注定是个不眠夜,段如谨与陶言真都没有睡好,另一半特殊经历的事总不会那么快便消化掉,需要时间去淡化。
    段府上下明显感觉到诗会之后段如谨与陶言真感情更好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令两看向对方的眼神更为缠绵恩爱,嫉妒的羡慕的应有尽有。
    最嫉妒的便是严氏,自听说婆婆没能给大伯兄安排成通房后她便一直心气不舒服着,这样能为了妻子公然拒绝了长辈要求的男为何不落到她头上?进门后这段时间她了解了一件事,那便是自己的丈夫为了令他自己更有存感,安国公夫妇要求的事他没有一样敢拒绝的!
    所以她不痛快,因为可以想像以后她怀孕之时蒋氏要安排通房给段如琅,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为了证明自己很听话,说不定还会相当相当宠爱妾氏呢!
    气死了,真是气死,严氏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原以为自己命很好,没家世没才华却能进了国公府的门,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她本来是引以为荣的,谁成想与她那妯娌相比,自己这命瞬间便成狗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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