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高什么？”
    “……咒术高专。”
    “什么术高专?”
    “伏黑甚尔你再这样就别吃了。”
    “到底是我他妈在做梦还是你他妈在做梦?”伏黑甚尔胳膊上的肌肉山峦一样鼓了一下就单手攥折了筷子，“你怎么可能会上咒术高专?学什么？学高还是学专?”
    “在淑女面前别这么没有教养。”大狐狸抿了一口清酒，冷淡地警示。
    秋哉坐得离我俩最近，最喜欢的甜虾都不吃了，警惕而忧虑地关注着这边的一举一动。我顺了顺他的后背安抚一下：“没关系，这是我堂哥，没关系的。”指了指对面的冷柜：“秋哉君帮我拿听啤酒过来好吗？要凉的。”
    伏黑甚尔看着秋哉哒哒哒哒跑过去又哒哒哒哒带着听冒着凉意的啤酒回来，看着我夸奖秋哉，又看着我把啤酒递给自己，接过啤酒噗地拉开拉环，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也对，金羽宫家嘛。”歪歪头，朝大狐狸露出一个无赖的笑容：“喂，要不要雇我做小丫头的保镖啊，都是自家人，可以算你便宜一点。”
    我脑内的雷达哔哔作响，在大狐狸回答之前警惕地问：“多少钱?”
    “也不贵，”他轻描淡写地回答，“看在亲戚的份上一年两个亿就好，但是别影响我赚外快啊。”
    “两个亿?！”我战术后仰，“去死吧伏黑甚尔，你看我值两个亿吗？”
    “说什么话！”白藏主干饭的同时百忙之中不满地反驳，“樱大人是无价之宝！”秋哉嗯嗯嗯地附议。
    伏黑甚尔一摊手：“你看，大小姐。”仰头喝光啤酒，把罐子随手揉成一团隔空扔进垃圾桶，咂着嘴抱怨：“啤酒哪有一次只拿一罐的？不当家的大小姐怎么比你老爸还抠门。”
    “软饭硬吃的混蛋没资格说我。”
    “伏黑甚尔你想吃饭就别对我的孩子指手画脚。”大狐狸揉了揉额角，“我会保护好阿樱，你要是有闲心不如多管管你自己的崽子。”
    伏黑甚尔撇了撇嘴。
    “对了，”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小惠还好吗？”
    他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纳闷地挠了挠头：“小惠?那是谁?”
    ……连自己儿子都忘了的屑男人真的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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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全场消费由五条少爷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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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伏黑甚尔是怎么跟大狐狸熟起来的我不太清楚。
    还姓禅院的时候，我和禅院家那边其实很少有联系，为数不多有印象的几次也不太愉快，从小到大不知道大狐狸帮我挡去了多少风雨。每次禅院家来人审查问话，大狐狸就会把我送到天狗一族那儿，自己化身成女人的样子应付那些人，似乎是扮演孤身带着私生女生活的禅院家孀妇形象。大概在我四五岁的时候，禅院甚尔开始经常到家里面来，大狐狸也会用真身和他相处，两个人莫名其妙就成了酒友。
    好像私下里还有些妖怪和人类间的勾当，我反正是不相信大狐狸和伏黑甚尔那种唯利是从的家伙之间会有什么真挚的友谊。
    想到这儿，我轻轻踢了踢伏黑甚尔的小腿:“甚尔哥你还要待多久啊？我还要叫爸爸陪我去逛街哎。”
    “新宿这边还挺乱的，你那美人爹带着小孩子乱逛不安全啊，”他打了个嗝，叼着牙签，“要不要哥哥陪你？”在我心生感动之前就无情地戳破了我的肥皂泡：“当然，要付钱的。”
    我刚要把臭不要脸白纸黑字甩到他脸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了——
    “哎～那不是五条大人的弱鸡后辈嘛～”
    硬了，拳头硬了。
    我磨磨牙，转过身看着店门口笑得无奈的夏油杰和旁边吊儿郎当站着的五条悟，风轻云淡地回复：“下午好啊，夏油前辈和——”语气骤降：“五——条——”
    伏黑甚尔在对面五条悟的骂骂咧咧里低声问我：“你怎么会和五条家的六眼小鬼搞到一起?”
    “别这么说我跟他之间毫无关系，毫、无、关、系，”我纠正又强调，“都在高专念书很不幸地认得了也很正常吧，虽然很不幸。”
    “是老子不幸才对吧？！”
    “夏油前辈你们怎么在这儿？”我忽略掉五条悟，“灰原君呢？”
    “灰原临时有了任务，我们过来顶班，”夏油杰踹了五条悟一脚，笑眯眯回答，“总不好叫你们两个自己人生地不熟地乱逛。”视线从我身上移向大狐狸和伏黑甚尔:“原来叔叔也在啊。”
    两只狐狸隔空对视了。
    “这么快就交到朋友了呢，阿樱，”大狐狸挑开视线，仪态万千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爸爸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老古板，去和朋友们玩儿吧。”
    “爸爸不去了吗？”我拎起手包。
    “嗯，反正这家伙也不肯走，喝几杯。”
    “那你们别喝太多啊。”我敲了一下伏黑甚尔的背算作提醒，就和五条他们走进了银座的大街。
    是的，银座。
    五条大少爷把新宿的橱窗从头到尾嫌弃了一遍后，硬拉着我们去了银座。
    “五条悟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你转的，我又不是你家下人凭什么你说去哪儿就——”
    “去银座的话你买什么老子都掏钱。”
    “……真的？”
    五条悟摘下墨镜，用那双闻名咒术界的眼睛看着我:“你能花几个钱，也值得叫老子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