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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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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范氏和赵氏之间的矛盾,可谓是由来已久。
    随着他们两家各自都被推上了中军的位置之后,晋东和晋西的两大阵营的矛盾也就不可避免的与日俱增。
    不过,六卿之间毕竟又是相互掣肘,而且也还要共同维护晋国公室的体面,所以谁家又都不希望是第一个跳出来当出头鸟。
    赵鞅在得知了孟孙何忌大闹范府之事后,第二天也是听从了董安于的话,特意率领众臣前来范府,询问一番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范鞅也知道其他的卿大夫也断然不会不过问此事,所以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辞。
    面对赵鞅所率的众人,只听范鞅是咧嘴笑道:
    “呵呵,志父是有所不知啊!这鲁国上下如今对阳虎是极为不满,故而昨日是来我府上闹事,要本卿出面敲打阳虎。”
    “只因阳虎僭越其主,于国内恶意打压三桓,孟孙何忌不堪其衅,故而说以恶言,言及阳虎日后必来投我晋国,还说什么我晋国日后还需得封阳虎他为中军司马!呵呵,不过都是一时的怒言罢了,无稽之谈,实不足言,实不足言呐!”
    赵鞅闻言,不由又是瞪大着眼睛盯着范鞅:
    “大人,阳虎的所作所为,难道不都是听了大人的指派吗?”
    范鞅不由一愣,却又立刻是装出一副忧虑状,在那惺惺作态道:
    “唉,是啊!也正因为如此,本卿才对阳虎的所作所为是有所担忧啊!”
    赵鞅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暗自思道:
    “这个老家伙,现在倒是在这里装起好人来了?这俘虏是你让送来的,孟孙何忌那里也是你让他去送什么夫人之币的。现在说得好似自己反倒成了没事人一般!真当天下人都看不懂么?这老家伙究竟在闹哪样?”
    不过赵鞅此来,可也不是兴师问罪来的。毕竟,他可没有必要因为阳虎之事而与范鞅起正面冲突。
    于是,他也只回道:
    “原来如此,那就随他们去吧!既无它事,那我等也就安心了。”
    赵鞅率众人告辞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董安于上前迎到门口,两人心照不宣的回到里屋,赵鞅确认左右无人之后,这才开口道:
    “也不知道范鞅这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让阳虎办事,然后再挑拨三桓和阳虎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只是为了搅乱鲁国吗?但这与他又有何益?”
    董安于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手持羽扇,与他摇头道:
    “鲁国本身无关轻重,范鞅此举,恐怕其背后是有另有深意啊。只是我们时至今日尚不得而知罢了。”
    赵鞅不由沉默了一阵,随后言道:
    “子明先生据说现如今就居于鲁国,也不知他会对此作何感想?哎……可惜先生不愿来晋国助我一臂之力,要不然我晋国又何以堕落到如此这般的田地?”
    “想我家祖父当年,主持晋国,九合诸侯而后成就弭兵之盟,是何等的威风契阔?!如今传至我手,却尚不能守其基业,更受制于范鞅那个老匹夫,着实可恨!”
    只见赵鞅一手紧紧握着,并是一拳打到了几案上。
    而董安于,轻摇了几下羽扇之后,又是思量一阵,随后说道:
    “要说起来……这个阳虎也算是得了子明先生的助力。但是,如今其所作所为只怕是与子明先生的本意是大相庭径的。”
    “还请主公稍待时日,子明先生若是在鲁国得势,则我赵氏亦可得一大助。若其不为鲁国所用,那到时主公再请其出山相助,也为时不晚!”
    赵鞅闻言,不由是点了点头,并是惋惜道:
    “哎……但愿如此吧!”
    “说起子明先生,前些日子听闻其夫人病逝,却也不知其具体情况?据说,子明先生乃是极重情义之人,一生都未曾娶过一房媵妾,可见其气节呐!”
    “对了……如今也已许久未曾听闻子明先生之名了。该不会……只因夫人作古先生他就此不再过问世事了吧?”
    董安于闻言,亦是一惊。手中的羽扇也不由是停了下来:
    “唔……想来应该是不至于的。子明先生乃是通晓大义之人,何为轻重缓急应是了然的。不过……为以防万一,还且待安于去从别处打听一番!”
    第五百八十五章 田乞谏齐侯伐鲁
    赵鞅“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并是回道:
    “子明先生乃当世大才,得之可安天下!若就此沉沦,未免是太过可惜了!”
    而董安于对此,倒似乎是成竹在胸:
    “呵呵,主公请放心。即便是子明先生有意隐退,只怕也是没那么容易。这世上,不想让他就此消停的,可还大有人在呐!”
    ……
    另一边,范鞅则是在竖牛的提议下,给齐国的田乞是去得了一封信扎。
    田乞收到信后,眯了一下眼睛,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后便起身前去拜见齐侯杵臼。
    齐国田氏,虽为陈国公室的后裔,但在田乞这一代,却已经通过之前所提过的一系列重商主义,以及各种邀买人心的手段,是在齐国是建立起了强大的民意基础。
    而随之而来的,便是田氏在齐国的权势熏天。
    当年,晏婴尚且还在世之时,就曾担忧齐国的田氏迟早会架空君权。
    而如今,年迈的齐侯杵臼,也早就感觉到了来自田氏的威胁。
    只不过,齐侯杵臼虽是有心改变这一格局,但也是为时已晚,无可奈何了。
    听闻田乞前来拜见,齐侯杵臼也唯有是与他以礼相待。只见田乞促步上前,行了君臣之礼后,便是开口言道:
    “君上!当年为了协助鲁昭公,我齐国替其攻下郓邑以为其安身之所。而如今阳虎上位,竟是又将郓邑私自夺回,简直是欺人太甚。臣听闻阳虎近些时日一直都在那里是蠢蠢欲动,更是与四邻都结下了怨仇。”
    “阳虎一意要与晋国结盟,对晋国是言听计从,显然是要对我齐国不利。而鲁国乃我齐国之门户,绝不容有失。阳虎此人于我齐国,于天下都是极大的隐患。臣以为,应当出师讨伐鲁国,以为惩戒!”
    齐侯杵臼闻言,却是淡然道:
    “兵家之事,用之不祥,寡人以为伐鲁之事……还需得从长计议……”
    谁知,田乞却是突然呛嘴回道:
    “君上,此事何必从长计议?要知此事亦关乎我齐国之霸业!君上难道是忘了当年的复兴之志?如今阳虎无道,为虐邻邦,君上正可以此兴义兵以讨不臣!又如何能坐失此等良机呢?”
    齐侯杵臼听罢,也是不由得一愣,但又随后叹息道:
    “哎……寡人老矣……老矣!”
    田乞摇头道:
    “君上切不可如此说,君上正值春秋鼎盛之时,正可有所作为!反观晋国,自赵文子之后,日渐式微,时至今日竟是直接得罪了各路诸侯。此刻正是合诸侯以弱晋国的大好机会,君上可万万不能错过!”
    “如今只需对鲁一战便可尽收天下之心,而君上若是对晋鲁之盟如此听之任之,那我齐国岂不是让天下诸侯寒心?所以,还请君上速决!”
    齐侯杵臼听得这些话,也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依卿之见,派何人前往为宜?”
    田乞则是立刻回道:
    “上卿国夏,可担此重任!”
    或许是因为齐侯杵臼老迈年高,只能是微微点了点他那略显沉重的脑袋,并是应道:
    “既如此,便依卿所言!命国夏领兵五万,兵发鲁国!”
    而这时,阳虎也是刚从晋国回来。
    他还在为孟孙何忌的事情而感到忧心,却又突然听闻齐国竟是前来讨伐于他,不由又是大吃一惊。
    然而,大军压境,阳虎也是不得不火速应对。
    至于季孙斯和孟孙何忌,阳虎自是不敢将他们留在国内的。所以,阳虎当即决定是亲自驾车载着季孙斯,而孟孙何忌那边则是由孟氏家宰公敛阳执辕,点齐了兵马,直接是浩浩荡荡的奔赴前线。
    两军对垒,阳虎下令安营扎寨。
    此时,国夏所率齐师也早已赶到,正在那里是以逸待劳。
    阳虎稍稍安顿下来,便带着季孙斯、孟孙何忌、公敛阳以及一众将领是召开战前会议。
    “齐师虽然早到了几日,但毕竟是远道而来,如今我军方至,若是夜袭齐师,齐师不备,必会自乱阵脚!”
    只见阳虎在那说着,季孙斯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虽然名义上,阳虎才是季氏家臣,但是主仆的身份,如今却如同是颠倒了过来一般。
    如今整个季氏,都是唯阳虎马首是瞻,季孙斯反而成了客人一般。
    所以,阳虎所言,季孙斯皆是不会反对的。
    而既为三桓之首的季孙斯此刻都不说话了,那其他众人呢?他们又哪里敢接话?
    阳虎见得得众人皆不敢忤逆于他,他亦是不由志得意满,竟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诸位不必如此拘束,集思广益嘛,我阳某,也不是一个刚愎自用之人。大家若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尽管说来便是。”
    这时,只听孟孙何忌是在一旁,小声言道:
    “只是……齐军恐怕也是有备而来。不如……还是先刺探一番军情为好!”
    自从上次前往晋国献俘之事后,孟孙何忌对阳虎的不满可谓是达到了极点。
    虽然他不敢当众拂逆阳虎之意,但他依旧还是会找些机会,不失时机的与阳虎是杠上几句。
    而且,孟孙何忌这话说得也确是没毛病,阳虎亦是稍作一番思量:
    “嗯……孟孙大夫所言有理,不过既是夜袭,那亦可为刺探之举。传令下去!今晚众将士务必全员做好准备!”
    阳虎也不再征问,当即便是发号施令,让众人是准备夜袭。
    并是派人前去刺探军情,而探子也是很快来报:
    “大人,齐营那边目前十分安稳,好像并未有所警觉。甚至于营前都未曾修筑任何的工事!”
    阳虎得报,先是一阵窃喜,但随即心中却又不免是起了一丝疑心,在那暗忖:
    “不对……齐人见我军前来,全然不设防备?这……未免也太过蹊跷了些!虚者实也,实者虚也,两军交战,又岂有毫不设防的道理?这其中……莫不是有诈?”
    阳虎一只手放在下巴上,皱起眉头,也是认真的思索一阵。
    “莫不是……夜袭之事已然败露?却也不知究竟是从何处走漏了风声……”
    忽然,阳虎又是一个灵光一闪:
    “对啊……那我何不将计就计?让季孙斯和孟孙何忌二人前去送死。若他二人取胜,则为我鲁国之幸,若他二人……那岂不就……?!”
    阳虎如今为了打压三桓,可谓已是无所不用其极,也完全不顾及后果。
    他始终认为,只要是有晋国替他兜底,此战就算是失败了,也是无关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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